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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默默跟着,也不知七拐八拐走了多久,便来了一处破落的大宅。
说它是大宅,是因为占地面很大,一眼望不到围墙尽头,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断墙边有烧焦的杂物。除了四围的青松,整个看上去就是用硫酸泼过一样的面目全非。
小心翼翼地避着地方的杂物,官脏脸似乎对路很熟,转眼便来到一处以巨柱支撑的断梁。
断梁壁上松松垮垮盖着几张破棉被,官脏脸跪下,朝着棉被“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有血丝溢了出来,看着让人心疼,刚想过去安慰,官脏脸便起了身,抱起了棉被毅然朝外头走去。
断墙处站着几人,年纪都不轻,小脏脸回头看了看我,我立刻心领神会屁颠屁颠将钱袋送了过去,站着的几人接了钱,小脏脸便将棉被抱起放进了马车上露天的一口棺材。
马车渐行渐远,官脏脸孤傲的站着,眼神茫然,只是握紧的拳头深深溢进了血肉,他满是灰尘的在上依稀可分辨出一丝黯然心伤,眼神中压抑着疼痛,亲人离自己而去,该是何等痛心,他却没有掉泪,那般的坚强让我不知该佩服他还是该说他没心没肺。
“一切会好的。”情不自禁走近,拍拍她的肩膀,我轻轻一笑,官脏脸没有说话,只默然看着马车离去,直到消失。
“这是你家吧,好好生活,路是人走出来的,我相信你,我走了,剩下的钱你留着自己用吧,不用还了。”说着我将手中的长剑递过去,转身想去找梅宝,那丫头被跟丢了,一定心急如焚,官脏脸却不接,只定定注视着我。
我讪笑道:“官少爷,我身边可是污秽不堪的,你确定要以身相许吗?”说着媚眼如丝,轻轻的眨了眨:“如果你会武功的话!”
他怔了怔,眼中有一抹异样,轻轻点了点头。
“真的啊!”我如八爪鱼扑了上去:“我请你当我的保镖,好不好呀?”他的眼神更是怪异,许久才点头。
不花钱捡到宝喽,虽然他很丑,可是很温柔,哈哈,如果我被人欺负了,第一时间喊“喂,官XX,你替我去揍他!”哇,那感觉好过瘾!不过他叫什么名字呢,想着便直接将疑问问了出来:“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官少爷吧,我是殷如玉,你叫什么咧?”
官脏脸看着我,并不说话,眼神中有一抹倔强,我讪讪的笑,真不给面子。不说就算了,我并不气恼。
为了表示我是个好人,我是一路上拖,不是,牵着他往翠竹萱走的,官脏脸似乎不喜欢被人牵手,缩了几次手都被我使劲拽了回来,一路上,官脏脸也不说话,难道是个哑巴?想着想着,眼前的景物便熟悉起来,翠竹萱到了。
“进来吧!”我笑的像用糖屋引诱小孩的老巫婆。
小脏脸愣在门边,任我死拽活拽也不肯再迈动半步,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自家黑匾红字的草楷招牌,翠竹萱三个大字,我头一阵泛晕,上帝证明,我决没有半点逼良为倡的念头,况且我们这儿都是女倌,可没有男倌。
“官少爷,你大概还不认识我吧,老实说吧,我是这儿的老鸨,但我是个好人,只是想让你做我的保镖,决对不会逼你下海的,我保证!”我举了双手,一脸凛然发誓道。
官脏脸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那眼神直接将我的脸烧成一个窟窿,姑娘们见我拉着的人,一个个盯着瞧了片刻,我只好低着头,使了吃奶的劲拉着小脏脸往阁楼上跑去,像偷汉子一般见不得人。
第8章 应约
推了门,见圆木桌前端坐着一个浅黄色身影,背影僵直,我讪讪地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道:“梅宝,我回来了!”
梅宝立刻转过身来,嘟着嘴巴,一脸忧怨地啾着我,那埋怨的水眸瞅的我心微微一慌,上前赔笑,半是耍赖半是撒娇道:“好梅宝,我找了你大半天呢,人好多,挤来挤去的,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看,我上下腰酸背疼的,快死翘翘了!”说着贴了过去,磨蹭着她的肩:“你看,我是不是很惨?”
“那,撞伤了没有?”梅宝果我被我糊弄了过去,一脸担忧:“如玉姐,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咦?那人是谁?”
“不用了!”我赔着笑,拉过官脏脸一脸献宝:“梅宝,你看,我得了个保镖!”手掌抓起官脏脸的手掌舞了舞他手中的剑:“你看,剑呐,厉不厉害?”
梅宝瞅着我略停顿一会儿,道:“如玉姐想怎样便怎样吧。”
我只顾掌下的剑,愣是没瞧见梅宝神色有异,便点头道:“好梅宝,你去端盆水来给他洗洗,不然被人嚼舌头说我不是。”
梅宝端水去了,我便抢下官脏脸手中的长剑好奇道:“借我玩一会,不让去卖掉的,马上就还你”语毕倚着桌子握住长剑左右挥舞,有侠女的感觉,嘻嘻,有空让官XX教我武功,我离超人就不远了。
梅宝端了水来,重重将脸盆压在身侧的桌面上,溅起的水花湿了我半张脸,抹去脸面上的水珠,我瞪着梅宝,她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就没好脸色过,见梅宝瘪着嘴,忧怨地看着我,这丫头,莫不是在害怕失宠?奇書网呵,在这里,谁能代替的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啊。
“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大咧咧的指着梅宝:“她是梅宝,我的好姐妹。”瞄了一眼眼神泛光的梅宝:“他是官某某!”
官脏脸,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动作,活生生一个雕塑,还在伤神?我叹了一口气,亲自用湿毛巾渗着水凑过去,踮起脚尖凑到他脸上要给他擦干净,官脏脸触电的避开,干嘛?我又没要调戏你!小二跟展子炎那两个绝色美男被我看了都不曾扑上去将他们压倒;难到我会对丑男有兴趣?我挑着眉:“官少爷,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还这么见外不太好吧,而且你从刚才都不理我,我以后怎么称呼你,我不习惯称你官少爷!”
官脏脸终于将眼神转到我身上,与我大眼瞪小眼一会,缓缓接过毛巾浸了水开始洗脸,这才是乖孩子嘛!
他很瘦,像一条杆子竖立着。以后要好好给他补补,男孩子家壮壮实实摸起来才舒服,啊,不对,才招人喜欢;嘿嘿。(猥琐的笑)
洗了脸,小脏脸将毛巾搭在面盆上,转过身来。哟!我嘴巴一咧,差点流鼻血,这哪是什么丑男,居然是一个小正太!
面前的少年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眼珠极黑,深邃,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鼻梁高挺,嘴唇略薄,却丰满,凑近看了看,连毛孔都瞧不见,哇,整一个从书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哎!重要的是,他有两条极好看的眉毛,剑眉,一丝杂毛都没有,手好痒,好想摧残哦。
少年沉默了许久,默默看了我一眼,嘴唇轻启:“官然。”声音有些嘶哑。
见他肯说话,我欣喜的说:“原来你叫官然,官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我罩着你,当然,有什么人欺负我,你要第一时间跳出来揍他!”
官然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瞧不起我?忍住去扯他可爱嘴巴的冲动,我怒怒嘴,看在他是个帅哥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大不了,以后多占他便宜,嘿嘿,我是色女我怕谁?
“咕咕……”莫名的响声传来,我一挑眉,顺着声音将耳朵凑过去,“咕咕……”没错了,就是这里了,我抬起头,看到官然微红的脸,我站直,严肃的指着官然:“你的肚子在叫!”
官然的脸顿时涨红,快滴出血来,却并不说话。
“梅宝,你去找些吃的给官然。”我捂着嘴巴偷笑,梅宝点了点头出去了,这官然倔是倔了点,不过,脸红到是挺可爱的。
乘着官然吃东西,我怕他不自在,便拉了梅宝走了出去。
阳台上和风习习,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决,心中想着展子炎的那番话,须臾我忍不住问道:“梅宝,我以前是不是经常跟展子炎约会?”
“约会?”梅宝一愣,迟疑道:“幽会?”
“幽会?差不多了!”我点点头,心中暗自揣测又问:“我跟他关系很好吗?”梅宝听着,脸面突然一红,扭捏着,紧攥着衣角只埋着头却不说话。
我瞧着她害羞的模样甚觉好笑,展子炎长相斯文儒雅,而且票子多且又大方,老实说,我很想占他便宜,但是,只限于我占他便宜而非他占我便宜,如果我跟他真的做过什么事的话,老娘决对要在展子炎身上咬出我殷如玉的大名!
“梅宝啊!”想着,我也红了脸,却劝她道:“好歹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有一天也要嫁人,那种事情呢……那个……就是那样啦,不要乱想,不然,你看官然他,长的又帅,但决对……不是……就是那个……”我语无论次道,接着受不了的吼了一声。想我殷玉如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超人,接受的新时代的开放思想,干嘛也学人家害躁。
梅宝抬了头来看我,脸色更红,却不再垂下:“梅宝不嫁人,今生只侍候如玉姐,展公子留宿过几次,而且与如玉姐在人前也恩爱非常,想必是好了。”
……噢……我紧按着胸襟,差点喘不过气来,心中狂跳着,殷如玉啊殷如玉,你害的我好惨,美男是很养眼啦,可是……
“唉!”我叹了声,黯然道:“梅宝,那个官然你知道吗?”
“知道的,北城官为首,南城莫冉楼,贾家水上任熬游,小孩子四处传唱的歌谣,拒说官家一夜被一把火化为灰烬,官家人也都被诛杀,只有最小的儿子尚未回府而免遭残害。”梅宝说着,瞅了一眼房中:“如玉姐带回来的官然可否是官家的那个官然?”
我点了点头,俯身趴在栏杆上,喃喃道:“梅宝,我可以说是惹了个麻烦回来,可是那种情况,任谁,只要有些良知都会去帮他的,你不知道,官然是我买回来的,本是该我掏腰包的,谁知跟你走散,钱没法当场付了便遇上那个展子炎了,他给了我一万两,我糊里糊涂就接受了,这下好了,他让我晚间去什么老地方报答他,你说他是想如何?还有那个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其实,我很不想与那个展子炎打交道,看他人不算太坏,偏偏小二要我杀他,堂堂宰相哎,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下的了手。
梅宝秀眉紧攒,神色有些复杂,半响才开口道:“老地方应该是万庄酒楼,可能展公子思念如玉姐过甚想在那处相会。”
相会?想做何勾当,不是那个吧,我咬了咬唇继续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神思恍惚。
半响,梅宝在旁边问:“如玉姐要去吗?”
我怔了怔,心中暗怨自己太过贪财,太过要面子,如若不是如此,我也没必要诚惶诚恐去面对展子炎,心中渭然一叹,托了脑袋徐徐道:“去。”
第9章 传说中的宰相是色狼
让梅宝在我隔壁收拾了间屋子给官然住,又浪费了一顿口舌安抚一直他淡默地他,瞧着他紧闭的性感嘴唇,我真怀疑他只会说自己的名字。
将他按在床沿,让他好好休息,我便与梅宝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全身上下穿戴了厚重的衣物,镜中瞧着自己这身都像累赘,我即将面对的可是一条色狼,而且是与我关系非浅的色狼,想起那次他将秀青抱入厢房邪媚的丹凤眼,我便一阵恶寒。
短墙披藤隔闹市,小桥流水连酒家。这万庄当真奇特,驾临于池水之上,以木栏顺直连接,栏台边靠满了小船,让顾客乘船去那楼上,远远瞧着连那对联也相当有趣,“嘻嘻哈哈喝酒,叽叽咕咕谈心”,我淡淡一笑随着梅宝踏上水栏台,百步之内便觉酒香四溢,不禁摇头到:“这万庄楼很特别嘛!”
梅宝在身侧点头:“是啊,万庄楼是属莫家的,是翠倾城最大也是最好的酒楼,多是贵族来享受美食,当然普通人家也可过来品尝,只是菜色要少选就是了。”
“莫家?就是南城莫冉楼?”我眉头似蹙非蹙,侧了头又问:“这四句,我还不大明白,你可说来听听?”
梅宝扶我上了方舟:“翠倾三分三,陆上分两旁,南城属官家的生意地盘,北城属莫家的生意地段,这水上所运输的货物,水产类的当然是属贾家的了。”
“原来如此。”我轻轻地点头,因为身上衣物过于繁重闷热,便解开胫边的扣子,小小透进一丝凉意:“官家现下如此了,这歌谣怕是要改改了。”
“当真叫人寒心,那个官少爷瞧着好可怜。”梅宝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怜悯。
“所以我才要买他啊,你不知道他那时好惨,自尊全被人贱踏在脚下,周围都是看戏的,就是没人肯去帮忙,还四处传播说出钱为他葬亲便要受到牵连,全都是鬼扯,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在旁边嚼舌头,当真是无聊。”说着,船已靠边,我愤愤然踏上了实地。
“莫恼了,不要气坏了身子,如玉姐,底楼是普通客人,二楼才是厢房。”梅宝将正要落座的我拉了往楼上迈去。
这底楼已尽善尽美,二楼更是美伦美换,四处雕花镶刻,悬着色种精致的灯盏,每个灯盏都不尽相同,花样繁多,都可以举办灯会了。
“殷老板。”身后一声唤,我疑惑地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普通衣着打扮的男人,只是肩上搭一条白色布巾,似是店小二,我疑道:“有事?”
“展爷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吧。”店小二礼貌一笑,转身往南面珠帘隔间走去。
我看了梅宝一眼,梅宝一点头轻声说道:“如玉姐,莫慌,大不了跟展公子如实说了失忆的事,展公子定不会为难的。”
我嘴巴张了张,欲辩,终究是闭了口,用了呼了一口气,握紧拳头,默默道,殷如玉,加油!将他们玩的团团转!
店小二拨开珠帘,我探了探头,见有道蓝色身影立在窗边,纸扇轻摇,甚是潇洒风流,桌上已摆着酒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檀香,很有暖味的氛围 ,如果不是有梅宝陪我,我一定吓到遛走。正想如何打招呼,思量之间便听窗边的人磁性的嗓音:“你终于来了。”
呃~~我尴尬地步进厢房内:“展……”想到梅宝一直称呼他展公子展公子的,眼珠一溜转,我便媚笑到:“展公子!呀,今天菜色真不错,天气也好!梅宝,你瞧瞧人家展公子真是好心肠,明明帮了我还请我吃饭,你看我什么也没带真是不好意思,不如赶明儿个我请展公子吃一顿,这次就作罢?”我盯着他的背影,准备他说个好字,我就开溜。
那握扇的手一紧便收了纸扇,转过身来,眼中有一丝疑惑,凛冽的视线射向我:“你说什么?”
“呃……”我咬了咬牙,心中莫名的惶恐,这色宰相的架子摆足了还真是蛮有气势,我盯着脚尖道:“没什么,酒菜好香,我们吃饭吧。”
他静静凝视我片刻,眼光一瞬未瞬,我坐立不安地感觉那灼人的眸子似要将我剥光,便低着头拿眼光瞄梅宝,梅宝看着我会意站出来打圆场:“展公子,您看,如玉姐几日不见你,今日得见丰神俊朗,如玉姐在害羞呢!”
啥?我又偷瞄梅宝?我何时有害羞了?再说了,这展子炎瞧着也没我们官然帅,我见官然都没害羞来着,见他怎会不好意思?我看梅宝只有越描越黑,便假装有气道:“傻梅宝,展公子俊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人家每天都很俊俏,你说是不是呀,展公子?”
展子炎剑眉勾挑,愣然中带了几分尖锐的刺探,却是笑容可掬:“梅宝,你家小姐有我就够了,今儿个万庄来了好些有趣的玩意儿,你先出去。”
梅宝一怔,愣愣地扭过头来看我,沮丧着点头。心中早已惶惶不安,我才不要跟一条狼共处一室,见他明着赶梅宝走,我便跳着去拉梅宝:“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我也要去,展公子也一起去罢。”
“梅宝先去,一会我陪你去。”那如鬼如魅地嗓音响在脑后,一双手勾住我的腰已然将我搂入怀中,呼出的热气拂在我耳边,让我僵硬着身子紧张不已,可恶,如果一会我捧他,有胜算没有?
腰间修长的手指挥了挥,示意梅宝出去,梅宝黯然地看我,满眼“我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便出去了,临时散落帘子,朝我苦笑。
见梅宝出去,我勉力自持僵硬的笑:“展公放开我如何,天气还不是很冷,靠太近难免会热的。”说着也不敢转身就要去推他,双手却被握住,他在耳边低笑:“那便如何?想必一会会更热。”他语在悬机,暖味地在我耳边吹气。
我面红耳赤,直觉想去踹他,思量之间还是忍一忍,古代可不比现代,这匹色狼好歹也是个宰相,要是将他惹毛了我小命不保,诛连九族都是可能,况且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小二要我去杀他,殷如玉一定是为这个与展色狼交好,我此刻得罪他,怕是以后没机会接近,换言之,我不是被展色狼欺负,就是要被二变态折磨。
仰天长叹,我好苦命,我咬了咬唇,看着他的唇就要落在我的胫边,我忙使劲挣开来:“展公子,你看,好酒好菜,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他邪魅地凝视着我,似听非听,许久道:“什么游戏?”
嘿嘿,鱼上钩了!展子炎,展色狼,本姑娘今天要玩死你!让你色眼眯眯,让你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