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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太后竟给王爷指了门亲事,王爷据理反抗,但碍于小姐你的清誉,他始终没敢说出与你的事,太后给王爷指的婚事并非一般女子,而是科尔沁草原的蒙古格格,意为笼络蒙古部族,你得知消息后书信给了王爷,若是他能来寻你,你便此生不负,可是,王爷在太后的劝导下还是迟疑了一下,因王爷的迟疑,您大病了一场,之后,便是你醒来之后的事了。
☆、7选秀
花厅中,身子仍旧不爽利的佟图赖正礼数周全的对常舒行着礼,常舒紧忙扶起佟图赖。
“佟统领近日来可好些了,本王从宫中带了两颗上等人参,请统领好些调养”
对于常舒和佟佳云婉的事情佟图赖并不知情,所以对常舒的到来也感到十分惊讶。
“多谢王爷挂念,只是王爷此次来辽西是……”
常舒并未隐瞒,尽数将他同佟佳云婉的事说给了佟图赖,原来就面色不佳的佟图赖这会子听完似乎更加惨白了三分。
一听此事与爱女有关,佟图赖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有别,激动的说道。
“这……这……王爷您……您糊涂啊,你如此这般,可是要陷小女于危境了呀,虽说您是王爷,又当今圣上的手足,无人能动你分毫,可小女人微言轻,若是太后动怒,那小女可就性命堪忧了,王爷,这件事依微臣看,还是就此作罢吧,小女身份卑微,实属无法匹配”
见佟图赖一口婉拒,常舒沉着脸叹息一声,终是没能再说下去,就在两人僵持在那里时,另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也赶着这番节骨眼来了。
凡满族八旗人家年满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女子,必须参加每三年一次的皇帝选秀女,选中者,留在宫里随侍皇帝成为妃嫔,未经参加选秀女者,不得嫁人,适时,正是顺治皇帝第一次选秀,换句话说,佟佳云婉已经被登记在册,如今,不管佟图赖答应与否,常舒都已经没有办法聘娶云婉了,因为云婉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已经是大清皇帝的后备女人,除非顺治自愿放弃云婉,而将其下嫁给常舒,否则,云婉只能成为他的弟媳了。
想到这,常舒威眉一簇,紧忙向佟图赖告了辞,现下常舒能做的,唯有向皇上请旨,不然,那便是任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
“选秀?”
得知自己要入宫选秀一事,云婉不禁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作为一个现代穿越与此的人,选秀的含义她比这个时代的任何女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更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概念,说句好听的,那是光耀门楣飞黄腾达的一个捷径,但说句不好听的,那可是白白葬送青春,甚至是生命的事啊,原本想着这世就这么安生的留在佟府中侍奉佟佳云婉那年迈的双亲了却余生了,可如今这番变故,却着实让她心中不安起来。
是夜,佟图赖与福晋一脸愁容的看着这个捧在掌心的女儿不住的叹息着。
福晋止不住流泪道“我可怜的女儿,是额娘没用,要送你入宫受苦了佟图赖叹息一声插话道“先不要这么悲观,这次的秀女多达百十号人,皇上未必会注意到咱们婉儿”
福晋擦擦眼角的泪道“话是如此,可是……咱们婉儿生的清丽秀美,难保皇上看到不动心,这不,连王爷都不惜为了婉儿而公然反抗太后的指婚,若是真的进了宫,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匆忙赶回来的佟国纲、佟国维两兄弟也不放心的看了眼一直未有言语的妹妹。
佟图赖再道“婉儿,阿玛有几句话要嘱咐与你”
云婉正视佟图赖低声道“阿玛您说”
“阿玛年纪大了,对功名利禄早已不再奢求,如今只盼你们兄妹三人安稳度日,可如今皇上选秀你又名在其中,以你的容貌想来是避无可避的,即便阿玛不希望你入宫为妃,可有些事却不是阿玛能决定的,你要记得,一定要避其锋芒低调行事,切爀拔得头筹引得皇上注目,要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那是所有女人的坟坑,并非香冢啊,但你若终究还是得了天命侍驾于天子,也要做到谨言慎行低调为人,切莫与其它宫妃争宠好胜,阿玛老了,阿玛不要你为我佟佳氏带来什么荣耀,阿玛只要你好好的”
☆、8秀女
佟图赖一番言语下来,云婉的泪已经垂到了腮下,这样温暖的,属于父亲的尊尊教诲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虽然佟图赖不是她的父亲,可此时,她却已经将这一家子人完完全全的当成了亲人,要知道,在封建王朝的礼制下,多数的贵族家庭都是血缘淡漠凉薄的,女儿作为秀女入宫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父以女荣,只要女儿在宫中出人头地,母家自然兴旺,可佟图赖却首先想的是女儿的安危,这怎能不让云婉感动。
她此时暗暗起誓,她一定会故意落选回来的,回来好好的侍奉这二老,可是历史终究是无法改变的,有些事,早已经沉淀在了历史的汪洋中,即便你想挣扎,也会在这无边浩瀚的海浪拍击下,落个粉身碎骨。
离开了在异世最温暖的家,云婉面色无澜的坐上了去往京城的马车,当车马停顿在那气势磅礴的宫门之外时,云婉终于在兄长佟国纲的掺扶下下了马车,在现代,她曾去过一次故宫,那时听导游讲述的每一件关于后宫的故事都觉得十分引人入胜且欲罢不能,可如今,她竟然来到了清朝的故宫,这样一番神奇的际遇,到底是悲还是喜呢,云婉在心中不停的忐忑着,关于顺治年间的一些历史,她早已是模模糊糊的概念了,至于后妃,除了董鄂氏和被废的那个科尔沁皇后,她几乎已经记不清她佟佳氏是不是也是那历史中的一员了,恢复脑海中那些淡薄的历史片段,怕是还要一段时间,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好是第一轮就被撂牌子,这样她就能回佟府了,要她入宫为妃与一群女人争宠斗狠,那真是对她这样一个现代人开的莫大玩笑。
越过神武门,云婉同一众选秀的女子一样,被户部司官领往宫内,之后再由太监引领至御花园、体元殿、静怡轩等处,经过几番筛选,云婉最终还是被留了牌子。
入夜,一天的折腾终于告于一个段落,当云婉将要走进分配给她的房间冥思苦想几日后怎么在乾清宫被撂牌子这件事情时,与之同屋的一个秀女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9佟鄂若娴
“你是佟统领的女儿云婉吧,我父亲长史喀济海与你阿玛是世交,我叫佟鄂若娴”
看着那笑容可人气质优雅的美人,云婉牵起唇角对其淡淡的笑了笑“来之前阿玛的确有跟我提过你,本想着明日去拜会与你,不想今日我们竟分在了一间房”
若娴体态端庄的在红木圆桌前坐下,之后声音甜甜的说道“其实我们小的时候是见过的,那时候的你还是个喜欢吃糖的小丫头,如今长得这般漂亮了,那时候你很喜欢粘着我,可是如今怕是你都忘了”
被提起佟佳氏的往事,云婉不禁面露一丝尴尬“其实我年前害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事情我已经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婉尴尬的牵起唇角笑笑,若娴言语得宜的点点头不再追问,而是重新起了个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重新认识一下好了,我们的阿玛是多年的生死之交,我虚长你两岁,以后我便唤你妹妹吧”
云婉对气质婉约的若娴印象极好,见是阿玛世交之女,也逐渐对其卸下了防备“好,那以后我便唤你姐姐,面圣前的这段时间就烦请姐姐多多提点了”
就在两人聊得颇为投机时,储秀宫的院中突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云婉与若娴对视一眼,之后一起出了房门。
“我要换房,我不要跟这个低贱的汉人女子住在一起”
说话的正是刚刚发出一声刺耳尖叫声的女人,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之女,也是科尔沁草原最引以为傲的格格,博尔济吉特娜木钟。
闻声早已赶到的秀女管事姑姑佩佳对众小主俯身行了个礼“夜深了,众小主该早些休息才是”
这时,所有秀女都早已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正看热闹一般的看着面色不悦的娜木钟,娜木钟无视佩佳径自走上前,指着佩佳的鼻子傲慢的说道。
“你就是管事姑姑?”
佩佳不卑不亢的答道“回小主,奴婢正是”
“你是怎么做事的,我姑母可是当今昭圣皇太后,你这奴才不给本格格安排单独的房间也就罢了,竟还安排了个低贱的汉族女子同住,你这是在侮辱本格格,更是在侮辱整个科尔沁”
闻言,周遭的众人全部暗自唏嘘了一番,这蒙古格格可好大的脾气啊,这般言语不禁侮辱了汉家女子,更加将大帽子扣在了整个蒙古部族上,看来这个管事姑姑是碰到麻烦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佩佳的热闹时,不料佩佳竟面色不改的淡道“原来小主是因为房间的事不痛快,这好办,储秀宫隔壁的翊坤宫正空着,小主若嫌储秀宫吵闹大可搬去别宫,但前几日翊坤宫那边将吊死个宫女,若是小主不介意奴才这就去给小主搬寝”
闻言,前一刻还娇纵跋扈的娜木钟顿时矮了气势,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还想咆哮点什么,但最终还是负手一甩,回了她的房间。
看着那面色沉稳平静的佩佳,云婉不禁心里有了数,此人看着谦卑,但却是个耳目清明的厉害角色,这般刁钻的人都能轻易摆平,着实让人佩服。
若娴在一旁小声说道“进宫前就听我额娘说过,这后宫之人,不论品级高低,就算是太后都对这管事姑姑敬重三分,原本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些许,若此人日后能为我等所用,必然可以在后宫安稳度日,只可惜,她是御前的人,因着此番是皇帝初次选秀,太后又格外重视,不然这姑姑也不会出现在储秀宫,刚刚那跋扈的蒙古格格算是小鬼遇见阎王爷,老实了”
☆、10三人成行
随着娜木钟的离去,被折腾一天早已困倦的秀女们也各自散了,当云婉和若娴将要回房的时候,却见刚刚那个被娜木钟欺负的汉家女子脸上挂着泪珠仍站在院中。
云婉叹息一声,还是走了过去“夜中寒风刺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汉家女因衣着单薄而瑟缩着身体“我……我不敢回去,她很凶”
这时,若娴也走了过来轻道“你这么站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先到我们房里然后再作打算吧”
汉家女抿抿唇,看着若娴和云婉一脸的和善,终是点了点头。
若娴将灯丝挑了挑,之后坐到云婉身边问向汉家女“你叫什么名字”
汉家女有些拘谨的说道“我是吏部侍郎石申之女,名叫悦榕”
若娴和善的笑了笑道“我叫若娴,这位姐姐叫云婉,你不必拘谨,大家同为秀女,即便日后境遇多有不同,但今日理应互相扶持才是”
见若娴说的温婉,叫石悦榕的汉家女终于彻底的放下了防备,眼泪开始不停的留下来。
“悦榕能有幸遇见两位姐姐,真是悦榕的造化,不然今日定要在寒风中彻夜了”
云婉言语虽不多,但却也难得的温润道“同为秀女,你何必怕那博尔济吉特,她不爽你,你便不理她就是了,何必低她一节”
闻言,悦榕忽然目瞪口呆的看向云婉,见此,若娴掩着帕子忽然笑了起来。
“幸得婉妹妹提前对我说了你失忆的事,不然我还真是要以为你撞邪了,咱们大清朝的祖制就是这般的,后宫之中满蒙为贵,尤其是高位上那几个,哪个不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天下,就说那刚刚撒泼的博尔济吉特娜木钟,还不是仗着有太后撑腰才敢如此在储秀宫放肆”
听过若娴一番解释,云婉这个现代人总算是明白了些许关于后宫中种族的差异,对此点了点头,以示了然。
若娴见云婉明白了,之后又对悦榕道“话又说回来,选秀这事可向来是不允汉人参与的,可妹妹你……”
悦榕收了收眼泪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前几日父亲接到旨意,我便惶惶恐恐的来了,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境遇了,可就是没料到会被这般欺辱,无奈于我人卑言低,也只能忍着了”
若娴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忍吧,你该很快就能出头的”
这次换云婉不懂了“娴姐姐,你这话的意思是……”
若娴重新关好门,之后小声的对云婉和悦榕说道“这个中含义你们还没看明白吗,为何此次选秀会有汉人女子参与,明摆着是皇上要笼络汉军,以悦榕妹妹为先河,不管最后我们的结果如何,我敢断言,悦榕妹妹必定要被留牌子侍奉君侧的”
闻言,悦榕傻了一下,之后又显得有些兴奋的结巴道“娴姐姐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娴笑道“**不离十吧”
悦榕有些激动的又哭又笑“若是这样,那我父亲便可安慰了,要知道,这些年来父亲因着汉人的身份还有无所倚赖,在朝堂上经常遭受那些满官的欺辱,如若我能进宫,多少是可以帮助父亲一些的吧”
☆、11祸端
看着云婉皱起了眉,若娴不解的问道“婉妹妹这是怎么了,是在忧愁自己会被撂牌子吗”
云婉无语的摇摇头“恰恰相反,我到是希望能被撂牌子,这样我便可以回家了”
悦榕闻言也皱起了眉“婉姐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入宫为妃可是每个秀女最殷切期盼的呀,如果被撂了牌子,那即便是回乡也是颜面无光的”
云婉撇撇嘴,她觉得眼前这两人的想法才有问题呢“入宫为妃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放着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做,非要进宫每日为了那么一个男人斗个你死我活,最终是否是善终还尚无定论,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
若娴闻言紧忙捂住了云婉的嘴大惊道“傻妹妹,这般大不敬的话可不能再说第二遍,这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悦榕妹妹,今日之事你可万万不能说出去”
悦榕早就被云婉的几句话吓傻了,哪里还能出得声,只顾着点头了。
云婉在看到眼前这二位的神情后立即明白了自己深处的境地,这是封建的清王朝,不是言语开放的现代,若想活得安稳,还是少说为妙吧。
“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若娴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皇上是天子,能够侍奉天子那是我们的荣耀,以后切莫再说这种话了”
就在三人熄了灯准备安寝的时候,娜木钟瞪着云婉等人的那间房气的咬牙切齿起来。
“竟敢收留那低贱的汉人,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瞧,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与本格格做对会有什么下场”
三日后的一早,佩佳一大早就出现在了储秀宫,在所有秀女清点集合后,佩佳忽然皱了下眉“怎么少了一个”
云婉望着房间道“佟鄂若娴正在更衣,即刻便道”
佩佳依旧面色无澜,但语气却有些责备 “各位小主将来都是有机会要侍奉君侧的,待会大殿面圣被晋封的,都必将是尊贵之主,可眼下这般礼制,就算到了御前,也多半要惹出个祸端,奴婢今日言尽于此,个中厉害还望各位小主自相斟酌”
在佩佳言毕后,若娴终于推开了房门,一副不适的样子来到了院中,当众人见到若娴后,均是一副看热闹偷笑的神情,只有云婉和悦榕面色焦急的注视着她。
看着若娴脖颈至脸上的那一颗颗红点,云婉不禁捏了下拳头,暗衬着那卑劣的斗争从现在便已开始了,这样勾心斗角的后宫,真的不是她想要去的地方。
佩佳看着若娴紧忙问道“小主这是怎么了?”
若娴红着眼睛哭道“不知为何,早上起身只觉得身上奇痒,刚才一会的功夫,这红疹子就出来了,姑姑你本事神通,快些帮我想个法子吧,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面圣了,我如今这模样可如何是好呀”
佩佳有些为难的蹙了下眉心“这……奴婢也属实难办,小主如今这副模样见了圣面怕是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万一回头被治个冲撞圣颜之罪便是得不偿失了,这样吧,奴婢现在立即差人去请太医,小主你暂且留在储秀宫等着”
见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若娴只得哭着点点头,一旁的云婉咬了咬唇,之后默默地退出了秀女的行列,悦榕见此也要退出,但却被云婉又推了回去。
“你与我不同,我本就不期望入宫,去吧,好好的表现,为你父亲争光”
悦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红着眼睛随佩佳等人离开了。
☆、12威胁
“婉儿,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跟着悦榕去面圣,迟了可就麻烦了,不仅你要受罚,就连你阿玛也难逃干系的”
云婉摇摇头“我会在乾清宫打开大门前赶回去的,我们得在一个时辰内找到医治你的办法”
若娴哽咽地说道“连累你了”
云婉摇摇头“姐姐曾说过的,我们得互相扶持,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必须得快点走”
“快点走?我们要去哪?刚才佩佳姑姑不是说过要我在这等太医吗”
云婉真是要被当局者迷的若娴气死了“姐姐还看不出来吗,你这疹子哪里是什么过敏,明明就是有人蓄意害你的啊,既然那人能在储秀宫肆意出手,这阻止太医来医你更是易如反掌的,眼下坐以待毙是行不通的,咱们得自行去太医院……哦不,咱们不能去太医院”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