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探望过全福一回。他身上敷了伤药,已经好了不少,不过,暂时还下不了床。”
主仆相处多年,叶清兰对她何等了解,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是有了底。
仔细想想也是难免,瑞雪比她足足大了三岁,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思嫁也是很正常事情。全福人生清秀,性子伶俐,嘴皮子也麻溜。瑞雪和他接触机会又多,难免日久生情。只是不知道全福对瑞雪心思又如何
叶清兰心里暗暗盘算着,面上却是若无其事样子,笑着说道:“相公这次是真动了怒,希望他受了这次皮肉之苦,以后说话行事能仔细小心些。”
瑞雪随意嗯了一声,却将头垂了下去。
叶清兰暗暗莞尔,不再逗弄瑞雪了,随意将话题扯了开去。瑞雪见叶清兰不再提起全福,顿时悄然松口气。可松口气之余,又有一丝淡淡失落。
当晚,顾熙年又推掉了应酬回府陪叶清兰吃晚饭。夫妻两个习惯了吃晚饭时候闲聊几句。气氛显得轻松又融洽。直到叶清兰说起罗氏今天来探望事情,顾熙年脸上笑容顿时收敛了大半:“她怎么会来了?!”
叶清兰淡淡一笑:“她特地登门来给我道喜,还送了不少礼物来。”
礼物?顾熙年瞬间皱起了眉头,目光也冷然了几分:“她送了什么样礼物?”
叶清兰把礼物一一细数了一遍:“婆婆特地把礼物都查了一遍,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来,索性将礼物都留了景馨园。还有几张养胎方子,我特地带了回来。待会儿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顾熙年略一沉吟,很肯定说道:“既然送了养胎方子来,应该没有问题。三皇子生性精明,罗氏做事也一向谨慎仔细,就算是有心要做什么,也绝不会用这么低级法子。”一旦配出来药有什么问题,那几张方子可就是铁证。三皇子和罗氏都不是蠢人,怎么可能用这样蠢法子?
叶清兰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不过,若是礼物和方子都没问题,她特地来一趟,又是为了什么?”
是啊,三皇子如今被禁足府里,正处风头浪尖上,行事低调还来不及。此次大张旗鼓登门来道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顾熙年安静思索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出了讥讽笑意。
叶清兰一直留意他神色变化,见他这般反应,心里顿时了然,也印证了她之前猜测果然是对。罗氏确实是三皇子示意前来,却不是冲着她来,而是想通过这样行动,向顾熙年传达一些什么
“他生性狭隘,锱铢必较,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还不知咬牙切齿气成了什么样子。”顾熙年眸光微闪,不疾不徐分析道:“这两个多月,他肯定日日都苦思,到底是谁暗中算计他。看来,他总算是想明白了。”
“他还被软禁府里,不能出府找你对质。所以才让罗氏到府里来,借着探望我名义,其实是想告诉你,他已经知道你就是暗中算计他人。”叶清兰很顺口接了下去。
顾熙年赞许点点头,然后又提醒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些耗费脑子事情全都交给我,你别整日盘算这些。”
叶清兰又觉得窝心又有些好笑:“好好好,我都听你,什么都不想总行了吧!那你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顾熙年挑了挑眉,淡淡一笑:“他就算猜到了又能怎么样。无凭无据,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和他对质。再说了,这种犯了皇上忌讳事情,根本就不好解释。越是辩白,越显得心虚。他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肯定会越想越懊恼窝火。他憋了一肚子火气,却连和我对质都没机会。所以让罗氏登门,就是向我下战书。这么大张旗鼓举动,也是有意做给三皇子一党人看。但凡是有些脑子,都能琢磨到这其中不对劲。可以想见是,接下来一段日子,我日子别想太平了。”
三皇子势力并未完全拔除,还有几个顽固又厉害角色,都是位高权重人物。如果这些人三皇子受益下故意找顾熙年麻烦,确实够人头痛。
叶清兰也学着顾熙年样子挑了挑眉:“三皇子向你宣战,你一点都不担心么?”
顾熙年傲然一笑:“管放马过来!”
ps:重感冒中~~~~~~~~头昏昏沉沉,大概只能一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七章 弹劾
顾熙年所料半点不差。
很,户部麻烦便接踵而来。先是每天拿着批条来领钱银人忽然多了不少,户部按着惯例都要拖延上几天,然后就开始有人上奏折弹劾户部办事拖沓不利。第一个倒霉当然是户部尚书,户部尚书本就年迈,被这么一气直接病倒了。另一位钱侍郎也很“凑巧”骑马时扭伤了退,户部所有事务顺理成章落到了顾熙年头上。
再然后,弹劾户部顾侍郎奏折渐渐多了起来。其中不乏许多重量级大臣,还有不少言辞尖酸刻薄言官。三皇子一党好像是要把近几个月来聚集怒气怨气都发泄出来一般,奏折上言辞越来越激烈。一开始是弹劾顾侍郎办事不利,后来渐渐演变成了“顾侍郎欺上瞒下一手掌管户部操控财务暗中结党营私”等等。
顾熙年迅速成了朝堂内外焦点人物,一举一动都有许多人关注。
这样风口浪尖,顾熙年似乎也有些顶不住压力了,连着上了几道自辩奏折。然后按着本朝惯例,被人弹劾之后就老老实实待府里自省,等候皇上口谕或圣旨。
对这样结果,有人拍手称,也有人暗中着急。多却是抱着观望态度。顾熙年是谁?那可是顾皇后亲侄儿,太子殿下亲表弟,掌管户部钱粮大权重臣。皇上到底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定国公府里也是波涛暗涌殊不平静。定国公顾俢和父子深感此事棘手,各自叮嘱顾熙年安心府中自省,行步绝不能有差池。顾盛年顾永年官职不高。这种事情上几乎都帮不了什么忙,多也就是口头表示一下关心。
顾熙年当着他们面。表现出了沉重低落心情。可等回了出云轩见到叶清兰时候,立刻就将这些腌臜糟心事情都抛到了一旁。
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有这么正大光明机会可以赖府里陪娇妻,谁还有心思理会户部那一堆繁琐事情?
叶清兰身孕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天气炎热,只穿了薄薄衣裙。虽然衣裙很宽松,却也遮不住隆起腹部。
自从肚中孩子有了胎动之后,顾熙年就多了一个乐趣。每天至少也要摸个十遍二十遍。若是碰巧孩子动了,那种骄傲和自得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大概比当年考中了状元时候还要激动些。
“孩子又动了!”顾熙年像发现大陆一般惊叹。温柔又小心将手放叶清兰隆起肚皮上。
叶清兰哑然失笑:“又不是第一回,这么激动做什么。”
说起这个,顾熙年颇为不满:“这个臭小子。平时总乱动闹腾你。我一动手摸过来,他就不肯动了。根本就没把我这个亲爹放眼里。等他生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教训他一顿!”
叶清兰被逗直乐,故意揭他底:“好好好,这可是你说。你可别说得出做不到。到时候孩子出生了,我看你舍不舍得动手。”
顾熙年有意摆出了一脸凶恶表情:“你就等着看好了!”
夫妻两个笑闹一番之后,顾熙年很自然将叶清兰揽入怀中:“你这两天胃口好像好了一些,吐少了。”
叶清兰笑着嗯了一声,然后又叹道:“我现才知道怀孕是一件这么累人事情。”
算算日子。她从第一天孕吐开始到现,也有两个多月了。每天吐七晕八素毫无胃口,还得逼着自己吃东西。还有各种补身子补品,吃别提多腻歪了。可不吃又不行。总得保证肚中孩子营养才行!
这些也就罢了,怀孕之后带来种种不便却让她不适应。
衣食住行忽然都变讲究起来,行立坐卧也有了严格规定。郑夫人不放心她身边就几个丫鬟照顾。又特地派了有经验黄妈妈过来,每天专门负责打理她生活琐事。婆婆一片好意。当然是不能推辞。于是,叶清兰就过上了每天多吃多喝多睡猪一样生活
这样生活也不是不好。可不管做什么都被人管着,也实不是什么美妙滋味。
怀了身孕之后,就连叶清兰自己也很敏感察觉到了自己情绪容易起伏不定。时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不高兴。身边丫鬟婆子都顺着她心意不说,就连顾熙年也竭力收起了所有脾气,她面前总表现分外温柔体贴。
叶清兰躺顾熙年怀里,调整成舒服姿势,然后有些委屈撒娇:“你看,我脸上都开始长斑了。”
顾熙年认真低头审视片刻,然后义正言辞反驳:“你脸又白又美,哪有什么斑。”
“怎么没有!!!”叶清兰微微仰头,纤细手指指着脸颊:“你看,这里明明就长了斑。以后肯定还会越长越多,我要变成丑八怪了!”
顾熙年立刻哄道:“这一点点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等生了孩子就没了。就算有一点点,我眼里,你也是世上美女人。”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多愁善感情绪多变孕妇哄有了笑脸。
算起来,顾熙年上了奏折之后府里待了也有五六天了。府里众人都暗暗焦急,顾熙年本人却一副优哉悠哉样子,半点不见焦急。
叶清兰忍不住问道:“你天天待府里,就不怕皇上治你罪吗?”
顾熙年扯了扯唇角,悠然应道:“你就放心好了,多不出三天,皇上就要下口谕让我重上朝了。”
叶清兰下意识琢磨了起来。顾熙年既然说这么有把握,当然是有所依仗
“你怎么又胡思乱想了。”顾熙年有些无奈声音响起:“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
话语刚落,就听叶清兰问道:“你这么笃定,是不是有人会替你向皇上求情?”
顾熙年眸光一闪,意味深长答道:“皇后娘娘不便出面,太子殿下肯定会亲自去为我求情。”
一份份弹劾奏折御书房桌上堆老高,皇上仔细翻看着,神色莫测。
伺候笔墨太监垂着头站一旁,耳朵却竖老长,眼角余光是留意着皇上一举一动。
御书房外太监一路小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皇上淡淡说道:“让他进来吧!”
太子进来之后,恭敬给皇上请安。两人既是父子,是君臣。见面时候礼数是半点都不能缺。再想及自己来意,太子态度愈发恭敬:“父皇日理万机,儿臣没有奉召就冒昧前来,打扰了父皇理事,还望父皇不要责怪。”
皇上自从下定了决心之后,对太子倒是比以前和蔼了不少:“这里没有外人,就你和朕两人。说话不用这么拘束。正好朕也想让你看看这些奏折,你过来看一遍。”
很显然,皇上似乎并未动怒。
太子心下暗喜,神色坦然走了过去,翻看起了奏折。其实,就算不看,他也知道这些奏折都写了些什么。近这一个多月来,弹劾顾熙年奏折简直就没停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皇子一派没勇气也没能力再撼动太子,所以就将攻击重点放到了太子身边得力亲信身上。
如果顾熙年真被弹劾成功,对太子来说绝对是重重一击。先不说私下感情如何,就是朝堂内外,太子也离不开精明厉害顾熙年。所以,当太子察觉到情势不妙之后,甚至比顾熙年本人还要愤怒焦急。
皇上反应也着实让人费解。不管上多少弹劾奏折,他都留中不发。所有奏折呈上去,都石沉大海一般。
越是这样,三皇子一党攻势越是疯狂。皇上虽然没有治顾熙年罪,也没有制止他们上弹劾奏折不是?既是这样,说明他们还有成功希望!
于是,奏折迅速堆满了御书房书桌。顾熙年也该因此自傲了。被这么多人一起弹劾,到现却依然安然无事。
太子一边翻看奏折,一边心里迅速盘算着该如何张口说情,面上很自然流露出了一些微妙神色来。
皇上一直留意他神色变化,此时忽闲闲问道:“这些奏折都是弹劾顾侍郎,你觉得这些奏折上话是否属实?”
“回禀父皇,顾侍郎任户部侍郎这几年来所作所为,大家都看眼底。”太子谨慎小心斟酌言词:“儿臣觉得,这些奏折里有很多不不实夸大其词部分。”
皇上哦了一声,声音平板板:“那你说说看,有哪些是不不实,又有哪些是夸大其词?”
从声音里绝对听不出皇上此刻心情如何。
太子对皇上性子也十分了解,知道这么问了,就是给他为顾熙年辩驳求情机会,立刻打起了精神:“多谢父皇,那儿臣就斗胆一抒心中所想。”
ps:感谢书友see_and打赏和氏璧,也感谢书友们投粉红票!向大家汇报一下,昨天晚上挂了两个小时水,头脑昏昏沉沉,写不出第二来。预计今天明天要继续去挂水,争取打败重感冒~等病好了,会很就恢复双,请追文书友们多多谅解~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 求情
“就拿欺上瞒下一手掌管户部这一条来说,分明就是不尽不实的夸大之词。边关起了战事,需要户部统筹粮草。户部尚书年迈,精力不足以应付这些繁琐的事情,所以将此重任交付给顾侍郎。户部的官印也是户部尚书亲手交给顾侍郎的,这些事情户部上下所有人都知情。何来欺上瞒下之说?再说操控户部财务这一条,就更是荒谬可笑了。身为户部侍郎,熟悉掌握户部所有的账目是分内的事情,又何来操控这一条罪名。至于说到结党营私,儿臣实在心中有愧。顾侍郎和儿臣情分深厚,平日里难免亲近一些,落在那些小人眼里,倒成了儿臣的党羽。所谓的结党营私这个罪名,应该落在儿臣的头上才对,万万不该牵连到顾侍郎的身上。还望父皇明鉴!”
太子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皇上却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太子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能让父皇疑心尽去?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揣测错了父皇的心意。父皇给机会让他为顾熙年辩解求情,其实是想连他也一起发落?
这一连串的心思,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太子在刹那间已经有了决断,朗声答道:“启禀父皇,儿臣句句都是实话。还望父皇明察秋毫,还顾侍郎一个清白。”
话说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了改口转弯的余地。如果临阵退缩,反而会被父皇低看几眼。倒不如豁出去一回,放手一搏,看看父皇到底是什么心意!
皇上一直平静的面孔,到了这一刻终于有了波动。他定定的看着一脸坦荡毫无惧色的太子,忽的笑了起来:“好好好,这才像朕的儿子。”
他一直嫌太子性子过于平庸绵软,瞻前顾后没有魄力都是做一国之君的大忌。所以才会一直偏心器重精明厉害肖似自己的三皇子。可现在看来。太子在关键时候还是有几分魄力的。宁愿冒着触怒自己的危险,也要力保下顾熙年。一来是保住最得力的下属,二来也能借着这样的举动向其他人昭示贤明宽厚。这么一来,太子党的人又岂能不心甘情愿尽心尽力的跟着太子?
从这一方面来说,太子终于有了做储君的风范。
皇上眼中的赞许和笑意再明显不过,太子一直高高提起的心终于归位。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回,看样子他是赌对了!
皇上从另一摞奏折里抽出了一本交给太子:“这是顾侍郎奏请自辞的奏折,你也来看看。”
太子心神大定,迅速的翻看了起来。
按惯例,只要是官员被言官或是其他官员弹劾。就得也上一份奏折为自己申辩。严重一些的,为了表明清白更要自辞在府中自省。至于之后如何,就得看圣意了。皇上特意将这一份奏折拿出来给太子。其含义不言而喻。
太子仔细的看完奏折之后,试探着问道:“父皇打算怎么批这份奏折?”
皇上不答反问:“你觉得朕应该怎么批复?”
这个问题可就不那么好回答了。之前说的慷慨激昂,是为顾熙年辩白。现在说的太多,可就成了越俎代庖。做了这么多年太子,赵琌最擅长的莫过于老实低调这几个字,闻言立刻应道:“父皇英明,心里一定早有决断,儿臣不敢妄言。”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了太子一眼。心想你要是真的不敢妄言,刚才那一番慷慨陈词又算什么?不过,太子今天的表现也确实让他满意。
皇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口吩咐道:“顾侍郎上了这道奏折之后,就在府中自省闭门不出。户部尚书告病,钱侍郎扭伤了腿还没好。户部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简直快乱成一锅粥了。你有空就去定国公府一趟,把我的口谕带给顾侍郎。就说朕的眼睛亮堂的很,谁在背后搞鬼都瞒不过朕。他也不用觉得委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别在府里待着偷闲了,明天就去户部理事。”
太子精神一振,忙笑着应了。今天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待会儿带这样的好消息去定国公府,顾熙年一定很激动很高兴。
皇上看了丝毫不掩喜气的太子一眼,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说道:“这些奏折,朕暂时留下了。他的这几份奏折,朕也留下。”
。。。。。。
这又是什么意思?又要人继续在户部做牛做马,又把这些奏折留中不发,这不是成心膈应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