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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指望良王真的会爱上你。”
余年的话像一根刺一样,刺进花飞花的心里,这个男人真是一个魔鬼!
侯门深似海 22
玉瑟因着风二娘的一番话,翻来覆去又没有睡好,阿香倒是絮絮叨叨的替玉瑟抱不平:明明玉瑟的表演是那么的出色,为何余年没有一丁点的赏赐。
玉瑟心里暗忖道:不是没有赏赐,而是余年的心思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琢磨的。
冬天的太阳格外的难得,玉瑟一边往木盆里倒衣服一边唱着不知道词的小曲,再往木盆里倒了半桶子的热水,玉瑟撩起裙子,脱下鞋子,就踩起了衣服,都是自己院子里姐妹的衣服,又都是厚重衣物,所以玉瑟第一次都是直接用脚踩。
余年躲在一边的梅花树下,看着玉瑟一手拽着裙子,一手插着腰,雪白的小腿在皂荚和水的冲击下形成的泡沫里若隐若现,一会有白色的泡泡被风吹起,在玉瑟的身边飘荡着,玉有些落在玉瑟的头发上,有些落在玉瑟的粉嫩的手腕上,玉瑟的袖子因为要洗衣服而被撸得高高的,露在外面的一节如同雪白的莲藕,被风一吹微微的泛红。
玉瑟边唱边踏着衣服,欢快的像一只树林里小鸟。
不知道为何,余年被这一幕所震撼,他从来没有见过在大冬天洗衣服洗的那么开心的。她当真就那么无欲无求,什么都不要么?
余年第一次对这样的女子束手无策了。
“咳咳”余年觉得看够了,这罢从树后面转了出来。
“将、将军!”玉瑟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余年,不由的大吃了一惊,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当她停止唱歌踏衣服之后,她才觉得泡在水里的脚有些冷。
“你,就这么站着不冷么?”余年含着笑看着她。
玉瑟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余年打横着抱在怀里,他抱着她,缓缓的蹲下,赤裸的双脚在余年的手掌里,余年替她轻轻的揉着,玉瑟的脸一下子通红了,在这个年代里,女子的脚除了自己的丈夫是谁都不能看的,可是可是,现在……
玉瑟的魂似乎已经飘走了,余年将她的袜子轻轻的套在她的脚上,然后是鞋子,看的出来余年的笨手笨脚,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自己穿过鞋子吧。
玉瑟心里暗暗笑道,回过神来翻身从余年的怀里站起来,用刚穿好的一只脚以极为不雅的金鸡独立式站着,拎起自己另一只袜子和鞋子往自己脚上套去。一边却东张西望这看有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余年被她这么孩子气的眼神逗笑,伸手捏了一把她下巴:“没人!”
玉瑟穿好鞋子的那一只脚还么有落下,猛的被余年捏了一把下巴,一下子身子不稳就往前倒去,余年眼明手快,一把捞住,将玉瑟抱在怀里,笑道:“倒也要找地方倒啊。”
玉瑟放下脚站好,轻轻推开余年,强嘴道:“将军这里我可不敢。”
余年笑着捏了一把她的手:“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别看了,昨夜她们疯了这么久,现在没几个人起床呢!”
“那,将军呢?”玉瑟撅着嘴巴,转身背对着余年,“将军昨夜不是应该陪着白夫人的么?”
侯门深似海 23
余年跟上去两步,站在玉瑟的面前,轻轻执起她的双手:“我说有资格就有资格!只是看你愿不愿意!”
玉瑟急急的伸手,冰凉的带着皂角气味的手指贴着余年的唇:“不,我不愿意!”
余年脸上刚才的笑意一扫而空,松开玉瑟的双手,缓缓的转过身去。
随着余年的动作,玉瑟似乎感到自己的心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开始绞疼。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就在玉瑟以为余年会生气一甩手而走的时候,余年开口:“可是,我却不想放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书房丫头,以后不管有没有事情,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准超出我的视线范围。”
厄?
余年心真是海底针啊。
玉瑟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暗忖。
阿香帮忙递东西:“玉儿,你怎么感觉不高兴似的?虽说做夫人的丫鬟好,但是做将军的丫头更好,说不定还真像苏尔所说的那样——”
玉瑟不悦的抬头看了一眼阿香,阿香想到玉瑟往日的性情,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有些直白了,只好叹了口气劝道:“玉儿啊,前头的主子可不似在后院,只要做好了事情,就没人来管你了。你性格这般,到时候如何察言观色?”
玉瑟伸手拉了一把阿香,阿香的真诚,让她心里如何不动容。
“玉姐姐,我也要跟着你去!”小叶提这个包袱,瘪着嘴站在门口。
阿香一把拉过她:“你跟着起什么哄?!”
玉瑟上前拍拍小叶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好了,这就是你的房间,进去吧——”带着玉瑟来的前院的嬷嬷停下脚步,推开一扇门。
玉瑟四处张望打量:这个房间不大,但是精致而干净是后院无法比的,红木的小床没有雕花,但是青色的帐子低垂着,整齐的铺盖,对着窗户还有一个桌子,平时可以梳妆也可以看书。
正在玉瑟准备放下包裹休息一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丫头抱着一大包的床上用品走了进来,
嬷嬷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丫头:“你这是来做什么?”
那丫头糯糯的答道:“回嬷嬷的话,将军让奴婢拿些新的东西给玉姐姐换上!”
“将军?”嬷嬷的眉头皱了一皱,怀疑的看着小丫头。
小丫头正准备办玉瑟换下床上用品,玉瑟忙一把接了过来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玉瑟看着淡蓝色的装束,心里逐渐的平静,这几天,她已经适应了作为一个书房丫头的工作,每天起床打扫书房,熏上暖香,把每天送进来的折子按照事情的类型分列好,泡一壶热茶,或者端上一碗甜汤。
余年来的时间不多,但是每次来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
这一晚,余年忽然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玉瑟问道:“你可否觉得憋屈?”
玉瑟正在倒茶的手微微抖了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到了玉瑟的手背。
还没等玉瑟反应过来,手已经落到了余年的手掌:“疼么?”
侯门深似海 24
还没等玉瑟反应过来,手已经落到了余年的手掌:“疼么?”玉瑟将手掌从余年的手里抽出来,低头道:“没什么事情。”
余年将玉瑟轻轻的揽在怀里:“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我的书房里?”
玉瑟轻轻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余年低声笑道:“因为这样,只要我想看见你,你就在这里。”
余年握住玉瑟纤长的手指,那修剪的尖细的指甲上没有涂任何的东西,却泛着淡淡的朱贝的颜色,他将那手指放到唇边一吻:“这几天我因为一些事情,忙的心烦意燥,可是一看到你收拾的这么好的书房,我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
“是不是称帝的事情?”玉瑟不知道为何自己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余年不但不生气,反而低声的笑了出来,伸手一个指头点在玉瑟的鼻子上:“坏东西,你偷看我的折子。”
玉瑟脸一变,挣扎着要下跪,却被余年死死的扣着双肩:“你在我面前不要这么多的毛病!”
微微的初春的风吹了进来,外面的小猫开始乱叫,叫乱了玉瑟和余年的心。
眉目间,那一抹柔情似水,婉转流波,深幽的眸子缓缓地下移。
玉瑟轻微起伏的胸前,砰砰砰,急促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手紧紧地贴着他心,的位置,疑惑凝聚在眸子中,越聚越浓。吻慢慢的落下,头顶,眉心,耳后,锁骨……
指尖勾勒出她的模样,她的秀眉宛如一轮弯月,她的眸中秋水潋滟,她的面颊如雪,她的唇艳如花,。
恍了神色,心剧烈的跳着,耳边剩下的全是重重的喘息。
翌日清晨,余年呆呆的看着依旧雪白的床单,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真该死,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动了她?良王么?
余年的拳头越握越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狠狠的一捶捶在床框上,整个床不由抖了几抖。
“恩?”玉瑟在梦中幽幽的醒来,她不知道自己昨夜为什么没有拒绝余年。她动了一动身子,浑身酸软。
余年见玉瑟醒来,心里的火气更加大了,不顾一切的伸手一轮,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玉瑟白皙的脸上。
“将、将军——”玉瑟被余年的一手一下子打晕了头,这是什么一个状况?昨夜他明明是那么的柔情似水,明明是那么的所求无度。
玉瑟还没有反映过来,余年的手一下子扼到了玉瑟的脖子,一下子把玉瑟的头按到枕头里。
余年鲜红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他逼近玉瑟的脸,用想杀了玉瑟的语气低吼:“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玉瑟被卡住喉咙,呼吸困难,脸被憋的通红,却依旧是不明白余年所说是什么?只是用尽最大的力气摇头。
“是不是良王?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他?”余年的鼻子尖抵到玉瑟的鼻子。终于感觉到玉瑟的呼吸极为虚弱了,余年才挫败的撤了手,看着玉瑟挣扎着半坐起来,一手按着胸口,一边咳嗽着。
第五卷 莫做有情痴 01
即便是在盛怒之下的余年也并没有杀了玉瑟,只是生气的忘记了吩咐下人给玉瑟服下免孕的汤药。
玉瑟就这样狼狈的托着自己的包袱回到了后院,这距离玉瑟当初风光的从这里走出去不到三个月。
阿香和小叶对玉瑟的回来感到万分的吃惊,玉瑟面对的不仅仅是她们,更多是的是七嘴八舌的嘲笑声,嘲笑她是第二个惠儿。
玉瑟对于她们的谩骂无动于衷,只是每次的开门都一堆的破鞋和垃圾,苦了和自己一起住的阿香。
“阿香,我搬到另外的那件小房子里去住吧,反正那里也没人。”玉瑟有些歉意的对阿香说。
阿香摆摆手:“你千万别去,那里不太平,在这里挺好的,让她们闹去,闹一段时间她们觉得无趣也就罢了。”
阿香安慰完了玉瑟,像往常一般推门而出,却没有看见任何的垃圾,她奇怪的“咦”了一声,小叶正好抱着衣服走过道:“阿香姐姐,不用奇怪了,墨非神捕来了,所以那些下丫头都去看热闹去了。”
墨非?玉瑟的心里一紧。他怎么来了?还这么招摇的来了?
阿香和小叶的脸上都呈现出崇拜的神色,回过头来看着玉瑟问道:“玉儿,去不去看?”
“看他?”玉瑟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不舒服再睡一会。”
“那好吧。”阿香和小叶远去的步伐打乱了玉瑟的心,之后长长的安静安静的只有院子里树枝上小鸟偶尔的几声啼叫。
闭上眼睛,浮现在眼前的一会是余年的笑,一会是余年的怒,无论玉瑟如何的摇头要甩掉对他的爱,对他的恨,都无济于事。
“小姐——”一声低低的呼唤在耳边回荡。
哎,又幻听了,玉瑟按住自己的耳朵翻了个身。
一双手轻轻的搭在玉瑟的肩膀,微微有些茧的手轻轻的擦干玉瑟的泪水,一声轻轻的叹息。
玉瑟缓缓的睁开眼睛,步杀皱着眉头正凝望着自己,再次轻呼:“小姐!”
玉瑟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警惕的环顾四周,坐起身来问步杀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么?”
步杀伸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玉瑟的肩膀:“放心,小姐,现在没人,他们都去看墨非了。”
玉瑟这才反应过来,皱了一下眉头旋儿展开:“你是和墨非串通好了的吧?”
步杀手微微一滞点头道:“是的,是墨非先去牵制住余年。”
玉瑟微微一点头:“到底是什么事情?”
步杀捏了一下拳头然后松开道:“余年要称帝了,他准备杀了良王!”
玉瑟猛的站起来,披在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的眉头皱在一起,为难的咬着自己的指甲,为什么?余年不是对称帝一向很反感么?即便是称帝,现在的良王也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他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难道是——
玉瑟想起那天早上余年的话,心里猛的一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可以,现在自己只剩下这么一个弟弟了,不可以再死在余年的手中。
莫做有情痴 02
“小姐,你要到哪里去?”步杀一把拉住起身要去开门的玉瑟。
玉瑟火红着双眼,捏的骨头咔咔作响:“我要去找余年,去给他说清楚!”
“小姐,你镇定一点!”步杀“霍”的一下点了玉瑟的穴。
玉瑟浑身动的没办法动,只是拿眼睛瞪着步杀。
步杀单膝跪在玉瑟的面前劝道:“您不能这么冲动,一步走错,步步皆输,这是您曾经告诫过卑职的,希望小姐不要忘记了。”
玉瑟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绪道:“你能确保良王不死么?”
步杀起身抱拳:“小姐的吩咐,步杀拼尽性命也会完成任务!”
“好的,你帮我把穴解开吧。”玉瑟缓缓的睁开眼睛,刚才的恼怒经过刚才的调整,已经消散了。
就在步杀伸手帮玉瑟解穴的同时,余年带着一身的寒气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余年皱着眉头看着步杀。
“……”步杀和玉瑟一下子被愣在了房间里,他们都以为墨非和余年正在前厅相谈甚欢,怎么都没料到他会这个时候出现。
还是玉瑟最先反应过来,对着余年款款施礼:“刚才奴婢和其它的丫头一样没,听说墨非神捕来了,正准备去看热闹,结果走的一时急了,扭到脚了,还好遇到正好经过的这位大哥,所以我央他将我送回来了。”
余年皱着眉头看了步杀半天,然后大手一挥,让他下去了。自己则反手关了门。
玉瑟缩上床,悄悄的用手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脚踝,她知道余年是多么的聪明,刚才的话他定不会相信,所以即便是疼的倒吸口气,玉瑟也毫不手软。
余年关上门,一把将玉瑟推倒在床,一手将玉瑟的脚踝抓起来,玉瑟吓得惊呼一声:“将军——”
余年松了松握着玉瑟脚踝的手,冷冷的问道:“是这只脚么?”
玉瑟怯怯的摇了摇头,余年撇撇嘴,放下玉瑟的这只脚,举起另外一只脚,搁到自己的膝盖上,伸手准备去脱玉瑟的鞋袜。
“将军,这、这……”
余年看着玉瑟的推辞,烦躁的挑了挑眉毛:“这、这、这什么?哪里都不给我看了,还装什么矜持?!”
玉瑟于是闭了嘴巴,将脸扭到了一边。
余年嘴上虽说得很,但是手上却放轻了动作,小心的将玉瑟的鞋袜褪去,露出被玉瑟自己捏的红肿的脚踝。
余年伸手暗了暗,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盯着玉瑟的眼睛,似乎要吃人:“你把我当小孩子耍是么?这骨头根本就没有错位!你说,你和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余年猛的放下玉瑟的腿,一耳光就扇上了玉瑟的脸,他的手扬的高高的,可是落下来其实并不重。
玉瑟捂着脸,憋出自己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细声细气的回道:“将军,我也不知道,走到半路,脚踝就疼起来了,我、我以为是扭了!”
余年狠狠的一甩手,背对着玉瑟骂道:“活该!谁叫你那么好奇的去看神捕,你对他就那么好奇么?”
莫做有情痴 03
玉瑟没有吭声,只有低低的啜泣声。
余年叹了口气:“你真是不得半分安宁,在这里也折腾够你了,明天起收拾东西还是去我书房。”
喜怒无常啊,喜怒无常。
下午时分,阿香、小叶和零零星星的丫头回到后院,叽叽喳喳的说着神捕墨非的风采,玉瑟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对那个差点就把自己吃了的男人除了感激没有多少感觉,正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吧。
“玉姐姐啊,你没看到那墨神捕,一身红衣翩翩,修眉凤眼,面如施粉,气如玉兰。真是才貌双全,要是哪个女子能有幸入得他慧眼,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啊。”小叶拉着玉瑟的手上下的摇晃着,脸上的崇拜之情好不吝啬的溢了出来。
玉瑟心里冷冷的暗忖: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那厮的真实面目。
玉瑟想起来他收受了肖杨的贿赂,对一个纯情少女隐瞒了真相,心里就不舒服,那么爱财的一个人,做她夫人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叶思春了!”阿香一边摆着碗筷一边笑道:“刚才将军请出了几位夫人,墨非神捕似乎一直看着三夫人,看的将军都有些不悦呢!”
玉瑟听着小叶的话,手心不由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步杀知道事情却能为琢颜和玉瑟隐瞒,是因为三人原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知道自己底细的墨非就不同,他并不希望自己进行他所不知道的计划,他希望的是自己放下一切的跟他远走高飞。
想到这里玉瑟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墨非一表人才,惹得少女一片芳心乱动,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疑,也不可能爱上他,为什么偏偏要将自己的真心放在这里?
任何的问题一但涉及到了“情”字,就变成了无解。
可能是美男效应,阿香和小叶做出来的晚餐格外的丰盛,玉瑟准备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们自己明天又要回到前院去的消息。玉瑟知道她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