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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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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范雎对她俏皮的样子最没有抵抗力,满眼只剩眷宠。

楚姜窈一挑眉,坏坏地笑说,“我说中了,你要笑哦!”

范雎温柔地点了点头。

“秦王派你做暗人、间使赵国?”

范雎一颦眉、一苦笑、一叹息、一落肩,全然无奈地揉着她肩膀道,“天下无人看穿的事,竟被你说的这般稀松平常……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她得意地晃着脑袋说,“淮哥哥,你已经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不如就留着我、做这天地间你总算还不全知的一个小秘密吧。”

范雎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忽然他想到一件事,不太从容地问道,

“现在不比当初,你已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既是赵人,可会告诉你爹爹、让他杀了我这个秦国间谍?”

楚姜窈一愣神,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才意识到、尽管楚家世世代代都是秦人,但既做了暗间,在任何人眼中、都只能是赵国人。虽然父亲姐姐早已故去,她如今又只是一个孤儿了,但她并不想让淮哥哥知道、无谓让他担心……她便凝起笑容,故意面无表情地说了声,

“会。”

见范雎轻轻蹙眉,她忽然又笑开了,扑进他怀里,双手绕过范雎的腰,柔声说,“我会告诉父亲,窈儿的命是淮哥哥给的,所以这世上,只能有淮哥哥杀小令箭,不能有小令箭杀淮哥哥。”

她全身的温暖都贴在他怀里,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双手从她肩膀滑过,沿着她的脊骨,拢上她的腰背。她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抱她,似乎早该习惯,却为何愈发情怯。

怀中的温暖醺得他睁不开眼,浑身都觉得软绵绵,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臂弯,低头凝着她说,“陪我走走好吗?”

楚姜窈听了有点紧张,她腿上的剑伤还没好,若多走几步,只怕会让淮哥哥看出来。

她往四周一看,见到街西有一个渡口,马上有了主意,说,“我想坐船、想泛舟江上。”

范雎笑着应了一声,便去渡口租了一叶小舟,他先登船稳住,再抬手扶小令箭上船。

见小船上有两个桨,姜窈随手拿过一个。范雎忽然一手按住她的腕,一手接过那桨。姜窈疑惑地看了看他。

他柔和一笑说,“你不是说,想‘坐船’么,姑娘请坐。划船的事,全交给在下就好。”

看着他故意严肃的样子,姜窈忍不住笑了,“世上哪有淮哥哥这么俊美的船夫!”

范雎似乎不在意她说的话,但嘴角还是忍不住迭出一抹微笑。他一边双手划桨,一边看着她出神地说,“你泛舟,我划船,原本就是我最向往的事。”

小舟悠然漂离岸边,依着两岸树木的影子,在河上轻荡。驶过一片柳林,几朵柳絮飘飘扬扬、掠过他们身边,也倒映在水中。在范雎眼里,此刻水天之间、恍如梦境。

楚姜窈接过一朵白绒绒的柳絮蓉,捧在掌心,恬然地笑了。

她再抬头时,余光中似乎看见岸上有一人骑着白色骏马,她心脏突然怦怦直跳,来不及细想、呼啦一下平躺进小舟里。万一那人是虞从舟、若是被他发现她与范雎相识,只怕会给范雎带来麻烦。

“怎么了?”范雎俯身看着她。

“嗯… 太累了,所以… 躺一会儿。”她支支吾吾地说。

☆、淡墨如荼

范雎搁下船桨,一双大掌捧住她的头,指节缓缓用力、按压在她头上各处穴位,

“累了就闭上眼,我帮你揉一揉。”

淮哥哥的手一向最神奇,她穴位上微微酸痛,全身却像飘到空中,令她慵懒得想在春天冬眠。但她始终不肯闭眼,只是笑着仰望范雎逸美如仙的脸。

“怎么了?怎么不闭会儿眼?”

“好久没见到淮哥哥了,怎么舍得闭眼呢……”

范雎闻言亦感心酸。自魏国大梁一别,他赴秦、她入赵,每年只有梨花开时两人才在莫梨亭相聚一面、互报平安。他自奉命潜入赵国以来,四处找她,却未寻见。本以为又要到春天才能再见了,幸而竟在此间相遇。

“你看上去似乎有些气息不顺,最近可是伤过风寒?我帮你搭脉看看。”

他想要按上她的手腕,她却忽然一个激灵躲过,

“不用不用!”

她血脉中有“命追”之毒,此生难解。而淮哥哥医术了得,若让他搭脉,定会被他看出端倪。她虽然已被投入秦国死士营多年,但只要能活过一日、就想要瞒他一日。自己的命途已然如此,又何必让淮哥哥平添忧心?

她推搪憨笑说,“是染过小风寒,已经好啦。药苦得很,我不要再吃药了。”

范雎宠溺一笑,想象得出她怕苦皱眉的小模样。他从袖中取出一颗玉丹,趁她全未注意便放入她口中。她下意识正要闪避,但忽然只觉清甜润口,漫入喉咙、心脾顿舒,浑身酥酥软软、好生舒服。

“就知道你怕苦,所以想了好久,才制了这一味药丹。不苦吧?对你身体很有好处的。”

“嗯,甘甜如橘!”她撑起身体,在他膝上又蹭了蹭道,“淮哥哥你的医术又精进啦!”

范雎欣悦一笑,又问,“今日你怎会瞧见我?”

楚姜窈毫不迟疑地瞎编道,“我正好在虞府外那个小池塘里抓蝌蚪,没想到就看见你了… ”她赶紧转开话题问,“淮哥哥,你方才为何去虞府秘见赵王?”

“赵王?”范雎甚惊,默不言语。

姜窈心道,果然淮哥哥并不知道赵王也在,她更藉此提醒道,“难道不是吗?我看见你们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虞府后门的。”

范雎思虑片刻,好在自己方才并未说过什么露纰漏的话。那番进谏教赵王直接听去倒也更好。

但他侧头疑惑道,“你认得赵王?”

“哦… 就是过年时、赵王到照眉湖与民同乐过的嘛,我钻在人堆里瞧过几眼。”楚姜窈又编了两句。

“你可真是个小人精。”

好在范雎并未起疑。二人说说笑笑又在江心徜徉许久。冬末初春的景致虽然难称盎然,但范雎只觉身在画中,既然有她在身边,墨色再淡、也宛若花开荼蘼。

日头渐渐西去,二人泊舟靠岸。女孩子家终归不能在外玩得太久,范雎不舍道,

“你住在邯郸何处?我找过好几处楚宅,都不是你家。若要见你,我该如何寻你?”

楚姜窈一迟疑,不知该如何作答。范雎脸上薄染绯色,笑道,

“不想让我到你家中寻你?爹爹管得严?”

她顺势应下,“嗯… 而且… 淮哥哥毕竟是‘秦国间谍’嘛。”她说得拗口得连自己都笑了,“你要找我时,可去肃远马站,那儿的马夫都认得我,会给我带口信。我马上就会来寻你。”

“你常去马站做什么?”

“咳咳,其实是…‘加影’喜欢那儿的一匹马。”楚姜窈觉得这理由编得还不错。

范雎果然朗朗笑开,“好。我知道了。那… 你不问我住在哪儿么?”

“切!”楚姜窈得意一扬头,“要不要赌一赌,赌我不用问也猜的到你住在何处?”

她满脸小诡谲,正待继续逗他,不料范雎只是静静默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取了一锭圜金,放在她手里。她眨了眨眼,不解其意道,“呃、你… ”

“凡是你赌的,我全都跟。”范雎笑意翩翩,一低头间,语气温柔得好似疏柳春波,“算你总是赢便是了。”

楚姜窈一展眉,得意地甩了甩小辫,“淮哥哥说得好像是你让着我、我才总赢似的,我是真的厉害嘛!”她斜着脑袋故作玄虚地念道,“淮哥哥是住在…… 洺烟翠湖、子期草庐?”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厉害厉害,在下这点银钱输得心服口服。”范雎配合地装出迂腐书生的样子揖了揖,逗得小令箭好不开怀。虽然他也好奇她是如何知晓,但想到她向来古灵精怪,也就没有深问。

楚姜窈向他再次作别,范雎恋恋不舍,但终究只得转身离去。因为他们早就约过,每次告别都须是范雎先离开,而且不许回头。他从来都犟不过她,她总说、若让淮哥哥目送她先离开,她必定三步一回首,那就离不开了。

但其实是因为她知道,他们身份有别,因而每次在他的背影中,她都会跪下给他磕个头。今日她腿伤未愈,但她依旧忍痛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个叩别之礼

……

天色渐暗,楚姜窈沿着市井小路一跛一拐地走在回虞府的路上。回忆着方才淮哥哥说过话、和笑起来的样子,她脸上不由拂过快乐的笑容。

不过太满足、就会忘记看路,她笑着笑着居然一头撞上一个马屁股。她郁闷地抬起眼,看到一张更郁闷的脸。

“一下午跑去哪儿了?我找了很久!”虞从舟端坐在那马上,睨看着她。

“额… 这个… 我…”楚姜窈挠着腮帮子,还没想到怎么说。

“我说过办完这趟事回来,要训练你吃好吃的。走吧,今天就去,免得让我拖欠。”虞从舟没等得及她回答,就开始一股脑说着心里彩排过好几遍的话,他的视线则胡乱地在水平线上寻找着聚焦点。

楚姜窈‘呵呵呵’地干笑了几声,最后应道,“哦… ”她对别人所谓的好吃的总是很发怵。

虞从舟向她伸出手,要拽她上马,她正抬手要去拉,忽然一愣神,略有惊惶地又把手缩了回来说,“哥哥骑马、我跟着你走就好。”

虞从舟明白她不敢上他的马,是因为上回他醒来发现二人共乘一骑时曾狠狠地责骂过她。他心中一叹,自己总是做些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又怎么能期望别人想的明白呢。

还好他想到一个好理由,“你腿伤还没好,别走路,上我的马罢。”

“真的?”听他突如其来地这么说,她满脸满眼都洋溢着笑,毫无掩饰,一把抓住他的大掌,立刻爬上坐好。

“夸张!笑得跟老鼠吃到大米一样!”虞从舟故意不屑地说。

反正背对着他,楚姜窈大胆的扮了个鬼脸,不过既然得了便宜,还是卖乖吧,她便只是抿着嘴偷乐,不再发出什么笑声。

一路驰到一处陌生的湖边,他扶她下了马。这里有一栋两层楼的翠瓦房子,牌匾上写着‘五碧斋’。楼宇倒挺气派,不过看来好冷清、全无客人。早春的金钟花却是在周围开得很热闹。

走进一楼,豁然开朗,厅堂里摆放了十几个圆桌,原来这栋搂是个大酒肆,面向碧湖,因而搂内所有的窗子都是由顶及地,视野很开阔,可以看得见所有在湖上浮游的雁雀。

一位老者迎出,恭敬地将虞从舟引入窗边一桌。桌上已摆放着各式菜肴,热菜冷盘满满登登的,不过对楚姜窈来说都没差,美则美矣,但并不能引起食欲。

“每样试一点,必有一样你会吃上瘾。”虞从舟端坐桌侧,试探地说。

楚姜窈尴尬地笑了笑,但固拗地不肯举筷。

“和我府上的不一样,很清淡的,”他刚说完,忽然觉得自己傻傻的,他府上的菜肴、她也从来不吃,一不一样又有什么关系?

果然她一脸坏笑,扭头对那老者说,“有没有清淡的兔子肉?也上一份,我大哥想试试。”

虞从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最怕看到兔子被煮熟的样子,更不要说剁成块儿、还端来吃了。

不过这倒提醒他了,他念头一转、想到一招,于是说,“好,我不逼你吃。你拿黑丝巾把眼睛蒙上,我们上二楼去。”

“我哪有黑丝巾!”她唯恐中招,只好苦笑。

“你有的!莫装了,你不拿,我来拿了!”虞从舟想到那晚她诳他蒙眼跳崖就凌起目光、竖起眉毛。

楚姜窈被他眼光一怵,不得不听他的、从怀里抽了黑丝巾,自己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了。心里嘀咕,他会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拉她去二楼跳楼呢?

他果然过来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二楼走去。这究竟是什么把戏,她脚下有点发抖。

在二楼走了几步,虞从舟停下来转身问道,“你闻到什么味道么?”

“湖水澄清的味道,芝麻熟透的味道,某种东西甜腻的味道,还有… ”楚姜窈深深吸了口气,“好像还有青草清香的味道。”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这阵清香沁入心脾,滋润她全身,还未品到,喉间已经舒畅起来。

“是这种味道么?”她听见从舟问道。

她觉得那青草香味忽然由远变近,似乎就在面前,她又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哇,好香,真好闻!”

“尝一尝、更香。”

她感觉有冰冰凉凉、柔柔滑滑的东西轻触到她的唇,带着那青草香气。她果然觉得肚中咕咕,便张圆小嘴,啊呜咬了一口。

不知该怎么形容,因她从没吃过这般美味的东西,淡淡的甜、淡淡的香,入口细腻柔软,牵连着她的舌根喉间,品不清的味道,却让她舍不得咽下。

她顾不上说话,接连又咬了几口。全品完了才来得及说,“好好吃哦!”

她一把拉下黑丝巾,想看看那究竟是何方神物,一眼望去,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式精巧的小点心。“刚才哥哥给我吃的是哪个?”

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虞从舟心致盎然,笑着手一摆、指了指桌角上一盘墨绿色的团形小点心。

“奇怪,从前也见过的,但它墨绿色的丑样儿、挺吓人的,所以完全没有食欲。”楚姜窈嘟着嘴、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

她天真的小样儿映在从舟眼里,简直比满桌的点心更让他牙痒痒、想咬一口。

☆、庭花殃殃

虞从舟轻挑眉弯、往窗边一靠,说,“因为你不是吃不惯,只是看不惯。一看到便想起从来没吃过、就不敢吃,就会忽略了你真正的口味喜好。”

楚姜窈半懂未懂,但并无所谓,她把那一盘还剩下的几个墨绿小团都拿了过来,也学他一般靠在窗边,继续吃起来。

“哥哥你也吃一个!”她伸手递了一只给从舟。他便接过吃了。

他抬眼向窗外望去,湖边已有些树木抽出嫩芽,倒映在刚解冻的湖面上,一片翠蔓婆娑,透露第一抹春意。他忽然说,“我很喜欢这里,依山傍水,我梦里总想着,未来的家也要像这样,建在水边……”

“啊,我也总这么幻想,那样院子只需要造三面墙,可以省一面墙!”姜窈打断道。

虞从舟低头浅笑,又说,“那厅堂厢房呢,你幻想什么样的?”

“厅堂厢房都与我无关。我只想要个小亭子,翘檐画梁,造在水上。这样,上有仙鹤常来,下有碧水常流……”

虞从舟顺着她的音调,想象出那一幅逍遥的画面,接着她的话说,“亭外要有石桌石凳,刻上纵横经纬,可以在晨光里下棋画画;院外院内还要遍种树木……”

“对对对,不止种花树,还要种果树,这样从春到秋,都会有花有果,不会萧瑟寂寞……”

二人你来我往,描述心中向往,说得兴致高昂,真恨不得明日便把这楼改良加院、归为己有。

最后发现天色全黑,楚姜窈忽然回到现实中,问了句,“这好吃的团团叫什么名字?”

“青团。”虞从舟抿了口茶道。

姜窈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那空盘痴痴一笑,明亮的眸光清澈地映在从舟身上,轻声说了句,“哥哥,谢谢你”

……

同一个夜晚,一名男子身着连帽斗篷,晃入子期草庐、悄悄参见范雎。

此人是小令箭与范雎在魏国时的旧友,郑安平。当年刑场劫囚后、楚江妍安排范雎离魏入秦,郑安平亦一同随行。范雎为秦王伏间赵国后,便留郑安平做秦王与他之间传递消息之人。

郑安平拱手道,“秦王让在下问问公子,赵国相位空悬,不知会落入谁手。公子可已有了计较?”

“我自然是希望平原君为相。”

“为何是他?”

范雎摇起羽扇、淡淡一笑说,“平原君……公子翩佳,只是骨性纨绔,难睹全局。若赵王拜他为相,将来大秦对赵,不管欲交欲攻、都可事半功倍。”

“秦王是想问、为何不让楼缓回赵国为相,他本就是赵武王派入秦国的,赵人并不知道他已被秦人驯为反间,自会信他。”

“未必。”范雎羽扇一横,在郑安平眼前摇了摇,“楼缓毕竟是外夷楼烦族之人,赵武王虽曾重用他,但如今的赵王,与他父王隔阂颇深、必不会信他。”

“在下明白了。必依此转告秦王”

……

备战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之后数月中,燕国和韩国得悉赵、秦、魏三国已决定联军攻齐,都想分一杯羹,很快亦成为赵秦魏的盟军。

世事总是变幻得这么快,遥想一年之前,齐国还扮着老大的样子,一路说服燕、赵、韩、魏、一起向西攻打秦国。如今,齐独自偷得了宋国,却惹得那四国悉数调转矛头,一起信誓旦旦要瓜分了齐。

当然这其中,暗波汹涌的是秦人的谋划和挑唆。一切都按照范雎对秦王所说过的计划演变着。

五国盟约已定,赵王择了吉日,为廉将军举行誓师大典,三军上下歃血东征,邯郸城中一派铮铮豪气。

这几日来,虞从舟也在府中准备着出行事物,有时还故意折腾出很大动静,他就等着楚姜窈来问他,“这回又去哪儿呀”,或者,“带上我好不好呀”。

不过楚姜窈每次都只是探个小脑袋,远远张望一会儿,便缩了头去,也不吱声,也不好奇。

那天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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