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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正传(天蛇传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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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华的学术演讲到了第三天,去听的人越来越少。他心里不太高兴,正想找党委书记乔月兰谈一下调动学生们学术观摩气氛的个人见解,没想到却主动接到了乔月兰的电话。他觉得夜里八点钟的时候一校之首找他到办公楼里去谈话,必定有什么关于他的行政决策上的机密。于是在晚上酒足饭饱之后找出一件得体的衣服换上,头发上打满了摩丝,梳得好像被老牛舔过一般油亮亮湿淋淋,兴高采烈地出了招待所的门。 




  有一条花园小路直接通向党委办公室的楼,周天华看见月色中的树林和月光下依然青翠的草地,忽然一股诗意涌上心头,他想自己好久没有散过步了,不如在这林间小径上闲散一会儿,反正时间还来得及。 




  于是他悠然自得地在小路上散起步来,对偶尔遇见的路过的学生点头示意,露出师长的微笑;那些学生见了他也都很敬畏地点头。虽然他听不见几步之后学生们疑惑的“这老家伙是谁啊?”的感叹,但还是对自己的平易近人感到欣欣然。 




  一路欣赏着白桦和落叶松,小路出现了一个拐弯;林间的草地上有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踩踏草坪,罚款五十!”八个用红油漆刷上的血淋淋的字。周天华不屑地一笑,暗想:“这种三流学校,也就只想得出这种话了。” 




  冷风乍起,吹起周天华的衣领。他觉得自己不要再耽搁了,心想这破学校的小花园也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加快脚步,沿着拐弯处的林间小路走下去。树木的黑影铺满了裸露出黑土的地面,天上好像也布满了乌云;周天华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拐弯,又有一个“踩踏草坪,罚款五十!”的木牌竖在他眼前。他抬起头四面张望,心里说没想到这学校的花园会这么大;他皱了一下眉头裹紧衣服继续前行。 




  可是走了好久他还是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拐弯处,前面是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踩踏草坪,罚款五十!” 



  他害怕地朝林木深处望去,落叶遍地杂草丛生的花园里有一只只惊恐的大眼睛在盯着他看,虽然他知道那是白桦树树干上的斑纹。可是他还是被那种无形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他这次跑了起来,希望可以尽快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 




  “踩踏草坪,罚款五十!” 



  当他再一次看见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他狠狠一咬牙,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木牌上。狂奔起来,最后他精疲力竭地一屁股坐在那“踩踏草坪,罚款五十!”的牌子前,对着他自己摆上去的石头发呆。 




  天更黑了,周天华吓得卷曲在树下。他掏出一只烟来,没命地吸;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恶梦。烟草的作用使他多少镇静了点,他摆出高级知识分子的无畏和著名学者的冷静决定再一次尝试;这次他回头原路返回,心里努力清除着迷信和恐惧。树木一棵棵地转到他身后,当他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的时候;他眼前一黑,冷汗如流。他又来到一个拐弯前,这次他发现木牌的上的话是:“踩踏草坪,罚款五十;野外吸烟。再加一百!” 




  这一来周天华被吓得连魂都没了,他“嗷”地叫了一声就拔足狂奔。林子里惊起几只雀鸟,发出难以辨别的怪叫。周天华在刹那间就觉得月黑风高,天地变色,人要是心虚就容易看见幻觉,他发现前面的树林竟然朝两边分开,中间闪出一条路来,路的对面是一栋似曾相识的建筑物,隐隐约约亮着光。他什么也不顾了,拼了命地朝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来到楼前发现这里好像就是当年他还是学生的时候用过的实验室,三楼的窗户里冒出滚滚浓烟,而整个三楼都蔓延了一片火焰。他刚看见这一幕时,马上就想喊:“来人啊!着火了!”可是看着看着他就变了脸色,浑身筛糠一样抖起来;因为他看见一个梳着长辫,身着绿军装的女孩子一步一笑地从烈焰熊熊的楼门里走出来,用一种别有深意的语调说:“周天华,你怎么在这里?” 




  周天华越来越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了,因为在他眼前出现的是年轻时梦寐以求的姑娘,英语系的刘瑛。可是已经过去二十八年了,他前几日见到的刘瑛已经是一个因为疾病和劳累变得枯瘦苍老的中年妇女了,怎么今天突然又恢复了青春美丽?而着燃烧的大火和黑暗的实验室楼,还是那么熟悉?一种记忆中压制了他很久的本能让他说:“刘瑛,你快走,这里危险!” 




  那个刘瑛笑着点点头,可是却倒退着,又一步步回到了燃烧的门前;回眸一笑,被火焰吞噬。周天华叫了一声:“不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可是更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看见楼的一边一个只有在他恶梦里才会出现的人急匆匆跑过来,带着紧张万分的神情对他说:“天华,你快去找人来救火啊!” 




  周天华只觉得那双手拍在他身上是刺骨的冰凉,刘国明焦急的脸庞上是一片阴暗与苍白;周天华汗流浃背地说:“刘,刘瑛,刘瑛在里面……” 



  “什么?”刘国明只愣了一下,就喊了一声:“小瑛!”然后义无反顾地冲向了火光中。周天华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心想:“这是梦,这一定是梦,你回来吓我,我不怕!”说完他也跑到门口,一脚把半敞的大门踢死,然后抽起门栓,把黄铜大锁扣死在门上,指着门里就骂:“让你和我争!你凭什么和我争?二十八年前你得死,今天你还是得死!” 




  他刚一说完,楼上楼下的火光突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不见了;烟雾散尽,周天华发现哪里有什么大火,只不过在门口和三楼的窗台上,有几只红烛静悄悄地燃烧着,在晚风的吹拂中眼看就要熄灭。他身后“啪、啪”地有人鼓起掌来,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高个子娃娃脸的年轻人和三个女人站在一起,很是嘲弄地望着他。 




   “精彩,真精彩!周教授,你锁门的动作真熟练……”张仲文搓着手说。 



  “你是……”周天华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个人,努力地回想他是谁。 



  “周天华,这二十八年来我一直都在怀疑,为什么国明出事的那天晚上实验室的门是从外面锁死的,原来……哈哈,果真是你!”张仲文身旁面无血色的刘玉英主任撇起干枯的嘴唇,发出一声苦笑说。 




  “刘瑛?你怎么在这里?”周天华不自觉地向后倒退着。 



  一股热风从他身后吹出来,他冷不定一回头,只间被他锁死的搂门豁然大开;仿佛从地底深处流淌出来的熔岩火焰巨舌一样从楼洞里吐出来,那火焰之上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身影,那是面露微笑的,他的同学刘国明。 




  Cindy站在张仲文身旁看了好半天了,或许是怪事看得太多,她已经不那么惊惶害怕;他只是张大了嘴,呆呆地说:“刘主任,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玉英主任仰望着火焰半空中的刘国明,一颗浑浊的眼泪从干瘪的眼角流出来,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国明,你知道吗?二十八年了,二十八年我一直都不肯离开这里,就是因为我知道你还在,你还留在我们的学校里;今天我终于见到你了,是不是,到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半空中的火人好像听到了她说的话,高兴地点点头。 



  周天华畏缩着,可是一遇到刘玉英的目光却突然僵硬住,就像一只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处可逃的老鼠。 



  突然间刘主任使出全身的力气,镇镇地说:“周天华,国明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和同学,可是你却为了分配进教育局里名额,在国明值班的晚上故意点着了酒精灯,在实验室里放火陷害他。你不过是想制造一次小事故,却没想到火势一起失去控制。国明对你说他要和我一起回农村,你很嫉妒,所以国明赶来救火的时候你就起了歹心,骗他说我已经进了实验室,当他进去救我的时候,你却在外面锁死了门,把他活活烧死在里面……你说,我的话,有没有一句假的呢?” 




  “一派胡言!污蔑!完全是污蔑!”周天华惊恐万分,毫无理智地喊着。他想逃跑,可是火中飞出一群燃烧的马蜂,扇着火星嗡嗡地把他围起来,又扎又咬;周天华杀猪般狂叫着,朝着林间的小路上跑去,他挥舞手臂想摆脱这些火烫的小东西,一甩手间一个亮亮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他根本没注意,只是奋力狂呼,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校园的树丛里。 




  “国明,其实我已经不在乎那些过去的恩怨了。二十八年过去了,我已经老了,丑了;可是你还愿意带我走吗?” 



  空中的火人笑意盎然地点头,地下的火焰神奇地翻滚跳动,刹那间花为无数盛开的火焰之花。而火焰的尽头出现一道亮光,刘国明自信而又深情地朝刘玉英主任在招手。刘主任哭了,她挽了挽自己的头发,迈着蹒跚的脚步朝火光中走去;笑茹着急地对张仲文说:“小文,你不救她吗?叫鬼把魂勾走了,刘主任不就死了吗?” 




  张仲文摇摇头说:“不需要了。” 



  就在刘主任慢慢走向那一片火光的时候,她身上出现了变化。她弯曲的脊梁渐渐挺直,皮肤被火焰擦拭出健康的雪白,花白的头发也重新生出了黑色;一个年青美丽的姑娘走到了刘国明面前,两个人幸福地对视着,然后转身对张仲文和乔笑茹挥手,好像在说谢谢。最后刘国明在火光中牵起刘主任的手,两个人坚强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逐渐收缩的火焰里,如同所有相爱了一生,充满了默契的情侣一样。 




  “你知道吗?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可能一次手都没有牵过呢;那个年代里的人,男生和女生都不会在公开场合说话。”张仲文告诉乔笑茹。可是乔笑茹却转过身去对Cindy说:“Cindy姐姐,你别哭了,他们的场面是感人,可是也没有你和你家董大哥幸福啊!” 




  Cindy抬起头看看圆得完美无缺的月亮,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苍白的脸上流下来,月光中如同钻石在闪耀。 



  “别哭了,好姐姐,咱们回去睡觉吧!”笑茹去拉她,可是她一动不动。张仲文拉过妹妹,远离Cindy对她说:“她不能回去了,她也要走了。” 



  “什么?去哪里?都这么晚了……”笑茹挠着头说。 



  “其实你看见的Cindy姐姐,在今年夏天暑假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已经死了。她之所以还回学校来找我们,就是因为她想找人帮她做一件事情。她死后,董大哥把她最爱的戒指留在了她的手上;而这个痴心的女人为了帮助她的老公买房子,冒着在日光下魂飞魄散的危险去卖她的戒指。今天我帮助她达成了心愿,而七月十五的鬼门也要关上,所以她也不得不走了……” 




  “啊?!”这次乔笑茹的嘴张的比Cindy的还大,她望向哭泣的Cindy,只见Cindy梨花一枝春带雨地点点头,苦涩而又勉强地一笑。 



  “小张老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她家里给我们系发了很多加急电报通知她的死讯,可是我为了让她可以高兴地完成心愿,所以一直把电报都扣了下来。笑茹,其实除了你和我之外,再没有人可以看见她,我在你的脸上使了符水,目的是让你安抚她;也是不想让你起疑心,坏了计划。现在我们功德圆满,到了向大姐告别的时候了。”张仲文说得严肃,乔笑茹听得发傻。 




  一阵秋风吹起满地的杨树叶,Cindy黯然地对笑茹说:“笑茹妹妹,感谢你和你哥哥的好心;希望将来你能找一个好婆家,再见了!你要保重啊!”说完她感激地一笑,也朝着宿舍的楼门跑去,最后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突然很八婆地掐着腰转头说:“你个死张仲文,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心领了,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知道我的嘴很大,可是老娘的嘴大不大不用你管,什么世界第八大奇迹嘛!姑奶奶我听了心里很是不爽,你要是再不积口德,小心一辈子打光棍!”说罢挥起袖口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鼻涕,在一道白光中消失在门口。 




  笑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恐,抑或是无奈;她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变化着。张仲文拍了她一下说:“傻妹妹,走吧,别站着发愣了……回去睡觉!”他拉着乔笑茹也朝门口走去,乔笑茹嚷着:“这不是鬼门吗?我不走!我不去!” 




  “人行人道,鬼走鬼门……你怕什么?”张仲文说罢拖着她进了寝室楼,走在黑呼呼的楼梯上乔笑茹突然想起一件事,理直气壮地问张仲文:“那天晚上和我们一起聊天的小王老师呢?他也看见Cindy了,你怎么解释?” 




  “算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怕你晚上睡不着觉。”张仲文路过303的时候好像在和谁点头致意,可是乔笑茹除了一片黑洞洞的走廊,却什么也再没看到。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笑茹死活都要睡在张仲文的屋子里,张仲文没办法把床让给她,并寻思着去挤哪一个帅哥同事的被窝比较好。他临出门的时候乔笑茹问了一句:“小文,Cindy的钻戒卖了多少钱?我也要我将来的老公送我一个那样的……” 




  张仲文嘿嘿冷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硕大的透明的钻石扔给笑茹说:“拿去玩吧!” 



  “怎么?这个不是已经卖掉了吗?” 



  “我卖给你吧!十块钱,可不能再讲价了哦。”张仲文带疲惫不堪的笑容。 



  “你是说……董大哥买给Cindy的钻戒是……?” 



  “地摊货,工艺品市场上十块钱抓一把,能抓几个给几个。” 



  “那,那,那Cindy还想给他老公买房子的钱怎么办?你可是答应了人家的啊!”笑茹从床上蹦起来,气看起来急败坏。 



  “唉,所以命里不该我张仲文发财。”张仲文无奈地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白花花的东西,抛给笑茹。笑茹接过来一看,叫道:“My 
God!”原来那是一块白金劳力士男用手表,虽然摔在地上粘了草叶和泥土,不过似乎并不妨碍它卖个好价钱。 



  “你从哪里搞来的?” 



  “我们名誉副院长家里这种东西多的是,我们帮他散散财,也算是行善积德啊。”张仲文刚说完这句话,脸色一变,“哇”地呕出一口酸水来,他痛苦地捂住了胃,坐在了床上。笑茹责怪地说:“你晚上又忘记吃药了对吧?” 




  第二天师范学院里又爆出奇事,这是既去年物理系教师因为漏电身亡后的第二件神秘新闻;名誉副院长周天华在学术报告的第三天夜里离奇精神失常,早起跑步的学生在花园的小路上发现了蜷缩在草窝里的他,只见他一边口吐白沫,一边手舞足蹈地说:“踩踏草坪,罚款五十!” 




  而英语系却在一大早成立了治丧委员会,因为他们系的老主任刘玉英,在昨天晚上因为肺癌逝世了。让大家奇怪的是,她身边竟然一个亲戚也没有;也没有人知道她得了绝症,她坚持与病痛斗争的日子里,竟然一分钱医疗费也没报销! 




  ACT V 镜中人 



  杨立功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来了乔笑茹,他迂回婉转地问笑茹小文怎么不回来,乔笑茹很是生气地说:“他?留在学校里抓鬼呢,忙都要忙死了;哪里有时间回来看你?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去再他那个鬼学校了,吓死活人的!对了,大功哥,我姐呢?她怎么没回来?她给我捎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回答完笑茹连珠炮一般的问题,基本上一下午就过去了。杨立功做了一个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张仲文工作的学校去看他。杨立功知道张仲文在躲着他,可是他能躲一辈子吗?杨立功很急切地想知道张仲文现在是什么样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两个人见了面会发生什么,至少他要把他装出来的一大桶小熊饼给张仲文送去。 




  傍晚的时候天阴了,空气里湿湿的,好像要下雨。 



  那天下午张仲文被安排去上二年级的英语四六级辅导课,因为他想赶在六点钟的动画片时间之前讲完放学,好回去看最近热播的《宠物小精灵》,所以大发淫威地把原本四点钟开始的课程提前了半个小时。这样一来学生们去食堂抢晚饭的时间就没有了,搞得他们怨声载道叫苦连天。张仲文才不管呢,他唾沫星子横飞翻江倒海地讲足两个小时后,又搬山移岭地请来大量练习题压向可怜的学生们。并要挟他们说如果谁下次上课做不完的话,就不要再来了。结果在一片大哭中他兴高采烈地回到宿舍去看电视,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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