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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懿传5-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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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愚昧,极易受到这些文人士子的蛊惑。

如懿听皇帝说起政事,只得到:“是。”

皇帝侃侃而谈:“不止民间如此,朕的朝廷里难道就清静么?广西巡抚卫哲治告内阁学士胡中藻自负文才,不满朝廷,写诗诽谤。你可知他都写了些什么?”

如懿见皇帝深色不悦,只得顺着说:“臣妾愿意耳闻。”

皇帝冷冷道:“胡中藻姓胡,就惯会胡言乱语,写什么……一世无日月、一把心肠论浊清、斯文欲被蛮、与一世争在丑夷等句,尤其是……一把心肠论浊清之句,加“浊”字于我国号“清”字之上,是何居心?”

如懿听得心有戚戚,只得含笑道:“他一个文人,写诗兴致所致,恐怕没有咬文嚼字那么仔细。”

皇帝眉心一皱,愈加沉肃道:“皇后有所不知,胡中藻不仅如此,他悖逆、抵讪、怨望之处数不胜数,他所出的典试经文题内有’乾三爻不像龙’之句,乾隆乃朕年号,龙与隆同音,显然是诋毁朕,再有’并花已觉单无蒂’句,岂非讥讽孝贤皇后之死。胡中藻鬼魅为心,语言吟诵之间,肆行悖逆抵讪,实非人类之所应有”有凛然的杀气凝在他墨色的眸底,看得如懿心惊胆战,“朕已决定,胡中藻罪不容诛,斩首弃市!”

如懿心头一哆嗦,正欲说话。皇帝看向她的颜色已有几分不满:“皇后难道对这样的不忠之人还心存怜悯么?”

如懿还如何敢多说,只得道:“臣妾不懂政事,只是想,若于文字上如此严苛,天下文人还如何敢读书写字呢?”

“要读就读忠君之书,要写就写忠君之字,如若不然,朕宁可他们个个目不识丁,事事不懂!”

有清风乍起,身上浅紫色棠棣花样的袖口随风展开,飘飘若举,宛如蝴蝶扑扇着阔大的翼,扇得她的思绪更加烦乱。如懿有一瞬的出神,难怪天下男子都喜欢单纯至无知的女子,这样捧在手心,或弃之一旁,她什么都不懂,亦不会怨,不比识文懂字的女子,情丝剔透,心有怨望,才有班婕妤的《团扇歌》,才有卓文君的《白头吟》。

她微笑着,无知无觉的女子,或许叹息几声,哀叹命运不济也便罢了,如何说得出卓文君一般“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的话呢!这样的才女,固然聪慧玲珑,自然也不够可爱了。

皇帝蹙眉:“皇后,你在笑什么?”

如懿心中一凛,那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臣妾在想,臣妾也喜读诗文,以后更该字字篇篇都小心了。”

皇帝拂袖道:“本就该这样。朕想起胡中藻乃朕先前的首辅鄂尔泰的门生。虽然鄂尔泰已死,但他认人不清,朕已下令将其牌位撤出贤良祠,以儆后人。

如懿口中应着,看着眼前勃然大怒的男子,心思有片刻的恍惚。曾几何时,那个与自己一起谈论《诗经》、一起夜读《纳兰词》的男子呢?他温文尔雅的风姿,怎么此刻就不见了呢?

仿佛记忆中关于他的已越来越模糊,最终也只幻化为一个朦胧而美好的影子,凭自己旖念。

或许,眼前的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吧,只是他在意的,再不只是那样美丽如萤火虫般闪烁的文字,而是文字背后的忠诚与稳固吧。

最后,皇帝以一言蔽之:“不管是谁,不管他身在何处。只要悖逆朕的心意的,朕都容不得他们,必定一一征服!”

皇帝的话,自此便开启了平定寒部之战,自然,那也是后话了,然而眼前,如懿只听的皇帝说:“朕平定准噶尔大喜,万国来贺,嘉贵妃金氏的母族李朝也不例外,前朝后宫皆有庆典,这样的场合,嘉贵妃若还禁足不出席,恐怕李朝也会担心,有所异议。”他停一停,有几分为难,看向如懿,“毕竟,璟兕之事并非证据确凿,不能认定了是嘉贵妃所为。”

若是不怪嘉贵妃,又能怪谁呢?如懿满心冷笑,脸上却只能强忍着,露出温婉神色,她太过于明白皇帝的心思,他已经决定的事,又是关乎颜面的事,有何可辩驳的呢?她不屑,亦不欲在这种小事上反对,便以更谦和的笑容相迎:“皇上思虑周全,皇上决定便是,臣妾没有异议。”

皇帝的神色放松了许多,赞许道:“皇后贤惠。”

如懿的笑,柔婉得没有任何生硬与抵触的棱角,怎么能不贤惠呢?在宫中浸淫多年,从姑母而始,有太后点拨,又朝夕见孝贤皇后的模样,她再愚昧冥顽,也该学的些皮毛了吧?于是她索性道:“嘉贵妃禁足后一直是以常在的位分对待,既然黄色要顾着她和李朝的颜面,索性还是恢复贵妃的待遇吧,免得她遇上母族的人抱怨起来,说咱们表里不一委屈了她。”

皇帝不悦地轻嗤:“出了这样的事,嘉贵妃还敢说嘴么?”然而他还是答允了如懿,嘱她细细办妥。

如懿欠身从养心殿告退,三宝便迎上来道:“愉妃小主已经到了翎坤宫,在等着娘娘呢。”

如懿面无表情,只是口中淡淡:“她来得正好,本宫也有事要与她商议。”

三宝见如懿如此神色,知她有不喜之事,更是大气也不敢出,赶紧扶如懿上了辇轿,伺候着回去了。

长街夹道高墙耸立,透不进一缕风来,天上连一丝云彩也无,日头热辣辣地泼洒着热气,连宫女手中擎着的九曲红罗黄凤伞也不能遮蔽分毫,如懿斜在辇轿上,听着抬辇太监们的靴底喋喋地刮着青石板地面,越发觉得窒闷不已。

过了长街的转角,便望得见后宫的重重飞檐,映着金灿灿如火的阳光,像引颈期盼的女人渴望而无奈的眼神。

如懿不知不觉便轻叹了一口气,转首见角门一侧有女子素色的轻纱裙角盈然飞扬,人却痴痴伫立,啜泣不已,在这泼辣辣的红墙金日之下,显得格外清素。

如懿眼神一飞,三宝已经会意,击掌两下,抬轿的太监们脚步便缓了下来。三宝望了一眼,便道:“皇后娘娘,是祈嫔小主。”

如懿有些意外:“祈嫔才出月子不久,怎么站在这儿,也不怕热坏了身子。”

三宝连忙道:“娘娘忘了?前两日祈嫔小主宫里来报,说祈嫔小主没了公主之后一直伤心,所以请了娘家人来说说话。这不,祈嫔小主大概是刚送了娘家人回去吧。”

如懿微微颔首,示意三宝停了辇轿,唤道:“祈嫔。”

祈嫔尚在怔忪之中,一时没有听见,还是伺候她的宫人慌忙推了推她,祈嫔这才回过身来,急急忙忙擦了眼泪,俯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如懿苦笑:“如今本宫还有什么可安的,还不是与你一样么?”

一句话招落了祈嫔的眼泪,她泪眼朦胧的容颜像被风吹落的白色山茶花的花瓣,再美,亦是带了薄命的哀伤。

如懿步下辇轿,取下纽扣上系着的绢子,亲自替她拭去腮边泪痕:“才出月子,这样哭不怕伤了眼睛么?”

一语未落,祈嫔抬起伤心的眼感激地望着如懿:“皇后娘娘,这样的话,除了臣妾的娘家人,只有您会对臣妾说。”

如懿执着她的手,像是安慰自家小妹。她婉和道:“咱们原本就投缘,如今更是同病相怜,不彼此安慰,还能如何呢?”她停一停,“送了家里人出宫了?”

祈嫔点头:“是。家人进宫也只能陪臣妾一个时辰,说说话就走了。”

如懿温然道:“本宫同意你家人进宫,是为舒散你的伤心,好好宽慰你,而不是更惹你伤心。若叫你难过,不如不见也罢,且你不是足月生产,而是受惊早产了六公主,更要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祈嫔死死地咬着绢子,忍不住呜咽道:“皇后娘娘,臣妾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臣妾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六公主的脸。她一生下来就比小猫儿大不了多少。脸是紫的,人也皱巴巴的,可臣妾看她一眼,就觉得她像足了皇上和臣妾,她是个好看的孩子,臣妾心疼她,可是她不肯心疼臣妾,才活了几天就这么走了。”她的泪大滴大滴地滑落在如懿裸露的手腕上,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如懿的心一阵一阵哆嗦,“臣妾就是想着她,睡不着的时候想,睡着了又想,可是臣妾与她的母女情分就这样短,臣妾就是想不明白,她在臣妾肚子里长到这么大,千辛万苦到了人世,难道就只为了或这么几天就丢下臣妾去了么?”

祈嫔哭得伤心欲绝,连如懿身后的三宝也忍不住别过脸去悄悄拭泪,如懿怜悯而同情地抚摸着她的鬓角,随手从她的髻后摘下一朵小小的纯色的白绢花儿在指间,低低道:“这朵花儿,是戴着悼念你的六公主的吧?”

祈嫔有些畏惧地一凛,盯着如懿,嘴唇有些哆嗦,作势就要跪下去:“臣妾,臣妾糊涂。六公主过世月余,臣妾不该再戴这个,宫里头忌讳的,皇后娘娘恕罪。”

如懿的声音凄然而温柔,扶住了她道:“宫里头是忌讳这些白花白朵儿,可本宫不忌讳。”她将鬓边的银器花儿摘下戴在祈嫔髻后,“你伤心,本宫和你一起伤心。你的眼泪,本宫替你一起兜着。只是这朵白绢花,到了本宫这里就是最后了,别再让别人看见,你的六公主才活了这几天,你就伤心成这样,那本宫的璟兕养了这么大,本宫是不是就该伤心得跳进金水河里把自己给淹进去了?本宫跳下去了,也拉上你一同淹着,这样害了咱们孩子的人就越发高兴了。不过,左右咱们都淹没了,那些人的笑声再大,咱们也听不见了,是吧?”

祈嫔猛地一颤,眼里皆是狠戾的光:“皇后娘娘!咱们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臣妾的六公主不该这么早就出世,更不该这么早就离开了!”她环视着四下,惊惧而狠辣,“是她!是她养着的疯狗害了咱们的孩子!”

祈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牙齿格格地咬着,仿佛要咬人似的。如懿搂过她,轻声哄着,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别这样!别说这样的话!湄若,你的孩子走了,是跟本宫的五公主做伴儿去了。咱姐妹俩在一块儿,到了九泉底下也不会寂寞,她们都在一块儿呢,就跟咱们一样。”如懿一字一字缓声说来,任由心口的烦恶如扑腾的海浪,颠仆起伏。

祈嫔的泪大片大片洇湿了如懿的衣袖,那种腻嗒嗒的感觉,让如懿难过又生厌:“你会哭,本宫也会哭,谁不会伤心呢?可偏偏为什么是咱们伤心?这些眼泪珠子,活该是咱们的人来流,对不对?”她抚摸着祈嫔绾起的青丝,动作轻柔得如在梦中,“你还年轻,应该比本宫更明白。孩子没了,与其伤心的不死不活,还不如想想,加把力气再生下一个,只要能生,就不算完!还有啊,皇上解了嘉贵妃的禁足,她也要出来了。见了面,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把你的恨也收起来,自己知道便罢,别叫人看见了,也知道该怎么防着你了。知道么?”

祈嫔伏在如懿的臂弯里,只是无声地抽泣着,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终于寻到了母兽的庇护,安全的瑟缩成一团。

如懿静静地怕着她的背,仰起脸时,忽而有风至,有大团大团的雪白被吹过宫墙,纷扬如雪。

如懿轻轻地笑了,伸出细薄的手接住,低声叹道:“六月飞雪啊!像不像?”

祈嫔愣愣的抬起脸,低声道:“皇后娘娘,是老天爷觉得我们的孩子死得太怨望了!”她的声音弟弟的,像是从幽门鬼谷传来的女鬼的悲切声,让人心酸之余,又觉不寒而栗。

如懿的神情渐渐淡漠下来,像沾染了飞雪的清寒:“湄若,即便受伤,流血,与其看着它腐烂流脓,溃烂一团,还不如雕上花纹,让它绽放出来,是伤也是花,才不白白痛这一场,明白么?”

第十三章 出嗣

金玉妍再次回到众人的视线中时,已经是五月末的天气。比起之前许多年的志得意满、风华正茂,玉妍的美丽如被蚕食的满月,终于有了渐渐月亏之势。

其实,她还是很美的。长白山的冰雪养育出她咄咄逼人的美艳之姿,恍若灼灼的阳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只是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宫中的日子啊,雨是绵绵的,风是瑟瑟的,就这样不知不觉,催得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便是“欹红醉浓露,窈窕留馀春”的红药,亦有闲倚晚风生怅望,可怜风雨落朝霞的时节了。

金玉妍倒并无半分颓丧怨望之气,相比因为丧女之痛而变得如木头人一般的忻嫔,携了侍女丽心的手步入翊坤宫的她,依旧丽质浓妆,明艳迫人。

倒是绿筠有些慨叹:“昨日见嘉贵妃陪皇上一同随见李朝的使臣,她的眼妆画得那样浓,还是遮不住眼角的细纹。喷啧,其实都这把年纪了,何必还争这口气呢?”

如懿笑着拿羊脂玉轮细细磨着手背:“何止嘉贵妃,本宫摸着自己的皮肉,也比上一个春天松弛不少。岁月催人老,谁不想多留时光停驻片刻呢。也亏得这几日嘉贵妃陪着皇上见李朝的使者,本宫身子不适,才能偷懒片刻了。”

绿筠自嘲地一笑:“臣妾总归是认了。老就老吧,谁没有老的一天呢。叫臣妾如嘉贵妃一般每日浓妆数个时辰才出门,天不亮就起身对镜梳妆 ,大半夜了还在用人参熬玫瑰水浸手泡脚的,臣妾想想都觉得累了。”

如懿“扑哧”一笑:“所以呀,活该咱们不如嘉贵妃了。她的细纹是遮不住,可是远远望去时,还是如二八佳人一般。”

玉妍听见这样的话倒是颇为得意,笑吟吟道:“人活一口气,树争一张皮,臣妾出身李朝,学过的谚语并不多,唯有这一句却时时记在心上。若是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不肯好好打扮了,那还算什么女人呢?留着鸡皮鹤发惹人笑话么?”

她这样的话,听在忻嫔耳中格外刺心。因着六公主的早夭,忻嫔一直不施浓妆,不饰金玉,往日的活泼在她身上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抹近乎于木纳的优郁。

这样的神情,是极让皇帝心疼的,所以下了旨意,于七月初四之日行册封礼,晋忻嫔为忻妃。

嬿婉在旁含笑道:“皇上七月初四便要封妹妹为忻妃了,妹妹好歹也换件颜色衣裳,笑一笑才好啊。”

忻妃冷冷淡淡道:“我比不得嘉贵妃,自己儿子的腿残废了还能整日笑吟吟对人,便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金玉妍凤眼斜斜飞转,冷笑道:“忻妃妹妹真是伤心过头了。难道你这般服丧,六公主便能活过来了么?”

六公主的早夭,多多少少与嘉贵妃所养的“富贵儿”有关。虽不能指证为玉妍唆使,但到底是她疑影最重。如此这般放肆言论,连最老实的婉嫔也不觉侧目,悄声道;“嘉贵妃姐姐,这样伤人心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

殿内殿外,皆是寂寂。只有庭前几树石榴开得如火如荼,一阵风过,吹得满树繁花烈烈如焚,几乎烧红了半院空庭。

如懿怔了怔,想起那原是生下璟兕不久后皇帝喜悦,命人移栽到翊坤宫中的石榴,以示多子多福。

嬿蜿闲闲地拨弄着手中的青碧描金茶盏,浅碧色的云雾银峰蒸腾着白蒙蒙的水汽,映出她薄薄的笑意:“人生得意须尽欢。六公主自然不能复生,可八阿哥的腿脚也不能再健步如飞了,四阿哥也不能复宠如前,得皇上欢心。说来啊,还是嘉贵妃姐姐想得开。”

玉妍极重颜面,被嬿婉戳到痛处,脸色瞬间寒了下来,森森道:“虽然本宫的四阿哥一时受小人陷害,连着八阿哥也坠马受伤,可他们是皇家的儿子,哪怕腿不行了,没恩宠了,到底还是凤子龙孙。这个,可由不得本宫想不想得开!”她鄙夷剜着嬿婉,“令妃自己没有孩子,倒惯会管孩子的闲事!”

嬿婉脸上一红,旋即变得紫涨,却也不能辩驳,只得垂下脸,气咻咻地拨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玉妍见嬿婉气馁,越发盛气凌人。如懿颇为唏嘘:“多子多福,古人的老话,到底是不错的。嫔妃之中,嘉贵妃子嗣最多,这样的福气,咱们是羡慕不来的。”她话锋一转,向着纯贵妃和海兰道:“只是话说回来,三阿哥是皇上的长子,敦厚有礼,五阿哥如今更是在皇上跟前得力,堪为左膀右臂。生子应当如此,才算是祖宗的孝子贤孙,否则只是论一个凤子龙孙的血统,实在算不得什么。想想康熙爷的八阿哥和九阿哥,因争帝位而被先帝削爵圈禁,一个起名阿其那,一个塞思黑,极尽羞辱,哪里还有半点儿凤子龙孙的颜面呢?”

玉妍听得此节,不禁矍然变色:“皇后娘娘是拿康熙爷的八阿哥允禩来比臣妾的八阿哥么?”

如懿也不气恼,只是和颜微笑:“允禩这样的不肖子孙,康熙爷一辈己经出了一个了,怎么嘉贵妃这样多心,以为皇上也会有这样的儿子么?”

玉妍眉心的褶皱稍稍平复,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扬了扬手中的水红色滚宝翠蓝珠络的绢子:“皇上的孩子,自然不至于如此。孝贤皇后的丧仪上,大阿哥和三阿哥稍稍失仪,皇上便严厉教训。有了这个做榜样,谁还敢么?再说得远一些,本宫的儿子行八行四本就是占了好运气的。太宗皇太极是皇八子登基,先帝雍正爷是皇四子登基,皇上也是皇四子登基。本宫的孩子再不成器,有祖宗这样的福泽庇佑,也差不到哪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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