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蘧⌒氖拢境佾h从上而下看过去,只能看见额角,只觉得他应该长得不错,听着箫声听住了,这曲子婉转着音调越来越高,像是一声悲鸣,正在越发悲恸的地方,男子却停了下来,放下了萧,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尉迟玥不禁问了一句:“怎么不吹了?”
“嗖嗖。”男子像是受了惊吓,猛的甩手,两枚飞镖准确的飞向尉迟玥的面门,尉迟玥松手翻下树,轻飘飘落地,伸手做握拳状:“干什么?”
“你是谁?为何偷偷摸摸在我身后?”男子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手中扣了两枚飞镖,竖起来对准了尉迟玥,尉迟玥看他生气的脸,认定他是在假作,其实本意是想用箫声引自己来趁机谋害。
“该我问你才对,大清早在这偏僻地方吹箫引人注意,是何企图。”尉迟玥面色更冷,这句话将男子问的一怔,抿紧了嘴:“这里没人,我吹我的萧,你凭什么偷听?”
“这里没人,我走我的路,你凭什么吹箫打扰我?”一问换来一问,男子憋不住,笑了出来,放下了飞镖:“你可真不讲理。”
“你出手伤人在前,还敢说我不讲理?”尉迟玥收了拳势,看清那男子竟是坐在轮椅之上,看来是个瘫子,尉迟玥生怕他看到自己正在大量他的腿,连忙转开了视线:“大清早的,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儿?吹这么悲哀的曲子,把我一天的好心情都毁了。”
“呵呵,对不住了,我是个落魄的人,吹得曲子,自然落魄,不应你的心境,也不奇怪。”男子扭头,看向林间深处,微微出神,尉迟玥细细打量他的脸,看的自己有些脸红,分明就是个俊美的男子,尉迟玥忍不住:“怎么落魄了?我看你锦衣华服,为何还要哀叹?”
“锦衣华服么?身外之物,再是锦衣华服,也难掩我这双残疾的腿,不是么?”男子扭头,冲着尉迟玥凄迷一笑,这一笑,尉迟玥顿时想到了一个词:“倾国倾城。”
“你的悲哀,只因为残疾么?”尉迟玥看着他:“你除了残疾,想来再无别的缺点了,我看你的样子,也是个读书人,会几手功夫,想来文章应该不会差哪里去,这辈子不用腿的事情你都能做,为何纠结于此?”尉迟玥想要鼓励那男子,说出来的话有些糙,尉迟玥自己说完,都觉得不够委婉,脸上一红,深恨自己干嘛开口。
“也对。”男子看出了尉迟玥的窘态:“姑娘倒是个爽口爽心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尉迟玥听了一句夸奖,笑了起来,咧开嘴,男子看着尉迟玥欢快的脸,也禁不住笑的更大了一些:“王,王七郎。”
“呵呵,你若再生的晚一些,只怕就是王八郎了!”尉迟玥哈哈笑了起来,这句话逗得王七郎也摇头苦笑:“是啊是啊,七郎我实在是万幸万幸。”笑过了,王七郎含笑看着尉迟玥:“你叫什么名字?”
“尉迟玥。”尉迟玥笑着,却突然有些自卑,自己这一身的衣服,这淡而无味的装扮,站在这个穿着考究的王七郎面前,怎么笑怎么站都有些自惭形秽,不由得抿了一下嘴,笑意淡了很多。
“美人果然有个好名字,以前还不信,现在看当真是这样。”王七郎却笑着,柔柔的看着尉迟玥,尉迟玥听了这句话,自己低头看看脚上黑粗布鞋,有些扭捏:“我哪里是美人,柴火妞一个罢了。”
“哈哈,哪里,尉迟姑娘气势非凡,非身外之物能够装扮。”王七郎笑着,尉迟玥不由得感慨:“你和那个黄庆是不是亲戚啊,都是蛔虫精,专挑别人喜欢的话说。”
“哦,他是我的,叔父。”王七郎听了,笑意敛去,淡淡的看着林子里,不再说话。
“哦,你俩不同姓,还是叔父啊?”尉迟玥倍感奇怪。
“他是祖父的养子。”王七郎淡淡的回答,仍旧看着林子里出神。
尉迟玥觉得这个话题得罪了王七郎,顿时觉得很尴尬,踱了两步,想要告辞离开,还没开口,王七郎却先开口了:“尉迟姑娘是不是也住在营地里?”
“啊,是,昨天被你叔父。。。。”尉迟玥想要尽快说自己是被黄庆逼迫来的,与那黄庆并没有什么关系,王七郎却迅速的接口一句:“推我回去好么?”
“哦,好。”尉迟玥看他行动不便,连忙上前推住轮椅靠背,林间树根树叶极多,尉迟玥在王七郎背后龇牙咧嘴推得很辛苦,却不敢大口喘气,怕被王七郎嘲笑,王七郎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一句话。
轮椅进了营地,全营已经都起来了,西门楼躺在躺椅上在帐篷外晒太阳,看到尉迟玥推着一个男人回来,吃了一惊,紧张的看着那男人俊秀的脸,心里颇不是滋味,索性闭上眼睛。王七郎轻轻开口:“尉迟姑娘,多谢你了,我的帐篷是拿顶金色的。”
“哦,好的,不客气。”尉迟玥偷空擦擦汗水,推着王七郎往那顶帐篷去,黄庆从自己帐篷的门帘缝里看到,嘴角微微撇了一下,放下了门帘子,转身:“怎么样,我给你的条件很不错,不是么?”
“是很不错,只是,没有保证。”嫣儿斜靠在黄庆主位的虎皮椅子上:“等我把宝藏给了你,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文】“怎么样你能信任我?”黄庆含笑,缓缓凑近,伸手暧昧的扶上了嫣儿的肩头,若有若无的蹭了嫣儿的下巴一下。
【人】“很简单,我最信任的,是毒。”嫣儿含笑,从腰带里掏出了个蜡丸,托在手心里看着黄庆的眼睛:“你吃了我的药丸,我就信你,等我们拿到了宝藏,银钱地图都是你的,我只要书本。”
【书】“一言为定?不过我可先说清楚,你这一伙人,我可不能各个都保全他们。”黄庆捻起蜡丸,凑近了嫣儿的耳朵。
【屋】“保全他们?我什么时候提过这个要求?”嫣儿也凑近了黄庆的鼻子:“快吃了,我好出去,免得他们疑心,到时候咱们也只能一拍两散了。”
“安心。”黄庆带着轻蔑的笑,根本不问这药丸有什么作用,捏碎了蜡壳,吞了下去,喝下了一大杯水,张开嘴上下动着舌头:“看到了,已经没了。”
“一言为定。”二人击掌,嫣儿翻身从帐篷后门出去,黄庆冷哼,阴狺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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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脱身奔前程 。。。
早饭自有仆从给众人送去房间里,清粥小菜,但是热乎乎吃下去肠胃感觉十分舒坦,西门楼喝完了粥,嚼着腌黄瓜,看着打起的门帘子外面尉迟玥的帐篷,心里胡思乱想无数念头,却没一个靠谱的想法。
饭碗撤下去,仆从给西门楼捧来了衣服:“西门公子,图公子,这是我家主人送二位的秋装。”西门楼看看,样式用料都极考究,打个哈哈接过来:“黄庆倒是阔绰。”仆从面上无半分恼怒之色,递过了衣服退出帐篷,西门楼恨恨的将衣服换上,仍躺帐篷外的躺椅上,掏出剑谱一页一页心不在焉的看,看过两三页以后回想前面走了神,又翻回去重看,就这么反反复复。
“广利,你会帮我么?”嫣儿靠在图广利的肩头,二人在林间踩着落叶行走,图广利只觉得嫣儿这一倚靠便将他瞬间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会,一定会,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广利,你可要帮我,我一定要那几本书,要是你的兄弟们不给我,你可千万掩护我。”嫣儿撒娇,伸手扯扯图广利的腰带,图广利连连点头:“放心放心,不过要把关于木匠的书留给阮憔,他就爱这个,你留着也没用。”
“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嫣儿笑着点头。
桑千秋原本想在林子里散散,无意听到了这一对的对话,靠在树干上无声的叹息:“图广利图广利,你可真是笨蛋,不枉费西门楼老骂你。”
尉迟玥也有了新衣服,还附带了一盒首饰,尉迟玥百般推辞,仆人却死活不肯收回,仍是扔下了,尉迟玥看着鲜亮衣服,伸手打开了首饰盒子,不过是两朵珠花,两个镶嵌了龙眼核大小珍珠的银发钗,一个掐花嵌宝分心。首饰虽用料考究,看上去却不华丽,对了尉迟玥的心思,尉迟玥抿抿嘴,到底是年轻姑娘,穿戴起来。
迟疑着打起门帘子走出去,阳光一晃,尉迟玥一低头眯着眼,再抬头时,却看黄庆站在自己面前,带着微笑,连连点头:“我就知道姑娘器宇轩昂,一般女子的服饰衬托不出,特命他们赶制胡服风格,果然显得姑娘你英姿非凡。”
尉迟玥听了赞美,尴尬一笑,心里高兴得很,却不敢认下来:“多谢黄兄。”
“姑娘可否跟黄某出去走走?”黄庆一伸手,指着林间,尉迟玥想了想,回身进去将铜棍拎了出来:“林间没准有野兽。”这句话说得多余,明摆着是尉迟玥防备黄庆,黄庆却不动声色,只是笑:“多谢尉迟姑娘保护。”
黄庆举动君子,与尉迟玥隔着一段距离,免得引起尉迟玥的反感,尉迟玥见他并无无礼的动作,言谈得体,举动有方,暗地里想着:“这人倒是懂事。”二人并排走出营地往林子里去,西门楼在躺椅上看见,定眼看着尉迟玥打扮的新鲜夺目,咬了咬牙,狠狠翻书,眼睛却始终不能在书页上聚焦。
“姑娘虽然出身江湖世家,到底是大家子的掌上明珠,这样江湖奔波,令尊若是看到姑娘一脸风霜,必定心疼。”黄庆的口气,倒像是一位长辈在关爱着尉迟玥,尉迟玥听的心头有些酸楚,用铜棍敲打着脚下的树根。
“那也无奈,总得要等这些事情了了,我再回去。”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尉迟玥已经颇想家。
“姑娘可定了婆家?是否是晏少侠?”黄庆转了话头,尉迟玥一愣,这又是她一桩心事,被黄庆提起,顿时更加没了精神头:“恩,原本是他,被他退了婚。”
“人生一世,很多事情不能尽情尽兴,只是婚嫁一件,黄某倒是觉得姑娘不必郁闷,江湖上无数才俊,选一个与姑娘心心相映才是真的,媒妁之言倒不必太当真。”黄庆说完,尉迟玥有点惊讶,一般人听了尉迟玥被退婚,都会报以无数的感慨,连连唾骂晏庄瞎眼,慨叹尉迟玥遇人不淑,黄庆这样的劝说,倒是头一次。
尉迟玥倒有些感激他这番话,点点头:“两情相悦很重要。”
“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或许黄某能为姑娘你物色物色。”黄庆慈祥一笑,尉迟玥看他一眼,脸上一抹绯红,低了头,扭了扭脖子:“这怎么说?”
“江湖儿女,哪有这些规矩。”黄庆一笑,尉迟玥看看他,嘿嘿笑了:“但愿是个风趣善良的人,武功什么的倒不要紧,最重要肯哄着我,我也知道,我脾气不好,人脑子又笨,最好是个脾气好又聪明的。”尉迟玥说完,嘿嘿挠头,平日只是扎个辫子而已,此时梳了头带了发饰,挠了两下当啷一声发钗掉落,尉迟玥顿时涨红了脸。
“我来。”黄庆蹲身捡起来,掏出手绢擦干净,伸手说:“得罪了。”说完便将尉迟玥散落下的一缕头发拢起来,用发钗稳稳的为她固定:“这首饰做的不好,这么容易掉,对不住姑娘了。”黄庆将责任归咎于自己,尉迟玥顿时没那么尴尬,感激冲黄庆一笑。
“姑娘年轻貌美,定能觅得佳偶。”黄庆宠溺一笑,转身继续走,尉迟玥却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看到了爹爹以往对自己的宠爱,眼眶有些发酸,跟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西门楼草草看完了书,将书又塞回了怀里,气哼哼的抓身边托盘里的果脯吃,一边吃一边紧盯着不远处的林子,终于看到方才进林间的二人出来,西门楼想着待会好好讽刺一番,可是等尉迟玥走得近了,西门楼却长大了嘴看着尉迟玥这一身藕荷色的裙衫,忘了心里想着的那些阴损的句子,半天才念叨一句:“打扮打扮,还有点人样。”
尉迟玥听了西门楼的话,瞪了西门楼一眼:“狗嘴。”
“有本事你吐出象牙来证明你那不是狗嘴?”西门楼一点也不含糊,尉迟玥哼一声扭身进帐篷里去了;见尉迟玥走了,西门楼却又连连后悔自己怎么方才说话这样不客气。
晚饭仍是在大帐篷里吃,依旧奢华丰盛,只是黄庆却不再提宝藏之类的话题,一席仅有风月,没有正事儿。众人只是吃吃喝喝,尉迟玥觉得无趣,吃过几口推出恭走了出来,刚透了几口气,就看不远处王七郎的轮椅停在月下,仍是一身华服,却倍显孤寂。
“怎么不去一起吃酒?”尉迟玥走近,王七郎转头,迅速笑了起来:“尉迟姑娘今天打扮的很好看。”
“谢谢。”尉迟玥拢了拢头发,嘿嘿一笑。
“只是不如早间见你那般纯朴亲切,果然富贵逼人。”王七郎扭过了头,淡淡的说,尉迟玥却有些吃惊,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尉迟姑娘,行走江湖为了什么?”
“啊?我,额,我。。。。”尉迟玥想说自己被人退婚,却说不出口,想说自己寻宝,却怕王七郎觉得自己贪财。
“觉得行走江湖痛快么?”王七郎并没等她寻到一个好借口,直接淡淡的又问了一句。
“快意恩仇。”尉迟玥想起这个词,觉得自己回答的很好。
“好一个快意恩仇,我很羡慕。”王七郎笑了,扭头看着尉迟玥:“尉迟姑娘,若有一天,七郎需要你帮助,你会帮我么?”
“会。”尉迟玥回答的斩钉截铁。
“姑娘是个纯真的人,我信姑娘的话。”王七郎感激一笑,看着天上一轮清月:“七郎身陷囹圄,只盼着有朝一日,姑娘能伸出援手的时候,助七郎脱离此地。”
“谁关着你?”尉迟玥大吃一惊。
“这些事,日后七郎求助于姑娘你的时候,还望姑娘不吝援手,此时,尚不到时候,不过,就快了,很快很快七郎就会恳求姑娘援助了。”王七郎有些怅惘,淡淡的说。
“哦,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尉迟玥懵懂,却猜到这个王七郎的遭遇与黄庆脱不了干系,心里却有些难过,若是那纤纤君子黄庆真的是个狼子野心的混蛋,岂不是糟蹋了他那张令人心动的脸。
“若七郎事成,定许姑娘终身富贵荣华。”王七郎认真的看着尉迟玥,尉迟玥却连连摆手:“我可不是为了钱,你也别提钱。”
闲聊一会,尉迟玥将王七郎推回了帐篷,自己回去休息。
第二天,仍是仆从来来往往伺候,只是等用过早饭后,黄庆前呼后拥前来道别:“耽搁众位行程,黄某十分惭愧,咱们虽目的地一同,只是黄某仍要再次等候一些朋友,不便继续耽误各位,就此别过,封上一番心意,还请不要见怪。”一个仆人碰上一个木盒,打开来一面满是金条。
晏庄等人早巴不得尽快离开,收了礼连连道谢,西门楼虽已经能够行动,却仍是偷懒,仍赖在车里让双红珠伺候。众人快马加鞭,朝着均州方向狂奔。
直到马匹劳累,才在乡间田野边停了下来,如今已经过了收割季节,田地里满是收割之后的凌乱景象,此时的田地倒是不怕人踩马踏,众人将车停在路边,放了马进去吃些野草,自己往路边席地而坐,被秋日里暖洋洋的太阳照射着,深呼吸享受这片刻安宁。
“那黄庆到底是什么人?”桑千秋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却换来众人一致的耸肩摊手。众人心里满心的疑惑,包括嫣儿在内,嫣儿虽与黄庆有约,知道黄庆图财,却不知黄庆来历,因此也是在心里沉吟。
西门楼下车小解,走几步看到尉迟玥又换回了那身灰突突的衣服,心里暗暗有些欢喜,暗想看来这婆娘也不贪慕姓黄的那几件衣服,嘴上却忍不住脱口而出:“人家给你的好衣服好首饰,怎么不领情?”话出口,西门楼就后悔了,他看到尉迟玥恶狠狠的眼神,带着哀怨和失望,西门楼承受不了这目光,飞快的爬上车里躺着。
待休息了一会众人又上路,尉迟玥的心里却始终没能安静下来,西门楼的话刺疼了她的心,她忍不住想要赶快再见到黄庆或者是王七郎,跟这二人亲近亲近,气气西门楼,可是想到这里,她又猛地脸红,自己怎么能想着跟男人亲近亲近这种事情呢?脸一红,猛地又想起了黄庆贴心种种,想起了王七郎风姿倜傥,抿了抿嘴唇,暗地琢磨,若是将来嫁一个风流倜傥如王七郎,体贴关爱如黄庆的人也不错,想着想着,又微微露了几分笑意,一路上旁人没注意她表情时怒时笑,若是看到,必定以为她失心疯了。
进了城门,众人被城中的肃杀之气压的喘不过气来,城墙上挂着笼子,里面是一具具残肢尸骨,一滴滴腐尸水滴落下来,乌鸦正蹲在笼子边啄食,城墙边跪着一排瘦骨嶙峋的人,各个都架着重枷,头抬不起来,看样子应该是附近乡民,进了城,看城门两侧也有被捆绑的人,赤膊捆在木桩上,身上满是伤痕,伤口溃烂发黑,若是再不救治,恐怕就会感染致死。
“小哥,这些人。。。。”晏庄下了马,拉住一个人,那人一听,连连摆手:“快别问我,快别问我。”一脸惊恐避之不及,挣脱了手便跑了。晏庄等人一头雾水却满心忐忑,找到了一家面馆坐下,叫了几碗面,因面馆只有他们和零星两三人,趁伙计端来面的时候,晏庄压低了声音:“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