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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三嫂还经常来我这儿哭诉过呢。说是这府里短了什么没有给她呢。怎么到了林姨娘你这儿却是多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了呢。这其中到底是那个在说谎呢，我却是不知道呢。林姨娘，这样吧，如果是缺了东西，你都得给我补上了，如果是要求多了，你也不用看着我的面子的，不给就行了。老太太您说得对不对？”岑氏直接就这么说了。
林歆偷偷地翻了一个白眼，哼如果这么好做的话，自己也不会被这三舅太太屡次在老太太面前告状了。今天自己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
老太太也是知道这林歆的为难的。只是这三舅太太毕竟是客人。也就是没有几天时间了。估计这个月却是要出发回去了呢。这才让这林歆忍耐的。
“好了。这些却是不用说了，这到底是亲戚，再说了，来了这么些日子。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你的。再说了也是快回去了，府里也不缺这么点银子的，想要就尽量满足也就是了。”老太太也没有说什么赞同的话，却是对着岑氏和林歆这么说道。
岑氏听了，目光就闪了一闪，这老太太却是什么意思，是准备赶人了吗？
林歆听了这老太太的话，却是点点头，“老太太。您放心吧，我不会让咱们府里丢人的。”
老太太听了也就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对着林歆和这岑氏两个人说道：“行了，你们也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岑氏你就回去修养吧，你这病。这张大夫已经跟我说了，你就少操心点吧。府里的事儿，有歆儿呢。歆儿，你也回去吧，这府里的事儿繁多，那些管事的经常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来问的。我也是这么来的，你也别累着。”
林歆和这岑氏听了也就走了。
这老太太等这两个人走了之后，也就跟这陆妈妈聊起天来。“这岑氏不知道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这突然说起来要为雁儿纳妾了。真真是奇怪啊。她嫁进来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反对纳妾的啊。难道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准备安排一些什么呢？”
“老太太，要奴婢说呢，您还是跟老爷商量一下才是好的呢。不然的话，这进来一个不安分的人，岂不是坏了老爷的事儿嘛。”陆妈妈却是在一边建议道。
“呵呵，你倒是为着雁儿着想，算了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女*害起来那才厉害呢。这府里又是有这么多的孩子，如果她的手伸出来，那我还不哭死了啊。那今儿傍晚的时候，你吩咐这二门那儿叫这雁儿来我这儿说话。”老太太决定了，这才对着这陆妈妈说道。
傍晚，这郑北雁回府，就被这陆妈妈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了。
“母亲，这么着急叫儿子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呢？”郑北雁给老太太行了礼儿之后，刚刚坐定，就问着老太太道。
“今儿，这岑氏就早早地来我这儿请安了。你道她是为着什么过来的？”老太太却是没有直接告诉这郑北雁什么事儿，而是让他猜测。
“呵呵，母亲，这事儿儿子那能够知道啊。您就直接跟儿子说吧。”郑北雁想了一下，却是摇摇头，笑着对着这老太太说道。
“你再是不会想到了的，这岑氏居然说是要为你纳妾，而且还是良家子呢。说是这三舅太太的远房亲戚。上次洗三的时候来过。我也是老眼昏花了，也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我呢觉得这岑氏说得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如今这后院里，也就是这歆儿那儿，其他的却是没有能够找得出来的。即使是有什么姑娘什么的，这些人的身份都是太过地下了，你自己说吧，是否要呢。如果要的话，我就派人去打听一下人品吧。”老太太对着这郑北雁说道。
“母亲，这人到底是谁啊，这洗三的时候，这满室都是女眷的，儿子在外边招呼客人怎么可能知道的呢。还请母亲说明一下。”郑北雁皱着眉头。老太太的意思，自己知道，这专房独宠，这是有点看不过眼了呢。只是如今自己已经的答应了林歆了的，只喜欢她一个人，如今好不容易林歆放开了心扉，怎么可能为着这还没有见过的人再让这林歆对自己失望呢。看来自己等下得跟林歆解释清楚啊。
“哦，这位陈小姐是这海宁陈家的小姐，父亲兄弟也是读书的，也是有着功名的。这人很是不错的，知书达礼的，如果这些都是如那岑氏所说的，那么纳进来也是不错的。你觉得呢？”老太太为着郑北雁解释道。
听了这个话，郑北雁的眼睛缩了一下，这陈小姐却是这账册里的人啊。而且经过调查，这陈小姐这里边手段最厉害的人。当初自己拿到这调查出来的资料，就觉得这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的手段。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只是自己这次拒绝了，先是老太太这儿说不过去，再就是这岑氏她们那儿也是不会甘心的。只是弄了这么一个人进来，却是又对府里不好。
看来自己是要对这老太太说明白了的。
“母亲，本来这事儿，我也不想要让您担心的，但是呢，既然这岑氏已然动作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老太太，您知道为什么在这柯姨娘死了之后，我就开始看紧门户了吗？那是因为这柯姨娘中毒了。而这下毒的就是这岑氏身边的桂嬷嬷。这些还不是重点的。通过跟踪这桂嬷嬷，发现这桂嬷嬷居然跟这陶知府的夫人见过面。”郑北雁说到这儿，却是停了下来。想要看看这老太太到底是一个什么反应呢？
老太太听了这郑北雁说的话，却是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事儿呢。这才对着这郑北雁说道：“你这么说，那么是不是这陈小姐也是在她们的计划之中的呢？还有这陶夫人到底是对于我们家里到底有什么企图呢？”
“是，就是这个样子。岑氏为什么要让这陈小姐进来，想来母亲您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也是为着辖制歆儿的，至于这陶夫人想来是想要从我这里拿到这陶知府的上次犯事儿的证据吧。这样子也能够脱了我的威胁了呢。至于这陈小姐，却是一个厉害的人，我曾经叫人拿了这桂嬷嬷从这陶夫人那儿弄来的账册。发现里边都是这豫州城里落魄家族的小姐，手段都是有的，这样子的人弄进家里，却是永无宁日的了。”郑北雁把自己锁知道的告诉这老太太。
“你这么跟我说，那么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老太太听了这才对着这郑北雁问道。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啊。郑北雁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够强按着的啊。这样子不仅是要伤害母子之间的感情，又是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不是。再说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孙子，连这嫡孙上的缺憾也不足了，自己又刻苦要求呢。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自己不愿意自己的丈夫纳妾，别的女人又何尝不是呢。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好啊。
第三百二十四章
郑北雁听了这老太太说的话，却是也觉得这老太太理解自己。也就这么对着老太太说了：“原本儿子是不想要把这惹祸的人纳进来，只是这样子拒绝的话，这陶夫人还是会想其他的办法的。索性就把人纳进来，进来了，再派可靠的人盯着也就是了。这样子，这陶知府还能够少针对我一点。您说如何呢？”
老太太听了，却是说道：“如此，那么我就叫人去探看吧。这盯着的人，就你安排吧。对了这歆儿不知道知不知道呢？如果不知道的话，却是要提醒一下，毕竟这个家是她在管着呢。”
“知道的，我已经跟她说了的。想来她也是知道这陈小姐有点不对的吧。上次洗三的时候应该已经是注意到了吧。”郑北雁点点头对着这老太太说道。
两人商定了，这郑北雁就去了这林歆的院子里。
林歆正在用晚膳，见这郑北雁过来了，这才放下了碗筷。对着这郑北雁说道：“老太太那儿吃了吗？我是知道的，老太太今天必是要叫你去商量事儿的。这陈小姐我见过，很内敛，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
“我已经在老太太那儿吃过了，你继续吃吧。等你吃完了，咱们再说这陈小姐的事儿吧。”郑北雁摆摆手让林歆继续。
等下人收拾了桌子之后，林歆这才来到这郑北雁身边坐下。
“怎么样？老太太到底是怎么说的，我也好开始准备呢，这后院里也能够进新人了呢。”林歆捧着茶杯笑着对着郑北雁说道。
“咦，我怎么问道了醋味儿了呢，是不是不愿意啊。你要说不愿意的话，我却是可以去回绝了老太太呢。”郑北雁对着林歆开着玩笑道。
“不用啊，我可是没有吃什么醋呢，这陈小姐是一个不错的，长得也不错，性格更加是不错。这是打着灯笼都是找不到地方的啊。您怎么可以去拒绝了呢。抬进来我也好有一个说话的姐妹不是。”林歆故意无所谓地说道。
“呵呵。你真的是不在意吗？那我就接受了啊。你到时候可是不要说是我负心啊。”郑北雁继续试探道。
林歆听了，却是沉默了，这郑北雁已然是打算了让这陈小姐进门的。自己虽然是知道这是为着省却这以后的麻烦，但是心里还是无可避免地一阵难受。
郑北雁看着林歆这个样子，怎么会不知道这林歆心里想的是什么呢。这才过来拥着她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跟老太太说清楚了。这陈小姐进门倒是决定了，只是你放心我是不会去她那里的。我只是想要看看这陶夫人和这岑氏两个人的后续动作。等解决了事情之后，这陈小姐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到时候看是送到尼姑庵里去，还是让她再嫁的都是可以的。这陈小姐进了门之后，这陶大人也能够放心呢。”
林歆听了那里不知道这其中呢。只是还是酸酸地说道：“你到时候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啊。只是你的后院里不断地进人。我这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呢。算了，这陈小姐进来已经定了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儿的。”
“呵呵。好了，我知道了。”郑北雁笑着对着这林歆说道。
等这里同意了，这老太太就叫人去探听了。
这回来的人来回复这老太太。“老太太，奴才已经去探听清楚了，这陈小姐在家里是精明的。家里里里外外的事儿都是她把着的，父兄几个人也是有出息的，却是不会拖了老爷的后退的。这邻居们也是交口称赞的。”
“哦，真的是这样子的吗？这却是一个不错的，只是这样子的人却是当这正妻也是绰绰有余了的。这当我们家来当妾却是有点委屈了啊。这事儿群殴却是要问问这三舅太太了呢。”老太太听了。很是满意，只是也是有点不明白，当然了，这内里还是知道的，只是想要为难一下这三舅太太呢。
陆妈妈请了这三舅太太来。老太太就当面问了。
“三舅太太，你也应当是知道了吧，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这陈小姐的条件真的是很不错的，当一般人家的正妻都是可以的，这怎么会愿意到我们家里当这妾室呢。”老太太不客气地问道。
三舅太太听了这老太太的话，却是笑了。“老太太，您这是一生富贵呢，老太爷年纪轻轻地就当上了榜眼，虽说是英年早逝，但是您的三个儿子都是出息的。再加上您这身边都是不缺银两的，所以才有这底气呢。只是我那陈表妹意见，虽然说都是读书人，她爹她哥也算是都有出息的，成了秀才的。只是这读书却是最耗费银钱的。俗话说百无一用的书生啊，这就是其中道理。任凭这陈表妹怎么精打细算的，这日子也是过得十分窘迫的，更加勿论这下边的弟弟也是要上学呢。她也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能够让家里的生活好一点，也让这父兄能够继续这科举呢。”
老太太听了这是点点头，“这倒是一个有孝心的，只是既然准备到我们府里当姨娘，那么我的话也是要提前说的。这人就是得安分的，太过与众不同，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自己的娘家都是没有好处的你说对不对？”
“是，老太太您说得很是呢，我这表妹是个好的，常年跟着她的母亲学习三从四德的。定是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只是，我却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这三舅太太为难地对着这老太太说道。
“哦，有什么事儿呢，你就说说吧。我老太婆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事儿，只要不危害到我们府里的，我却是能够理解的。”老太太看着这三舅太太的做作的表情，心里厌恶，但是这嘴上只能够很爽快地说道。
“这，老太太，这些也是我的一点浅见，就让刚才您说的那样子。她做这正妻也是绰绰有余的事儿，只是既然家里难过了，这才来当这妾室的。我就想着讨一个恩典。这聘礼这陈家却是要收了的，这嫁妆也就是意思一下，您看如何？”三舅太太为难地对着这老太太说道。
“有理，既然她是个孝顺的，那么我也不能够阻止的吧。再说了，她这当妾室不就是为着这个家呢嘛。这个我却是同意了的。”老太太点点头理解地答应了。
这三舅太太看这老太太这么爽快地答应了，这却是很高兴，这才对着老太太提出地儿个要求来。
“老太太，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也有交代的。这接下来的要求，却是我替着她提出来的。我表妹也是良民，家里也是有人有功名的。是那些奴婢升上来的姨娘可是不同的啊。所以我就想着跟您讨一个恩典，是否聘为贵妾呢？”三舅太太小心地提了出来。
老太太听了，却是眼睛一张，眼珠子吐出，对着这三舅太太说道：“胡闹，你要这聘礼全留在她家，我却是答应了，这要求当这贵妾却是不行。这府里却是已然有一个贵妾了，再来一个却是断断不行的。好了，三舅太太，我也累了，你就先回去吧。”
这三舅太太知道这老太太会不同意的，但是却是这样子激烈的反应，却是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这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对着这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既然一个也有了，这第二个难道就不行了吗？再说了我那表妹也是家里可是书香世家呢。您可是不能够委屈了她啊。”
“你要是这么说，那么就另请吧，我们郑家也不是一定要纳她为妾的。这豫州城里这有钱的人家还是有的，那些乡绅家里也是愿意聘了她为正妻的。”老太太坚决不同意，再说了这是求上门来的，自己巴不得不要这惹祸精进家门呢。
这三舅太太见这老太太真的是发火了，却是歇火了。都怪自己多嘴呢，争什么呢，又不是自己家里的表妹，这只不过是这陶夫人和这岑氏的一颗棋子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这才笑着对着这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别生气啊，这却是我一时没有转过弯儿来，您别起啊。这当妾就当妾，这贵妾既然有了，那就算了吧。这事儿说定了，您看哪天请一媒人上去提亲呢？这事儿，总也是要有一个说法的吧。”
“恩，我会叫人去的，你放心吧。你以后少提出来这些有的没有的事儿呢，这府里都是有规矩的，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能够懂得的。知道了没有？”老太太借着这个，却是对着这三舅太太好一顿的讽刺。
这三舅太太听了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跟这调色盘一样。心里忍着气儿，却是不敢说出来，生怕这事儿要黄了。要知道，自己拿两头钱，还要在这陈小姐那儿掐下来一点银子，可是不能够把这事儿给搞砸了呢。不然的话两头都是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呢。
第三百二十五章
商定事儿之后，第二天，老太太就把来请安的林歆给留下了。
“昨儿，想来这雁儿已经跟你说了吧，这事儿我也决定了。你放心，这陈小姐定是越不过你去的，你也心知肚明的，这陈小姐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对于府里的几个孩子，你却是要看牢了，不然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我可是饶不了你的啊。你也不愿意这卓儿他们出什么事儿的吧。”老太太对着这林歆说道。
林歆听了，也是连声附和，定是这老太太听了这郑北雁的解释了吧。林歆也是心里放心了。
“是，老太太，您说得很是呢，那么我就先去准备这提亲的人吧。”林歆对着这老太太说道。
“也好，你去安排吧，这是良妾一切都按照这规矩来就行了。”老太太点点头。
林歆自去准备不提。
九月的一天，这陈小姐就坐着一乘小轿，从角门进了这郑府。
进了角门就换了四个粗使的婆子，直接就去了这柯姨娘住过的止静院里。当然了，这安排的是当初这吴姨娘住过的地方。
这当然不是这林歆要安排的，而是这林歆在安排的时候，这郑北雁刚刚听到了，也就提了一句。
“既然这么着，那么就住这止静院里吧。毕竟这里是住过人的，其他地方却是还要添置呢。反正我也是不去的。”郑北雁不在意地对着林歆说道。
林歆听了这郑北雁的话，却是扑哧一笑。“北雁哥，你还真的是坏心呢，这柯姨娘去了还没有一年呢。如果是换了我的话，却是不敢住在那儿了呢。这可是有点怕呢。”
“我这又有什么呢，这我也是为着你着想的。就这么决定了。”郑北雁一拍手，就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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