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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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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月阁已经是昨天的事情,往事已去,不该留恋,感儿走的绝然。

今天的明月轩,由我掌门,芦雪!佩芦雪!让我们在这最后的关头一决高下吧!

想害我吗?

你当初在废太子那里没害死我,今天你也一样不能办到!

西夷的兵又算得了什么?!

感儿昂起头,脸上是绝美的笑颜绽放。

一阵冷风吹过。

晴芸忍不住地颤抖,感儿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远。

秋天的风寒冷薄凉。

仇恨,害了谁?

害了晴芸,也害了感儿。

晴芸在黑暗中,遥远的看见感儿的身影渐渐消失,消融在一片血色里。

晴芸大声地呼唤。

感儿已经走远。

再也听不见了!

芦雪,你要放过感儿。

晴芸祈祷着。

一辆暗色的马车出现在空旷的草场。

“晴芸。”凌天迟静静的看着晴芸温顺的面庞,忍不住地心酸。

“谢谢你,凌大哥。”晴芸知道凌天迟的伤怀。

“你能把我带到佩家去吗?我要去见芦雪,她对感儿,不该那样的残忍。”晴芸寂静的说着。

凌天迟苦笑,看着晴芸平静似水的神情,你和感儿,都是芦雪不共戴天的仇人,五年前,她就想要你们的命!更何况是五年后的今天呢?!

第五十二章 芦雪的目标

郁剑佩家的府邸依旧繁华壮丽,丝毫看不出战争的阴影。

宾客往来,家仆礼仪,一切的一切莫不透着严谨。

一个长相恭顺的男子匆匆进入一间不惹眼的偏房,隔着一道屏障,恭敬的拜礼道:“雪小姐,那个人来了。”

“哦?她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懒散的如金石碰撞般清丽的声音从屏障后传出,却透出一份主人的威严和高傲来。

“是,雪小姐,她说,她是来请死的。”男子愈加的恭顺了。

“表哥,你我都是一家人,雪小姐这样的称呼,显得你我太客套了吧,叫我小雪就行,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屏障后面的女子轻轻叹息,从后面绕出。只见她一副高挑的身姿,明艳的脸庞,肤白如雪,一双略带冶艳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芦雪表妹。”男子呆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美人,造化神奇,以前的臭丫头已经长成现在成熟、漂亮的女子。

“表哥。”芦雪深深的看了一眼恭顺的男子,幽幽道:“奶奶已经去了,以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来接管整个佩家了。”

“雪儿,我一定会帮你的。”男子温柔的看着芦雪。

“谢谢表哥了。”芦雪浅笑:“只是三伯他们可能容不下我这样的一副任性的性子吧!”

“我会说服他们的。再说,雪儿,你常年在外漂泊,伯父他们对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吧?!”男子狡诘的看了一眼芦雪,这样大的一个家族,怎么会轮到你来执掌?!老夫人临死的时候疯了,我们可不疯!

“接受不了?!”芦雪猛地一拍桌子,把她的表哥吓了一跳。“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有胆子不接受我!把她带上来吧!”芦雪本想试探一下,没想到他们的确很不给面子,不由得的怒从心起。

“好的,表妹。”恭顺的男子一惊,芦雪果然不是好惹的,那些年的各处情报、消息,完全是芦雪一个人探听出来,还真不能小瞧了她。

锋利的刀剑架在晴芸柔嫩的脖子上,晴芸笔直的挺立着,推开那寒光闪闪的锋芒,昂首挺胸,凭感觉跟随着那管家来到芦雪的屋外。

“雪小姐回来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晴芸?你怎么…………真的来了?”来人伟岸的身躯,目光湛湛,原来是凌天迟。

“凌大哥。”晴芸只低低地唤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晴芸,回去吧,雪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凌天迟神色复杂的看着晴芸,她是佩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她这样唐突的来访,自己,夹在中间,怎么好替晴芸维护?

“我今天本就来请死,还请凌大哥成全。”晴芸知道凌天迟的难处,他毕竟一直受的是佩家的恩情。

芦雪的表哥掀了竹帘出来,正好看见凌天迟,不悦的点了一下头,对着晴芸道:“李小姐,请进来吧。”

晴芸点头,摸索着过去。

凌天迟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佩小姐。”晴芸作揖,不偏不倚正对着芦雪,她敏锐的感觉到一股冰冷在自己的脸上扫过。

“李小姐,听说你大病一场,弄瞎了一双眼睛,你的眼睛瞎的可太是时候了,太子刚死了一个月,你就为他哭瞎了,太不值得了吧?!听说你,从前,很讨厌太子啊?”芦雪故意的说着,锐利的目光刺向晴芸:你杀了太子。

晴芸微微一笑,风淡云清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为它忏悔过了。我这次来,是想向佩家,枉死在我手中的灵魂请罪的。”

芦雪冷冷的笑着:“请罪?就凭你这样傲慢的态度么?”

“如果佩小姐觉得不够,晴芸愿意用自己的血洗净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晴芸昂首。

凌天迟的心一沉,看着晴芸决绝的眼神,她说得出做得到,没由来的,凌天迟的心中一阵的悸痛。早就说好不再为她再伤心,却不由得自己。原来,骗得了自己的意识,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芦雪冷冷一哼,遮住凌天迟投向晴芸的目光:“你还不配!我们堂堂的郁剑家族难道竟要和一个瞎子过不去吗?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芦雪,你太过分了!”凌天迟挺身而出,挡在晴芸的面前。

芦雪的眼神凌厉,狠狠地剜了一眼凌天迟。

凌天迟被那凌厉的眼神瞪得一惊,那眼神,和老夫人的眼神简直一个模样。

“谢谢凌大哥了,只是晴芸犯下的过失太多,不能再奢求什么宽恕了。”晴芸灰白的眼神安详,带着一种刚强,让凌天迟忍不住地后退着。凌大哥,对不起了,你对我的心,我懂,只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与你,这辈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晴芸眼睛里的拒绝,凌天迟的心终于冷了,转身走出屋外。

“凌大哥!”芦雪仓促的叫了一声,却换来凌天迟更快的逃遁。凌大哥,你难道看不见当初的小雪已经长大成人了吗?你眼睛中未落下的眼泪,为什么要给了仇人?我对你,你难道真的不懂吗?我已经为你守候了这些年了,凌大哥,不要让我伤心,好吗?芦雪转过头,恨恨的看着眼前的晴芸。

清静文雅的面庞,夭夭其华。窈窕的身体,自然一种娇弱,惹人垂怜。

晴芸苦笑,又是一个陷入仇恨不能自拔的人,我怎样才能救赎,我犯下的过错?“那佩小姐你想怎样才肯了解这段恩怨?我晴芸悉听尊便。”

“可惜,我并不想要你的命,我的对手,她叫作萧凝思。”芦雪笑道,眼神之间,泛过一丝冷厉。

“把英带上来。”芦雪忽然道。

晴芸一怔:英?是谁?

屋内一时宁静下来,芦雪沉思着,唇边的冷笑绵延。奶奶已经去了,难道我一个活人还要听从死人的话么?奶奶,雪儿今天就不孝了!你到另一个世界去缅怀你的旧识吧!

竹帘微响,英进来,虽然神色间有些憔悴,一身灰黯的长袍,却掩藏不住那一份耀眼夺人的英俊、洒脱。

“李晴芸,你伸手,摸摸你旁边的这个人,看看你们还认不认识。”芦雪笑着:“他长了一双温润的眼睛,特别像你的旧情人呢!”

“涤尘?!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即使再像,也不可能是他!”一瞬间,晴芸的脑子乱了起来:那天杀死太子后,在佩家的附近,的确有一个酷似涤尘的人一闪而过。他的眉眼,酷似了死去的涤尘,就是那天,晴芸看见海棠花盛开、凋落,听到涤尘温和的声音从耳边穿过。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涤尘已经死了。他不是涤尘。

“佩小姐,你又想怎样?”英看了一眼身边微微颤抖的晴芸。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晴芸愕然,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只想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妹妹萧凝思被她杀死了!”芦雪笑着,满意的看着晴芸的反应,恶魔一般。

英浅浅含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问得好。”芦雪拍手:“你还记得你刺死先王的那一天,一个浑身鲜红的老婆婆从天而降吗?她可是荒月阁的创建人之一,她就是臧银婆婆,江湖上令人胆寒的毒物,她掳走你的妹妹,可不是为了养她长大!”

英一惊,看着身旁苍白的晴芸:“臧银婆婆是不是你们荒月阁的人?”

怔仲间的晴芸一愣:“是,她是荒月阁的创建人之一。”

芦雪满意的笑起来:“回答的好。英,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芦雪拿出一把匕首,轻轻抚摸过那锋利的刀面,递给英。

英接过,匕首上,英的俊脸扭曲。

第五十三章 九儿

夜如墨。

浓淡相宜的渲染着夜色。

乌云遮月,阴郁郁的疏影寥落。

林府内。

几间茅舍整齐。

一簇大朵的香水月季在月光下艳丽的盛开。

林漠海在书房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不时地看看外面已经黑透的天空。

“舅舅,我背完《诗经》了。”庸儿放下手中的书卷,挑亮烛光,看着慈爱的舅舅。舅舅的家里虽然远不如皇宫的华丽,却给了庸儿一种少有的温暖和安全的感觉。虽然娘已经死去了,但庸儿更觉得那是一种解脱。

庸儿已经长成十二岁的少年,依旧是秀气温润的样子,眉目之间,多多少少竟添了几分自信和从容。

“好,那你背首《蒹葭》吧。”林漠海摸了摸庸儿的头。

庸儿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一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稚气未脱的声音在这一片小院中久久的回旋。

林漠海闭着眼睛,想起认识柳颜的岁月。

那时,林漠海还只是一个穷书生,寄住在老师上官鹤鸣的家里,心思中还浮动着单纯的想法。

那时,也是这种带了点点郁闷的夜色,黑暗中温热的夏天气息涌动。

偶尔有一只流萤飞过,点下丝丝的凉意。

林漠海喜欢这样的夜,寂寥却不寒冷。

大朵大朵的月季花竞相盛开,在夏夜里郁满了浓浓的香气。

林漠海是比较喜欢菊花的,因为它的淡雅,只是上官府的老夫人不喜欢,所以在上官府种了许多花色艳丽的香水月季。上次路过上官府的时候,得知老夫人已经薨逝,林漠海的心里竟泛上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隔着墙隙,林漠海看见大片大片的香水月季争奇斗艳。如今老夫人已经逝去,可是这些花儿竟然在上官府开得更加艳丽。

林漠海在上官府的时候,老夫人的身体还很硬朗,总是抱怨花儿开得不好,儿孙不够孝敬,嫌自己老了,麻烦了。林漠海总是笑笑,劝慰一番,时常帮着老夫人给花浇浇水,其实,香水月季是一种喜欢干旱的花朵,林漠海一直知道,只是不愿意拂了老夫人爱花的心思。

老夫人对林漠海很好,总是嘘寒问暖,比林漠海故去的娘亲更加的疼爱林漠海,这么多些年来,林漠海虽然想要把上官家踩在脚下,只是对老夫人的情感依旧珍藏心底。

柳颜那时是一个轻盈略带调皮的女孩,因为和上官家有一层亲戚关系,时常的来上官家厮混玩耍。

老夫人没有孙女,所以对柳颜也是疼爱有加,常常把柳颜挂在嘴边上,惦念着给她找一个好婆家,忽然就有一天,老夫人想到林漠海是婚娶的年龄,竟硬要当月老把柳颜许给林漠海。

林漠海虽然没有应承,但对那女子柳颜也产生出一点点地幻想。

月挂树梢,被乌云遮去一半。

林漠海手持诗经,默默地记诵着《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幻想着,芦苇飘飘,一个美丽的少女傲然地立于清流之间。水中的道路迂回转折,年轻的男子只能与少女在水中遥遥相对。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溪水清清,倒影着女子美丽的容颜。岸沚汀兰,水草横生的道路错综冗杂,年轻的男子怀恋着水中如仙子一般的美丽少女。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溪水脉脉,女子带着温婉的微笑。水草丛生交错的道路险阻丛丛,年轻男子爱慕的少女却远远的静立在水中,不能采撷。

“抓住你啦!”一个女子的身影忽然扑上来,把林漠海从幻想中惊醒。

女子的头上别着一朵娇艳的香水月季,正如她月下的娇颜。

看到林漠海,女子怔住,忽然嘻嘻的笑起来,丝毫没有羞涩的态度,原来林漠海的头上落着一片艳丽的花瓣。

香气袭来,林漠海任女子莹润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头上,拣开那一瓣落花。

“你是谁?我在上官府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女子胆大的问着,眉间浅笑,绚丽如花。

“寄住在上官家的未来尚书林漠海。”林漠海回答道,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在干什么?

“未来尚书?”女子忍不住笑着,想朝他点了一下,忽然又觉得不妥。

“小九——”,不知谁唤了一声,女子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匆匆改口:“哎呦,妹妹又唤我了,改日再聊吧!未来尚书!”女子打趣着,嬉笑着离开了,刚走了几步,忽地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我叫柳颜,她们都叫我九儿。”女子想了一下,接着道:“我认识你了,林、漠、海。这个送给你!”一团艳丽的影子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林漠海接过,哑然失笑,原来是一朵香气四溢的香水月季。

看着月下的倩影走远,林漠海依旧怔怔看着手中娇艳的花朵出神,忽然扑哧一笑,这女子,还真是个人间精灵!

月影徘徊,乌云全全的把月亮遮没,林漠海微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三个月后,林漠海正式迎娶了柳颜,那时的春风得意,扬鞭催马,好不快意!

只是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新娘却逃了!

那精灵般的女子逃了!

林漠海伤心之余,又面对着众人的冷嘲热讽,从那时开始,林漠海搬离了上官家,完全靠着自己,走上了他复仇似的仕途。

只是每每月光逡巡的晚上,林漠海仍然忍不住地想起九儿,那花丛中的精灵,虽然有恨…………………

月影移墙,风吹竹动,斑斑的竹影碎碎的在风中作响。

一个娇艳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那一簇香水月季旁。纤纤的素手抚过娇艳的花朵,女子轻声呢喃:“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忘记我吗?”

“九儿?!”林漠海看着花前月下的美人,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和一点爱惜。

“娘?!”庸儿凑过来,吃惊的看着门外的柳妃,失声道。

“庸儿,漠海。”柳颜苦笑了一下。

第五十四章 佩二

英手持匕首,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的眉目婉约,灰白色的瞳仁里带了淡淡的忧伤。

“我不能杀她!”英抛落匕首,“我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盲人,更何况,她是一个女子。”

“不杀?!”芦雪红色的薄唇浅笑,勾出优美的弧度。“也好,反正,今天,有一个人要死在这里!”

英面无表情,美丽的眼睛里结了一层寒霜。

晴芸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只是耳畔消失了声音。“佩小姐,还有这位英公子,晴芸本就是始作俑者的恶人,你们不应该再牵扯一些无辜的人进来。”

“我牵扯无辜?!李晴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牵扯无辜?你还记不记得我的二哥——佩二公子?!”

晴芸的脸色惨白,她当初的确利用了他的情谊。在这些年来,她对他的亏欠,始终是无法释怀的。他是一个纯白透明的人,不谙世事,只懂得在佩府深深的大宅中调琴养鹤。如果不是与晴芸相遇,即使他的身世可怜,也不致于毁掉他平静安宁的生活。

月影靡靡,佩二公子手中的琴弦寂静,他轻轻皱眉,不安的心绪告诉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佩家不知在什么时候树立了敌人,死伤无数,自己在这大宅中寄居,也已经变得极不安稳。佩二英挺的侧脸黯然,自己是庶人所生,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娘是败落的花朵,早已经在污泥中深陷堕落。佩二、佩二,自己的名字也是这样的浅薄低俗,抚琴算什么?养鹤算什么?练剑又算什么?他们还不一样认为你是一个寄住的过客!你再优秀,他们都视而不见,你算什么?佩二的指尖用力,琴弦冷冽,生生割破他的手指。

“抓刺客!”一声尖锐的宫人声音传来,佩二不禁皱了眉头,他生平最讨厌这些阉人,可是上面的人却非要把他们寄养在家里,以备宫中的空缺。

宫人的面孔靠近,苍白中带有一种说不清的扭曲:“二公子,请问您见到刺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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