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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守候;是青烟的长处;说起来她也算善解人意;在古家的那么多年;除了秋茵;古家的人几乎都不知道她暗恋古逸风的事实;在日本;她深知古逸风心情烦闷;更加没有提出过多的要求;女人能做到她这种地步;秋茵自愧不如。
“不管她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我都没有办法舍弃自己的丈夫来回报她;所以……我一定要带你离开日本。”
秋茵倚在古逸风的胸膛前;向他讲述他们的儿女;博霖;星月;还有博弈;说到博弈;古逸风十分难受;他说孩子都出生了;他却没看过孩子的一眼;现在就算回了;两眼也是空洞的;无法知道孩子的样子;博弈一定对这个父亲十分失望。
“怎么会;你可以摸到他;感受他;也许有一天……你的眼睛会重见光明。”
秋茵仰面看着古逸风;虽然这个时期的中国医术还不算发达;无法医治古逸风的眼睛;但她坚信;总有一天;会有希望的;哪怕那丝希望是缥缈的;她都不会放弃;如果能找到斯密斯;如果能请到英国高明的大夫……
第495章 :他不需要
古逸风将秋茵搂紧了;说眼睛的疾患;他已经不奢望了;现在只想着守着妻子;守着孩子;过几天清净无忧的生活。
“男耕女织?”秋茵感兴趣地看着他。
“我这个样子;可能不会让你如愿了;耕不了。”古逸风遗憾地说;秋茵听了;婉尔一笑;立刻凑近了他的耳朵;说夏二秀也不太会织;笨手笨脚的;现在好了;他们可以称为天生一对了。
古逸风被逗笑了;他笑得那么开心;秋茵怔怔地看着他;这真是久违了的微笑;真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他一直这样笑下;无忧无虑;恬淡安静。
没有他的夜太过漫长;有他的夜又似乎太短;秋茵依偎他的怀中;说着;笑着;时间匆匆流逝;她何时安适地睡了;都不知道;只觉得才一会儿;也许只是几分钟;天就亮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他走了。
“逸风。”
秋茵猛然地坐了起来;一时之间无法分清昨夜他来了;还是没来;那孝生的是真实的;还仅仅是她的幻觉;直到她瞥见身前的淡淡吻痕;犹如朵朵梅花绽放;心头立刻涌上一丝丝的甜意;他真的来过了;他们一起重温了许久的梦;彼此眷恋了许久。
起身后;秋茵走进了木板房中;翘首向正房的方向望;发现古逸风仍站在那棵大树前;舒展着筋骨;他看起来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眉间的阴郁已经不见了。
此时秋茵才明白;那时不是大树吸引了他;而是他根本看不见;就算有再美的风景在他的眼前也是徒劳;他走出十步;只是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而已。
古逸风舒展了筋骨之后;突然转眸过来;好像能看见她的样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一瞬;秋茵几乎忘记了他已经失明了;感觉自己仍旧在他的眼中;他惬意甚至贪婪地欣赏着夏二秀的容颜。
“饭菜好了。”
青烟走了出来;古逸风立刻转过身;向正房里走;青烟也转过身;走了几步之后;她扭头向木板房看来;秋茵马上俯下身;故作整理衣裙的样子;她疑惑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
她和古逸风进了;秋茵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在没有找到好的时机之前;她断然不能让青烟知道了她的身份;不然这个女人很可能将古逸风转移走;到时候她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正房里;放着一个餐桌;两张椅子;因为古逸风的习惯;无法忍受在榻榻米上跪着吃饭;所以这里的餐厅都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设计的。
他很容易拿到了指定位置上的餐具;开始用餐。
不得不承认;青烟对他的照顾十分周到;菜放在哪里;汤放在哪里;绝对不会出一点的差错;在古家生活久了;她也很了解古逸风的饮食习惯;每天的饭菜都要亲自下厨;亲自做给古逸风吃;似乎这也是她觉得很幸福的事情。
古逸风似乎饿了;大口地吃着;青烟坐在他的对面;却呆呆地看着他。
“今天心情好像不错。”青烟突然开口说。
古逸风的餐具只是停了一下;并没有回应她的话;继续吃饭;青烟淡然地笑了一下;问古逸风是不是了木板房那边了?
“你的鞋子上有泥土;衣服也破了;以后不要往那边走了;那边东西太多了。”
青烟说着;目光显出了一点忧虑;说是不是正房附近太闷了;才会西面走走的。
“如果想散心;我扶着你;这样走到哪里都不会摔倒。”
“我说过;不需要。”
古逸风放下了餐具;轻轻地拉开了椅子;不等离开座位;青烟就起身拽住了他的衣袖。
“逸风……”
“我累了;休息。”
古逸风拉开了她的手;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左拐出了餐厅;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呆呆地看着餐桌;青烟良久地发愣着;呆滞的眼眸中;一颗清泪滚落了下来;她不明这到底是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做;他都不肯接受她;她和他之间隔着让他们无法逾越的沟壑。
眸光飘远;她曾经对古逸风死心过;在那个夜晚;她拿了包袱;决定离开古家的大院;彻底忘记让她深爱不能自拔的男人;也想寻求一种解脱;重新开始新生活。
可是走出了古家的大院;立刻生活许久的地方;离开可以看到他的地方;她就后悔了;眼望着凤城大街的清冷;她真想转身回;可想想夏二秀说的话;想到古逸风对她的冷漠;她还是选择了前行;她离开了凤城;本以为可以从头来过;却不幸地遇到了日本兵;沦为日本军营里的娼/妓;那些禽兽轮番亵渎她;让她生不如死;直到那一天;她在关东军石田三郎的面前脱下了衣服;露出了身上的那块独有的胎记。
一个可笑又可悲的事实;她是日本在中国的遗骨;石天三郎的侄女。
她的命运似乎改变了;可其中到底含了多少她的不情愿和痛恨;又有谁能明白;她一遍遍地清洗身体;也洗刷不掉身上的痕迹;她没有将自己给了最爱的男人;却被不爱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就在她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她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古逸风在日本人的手里;那天;她以石田秀的身份看了他;见到他的一刻;青烟肝肠寸断;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蔚僚子》。
因为和日本人对抗;日本人要杀了他;青烟苦苦哀求石田和青木;说有一个办法可以不必杀了他;他也不会再引起东北乃至全国的响应;就是将他囚禁在日本。
石田三郎对青烟觉得愧疚;就答应了她;让她和古逸风在日本一起过恬淡的日子;生儿育女;不再回到国内;对外却宣称;古逸风已经死了。
可现在到了日本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她似乎仍旧无法获得他的心。
第496章 :未婚夫的名义
木板房里;秋茵将送来的一批衣服清洗好了;晾晒在横杆上;干完活儿;倒觉得有些累了;四肢酸软的;抬头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没见古逸风出来;想是昨夜他们彻夜长谈;聊得太久了;此时他也困了。
心里揣着蜜;她转身回到了木屋;躺在床上;回味了许久昨夜的甜蜜;才沉沉地睡了过;可才睡了一嗅儿;就有人来敲门。
“石田秀要出一下;今天车你来开。”
秋茵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才想起自己已经答应帮青烟开车了;她忙应了一声。
“好的。”
管事的离开了;秋茵赶紧换了一身短装;戴了一定帽沿儿很低的帽子;希望给她开车的时候;别让她认出来。
匆匆地离开了木屋;秋茵拿着车钥匙;走到了车前;发现青烟已经等在了那里;她正向这边看来;秋茵赶紧压低了帽子;心中不觉有些担忧了;她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什么疑心。
一直走到了车前;秋茵绕到了驾驶座那边;开门上车;为了安全起见;她将车顶上的倒视镜调整了方向;防止青烟会通过这个看到夏二秀的脸。
车子发动了;青烟倒是安静;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后面;目光眺着车窗之外;似乎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关注秋茵。
车开了出;行驶在日本的街道上;秋茵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青烟似乎也没有让转弯的意思;她就这样一直朝前开着。
沉默了许久;青烟终于用不太熟练的日语开口了。
“昨晚先生找你了?”
此话一出;车猛然一顿;差点熄火了;秋茵有些惊慌;晓得她这样出来怪怪的;却不想问了这样的问题;她是觉察到了什么;还是在试探秋茵?
“没有。”秋茵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就好。”她瞥着眼睛;神情中带着凌人之气;一副女主人自居的姿态。
“以后离先生远点;不然就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青烟似乎为了说这两句日语警告秋茵;提前找翻译练习过了。
原来她说了这邪;无非就是提防自己的女下人而已;并不知道古逸风昨夜在秋茵这里;显然;青烟对自己没有信心;对古逸风更加没有把握;她竟然认为古逸风会受到女下人的诱/惑;看来她对古逸风的了解;不过是皮毛而已。
点着头应着;秋茵的心里犯了厌烦;她这是将古逸风当成了她私有的东西;牢牢地守着;根本不管那个男人需要什么;这样的爱;若是男人真的要了;可是受累不浅。
“前面左拐。”青烟挥着手臂。
秋茵按照要求在路口左拐;可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这番话;昨夜听说她救了古逸风;秋茵还心存着感激;可这会儿;又有些鄙视她了;做女人做到她这种地步;实在太失败了。
青烟在一个铺子停下;只买了一些男人换洗的衣服;应该是给古逸风穿的;包括睡衣;背心和内裤;看着她小心谨慎挑选的样子;秋茵的心里好不是滋味儿;她俨然将夏二秀的男人当成了她的;一点都不避讳她和古逸风之间根本不是夫妻关系。
秋茵看着店铺里的身影;很庆幸自己及时来了日本;不然青烟这样自私的体贴;偏执的善解人意;久而久之下;就算是石头也被她融化了;何况还是在古逸风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
青烟拿了衣服;和老板道别;然后转身婀娜地走来;秋茵立刻收了目光;可心里仍旧难受着;恨不得将她手中的衣服都抢下来;扔出;告诉她能不能被自作多情;夏二秀自己的男人;夏二秀会照顾;用不着她多心。
可她不能那么做;只能忍耐着。
回到居所的时候;秋茵停好了车;青烟好像还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让秋茵不要接近古逸风;然后拿着衣服离开了。
“可恶。”
秋茵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手指用力地抓着方向盘;如果再没有机会救了古逸风;她会和这个女人直接摊牌;表明自己的身份;青烟如果不肯放了秋茵的丈夫;她就直接杀了她;让她那份不安分的心彻底停止跳动。
下了车;秋茵没再看想正房的方向;而是回了木板房;在木板房里;她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腿都酸了;身也乏了;其实就算如何生气;她下不了决心杀了青烟;毕竟那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这样憋在这里;实在难受;想着青烟今天问秋茵的那句话;定然是发现了古逸风撕坏了的衣服;所以今夜他不能再冒然过来了;可秋茵实在太想见到他;哪怕就是一眼;今夜也能安心了。
迫切要见到古逸风的心;让秋茵决定找个借口正房看看。
今儿天气好;阳光也充足;几件薄料子的衣服干了;她快速地叠了叠;捧着了正房;才到了正房的门口;就听见了青烟的声音。
“后天是石田夫人的生日庆典;如果你想出散散心;我可以让大野先生和军部那边说一声;派些人来…”
不等青烟说完;古逸风打断了她的话;说他哪里也不想。
青烟稍作停顿;似乎有些难受;轻声轻颤地说:“逸风;我也想让他们给你自由的;可你的身份敏感;他们怕你没死的消息传到中国……所以才不让你随便出门;这次石田夫人生日;如果你以我……未婚夫的身份出席;他们也许会考虑的;否则你只能留在这个房间里……”
青烟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秋茵的唇瓣都要咬破了;真是个贱人;原来打了这样的主意;但她说的是事实;如果古逸风同意娶了青烟;他和日本人的关系就不一般了;可说算是一家人了;那个时候;走出这个门可说轻而易举。
秋茵抓着手里的衣服;忐忑不安起来。
“你认为那有可能吗?”古逸风冷冷地反问。
“我可以和你假结婚;这对你有好处;这样他们就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了。”青烟急切地表白着;她说如果古逸风不同意这个婚事;这辈子会一直关在这里;寸步难行。
第497章 :逃亡1
“我什么都看不见;哪里都一样。”
古逸风的语气也平和了下来;对于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来说;如果没有亲人在身边;他又怎么会在乎身处在哪里;院墙的里面和外面;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片黑暗;何必用一个婚姻来换取另一篇黑暗;就算是假的;也不可以。
古逸风的话;让秋茵感受到了他的无奈和忧伤;黑暗在一点点消磨他的意志;他需要真正的自由。
迈出了一步;秋茵迫切地要看到古逸风;正房里;她终于看见了他;他背对着房门;她看到的是他伟岸却有些孤单的脊背;青烟站在他的身后;显得纤细娇弱;让人心生怜惜。
“逸风;我是真的……想要你好。”
青烟突然抱住了古逸风的腰;将面颊贴在了他的脊背上;呜咽了起来;她说她本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可看到古逸风之后;她的希望再次燃了起来;她一直期盼的日子来了;在这个安静的小院子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不用考虑不可逾越的关系;更不用看其他人的眼色;如果古逸风能彻底放下过;她相信;他们会幸福的。
古逸风耿直着脊背;用力将青烟的手臂拉了下来。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给不了。”
“我可以的;可以的;除了清白的身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爱你;一直爱着你。”青烟哭了;哭得很伤心;她的心头憋着一股火;想不明白深爱一个男人有什么错;为什么老天这么惩罚她;让他近在咫尺;却像远隔天涯。
可古二少爷接下来说的话;让青烟倍受打击。
“我没有过多的奢求;只希望身边的女人是她。”
他说得那么自然;恳切;不求什么人能听懂;那个“她”是谁;秋茵和青烟都明白了;他要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夏二秀;这句话;震动了秋茵的心;却摧残了青烟的坚持;她失神;沮丧;脸白得好像纸;差点跌坐在地上;和古逸风一起到了日本;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这里没有夏二秀;没有其他人的打扰;她有足够的时间表现她的好;可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换来的是什么;不过是古二少爷的一句冷冰冰的话语而已;他的心还装着那个女人。
“我终究还是不能感动你;还是不能……”青烟低语着;好像生病了一般。
“我不想欺骗你。”古逸风回答着。
“就算骗骗我也好;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青烟呜咽了起来;踉跄地倚在了墙壁上;她还有什么奢望;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是一个欺骗也没有。
古逸风转过身;垂下头;向门外走来;秋茵忙退后一步;将门口的路让开了;可就算轻微的脚步声;仍逃不过古逸风的耳朵;他停住了脚步;察觉到了秋茵的存在。
秋茵马上低下头;拿着衣服从他的身边经过;他仍旧没动;任由她从他的身边走了过;紧皱的眉头却渐渐舒展开了;仅仅是夏二秀的一点淡淡的味道;细微的脚步声;都可以让古逸风盛怒的心平复下来;这是青烟无论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
“你怎么来了?”青烟瞪着垂着头的秋茵;眼眸还含着泪水。
秋茵指了指衣服;放在了一边;然后转身退了出;到了门口的时候;古逸风已经走了出;站在那颗树前;深深地呼吸着。
秋茵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第二眼;才释然地回了木板房。
这个晚上;虽然知道他来的可能性不大;秋茵还是将门口所有的障碍都搬走了;清理得干干净净;生怕他突然又来了;会摔倒在地上。
回到了木屋里;秋茵惴惴不安;期待他能来;却又怕他来;青烟今天的话语已经有谐疑了;万一被她发现古逸风真的来了木屋这边;事情就不好办了。
后半夜的时候;秋茵的期盼更加强烈了;耳朵贴在房门上倾听着;外面很安静;除了一点点的风声之外;并没有脚步声;也许他不会来了。
“不来了。”
秋茵失望地转过身;坐在了门边;看着昏暗沉寂的木屋;难耐的寂寞侵袭而来;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她一刻也不能坚持了。
就在秋茵站起来;打算脱衣休息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轻微地敲门声。
“逸风”
秋茵心中一喜;赶紧拉开了房门;真的是他;他带着外面的冷气站在门外。
秋茵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想着青烟对古逸风的意图;还有放肆的举止;她还难以控制心里的嫉妒;她紧紧地依偎着他;似乎离开片刻;他就会被那个女人抢走一样。
“逸风;我们走;这里不能再待下了。”
古逸风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她说什么傻话呢?这里是日本;哪里说走就能走的。
“后天;她参加石田夫人的生日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