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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正好,可以和诺儿抵足夜谈。”人儿一笑已是如飞而去。
沈浩摇头苦笑,“看来今天抵足夜谈的人是我与大哥,不知他又会指派一个什么差事我去做。”说完已是跟着飞出,亦往唐门方向而去。
待沈浩抵达唐门梨花苑,果见唐逸披着一袭狐裘一脸恼怒地站在门外,似是无可奈何,小心翼翼地,“大哥。”
唐逸轻哼一声,好好地搂着娇妻睡的人,半夜三更被人撵起来,赶出门外,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大哥,小华呢?”
里间传来二人的笑声。两个男人互看一眼,均是无可奈何。
唐逸懊恼的看着沈浩,“诺儿才刚恢复,你再管不住那小煞星,害诺儿熬夜,以后有个万一,我只找你算帐。”
沈浩委屈之极的,“大哥,我的命也很苦的。”
唐逸见此情形,‘噗哧’一笑,“走吧,我们兄弟也好长时间没聚在一起聊一会儿了,我们也抵足夜谈去。”
由于独孤华的到来,夏诺儿一扫疲惫,和她在床榻上说着悄悄话,听了她所言,蹩眉,“是么?你说小迪喜欢阿南?”
独孤华轻笑二声,“我偷听的,依菲儿的语气,应该是的,只是阿南还不知道而已。”
夏诺儿翻了个身,“原来一直以为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妹,毫无顾及的呆在一起,不想小迪却存了这么一份心思。”
“我哥与菲儿不也是好朋友、好兄妹么,现下菲儿还不是成了我的嫂嫂?”
夏诺儿眼睛一亮,“也是,你这次来是为了帮小迪的?”
“我能有什么主意,只是来找你谋划谋划,我看那个叫李舜玄的追阿南得紧,我们若不帮忙成全小迪,还成全那个李姑娘不成?”
“你呀!这不是我们能帮则行的,还要看阿南喜欢的是谁才行?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想到沙漠中沈南以自身的血喂食李舜玄的一幕,夏诺儿劝告着独孤华不要无事找事。
“你还说呢?我就不明白了,那菲儿为什么说阿南担心小迪就像他担心你一般,这是什么意思?”
夏诺儿本意兴阑珊的人,闻言心有所动,“什么?”
“我偷听来的。”
夏诺儿何其聪明,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起来,似有所悟。
“诺儿!诺儿!相公!相公!”
夏诺儿听得小华又叫自己相公,不觉‘噗哧’一笑,“你这个小煞星,还不知羞么?再这么叫下去,不怕沈浩气得吐血。”
“哼,我看是你担心唐大哥气得吐血吧。”
夏诺儿撇了撇嘴,“如此说来,我们是要帮帮阿南了。”
“怎么说?”
“既然他们要演戏,我们就叫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意思,我不懂。”
夏诺儿神秘一笑,“既然两个都这么深爱阿南,总得逼他娶一个不是么,不能耽误另一个的大好年华呀!再说,这种事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我还是不懂。”小华疑惑了,对于这个夏诺儿,一个差点成了自己相公的人,可是从来不知这人心中的所想的,也不知这次她又会怎么出牌,自己对她可是佩服得紧的。
“小傻瓜!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嘻嘻……”房中传出独孤华银铃般的笑声。
江湖楼,红幔高挂,张灯结彩。
李舜玄缓步进来,四处张开,“有人要办喜事么?”
“是啊!”沈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今天,你师兄将迎娶我们的‘清角阁’先生狄迪,不早就跟你说过么?小迪会是你的师嫂。”
“我不信!”李舜玄惊恐的睁大眼睛,“师兄从来没有说过?”
“傻丫头,你师兄来中土两年了,难道什么事都要和你说么?这两年来,他们的感情好得不得了,若非前段时间小迪的爷爷大寿,在你来之前,他们的事就办了。”
“不,我要师兄亲口告诉我,我才相信。”李舜玄叫着跑开了。
沈菲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
狄迪轻移莲步出来,“菲儿,你不觉得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么?”
沈菲斜睨她一眼,“这可是那小煞星出的主意,也好,他总得选择一个,不能伤两个人的心吧。”
狄迪不可置信的,“小华,她会有这般心思?”
“我想,还不是诺儿的主意,听说,前晚上她又溜到诺儿那里去了,唐大哥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唉,越来越乱了,这该如何收场?”
沈南也是出其不意的穿上了新郎的礼服,这也是自己没有想到的,若非那小煞星的赶鸭子上架,从中掺和,自己和狄迪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如今,在沈菲的刻意预谋下、小煞星的紧打紧赶下、小师妹的死不放弃下,自己也只好顺了大家的意,假意和狄迪成亲,死了小师妹的心,先骗她回波斯再说。
至于亲事,除了一众年青人等,老一辈的却都是不敢请的,只怕以后他们知道实情后责备他们胡闹。
终于在江湖楼一帮年青人的哄闹下,一对新人进了洞房。
烛光摇曳中,沈南轻轻揭开新人的盖巾,新人一派娇羞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居然让自己多年波澜不惊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无意识的笑了。
李舜玄看着心爱的师兄慢慢地挑起了新人的盖巾,神情从最先的诧异到转瞬间的柔情,是两年前他提起那个叫夏中原的人时的神情,心一瞬间就碎了,她知道,师兄没有骗自己,这江湖楼的人也没有骗自己,原来师兄真的喜欢上那个叫狄迪的人,伤心之极,转身而出。
沈南看向舜玄离去的方向,“她终于死心了。”
狄迪笑靥如花的,“现在,你也可以放心了。”
独孤华不依的看着二人,“还不行,我看她未见得死心,除非她愿意回波斯,否则就没有死心。”
“什么?难道我们还要演到她回波斯不成?”
听到沈南的一席话,狄迪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苦笑。
“你总不想戏演了一半就唱不下去了吧?”沈菲笑看沈南,“保不准人家还要等到你们有了孩子才会死心呢!”
沈南和狄迪二人面面相觑,莫非真收不了场了。
“不谈这些了,演也要演得逼真一点。反正也演了,就把这合卺酒喝了吧!”独孤华笑着,在沈浩、沈菲等人的帮助下,已是不顾二人反对的灌了下去。
沈南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唯一的映像是昨晚独孤华将合卺酒强行灌给自己和小迪喝下后……
想到这里,惊醒似的睁大眼睛,还好,床榻上空无一人,看来狄迪昨晚没有和自己同房,刚才脑中闪过的和小迪在一起的画面应该是假的吧。
苦笑一声,自己脑中怎么会有这种画面闪过。揉了揉沉重的脑袋,掀被下床,霍然盯着床榻上……天啦,难道昨晚是假戏真做了,这可如何收场?小迪呢,小迪人呢?
急忙穿好衣服,来到前厅,可是大家好像根本不关心似的,只是一如既往的礼貌的和自己打着招呼,“阿南,过来用早餐。”
沈南星目一一扫过,只见沈菲夫妇和雷电二人,不见狄迪。
“小……华呢?还有沈浩他们呢?”沈南的‘迪’字几近冲出口,却是忍了下来。
沈菲笑了笑,“他们一大早就走了,说是不要打扰你。”
“走了?”
“估计又有什么事引起了那小煞星的兴趣,沈浩带着她凑热闹去了。”
沈南没有做声,他希望沈菲能告诉他小迪的消息,可沈菲却不解人情的似乎不明白。
沈菲何曾不明白沈南现在心中所想,但昨晚那小煞星做得太出格了,这也是大家没有想到的,她居然在合卺酒中下了……想一想昨晚一众人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那小煞星助纣为虐了一回都汗颜,如今怎好意思亲自提起。
再说,一大早,狄迪和沈浩他们上路的时候一再提及,只当是梦一场,叫他们不要为难沈南,现在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大家彼此都可以理顺一下自己的感情。
众人都沉默一会儿,各有心思,不再有话,沈南于是又打开话题,“舜玄呢?”
“昨晚就走了,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沈菲笑着回答,心中倒想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沈南能提到那弄假成真的妻子。
正是:假做真时真亦假,煞星促成鸳鸯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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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在你不闻、我不问的情况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一月有余,沈南知道,沈菲他们是故意的,长叹一口气,“一个月了,小迪,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又不好问菲儿等人,你是不是也怪我了?”
如今,又分别一月有余,想的居然又都是那个丫头的好,如上次分开一月般,是那么的思念她,霍然惊醒,原来在思念这小丫头的日子里,对夏诺儿的思念居然是不复存在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小丫头在的时候,自己向她倒尽的是对诺儿的绵绵思念,而这小丫头不在的日子里,自己却是如此的思念着她,
理不清自己的头绪,不觉又叹了一口气。
门口有人‘噗哧’笑了一下,一身白衣的夏诺儿已是笑吟吟的站在门外。
沈南惊喜的站了起来,“诺儿!”
“阿南……”夏诺儿进屋俏皮坐下,明知故问的,“为什么叹气呀!”
“唐大哥终于舍得让你出门了么?”沈南怀着一丝落寞,这可是自从夏诺儿苏醒后第一次出现在江湖楼。
“唉,没有参加你和小迪的婚礼,我也深感遗憾呢!”
沈南看她的脸色虽红润,但精神却不像原来那样意气风发,估计半年前的大难不死对她终究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你好些了么?”
“你唐大哥是什么人?大言不惭自称医仙,我能不好么?”语毕,止不住的笑意。
闻言,沈南‘噗哧’笑了一声,在夏诺儿的眼中,那与东瀛武林霸主柳生千文一战成名的唐逸总是那种大言不惭的人。
夏诺儿四处看了看,“新娘子呢?小迪呢?”
“不知道。”懊恼之极的语气。
“不知道?”夏诺儿故意惊叫。
“成亲第二天,她就走了。”
夏诺儿挑眉,“你惹她生气了?”
沈南呶了呶嘴,“一言难尽。”
夏诺儿倒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似乎还想听下去。沈南只好将这出假戏真做的亲事和盘托出,语气中有欣喜,有惊异,有期望,也有痛苦,五味杂陈。
“原来如此呀!”
“诺儿,你说怎么办?”在他心中,这夏诺儿可是没有办不成的事的。
“其实也好办呀!”
“你有办法?”
“这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小迪了。”
沈南神情复杂地瞟了夏诺儿一眼,没有做声。
夏诺儿轻叹一口气,“阿南,你不觉得现在你把我当成了最好的朋友,而且在和这个最好的朋友讲述你所思念的人吗?”
沈南惊醒似的盯着夏诺儿。这种情形,何其相似,正如两年来,自己在对小迪倾诉对诺儿的思念一番,只是如今,却是与诺儿一起,倾诉自己对小迪的思念。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阿南,这江湖楼中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旦凡讲到小迪时会有一脸幸福的模样,也会有一脸担心的神情,你有没有想过,你当真只把她当作兄弟,当作朋友看么?”
闻言,沈南心中狂震,是啊,自己真的只把她当朋友看么?
很久以前应该是的吧,从‘江湖围猎’开始,这小丫头就跟着自己,从猎狼的那晚,自己对诺儿的担心,这小丫头就发觉了自己的心事,从此她成了他倾诉的对象。
一路追踪诺儿的聪明睿智他会对小迪说;对诺儿渐生的情愫和思念,他也会对小迪说;诺儿受创他心疼,他仍会对小迪说;如今诺儿好了,他心喜,他还是会对小迪说。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只会对小迪一个人说。
如今夏诺儿的一席话,如同惊醒梦中人般,原来,在一天天的斯混中,这小丫头一天天的用她的微笑浸进了自己的心房,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失去她如同失去一缕阳光般的后怕,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不在的时候自己会心焦担心的缘故。
“我要去找她。”沈南决定出门去找到小迪,找到他的一缕阳光,慢慢地让心中的阳光越聚越多。
“你早就该去了。”
沈南柔和的看着她,“谢谢你,诺儿,不是你,我还不会清醒。”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若有诚心,定不负相思意。”
沈南不明所以的忘向夏诺儿。
“你看。”夏诺儿从手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了沈南。
沈南疑惑间将信轻轻打开,但见上面写道:回塘风起波纹细,刺桐花里门外闭。残日照平芜,双双飞鹧鸪。征帆何处客?相见还相隔。不语欲魂销,望中烟水遥。
猛然清醒,“这是小迪的字。”
“何只是她的字。”夏诺儿再次轻叹一口气,“还有她的心,两年来,这小丫头把对你的思念都写到这首词里啦。”
“我真糊涂。居然没有看出来,若真如此,每每讲及……”看了夏诺儿一眼,“她是多么的伤心。”亏他还跟小迪讲了那么多夏诺儿的事,原来那小丫头的一脸微笑是强颜欢笑呀。
聪明如夏诺儿何曾不知沈南话中的意思,只是莞尔一笑,没有作声。
沈南似作了一个重大决定的,“诺儿,若要我死心,我还是想问一句话。若得不到答复,我心永不平静。”
“但问无妨?”
“若你没有定亲,没有受到已成婚的束缚,同时碰到我与唐大哥,你会选择谁?”
夏诺儿咬了咬唇,目光坚定的迎向沈南,“你知道吗?这句话,柳生千文也问过。”
“你怎么回答?”
“我说:你当真要我说出伤害我们感情的话么?”
沈南不甘心的,“那么……我呢?”
“你知道吗?当初,在沙漠,看到你用自己的鲜血给你的师妹解渴的时候,我有多感动,虽然我也希望有一天,也有一个男人能以血为我解渴,但我知道,我所需要的那个人不是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居然想到了你唐大哥。”
沈南苦笑一声,“可是……你们从未谋面?”
“是啊,那一年,当我将手从花轿中交到他手上的时候,有种很温暖,很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曾一度让我犹豫是不是要逃婚,但这小小的震动与我心中十八年的梦想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啦,所以我还是逃啦。在逃避的四年中,从此再也没有那种踏实的感觉,柳生千文也好,波斯王子也罢,即便那么优秀的你,都没有给我那种踏实的感觉。四年来,我在外面有时会感到很无助,有时会感到很孤单,有时也灰心过,玩累了,所以就想回来了。一直到他将我猎到的那个晚上,那种温馨、踏实的感觉又回来了,所幸,他也没有放弃我。”
沈南仍带着一丝失落的,“原来,还是他占了先机。”
“冥冥中天意自有安排,正如你现在怜惜小迪一样,你还会再意是谁先占了先机么?”夏诺儿提醒道。
沈南震惊地盯着夏诺儿,心中五味翻腾,是啊,夏诺儿在自己心中原是占尽先机的,但自己现在担心的人是狄迪,而现在与他倾心而谈的人变成了夏诺儿不是么?原来,这感情一旦来临,是不谈先机,只谈缘分的,“一语惊醒梦中人,诺儿,原来你与她之间,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但是朋友,我们还是亲人。”夏诺儿笑了笑,接着似有意无意的,“沈浩给你唐大哥留言,现在和小煞星以及小迪在江南。”
正在此时,唐逸一身飘逸,笑吟吟地出现在沈南和夏诺儿面前,“诺儿,该吃药了。”
据说这夏诺儿吃药总是不老实的,而唐逸喂药的方式却也是与众不同,不分场合的,搞得很多人都是避之不及,真是汗颜,临近唐逸身边,不忘用拳头揍了一下唐逸的肩头,“你真幸福。”
“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现在尚需努力而已。”
沈南一笑之下已是离开,耳听得屋中夏诺儿的不满声,“我说过我已经好了,不要再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药了。”
“诺儿,你的底子还没打好,身体还弱得很,听话,最多再吃半年,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吃药啦。”唐逸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诺儿的话还未说完,已没有了下文,估计又是唐逸成功了。
沈南再次笑了,很开怀,所有的心结似都解了般,人也清松了很多,知道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事了,最该争取的是什么事了,人生有目标了,就有意义了,不是么?
春天的江南,花红柳绿。
狄迪站在长江边的一座茶亭,观着滚滚而逝的江水,心有所感的“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由于事情弄假成真,沈浩也无可奈何,担心独自离去的狄迪又碰上像上次的事件,于是不放心地跟着,和独孤华一并尾随来到了江南散心,狄迪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快二个月了,三人一径往江南行来,沿途虽有小华为自己带来不少笑声,但心中对沈南的思念却是日益加深了。
如今来到长江边,离沈府不远,却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留流江南半月,居然不敢到沈府拜访(原沈恩怀外公的陶府,现改沈府)。
自己是再也不能回头去面对他了,以他对诺儿的感情,他肯定会十分自责新婚夜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