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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神态,白浅就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轻笑的她,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可爱:“我真为獒犬感到心痛!”
风萤萤眼瞳一转,破带诧异的看向那个霸占了她的位置还一副主人家姿态教训她的小屁孩:“你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白浅一脸窘红,忙摆手否认:“谁跟他关系好了?只是、只是……有点同病相怜而已!”最后的那句话,他说的很轻,而且在说的时候还低下了头,这要站离他有几步之远的风萤萤听得并不真切。
“总之,我劝你是想清楚,当断则断并不是退还了大哥送给你的一切就能了事的;有的时候,心里介怀着那要比身体上的物质来的更加纠缠人!”
白浅撂下这句话,就‘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小小短短的双腿稳稳地落在地上,个子虽然不大,但气场却是一等一的强大犀利。
目送着白浅离开的背影,风萤萤站在风中揪头发;她怎会不知这么道理,只是,她已经在努力了,努力让獒犬代替心目中的他,一步一步的取代她心目中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
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外头一片艳阳天色,秋景的青黄让本就萧瑟阴沉的幽都更平添了一抹由心触发的悲伤之感;院中,本是盛开绚烂的花树已经开始悄悄地败落,青绿的树叶也像是年过七旬的老者,开始从边缘枯败,一点一点的顺着茎蔓渗到片绿树叶的周身,充裕的水分开始流失,生命已经步入了消耗。
风萤萤轻提长裙,不紧不慢的走在青石铺成的小道上;院落中,回廊下,摇晃的红色灯笼,绑在柱子上飞舞的耀眼彩绸,似乎还在喧闹的诉说着昨天大婚的热闹场面;偶尔有一两个打扫的小妖走过,抬眼看见是她时,都毕恭毕敬的唤一声‘少夫人’;这要本身就脸皮薄的她一瞬间窘的口齿不清、半晌不知该怎么回话。
一声少夫人,已经昭示了她已嫁作人妇的事实;昨夜红鸾香帐,她温顺的躺在獒犬的身下,看清他的一眉一眼,承受着他的爱抚和触摸;一切的一切,早就在她不愿意承认的时候悄悄改变;往事斯矣,早已随着花屏花落,不再复回。
就在她垂眸缅怀着过去,心里还或多或少的存在着留恋时;从后院,就传来阿松的哭喊声;那声音,似乎带着极大的委屈和害怕,莫不是有人在欺负他?
想到这里,风萤萤想也不想,提着长裙就朝着后院小跑。
后院院落中
阿松被数十名幻化出真身的妖怪联合围堵,浑身上下已经带了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本来胖乎乎的脸颊上也挂着青痕,带血的嘴角不停的祈求着;顺着他含泪的眼睛朝着他求救的方向望过去;却看见獒犬一派肃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视着阿松;不理会他的求救也就罢了,甚至还嚷嚷着让那些妖怪不要手下留情,只要不伤性命,怎么打都没关系。
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不消片刻的功夫,他这又是再闹腾个什么劲儿?
风萤萤心急阿松,龙蛟鞭没带在身上,干脆直接上手,冲进被精怪包围的阿松身边;只用了三成力道就炸开了数十名精怪;精怪正欺负阿松欺负的欢腾,没想到突然会杀出来个程咬金,一时间被鬼力震开的同时都痛苦的捂着腹部,似乎也是被伤着了。
獒犬正在收拾阿松,没留意风萤萤的靠近,在他留意时,他媳妇就已经冲进去,把他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哀呼不止。
看着獒犬诧异不解的目光,风萤萤斥责的瞪了一眼;继而转身,忙扶起阿松,看着他哭红的眼眶和被打破的嘴唇,掏出帕子,轻轻的擦拭,一边还安慰道:“阿松别怕,我来救你!”
阿松看见来人,就像是看见了尊神菩萨一般,抱着风萤萤就大哭起来,黑乎乎的脸蛋上沾满了灰尘,被泪水这么一冲刷就留下数道泪印,有着说不出的可怜和心疼。
獒犬知道风萤萤这态度定是生气了,被打伤的手下他也来不及顾上,陪着笑脸就窜到她身边,一边竖着大拇指,一边可这劲儿的夸赞:“我的妞儿就是厉害,一招就让这群小王八羔子倒在地上起不来;真厉害!真厉害!”
风萤萤在他口口声声的‘真厉害’中回头瞪他,看着他被她瞪得忙闭口装乖,气急无奈的责问道:“有你这样当主子的吗?你不知道这样打人会把人打死的?再说,阿松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折磨他?”
“我、我……我……”獒犬指了指阿松又指了指着自己,心急火燎的想要解释,可是这越是想解释他越是解释不清楚;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气的他直跺脚。
阿松抱着风萤萤的胳膊嘤嘤嘤的落泪,看见殿下如此气急败坏,便知道少夫人这是误会殿下了,忙擦了眼泪,抬起破损的嘴角,帮着解释着:“少夫人,殿下这是为了我好!”
“他要人打你还是为了你好吗?”风萤萤诧异的瞪大眼,莫不是这头猪妖真被打坏脑袋了?
獒犬看出阿松是要替他辩驳,忙抬起耷拉的脑袋,一脸的兴冲冲,不断地点着头;暗中在鼓励着阿松继续说下去。
面对风萤萤的质问和不解,阿松揉着哭肿的眼皮,一抽一抽的回答:“阿松修炼了三千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当个小散仙也是好的;只是我们这些精怪从一生下来就是雌雄同体,父母在我们练习法术时会根据我们法术的特性来判定我们是男是女;只是这个判定只是暂时的,等我们真正开始修炼,并且有了一定的妖力后,才能真正的知道自己究竟是公是母;阿松本是偏向于雄性,只是奈何前段时间突然心急暴走,冲乱了经脉,所以现在雌雄同体的性向表现出来;殿下担心我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便让小妖们同我一起修习,助我重新修筑经脉;虽然过程是有些惨不忍睹,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说完,阿松就‘噗通’一声跪在獒犬面前泪流满面,虽然被揍成了真正的猪头,可那兰花指依然捏着,瞧着的确是让人头皮发麻。
“殿下,都是阿松不争气,这才要你在新婚之期还为我操心,都是阿松的错!”说完,阿松就娘里娘气的从袖中掏出一方粉色的丝绢,一边捏着兰花指擦拭,一边媚眼含波,模样楚楚可怜。
獒犬忍着把他踹飞的冲动,将他扶起来;然后看向至今还怔在原地的风萤萤,委屈道:“萤萤可是冤枉坏我了,差点都有跳了忘川的冲动!”
经此一事,风萤萤也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一想到当初獒犬似乎也跟她提起过关于妖怪能自由选择性别的事情;都怪她看见阿松被打,还以为是被欺负,一时间脑热便冲了上来,没想到闹了笑话还不说,甚至还打伤了助阿松疗伤的其他妖怪。
“你也不跟我早些说清楚,才让我闯了这么大的篓子!”说到这里,风萤萤就囧的恨不得找个洞藏起来好了;看着依然痛的满地打滚的妖怪,她刚想要伸手去扶,却被眼疾手快的獒犬先一步牵住柔荑,神情温柔的说着:
“不用管他们,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说完,獒犬还眼睛笑成月牙形,对着她露出一口开心的大白牙。
自从做了鬼之后,她就失去了人类的体温,永远都是冰冰凉凉的;蒋子文身体温凉,跟他在一起,不管是牵手还是做其他事,她都觉得十分舒服,也许是体温接近的原因;只是獒犬正值少年阳刚,又是妖界犬神之子,纯阳之身本就造就了他体温温热的体制;如今冰凉的手指被他珍惜的握于掌中,竟渐渐的沾染上了他的暖意,他还顽劣的用自己的食指揉着她细嫩的指腹,酥酥的麻从指间传到了脊背上,一瞬间宛若千万只飞舞的蝴蝶从背中飞出,振翅酥软,舒服放松。
獒犬垂眸看着身前的女子,一眼的痴情不变,只多不减;又看她亮晶晶的红色眼睛看着自己,对昨夜之美事早就浮想联翩的他现在哪里把持得住,一下就将风萤萤抱进怀中,手指轻轻重重的揉着她,恨不得将她就这样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萤萤,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要回房办正事了!”
风萤萤在一怔中醒悟过来,抬起头看着他一眼带笑的眸子和嘴角咧出的宛若邪魔一样的坏笑,心中一悸,就要推开他:“真不知你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大白天的都如此荒淫!”
獒犬听她这话,也不生气;只是依恋的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还真像一只讨好听话的小狗狗,唔唔的说道:“还不是萤萤让我变成这样,脑袋里想的人除了你还是你!”
阿松看殿下和少夫人总算是冰释前嫌,这心里满满的愧疚也算是少了点;一边抹着泪,一边朝着身后退;那模样甭提是有多怪异。
獒犬本来是紧紧地抱着风萤萤的,听见耳边传来走路的沙沙声,小畜生机敏的睁开醉了一滩迷雾般的眼睛,就看见阿松手捂胸口,拖着瘸了的左腿小心翼翼的要离开。
撞见这一幕,小畜生还不是炸了毛?獒犬气急败坏,推开风萤萤的同时,一巴掌拍在阿松的脑瓜上,火急火燎的怒吼:“你他妈这是什么动作?是爷们就要捂裆,懂吗?”
阿松白嫩的脸颊上吊着两行泪,唯唯诺诺的哭泣着:“殿下!奴才、奴才……恐怕是要当不成爷们了!”
獒犬听这话,哦呜一声抱头蹲地,一脸的痛苦状真真切切:“阿松啊,难道你要当个带把的女人吗?”
听见这一嗓子,阿松哭的更凶;站在原地看着事态发展的风萤萤却是轻掩嘴唇笑出声来;其实仔细看看,她跟獒犬在一起,永远都是快乐的,不管是在他暴躁的时候还是在温情的时候;他的真性情永远都在感染着她。
察觉到一双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獒犬抱脸仰起头,又对着她露出一口大白牙:“可是觉得越来越喜欢为夫了?”
被他这阴阳怪调的一嗓子逗得嗔了一眼的风萤萤懒得再理他,直接转身就走;只是在她走到回廊的时候,又恋恋不舍的回头望过去。
不算太大的后院里,几颗茂盛的花树已经开始垂下轻飘飘的黄色树叶,獒犬一身精致繁华的白色锦服,乌黑的长发尽数拢在头顶,依然露出那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金光熠熠的月牙图形;金色的眼睛眯着,带着一丝顽劣,也带着几分趣味;白嫩的脸颊衬着娇粉的嘴唇,有着说不出的香色美艳和俊美风流。
“獒犬!”她站在回廊上喊他。
獒犬又在教训阿松,力求要把这孩子给掰正了;听见媳妇唤他,天大的事也扔一边,笑灿灿的回头,整齐的贝齿和笑弯的眼睛,晶莹透亮的一片:“哦,我在呢!”
“我等会儿要去趟衙门!”
听见她这话,獒犬拍打阿松的手很明显的僵住了,跟着连脸上的笑也僵硬起来:“你去那里做什么?”
看着他无法遮掩的恐慌和紧张,风萤萤给了他一个放心灿烂的笑容,轻快地回答:“把我这按察使的职务请辞了,从今以后成天呆在家里,陪着你玩;但是你要负责养我、照顾我、保护我、永远都要听我的话,做不做得到?!”
显然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绝对是震撼性的,一项反应灵敏的小畜生也有魂飞天外的时候;不知在树上的落叶又掉了多少片之后;小畜生终于开怀大笑,毫不嫌弃的一把抱住身边哭天抹泪的阿松转了个大圈圈,一蹦三丈高的‘啊呜’的连连叫,大声的仰着脖子,叉着腰,对着风萤萤掷地有声的说道:“爷养你一辈子!”
☆、078:妖娆红莲【手打VIP】
风萤萤走在幽都大街上,街道中,鬼影往来,无不对她指指点点。
昨日的大婚,定会在一夕之间传遍三山五岳,獒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这个一口气就霸占了幽都两个风华绝才的男儿,会被人指点也是情理之中;好事者,总会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打出些浪花来点缀生活,她成为那些好事者的浪花,被他们拿来点缀,想了想后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风萤萤?”
在她一路徐徐慢走的朝着秦广殿走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陌生的呼唤。
她站定了脚步,怀疑的回过头;就看从鬼府酒楼中,同时走出萧遥和萧岿俩人。
很明显,刚才唤住她的人,是萧岿;那个当初在大殿上,帮着百花欺负她的人。
萧岿快步走上来,眼神诧异的看着她一身轻盈的长裙,又见她那一头鲜红耀眼的长发,语气古怪的问:“你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
风萤萤淡淡的扯了下裙角,语气凉凉的回答:“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你不准备当罗刹鬼了?”萧岿诧异的张大嘴巴。
风萤萤看着随后走上来的萧遥,朝着他轻轻地一点头,回答说:“我已嫁为人妇,只想好好地夫妻恩爱,好好过日子,等三年时间一过,便去安安心心的投胎!”
萧岿显然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而相较于萧岿的不淡定,萧遥显得镇定很多。
他双手背于身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风萤萤,然后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声音清浅,带着淡淡的疏离:“个人追求不同,看来我们还真是不相为谋!”
风萤萤扬起精致的脸颊,笑了一下:“就算当初我们道路相同,你们也不愿意与我为谋不是吗?”
她可是记得当初在大殿上,他们俩个站在百花的身后,虽然未多说什么,可是那架势,摆明了就是与她敌对的。
萧岿生性欢活,见风萤萤隐约又在提起当初之事,挠了下后脑勺,支吾着说道:“当初也是情况特殊,再说,谁让你一再跟百花作对!”
“看来我现在多说什么都是辩驳了!”风萤萤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你们当真以为,是我故意跟百花闹不和吗?我可记得,在我初任巡察使的时候,身边除了熟悉的几个人以外,百花尊者可是主动找上我的,当然,这个主动指的是,主动找麻烦!”
萧岿心知肚明风萤萤这些话是大实话,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深信。
“好了,昨日之事昨日死,咱们不提也罢!”萧岿想要混迹过去,“反正你也不想当罗刹鬼了,那么今后咱们见面的次数也会逐渐减少,百花也不会看着你闹心,那我也不用为了她跟你做对了!”
听着萧岿的话,风萤萤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眸光深切,深深地看着萧岿那股爽朗劲儿。
萧遥一直在一边打量着风萤萤,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生怕他这个义弟再多说下去会被看出什么;忙从中插话,道:“咱们该启程了,风萤萤,远走不送!”
风萤萤点了点头,看着萧岿被萧遥半是拉着半是推着的拽走。
幽都大街,依然是热闹异常;而她的心,也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砰砰的直跳;谁会想到,像百花那样的女子也会有人产生爱慕之情,而且可以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她,终究也是好运的。
萧岿被萧遥拽着走了小半里路,这才被放开;揉着被大哥拽疼的手臂,萧岿呼痛的揉着,一边还嘟囔道:“干什么这么着急,王爷要我们去办事,又没规定时间!”
萧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萧岿,语气颇为无奈:“我说了多少遍,不能用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性子办差;还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百花远一点!”
“为什么?”萧岿不高兴仰起脸质问。
萧遥伸出食指,狠狠地戳了戳这不长脑子的家伙,教训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连她那样的女人你也敢相碰?幽都上下那么多漂亮的女鬼女妖,你想要什么没有,何必找一个如此毒如蛇蝎的女人?”
“我不准你这么说百花,就算是我哥也不准!”
“萧岿!”萧遥怒喊了他一声:“若是不想让自己将来成为悲剧,就离她远一点,这是警告,也是忠告!你跟她在一起,她只会利用你伤害你,最后在你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时候背弃你;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要对百花存在这样的偏见!”萧岿也忘记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愤怒的继续辩解:“百花她也有她的痛苦,也有她的无奈,为什么你们都认为她是坏人呢?”
“因为她,本身就是个毒蝎果腹的女人!这一点,当我在天界的时候就知道的清清楚楚!”说完,萧遥就逼近一步萧岿,道:“的确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痛苦,可是她的痛苦,是自己给自己添加的,她的快乐,是建立在伤害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她,是鬼界的魔鬼,是天界的夭邪,纵然拥有仙体,她都无法超脱,无法赎罪!”
被萧遥喝住的萧岿默默地垂下头,眼带挣扎的他痛苦万分,长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见到他这样,萧遥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了;长长地舒了几口气后,这才语气平和的讲道:“算了,回头再跟你讲明白,现在,我们出发吧!”
……
炙焰烈火,依然不知疲倦的焚烤伏魔山。
高耸入云的伏魔山上,那道地狱岩形成的丑陋伤痕依然横跨在山脉中间,火红火红的岩浆和不断冒泡蒸腾的热气,让站在这里的人呼吸一声都觉得十分困难。
萧岿是头一次这么近的看着这座幽都魔山,惊叹之余,长袖挥起不停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