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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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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腊八开始,就算是年首了,一直要过完正月十五的‘元宵节’,才算过完呢。”

“是吗?”我有点惊讶,回想起自己以前过的年,最多也就只是从“三十儿”才算真正过年的开始。

“姐姐大概不懂的我们中原的节庆,”红玉见我满脸困惑,便笑盈盈地接着说:“俗话说:‘等到随处可见红灯白雪,便算是开始热热闹闹的忙年了。’淘米蒸粘米团子、做豆腐、杀年猪,这都得赶在腊月头前呢!到了腊月初八,年味儿初现——据说,这天是为了纪念佛祖得食干果杂粮熬就的‘什锦粥’,从而得道成佛的。”

“过了冬至,这一月就算正式开始了。然后是腊八、祭灶王爷、接玉皇、洗浴日、小除夕而后才到除夕……到三十儿那天,贴春联的贴春联、放爆竹的放爆竹!夜里再玩个通宵达旦,那才快活呢!”

坐在一旁的碧莲也忍不住插嘴说:“等过了元旦啊,再过什么‘鸡狗羊猪牛马’、‘人谷天地’的好日子,就到‘立春’了,再过两天就是正月十五日上元灯节,再来一个‘闹’字,那才叫人心澎湃哩!”

“一说起过年,你就来劲儿!”红玉笑着推了妹妹。

“那可不,一年到头就盼着这几天快活呢!要是初六以后能到街上去转转就好了!”

“干吗要到初六以后?有什么讲究吗?”我问。

碧莲说:“从正月初一到初五,女子都不能犯了‘忌门’。”

“什么叫‘忌门’?”我看看碧莲说。

“就是女人不能出门,因为如果出了,走到别人家的门口,那家人就认为不吉利。女子须等到正月初六以后才能外出拜年,一直可延长到正月十五灯节左右呢,如果因故未及循例行礼,日后补行的,叫作‘拜晚年’。我可真想去看花灯啊!那几天一定特热闹!”碧莲说着托着腮仰着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对她们这番话很感兴趣,忍不住说:“再跟我讲讲过年的事!好新鲜啊!”

红玉笑着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每年不都这个样儿?”

“你们知道我不知道啊!我们那个时代的‘年’已经没这么多讲头了!”我说。

“说起来,得从‘祭灶王爷’开始吧。”碧莲托着脸看着她姐姐说。

红玉说:“姐姐想听的,还是从‘腊八’说起吧。”

“‘腊八’我知道,喝八宝粥嘛!我们也喝的,只是那天不放假。”我笑着说。“你们跟我讲讲这是怎么过的?我真的觉得特有意思!真的!”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腊九、腊十,冻死小孩儿。’到那时冰天雪地,奇寒无比,正值三九四九,打骂都不走!惟有喝碗腊八粥,方可抵御风寒哩!”红玉看着我,轻声轻气地说着:“还有句话叫作‘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说的是过完腊八,没几天要祭灶王爷了,这就是‘小年’了。”

“‘灶王爷’?是要吃麻糖了吧?”我兴致勃勃地问。

“可说是呢,说起这位灶王爷,原本是姓张的,是个有名的‘嫌贫爱富、遗弃糟糠’的主儿,但他毕竟是玉皇大帝指派到人间的司命主子,是个耳目神,专门监督人间善恶的,所以咱们都不敢得罪。”

“是吗?真好玩,还有呢?”我就像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民间多是庄重祭灶的,咱们用高梁秸扒出细蔑儿,扎两匹灶君升天时所乘的灶马,备些‘草料’,还有灶王爷要带的鸡啊、犬啊、羊的,一并敬上麦芽糖。”

“就是麻糖吗?”我问。

“不知道是不是姐姐说的那种,我们这叫麦芽糖又称灶王糖,是用麦芽、小米熬制而成的,平日里想吃也买不到,只有小年前后才有人卖。有那么两三寸长,一寸来宽,扁平的,条状的。”

“嗯,放在嘴里一咬,又酥又香,又粘和!哇!香着哩……”碧莲说着满脸陶醉的样子。

红玉笑话她,我说:“她就只爱吃的。”

红玉接着说:“咱们用这种糖祭灶,意在用它的粘性,粘住灶王爷的嘴,好让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然后呢?”我问。

“然后,”红玉换了个姿势坐,接着说:“咱们跪在灶前,口中念念着:‘灶王爷,本姓张,骑着马,挎着枪,上了天,见玉皇,人间好事要多说,明年下界见吉祥。’完事以后,就把房门敞开,把灶王爷的旧像连同扎好的灶马、鸡、犬的一块烧掉。”

“这样,”她接着说:“灶王爷一家已驾马车,乘风越河,回到天宫。一岁的吉祥善恶,只有等待听过灶王的汇报,由玉皇大帝来裁定了。不过到腊月二十五,就得迎接天帝下界,天帝为了核对灶王爷所说是否属实,便在那日来到人间,核实后再定下罪状,罚那些有罪的人减寿。大伙们都害怕减寿,所以早早地用灶糖封住灶王爷的嘴。”

“真有意思,我从没听过这么有趣的事。还有吗?都给我讲讲,过年又是怎么个样呢?”我拉着红玉的手,就像一个急着要糖吃的孩子。

“说起这过年啊,倒是有个传说……”红玉想了想,走到针线筐前,拿了一个没绣完的荷包,说:“等我穿上线,一边绣一边跟您说。”

我看着她麻利的动作,和碧莲一样托着脑袋。

“剧说古时候,有种凶恶的怪兽,身子臣大如山,头上长着像牛角一般的角,眼睛圆滚滚的,就跟两盏灯笼似的。嘴很大,嘴里全是可以咬人的尖牙。这怪物就叫‘年’。这只‘年’住在山洞里,它可是山里的霸王。什么老虎、狮子、黑熊的一看到它,都吓得逃命。山羊、猴子、野兔的听到它的吼叫,便瘫倒在地了。‘年’在山上捕食,吃饱便呼噜噜地躺在洞里睡大觉。每当严寒将尽、新春快来的时候,‘年’便跑下山来,进村吃人。人都怕它,小孩子哭了,作娘的只要说一声‘年来了’,孩子就吓的不敢哭了。却说那时候,有两个放牛的孩子,一个叫阿山,个叫阿水,他俩是好伙伴,胆子都很大,常常赶着牛群上山吃草。家里的人对他俩说:‘孩子,山上有年,去不得呀!’”

“‘不怕!’阿山和阿水有心计,说:‘我们背上弓和箭,年要是来了,就爬到树上射死它!’可是话虽这么说,他俩上山几次,幸喜都没有碰到年。转眼到了腊月三十儿,那天,天色黄昏。阿山和阿水赶着牛群回家。真怪,牛儿惊慌得哞哞叫,挤成一团。这是咋回事?”

“‘快走!’阿山和阿水挥起牛鞭,啪啪地抽打了几下。忽得听到‘嘎’地一声怪叫,一只怪物吓得朝村前路上跑去。阿山道:‘阿哥,你看,是一只年跑了!’‘真怪,年是凶兽,怎么看到我们反而害怕地逃走了。’阿水觉得奇怪。‘嗯。’阿山果断地说:‘我们追过去看看。’两个童子真够大胆的,他俩挥着牛鞭催牛快走。牛鞭声劈哩啪啦地响,年逃窜得更快了。‘哦,是哩!’阿山猛悟过来,道:‘原来年害怕牛鞭声!’”

“阿山和阿水赶着牛群进村,远远看到年窜到吴公公家门口。吴公公家门前晒了一件大红衣裳,年吓得扭转头,朝村后头跑去。那边也有一个村子,这时,已经下黑了,年一见家家户户的窗口明亮亮地闪着灯光,刺得它头昏眼花,又扭转头跑了。阿山和阿水已经把牛群赶进棚里,又追过去。他俩故意把鞭子甩得啪啪响,年惊恐地怪叫着,跑上山了。”

“阿山和阿水把这看得真切,就回到村里,对乡亲们说;‘原来年怕响、怕红、怕火。咱们知道它的弱点,往后可以抵御它了。’乡亲们听了,很快就想出个法儿来。大家在村前燃起篝火,阿山和阿水投入一根根竹子,火堆里就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几只年跑下山,看到篝火,听到响声,果然又往回跑了。就这样,一夜过去了,乡亲们平安无事。第二天正月初一,乡亲们拿出红柑、花生米的东西一道吃,互相祝贺:‘恭喜!’”

“从此,人们便把正月初一叫做‘过年’。每到了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贴红春联,燃放鞭炮,点红蜡烛,穿红衣服,处处以‘红’为吉利。”

“我听的倒是另一种说法……”碧莲插嘴说:“只不过说这种叫‘年’的怪兽,是长年深居海底的。”

红玉笑着说:“我知道,是听教咱们唱歌的吴先生说的吧,我当时也在场啊。”

我说:“我也想听听,也跟我讲讲吧!真的,我在我们那边的时候只知道过年,很多风俗都没有了,更不知道过年的渊源了。”

红玉说:“这个故事是这么说的,说啊,那‘年’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妖怪的伤害。”

“这年除夕,桃花村的人们正扶老携幼上山避难,从村外来了个乞讨的老头儿,只见他手拄拐杖,臂搭袋囊,银须飘逸,目若朗星。乡亲们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好不慌恐。”

“谁都顾不上这个乞讨的老头,只有村东头一位老婆婆给了他一些食物,劝他说啊:‘快上山躲避妖怪去吧!’那老人捋髯笑道:‘婆婆若让我在家呆一夜,我一定把年兽撵走。’老婆婆这一看,见他鹤发童颜、倍有精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可她还是担心,于是继续劝,乞讨的老人笑而不语。婆婆无奈,只好撇下家,上山避难去了。”红玉一会扮老太太的声音,一会又扮老头的声音,我完全被她的故事吸引住了。

“半夜时分,‘年’兽闯进村。它发现村里气氛与往年不同,就见啊,这村东头老婆婆家,门贴大红纸,屋内灯火通明。‘年’朝婆婆家怒视片刻,怪叫了一声扑了过去。将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砰砰啪啪’的炸响声,‘年’兽浑身一抖,再不敢往前凑了。原来,‘年’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婆婆的家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在哈哈大笑。‘年’大惊失色,狼狈逃蹿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避难回来的人们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这时,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赶忙向乡亲们述说了乞讨老人的许诺。乡亲们一齐拥向老婆婆家,只见婆婆家门上贴着红纸,院里一堆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啪啪’地响,屋内几根红蜡烛还发着余光。”

“欣喜若狂的乡亲们为庆贺吉祥的来临,就纷纷换上新衣掌,到亲友家道喜问好。这件事很快在周围村里传开了,人们都知道了驱赶‘年’兽的办法。从此每年除夕啊,家家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这风俗就这么越传越广,成了现在这节日。”

红玉讲得好生动,她说在民间还流传着很多关于过年的美妙传说,内容上虽然有些偏差,但最后都是欢喜大团圆。

俗话说百节年为首,“春节”就是“过年”,我想,这是我们诸多节日中最绚丽多彩、辉煌夺目的节日,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它都是普天之下炎黄子孙最隆重、热烈,也是最彻底地体现我们这个民族文化与精神气质的盛大节日。而喜庆、团圆、热闹、祈盼与祝福则是“年”文化的重要体现。我想,除夕风俗的主题,其实包含了驱鬼除疫、消灾祈福、除旧布新,诸多内容,其核心都在一个“除”字,于是这“除夕”也被赋予了神秘浓厚的气息。

第四十九章

“谁家烟囱先冒烟儿,谁家高梁先红尖儿!”

“一年省一把,三年买匹马!”

我坐在屋里,珊瑚教点点玩“花巴掌”,她一边轻拍点点的手掌,一边念着口令。

欢乐的节奏骤然加快,随着扫尘、赶乱岁、洗浴、办年货而急剧拉升。我不禁在想,且不说这个时代有多少弊端,只说这里过节的气氛,还真叫人喜欢。民间有冻掉下巴和冻死小人儿的说法,戏称食腊八粥可粘住数九严寒冻掉的下巴颏,我觉得同三九、四九天在户外打陀罗、溜冰车、溜冰、跑冰鞋一样,都是冰雪文化的一种表现。

正如红玉说的,到了腊八那天,厨房用大黄粘米、红芸豆、大枣……煮成腊八粥,端到各屋里让大伙聚食,我还见有人把粥装进食盒,按事先写好的地址送到老孙家的亲戚家,不管是常走动的还是不常走动的,都各送去一份。

围绕着“腊八粥”,府里又传出劝人勤勉的故事,亦有关于节俭的传说,借着这些奋发上进的趣闻,备着熬好的一碗碗腊八粥,让人岁岁年年去品去尝,在饱享一年丰收果实的同时,在又香又甜的滋味里,祈祝来年五谷丰登。过完腊八,紧接着到“小年”,孙府上下已是热闹非凡,年味更是要满溢了。

离过年还有几天,又下了场雪,点点很高兴,吵着要我带他到苑子里玩。我们转来转去,就坐在靠近前厅的一个小亭子里歇着。他家好像来了客人,远远的就见仆人们出出进进、忙忙碌碌,又是卸车又是往院里搬东西,那些东西全是照着大红色的纸,上面不是贴着“贺”字,就是贴着“寿”字。

我们看了一会,就又到别处转转。孙府里到处都在忙碌——打扫庭院、修剪花枝、糊窗户、补漆、挂灯笼……好像把一年的活全集中到一起干了似的。

道路上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走起来并不觉得滑,路旁的空地上,不知谁堆了一个小雪人,塞着煤球当眼珠,扎着胡萝卜当鼻子,点点硬拖着我,非要过去摸摸不可。

我蹲在路边,等着他玩,这时,有个年轻人从孙老太太的“桃园”里出来,沿着小路往这边走。快到跟前时,我站起身让开道路,朝那人脸上看了看,是个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我往前迈了半步,站到小路旁的土地上,那人从我身边走过,用眼睛扫了我一眼。

点点玩了一会雪,把袖子和裤腿都弄湿了,他还想再玩一会,我怕他冻着,就拉着他往回走。他哼哼唧唧地撒着娇,我故意不理他,抱定决心不再心软。

回到“舒心阁”,我拉着点点往屋里去,准备给他换身衣服。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我也没在意,掀着帘子往里进,隔着屏风看见里面有个人跪着,扬着头和炕上的人说话。

跪着的人说:“在家里老爷管得紧,别说是去那种地方,就是哪天在同窗家里多贪了几杯,回的晚了些,还要被老爷一顿好打呢。”

炕上的说:“你爹也是的,你都这么大了还管得这么严,这富贵人家的子弟,不出去见见世面,老闷在家里哪成啊!说出来都叫人笑话!”说着就让跪着的人站起来说话。

跪着的人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就在一旁站着。

“叔叔说的可不是么?别人一提到风月之事,我就跟呆鹅似的杵着,一句嘴也插不上,大伙全拿我取笑,说侄儿是个挺不起的玩意儿,举不起的货!说的侄儿是有口难辨,有苦难申啊!”

坐着的人听了哈哈大笑,说:“也难为你,本是一片孝心,敬着老子,却被外人骂了咱们祖传的家伙,当成抬不起门面的人了!这回趁你老子不在,叔先带你好好耍耍!”

我绕过屏风走进来,看到坐在炕上的是孙正阳,而站在一旁的却是我刚才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孙正阳朝我招招手,笑着说:“来的正巧,这是我侄儿,是我叔家堂哥的儿子,单名一个‘澈’字,小字‘子清’。”然后又转向那年轻人说:“这是你二婶子!”

年轻人听了,忙上前鞠躬施礼,一面一鞠到地,一面笑着说:“刚才在苑子里不知是婶婶,疏忽了礼节,还望婶婶见谅。”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又不讲究。”说着就拉着点点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在里面找衣服。我把点点拉到一旁,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拉着他往外走。

孙正阳叫住我,说:“就要吃饭了,还上哪去啊?在屋呆着吧!”

我想不出别的托辞,便说:“你们叔侄在这唠家常,我呆着碍你们的事!”

他笑了笑说:“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呆在这一道吃就是了!”他说着指着身旁的空位拍了拍。

我没办法,只得留下,但并没有立即上炕。我抱着点点坐到屋里的一张软榻上,拿了一根绳,教他玩“撑交”。我让他先照我的【奇】样撑着绳子,给他演【书】示一番,用手指【网】勾着线,轻轻一转,就变成另一个样,我一边摆弄一边说着口令:“吃完面条上茅厕,上完茅厕钉棺材。”

这是我小时候玩的东西,现在又带着我的孩子玩。点点的手太小了,显得有些笨拙,总也弄不好,但始终很认真地重复试着,我被他的执着感动,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他的头。

没一会,饭就好了,丫头们把饭菜端上来,摆在炕桌上,我拉着点点,到舆洗架前洗洗手,一面用手巾擦手,一面问他:“吃饭前要干吗呢?”

他说:“洗手!”

我又问:“那臭臭完呢?”

他拍着小手说:“也要洗手!”

我说:“点点最乖!”然后弯下腰,吻了他的小脸。

我抱着点点上了炕,自顾自地喂他吃起来,孙正阳也盘着腿坐着,并招呼他侄子也上来吃。他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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