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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么要被赶?我睁大双眼:“喂,小妞,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将这个乞丐赶出去!”迎宾小姐美丽的脸嫌恶推开我的手,急不可耐甩开我,对着涌出来的几个大汉:“动作快点,别坏了客人的兴致!”
“喂!”我气结,双唇应气愤微微地颤抖,不是这么狗眼看人低吧,我只不过,头发乱了点,衣服破了点,脸上脏了点,还满手血污……
“无钱竟赶来这种地方,滚出去……不出去,就将你拉出去喂狗,觉悟吧……”几个汉子一拳扫来,我措手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狠狠摔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痛的呻吟了一声:“官然,你给我死下来”。声音细如蚊蝇,谁都不曾在意,几个人在周围指指点点,一脸看好戏。
我紧蹙着眉,恨不能冲上去将他们揍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无奈身子因为受创正酸痛不已,一丝气力也使不上来,只得颤颤噤噤站起身子:“我只是来找人的,你们太没礼貌了!……”
“滚!”几个汉子做势挥拳揍过来,我忙挡住脸,屏住呼吸,心下哀叹,这下死定了。只听一声凄厉的哀嚎,谁叫的这么难听?小心翼翼睁开眼从指缝偷瞄了一眼,吱——这是什么状况?
那大汉雄壮的大掌被一双修长的手掌稳稳接住,修长的手掌再轻轻一挥,那大汉便被甩到了一边。
“呜呜……官然!”身子的疼痛与羞耻在见到官然那一刻全化作委屈一涌而来,我扑了上去,抱着官然的手臂,手指血淋淋的指着那一群大汉:“官然,他们欺负我!”
官然瞥了我一眼,在注意到我惨不忍睹的模样,原本淡漠的脸色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阵阵阴森的冷意,我只顾自己的委屈,愣是没瞧见官然的异样,使劲儿在旁边扇风点火:“他们欺负我,官然,你看我好惨,浑身上下都痛……”才一眨眼,官然雪色的身子已消失不见,我只愣愣看到消逝在眼帘翻飞的衣角。
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瘫在一堆破烂不堪的花草残骸上的大汉身上,他偌大的身躯急速地痉挛着,双手抽搐,口吐白沫,头下开始曼延着暗红的血液,下一秒头已一歪,似是晕死了过去。
“——啊!”我被骇地面色惨白,随即惊恐地叫了一声,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颤抖着。血……血,蓦地想起那天我鬼使神差推展子炎那一刻,恐惧瞬间攉我的喉咙,我紧咬着唇,踉跄退了几步,正要摔倒,身后突然伸来一双手把我拉入怀中,将我的头按在雪色的胸膛。
听着那沉稳地心跳,我一阵委屈,低低的哭泣,埋怨着:“为什么杀人,为什么杀人,官然,你为什么杀人……”
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泪眼朦胧地睨着他,下一刻被他眼中狂暴冷冽的气息哧住了:“官然……”只是一瞬,那眼眸中残暴嗜血不翼而飞,官然似乎又变作了那个纯静害羞又有些淡薄的美少年。
身子陡地一轻,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如风般倏然消失在那血淋淋的蝶恋花坊。夜风徐徐地吹,那怀中的暖意却还是不能让我回过神来,我决不能相信,那种暴虐的手段竟会是出自官然之手,他虽然冷漠,但眼神清澈,一丝一毫都不像恶魔,我没想到随便戏调便会脸红的官然,竟然会如此可怕。
难道,是因为家人的惨死,才会让他性情大变,想来,也是如此吧,也许只是习惯心中他的纯朴,那般完美的洁净,所以才不适应吧,心中谓然一叹,脑袋更往他怀中埋了埋,夜还是很冷的。
翌日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如木乃伊般被捆满了布条,整个人不能动弹地躺在床上,我勉强转了转头,使劲喊:“喂,怎么回事啊?我骨头又没断,梅宝,将这层纱布给我拆了!”
“如玉姐,你醒了,太好了,我立刻去端清粥来,你一定饿了吧!”只听见梅宝轻快的声音,头却难以转动,看不见人,有没有搞错,现在这副模样很像僵尸耶,我不要做僵尸啦:“谁将我缠成这样,我发誓,被我知道的话,我要将她折磨至死!”嘴里说着恐吓地话,身子却分毫动不了。
鼻间突然淡淡清新的味道,我被一双手抱起靠在床上,官然将羽枕垫在我的身后,淡淡地问道:“还痛吗?”
我愣了愣,感觉气氛有些诡异,昨晚那般残暴的人,今早居然若无其事坐在我床边问我有没有事,我尴尬地笑了笑,勉强抬了抬头臂,又懊恼地妥协,这种高难度动作还是不要做了:“官然,你将我右手臂上的纱布解开,我没被痛死都被缠死了,连手都不能动……”
官然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托起我的手臂,温柔地解开缠绕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放置一边:“痛吗?”
看着他无暇且淡漠的面孔,我愣愣地摇头:“不痛……我饿了……”
“梅宝就端来了,耐心等待。”他抬起手掌刮了下我的鼻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完美的笑,笑了,又笑了,真诡异,一直不笑地他突然笑,真让我有些不能适应啊,而且,以前都是我主动亲近他,怎么今天他突然转性了?不过,挺迷人的,呵呵……
第19章 小小的妒忌
“如玉姐,好些了吗?”梅宝端了粥来,放在了一旁,看到我被解下纱布的手臂,黛眉一挑,低吼道:“谁拆的,要是感染了怎么办,留了疤痕怎么办?”
“是我让官然拆的,手臂也没什么伤口,我都不能动弹了,搞的跟植物人似的。”我凑过头,眼巴巴盯着那冒着热气的清粥。
“什么植物人?如玉姐怎么能这么说呢,上了药总是好的……”梅宝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仍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呜呜,我肚子好饿,再说粥都冷掉了,眼珠一溜转:“梅宝,我会乖乖的,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梅宝唾液浪费了一大堆,这才低着头,疑惑地睨视我。
“你帮我去打探打探,展子炎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四肢残废啊,半身不隧啊,死翘翘啊之类的……”我三八兮兮地看着梅宝的脸色越来越差,再她即将冒火时,我咻的住口:“好梅宝,不要生气,我决没有诅咒的意思,拜托了,这真的很重要!”
梅宝满脸疑虑,却没有再说,只是点了点头,出去了。
“得见天日啊,我要吃,快点……”我紧盯着那看起来似乎很可口的粥,催促着官然:“官然,你快点,我饿,我饿……”
他莞尔,挑了挑眉,端起碗来,用瓷勺舀了舀,在嘴边吹了吹,凑过来,我立刻乖乖的张嘴如数吞了进去,要不是这身纱布累赘,我一定三秒内全部倒进嘴巴!
吃了几口,感觉口中有一丝异样,我皱了皱眉,将那圆圆软软的东西吐在手心,白白的,裂开了一张小嘴,从里面还可看到一个小小的绿芽:“这是什么?”
“莲子。”
“莲子?”我眉头皱地更紧:“糟,我没跟梅宝说过,我从不吃这种东西的,来,将勺子给我。”
官然将勺子递过来,我接了,在碗中舀了舀,发现这种白白的,裂了张小嘴的莲子还很多,其实,莲子很补的,我不吃也不能浪费了梅宝的心血吧,于随口吃了一口粥,舀了几个莲子递到官然嘴边:“官然,这个给你吃。”
官然似乎愣了愣,眼神有抹异样,却不张嘴。
“啊,啊,来嘛!”我张开嘴,哄着他,用勺子轻轻触碰着他红润的唇:“莲子虽小,不无小补,不要挑食嘛,来,乖乖吃掉啊!”虽然挑食的人是自己,嘿嘿。
见他乖乖吃进嘴巴,我开心地笑,狠狠吃了几口粥,将捡出来的莲子又如数送到他嘴边,嘻嘻,这个画面好像妈妈喂儿子哦,我托着脑袋痴痴地笑,见他将莲子卷入口中,勺子忍不住沿着他的唇型一阵乱涂乱画,官然也不动作,只看着我任我为所欲为,收了勺子,见他满嘴都是粥,我心情大好的笑开来:“官然,这样子的你好可爱,我好喜欢!”
他幽黑的眼神陡地变的深沉,紧锁住我的眼脸,俯下身子,俊脸缓缓靠近,我身子一僵,脑子似乎不能运转,只感觉到他缓缓靠近的红唇,渐渐清晰的清新味道。
“如玉姐,有人送信笺来!”门边传来一声轻唤,我蓦然被惊醒,官然已扭过头来者不善地看着那闯进来的秦柳。
“如玉姐,是莫家的信!”秦柳将信递过来,眼神在我上下转了转,一脸惊讶:“如玉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呵呵。”我尴尬地拉过:“谢谢你啊,你去忙吧。”
“哦。”秦柳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莫冉楼送信来?这真是奇怪了,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官然,兀见他清澈地眼神,脸色陡自染上一抹酡红,要是,刚刚秦柳没有进来,是不是,是不是——吱,打住,先看看莫冉楼搞什么鬼再说。
我揉了揉脸,打开信封,那是一张染色的淡蓝信笺,淡淡墨香,上面刚劲有力的毛笔字:今请殷老板,随自官家少爷万庄相议。落款是一个楼字。
官然一脸冷漠,毫无表情,眼神是莫测高深的。
我稍一沉吟,沉声道:“官然,我尚未来得及说,昨夜我入围墙内,偷听了莫冉楼与他的属下的对话,关于你们家的事情……”说着,抬头看了看官然的脸色,见他仍无情绪便又道:“那个,与莫冉楼无关,说是江湖中的一个叫暗惊的杀手组织所为,似乎是为了你家的玉珠串来的。”
“玉珠串?”官然皱了皱眉:“那是何物?”
咦?“你不知道吗?难道不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听那个郭先生说是绝世秘宝,得到它便到得全天下呢,这么贵重的东西在你家,你居然不知道?这不是很奇怪吗,你父亲从未跟你说过吗?”这也太奇怪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官然居然不知道,那个官老爷子有没有将官然当成儿子啊?
官然摇了摇头,双眉越锁越深,口中喃喃着:“玉珠串?……”
“那,你认不认识龙在青?”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啊,我眼巴巴地瞅着他,希望我的线索能派上用场。
“龙在青?”官然扭过头来:“你如何知道,也是听的?”
“宾果,据说,龙在青是你父亲的莫逆之交,你父亲……呃,就是那个之前,好像觉察到什么,就将玉珠串交给龙在青了,这个你知道吗?”看他淡然的面,实在猜不着他的心思,我索性问了出来。
官然身姿优美的躺向软椅,俊脸毫无表情,一副深沉而不可捉摸的样子。拷之——什么时候了,还勾引人,我擦了把口水,恨恨地想。
“昨晚,那个花影,很漂亮吧……”我吱吱唔唔。虽然知道,现在不该提及,但脑子仍不受控制地想昨晚他们在干嘛,这种窥视的欲望快将我逼急了。
官然微微偏首,睨视着我:“是很漂亮。”
呜呼哀哉,我就知道,我深受打击地咬着被子,那种尤物,官然怎么能抗拒……我不甘心的躺在被上蠕动:“死官然,死色狼,死官然,死色狼,死官然……”
第20章 我该信任谁
官然怎么可以这样?
虽然那种尤物连我看了也心脏停止跳动,但是,但是美丽的东西不是应该敬而远之,隔海相望吗?心中一阵黯然惆怅,这么说来官然对我来说也算是美丽的东西,难道我也只能远远观看吗?
思量之间,又瞄了一眼官然,见他双眉紧锁,陡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嘴边浮上一抹怪异地笑容,抓了抓脑袋,突想起昨晚的事,怕有官府中的人来将官然抓了去,左右翻腾实是忍耐不住:“官然,昨晚那个人被你那般对待,怕是不妥了,呃,要是有人报官抓你去了,你要不要先考虑逃跑啊?”
逃跑?乍一想到逃跑,我此刻的心情立即飘浮在云端,如果展子炎尚在,我就得被逼杀他,我唯一的退路就是逃跑,原因一,我不敢杀人,原因二,得罪小二,我没有靠山,原因三,我已经得罪了展子炎,他会把我大卸八块,不能投靠他,原因四,就算投靠展子炎,搞不好被他占去便宜还得被逼去杀小二,原因五,我还没想出来,反正不是好事。
逃跑好!算我孬种,我跟官然一起逃跑好了,一起私奔!私奔?……吱——
“你为他担心?”官然没有看我,只是眉头紧锁。
“为他担心?谁?”我脑袋一溜转,明白他在说那个让他动手的人:“没有啊,那种人我哪会担心啊……还有啊,你不要再动手了,那时的你好可怕,在你身边,我感觉离死亡好近,都不能呼吸了……”
“你怕吗?”官然突然扭转过头,直起身子,退却眼中的纯净,此刻幽深地眸中只剩下阴冷。一丝莫名的惧意蓦地自脚心窜进,凉入心底,双唇微微地颤搐,我似乎又看见那眸子的清澈后掩埋地残忍及嗜杀。我多想装作莫不在意,可是一见到犹如恶魔般的官然,身子还是不由自主退到床的角落,睁大眼瞳,满脸防备地睨视他。
官然嘴角兀自浮起一抹残忍地笑,修长的身子缓缓逼近,俊脸放大在我眼前,诡谲地声音冷不防地呼啸在耳畔:“不是说要帮我吗?不是说要同舟共济,你怎么如此怕我?”
此刻的官然犹如黑暗中勾人魂魄的无常恶鬼,我忍不住打了记冷颤,咬了咬唇:“你怎么了?变的我都不认识你了……呵呵,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看气氛窒闷,所以逗我对不对,我的官然那么纯净,那么可爱……那么……那么,你不要玩了,干嘛这个样子,你这样真的很吓人!”我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心中疑惑官然怎么变成这样,是不是,那个花影对他说了什么,从昨晚官然就不对劲。
官然阴冷的眸子慢慢柔和,伸出手掌在我发上揉了揉:“与你玩闹呢,别怕我。”
见他这般,我这才从畏畏缩缩地窝囊转为气从中来的愤怒:“死官然,没事你干嘛吓我,我还以为你吃错药了呢,这一点都不好玩,下次不准再玩了!”
“呵呵。”官然淡淡一笑,直起了身子,一脸无害的笑容。又笑了,真没发觉,笑容可以这么美,这么灿烂的。
“你身子尚未痊愈,就不必去了。”他转过了身子,将表情掩在背影后。
“那怎么行?那个莫冉楼可是指名道姓要我去的,再说了,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要是起冲突吃亏的一定是你,我陪你一起去,要是占下风,我还可以说几个后台……”反正小二那个变态不在这边,随便将他说成啥样,他都不知道,展子炎呢,好歹跟我有一腿——呃,是跟我有点小关系,而他也还没找我麻烦,撑一下场面也没什么嘛!
“后台?”
容我先卖个关子,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个,你以后就知道了,总之,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收拾干净,不能让莫冉楼怀疑,我就是昨晚那个人。”
“昨夜,你遇着他了?”官然转过身来,眼神略有冷意,我只当他是不喜欢莫冉楼,况且,就莫冉楼与小二相似的气质,我也不喜欢。
想到这,我吐了吐舌头:“对,爬墙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不过,他不知道是我,你放心好了。”
官然红唇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手还痛吗?”
“呃?”我愣了愣,原以为他只在意他家的事情,本不奢望他会来关心我的,见他突然如此温柔看我,我到有些反应不及,只机械的摇头:“没事,没事……”
“即然如此,你便歇着,晚些我们过去。”他将我手中勺子抽离,为我覆了被子,淡然地步了出去。
那背影笔挺修长,不屈不挠,发丝束在脑后,看起来,还是那个淡薄如茶的少年,可为何如此……如此奇怪,曾经他注视我的眼神总是小心愣愣,带着淡淡漠然及害羞,可如今,他的表现如同成熟男子般,这似乎不是坏事,但却还是让我一时不能适应。
心思过虑,神思恍惚了片刻就听梅宝在一旁叫我,我有些迷糊地转过头,看见梅宝娇俏的脸,又迷糊地闭上准备在游离,脑子突然一乍,神思一下子清醒过来:“梅宝!”
“如玉姐,好些了没?”梅宝说着来扶我。
“都是小伤,无防的,只是,那个展子炎有没有他的消息啊?”我小心翼翼瞥着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期待,亦是期待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有的,听人说,展公子上了山,似乎染了急症找神医去了。”
“染了急症?找神医……”我喃喃着,染了急症是不可能了,定是那次被我推下了楼,摔伤了,他临走时嘴边的笑容,还装没事人跟我打哈哈开玩笑……
“严不严重?”我心中七上八下,面色却镇静异常,状似漫不经心。
“上山找神医,应该是严重了。”梅宝皱着眉,红唇轻抿:“展公子身子一向硬朗,突然染了急症,实在是匪夷所思。”
如果他就这么不治身亡,我是不是就……郁闷,我发现我心肠越来越毒了,都怨小二那个变态,将我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巫婆。
“哦,是吗……”我有些心虚,突又想到一些事:“当朝宰相得了急病,他需要上朝吗?上朝就得有宫延,宫延又在哪?”
梅宝愣愣地看着我,又谓然一汉:“看来,如玉姐真是忘的彻底,翠倾城是西临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