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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煊急忙按住了她的身体,低下头来看着她腰间的伤口。
这是什么地方?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霜儿在哪里?
第三章 丝带忆情,愁苦多
“爷,你真厉害,她真的醒了。”陌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有些激动,身穿水蓝色纱裙的小姑娘,开心的对视着花不语打量着的目光,十分友好的奔到床前,亲昵的拉着花不语的手,笑容特别的甜美,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射入心房,驱寒避暖。
不习惯和陌生人亲密的花不语向床内挪了挪,她这一动,腰部的伤口被扯开了,撕裂般的疼痛充斥着她的身体,“啊——”花不语闷声忍住了脱口叫喊出声。
“睡了七天七夜了,还好醒了,不然真得浪费了我的药材。”细致入微的查看着伤口的慕容煊,不急不慢的说着,似乎她的命一丁点儿都比不上他的那些名贵的药材。
“这里是哪里?是你们救了我?”面对两个丝毫不熟悉的陌生人,花不语谨慎、细心的防备着,一贯强势的样子,霎时转变成的温婉的芊芊淑女。
“是我们爷救了你,姑娘长的真俊,和仙女似地,就是失血过多憔悴了些。”小
姑娘瞧着花不语疑惑不解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叫周苏芮,是这间客栈掌柜的女儿,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姐姐可以叫我苏芮,因为爷也是这么叫我的。”苏芮喜眉笑眼,滔滔不绝的说着。
花不语有些适应不了这样闹哄哄的问答,看着单纯、毫无心机的苏芮,她微微抬起头来,客气的道谢着:“谢谢你们救了我,花费在我身上的药材钱,我会如数奉还的,还有这位公子的诊金,我也不会少一分的。”
“姐姐,没事,没事。我们爷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些。姐姐,你怎么会受伤的呀?爷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苏芮一点没把一边的慕容煊放在眼里,叽叽喳喳的继续说着。
“我。。。。。。”
忽然想起某些事情的花不语,费力的举起双手,放在眼前晃荡着,目光呆滞看着空荡荡的手腕,“我的丝带呢?”焦急、紧张的询问着挤做床边的小姑娘。
她并未管还在清洗她伤口的慕容煊,吃力的想要坐起身来。
“姐姐,你别激动,先躺下。”苏芮瞧着怒形于色的慕容煊,急忙压住了想要坐起来的花不语。
“那个白丝带吗?我放在你的包袱里了,前些天拿回来的时候染了很多血呢,不过兰儿已经洗干净了。”苏芮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的安抚着。
苏芮的心无城府,让花不语放宽了些戒心,不是她心眼多,而是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能麻烦你把丝带拿给我吗?它。。。。。。对我来说。。。。。。很重要。”花不语欲言又止的求助着苏芮,僵硬的露出了她醒来的第一个微笑。
这个小女娃对她来说只是个路人,和睦相处总是没错的。虽然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敌是友。
“好的。”苏芮激动的立即站了起来,干脆的答应着,然后屁颠颠的向柜子的方向走去,忽然她又激动的跑了回来,乐呵呵的望着花不语,调皮的来了一句:“姐姐笑起来真好看,我喜欢姐姐。”
说完话,又飞快的跑了过去。
花不语僵住了,也不是没有人夸过她,但是苏芮的话,却是让她心里很温暖,有一种失落后被安抚的舒心感。
慕容煊有些被花不语呆呆的样子迷住了心神,带她回来时,并未仔细瞧过她的容颜,现在认真看看,才发觉她是个出尘脱俗的美人儿,皓齿蛾眉,吹气如兰,宛若壁画上勾人心悬的九天仙女。
特别是刚才的盈盈一笑,虽然脸上毫无血色,却也是倾国倾城,就是那笑容里多了些失落。
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潜逃出来的妾室,难道她真的是叶子菱的女人?
花不语被一道炽热的目光看的有些烟视媚行,她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所要表达的信息,似乎他在算计着什么。
“公子,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花不语纠结万分的摸着脸,似乎很想从脸上拉下什么东西来。
目前对对方不是很了解,她也不想戳破什么,女人有时候傻一些比较好。
被花不语的问话惊醒了,慕容煊并未回答,依旧低着头清洗着深到见骨的伤口。
“姑娘还是少激动为妙,你这个身子骨,都静养七天了,伤口仍然没有愈合的趋势。想要活命,最好少动!我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救的。”
慕容煊瞧着花不语对他清洗伤口的排斥,有些不耐烦起来。如果不是伤口太深,他是真的不想亲自着手,既然选择救她,至少要救活了才行吧,半死不活的,说出去还不毁了他医神的名号。
况且这个女人的身世,可是太让他精奇了,苏芮给她换洗衣物时说过,她胸口有朵艳红的莲花印记。
莲花印,那不是只有雪域国的贵族才会有吗?
“姐姐,给你,这条白丝带真好看,兰儿说,把它放在水里,血迹会自己消失呢,好神奇呀。看姐姐如此宝贝它,它是姐姐的心爱之人送的吗?”
苏芮好奇的问着,她蹲在地上,双手搁在榻上托着下巴,一直微笑的等着花不语的回答。
花不语全神贯注地把白丝带缠在手腕上,熟练的系成一朵花样。感受着白色带的触感,白皙的脸上有了些暖意。
带上了白丝带,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疼了,白丝带转移走了她腰间一小部分的伤痛。
丝带是仙君给她的定情之物,看着丝带,似乎还能感觉到仙君的气息。仙家之物,确实不同凡响,如若仙术未封,这伤口早该好了。
国师是对的,爱管闲事,吃亏多呀。如果有那股神力般的仙术,那些黑衣人肯定早已死在她的手里。
可是仙君说过:杀害凡人是触犯天条的。。。。。。
为了能早日见到仙君,她不能杀人,这对她以后回仙界太不利了。
回想起碰巧救起的大叶子,他是不是荷叶哥哥呢?他还活着吗?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都一团糟了,哪里来的心情管别人呢,等伤好了,再慢慢追查吧。
余光瞄到苏芮好奇的目光,花不语转头看向她,愣了一会儿。苏芮圆溜溜的大眼睛,微笑着的嘴角,凝神关注自己的样子,真的是太好看了。
她的生活应该是单纯、快乐的,所以才会有这样毫无杂质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她曾经也有。。。。。。
花不语回想着她刚才的问题,轻盈的笑了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姐姐,你的心爱之人是什么样子的呀?他为什么没有陪着你呢?”苏芮宛若好奇的孩童一般,穷追不舍的问着。
“苏芮,别闹了。你先出去,别打扰我医治病人,等她身子好了,你再问也不迟。”
慕容煊看出了花不语的为难,适时给她解了围。
苏芮看了看花不语,揪着嘴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在这里虽然可以和爷没大没小,但是爷说出口的话,是不能违背的。
适当给敌人援助,让对方对自己信任,是打探敌情最重要的方法之一。
如慕容煊所料,花不语彬彬有礼的向他道谢着:“谢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奴家闺名不语,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虽然慕容煊言辞里都是对自己的不屑和敷衍,花不语还是先把他当成了好人,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目的,至少是他救了自己。就这一点,值得她的尊敬。
“子煊。”慕容煊淡淡的回答道,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代称,人家既然想知道,他也没必要隐瞒,只是他自己未发觉,脱口而出的名字是亲近之人对他的称呼。
“谢谢子煊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日若需帮助,不语必效犬马之劳。”她是欠了他一条命,如若以后还起来,也实属不易。
“姑娘严重了,子煊也是尽了医者的本分而已。”慕容煊洗了洗手,终于清理好了伤口里的淤血,看着花不语紧握住丝带,已经被指甲掐红的玉手,心里还是小小的赞叹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忍耐力,真的很不一般。从入骨的伤口里清除淤血,一般的壮汉都受不了,她却如此淡定、从容。
“不语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麻烦公子用针线帮我把伤口都缝合上吧,这样好的快些,麻烦公子了。”
花不语紧闭着眼睛,轻呼出了一口气,咬着牙请求着。
慕容煊拿着纱布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是没有给病人缝过伤口。这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听到女人自己要求。这让在他手里鬼哭狼嚎过的男人们情何以堪。
花不语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大呢?慕容煊真的太想知道了。
应了花不语的要求,慕容煊让一直守在门外的苏芮送来了针线,看着那些针线,花不语心里有些害怕了。
记得前生在孤儿院里和小伙伴们玩耍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划破了腿,五厘米长的大口子,缝了四针,21世纪先进的医疗技术,是有麻醉剂的,缝合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疼,但是麻醉剂退去时,刺骨般的疼痛,害她食不下咽了好些日子。
可是现在的伤口,即使花不语没有看过,以她的感觉,那致命的一剑,差一点刺穿了她的腰。
如果硬生生的缝合起来,想想,心就七上八下的。
“缝住的地方,肯定会留疤痕的,你确定不让它自然愈合?”用红颜的火苗烧烤着绣花针,慕容煊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花不语。
“缝了吧,我的体质特殊,伤口不容易愈合的,只有缝合了才会好的快些。”花不语视死如归的样子,慕容煊看得有些好笑,他重不相信女人的自控能力,那都是为了博得男人的怜悯,他可不会对她有任何怜惜的。
“那我开始了,不语姑娘,你可得受住了。”慕容煊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撩起她那被剪了一个大口子的**,左手托住她冰肌莹彻,柔弱无骨的细腰,右手快速刺过伤口的边缘。
僵硬、紧绷的身体,花不语屏气敛息,死死的握住那条白丝带,没有法术的支撑,白丝带只能为她带走一点点的痛楚,此刻根本无济于事。
她心里默念着仙君,希望以此来减轻她的痛苦。
可是她依旧能感觉到针刺过肉的疼痛感,肉互相磨合的碰撞感,这种煎熬快些结束吧......
“如果你受不了,我可以停止的。”看着强忍着痛苦,撕咬着唇瓣的花不语,慕容煊心里有些佩服她了,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这样有忍耐性的女人。
“我没事,继续,我可以的。”说出这句话,花不语就有些后悔了,等她想要犹豫反悔时,一道黑影,把她送进了黑暗的梦境里。
第四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爷,你可回来了?那位姑娘醒了吗?”守在忆煊阁很久的辰林,见到突然空降而下的慕容煊,喜笑颜开的双手作揖,不等他开口,就饶有兴趣的问着关于花不语的事情。
慕容煊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大步的走进了他的房间,“醒了。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辰林皱了一下眉头,不急着回答,他恭敬的给坐在太师椅上埋头沉思的慕容煊倒了一杯清新解火的茶,自己谦卑的坐在下位,娓娓道来查探的消息。
“雪域国那边的细作传来消息,花女王身边的左护法被派出去办事了,可是那个左护法内功深厚,剑法多变,是个武功极高之人。辰易说,他一刀刺进那位姑娘的腰迹时,她并未还手,连佩剑都没有,只是简单的反击后,骑马逃跑了。如果不是叶子菱及时阻拦,她应该已经死了。”
“已经确定她就是前些日子和叶子菱呆在一起的女人了?”慕容煊托起茶杯,轻轻的晃荡着里面残存的几粒茶叶,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拿画像给辰易看了,他说是。那边还带来消息,叶子菱一直在找她,而且还张贴告示,谁见到她就悬赏十万两黄金,我们要不要利用她引叶子菱上钩呢。”
辰林恭敬的坐的笔直笔直的,担在大腿上的手时不时抚摸着他腰间的林木剑,意有所指。
“现在还不急,我们并未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这颗棋子不急着抛出去。要放长线,钓大鱼,叶子菱是要除掉,但现在还不急。雪域国在花女王的治理下,逐渐强大,也蠢蠢欲动了好些年,她们也在找机会扩建疆土吧。如果雪域和金陵打了起来,我们就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我倒是觉着救回来的那个不语姑娘,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说不定她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慕容煊想起那张倔强、顽固的脸蛋,不自然的弯笑了嘴角。
女人长的好看是讨人喜欢,但是个性独特的更加让人想要发掘她另类的美,不知道她值不值得他花费时间了......
辰林诧异的看着自家的主子,那个不苟言笑的主子,为什么提到那位姑娘表情会如此的随和,居然还会笑。
“主子,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得不说,到目前为止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找到小姐的下落呢,小姐离家出走已经半个月了,要不要再派些人去。”辰林曾经答应过小姐要看住爷,千万不能让爷移情别恋了别的女人,所以他才会适时转移了慕容煊的注意力。
“绿萝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每次都宠着她,一有不顺心就离家出走,慕容山庄又不是受难所。随她去,等我回都城处理完我的婚事再说,她要是跟着来了,一定要阻止,别让她破坏了我的计划。”
一提到绿萝,慕容煊就头疼不已。绿萝是他年幼时带回去的小丫鬟,在慕容山庄一直都是被大家宠着的小公主,他也本想娶她为妻,奈何他的兄长——金陵国的国君南宫炎居然给他指了一门婚事,让他奉旨回京娶宰相的痴傻三女儿。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虽然他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疾痛缠身的病王爷,已经离黄泉路不远了。至少也得给他找个正常的王妃吧,好照顾他的后半生吧,这么急着整死他,慕容山庄这些年已经很低调了,他还是如此忌惮!
这个落井下石的方法,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个位居深宫内苑的太后想出来的好方法吧,他们的战争,快要开始了。。。。。。
给母妃报仇,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这一战必须要赢,无论花费什么样的代价。
“咔擦——”慕容煊手里的青瓷杯,瞬间被捏成了粉末。
“爷,你怎么了?”辰林激动的站了起来,手疾眼快拿起手帕给慕容煊擦拭着手。
“派人好好的盯着那个女人,别让她跑了。虽然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是极其的有忍耐力,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她和叶子菱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可以收为己用。如果有,那就牺牲了他们,一个不留。”
这些年广纳贤才的慕容煊,对于人才,他可是会用尽办法留住的,花不语有一种吸引他的意志力,他需要再好好观察才能定夺。
“爷——爷——”苏芮焦急的跑来忆煊阁找慕容煊,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想拉着他走。
“周小姐,你做什么如此焦急,虽然我们敬重你是周掌柜的女儿,但是爷是大家的主子,也是你随便乱拽的?”辰林急忙扯开了苏芮拽住慕容煊袖口的手。
“爷,对不起,是苏芮太焦急了,那个。。。。。。那个不语姐姐一醒来就要去马棚,怎么也拦不住,现在兰儿跟着她呢,爷的白玉和姐姐的马关在一起,白玉性格本就烈,万一伤到姐姐怎么办?”
苏芮激动的快要哭了,她第一次遇到这么让她喜欢的人,她绝不能让她再次受伤。
花不语看了好几眼扶着她的兰儿,心里端详着她如此冷淡的对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走路半浮,毫无声响,臂腕有力,眼神灵敏,一看就是个有着功底的高手,她怎么会甘愿在这里当丫鬟呢?
想起刚才醒来的时候,她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给她找一套衣服都是那么的不情不愿。更别说替她换衣服时的心有不甘了。
看着身上皱巴巴的水蓝色纱裙,花不语的强迫感让她有些揪心,她对穿着真的很讲究的,穿着不喜欢的衣物,黯然无神,浑身无力。
“兰儿姑娘是对不语有成见吗?不语从未和姑娘有过过节呀。”花不语靠着兰儿的支撑,漫步在平整的石头路上,路两边都是绿叶葱葱的枫树,这几天被暴雨摧残的叶子撒了满地。
这样刺眼的烈日,站在树影下,还是有些微微清凉。
“兰儿只是一个服侍你的丫鬟而已,哪能对你有成见。”兰儿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敷衍的说着。
花不语笑了笑,人家不肯说,她也就不问了。摸清了这里的路,等腰上的伤口好转些,她还是早些告辞吧。
布局平淡的房间,简单的桌椅,塌铺,房间的名字倒是雅致——蝶韵阁,花不语对这个看起来如贫困山林的地方并未有太大的感触,但是到了马场,一切都不一样了,宽阔无垠的驯马场地,十几个马夫整理者马场不远处的马棚。
如火焰燃烧飞舞的霜儿站在最左边,最右边的是一匹比霜儿高大,毛发如初雪般刺眼的白马,他们似乎吵架了,都是屁股对着屁股站着的。
不过,就两匹马,需要这么大的场地。
她们还未靠近马场,领头的马夫看到兰儿时,连忙堵在围的严实的马场门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