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极为骄横跋扈,自己昨天明明临了帖子,可同昌公主却把临好的帖子藏了起来,害得师傅今天打自己的手板。
同昌公主虽然也没有临帖,可师傅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打了自己,隽晴越想越委屈,不由越发抽噎起来。
芈恪批完奏折,要给吴太后请安,走至太后寝宫的后院,突然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本不甚在意,可听那哭声确实凄楚,不由循着声音寻来,就见隽晴正坐在太湖石后哭泣。
隽晴听见有脚步声,忙用衣袖胡乱抹了抹脸,抬起头来。因为迎着光,看不清来人的相貌,可那身黄袍却明确的表明了来者的身份,忙跪了下来:“臣女给陛下请安。”
芈恪看着隽晴那红通通的小鼻子,还有一脸慌乱的神情,不由笑了,伸出手拉起隽晴,恰好拉的是隽晴被打的那只手,隽晴不由抽了一口冷气,瑟缩了一下。
芈恪忙拉着隽晴的手细看,低声问道:“怎么弄的?”
隽晴似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手却被芈恪紧紧地握着,只得低下头,低声说道:“师傅打了手扳。”
芈恪看着隽晴那畏缩的表情,有些怜惜,一把拉起隽晴的另一只手:“走,朕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隽晴只得跟在后面。
芈恪带着隽晴来到了一处院落,却不进去,而是拉着她绕到了后面。
隽晴一脸好奇,低声问道:“陛下,这是哪里?”
芈恪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隽晴不要说话。
隽晴吐了一下舌头,芈恪看着隽晴那可爱的表情,不由低声笑了。
芈恪见没有人进出,忙拉着隽晴从后门进去。
一进门,隽晴不由惊讶得睁大了双眼,只见一张巨大的条案上摆满了菜肴,这边是一排排案板,那边是一口口锅。
芈恪低声说道:“这里是御厨房。”一边说一边拿了半只鸡。
隽晴见芈恪蹑手蹑脚的样子,心不由剧烈的跳动起来,生怕这时候有人闯进来。
芈恪拿了东西,就拉着隽晴跑出了御厨房。
隽晴跟着芈恪一路狂奔,早忘了早间的不愉快。
芈恪带着隽晴来到御花园的一角,因为先帝极其爱马,这里本是先帝放马的地方,先帝驾崩后,御马都被送走了,因此这里也就荒芜了下来。
只见碧草茵茵,野花随风摇曳。
芈恪拉着隽晴坐下,将鸡腿撕下来递给隽晴。
隽晴有些迟疑,可见芈恪一脸开心的笑容,也就将鸡腿接了过来。
芈恪抓起鸡,大口的啃了起来。隽晴也学着他的样子,大口的吃着鸡腿。
一会儿,鸡吃完了。芈恪将油乎乎的手往身上蹭了蹭,就头枕着双手,躺在草地上。
隽晴坐在芈恪身边,傻乎乎的看着他。
芈恪一伸手,拉着隽晴躺下。
两人并肩躺在草地上,芈恪突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鸡特别好吃。”
隽晴吃得饱了,迷迷糊糊有些困意,只是“嗯”了一声。
芈恪又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隽晴随口答道:“不知道。”
“因为这鸡有股贼味儿,所以好吃。”芈恪一边说,一边低声笑了。
隽晴早已睡着了,芈恪半天得不到回应,不由撑起身子,看着隽晴,就见隽晴抿着小嘴睡得正香。
芈恪看着隽晴憨态可掬的睡态,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丝微笑:自从知道这个地方后,每当遇到烦心事,自己都会一个人来这里。今天意外遇到她,仿佛鬼使神差般,当时一心想着带她来这里。
天边的云不知何时已密布天空,一声闷雷响起。芈恪忙推醒了隽晴,“快下雨了,我们快回去。”
隽晴揉了揉爱困的双眼,迷迷糊糊站起身,随着芈恪往回跑。
两人跑到一半,大雨倾盆而下。芈恪忙脱下外衣,遮在隽晴和自己的头顶。
等两人回到太后的寝宫,已被淋得如落汤鸡一般。
芈恪低声对隽晴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隽晴点了点头,伸出小指。芈恪不由失笑,可还是伸出自己的小指,钩住了她的小指。
第二天一早,隽晴陪着同昌公主去上课,同昌公主依旧藏起了自己的临帖,可师傅却没有责罚自己。
没多久,芈恪又下旨晋封隽晴为永昌公主。
隽晴虽然经常因为同昌公主的骄横而暗自落泪,可每当这个时候,芈恪都会带着她来到那个废弃的跑马场。两人一起吃着从御厨房偷来的东西,一起笑,一起玩。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
五年后
“今天哀家请皇上来,就是要和皇上商议立后的事情。论理,皇上也早该立后了,只是国家多事,一直无暇顾及此事。如今皇上已经十七了,这事万万不能再耽搁了。”吴太后的语气里满是焦急。
芈恪一下朝,就被吴太后派来的太监请到了太后殿,一听是立后的事情,芈恪忙说:“母后,此事儿臣想过些日子再说。”
吴太后不容芈恪拒绝,指着书案上的一堆画像:“这些都是名门淑媛的画像,哀家都派人访查过了,这些女孩子不仅才貌双全,而且性格都很贤淑。皇上今天就挑选一个,好立为中宫皇后。”
芈恪无奈,只得走到书案前,随手翻了翻,然后摇了摇头。
吴太后走过去,从中抽出一张画像:“这是礼部尚书萧斌的长女,今年十六岁,才貌自不必说,德行更是出众。她七岁的时候,上元节曾有人劝她出去观灯,她回说那不是女子应该有的行为。七岁尚且如此贤淑,如今更不必说,哀家心里倒是蛮中意她的。”
芈恪看了一眼画像,画中的女子美则美矣,可不知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心动。
恰好这时,同昌公主和隽晴走来,两人笑着围上来看画像。
不知为什么,芈恪看到隽晴的笑脸,心中竟是那样的烦闷。
这一年他十七岁,而她十二岁。
――――――――――――――――――――――
抱歉,这两天临时加班。昨天太晚了,确实写不动了,今天更新的也很晚,希望大家谅解。
正文 番外一 问世间情为何物(三)
番外一问世间情为何物(三)
芈恪对立后一事毫不热心,吴太后无奈,只得令芈恪立礼部尚书萧斌的长女为后,随即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立后大典。芈恪却置身事外,仿佛这件事与自己毫不相干。
转眼已届大典,宫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芈恪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只是木然的任人摆布。
大婚礼成,芈恪和萧后并肩坐在婚床上。芈恪第一次认真端详自己的妻子:萧后的容貌清丽出尘,气度幽娴,比起画像来更多了一分灵动。
萧后静静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她感受到了芈恪的目光,不由低下头来。
芈恪只觉得心中有些烦闷,一下子站起身,迈步就朝外面走去。
守在门外的宫女和太监看见芈恪出来,都吃了一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芈恪的离去,令萧后有一瞬的失神,可自幼的教养却告诉萧后,此时万不能失礼,因此萧后依旧低着头,静静的坐着。
芈恪大步走了出来,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信步走着。
走了一会儿,芈恪苦笑,自己竟来到了隽晴的屋子前。却见屋子里一片漆黑,看来她已经睡了。
芈恪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废弃的马场走去。
虽然今晚宫里各处灯火辉煌,可这里却依旧昏黑一片。借着星月的微光,芈恪勉强看清马场中站着一个人,不由往前走了几步,认出那个人似乎是隽晴,忙快步走了过去。
隽晴听到脚步声,不由有些害怕,也不敢回头。过了一会儿,隽晴突然听见熟悉的笑声,一扭头,就见芈恪正满脸含笑的看着自己。
芈恪一见隽晴,不由心情大好,嘴角边挂上了一丝微笑:“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隽晴有些犹豫,半晌才低声说道:“臣女听太后娘娘和同昌公主说,陛下立了皇后以后,就不能总到太后娘娘这里陪我们玩了,太后娘娘还让同昌公主不要总缠着陛下。”隽晴越说声音越低,说到后来,几乎都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了。
芈恪却心情大好,含笑问隽晴:“你喜欢朕陪你玩。”
隽晴低下头,半晌才点了点头。
芈恪笑着伸出小指,“朕答应你,以后朕还会经常去找你玩。”
隽晴满脸惊喜的抬起头:“皇帝哥哥这是真的?”
每当隽晴高兴都会喊自己皇帝哥哥,芈恪的笑意更深,晃了晃小指。
隽晴这才回过神来,伸出自己的小指,钩住了芈恪的小指。
过了一会儿,隽晴突然问道:“这么晚了,陛下怎么会到这里来?今天不是陛下迎娶皇后娘娘的日子吗,陛下怎么不去陪皇后娘娘?”
芈恪叹了一口气,用几若不闻的声音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隽晴没有听清芈恪在说些什么,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芈恪有些无奈,轻轻牵起隽晴的手:“天晚了,朕送你回去吧。”
―――――――――――――――――――――――
四年后
四年来,芈恪与萧后相敬如宾。萧后对芈恪可谓温顺体贴,而芈恪也因萧后品性纯良,对萧后心生敬意,因此处处礼让萧后。两人虽然相处融洽,可却一直没有夫妻之实。
吴太后每每以子嗣为忧,因此陆续为芈恪选立了数位妃嫔。对这些妃嫔,芈恪更是不屑一顾。
这日一早,因为同昌公主的生辰将近,吴太后派人来请萧后商议同昌公主过生日的事情。
恰好芈恪下了朝,来萧后这里闲坐,听说这件事,因此也和萧后一起过来。
吴太后见两人是一起来的,心中暗喜,拉着两人在自己身边坐下,又派人把同昌公主和隽晴找了来。
商议了一阵子同昌公主过生日的事情,吴太后就说道:“这丫头转眼已经十六了,也是该为她操心的时候了。”
同昌公主虽然骄蛮,听了这话,不由羞得低下头来。
芈恪陪笑说道:“母后说的是,儿臣也曾虑及此事,只是急切间没有合适的人选,怕委屈了皇妹,所以才一直没跟母后提及。”
吴太后满脸含笑:“皇上想到此事就好,你们父皇去的早,这些事你这个做哥哥的要替妹妹想到才是。”
萧后闻言,笑着拉住隽晴的手:“陛下别忘了,永昌和同昌同年,陛下也该为永昌想想才是。”
吴太后也笑着点头:“还是皇后想得周到,皇后说的很是,永昌今年也不小了,也该替她张罗张罗。”
芈恪闻言,心中一阵烦闷,也不说话。
吴太后见他有些闷闷不乐,以为他是累了,忙说道:“皇上回去歇着吧,一早刚下朝就来哀家这里。给同昌过生日不过是小事,哀家和皇后每日里没什么大事情,拿来解解闷。皇上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不要操心才好,只是替她们两个留心婚姻大事才是真的。”
芈恪心中越发烦乱,站起身,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隽晴正在和萧后说笑,脸色变得更加沉郁。
几天后恰是同昌公主的生日,因为同昌公主年纪尚幼,故此生日不过是寻常家宴。吴太后带着同昌公主和隽晴上坐,芈恪、萧后领着妃嫔们左右相陪,席间不过是寻常说笑。
吴太后坐了一会儿,觉得席间有些冷清,就令人折了一支海棠,击鼓传花。
也不知为何,那花一传到隽晴手中,鼓声恰就停了。隽晴不得已,喝了好几杯酒。
萧后与隽晴素来融洽,因此故意逗隽晴:“这花儿都急着报喜,看来妹妹今年要有喜事了。”
隽晴酒量本浅,喝了几杯酒后,只觉得头晕目眩,也没听清萧后说的是什么,只是对着萧后傻笑。
萧后的话本就令芈恪觉得刺心,如今再看到隽晴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芈恪只觉得怒气溢满胸间,一下子站起身,对吴太后说道:“母后,儿臣还有些事,先行告退。”
吴太后摆了摆手;“去吧,国事为重。”
芈恪离席后,隽晴又被劝了几杯,只觉得酒气上涌,忙借口更衣逃席而去。
隽晴的头晕沉沉的,出来后已是辨不清路径,越发觉得酒意上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芈恪离席后,只觉得怒火中烧,对着一棵树一顿拳打脚踢,这才觉得好些,才要往御书房走去,却见隽晴正坐在地上,不知对着什么傻笑。
一见隽晴,芈恪的怒火又被燃起,气哼哼的走到隽晴身边。
隽晴朦胧中见有人走过来,不由抬起头,看着来人傻笑。
芈恪看着隽晴的如花笑颜,心中一动。加上隽晴因为多喝了几杯酒,两颊染上了一抹红晕,显得格外的艳丽,芈恪情难自制,一把抱起隽晴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这一年他二十一岁,她十六岁。
正文 番外一 问世间情为何物(四)
番外一问世间情为何物(四)
芈恪看着身边熟睡的隽晴,心中有一丝懊悔,当听到萧后要自己为隽晴择婿的时候,当隽晴对此事一丝反驳都没有的时候,自己气得简直想杀人。
想到这里,芈恪苦笑,自己总不愿去面对——自己早已爱上了这个女子。可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隽晴是宗室之女,自己注定没有办法纳隽晴为妃,隽晴又该如何自处?
芈恪伸出手,爱怜的轻抚着隽晴的脸颊。
隽晴自睡梦中幽幽醒转,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芈恪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忙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衣衫凌乱,醉中的事情模模糊糊浮现在眼前。
隽晴一下子呆住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视之如兄长的芈恪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因此只是怔怔的看着芈恪。
隽晴的眼神令芈恪有些担心,忙伸出手要安慰隽晴。隽晴却一脸厌恶的闪身避开,芈恪不由愣在当场。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呼,两人忙朝门口看去,就见萧后正站在门口,吃惊的看着两人。
隽晴羞怒交加,不由珠泪涟涟。芈恪自觉羞愧,忙低下头来。
萧后隐约猜出事情的本末,走进屋内,低声对芈恪说道:“陛下不如先回避一下。”
芈恪有些迟疑的看着萧后,萧后轻叹一口气:“陛下放心,臣妾不会难为她的。”
芈恪只得点了点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隽晴见了萧后,只觉得羞愧难当,低着头抽噎无语。
萧后伸出手,轻轻将隽晴揽入怀中:“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隽晴半晌才说道:“娘娘,臣女还有何面目存活在这世上?”
萧后轻轻的拍了拍隽晴的肩膀:“人有时不是为自己活的,而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活的。你母亲只生了你一个,你父亲又去得早,你死了,她又该如何活下去?”
隽晴听到这里,越发哽噎难言。
萧后只是柔声安慰隽晴,隽晴在萧后的安慰下,平复了很多。
萧后见隽晴已不似刚才那样伤心,这才说道;“我送你回去吧,让人看见你这个样子在这里,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隽晴只是点了点头,萧后忙搀扶起隽晴,两人沿着小路回到隽晴的屋子。
萧后怕隽晴自寻短见,因此一直陪着隽晴,直到掌灯时分才走。
…奇…萧后一回到殿中,就见芈恪正焦急的等在殿中。
…书…芈恪一见萧后回来,似乎有话要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支吾了半天才问道:“她可好?”
…网…萧后点了点头:“如今好些了,臣妾已经让宫女好生照顾她。”
芈恪满脸感激的看着萧后,萧后轻声问道:“陛下想如何安置她?”
芈恪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朕对不起她,朕想回明太后纳她为妃。”
“古礼同姓不婚,她又是宗室之女,陛下觉得太后会同意吗?”
芈恪一脸坚决:“朕纵使不当这个皇帝,也决不负她。”
萧后长叹了一口气,“陛下能有如此用心最好,明日臣妾和陛下一同去见太后。”
芈恪感激的握着萧后的手,萧后没有说话,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第二天一早,芈恪和萧后去见吴太后。
守在门口的太监迎上来行礼,芈恪忙问:“屋子里有别人吗?”
“回陛下,永昌公主在里面。”
芈恪吃了一惊,忙快步走了进去。一进屋子,就见隽晴正跪在地上。
吴太后见芈恪和萧后进来,指着隽晴说道:“气死哀家了,这个丫头好好的偏要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亏待她了。”
萧后忙走上前去,轻抚着吴太后的胸口:“太后娘娘快别生气,妹妹年轻,有些事不过是一时糊涂,待臣妾劝劝她。”萧后说完,就拉着隽晴进了里间屋子。
芈恪见隽晴如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呆站着。
萧后将隽晴拉入里间屋子,轻声说道:“妹妹快别胡闹了,哪有贵为公主轻易出家的?”
隽晴一脸凄婉:“娘娘,臣女遭此侮辱,却苟活于人世,全是因为母亲老迈。如今臣女已经没有颜面见人,唯愿青灯古寺了此残生。”
萧后握着隽晴的手:“你是宗室远支,不过是因为跟着太后长大,所以才被封为公主。仔细算来,已经出了五服,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陛下已经和我说了,要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