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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正从书房里搬了出出来晒。隔老远便听见琅云苏在外头叫唤,索性连书也不晒了,直接拿着书探出了头,笑着跟她说话。
“嗯,尽数好了!哈,李爷爷放心,赶明儿有空了,还来翻你这些宝贝儿!”老管家李仁是琅家的家仆,原本是跟着爷爷在私塾里干活的,后来陪同爹爹上京赶考,而后就此留在了爹爹身边。李仁算是看着琅奕和陈灵秀长大的,如今,对他们的女儿琅云苏,自然比其他公子小姐多了几分疼爱。琅云苏自幼也跟他亲厚。
不过,到底是比爹爹还大了一辈的人,上了年纪,人老体衰。前世琅云苏才十四岁的时候,李仁便仙逝了。重活一世,能在看到这个慈祥的老头儿,琅云苏自然是开心。她刚才一眼瞟见他手里拿着书,知道他爱书成痴,猜到他肯定又在侍弄它们,便故意以她独有的撒娇方式,歪眯着眼睛侧向那地上的一摞摞书,故意说了刚才那番话来刺激他。
要知道,琅云苏虽不爱上学,可是,去书房里捣乱,将李仁辛辛苦苦弄好的书架翻得乱七八糟,然后看着他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那可是她儿时最大的乐趣了啊。
“诶,你这坏丫头!可皮着呢!你生病这几日,没去宫里陪华兰公主念书,不过,爷爷我可记得,你爹爹可是让你抄了《女诫》的。别以为你爹爹这几日忙忘了,爷爷我可还记得的!”
“啊?!”
戳……念书什么的额,可是琅云苏的死穴啊!当初去做华兰公主的陪读,也是爹爹用禁足逼得啊!
且,她一个重生过来的小姑娘,光记得要怎样不犯错,怎样过新生活了,哪里还记得爹爹有要她抄《女诫》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自然,李仁的话一落,琅云苏紧跟着就黑了脸,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整个鸡蛋了。
“哈哈哈……七丫头啊,我当年便说了吧,送你去上书房,不妥不妥。只有送去那军事院,才能制住你,哈哈哈!”老管家李仁着实欣赏琅云苏的这番吃惊模样,一面儿捋着胡子,一面儿被她逗得哈哈直笑。
琅云苏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就她这性子,让她去军事院?稍一不如意,那还不得跟那诸葛玥和郁允文在课堂上打起来,那可不是能容她胡来的地方!”
琅云苏正被老管家李仁的一番话气得吹鼻子瞪眼睛的。冷不丁的,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刚劲有力的声音。这一声,可比老管家李仁的调笑更让琅云苏如临大敌。登时,琅云苏整个人汗毛直立,腰杆子“啪儿唧”一声给站直了。
随后,便只见她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几下,然后匆匆忙忙转过身,对着正背手站在仁寿堂门坎边着一身紫褐色绣锦鸟长袍的琅奕便是深深鞠躬。长长的头发随着她鞠躬的动作“哗”地甩到前面,同时,她嘴里则拔高了声音,道,“云苏见过爹爹。”
“行了,不用这么卖力。”这么多年了,琅奕可不吃她这一套,“上次跟诸葛玥出去纵马,罚你抄《女诫》,这还没完呢。昨日又在祠堂里害你六姐姐跟你二姨娘差点吵起来。这还不省心,丫头,你说说看,昨晚上,你一个人的,又野到哪里去了?”
……
琅云苏低着头,牙齿咬着唇瓣,不说话。
心里倒是在反复琢磨,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么?而且,怎么她出去逛了那么一会会,一夜之间,竟让那么多人知晓了啊!
而寿清苑正院的大门外边,花好和月圆本是追了琅云苏一起来的,怎知,才到门口便听到了琅奕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纷纷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在门口徘徊观望着。
“怎么不说话?”
琅奕本是书生出身,不过,阴差阳错在战场上待了那么多年。当年儒雅的书生模样早已经被战场上的厮杀磨砺成了如今的锐利和彪悍。连说话时的温吞,也变成了此时的凌厉,势如破竹似的汹涌。
琅云苏倒也不是怕他,只是怕一不小心又要罚抄书。再则,总归前世自己是被爹爹当作牺牲品抛弃的,心里还有些不高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已。
“哎呀,七丫头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枢正难道你今日才知?我看她定是见府里张灯结彩,触景伤情,想起了她娘亲。她才巴掌点儿大,一时接受不了是正常的。执妾礼她不是去了么?莫要再怪她啦。”枢正,是琅奕的字。这院子里,唯一敢这么唤琅奕的,便只有那倚老卖老的老管家李仁了。不过,李仁也不傻,知道不能只说琅奕。这厢话音一落,他又立马转向了琅云苏,瞪着她,略微责怪的道,“七丫头,你也胡闹,好歹是你爹爹大喜,怎可一人溜出府去?那《女诫》还剩多少?今儿一天,赶紧抄完。爷爷我担保,你爹爹今日便不追究你了!”
……
这是个什么意思?
琅云苏本想向李仁投去感激的目光。可这后话一听,得了,这是跟爹爹是一伙的了。
“李伯,怎能如此纵容她?这脾性,怕是会越来越坏的!”当然,琅奕只是这么说说。李仁都说了话了,而且,她也是真心疼琅云苏的。遂,只是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背过了身去,“还不赶紧进来见过你母亲大人?”
“哦。”琅云苏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再抬眼时,琅奕已经转回到屋子里去了。
琅云苏冲他刚毅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才抬步要跟上去。
“诶,七丫头,别跟捏爹爹一般见识,他口是心非成习惯了。事实上,今儿你爹爹一大早的就在着仁寿堂晃了好几次了。生怕你耍性子,不来拜见你新母亲大人。还有昨日……”李仁顿了顿,倾身凑近了琅云苏,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了几句话。
啊?
感情,今儿大家都不大喜欢她的下巴?总想看她的下巴被吓掉么?
她那从来只会指责她的爹爹,其实,真的挺关心她的?
卷一 琅家有女再长成 第十六章 见礼
原来,昨日宁安街头,真的有人跟随着她。不过,不是花好,也不是琅云烟,而是爹爹派的人呀。
不过,既然是爹爹派的人,难道爹爹不是为了监视她,不是因为怕她耍脾气,惹麻烦丢了她堂堂右丞相大人的脸面而是真如李爷爷所说,是怕她一个人出门会有危险,特意派人保护?
思及此,琅云苏狐疑着看了老管家李仁一眼。
李仁倒不愧是看着琅云苏长大的,似是知道她的鬼心思一般,朝她眨了眨眼睛,小声道,“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出去能惹什么麻烦?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说罢,李仁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琅云苏似是明白了,缓缓点了点头。
也是啊,她和爹爹本来就是因为新夫人沈如蓝进门才生了间隙,加上有顾盛云和齐芳菲在扇枕边风才一下子闹僵了。其实,爹爹一开始,肯定也是寄希望于她能平和接受的吧?
前几日她才闹了一场,爹爹固然担心她还拿乔,不听话。但作为父亲,或许,更多的不是担心自己的面子,而是希望家庭和睦吧?
也许前世爹爹也如李爷爷说的一般,也曾在仁寿堂门口焦急等待吧?只可惜,前世她不曾来仁寿堂敬茶,不知道这一切。
既然重生了,那一切就变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回头再来怪责父亲的抛弃,是不是毫无用处?只有努力扬长补短,争取得到父亲的关爱,才是最关键的吧。
虽说琅云苏心里还是有些介意,只是经李仁这么一提醒,心思总归通透了些,也舒心了些。琅云苏回头朝老管家李仁挤了挤眼睛,以示谢意。而后,迈着大步跨进了仁寿堂。
“哎哟,什么时候这七丫头才有个女孩子样子哟!”
李仁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忍不住又低低呢喃了一句。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琅云苏的背影消失在了仁寿堂,他才安心的折回东侧院,继续去搬书,晒书。
因着怕被二姨娘和三姨娘赶了趟,琅云苏今儿特意起了个大早。好在沈如蓝不是那等弱柳扶风的闺阁女子,成亲虽是折腾了好几日,今日仍起了早。
琅云苏到寿清苑的时候,沈如蓝刚刚从竹林里头晨练完归来,正在里间细心擦拭着手里的大刀凤舞呢,琅云苏便火急火燎的见了仁寿堂。
“爹爹。”
琅云苏进了仁寿堂时,琅奕已经坐在了正堂的左首座上。而,右边首座上,还空着。
想起刚才李爷爷在外边提醒的一番话,又见爹爹略微有些担忧和期待的神色,琅云苏打消了直接入座的心思。而是唤了他一声后,直接入了里间。
“母亲大人,七丫头给您请安来啦!”
琅云苏半是娉娉婷婷地进去的,本来也想礼貌地见礼。可是,一番动作倒是淑女了,可那嗓门倒是被忽略了,隔空就是一嗓子嚷嚷出去了。
“哎!是七丫头来了呀。”
沈如蓝来不及收拾紫檀木八仙过海大圆桌上的那把凤舞就被那一嗓子唤的抬起了头。见琅云苏已经到了自己身边了,便索性就不收拾了。
将凤舞轻轻搁在桌面上,沈如蓝侧头笑看着恭谨地站在一边极力装作一副世家小姐作派的琅云苏,浅笑着伸手拉住她半阖着搭在腰侧的一双小手,慈爱的握着。
“这几日,因着我与相爷的亲事,府里上上下下都折腾了。也委屈你个小丫头了,生了病还要顾全我这儿的礼数。身子骨可是好些了?”沈如蓝是真心觉得因着自己的事情累着琅府上下了,是以,面色真的带了愧疚之色。而说与琅云苏的那番话,她也却是法子内心。
琅云苏不愿父亲琅奕娶妻,跟敬国公府上的世子爷诸葛玥离家出走的事情,在姜澜城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作为间接的导火线,沈如蓝自然有所耳闻。
出嫁前,义母还刻意叮嘱了她几番,一定不能如战场上一般来处理家务。而,对于琅家的小女儿,一是要小心提防,还帮她假设了许多个琅云苏可能会捣乱的场景。二是,是要顺着她的毛,要给她多些关心。遂,沈如蓝遂未曾见过琅云苏,但对她的名号,脾性,可是有了一番透彻的了解的。
昨日成亲,她也真的是提心吊胆,处处小心,生怕这个小祖宗会来闹。没想到,成亲的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自然,她便对这个在整个姜澜城有着“混世女魔王”名头的琅云苏有了另外一番看法。
一般人都有此等体会嘛,本来,日日有人在你耳边说一个人的坏话,你天天记着人家的坏,天天有心人家会捉弄你。可是,当你真的遇着这人,可这人却对你好时,你便一下子将这人对你的好给深入骨血了。
此刻,沈如蓝对琅云苏就有了此等感受。且,她本来也不是那种不知礼数的女人。加上,她自幼丧父,一直寄养在沈傲天将军府中,曾经也深深排斥过沈将军府上的一切,这次啊,更能体会琅云苏心中的苦楚。知她生了大病,自然是真心关切她的。
“嗯,谢谢娘亲关心,好许多了。”
前世,沈如蓝就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相反,是她自己老给她脸色。
这一世,她反省了自己许多次。于是,这重生后,第一次真正见面,琅云苏见她脸上流露出的真挚笑容,竟不觉得难过了,对于她的碰触,竟也不曾有排斥之心了。反而有种再次见到娘亲的感觉。下意识的,原本她大大咧咧的嗓门,竟也跟着她放柔软了许多。
琅奕先前是害怕琅云苏对沈如蓝冷眼相待。适才一见琅云苏直接往里间去,知觉便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便起了身要往沈如蓝把边走。心里还想着,有自己在一旁,七丫头就算不满意多了个娘亲,但总会规矩一些。却不想,琅云苏那一嗓子请安,真是出了他的意料了。这七丫头,今日竟然格外的听话!
琅奕见是如此情境,便止住了脚步,看着镂空雕花装饰壁之后,七丫头听话的低着头,看着新妻子沈如蓝对她爱护有加的和谐场面,从来不苟言笑的右丞相琅奕,也情不自禁的抡起了一弯浅笑。
卷一 琅家有女再长成 第十七章 大刀凤舞
隔了几远,沈如蓝便瞧见了一脸浅笑的琅奕。知道他心情甚好,也知道他是十分关心自己的小女儿的。沈如蓝便顺着他的心思走,准备起身牵了琅云苏去仁寿堂正厅。有自己在一旁提点,或许能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说说话,交交心。再说,反正琅奕的几房姨娘约莫也要到了的,她也不能在里间久坐。
沈如蓝刚想起身,一侧目,却发现大刀凤舞还被她搁置在八仙桌上。想到自己此后便再无机会在战场上畅快淋漓地杀敌,沈如蓝不免觉得惋惜,伤心,遂微微叹了口气。
倒是被琅云苏给瞧去了。
“娘亲,这便是那把大刀凤舞么?果然,与她的名字一般霸气啊!”前世,琅云苏就垂涎着沈如蓝的那把大刀凤舞。只是碍于自己一开始定的“老死不相往来”的相处原则,她硬是没有机会认真看过一眼这把大刀。后来,新一年的阅兵大典上,琅云瑶一举拔得头筹之后,沈如蓝便把这把大刀送给了她。
现在,眼看着凤舞摆在自己面前,她自是不会放过了。
“嗯,是的,凤舞。”沈如蓝却是没想过琅云苏会关心这把凤舞,被她这么一问,她右手轻轻抚摸着凤舞光滑锋利的刀刃,嘴里,缓缓地,细细地,回答琅云苏的问话。
沈如蓝是名震骆苍的霸气女将军,却也是姜澜城人人怜惜的的弱女子。沈如蓝十二岁跟随一副沈傲天从军,十五岁在阅兵大典上脱颖而出,入了当年最富盛名的天府军。十年来,一直都跟随天府军守护这扶泱南部的领土。从苗疆到濮阳,立下战功无数。
只可惜,战场得意,情场失意。
相恋多年的爱人裴阔天将军,两年前在与苗疆的一场大战之中丧命,今年年初,她自己又在边境被苗疆的贼人偷袭,一支小分队五十二名将士迷失在梨落与陌上接壤的“不死林”,深受瘴气毒害,身体大受损害,连做女人最基本的权力都丧失了。
当然,这些,前世沈如蓝和琅奕刚成亲时,琅云苏是不知道的。等后来太子楚容告诉她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二十五岁,能征善战的女将军沈如蓝,嫁给四十一岁的爹爹琅奕。敬献帝当初,到底是为了嘉奖右丞相琅奕大破西南匪乱,还是因为怜惜这位芳华绝代的女将军?
前世,琅云苏自然固执的认为,是爹爹有了艳福。也固执地认为,她一受万人敬仰的女将军,下嫁给四十几岁的老爹,这女人肯定有其他心思。孰不知,其实,这不过是敬献帝对沈如蓝的一种保护。
现在,豁然想起前世的种种,琅云苏竟真真从内心涌出一股深切的同情和怜惜,还有浓浓地愧疚。
遂,琅云苏见沈如蓝要将凤舞收起来,赶紧狗腿似的上前,帮她将放在八仙桌另一边的镂金兔胆刀鞘执了起来,恭敬地递到沈如蓝面前。
“刀剑无眼,伤了你可就罪过了。”沈如蓝还沉浸在曾经辉煌的岁月里,还有那曾经缠绵悱恻的一段爱恋中,自然,眼神有些涣散,声音,也似乎由着无尽的沧桑。
琅云苏自然也明白,便勇敢地往前买了一步,朝沈如蓝骄傲道,“凤舞可是杀敌无数的,只消闻闻云苏的味道便能分辨云苏是敌是友了吧!何况,云苏是娘亲的女儿,怎么说,跟凤舞也是有缘的。”说着,她小脑袋一歪,认认真真得看着凤舞,撒娇道,“凤舞,你肯定是认识我的,对吧?”
“噗……”
即便沈如蓝心里的伤再种,听到琅云苏这么稚气可爱的一番话,也忍不住半掩着嘴,低低痴笑起来。
琅云苏倒也不恼,反而又用手摸了摸凤舞光滑的刀背,似自言自语,又似安慰,只听她低低说道,“虽不能再上战场,可刀仍是好刀,不管在谁的手里,都会是举世无双的。”
她这话,本是想起了凤舞后来在琅云瑶手中再度发光发热的那段辉煌,虽然声音低,却仍是被耳尖的沈如蓝听了去。沈如蓝微微一怔,转而仔细地将琅云苏打量了一番。
镂空的打开的窗户外,清晨的日光已经破开了原本弥漫的雾气,一缕缕微黄的光晕破窗而入,如散开的光晕,一半落在八仙桌上,将凤舞圈在光晕里。那刀刃,似乎是吸收了那阳光一般,顿时变得璀璨起来。
另一半的阳光,则柔柔地射了向站在八仙桌前的琅云苏。她稚嫩绯红的右边侧脸,安静地接受着这清晨最是澄澈干净的阳光的洗礼。面上浅浅的绒毛,似乎挑染了一丝丝光芒,像是将她整个人都镀了一层浅浅的金。
晨光中,沈如蓝看琅云苏如握圣器似的端着那把金光闪闪的刀鞘,看她一双眼珠子,那般虔诚地盯着凤舞反射着白光的刀刃,看她紧抿着红唇,似在疼惜沐浴在阳光里的,已经再不能噬血的凤舞。
沈如蓝心中,似乎涌出了无数股的暖流,将沉浸在冰冷记忆里的血液都熨烫得沸腾。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跪在将军府的祠堂里,双手高高的举在额头,咬着牙托举着这把重十多斤的凤舞。手再酸,再软,也坚持着。
“但愿,能如你所说。”沈如蓝从过去的记忆力苏醒,怜爱的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琅云苏,情不自禁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