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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这番牢骚,书玉偷偷看了静静站着的姚承明一眼,多可怜的孩子呀!这么小就被他娘逼着读书学习,比参加高考的学生都凄惨,哎,从古到今,从今到古,最辛苦的从来都是学生呀!遥想自己当年参加高考时不也一样被父母监督着,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吗?书玉对姚承明充满了理解和同情,目光中不由的就带上了这些情绪。原本静静站着的姚承明像是忽有所感,捕捉到了书玉那一扫而过的目光,看到她理解而又同情的眼神,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理解他的呀!不过同情就免了,虽然他娘整天逼着他读书做功课,看起来是心狠了些,可他知道自从他爹去世后他娘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他的身上,期望他能早日考上功名,出人头地,让嘲笑欺负过他们的人都好好看看,为他娘出一口气。所以,他不怪他娘,也不觉得自己可怜,他很用心地读书,只是有时张绍武这个表弟登门让他去玩时他不能都拒绝掉,因为张绍武的娘亲也就是他的二姑是对他和他娘还算好的不多的人之一,他不想因为不陪这个二姑娇惯的儿子玩而得罪了二姑,那对他和他娘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今天他勉强自己来了,却没想到再次见到了那个娇俏的小姑娘,还看到了她对自己投来的充满理解和同情的目光,此时他脸上的笑容不再是淡淡的了,显得真实了一些,让人看上去觉得温暖了不少。
张绍武对自己大伯和大舅母的这通抱怨其他的人都当没听见,张绍英上去搂住他的肩膀,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别抱怨了,我们几个吃苦受罪的人还没说什么呢,你可是比我们几个幸福太多了!来来来,咱们一块儿玩射箭吧,刚才我们正玩着呢!”张绍武这才把撅着的嘴巴放平,兴致勃勃地拿起弓箭射起靶子来,为了哄他高兴,张绍英给其他几个人都使了眼色,让他们都为张绍武鼓掌叫好,这样一来张绍武就更兴奋了,把之前那些不满、抱怨通通抛到了脑后,和书玉、书文姐弟俩也有说有笑的了。书玉暗地里冲张绍武撇撇红红的小嘴:被宠坏的小屁孩!刚才还冲我和书文瞪眼睛呢,这会儿又对我们笑了,真是个小小变色龙,说变就变!
姚承明虽然也在鼓掌,可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注视着书玉,忽然见她偷偷冲张绍武撇嘴,那可爱的样子让他不由的想笑,呵呵,这也是个孩子呢!书玉回过头来,看到对面的姚承明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脸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吐吐粉红的小舌头,赶紧端正好态度。等张绍武过足了射箭的瘾,他又拿起张绍英刚才耍的那把剑一把抽出剑身,拿在手里砍来砍去的,张绍英一边让几个人往后退,一边喊着:“绍武,你小心点儿,那剑锋利着呢,别伤着你自己了!”张绍武胡闹惯了,根本不听他的劝,见他们几个都躲着自己,反而拿着剑冲他们几个跑过去,一边胡乱砍着一边喊着:“杀呀!杀呀!我是大将军,要把你们这些蛮人都杀掉!哈哈……”
几个人傻眼了,感情这家伙学起戏文来了!看着那明晃晃的剑身在后面左一下右一下地砍过来,张绍英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这个胡闹惯了的堂弟了,得赶紧让书玉几个人跑出去,千万别伤了人,于是他一边扭着头跑,一边大叫:“你们都快跑到院子里,去客厅!别呆在这儿!”书玉、书文、绍威、姚承明一股脑地往门外跑,生怕后面那个抽疯的家伙追上自己。书玉心里一边咒骂着张绍武一边往前跑,可危急时刻她忘了这个时代的女子可是穿着裙子呢!匆忙跑动时一下踩住了裙子角儿,“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摔得她眼前直冒金星,晕晕乎乎地连身上的疼痛都没觉察到,张绍武在后面一直使劲追着,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摔倒后站不起来的书玉的脚给绊了一下,踉跄着冲出了门外,手里没抓牢的剑也脱了手,斜着往地上趴着的书玉飞过去了!
四十章 重伤却轻罚
“大姐!”“书玉!”两声凄厉的尖叫让晕晕乎乎地书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脑袋,接着耳边就“当啷啷”几声,什么东西落在了她脑袋旁边,还没等她抬头看看咋回事,两个人就飞快地跑到她身边,一个去捡那把剑,一个把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翻转过来。书玉抬眼一看,一张苍白的额头沁出几滴冷汗的面容映入眼帘:是姚承明!
书玉感觉他扶着自己身子的双手一直在发抖,嘴唇也在打哆嗦:“你……你……你还好……好……好吗?”好不容易说完了这句话,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书玉只来得及点点头,刚才猛然摔倒的疼痛就急剧地传入大脑,让她痛得叫了起来:“哎呦!”这时另一个声音也急切地想起:“哪痛啊?你先不要动,我马上告诉爹爹和李叔叔!你等等啊!承明你先看着她,别让她乱动!”手上拿剑脸色尽失的张绍英在书玉面前晃了一下,把剑装入剑鞘拿着又马上跑出去了。这时,书文才大哭着扑过来:“大姐!呜呜——呜呜——”已然泣不成声。绍威也跑过来,看了看一脸痛苦之色的书玉,吓得站在一边不敢动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张绍武踉跄了一下也扑向地面,只是双手先着地撑住了身子,没摔下去,等他坐起身子看见两只手掌擦破了皮露出血丝时,也疼的哇哇大叫起来。绍威听见了,扭头一看他坐在地上,赶紧跑过去扶起他。
伴随着“书玉”“书玉”的叫喊和一连串的脚步声,一群人涌了进来,李宏业跑在最前面,冲到姚承明身边接过书玉的身子,颤着声叫:“书玉别怕!我是爹爹!爹爹来了!”听见爹爹熟悉的声音,书玉心里的恐慌、身体的疼痛一股脑涌上心头,冲破了之前勉强支撑的坚强防线:“爹爹!呜——呜——”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往下掉,她缩到李宏业的怀里放声大哭!李宏业一边轻轻地搂着她一边拍她的背,嘴里还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书玉别怕啊!爹爹陪着你呢!”
“娘子,你快派人请大夫过来!”紧随其后的张世杰一看这情况,立刻吩咐郑氏去找大夫,郑氏担心地瞧了一眼,出去了。“李老弟,你先问问书玉侄女哪儿不舒服,看能不能把她挪到床上去,不能一直让她躺在地上啊!”张世杰紧皱眉头劝道。这会儿书玉的哭声小了不少,李宏业问她哪儿不舒服,能不能动,她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哽咽地说:“胳膊、膝盖好疼!一动就疼!呜——呜——”李宏业看了看张世杰,说:“要不先把她抬到床上?”张世杰忙伸出一双大手,托着书玉的两只脚,李宏业托着书玉的脖颈和背,两个人迅速抬起书玉去了隔壁张绍英的房间,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等郑氏请的大夫过来给书玉瞧伤势。书文这会儿小声哽咽着,拉着书浩一起站到李宏业身边,书浩不知道大姐怎么了,见大姐和二哥都在小声哭,他也跟着掉眼泪。屋里的气氛凝重极了。
张世杰回到外面,面容严厉地审问了一遍绍英,等绍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他暴喝:“谁让你带书玉书文去练功房的?你不知道刀箭无眼会伤到人吗?还敢自作主张!平时我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是不是?!今天书玉要是没事还好,要是她有个什么万一看我不扒你一层皮!”张绍英这会儿自责的要死,一直怪自己没照顾好书玉,让书玉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低着头也不辩驳,默默听着张世杰的训斥。张世杰喘了口气,看看低头不吭声的大儿子,虽然是大儿子有错在先,可真正闯祸的人却是老二家那个娇惯的儿子张绍武,今天这事无论如何要给李宏业一个交代,不能再放任绍武不管了。可那个难缠的弟媳姚氏怎么办?看看院子里那个闯了祸还不自知犹在捧着手哭哭啼啼的张绍武,张世杰真是憋气的很,如果绍武是他的儿子,这会儿他早打得那小子哭爹叫娘了,现在偏偏不能动手教训这个臭小子!瞅了一眼旁边静静站着的姚承明,缓了缓脸色吩咐了一句:“去把绍武他娘请来,就说绍武闯了祸让她来一趟!”
姚氏正端坐在屋里翻看着陪嫁的几间商铺的账本,忽然听见大侄子承明的叫喊:“二姑!你快出来!绍武在隔壁大伯家闯祸了,大伯让你去一趟!”姚氏一听,赶紧扔下账本,站起身子往外跑,两个近身侍候的丫环也跟在后面跑。姚氏一边抓着跑过来的承明一边问绍武有没有事,丝毫没想到先问问绍武闯了什么祸,也难怪她对这个儿子着急上火,因为生绍武的时候难产,姚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才好不容易生下绍武,又伤了身体后来再没怀上,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怎么宠都嫌不够,儿子闯了祸只关心儿子有没有事哪还顾得上其他?一听承明说绍武的手掌擦破皮流血了更是心疼的要命,急匆匆地去隔壁院子了。
绍武见到他娘姚氏奔过来,已微不可闻的哭声又大起来了,还举着受伤的手掌让姚氏看,姚氏看了更是心痛,连忙催身后跟着跑来的丫环回去端水拿药,她捧着绍武的手一直在小心的吹气,对门口黑着脸的张世杰视而不见。张世杰看她这副样子更是窝火,但又不想和姚氏吵起来,只黑着脸让绍英过去把事情说清楚,这时姚氏才知道自家儿子真是闯下了大祸事,还连累上门做客的客人受了重伤,正不知说什么好时,郑氏带着请来的大夫进了院子,张世杰什么都顾不上说连忙让大夫进屋给书玉瞧伤,把姚氏和绍武晾在了外面。
大夫进屋后,李宏业连忙放下抱着的书玉给大夫让位子,大夫细细把了脉问了问情况,然后拉起书玉的衣袖和裤腿,只见两个手肘和两个膝盖已经肿起来,颜色乌中带青,可见摔得实在太狠,大夫看了也心有不忍,说:“怎么摔的这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里面的骨头,先吃几副药消肿化瘀了再看看吧!”抬头看见屋里众人沉重的脸色,又安慰道:“除了这几处摔伤,别的倒没什么,小姑娘身子底子好,应该没大事,放心吧。”说完去开了药方,郑氏连忙派人跟着大夫去抓药并送上诊金药费,恭送着大夫离开了。
李宏业小心地把书玉的衣袖和裤腿放下来,唯恐碰到伤处让书玉又添疼痛,书玉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现在她全身都不能动一下,动一次就痛的要命,只能强忍着,不想让爹爹再担心。张世杰看了看李宏业阴沉的脸色,沉痛地说:“李老弟放心,我一定会给书玉侄女一个交代的!”然后出了房间来到外面,见绍武的手掌已经用白布包了起来,姚氏还在问他抹了药还痛不痛,好点没,张世杰心里的火都快炸开了,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弟妹,你不要光顾着自己的孩子,也去看看屋里那个孩子吧!她的伤可比绍武严重多了,两个手肘和两个膝盖摔得乌青乌青的,都肿了!你作为绍武的娘不该进去关心一下吗??”
姚氏没想到屋里那个孩子的伤如此严重,连忙拉着绍武的胳膊进了房间,见了李宏业先施了一礼,然后问起书玉的伤势,李宏业心里虽愤怒的很,但这是在张府,又有张世杰的面子,也不能太不给姚氏脸面,就简单地说了几句,绷着脸不吭声了。姚氏尴尬地笑笑,然后让绍武给书玉作揖道歉,绍武扭捏着弯了弯身子,嘟囔着说:“书玉姐姐,对不起!”然后又缩到了姚氏的身后。李宏业还是绷着脸没吭声,姚氏脸上赔笑:“那个……李大哥,我知道今天这事是我家绍武不对,可你看他也受伤了,我也训过他了,也让他给大侄女赔罪了,你看这事能不能揭过去?”见李宏业的脸色依然没变化,又赶忙说:“李大哥放心,大侄女的伤我一定管到底,不管多贵的药只要能治好大侄女的伤我绝无二话,一直管到大侄女伤势痊愈,大夫说彻底好了。你看这样行吗?”
事到如今,李宏业也知道不能拿那个坏小子怎么样了,只是让自家宝贝闺女受这样的罪真是于心不甘,忍了又忍,才恨恨地说:“只要能把我家书玉的伤治好,别留什么后遗症,那这事就算了!”姚氏连忙道谢,让丫环先去取五十两银子过来算是赔礼,然后说改日再登门赔罪等等,接着就告辞了。张世杰知道今天这事姚氏对绍武实在是包庇的很,可绍武是二房唯一的血脉,姚氏又不能再生,要想重罚绍武她肯定得拦着,到时闹得鸡飞狗跳的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让她多花些银子先给书玉侄女的伤治好再说,自己也不能为了这事真和自己的兄弟撕破脸面,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张世杰向李宏业说了些道歉的话,李宏业表示了谅解,然后他就退出去了。
药抓回来郑氏赶紧让人煎上,进屋又递给李宏业一瓶药酒,说:“这是大夫特意给的一瓶药酒,说对消肿化瘀也有效,还能镇痛,李管事拿着先给书玉侄女擦上,至少能让她减轻点疼痛吧!”然后出去安排午饭了,刚才闹得乱哄哄的,也想不起来吃饭这回事,现在才发现已过正午了,客人还在家里没走,怎么也得送些饭菜过来,能吃一点是一点吧。
书玉闭着眼睛喝下了苦涩的汤药,然后在药力作用下睡着了,等到再醒来已是申时,李宏业问她好点了没,她点了点头。然后李宏业不顾张世杰的极力挽留非要让书玉回家,张世杰只得派了最好的马车在车上垫了厚厚的几层被子把书玉轻放上去,亲自送李宏业一家回去,绍英也坚持着跟了过去。
四十一 病中温暖多
回到家时,段氏正在大门处翘首以待,见到迎面两辆马车驶过来,还没开口问话李宏业就掀开车帘跳了下来,对着段氏只吩咐了一句:“快去书玉房里把她的床铺铺好,下面再多垫一层厚点的床褥。”段氏有些莫名其妙,可看看李宏业阴沉的脸色,转身去了。这边张世杰过来帮忙抬起书玉,绍英拉着书文和书浩一块进了院子。
段氏刚铺好床褥床单,回头看见李宏业和张世杰抬着书玉进来了,吓了一跳,一边让位置一边急切地问:“书玉这是咋了?好好地怎么抬着回来啦?”等他们把书玉的身子轻轻放好,张世杰对着段氏深深一礼:“弟妹,都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书玉侄女,害她摔了一跤,才成了这样,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今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遵从照办!”段氏强忍着跑去看书玉的脚步没动,受了他的礼后回了一礼:“张大哥多虑了!小孩子磕磕碰碰的养几天就好,没啥大事!”然后转身跑去看书玉了,书玉可怜巴巴的一声“娘”才有空叫出来。李宏业看看没说什么,把张世杰让了出去喝茶,张世杰知道这会儿李宏业一家都没心情招待自己,就推辞了,又说了几句有什么事赶紧通知他,明天他们再正式登门赔罪等等,然后带着想多留一会儿的绍英走了。
书玉房内,段氏正抱着书玉的小脑袋哭的泪水涟涟,书文和书浩也在低低呜咽,李宏业进来看见心里更不好受:“都别哭了,书文带书浩出去洗洗脸,回你们房间去,别再过来打扰你大姐休息。”书文用袖子擦擦眼泪,领着书浩出去了。李宏业低沉着声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段氏说了一遍,段氏听完之后又气又恨:“那个该死的坏小子就这样放过去吗?可怜书玉遭了这样的大罪,他就挨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训斥给书玉赔个礼就行了?该狠狠的揍他一顿才说的过去!”李宏业何尝不想揍那坏小子一顿,但这事张世杰不吐口教训,他也不能自己动手吧?那他有理也变成没理了!把内中因由告诉了段氏,段氏恨恨地咒骂了那个坏小子几句,又忙着安抚疼痛难忍的书玉了。李宏业出去整治了饭菜,一家人凑合着吃了晚饭,给书玉单独做了碗鸡蛋羹,后来喝了副药沉睡过去了,段氏让李宏业回去休息,她在书玉房里看顾书玉一晚。半夜时分书玉痛醒,看见娘亲盖床薄被坐在床头打瞌睡,在昏黄的油灯照耀下,那画面是如此的温暖,泪水不由涌出眼眶,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第二日一大早,张世杰、郑氏、姚氏带着绍武还有昨日请的大夫和一群丫环奴仆以及一些礼品坐着几辆马车来到李家登门赔罪。李宏业和段氏都没有说什么,寒暄了几句段氏就陪着大夫去给书玉瞧伤了,郑氏、姚氏跟着去往后院,李宏业留在厅堂招呼张世杰,请了张家的车夫送书文去学堂,书浩留在他身边,小眼睛冒着愤怒的火花盯着站在张世杰身边的绍武,恨不得上去咬他几口!张绍武也注意到对面那个小人儿对自己流露出的愤恨表情,开始还有些如被针扎般地难受,时间一长平时被娇惯的他心里生出恼意,竟恶狠狠地回瞪过去,书浩一惊,却也没退缩,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两人就在私底下拼谁瞪得凶谁瞪得时间长了。
等到段氏领着一群人又从后院出来,众人围拢一起先听大夫诊治的结果,大夫看看周围众人不同的脸色,捋捋胡子说道:“小姑娘的伤势比昨日略轻一点,还需要按时服药、一日三次涂抹药酒,我以后每日上午来给她诊治一次,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