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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越看越觉得飞儿像骗子,这半个月来,她除了每天捧着一大堆零食坐在庭院里咀嚼,就是给杜宇烧两壶药澡去泡,再么就是拉着杜宇一起啃零食,院子里嬉闹。这人当真是大夫么?
杜夫人却不以为然。飞儿给她开的药方子很是管用,吃下药地第五天,伴随她多年的隐疾就这样被飞儿治愈了,她心里说不出的舒畅。而且,杜夫人看向院落里正被飞儿戏耍地杜宇:“老爷,您难道没发现么?宇儿最近这阵子,笑容可是常见了啊!”句话说的杜老爷错愕,不过,事实确实如此呢!杜老爷跟着点点头,就算她真的没有治好宇儿,在他有生之年可以让他露出这样的笑,也算知足了。
又是几天过去,眼看着杜宇已经没了以前的踉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也不再咳嗽,飞儿再一次为他把脉之后,满意地点点头。
“恭喜老爷,夫人,宇儿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以后再坚持用飞儿说所地方子沐浴两个月,就会彻底去根。”
“当真!?”杜老爷与杜夫人双双露出兴奋的面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生龙活虎地站在面前,他们俨然老泪纵横。
十岁生日早已过去,杜宇还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并且比以前更加有生气、有活力,这就是证据!
“所以,我也该告辞了!”飞儿缓缓开口,在这宅院里居住多日,她着实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一家人甜甜蜜蜜、同享天伦,倘若可以,以后,她与师兄、师傅、大哥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呢?
“哎……”杜老爷重重叹了口气,“该走就走吧,我知道,留你也留不住。”杜夫人扶住杜老爷,也跟着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杜宇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不甘的色彩。
……
第九十九章
艳阳高照,天气晴好。绿树遮天的林荫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飞儿悠然自得地坐在车里,一边捧着零食袋子吃个不停,一边看着窗外怡然的风景。
在杜家住了许久,只知道赤夏国气候温暖,出来了才知道什么叫四季如春,什么叫风景怡人。
绿树参天,林鸟声声,即使是路边的野花,也是成簇成簇地开,争奇斗艳好不瑰丽。赤夏国,看来是个比较适合旅游的国家。飞儿俨然一笑,想起了穿越之前在西双版纳游玩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与那个负心薄性的男人在一起。
男人?
男人?飞儿忽然便想起了痕远。师兄,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自己?沿途走来,尽是听说夜魔宫的人在江湖上频繁出动,难不成是大哥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又过了一个驿站,与杜家的车夫分道扬镳。
飞儿进了驿站,随便点了些小菜,吃了一路了,现在的她不是特别有胃口。现在更重要的是探听到一些比较有实际意义的东西比较好。
结果还没等坐稳,身旁一个桌子上人拿出的悬赏单就吓了她一大跳。第一张就是大哥李天凡,然后是师兄痕远,未来的嫂子香茹,一袭红衣的药奴,甚至还有天佑和她的那只狐狸球球。飞儿以为自己花了眼,结果定睛细看,就看到了落款处子轩的印玺。
为何没有自己的画像!
子轩!
为何不将自己也一并悬赏起来!飞儿的心里忽然气愤起来,倘若还有下次见面,她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再面对他了。事情,已经通通都被他做绝了!不!以后绝不会再有见面了,他是高高在上地北辰国君主,自己是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一介草民,井水不犯河水,她希望死亡之城那一役,他就当自己死了好了!
坐稳身形。早已经没有了吃酒地心情。飞儿掏出银子。刚想要问小儿打听些进来地事情。就看见小二被另一伙人拉了去。
支起耳朵。既然有人花钱请她听白听情报。她还乐得省钱呢!
却看见一个五大三粗地汉子拉过小儿便问道:“小二哥。你可曾见过一个貌美如花地女子。穿一袭白衣。手拿一个药箱。好像外号叫什么医仙地!”
“你小点声!”身旁另外一个瘦子拍了汉子一掌。“这事要秘密进行。不能都让外人知道!这可是北辰国国主要找地女人啊!”
飞儿听了不禁想笑。那瘦子地声音感觉比汉子还大。这种程度地音量。是人都能听见。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她不免一愣。子轩。还在找自己?
“身穿白衣。还背个药箱?”小二不耐烦地看了两人一眼。重复了一遍。
“对啊!”二人齐齐回答。
“看见了啊!那不是?”小二顺手一指,正是指在飞儿的方向上,那两人的视线,也立刻落在飞儿的身上。
“地确是一袭白衣。”汉子傻乎乎说道。
“也的确拿着药箱。”瘦子瞪着寸光的鼠眼说道。
“可是,这满脸麻子。可一点都算不上貌美如花。北辰国主怎么可能看上个麻子!”二人又齐齐说道,然后自顾自大笑起来,再不看飞儿,拿了酒喝去了。
飞儿缓缓出了口气,这两个人真是蠢得可以,易容术她还没学成。只是草草地用些面粉和着草药盖在脸上,他们便信了为真了。真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幸运好,还是这两个家伙白痴好。
怪不得一出门杜老爷就吩咐管家走小道,看来他是早有灵通了。也幸好自己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在脸上敷了那面粉做伪装,不然……不然应该也不能咋样……自己长的又不是国色天香。谁叫那两个蠢人以为帝王看上的女人一定是姿容冶丽、妙态横生。
不过不能大意,既然子轩暗中下了寻人令,那寻找自己的人定会很多。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这两个白痴一样没有大脑。
酒楼中坐了一下午,飞儿大概了解了目前的形式。大哥带着夜魔宫地人手在到处寻找自己。子轩派遣的暗卫也在四处寻找自己的身影,还有就是这个赤夏国。似乎是一个与北辰国相当交好的国家,所以适才飞儿才会在那些赤夏国的武士手里看见师傅等人的通缉单。还有传令:画上的这些人但凡踏入两国国境,格杀勿论。
想来想去,还是欠缺一些用的信息,飞儿便召唤起小二来。
递上银票,就看见小二那张满是厌恶的脸瞬间变成了逢迎姿态,飞儿心里暗骂,这些个见钱眼开地小人!
“小二,我想知道,从这里到沧月国去,要怎么走?”飞儿接过小二倒的茶,缓缓戳了一
“沧月国啊!”小二挠挠头,面色沉闷地说道,“从这里到沧月国,要先到边塞去,穿过那边的沙漠,到达北辰国,然后再从北辰国转行才能到达沧月国,这一路多崎岖坎坷,没有个把月是到不了的。”
“啊?”飞儿立时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怎么过来的,再怎么返回去么?“可是,我听说沧月国跟赤夏国是邻国啊!”
“临是临。”小二再次搔搔脑袋,“只不过,那南面的赤霞山阻隔,连个鸟也飞不过去啊!客官是外地人吧?怎么会不知道?”
“呵呵,我家住在乡下,从小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怎么会知道呢?那赤霞山挺起来很热啊,难道是火焰山不成?”
“恰恰相反。”小二蛮敬业,恰逢现在没客人。他索性站在飞儿身边滔滔不绝地讲起来,“那赤霞山挺起来却是像是山上长满了火焰地感觉,可它实际上是一座雪山,据说山里不仅连年大雪,更是有众多的凶兽把守,所以这么多年来,虽然沧月国与我国隔山而立,两国却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来往。”
“哦!原来是这样!”飞儿跟着点头,心里暗暗盘算着。
“姑娘到沧月国做什么?那老远地多奔波?”小二八卦地凑上来。似乎什么都想知道似的。
飞儿怕人起疑,连忙笑呵呵说道:“啊!我是想去找一个大夫,您看我这一脸麻子的,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若是那大夫能医了我的脸。以后说不定我也可以攀个富贵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姑娘要找的那个大夫肯定是有医仙之称的白飞儿了!”小二跟着点头,然后神秘兮兮凑过来道,“不过啊,我听说那白飞儿不知怎地招惹上了北辰国皇上,现在到处都是通缉她地人,连她的至亲地家人和朋友都牵连了呢!”
“啊?”飞儿故作惊讶。不会吧!”
“所以啊,姑娘就算到了沧月国,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医仙了!”
“哦。”飞儿故作失望,闷闷地下头,继而抬头收了东西道,“大哥,谢谢你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早些回家算了,也免了路上奔波。”
出了那酒楼。飞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掉身上的白衣,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两个陌生的气息传来。
飞儿不禁暗自笑了笑,那两个人,果然不可能是白痴。
“白飞儿小姐,您很沉着啊。”狂暴地汉子率先开了口。傻乎乎的样子一点没有去掉,只是眼神里多了意思精细。
“哎?这不是刚才酒楼的大哥么?您在说什么啊?”飞儿装傻,“难到您知道医仙的下落?若是知道,您一定要告诉我啊!到时候我这一脸麻子就有救了!”
“白姑娘,你就别装了。”瘦子也跟着说道,“我们在那屋顶已经观察你一个下午了,别的就不说了,一个乡野女子,什么都不知道。会在酒楼听别人说话听一下午么?乡野人家再有钱。会一下子拿出一张千两银票给小二做赏钱么?”
“那你们的意思,我就是白飞儿喽?”见已经被对方察觉。飞儿也不恼怒,暗自思忖着对策。
“不是你医仙还会是谁?”瘦子喊道,“不过我们知道您医仙手段多端,虽然不会武功,可轻功一流。”
“虽然以我二人的武功对付你来说足足有余,但兵刃不长眼,万一伤了姑娘我们可没法向皇上交代。”狂暴地汉子跟着说道,“所以……刚才对不住了!”
飞儿忽然跌坐在地上,不禁开口大喊:“啊!你们……原来刚才那小二是有意套我话,原来你们早已经跟小二串通好了……”
“不错!”瘦子眼睛笑成一条缝说道,“那茶里被我们加了软筋散,三日之内内力都无法发挥,所以,姑娘的轻功……”
“要怪就怪你情敌好了。我们兄弟扮成这傻人摸样,虽不逼真,可每次非要有人上当,白姑娘,你不是第一个……”
两人慢慢接近,却看见飞儿嘴角忽然露出微笑:“是吗?那不上当的,我会不会是第一个?”飘然起身,飞儿猛地跃上高空。
“她果然留了这手!”瘦子猛地追上去,只是观察紧密,他们尚且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悄然吃下了解药。论轻功,他身轻如燕,自然也是丝毫不逊色于飞儿,“白姑娘,冒犯了!”
骨节突兀的手指瞬间点出,飞儿的身子在半空中忽然像是僵掉的鸟儿一样停住,然后直直落下去,落地前的瞬间,已经被狂暴汉子接到怀里。
“不!我不要见子轩!不要去北辰国!”飞儿大喊,忽然后脖颈传来疼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第一零零章
一胖一瘦两个人,彼此很有默契地互相击掌,收服白飞儿的确花了他们许多心思,既不能太声张让别处的人都听到、看到,又要估计白飞儿的安危,不能伤了她半分半毫。
“大哥,你震晕了他,回头见了皇上,我们一定会被怪罪的!”狂暴的汉子扛着白飞儿,想到箫子轩一些特殊的手段,他一脸的惊惧。
“怕什么!现在又没有人看见。”瘦子不以为然,“等回了皇都我们再弄醒她就好。”到时候谁能说清楚她是怎么晕的。
“也对。”汉子肌肉虬结的身子扛着飞儿,跟着瘦子想要走,当是时,平静的隐蔽树林里,忽然传来沙沙的风声。
“什么人!?”瘦子耳朵竖起,却感觉不出声音的来源,好似那声音是从四面八方发出来的,搅乱了他的视听。
“放下飞儿,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声音飘渺虚幻,听起来好似一个总角孩童,又好似一个耄耋老翁,再一会又变成了一个而立汉子。
瘦子听的心惊,既害怕对方是实力虚幻的隐匿高手,又考虑到对方有可能借着这声势来唬他们的胆,遂一回首对着莽汉喊道:“你带着医仙先走!!!”
那汉子也不多语,扛着早已经没有了直觉的白飞儿便疾走,跑了没几步远,忽然觉得周身传来杀气,冰冷得让他感觉自己寸步难行。
“谁也别想走!”声音忽然在汉子面前传了出来,这回应是本尊,是一个清脆好听的年轻男子的声音,话音未落。汉子已经感觉有把剑直直地指在了自己的面门之前,明晃晃地亮银色让他眼晕。
“好汉饶命!”汉子忽然跪下来,手指却掐上飞儿脖颈上的动脉,继而阴险地说道,“好汉若是不放手,只怕医仙的姓名,可要葬送在兄弟手里了。”
“哦?”后者心里一惊,阳光照射下,银色面具却给汉子感觉他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可一世的轻蔑的微笑。“那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汉子也不说话。手依旧掐着飞儿地脖颈。与痕远那张银色面具地脸直直对视着。白飞儿是皇上深爱地女人。若是自己敢在这里掐死她。等回到北辰国地时候。别说他死。就是诛九族也不够他受地。、忽然将飞儿直直丢了过来。痕远上前接住飞儿地空当。瘦子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手中拿着两根宛若鱼骨地刺钩。那钩子上占满了毒液。紫黑紫黑地还微微冒着烟。
“师妹!”痕远大惊。一手揽过飞儿地身子一边躲闪。然。回旋之势还是不及对方地突袭。一瞬间地对峙。痕远地左臂立刻被那毒钩划出了口子。血一语皮肤上沾染地毒液。立刻变成了黑色。
遭了!是剧毒!活动越剧烈。那毒会越快流入全身血脉!看着眼前那两人略带阴险地得意笑容。痕远一咬牙。瞬间封住左臂伤口处地经脉。然后吞下一颗白色地药丸。
必须速战速决。不然。不但救不回师妹。他自己也会有危险!
长剑出鞘。带着狂肆地啸声。痕远执剑直奔瘦子。那汉子见状便抱了飞儿继续逃跑。痕远也不阻拦。一心一意战与瘦子。
倘若心分二用。才正是中了他们地奸计。
双钩回旋,长剑摆舞。瘦子且站且退。似乎有意拖延时间,等待剧毒发作。如此反复,片刻之后,痕远的动作果然慢了许多。
“哼哼哼!白飞儿是皇上的!谁也抢不走!”瘦子得意,还想拖延,忽然眼前一花,痕远的的长剑已经贯穿了他地心脏。
瘦子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痕远,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咳!”痕远一阵咳嗽,剧毒已经开始攻心,可师妹还在那汉子的手里。
不行!就算是死,他也一定要抢回师妹再死!沿着适才胖子的方向追过去,短短的片刻时间,任他轻功再厉害也跑不远。边跟着挂起一片晚霞,也是血红血红的。
飞儿觉得头好酸好胀痛,一脸烦恼地睁开眼睛。她记得,好像被那两个人抓了,然后,似乎被打了。
“不要!我不要去见子轩!不要!”不顾一切地大喊,片刻之后才发现,根本没人束缚着自己。
怎么回事?
揉着酸痛的脖子站起身,飞儿才看见,那狂暴地胡须虬扎的汉子竟然倒在自己身上,黝黑的皮肤上满是血。
血?发生什么事了?另一个人呢?
定睛环顾四周,一抹亮银色的面具入了她的眼,那熟悉的摸样,那面具之后的脸容,她一下子就能认出来的!
师兄?师兄在附近?
慌。
心慌。
心脏突然剧烈地加速跳动,飞儿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师兄,是你么?”试探性地呼唤,飞儿御起轻功,在这偌大地林子里寻觅起来,方圆几里不见人影,她便跑更远。忽然便看见了瘦子地尸体。嘴角流出的鲜血已经凝固成赫红色,地上地两把毒钩已经变成的黑色。
看见那毒钩,飞儿的心里那惴惴不安的感觉更加加深了,师兄,一定是师兄来了!师兄!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吱吱。”又是熟悉的声音,飞儿正纳闷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身后忽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好似什么小兽在奔跑。
猛地回过头去。白色的雪团一般地小东西,一个挺身飞上了她的怀,飞儿大惊:“球球!”扑过来的雪白的小家伙,正是多日没见到的球球。
那么,师兄一定在附近!师兄!师兄当真来救自己了!
“吱吱!”球球在飞儿怀里乱叫起来,飞儿连忙放下球球,跟着它像身后的林子里跑去。
近了,更近了。那地上横躺的人儿,那嘴角都已经有些泛蓝。皮肤也已经有些发黑了的男子,正式她想了多日,念了多日的师兄啊!
“师兄!”飞儿大呼,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痕远躺倒在地上,已经全然没有了生气。
“吱吱。”球球在一旁无奈地叫着,似乎也知道发生地事情。
飞儿伸手探上痕远鼻息,气息微波得若无,再伸手把脉,经脉紊乱,真气四处乱走。生命力正一点一点从他体内消失。沉寂的脸,眼泪忽然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好不容易团聚了,却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这样地情况下,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被那两个人抓回去,她宁愿去面对子轩的疯狂和恐怖,她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