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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万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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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黯然销魂



第一章寂灭,重生

我回来了。

*****

“chūn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从午睡中醒来,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懒腰,一脸悠哉的在池塘边蹲下。

池中锦鲤摇头摆尾,水波荡漾,倒影着少年唇红齿白的脸孔,后来破相的一剑伤疤,还没发生。

稚嫩的相貌,充满活力的身体。那些刻骨铭心的险死还生的伤痕,都还未有发生。

这时的他,年轻并纯真着。

他是谈未然。

一个月前,谈未然在未来被杀死,重生回来。没人知道,年轻稚嫩的身体中,是来自未来的谈未然。

我回来了。

没法想象,无从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死后,重新回到这个年代,但我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谈未然心想。

爹娘如今安然无恙。师门此刻尚存,师父,师姐师兄等人,都还有滋有味的活着。

黄泉战争还没发生,诸侯尚在蛰伏,更不要说更为遥远的神庭论战。

这是谈未然记忆中最美好的纯真时代。

一名总是一脸和气的老者步入院子,轻道:“少爷。老爷有信来了。”

这封信也该来了。谈未然不必看,也知其中内容。用裁刀裁开信封,取来略微浏览,果然和他前世经历的一模一样。

师姐,师兄,我这个老幺很快要来和你们重逢了。

谈未然嘴角的一抹笑意浅浅:“林老,我爹的意思是要我拜入行天宗。”顺手把信件交给林老:“准备一下,三rì后启程。”

林老看了一眼,把信交回,笑道:“老爷主母一直漂泊在外,剩下少爷一个在家族,总有不便。”一顿,他问:“此去行天宗,路途遥远,不如把绿儿放回家吧。”

谈未然露出一缕微笑,混杂些许感伤。前世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后来才知。绿儿被放回家后,其父母再一次把她卖给大户人家。期间发生什么,没人知道。只知没几年,绿儿就跳河自尽。

“带着一道吧。”谈未然说:“身边没了绿儿,总不太惯。”

未来的许多人许多事,他一定不会坐视发生,那些改变,先从绿儿开始吧。

走入卧房,从床底下拉出一口jīng致盒子,把这封信按时间顺序捆在原有的一叠信件中。从这些就能看出,谈未然有多么珍视这些信件。

谈未然拍拍怀中的盒子,呢喃道:“爹,娘。前世的你们,是如此的不负责。这一世的你们,依然是那么的不负责。你们让我这个做儿子,该怎么说。”

谈未然满三岁的时候,爹娘就把他送回家族。今天的谈未然十二岁,在过去九年当中,这对父母只回来过两次。

按谈未然前世的轨迹,三年后,他会被人暗算,以至经脉尽断,丹田碎裂,几乎从此沦为废人。那时,爹娘被某事牵绊,也没能回来。

从三岁后,谈未然一生当中,仅仅只见过爹娘三次。第三次,就是永别。

很多时候,谈未然想起父母,浮现在眼前的,不是爹娘的模样,而是盒子里的那一叠信件。爹娘在他记忆中的印象,几乎全是由那些信件构成的。

他其实知道,父母不是不关爱他,而是他们有他们的事要办。

他年幼时,多次在家族中被明里暗里的欺负。爹娘知晓后,立刻就派了林老来。

他被家族中人排斥,处境不佳,甚至没人陪他玩。爹娘怕他在这环境变得孤僻,就请林老买了绿儿,说是婢女,其实就是他的小玩伴。

如果是少年时的谈未然,定然是满怀愤懑。哪怕现在的谈未然,是未来那个经历无数的谈未然,多了很多的宽容和理解。

纵是如此,谈未然想起这对至亲,每每也会有少少的怨念。

“少爷,少爷。”

和谈未然同龄的一个小姑娘,变身泥猴儿,一身泥滚滚。跟旋风一样,充满活力的冲来,大喊:“少爷,你看你看。”

献宝似的捧着一包黄绿相间的嫩竹笋,哗啦啦的倒在桌上,也不理会是脏是净。挠头挠脸的想了想,心疼又慷慨的把这竹笋公平分成两份。

小姑娘把其中一份用力的往谈未然一推:“少爷,这些给你。”说是这么说,把剩下的竹笋用衣服兜住,她的眼神却不住往送出去的那一半看去,显然有点后悔了。

泥巴糊糊斑斑点点的粘在小姑娘脸上,看不真切泥巴下的俏丽小脸。唯有一双透着心疼的乌溜溜大眼睛,散发着活力与野xìng。

谈未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

身在一个大家族,意味比普通人家更好的起点。同样,也意味你所要承担的义务,甚至责任。

除了童年时被家族同龄人合伙欺负那点往事,谈未然和谈家之间没有直接恩怨,也基本没有感情。他在家族处境不佳,和他自己没干系,纯粹是上一代的问题。

父亲谈追本是谈家旁系子弟,和当今的谈家家主这一代的私人恩怨是从小就有的。谈追单枪匹马的出去闯荡,是有自己的雄心,也不是没有家族缘故。

不是太恶劣的私人恩怨是其一,其次是谈追基本不参合家族事业。这意味着谈追在基本不承担义务的同时,也不太可能得到家族的认可。

不过,礼不可废。谈未然要走,不论感情多么冷淡生疏,总是要一一辞别。包括那些基本对他不闻不问的长辈,也包括少数几个打架打得互相有点小交情的家伙。

谈未然心想,如果没意外,得在黄泉战争来临后,才会有重见的rì子。为此,额外多了三分热情。

不论对谁,黄泉战争都是一段最难熬的时光。这时候的热情,也许会成为翌rì想来的丝丝安慰。

曾经的谈未然,就是靠着回忆师姐师兄等人的温暖,度过了多个艰难的时期。

启程前的一天,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来临,谈未然站在曙光中擦拭泪花,绝无一丝犹豫的开始重回这个年代以来的第一次修炼。

打烂所有枷锁,从头再来。

“散功!”

把辛苦修炼得来的真气崩散得一丝不剩,无疑是一个疯狂的举措。没人会这么干,也没人应该这么干。

谈未然没疯,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从决意散功的那一刻,他就无比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干什么。

此时的散功,是为了把基础夯得更加坚不可摧。

人关第四重,放在这时已堪称不错了,尤其他此时仅有十二岁,特别是之前的他还较为贪玩,对修炼根本不太上心。

重生前的他虽相当半个废人,修为也远胜今时今rì,对武道之路的见识绝非寻常人能媲美。这点修为,反正不会心疼,散了就散了。废了重新修炼,效果最佳。

崩散!

数载得来的真气,顿时气走经脉大小各一周天,运转一身三百六十穴。真气游走,好比在清水当中注入墨汁,如墨汁一样晕染在身体的经脉窍穴当中。

“是时候了。”谈未然一口浊气吐出,嘴皮微动,《太上寂灭篇》中的寂灭歌诀默念。

音节从口而出,却不传空气,只在体内凝聚神妙音符,不疾不徐的洗涤身心。寂灭歌诀似乎无声无息,却在谈未然的体内崩如雷电。

至如天长地久,似为疾风烈火,仿佛天雷涤荡邪孽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将一身真气尽数气走窍穴经脉,径直从身体数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毛孔中透shè出去,凭此淬炼身体。

宛如十二万九千六百条长针从体内猛然刺穿出去,每一个毛孔都在透血,那般的痛楚,实是非人所能承受。

谈未然淡然以待,这般的特殊修炼之苦,是他所知的所有功*法当中,修炼过程最痛苦的。

比这更煎熬的是,《太上寂灭篇》不是练气心法,而是一门独特的辅助功*法。如不能持续的长期修炼,很难看见聚沙成塔的显著好处。

谈未然不怕,他重生前委实已经尝过种种痛苦。

《太上寂灭篇》是他前世意外所得,正是靠着这门神妙的辅助心法,配合以其他手段,前世才勉力打破身体半废的枷锁。

重生前,谈未然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找上来,然后杀了他。重生这个年代以来,他反复思量,隐隐怀疑,对方的目标也许就是《太上寂灭篇》。

可惜,前世得到的时候太迟,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jīng研。饶是如此,从修炼中的点点滴滴,他也能分明察觉《太上寂灭篇》的神妙绝不寻常。

这便是:“一生一花,一灭一果,神魂不灭,肉身不朽。”

一边承受震荡带来的一身撕裂痛楚,谈未然一边习惯的放飞思绪。从记忆深处翻出了他一直珍爱并呵护的那一部分:

“师父,师姐师兄。老幺我很快就要重新见到你们了。”

“我猜,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们的再一次重逢,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这个曾经的年代里再次发生。”

“那些铭刻毕生的悲痛灾祸,我一定要改变,一定不允许再发生。”

旭rì初升,少年承受着歌诀涤荡身体带来的极度痛苦,如同抽骨扒皮一般的煎熬。

和谈未然一起在阳光中浴火重生的,不只是修为,还有坚不可摧的信念!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或是对现在来说,是即将发生的。

第二章入门考核

“骨龄符合。过去那边。”

“下一个。”

少年上前,从容报上名字:“谈未然。”

负责第一关考核的考官,示意身边的助手把名字记下来。发现名字有些眼熟,取来一本薄册,上边是各峰交代的人名,很快找到一模一样的名字。

这少年,居然是见xìng峰看中的,真不知幸是不幸。

考官和助手神情怪异端详眼前少年。因此,语气缓和:“不要怕,放松点,确认你的年纪就好了。”

入门考核第一关,不仅是检查骨龄,确认真实年纪。也是暗中检查,前来考核的人是否有一定的修为功底,从而预防被渗透。

“骨龄符合。嗯,过去做笔考。笔考过不了,也不打紧。”考官态度和蔼,额外的多提点了一句。

谈未然点头致谢。

笔考,就是分辨并确认众人的文字功底。宗派不求你有大儒的水平,能识字就最好不过。就像考官说的,笔考过不了,也不打紧。

回首林老跟绿儿遥遥挥手招呼。谈未然环顾,不由暗自好笑:“前世我还懵懂无知,真没注意。原来,这场面很像是赶集。”

三年一次的入门大招,固然如火如荼,也是人山人海,热火朝天。

纵然有衙门和行天宗的人一道维持,在不计其数的家眷仆从和看客之中,实在力不从心,也免不了蜕变为集市模样的趋势。

好比谈未然带来了林伯和绿儿,除了家境贫寒的少年,世家子和富家子也免不了会有一些人随行。

如是林林总总,尽管摄于行天宗威严,鲜少有人敢大声嚷嚷,可那些窃窃私语也构成了嗡嗡声浪,就像铺天盖地的蜜蜂盘旋上空,教人烦躁不安。

就某种角度来说,对谈未然这少数人的考核,已在这环境里开始了。

“前世,是师姐还是师兄在暗中观察我?”年代太远,谈未然不太记得了,在人群中搜索一会,突然扭头就是一个扯眼拉脸吐舌头的鬼脸。

“啊!”混在人群中的唐昕云吓了一跳,满脑子迷惑。未来的小师弟是发现她了,还是碰巧?

轻松的完成笔考,和大批少年一道上山准备下一关。半路,议论纷纷。

“先前的笔考,可把我给难住了。我就才写了一小半,就不会了。”

“是啊,要说拿镰刀,我是熟练,拿笔可是头一遭。”

“笔考过不了,咱们会不会就进不了行天宗?”

也不知是谁冒出这一句,一群贫穷人家的孩子们纷纷露出了失望和茫然之sè,甚至有人哭了出来:“我,我除了自己的名字,别的都不会写,怎么办啊。”

少数世家子和富家子流露幸灾乐祸的神sè:“就这些泥腿子,还想跟我们一起,活该他们被刷下去。”

其中一人走在谈未然身边,见他穿着打扮,捅捅他道:“你说,是不是这道理,反正我不想和这些泥腿子一起。”

谈未然淡然道:“莫要瞎想了,笔考本来就无关紧要。”众多贫寒少年顿时安心不少,感激的递过眼神来。

身旁这人一愣,恼怒不已:“小子,你是故意拆我的台是不是。”

谈未然没理会,和一个半大小子,实在没什么好置气的。尽管他现在的身体,也是一个半大小子。

这少年被无视,恼恨的瞪了一眼。不一会,又有人说起话来。

“等一下,接下来的考核,会不会很复杂。我们能不能通过,我可是从小就想成为武者啊。”

“肯定很难,说不定还很危险。比如,他们会让我们比武一番。”

面对将要决定自己命运的未知考核,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谈未然哑然一笑,行天宗是一个强大宗派,没来没做之前,很多人一定以为拜入大宗派会很难,会有无数艰难考验。其实不然。

其他宗派的入门考核细节,谈未然不清楚。总的来说,各大宗派的入门考核,一般来说谈不上艰难危险,复杂倒是真的。

“真逗。”

一路跟来的唐昕云大老远,就听到这些奇谈,笑得前仰后合:“看不出小师弟颇为镇定,没有自己吓自己。”

一群一群的少年,按批次组成一批批的队伍,从山脚下往山上前进。宗门所在的山脉委实又高又绵长,更是壮观。

一路走来,除了本身有一定修为的人,再多的活跃也褪为疲惫。于是,队伍不免变得凌乱不堪。

很少有人知道,这上山的路,也算是半次隐蔽的考核。有准备的人,自然是其中表现最好的。

来到半山腰,第三关钻山洞,已开始。

…………

钻山洞,是行天宗的必备考核项目之一。

众多人等纷纷意外,钻入洞中,少不了有抱怨:“这是什么考核。我是来学艺求道的,又不是来钻山洞扮野人。”

没有比武较技也罢,没有其他相关武道的考验,那便有些怪异了。

谈未然洒然一笑,很多人不知就里,对入门考核会有种种奇思怪想。其实,这些想法本身就是错的。

宗派本就是传艺授道的地方,等你入门,该教你的,迟早会教。这时的你不会也好,懂得不多也好,宗门从不放在心上。

好比第二关的笔试,宗门要的结果,是以断文识字为标准,不是把人刷下去,而是把人区分出来。你若然不识字,等你入门,自然会教会你。

山洞蜿蜒漫长,从洞口略微有些许光亮,愈深入,就愈是光线暗淡,渐渐伸手不见五指。

年纪大的,有最大十八岁。年纪小的,有八岁。渐感战战兢兢,摸黑走在洞穴中,分外的压抑和恐慌油然而生。

谈未然一脸悠哉,寻思:“差不多该喊叫了。”

未过一盏茶,一个突如其来的尖叫蓦然响起。如滚雷一样在甬道来回盘旋,影响着愈来愈多的人尖叫起来,被来自心底的恐慌占领。

黑暗把众人的感知和情绪放大,漫长甬道的压抑,尖叫声。不见天rì的感觉,很快就演变为歇斯底里的恐惧嚎叫,可怖之极,恍如鬼域。

谈未然心情坦然,他不怕。莫说前世亲历过,就是没有。以他现在的心志,也定然不会被被吓着。

他笑吟吟思忖:“如果没意外,师姐师兄他们都在一旁等着看我的笑话。”每逢这项入门考核,行天宗的弟子们总是要比平rì欢乐很多。

摸出准备好的道具,得意心想:“师姐,师兄,前世你们用这事笑话我好久。今次,且看谁吓谁。”饶是他素来胆大,前世也被吓得半死。

唐昕云指着甬道一人,不满:“看,又一个。肯定是世家子。”

那人正用事前准备的耳塞塞入耳中,阻隔那些鬼哭狼嚎的声浪。其实不少人是被同伴的歇斯底里惨叫给折腾着。

“此事难免。”大师兄孙成宪安慰:“老三还是豪门子弟呢。”

谈未然神情自若,如饭后漫步一般,悠哉自得,显是从头到尾都没被吓着。

“他倒自在。”三师兄柳乘风的冷脸下多少有一丝酸意,多半源自他入门时一样待遇,表现截然不同的惨淡回忆。

“小师弟,你一定要过关。”四师兄周大鹏迫不及待的直接喊起小师弟,他的心愿很朴素:“这一来,我就能当师兄,不再是最小的了。”

四人跟着拐弯,唐昕云说:“我总觉得,新来的小师弟有点……从容。”

太从容不迫了。

其他四峰会暗中把考核项目漏出,见xìng峰一脉从来不搞这一套。这位说年轻,其实年幼的小师弟,表现太从容了。

拐过弯头,一条一身素sè惨白的身影,双目淌下两行赤红鲜血,一条暗红舌头垂下,拖在胸膛。

鬼影突如其来的在转角冒出,突兀之极,可怖之极。

“啊!”顿时之间,四人如遭雷击,一触即发的一蹦老高,唐昕云率先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引发四人的毛骨悚然。

等四人惊魂未定,左顾右盼,罪魁祸首早已不见。

一招突袭得手,谈未然窃笑不已,心想这一幕足以在未来说笑很久。高兴之余思忖:“在甬道暗中观察的人不少,我先前作为,怕是已落入旁人眼中,引起强烈关注。”

“不要紧,我是见xìng峰看中的。除非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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