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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二十多年前的‘江湖围猎’,武林世家沈府的少主子,也就是现在的当家沈浩是一举夺魁的。还猎得一头黑熊呢。”
“那还用说,那气魄,真是罕见。”
“难道你见识过?”
“有幸瞧得,想来已过二十多年啦。”
“自上次‘江湖围猎’之后,这一盛事就沿袭下来啦。只是可惜呀,每一次要等二十多年才会有机会。”
“为什么这种盛事要二十多年才举办一次,真可惜。”
“我听说,凡沈府的男孩,满八岁之后一定要送上少林学艺十五年,为的就是日后好成为江湖的当家,为了迎接他下山才办这盛事,这样一算,最少也得二十多年。”
“那要这样算来,若那沈府的夫人无出,岂非要等更长的时间?”
“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照说这一次的‘江湖围猎’应该在去年就举行的,不想竟拖后了一年。”
“我听说,沈府现在的少主子沈寄枫自出关后,就不见了踪影,好像是办什么很重要的事去了。”
闻言,王中原低头沉思,知道去年沈寄枫出关后就去燕国找自己了,而这消息在江湖上是绝对不允许流传的,不能因一已之私而坏了规矩呀,这一方面,江湖楼倒是做得天衣无缝。
耶律贤却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王中原,按这些人所说的时间推测,他可是知道,当时沈寄枫可是在燕国。
“听说这次沈寄枫在京城出尽风头。”
“噢,不知是什么事?”
“听江湖朋友说,他居然当街吻一个女孩,啧啧……历来沈府可都没这个先例呀。”
王中原一听之下极不自在,知道他们说的就是自己了,不想这消息倒是传得快。
真田天一霍地发觉眼前的佳人不自在,眼神竟也复杂起来,心中疑惑,难道这些人说的女孩是她不成。
“还听说,那沈寄枫率领衙门和江湖各派灭了一个‘血邪’组织,真是威风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不过,当时好像还有一个女孩,人传似仙子般的人物呢,也是出尽风头的,沈寄枫为救她差点毙命呢。”
“这话怎么说的?”
“我有一个朋友在场,当时沈寄枫一要救那女孩,二又怕那女孩被自己和那血邪李公公的罡气所伤,竟不要命似的没出全力,一心护着女孩呀,若非那李公公先前已是走火入魔,只怕现在沈府要办的就是丧事,不是江湖围猎喽。”
“那个女孩是谁呀?会不会就是沈寄枫当街亲吻的女孩?”
“这就难说了,听说如今江湖各派已陆续进驻青海湖了,好多是打定主意去提亲的呢。若定下了,估计下一次江湖围猎盛事快的话只用等二十四年就行了。”
一听这话,王中原口中的水酒全喷了出来,引来一屋子人的诧异。
耶律贤、真田天一、佐滕一惠三人亦是吃惊的盯着她。
王中原好生不自在,瞪了他们三人一眼,继续倒了一杯水酒,复又灌入口中。
“喂,我看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一惠知道王中原的窘态所为何来,打着圆场。
“好哇,那里有一个赌场,我们再进去赌一把。”王中原早有离开之心了,不想甩开沈寄枫一众人来,耳中听得最多的还是他的事。
耶律贤、真田天一相互看一眼,也没反对,四人方才下得楼来,进了对面的赌馆。
正是:翻手为云覆手雨,豪气如云散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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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章 月老牌上数相思
赌场内,一如以往般,王中原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屡屡得手,引得佳人开怀大笑,其余的三人都陪着她,随着她的高兴而高兴。
一个打手似的人上前,“这位公子,你赢了这么多,该收手了。”
王中原心情极好的,“为什么?只许我们输,不许我们赢么?”再次挥了挥手,又将所有赢的银票押在赌桌上,“来来来,开开开,这次我押大。”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一句话,赌场内寂静无声,知道要出事了,所有的赌徒一哄而散。
王中原冷冷的回头,“罚酒怎么吃,从来没吃过。”
“找打。”打手手一挥,立马窜出二十几个彪形大汉,直扑王中原而来。
一时间,王中原四人与那二十人混战在一处,一柱香的功夫,在外看热闹的人就见四人出来了,那两个男的还挂着彩,手上有血痕,原来耶律贤为救王中原被对方用匕首滑过,而真田天一为了救一惠也是如此,所幸都不是大伤,皮外伤而已。
过一会儿,那赌馆的馆主亦是灰头灰脑地跟了出来。
王中原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将所有的赌资捐助给穷困人家。”馆主想着等你们走了,自是不算数的,今天只当认栽了。
王中原可不会上当,似乎看穿馆主的心思似的,“不要想着我们不在了,就不履行承诺了,现在就去搬。否则我一把火烧了它,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馆主只好认命地进去了,过一会儿将赌资,房契,银票全拿了出来。
王中原一一清点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比较老实,这房契就留给你吧,只是这赌资、银票可要如了你的愿,全部捐助的。”继而,回头看向路上看热闹的人,“你们都排好队,来领银子。”
早有看热闹的排好了队,连镇上的叫花子都群涌而至,等着这千年一遇的奇遇。
依据着穿着,好布料的就少发一点,差的就多发一点,叫花子发得是最多的,个个喜形与色,感激不尽。
闹了好大一会儿,赌资及银票竟是发完了,人群亦是散去。
王中原拍拍手,“好了,终于办完了,舒坦多了。”又看向馆主,“你过来。”
那馆主知道碰到一个不好惹的主,只有听命的份。
“这些都给你,开个茶楼足够了。”王中原将自己赢的那一笔数量不小的钱交到馆主的手中,“所以,有时候要希望着来的人赢多一点。”
馆主不知所措,生感动之相。
“诶!”王中原摆了摆手,“不要谢谢我,只要不恨我就成啦,如果哪天我经过,听到你又有强夺豪取之意,那茶楼就没有你的份了。”
馆主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退下了。
王中原看着馆主的背影,“不许去找那些拿钱人的麻烦,若被我听到,一样也不饶你。”
耶律贤、真田天一、一惠三人相视一笑,这佳人的办事方法还真不同于常人,亦正亦邪,先兵、后理、再兵,真是不一般呀。
这一辈子就数今天是最出格的,若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逛赌场,砸馆子,不气死才怪。真田天一略带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佳人,“我们再干什么?”
王中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养伤,休息,明天到塔尔寺。”
翌日,四人一路来到塔尔寺,一惠望着几近空空如野的寺院,“你不是说这寺中会有很多人么?怎么这么安静。”
王中原撇撇嘴,“唉呀,后天才是‘七夕’嘛,我们赶早了一点,不过是一样的,心诚则灵。”
四人行至一个挂着各种月老牌的地方,王中原打住脚步,“你们知道吗?这塔尔寺是藏传佛教之一,很古老了,诸位将这月老牌的后面写上自己和意中人的名字,月老就会撮合你们的。”
“真的有这么灵?”三人有点不可置信。
“不过,必须对方写的也是你们的名字。”看着三人的神情,王中原可不想他们都写自己的名字,那就惨了,“你们写吧,我翻翻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的。”边说边翻着牌子,查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其余三人各怀心事的在那里举笔,犹豫着怎么写。
“咦,唐逸,夏诺儿。”王中原居然翻到了自己父母的一块牌子,因为主方为唐逸,客方为夏诺儿。显见得是唐逸所求。
三人听得叫声,也都围了过来,看来这牌子还真灵,人家不正好是一对么。
王中原叹了口气,“原来……我爹爹当年也逛了这塔尔寺的,还祈盼与我母亲一对呢,怎么没听他说过。”
佐滕一惠也翻到一块牌子,震惊难当的,“天,这里居然有柳生大人的。”
三人好奇地凑了上去,果见上面主方写着柳生千文,客方写的却是夏中原。显见得是柳生千文所求。
真田天一感到诧异,这柳生千文不就是当年东瀛的武林霸主么,自中土一战后绝迹于东瀛了,无人知其行踪,从佐滕一朗口中他知道,这柳生千文当初可是为佳人一战的,只不过那佳人正是王中原的母亲夏诺儿,也是夏中原。
“中原?”耶律贤笑看同王中原,“这名字与你相同呢。”
王中原一笑没有搭理,因为她知道,这夏中原就是自己的母亲夏诺儿,上次在东瀛也听一惠的母亲提及过柳生千文,只因自己伤感于父王的事,也未打听,虽说在唐门呆过三年,但三年来,自己从未踏足过江湖楼,有些事她是不知道的。
“这里还有一个呢!”佐滕一惠的声音再度兴奋起来,看向王中原,“居然又是你父亲的。”
三人好奇的凑上去一看,主方写的是星追,而客方写的是唐逸,显见得是一个叫星追的女孩想求得与唐逸的姻缘。
一惠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真田天一处,上次他为她受伤,“看来也真有不灵的时候,毕竟是夏诺儿当了你的母亲,不是星追,看来还是要两情相依才行呀。”希望借着自己的一番话,提醒他,让他从对王中原的执着中走出来,看看另一方天空。
王中原翻出一块牌子,看向一惠,“咦,这里有你父母的呢!”
其余三人更是惊异了,只见牌子的主方写着佐滕一朗,客方写着山口千惠,显见得是佐滕一朗所求。
耶律贤也翻到一块,“可是,这一块就更有意思了,主方居然是山口千惠,客方是柳生千文。”
众人都愣了,这是什么关系,好乱呀,原来一惠的母亲喜欢的居然是柳生千文,但终究嫁给了佐滕一朗。而柳生千文喜欢夏中原,但夏中原却嫁给了唐逸。
真田天一似有所思,自己的使命所归,终究要回东瀛,而中原却是要留在中土,二人是不可能的,但就像柳生千文一样,明知不可能,不也留一份美好的回忆在心中么?仍是将手中的牌子主方写下真田天一,客方写下了王中原,挂在风中,任其摇摆。
耶律贤也是思索一会儿后,提笔在主方写下耶律贤,客方亦写下了王中原,心境与真田天一的何其相似,只求有一个回忆,保不准能守一个来生也说不定呀。还能留下一段故事,听凭后人猜测。
“你总有一天会选择我的。”佐滕一惠拿起笔,在主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在客方写下了真田天一的名字,她知道,他终究是要回东瀛的,自己的父亲不一样也得到母亲了么?
看着缓缓离去的三人,王中原将父亲母亲的牌子拿在手中,思索了一会儿,拿起笔,亦拿了一个牌子,在主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在客方写下了沈寄枫的名字。然后将两个牌子系在一处,唯求自己和沈寄枫以后能像母亲和父亲般幸福。
四个小家伙的一行话全都一字不差地听到一个僧人的耳中,他就是为了夏诺儿归隐中土,选择在青海湖出家的柳生千文,自号‘情僧’。
柳生千文站立风中,嘴角含笑,想来已有二十多年了,在有生之年能一睹故人的女儿,还能一睹东瀛友人的后代,知道他们都活得好好的,不就行了么,轻轻将王中原写的牌子捏在手中一看,轻蹩眉头,“咦,她也叫中原,奇怪,她应该姓唐呀,怎么姓王,那模子明明是唐逸和中原的翻版呀。”
“唉,既已抛下三千烦恼丝,又何苦问一个出处。”既而走到刚才那三个小家伙的牌子处,一一拿了翻看,连连摇头,“此中原非彼中原,却一样也惹下不少麻烦,看来那叫沈寄枫的以后估计比唐逸还要忙些。”
至夜间,王中原四人想着寺院宁静,均施了一些香油钱,求得在寺院一住,那住持自是同意了。
一阵悲泣的箫声将王中原惊醒,这箫声和自己的胡笳声怎么如此相似,如泣如诉,难道这寺中还有一个伤心人不成,也有伤心的身世。
披衣起身,沿路踏着箫声而来。只见月光掩映之下,一白衣僧人迎月而立,箫音凄迷。
王中原暗叹,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梅花三弄’,与自己喜欢吹奏的‘胡笳五弄’有异曲同工之效。
听到脚步声的柳生千文停下吹奏,回头一见来人居然是日间见过的,知道,她就是王中原的,柔和一笑,“原来是你。”
王中原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僧人,“你认识我?”
“你我有缘,进亭中一叙如何。”柳生千文笑着,温文儒雅。
王中原恍惚中竟有见着慕容玄恭的感觉。
待坐定,既然碰到了,还是问一下,随缘吧,柳生千文笑看向王中原,“如果我猜得不错,施主应该姓唐,何以在牌子上留下了王姓一说?”
王中原奇异地看着他,一个僧人,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世?
“噢,你肯定奇怪我为何有此一说,因为你长得太像一个故人,我猜测一下而已,若猜对了,你也不用多疑,若是错了,你就当是我这三千烦恼丝还未尽吧。”
看柳生千文语态可亲的,王中原也没多加隐瞒,“我确本姓唐,我还有一个名字,唐雅枫。”无来由的,就觉眼前人亲切,也许是那曲子的关系,也许他给自己一种慕容玄恭的感觉。
“噢,说来听听。”
王中原简要地将王涵一路追踪母亲夏诺儿不得,又救自己于夭折之际,并苦心将自己扶养成人,而后在临死之前将自己的身世一一告之的事说了一遍。
王涵的不放弃与他的成全,是两种爱呀,柳生千文暗叹一句,“原来,天下并不是只我一个痴人。”
王中原难以置信耳中听到的,“大师,您说什么?”
“噢,没有什么?只是……”柳生千文有意转开话题,“你难道不知道,日间陪同你一起来的那些青年写的可都是你的名字么?”
王中原一笑没有回答,她何曾不知,但这又能奈何,世上王中原只有一个。
“其实,就我看来,你也不要觉得有所亏欠,其实,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希望爱着的人幸福平安,即便今生不得,但也唯愿今生的祈福,能换来世的相聚,之于今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之于后人却是有了一段可猜测的故事,乐事回头一笑空呀?”柳生千文道出自己的心声。
只因他知道,那些年青人应该是和他一样的想法的,他一辈子不就守在这里,祈望着她幸福平安么?
“谢谢大师。”王中原大悟起身,一路向月老牌方向跑去。
慕容玄恭临死前的话不时地回荡在王中原的耳中……
“失去你的快乐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是我最大的痛苦,还有什么能引起我的痛苦,国仇家恨只是责任而已。虽然今生我不后悔,但来世我一定不作这样的抉择,我会穷一生之力,与天抗争,不会让你活得这么痛苦。”
借着月光,拿起笔,拿了一块牌子,低头沉思,半晌,“我这一生已有所托,交于你是不可能的了,今世就了了你的一番心愿吧。若你泉下有知,当知我原谅了你,不再恨你了。”在主方写下慕容玄恭的名字,在客方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又拿起一块牌子,“父王,我也为你求一个吧。”在主方写下王涵的名字,在客方居然写下夏中原的名字。
待王中原走后,耶律贤方才现身,走到那牌子的面前,仔细看了,眼神很震惊,而后才长叹一声,“还说你不善良,若慕容玄恭知你的所为,自是瞑目了。”
耶律贤走后,柳生千文亦是踱步上前,翻弄了第一块牌子,“慕容玄恭?”笑了起来,“原来还有一个,但不知这个慕容玄恭又是怎么回事,不能亲自来写了么,看来是……”不再言语。
复又拿起第二块牌子,竟是怔住,“王涵得女如此,一生何求。”呆立半晌,来到柳生千文与夏中原的牌子前翻弄着,“不想你二次生产,都遇大难,一次我救你与活死人之时,一次却是唐逸救你于危难之际,你都已有三个孩子了,看来我一生为你的祈福,老天是应了的。”
独立风中,不能自已,忆及当日塔尔寺的一战,恍若眼前,为唐逸的英气所折服,也为佳人有好归处而高兴,更为佳人如今渐趋平静的生活而感到安心。
真田天一在暗处默默地盯着眼前那独立风中,一袭白衣如仙般飘逸的僧人,耳听得他的喃喃自语,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眼光,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原来他就是东瀛前任的武林霸主柳生千文,他突然绝迹于东瀛,原来是守在他所爱的人身边,为她祈福了一生。
是我,我能做到么,我能爱得这么深,我能抛却民族责任么?真田天一心中暗叹不已,亦是退下休息去了。
正是:千万遍阳关难留,楼前流水添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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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章 月老牌上一线牵
当王中原他们还在塔尔寺的时候,沈寄枫他们此时正好在王中原他们曾砸了赌馆的镇子里,由于连夜赶路,已是相当辛苦,找了家客栈,众人都各自去休息。
那镇上的人,见了唐大少居然一一作躬,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