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姓名。”
“呸!”那名囚犯十分硬气。
乔尼摇摇头,回望奥达拉:“大人,对于敌人,我可以过分一点吗?”
奥达拉笑了笑:“对于敌人吗,我们还是要存有一丝尊敬的。不过对于这种卑劣的敌人,那怎么做都不过分。”
乔尼点点头,再次看向那名囚犯。
“姓名。”
“***M的,老子是野狼的人,想从老子嘴里问出……”那名囚犯开始破口大骂。
乔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了看刑讯室的四周,觉得没什么道具合用,于是从大腿上拔出自己的短刃,慢慢走近袭击者:“你再说一遍?”
“我***……啊!啊!啊——!”
乔尼的刀扎进了犯人的手臂最上方,他曾经看过一本小说,里面说那里是人类神经非常集中的地方。
看起来果然如此啊。
搅动着短刃,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乔尼面无表情:“姓名。”
“啊——我说我说,我叫,啊——”
乔尼拔出刀子。
“我叫莫斯,没有姓,我是个孤儿。”莫斯老老实实回答。
“看来我们有一个不错的开始啊,莫斯。”乔尼脸上带笑,一如他和酒馆老板说话时那样,“先说清楚,你再敢问候我的母亲,呵呵,刚才只是开胃菜而已,明白吗?”
莫斯咧着嘴,倒吸着凉气,用力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乔尼拍着莫斯的脑袋,和蔼地说。
第二十七章审问
(第二更。还欠明天一次双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莫斯说了很多事情。
野狼佣兵团声名赫赫,自然不会出产那种懦弱的货色。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莫斯充分展现了一个硬汉的素质,同时也让乔尼充分实践了各种道听途说的刑讯方法——别说,还真是管用。奥达拉和那位书记员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乔尼,他们无法理解一个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多折磨人的方法。奥达拉的眼神里更是隐含着一层担忧。
“你和我们老大真像。”莫斯奄奄一息中,总结陈词。
--------
首先是雇主。一个叫做赖齐斯伯爵的家伙雇佣了野狼佣兵团。对于这个名字,奥达拉和书记员都有着比较深刻的印象。
“是那个老家伙?”
“不,是一个年轻人。”
老赖齐斯伯爵一年前去世,继承爵位的是他的独子。至于赖齐斯伯爵一家为什么对戴拉斯有那么深的怨念,据奥达拉说,二十年前带兵入侵而惨败不得回的那个可怜虫,就姓赖齐斯。这一点,书记员比奥达拉清楚,他为两人解说了一番。
这下前因算是明了了。
据莫斯所说,那位赖齐斯伯爵出了大价钱,比平时的价钱还多,让他们在正式打仗之前先去塔布里城搞破坏。团长没有拒绝这么一单大生意,于是派自己的儿子,他口中的老大,来负责相关事宜。
“劫杀商队是谁的主意?”
“是那个伯爵的主意,后来进城杀人也是那个伯爵的主意。”
然后便是一片腥风血雨,一连两场。
“你们平时都驻扎在塔布里城附近吗?”乔尼问道。
这个可不能随便说,出卖同伴这种事情……于是莫斯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巴,表示非暴力不合作。
非暴力不合作,那就只能付诸暴力了。反复询问无果,乔尼放弃了追问。他来到奥达拉身边,躬身问道:“大人,请问甘多瓦大人他对于血腥之类的排斥么?”
奥达拉担忧地看了乔尼一眼,摇摇头:“不会排斥的,那些战场上下来的小伙子哪个不是血肉模糊,甘多瓦他本人也是见过血的。如果你指的是你的刑罚的话……虽然你会的不少,但如果真要说专业,你还真是比不上太阳神教会的异端审判所。当然,我也没见过,这都是甘多瓦偶尔说起的。”
“那能不能请他到这里来一次呢,我怕我接下来出手可能比较重。”
“好吧。”
甘多瓦穿着牧师的长袍来到昏暗的审讯室。乔尼冲他低头行礼,然后将自己的打算说过他听。甘多瓦神色复杂地盯着乔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他毕竟也是伯爵的私人卫队的一员。
乔尼将要使用的方法,是一种古老的刑罚。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有没有,但在前世的神州古国,这种杀人的艺术却是历代流传。据说最专业的行刑者,可以持续三天三夜,割足三千六百刀,而犯人却仍没有咽气。
不错,就是凌迟。
乔尼先和莫斯解说了一下操作流程,莫斯虽然脸色发白,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耸耸肩,乔尼开始作业。
惨叫声中,血流如注。首先是左手,俗话说十指连心。想到眼前此人也是参与工匠区血案的一员,乔尼的同情和怜悯消失地无影无踪,甚至不再把他当作人类。拽住莫斯的左手食指,乔尼如同削铅笔般仔细地切割着,表情认真而专著。
“我说,我说,啊!!别割了,我说!”
乔尼不为所动,仿佛在雕琢世界上最精致的工艺品,他全神贯注,认真仔细地将莫斯左手食指第一第二节的血肉全部剔除。刀刮擦着骨头的声音让人牙齿发酸。奥达拉在坐在一旁,神情复杂。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扈从和弟子了,也不知他今后究竟会成为怎样的一个人。
取下已经没有血肉相连的两节指骨,乔尼放开那只残缺的手,恭敬地请甘多瓦为他治疗。甘多瓦摇摇头,上前施展了一个治疗轻伤,堪堪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
“莫斯先生,你刚才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乔尼捏着莫斯的指骨,在他面前晃了晃。
野狼佣兵团的这个行动小队平时潜伏在森林中,离地道出口不算太远。本来有十五个人,第一次进城行动时折损了两个,再加上他本人,现在还有十二个人。
“你们现在找去也没用了,中午有人来换我的岗,发现我不在,肯定会回去报信的。”
乔尼一笑:“这你不用操心,我们已经安排人手守在洞口,你的朋友回不去的。”不过没人回去也算是一个信号。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
奥达拉站起身,出门安排出军事宜。
乔尼接着问道:“说说你们那位老大吧。”
被称为老大的少年今年十六岁,再过几个月就是十七,名叫艾尼格。野狼。他的老爸烈焰。野狼的真实姓名以不可靠,所有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据说艾尼格从小就聪明,练习武技也很刻苦。十二岁那年第一次上战场,阵斩四名敌军,算是虎父无犬子,有了一些名望。
不过让他具有被人叫做老大的,却是十四岁的一次任务。
十四岁是花一般的年龄。在这个美妙的年龄,有的人去开高达,有的人去抗使徒,而艾尼格则是执行一次本来非常普通的侦查任务。
他带着情报回来,留下了三具不***形的尸体。
当时没有人知道。当野狼佣兵团攻入目标点后,发现了那几句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尸体,顿时所有人都有些发愣。虽然野狼内部不乏杀人不眨眼的恶汉,但杀人和虐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即使有个别心理不健康的人,也不过是斩断四肢玩弄一番而已。何尝见过如此精细的方法?
“你跟我们老大真像。”莫斯便是在此时对乔尼说出这样一句话。
甘多瓦和那书记员看着乔尼的眼神更加古怪了,而乔尼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你继续,别说没用的。”他命令道。
恶名能止小儿夜啼,恶名也能招揽热血少年。不少新近加入佣兵团的年轻人都拜服在这位艾尼格老大的魔鬼事迹之中。而艾格尼鬼主意很多,加上和团长是亲父子,很快便成为了团队的军师。在他的一些谋略的帮助下,野狼佣兵团这两年迅速发展,成为了如今这个实力强劲的军事佣兵团。他本人也隐隐然有了团长继承人的风范。
艾尼格最爱用的是匕首,最爱干的事情是割断别人的喉咙。
“我曾经和老大一起杀过人,那时候,他用刀一下割断了对方的喉咙,看着喷出的鲜血,好像很陶醉的样子,然后还对我说,什么这种生命最后的喷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画面,他能感觉到生命力在这一刻充满整个世界,又迅速地消亡之类的。我也不是很明白,大概老大还是个艺术家吧。”莫斯似乎很是敬仰他的老大。
但乔尼却听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
“你是说,你们老大喜欢割断别人的喉咙?”乔尼问道。
“是啊。”
“你们这次来的其他十四个人呢?”
“来的都是游荡者,我们接受的训练都是背后来一刀,割喉咙动静太大。”
乔尼听完,低下头,握紧拳头。
艾尼格。野狼!
他发出受伤野兽那般的低吼,一拳打在莫斯的脸上。
一拳打完,他冷静下来,喘了几口粗气。定了定心神,回头对书记员和甘多瓦说:“就这样吧,该问的都问完了,接下来就将他关押在地牢吧?”
甘多瓦点点头。待乔尼吩咐狱卒将莫斯押下去之后,他便告辞离开了地牢。书记员也带着记好的本子告退,留下乔尼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发呆。
艾尼格。野狼,他的仇人,而且是很棘手的仇人。
第二十八章告白
由于乔尼的及时破案,使得城中居民对于未知的恐惧转化为了对于野狼及赖齐斯伯爵的愤怒。原本渐渐冷清的商业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戴拉斯伯爵给附近的领主写信,控诉了赖齐斯伯爵流氓而邪恶的战争手段。同时,他也将这件事情知会了塔布里城的太阳神教会,希望他们主持公道。
太阳神教会一直以来,以“光明,正义,铲除邪恶”为口号,在帝国南方广收信徒,很有势力。似这般邪恶的作为,立志要消融一切阴影的太阳神教会自然是对此进行严厉谴责,并保证,如果堕入邪恶的赖齐斯伯爵胆敢疯狂入侵塔布里城,神殿的圣武士与牧师将会秉承戴瑞尼斯的精神,与戴拉斯伯爵的军队一同奋战,誓要让邪恶倒在正义的脚下。
在赖齐斯伯爵的城池中,也有太阳神教会的存在。他们将就这次事件展开调查,并表示一定会为维持公正公平与无上的正义而不遗余力。
在这个年代,一个有身份的领主,竟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绝对是不可原谅的。戴拉斯伯爵坚信,赖齐斯伯爵将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帝国皇帝那边,已然被完全遗忘。
外交告一段落,接下来处理内政。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要赏功罚过。巡逻队在夜里竟然没有发现商会被屠,当时的队长,戴维。坦奇斯,高傲的骑士后代已经被解职思过。破获整个案件的奥达拉。路德维希自然居功至伟,得到了二十个金币和十亩采邑的奖赏。而乔尼。史密斯,作为破案中的关键人物,也受到了伯爵的接见。在一番勉励之后,乔尼获得了五个金币的奖金,以及伯爵的好感。
“年轻人,好好努力!未来的某一天,我期待你成为我手下最得力的骑士!”戴拉斯伯爵如是说。
再次孤独一人的乔尼对于这些奖励,并不是十分热心。虽然他表现地非常荣幸,非常激动,但那仅仅是表现出来的而已。父母双亡,纵然自己富可敌国,权倾天下,也无法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
或许还有一个人,值得自己去奋斗。
乔尼找到奥达拉,数出三个金币:“大人,我在您这儿干了四个月,每个月还了五个银币,一共是两个银币。加上这三个,咱们的账算清了吧?”
奥达拉接过金币,放进自己的钱袋:“行了,下个月开始你就可以把薪酬领到手了。伯爵打算把地牢里那小子绞死在广场上,然后挂在城头震慑宵小。你要不要去行刑?”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我的仇人是谁了。不是那个无名小卒。”乔尼摇摇头,“可惜我们的军队还是晚了一步。”
------
整个破案过程中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抓到剩下的凶手。
鲁尔接到奥达拉的消息,带领手下的五十名战士来到情报中提到的宿营地时,只有一些尚未掩去的痕迹。这些痕迹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人驻扎,同时也嘲笑着塔布里城军队乌龟一般的速度。
最明显的痕迹,就是一块平整的地上用刀刻下的文字:“野狼佣兵团到此一游,勿念,不日再来拜访。”
迷失酒馆的酒窖之中,前来换班的那个野狼崽子已经死在了留守士兵的围攻之下。这是整个后续行动唯一的亮点。
------
“大人,今天……我能请个假吗?我想调整一下心情。”乔尼小心翼翼地说。
“请假?没问题。唉,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好好休息一天,让自己开心起来,明天好接着训练。去吧!”奥达拉爽快地同意了。
乔尼来到了靶场,那里一个美丽地身影正不紧不慢地往靶子上射箭。
“艾丝翠儿!”他大喊。
艾丝翠儿这些天都闷在家里,偶尔出门看看士兵的训练。后来士兵们几乎都被派出去执行各种任务了,艾丝翠儿就越发无聊,只能在城堡里打转,或者到靶场练箭。开始的时候,她还想练练花的,比如快速射击,比如跑动中射击。但就这么干射靶子,终究还是有些无聊。于是便像现在这般有气无力。
看到乔尼过来,她很高兴:“乔尼?今天不用训练吗?”
“不用。”乔尼笑着说,走到艾丝翠儿面前,“走,我请你喝酒。”
“请我?你小子那么有钱了?”
“哈哈,刚发的奖金。走吧,我想找人聊聊天。”
“太好了,我也闷坏了。快走快走!”
两人来到剑盾酒馆,照例是一份小吃两杯麦酒。
“上次我故事讲到哪里了?”乔尼问道。
“布鲁伊斯特来到了地狱……乔尼,听说你父母……你没事吧?”艾丝翠儿到底是少女心性,有些话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她还记得自己母亲死去的时候,她是怎样的一种伤心,几乎就要哭晕过去,连着两天不吃不喝,将艾萨蒂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将心比心,眼前这个失去了双亲的少年,又该是多么的悲伤?
乔尼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这让艾丝翠儿觉得有些心疼。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问出这个问题的。如果不提,那乔尼或许就不会想起让人悲伤的事实,也就不会激起他心中的哀愁。
“对不起,我……”
“没事。”乔尼扯出一抹微笑,“他们的死又不是你的错,你道歉什么?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接下来就只有报仇的事儿了。至于伤心……我想,我的父母也不希望我带着永远的悲伤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艾丝翠儿点点头,若有所思。
“好了,我们的英雄来到了地狱是吧?那我接着往下说……”
这一天,他们聊了很多。吃午饭的时候,故事就已经结束。结局自然是正义的英雄消灭了魔王,然后和爱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然后乔尼开始和艾丝翠儿聊一些关于历史,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趣闻,夹杂着自己的见解。也谈了一些神奇的现象,说了一些背后的原理。麦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乔尼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各种在这个世界匪夷所思的知识从这个醉小伙的口中不断流出,仿佛这是一个空间通道,将另一个时空的点点滴滴带到了这个世界。
艾丝翠儿也有些迷糊了。她喝着麦酒,听着乔尼讲述着自己从未听说过的东西。她听见他说世界是圆的,沿着直线一直走就可以走回原处。她听见他说星星是很大的,比脚下的世界不知大多少倍,只不过离得远,所以显得小。她还听见他说,有一种武器,威力比魔法还要巨大。她还听见他说……
后来,他们都醉了。
“你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带着最后一丝清明,以及酒精赋予的勇气,乔尼对艾丝翠儿说道,“我一定要娶你。”
“哈哈哈哈,好啊,我等着你来提亲!”艾丝翠儿神志不清,笑着应道。
乔尼的胆子更大了,他伸出双手,紧握住了艾丝翠儿的右手,然后……
然后天就亮了。
感受到手掌中的柔软,睡眼朦胧的乔尼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显然还没清醒。
那边艾丝翠儿也悠悠醒转,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同样是直愣愣地看着——这位也没清醒。
两人就这么将视线集中在同一个地方,看着那被紧握的右手,过了很久。
大概三十秒后,艾丝翠儿一声惊呼,将手猛的收回来。乔尼也在同时放开。两人大眼对小眼,异口同声:“发生了什么?”
接着,便是尴尬的沉默。
第二十九章告白之后;战争之前
(第二更。感情戏让我心力憔悴,所以明天先一更。看了下收藏数据,又欠了两次两更。我会兑现承诺的!)
剑盾酒馆是通宵营业的,不过通宵的人不多。就算是老酒鬼,也有摇摇晃晃回家去的时候。艾丝翠儿和乔尼这两个家伙,大概是这些年来少有的坐足了一夜的客人吧!好在老板认识他们,倒也没有打搅他们安眠。于是就有了早上这尴尬的一幕。
艾丝翠儿记得多少事情,乔尼并不清楚。乔尼只记得自己说要娶她,然后握住她的手……此时两人依然坐在酒桌之上,看来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