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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走过去,转了个过角,发现不远处的蔷薇花堆里站了几个人。他定睛一看,分别是柔昭仪、慧婕妤、舒才人以及丽美人。
赵宣欢喜地拍手,他喜欢的美人们都凑到了一起,难不成全都感受到了他的不幸遭遇,故而集结在这里吗?
他的妃子们,真是与他心有灵犀。
他一脸雀跃奔过去,到了跟前,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四位美人一见他,便立刻捂嘴嬉笑。
赵宣笑得更满足了,一个个见了他这么高兴,他独特的魅力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哟,这不是杜宝林吗?”开口说话的是柔昭仪,赵宣最爱她的聪明贤惠。
“不就是跟着闵贤妃去了趟行宫吗,回来后竟连行礼都不会了!”这回开口的是赵宣的心头好,慧婕妤。
舒才人和丽美人在旁笑道:“杜宝林马上就要期满出宫了,好不容易跟着出去见回世面,自然是被震傻了。”
柔昭仪上前,这个杜宝林也不容易,以前随意便可以使唤她,后来被闵贤妃看中要了过去,碍于面子,众人也就不再吩咐她做事。现在可好,闵贤妃不择手段(不就减个肥吗)不顾姐妹情谊,独占行宫之旅,简直欺人太甚!
“你想摘花对吗?”柔昭仪一把将赵宣手中的花篮子夺去,狠狠摔在地上。欺负不了闵贤妃,那就找她身边的人发泄!
“姐妹们,杜宝林要摘花,我们便帮帮她。”
她说着,朝其他三人使眼色,三人会意,摘起花丛里的花便往赵宣身上砸,边砸边笑,有使坏的,扔过去的花枝上布满荆棘,扎到赵宣手上,当即划出个血口子。
待将满丛的蔷薇都砸得差不多时,她们才停下动作,扭着腰肢离开,走出了好远还能听见她们患上蛇精病似的笑声。
赵宣呆立原地,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久久不能合拢嘴巴。
谁来告诉他,刚刚那些凶狠的女人是何方妖孽,他温柔多娇连说句话都会喘的美人们,哪去了?!
☆、第五章 命根子
回到玉照殿,赵宣仍然处于呆滞状态,闵贤妃抬眼瞄他一眼,开口道:“花呢?”
赵宣反应过来,望着眼前娇滴滴的贤妃,慰藉自己道:幸好还有温顺的贤妃。他走过去,委屈地捞起袖子,露出被荆棘刮伤的口子。
“我在花园里遇到了柔昭仪她们,也不知她们怎么了,忽然性情大变,不但抢了花篮子,还用花砸我。你看,这是被她们给弄的。”
赵宣想,以贤妃这么善良的性格,一定会好好安慰他。
闵贤妃当即将茶杯摔到桌上,站起身来,眉头紧蹙,一脸愤慨。“柔昭仪?”
赵宣接话:“还有慧婕妤,舒美人和丽才人。”他猜得没错,贤妃果然因此大怒。被自己女人保护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你个没出息的!”哪想,贤妃却话锋一转,直指赵宣,“简直丢尽我的脸面!那些女人她们明知道你是我身边伺候的人,却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绞着帕子,吐了赵宣一脸唾沫星子:“她们用花砸你,你就应该搬起石头砸回去!别别扭扭的,成何体统!我闵贤妃身边的人,竟然如此无用,真是气煞我也!”
赵宣惊呆了,贤妃这是怎么了?
“罚你今晚不准吃饭!吃再多也是个饭桶!还不如不吃!”闵贤妃说完,转头唤人端来玫瑰花露,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动作豪迈,看得赵宣目瞪口呆。
“还不快下去!看见你就烦!”中气十足,如雷震耳。
看——见——你——就——烦,赵宣耳边不停晃荡着这句话,捂住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拖着沉重的步子往门外走去。
门外天空湛蓝,赵宣四十五度仰望,十年的帝王生涯中,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为何还要火上浇油,将他的美人们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痛苦倒地,赵宣的第一次宝林之路——完败。
小黑屋外,薇生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屋里光线昏暗,隐隐约约看见墙角蹲了个人。薇生小心翼翼走过去察看,出声唤道:“皇上?”
黑影未动。
薇生蹲下身,一见赵宣的颓废样便立马明白他今日的心境,定是遭遇了极大的打击。她想不到什么好的安慰词,细声细语道:“皇上,习惯就好。”
赵宣抬起头,望着面前自己的魁梧身材发出如此软语柔言,如何也不能平静自己的心情。
“她们一直都这样吗?”
薇生歪着脑袋,“皇上您指什么呢?”
赵宣苦不堪言:“言语刻薄,人多欺负人少,被欺负了还要挨骂。”想来真是心酸。
薇生耐心听他说完今天的遭遇,看着面前一脸衰样的赵宣,忽然觉得皇上未免也太矫情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天天都会在后宫上演。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他娶了几千个女人,那戏自然格外凶残。
“皇上,您饿了吗?”
这句话直击痛点,赵宣摇摇头,贤妃不准他吃饭,他连个米粒都没见着。
像是早在预料之中一般,薇生从宽袍里取出一包东西,外面青纹锦帕包裹着,打开一看,里面是个晶莹剔透的玉碗,碗里装着饺子,薄薄一层白面皮里饱满的馅儿,正是赵宣最爱吃的水晶饺子。
薇生又从腰带里取出一包芝麻酥,将绣花方帕整齐铺开后,取出一小瓶甜玉露,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双玛瑙箸,笑着递给赵宣。
赵宣惊诧,“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弄的?”
薇生甜甜一笑,“吃晚膳时顺下的。以前我也挨过饿,而且娘娘们吃的东西都太少,每次轮到我的时候,都只剩下一点,根本不够吃。为了以防万一,我就拿了这些来。”
由于她说话声音太小,连带着赵宣原本的那把粗嗓子也变得柔和起来。第一次听见“自己”以如此温和的语调说话,赵宣反倒有些不习惯。
“待朕换回身体后,定会好好赏你。”看来这个队友,也不是那么无用嘛。
薇生张着大眼睛问道:“皇上,那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呢?”
赵宣噎住,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换回去。对于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作祟,他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他转着眼珠瞧薇生一眼,但无论如何,那背后之人绝对没有料到没有想到会抢先一步控制和他互换的对象,只要吃定这个小宝林,他迟早能够换回去!
从现在起,任何人都可能是背后主谋,在未有周全法子之前,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以后你事无巨细地将每天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然后每晚都交给朕查阅。作祟之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一有什么不对劲,你便立刻向朕汇报!”
薇生点头,“那皇上也要写手记吗?毕竟歹人不会单方面动手,万一他(她)瞄准的对象是我呢?”
赵宣嘴角抽了抽,呵呵笑了两声。
少女你太天真了好么!比起谋害一国之君,你以为谋害一个小宝林会更带劲么!这孩子真傻。
薇生蹙起眉,似乎对赵宣的吊儿郎当不太高兴。皇上想早日换回去,她也想,再有两个多月,她便积满宫龄可以出宫了。若问题一直不解决,她出宫的事情便要被搁置了。
错过这次,意味着她下半辈子都要待在宫里了。
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个好消息。
赵宣满足地吃起饺子,察觉到身旁一道强烈的视线,抬眸正好与薇生对上。被自己的身体恶狠狠地瞪着,赵宣不太习惯地打了个哆嗦,弱弱地挤出一句: “朕也会写手记的。”
薇生听到想听的话,怨念甚深的脸几乎是在一瞬间恢复成温柔的面容,乖巧地双手奉上甜点,傻傻笑道:“皇上辛苦了。”
赵宣黑线,啊喂少女你变脸也变得太快了点!
吃饱喝足后,赵宣打了个饱嗝,毫无形象可言。薇生已经开始复习互换注意事项,眼角余光瞄到他呈八字状往后仰,心中想道:以前她也曾远远望见过皇上一眼,虽未瞧清皇上模样,但皇上身上那股仙气飘飘高不可攀的气质,她是如何也忘不了的。
哪像现在这副样子,落差也太严重了吧?
“皇上,接下来该做什么?”
赵宣在榻上滚了滚,舒服地眯着眼,“首先,得找出嫌疑犯。”
薇生将小册子放下,“怎么找?”
他伸展筋骨,蹭地一下从榻上做起,趴在薇生肩上,手垂到胸前,指着胸膛说,一本正经:“用心观察。能够在一夜之间将朕变成这样,说明贼人事先下了一番大功夫。朕虽与你互换了身体,但贼人的目的绝不仅仅如此。他/她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周围定有异常情况,只要我们能够捕捉到这些不同寻常的小细节,就能顺藤摸瓜找出贼人。”(皇上你瞬间包青天上身啊!)
薇生盯着胸前的那只手,脸渐渐地染上红晕。虽说现在这是皇帝的身体,可她总觉得皇上摸的是她胸。赵宣不知情,手触上自己的坚实的胸膛,习惯性地用手指划圈圈,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自恋地摸上两把。
“从明天起,你负责观察群臣。每天的奏折都带到小黑屋来,朕自会批阅。”
薇生随口应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胸前晃过来晃过去的手。
“皇上,您、您能别用我的手非礼您自己的身体吗?”薇生害羞地低下头,声音细得跟蚊子嗡嗡叫一样。
赵宣先是一顿,继而哈哈一笑,大力地拍了一掌,举起手道:“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手才有机会摸到朕的龙体。你要好好保护朕的龙体,不能因为心痒就趁机揩油,说不定朕恢复真身后,还能赏赐你多摸几下。”
薇生瘪了瘪嘴,轻声道:“才不稀罕呢。”
“什么?”赵宣耳尖,恰好听到了薇生这句愤愤不平的话。“朕要钱有钱,要貌有貌,不但文武双全,而且品德高尚无人可比,如此好男儿,世间哪有第二个?不稀罕?哼,该讲不稀罕的那个人是朕才对!瞧你这粗腰!随便拎个宫女出来,身板都比你好!”
薇生虽然性子软,但对于自己的相貌身材却是很满意,当即撅嘴:“我的腰才不粗,而且我有宫里娘娘没有的好处!”
赵宣不屑地看她一眼:“什么好处?”
“我胸大!”
赵宣反射性地垂下目光,视线集中在胸前高高耸起的两团柔软。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张开手掌,下意识就要握住两团玉峰。
手刚触到,旁边薇生尖叫着扑过来,他重心不稳,往后倒去,生生被她压在身上。
“皇上,您不能摸人家的胸!”她的胸,是留给夫君摸的!“还有,以后换衣裳的时候,皇上您也不能偷看!要闭着眼睛换!”
赵宣不高兴了,“你不是宝林吗,朕摸自己女人的胸有什么不行?”
薇生气得干瞪眼,“没有被宠幸过的,就不算您的女人!您、您不能这么无耻!”
赵宣翻白眼,“无耻就是朕的座右铭。而且现在这胸长朕身上,朕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我。。。。。。。”薇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脑子一短路,吼道:“您要敢摸我的胸,我就(和谐)哗哔哔您的命根子!”
☆、第六章 脸盲症
赵宣僵住,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用这招威胁自己。头可断血可流,命根子必须保护好!
“不摸了不摸了!”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斜着眼角瞄她一眼,却正好对上她投来的视线。薇生狐疑地盯着他,心想: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无耻了,说不定转头就又摸上了。不可信,不可信!
赵宣被瞧得心虚,一把推开她的束缚,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咳咳,刚刚我们说到哪了?对,奏折的事!”
薇生晃头,凑上去道:“皇上,您能发个誓吗?绝不会偷看,绝不摸胸。”她虽然地位低微,但这点尊严还是要的。
赵宣甩袖,他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偷摸,这个小宝林真麻烦,不就摸个胸吗?
“皇上!”
“知道了!你听好了,朕对天发誓。。。。。。。”
他未说完,便被她打断:“皇上,要用您的命根子起誓!您是皇帝,是大齐的天,您对天起誓,不就相当于对自己起誓吗?不算。”幸亏她机灵,不然就被皇上蒙混过去了。
赵宣嘴角抽搐,“朕对自己的命根子发誓,绝不偷摸偷看你的胸,若违此言,就。。。。。。。”
“就一辈子硬不起来!”薇生开口,声音清脆,抑扬顿挫。她听家中哥哥说过,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那方面不行。皇上也是男人,肯定怕这个。
算、你、狠!赵宣咬牙切齿地看着薇生,做皇帝以来,他第一次赤果果被人威胁,妈蛋的这感觉简直太不爽了!
薇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皇上您倒是说呀。
赵宣瞥开头,不情不愿嚷道:“朕发誓,绝不偷摸你的胸!若有违誓,此生不举!”
薇生松一口气,立马恢复成小绵羊,“皇上您真好!”
呸!赵宣翻个白眼,父皇说的对,胸大的女人耗心又耗力,还是他的小胸美人们好!
这两天,众臣的心理负担越来越大,望着龙椅上那个温柔又耐心的皇上,大家纷纷猜测皇上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御史大夫:或许是我们逼得太紧,皇上这是要疯掉的前奏!
太尉:皇上都已经三天没凶过我,好不习惯!
少府:皇上说话跟个女孩子似的,听得我好想上前狠狠搓揉一番!
“你们够了!”丞相谢安跳出来,浩气荡然。“这是皇上的阴谋!目的就是让你们恍然不安,丢盔弃甲!”一群没出息的!
纵然皇上能瞒过天下所有人,也瞒不过他谢安。想要扩张后宫?门都没有!
“皇上,谢丞相求见。”
李福全战战兢兢地轻喊一句,大着胆子往里屋看了眼。皇上最近越发神秘,搞得他心神恍惚,生怕皇上又偷偷捣鼓什么折腾人的法子。
薇生正在写手记,听到有人求见,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她从来没有私下接见过大臣,而且皇上也没有教她该怎么做,可如何是好?
李福全颤抖地重复:“皇上,谢丞相求见!”
薇生慌张失措,朝堂上人那么多,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而且隔得那么远,她就是想记住大臣的样子也无能无力。(脸盲症伤不起)这个丞相,是不是声音特别好听的那个?
“皇上?”
“请、请丞相进来。”薇生深呼吸一口,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这个丞相又不会吃了她!
这样一句柔和有礼貌的回答,却吓得李福全起了鸡皮疙瘩。皇上素来最烦谢丞相,每次听见谢丞相拜见,定要先找人发泄一番镇定心情之后,才能淡定地接见丞相。哪像现在,连前戏都省了!好可怕,皇上果然在计划着什么!
李福全退出来,看了眼门外白衣翩翩的谢安,心中为他默默点上蜡烛。
“丞相,请吧。”
谢安大步向前,正气凛然。
至内殿,殿里空无一人,谢安扫了扫四周,终于在书架旁找到了“皇上”。谢安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薇生略微紧张地清了清嗓子,随便挑了本书捧着,假装做出认真思考状,头也不抬,轻声道:“平身。”对方看到她在看书的话,应该会知趣离开的吧?
谢安上前,指了指薇生手里那本书:“皇上,每次臣来的时候,您都捧着这本书,整整十年了,还没看完吗?”
薇生:Σ(っ °Д °;)っ下次坚决不挑这本了!
谢安甩甩宽袍,双手合拢递上一本奏折:“皇上,微臣一时大意,竟忘记将这本奏折递上。既然皇上有空,那就干脆现在批了吧。”
薇生手足无措,不敢去接折子。每晚她都将奏折搬到小黑屋,待皇上批阅完了之后,她再偷偷挪回来。突然要她批阅折子,不是明摆着让她露马脚吗!
“爱卿不急,咱们先讨论折子上的内容,之后再做决定。”一个字:拖!
谢安微皱了皱眉,喊十万遍爱卿都没用。他今日特意将奏折漏交,为的就是当面让皇上恩准折子里的事。
“宗正寺掌事众多,早就应该将江南选秀的事下放给少府寺,皇上前年就说了这话,却迟迟未批。今年又新设科新院,为避免各寺职责平衡失调,还望皇上立即准奏,将江南选秀的事转交给少府寺!”
谢安一口气说完,生怕皇上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拒绝此事,上前将折子啪地铺开,摆在案桌上。
若想止住皇上好色的节奏,只能从源头下手。 少府寺的人大多是是谢家门生,只要江南选秀的事交到少府寺,到时候他就能够插手选秀的事。皇上不是喜欢瘦弱美人吗?他就偏偏选堆胖女人进宫!看皇上还怎么下手!
谢安想着,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仿佛已经胜利在望。
薇生被谢安诡异的笑容震住,他、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谢安撩开袍子,跨前一步,再上奏折:“皇上,请恩准!”不准的话,他就只好再使出杀手锏——撞墙。
薇生呵呵傻笑,“丞相,这里突然变得好热,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谢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皇上又打太极了,那他是现在就撞还是之后再撞?
关键时刻,他忽然想起,十天前他已经撞过一次,今天再来一次的话,强度太大或许会受不了。看来过两天得请个少林寺师父回来,学学铁头功才行。
谢安不太甘心地捏了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