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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什么意思?分明就是你拿我们浣洗局的当出气筒啊!”何姑姑说着一摔衣服当下就抹了袖子似要干架,而此时一直背对春红不出声的宫女,蹭的站了起来,出手相挡不说更是出言相劝:“好了,好了,两件衣裳而已争什么,非要争着打上一架就舒服了?何春,你还什么嘴儿啊,本来衣服忘洗就是你们的错,人家说你两句也应该,你这是做什么?打的赢了又如何,仔细林嬷嬷回头罚你,有意思吗?”说着丫头一转身冲着春红又道:“你也是,两件衣裳忘洗弄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几日都忙皇后那边,顾不上咱们是应该的,你们珍昭媛的忘洗两件,我们贤妃的还不一样搁在那儿没洗嘛!”说着手一直旁边的木桶,还真放着几身衣裳。
春红瞧着转过来的丫头,一时有些尴尬,悻悻的喊了句:“红袖姐!”
红袖微昂着下巴点了下头:“你家主子应该也不缺这两件衣裳,春红姑娘就消了气吧,还有你!”说着红袖倒是撞了下何姑姑:“快把衣服拿进去叫人洗吧!”
何春撇着嘴,弯腰捡了衣裳进屋,红袖倒冲着春红招了手:“春红姑娘过来坐会,喝两口热茶消消气吧!”说着她回了座位倒茶,春红便低着头走了过去:“红袖姐,你怎么在这里?”
“送洗衣服呗!”红袖一脸不当事的样子,但眉眼里却泛着一抹冷色。春红瞧在眼里轻言:“这送洗衣服可是粗实丫头的活啊,我家主子是跟前就我一个,您怎么……”
“嘁,少和我装不知道,全宫上下谁不知道贤妃把我当外人,你又何必装呢!”红袖说着自己抱了茶杯喝了口。倒冲春红一笑:“别说我了,你呢,分到珍贵人跟前,如今人家做了昭媛,你也算是大丫头里的了,再过些日子,只怕还能往上爬!”
“红袖姐您就别逗了,春红入宫的时候,就是您调教过的,岂会不明白主仆共荣的道理,如今我也就是在别人跟前装个样儿罢了,我家主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又谁不清楚呢?”说着她下巴杵着屋门一比:“人家不才说了我家主子横不起来嘛!”
红袖一听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咱们两个小师徒一场,如今竟混成一色的了,你是主子被人掐着,我是被主子掐着,呵呵。”
红袖正说着,那何春已经出了屋,瞧见春红在跟前,眼里不大痛快,春红当下就想起身走人,却不想红袖拉着她做好,扭头冲何春说到:“行了,收起你那死人脸吧,这春红入宫的时候可是我带过的丫头,你崩给她甩脸子!”
何春闻言愣了下,倒也悻悻的坐了,而后忽就捧了热茶冲着春红道:“我脾气直,得罪了啊!”
人家都先低头了,春红也不可能拉脸。也就端了茶陪着:“哪里,是我自己没压住火!”
两杯茶一对,饮下去后,何春叹了口气:“你们啊,都不容易,一个被一个捏着。”她说着看向红袖:“我说你要伺候贤妃到什么时候啊?太后那儿你不回了?”
“回不回的去谁知道呢,我可做梦都想回去!”红袖说着一脸苦笑的说到:“说实话,太后跟前做个捏脚的丫头都比在贤妃跟前当个大丫头强!”
“呸!”何春装模作样的假啐一口:“少说这些场面话。捏脚丫头不如大丫头,说出去不笑死人!”
“谁给你说笑呢!”红袖一脸正经的说到:“我给太后当捏脚丫头的时候,这院里的主事嬷嬷都不敢多说我一句!大小的贵人美人的,我爱理了理,不理也不能怎的。虽说见着妃子什么的是跪是跌份,可我横竖在这宫里活的敞亮,你看看我现在算什么?贤妃跟前的大丫头,太后一句话她就在宫里窝着哪也别想去!我一个大丫头,她把我当外人,如今我都干起送洗衣服的事了,算什么啊!”说着一脸躁性似的扭了头:“不就是个贤妃嘛,再横她横的过太后?等她将来生了,我就去找太后让她要我回去!”
何春瞪了她一眼:“你蠢啊,心里不快,你现在也可以给太后告状啊,就你那手上的本事。太后还舍不得呢!”
红袖摇摇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人家肚子里有货,只能等着生!”说着红袖把头转向春红:“你也是,你家主子怎么就那么好欺负,不是听说皇上最近有去你主子那里留宿的嘛,怎么不叫你主子使把劲啊!”
春红一撇嘴:“怎么使?说的轻松,天天的德妃就杵在院里等着,皇上一来她先迎,三言两语人就把皇上请走了,现在谁不知道她那心思,只可惜就她那身子。能不能有信,谁知道呢?”春红见人家对着发牢骚,自己心里的不快也就说了出来。
何春一听瞪了眼:“嗨,整了半天是你家主子压根就没和皇上搭上啊,我还以为是你家主子留不住皇上呢!”
“我家主子还没那么差,上个月德妃堵截皇上,皇上惦着我家主子愣把德妃给拒了,只可惜,人家是德妃,我们家主子是个昭媛,再是贵嫔也横不过妃!”
“那不见得!”红袖说着一搡鼻子:“要是我,我就给太后哭去,宫里的嫔妃那得随皇上喜欢,由得她去拦挡?再说了,一个不能生蛋的天天霸着皇上,这像什么话!”
“去去去,你当人家有你和太后亲近?”何春说着就笑,红袖倒是也挂了笑“那倒也是,我好歹也曾是太后的人。不过,说真的,太后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洛家的人,你们说要是太后知道,根本不是皇上有心在德妃身上下功夫,而是德妃这么缠着皇上,你猜她心疼不?”
“太后心疼啥?”春红一脸不解,红袖倒是捂着嘴巴吃吃的笑。此时何春也笑着接了话:“你说心疼啥?天天在不产粮的地上种,太后能不心疼?”话一说完,两人便凑到一起吃吃的笑,春红脸一红也明白过来,转眼倒是起身说到:“你们聊,我还要回去做事,先走了啊!”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红袖和何春看着春红就这么走了,倒是再拥在一起:“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不产粮的地儿,亏你想的出来!”
何春白她一眼:“你不就这意思嘛,你还说她不能生蛋呢!”说着她忽然正色的轻声说到:“你觉得成了不?”
“应该是成了,不过你后面空了帮我撺掇点!”红袖说着手里的花生一丢:“行了。我也回去了。在你这里窝半天了!”
何春一把扯了红袖的衣袖:“说真的,贤妃值得吗?”
红袖拍了何春的手:“还记得我当时戒掉那玩意时,要你绑我不?你也问我这么忽然就那么死性的说戒了,我怎么答你的?”
“你说你遇到一个能让你达成心愿的主子。”
红袖点点头一笑:“这不就是了!”说着便走,而何春看着红袖的背影轻叹一口气:“这贤妃能把你这么个刺头收在手里,也真是本事。”说完看了眼旁边木桶的里的衣裳,小心点规整起来,没多会功夫便叫了个丫头出来:“这几件都是太后明日里穿的,快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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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四卷 第八章 陷阱静待猎物哀(下)
第四卷 第八章 陷阱静待猎物哀(下)
孙福兴提着药箱刚到凤藻宫前。守宫的老妈子就开了口:“呦,孙太医您又亲自送药来了,怎么?孙小太医还没好?”
孙福兴笑了笑:“嗨,这药不我送,还能谁送?他摔那么一跤,虽不是多大的伤,这两天也是有些不利索,估摸着再有几天就能继续问诊送药了。”
“也是,前几天雪大,宫里摔了几个呢,您也小心着点!”守门的老妈子接着话叫了小丫头去报门,不多时落云便出来迎了孙福兴进了栖梧殿。
“臣见过贤妃娘……”
“行了,过来坐吧,药呢?”锦衣坐在加了软靠的大椅里一派慵懒之色,但她容妆精致,一丝不苟的细腻着她的美艳。
孙福星从药箱里取出一盅药汁小心的送到锦衣面前。锦衣扫了眼说到:“落云,倒腾出来去热热。”说着伸手放到桌上供孙福兴问诊。
落云立刻抱着药盅出去加热,而锦衣则冲孙福兴伸了另一只手,孙福兴立刻从药箱里摸出一包药粉放在了锦衣的手里。
锦衣看了一眼收进了袖袋:“再有这包就成了吗?”
“娘娘放心,今日里徐太医送药走后,臣翻了药渣。看见他加了两味药,显然是太后的咳症又犯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小心的给太后调息,今冬过了大半都没见显,如今一发上来那可是不轻,只要这药粉再被太后闻到,必然会和那两味药起冲,到时太后只怕腹泻呕吐,咳症也会加重!”
锦衣点点头,略是担心的问道:“太后若不适,只怕会反查下来,这些,可别出了纰漏!”
孙福兴一脸浅笑:“娘娘放心,臣先前就给您打了包票的,头前给的是金盏花的花粉,这花粉闻起来不怎么出味,但却偏偏最是咳症哮症的诱因,太后痰热壅肺多年,落下隐疾,早犯晚犯已是常事,当年她在侯府的时候,就是落了单的,每年都拨了些上好的药去调制,可那几年战事连连,浙贝母与冬虫夏草全都断了货,她这病拖了几年,已经难愈。如今虽然是徐太医给她调制着。但近日天寒,犯也是应该的,上面才不会有查,早上徐太医与我抱怨说太后依赖藏药,不用浙贝母而用龙胆花,我便悄悄在龙胆花粉里让我加了姜粉与椒末,如今徐太医用那加了料的龙胆花与冬虫夏草为太后调制,只会让太后加重病情,如今这包寒食散粉,娘娘只要取指甲盖那么一点落进太后的食物或是茶饮里,以太后现在赤便秘结之状,定会腹泻不止,甚至药性相克与脾肺之间,令其痰喘加重,呕吐不止。”
锦衣听了总算满意的点了头:“不过,你给那龙胆花加了东西,万一查出来……”
“娘娘不用担心,那是藏药存的本来就不多,如今臣翻走了点,徐太医加的是最后剩下的,如今都入了药。查也没的查。”他正说着落云捧了药进来,将药碗放在锦衣跟前,将药盅还了孙太医。
锦衣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将药放在一边,又和孙福星说了些场面上的话,问了几句孙小太医后,便让落云送了孙福星出去。
两人出了屋,她将药汁倒进了净室的净桶内,当初为了叫这父子两明白自己的信任,她是都喝了的,虽然父子两个与她一条线不会害她,但是如今她却要小心防范,万一谁也趁机做了手脚呢?
将空碗放在桌上,她人便去了寝殿里的妆台前,将一件缀了东珠嵌了红宝的芙蓉挂链翻了出来。
这挂链是她做贵人时,将枯死的酒杯花还与韩公公后,韩公公为了要锦衣闭嘴而特意孝敬的好东西。但殊不知这东西原本就是她十三岁时,她娘命巧匠打造送于她的生辰礼物。
锦衣摸索着左边的东珠一扭,那嵌着红宝的芙蓉花便是中间旋开,露出一个大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空穴来,她迅速的倒了些寒石散的药粉进去,而后合上了。
落云此刻已经进屋,看见锦衣再倒腾东西就凑了过来:“这是做什么?”
“装些东西备用!”说着冲落云一笑:“红袖回来了吗?”
“早回来了,再屋子里吃东西呢。”
“把她给我叫来,诶,要叫的不情不愿,然后撒气的回你房里睡去!”锦衣小声嘱咐,落云知趣的点点头:“知道。”
落云出了殿就到红袖房门前喊了句:“主子找你!”然后就掉着个脸回了自己的屋子。红袖一边擦抹嘴出来,一边撇着嘴昂着头,咋看都是得意。她扭着身子入了殿。院里几个打扫的丫头就纷纷撇嘴,然后凑到一起小议起来:“瞧把她得意的,不就是个老人嘛!”
“人家可是太后跟前的,牛气的很!”
“落云又被晾了,娘娘也真是的,怎么理这眼睛长到头顶的人!”
“你懂什么呀!人家是太后那边的人,娘娘能不理嘛!”
几个丫头正说着话呢,就见红袖扭身又走了出来,忙是四散了做事,而红袖撇着嘴的瞪了她们一眼也就回屋继续用餐去了。
……
“咳咳”太后红着一张脸,不爽气的急喘着,打昨天起,她这老毛病又犯了。
“夫人,药送来了,您快喝了吧,这两天天寒,一定是奴婢哪儿没注意到让您着了凉。”柳儿嘀咕着,显然有些自责。可太后却摆了手:“与你们无关,我这是肝火太旺!”说着她将药汁喝了,一边含了块糖取苦,一边说到:“这老毛病你们还不清楚,喝几副药缓过去也就是了。”
正说话的功夫,莲儿一脸不情愿的神色进了殿。太后一瞧她那样子,就撇嘴说到:“耷拉着脸做什么,是不是珍昭媛又来了?”
“可不是,昨日里跑来跟您连哭带说的耗了一下午,您都没休息好,这晚上的又咳起来了,如今她这个时候又来,我晾她一会就说您睡下了!”莲儿说着还翻了眼,明显的不痛快。
太后笑了一下,又咳了几声,这才说到:“行了。知道你们两个贴心,但珍昭媛这事,我还真应该管管。德妃太拿架子了,我也不能由着她这么使性子。皇上再是九五之尊,也架不住她那么没脸没皮的索秧子,行了,珍昭媛我也就不见了,莲儿你去回了她,告诉她这事我会给她做主,而后你去趟承乾殿就跟皇上传个话,说:眷顾也要有个头,别在德妃一处使,知道了?”
莲儿脸一红应着出去了,柳儿便是一笑:“莲儿姐不好意思了呢!”
太后揉了下额头说到:“脸红有什么用,她要想和皇上一处,也得自己和我开口!”说着起身往床边去:“哎,昨晚咳了半宿也没睡好,眯一会吧!”
……
日头刚落,锦衣还在殿内用着晚膳,就见太后跟前的柳儿一脸急色的被落云临进了殿内。
“奴婢见过贤妃娘娘!”柳儿只是弯了下膝,她可是太后跟前的大丫头,见她只用福身。
“柳儿姑娘怎么来了?可是太后要传我?”锦衣放了碗筷,一副要起身换装的模样,柳儿忙是摆了手:“贤妃娘娘误会了,太后并未传您,她还指望您好好养身呢,只是太后近日里寒气激了旧疾咳的有些凶,原来红袖在的时候,她给太后捏脚缓和过些,所以太后叫奴婢来要她过去伺候,您看……”
“好好,太后若用的着她,自然唤她去就是,落云,快带柳儿姑娘去红袖那边唤她过去!”锦衣出声吩咐着,柳儿告辞跟着落云去了红袖处,很快红袖便跟着柳儿出了宫。连到锦衣跟前打声招呼都没。
“这红袖也太不把主子放眼里了吧!”缩在门口的欢喜嘴里嘟囔,惹的锦衣瞧他一眼:“少说那些搬弄是非的话,做你的事去,你要是闲的发慌,就自己去找你们那些伙子玩去,我这里反正眼下也没什么可伺候的!”说罢锦衣就回了殿里。欢喜挠了挠头,也就出了宫院会自己的太监少阁去了。毕竟已是晚上,没什么事的话,他即便是塞给了贤妃的,也不能宿在贤妃的宫里。
……
红袖进了殿,就听见太后那一串急咳,莲儿给搓着胸口,她当下就冲过去给拍了背,而后在脊背上给捏了捏,又抹了抹。
太后咳了痰出来,发红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态,脑门上也沁了汗:“这口痰可把我堵坏了,真是奇了,这副药下去,竟感觉咳的凶了些,胸口也闷上了。”
红袖赶紧给顺着背,柳儿端了清水给太后润了润,眼里已经满是担忧之色:“夫人,您这样可不成,要不奴婢去给您传徐太医吧!”
太后摆了手:“还不至于,往天这样的反复也是有的,红袖你要不给我刮回痧?”
红袖一脸忧色:“夫人,您现在正是气喘的时候,奴婢可刮不得,等您缓些了再刮吧,奴婢还是先给你顺顺气,等下再给您捏脚帮您缓缓!”
太后闻言点点头,红袖便说自己来的急忘了带药油,请莲儿去厨房讨些菜油来,而后就去一边净手。柳儿则扶着太后坐到了软靠上,帮着脱了鞋袜。
红袖在边上净手,眼扫着屋内的东西,太后忽又开始咳,柳儿便赶紧起来给捶着,她见状手在衣服上一蹭,人便到了桌边,借背挡着的机会,她从领口抓出那链子,迅速的转了东珠,从露出的穴里,沾了一指头的药粉,将链子合上塞回去,而后倒水冲进杯子里,将指头上的粉全融了水,这才端了水过去。
太后咳了黄痰出来,份外的难受,红袖递了水上去,她一时还不想喝的摆了手。红袖正想着要不要劝,可柳儿一把从她手里端了杯子冲着太后劝到:“太后您要多喝水啊,太医说了,您肺热,要多喝的!”
太后闻言也就饮了水,一脸的疲态,红袖赶紧的盘坐在地上,抱了太后的脚,请柳儿给端了热水来泡,莲儿此时也拿了菜油进来。
一通细细的捏脚之后,太后竟舒服的迷糊着睡着了。莲儿小心的寻了毯子给太后盖上,便冲柳儿轻言:“太后一直就没睡好,如今倒终于能好好躺会儿。”
“可不是,幸好红袖有这手艺,就是太后这么躺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好。”柳儿说着轻叹一口气,看着还在轻捏的红袖低声道:“累了吧,你要不也歇会?今日可比往常捏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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