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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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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要了你的命的!”小盾牌心中极恼,“主人岂是那么容易瞒过的?!他迟早发现你知情不报… 营里不听话的兄弟如何死法,你还没见够么?!”

她一时无语,但仍然死拽着他不放。小盾牌怒道,“这个消息事关石匣军机,也连着你我的命,必须要传报!”他一手猛地挣脱,大力捋开她的另一手、卸去纠缠,转身就向帐外走去,甩下一句:

“你不想他伤,我更不想你死!”

但尚未掀开帐帘,他忽觉肩上一麻,浑身失了力道。小令箭居然对他射了漱麻镖,他心寒如潮,勉强回头,看见小令箭惊惶失措地站在原地。她也从没想过,她的暗器居然有这么一天会用在小盾牌的身上

……

小盾牌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小令箭的帐中,但他双手被绑,漱麻镖仍插在他后肩,使他浑身无力动弹。

接连两日外面都下着大雨,他知道虞从舟绝不至于此时发兵,狭荣道两边都是峭壁,山雨席卷,更易引发泥石滑坡。

每日小令箭只是给他喂食擦脸,却不敢开口说话。晚间,她就睡在他旁边三尺之外,小盾牌心中苦笑,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竟是这般光景。

第四日清晨,他朦胧中醒来时,小令箭并不在帐内。他正疑惑时,她掀帘而入,帐外朝阳的红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终于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小令箭,你不再信我了?”

她闻言一愣,继而走到他身边坐下,说,

“我信。主人总是叫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但共历生死这么多年,我信你、就如同你信我,所以我完全明白你一定不肯让我冒险。只是,对虞从舟… 我、不想他出事… ”

“小令箭!”他苦叹一声,还未想清楚再能如何相劝,却见她从怀里拿出乌金锁链,将其一边扣在他的左脚踝上。他冷笑一声,

“你就是这样信我的?我中了你的漱麻镖… 绳索就足够了,何必再用乌金锁!”

小令箭并不回答他,只是说,“他们马上要出发去狭荣道。我要一起去。”

她跪在他身侧,拔出他肩背上的漱麻镖,又用小刀割断他手上的绳索。小盾牌心中惊讶,不知她为何这么做。此时见她拿了一根铁杵,不停砸在乌金锁链的另一边,直到砸得一环变形断却,才住了手。

她略喘着气,说,“漱麻镖已经拔了,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能恢复力气。离开这儿,把这里的军情告诉主人。若主人怪罪、恼怒这消息传得太晚,你就跟他说,是我不让你上报、用乌金锁锁住了你,你好不容易才得逃脱。”

“你、你要我用你一死换我一生?!”他知道此刻再传消息已然太晚,小令箭这么做只不过希望主人能不要归咎于他。

“不是换,是还。小盾牌,我们同做死士的这些年里,你几次三番救过我,求求你不要让我拖累你。主人要惩处我,我是甘心伏罪的。我… 我的确是个变了心的死士,就算逃的过这一回,也逃不过下一次。”

听她淡淡道来,仿若置身事外,小盾牌忽然忍不住眼泪,漱漱涌出。小令箭的眼眶却始终干干的,她见他堂堂七尺男儿竟在她面前哭了,不由惊慌,掖起袖子拭去他的眼泪。往日总与小盾牌嬉笑无束,现下关键时刻,她却连一个冷笑话都想不出来。尴尬间,她挤出一句:

“那天,好在你一针见血,没让我骗你……我骗过从舟,也骗过淮哥哥,总算这一生,还有一个人我从没有骗过,就是小盾牌。”

她竟然笑了,这种时候他宁愿她抱着他哭!

他的眼泪愈加不受控制,好似这辈子没哭出来的、都趁此刻决堤而下。她仿佛听见他心里说的话,双手轻环、真的将他抱得紧紧的。她轻声诉道,“小盾牌,不要担心我。我是咎由自取。”

“咎?不是你犯的咎,你只不过爱上了他… ”

“我没有… ”他没想到小令箭会矢口否认。她靠在他肩头说,“我哪有资格爱他。”

她忽然想到什么,停了说话,匆匆松了手,从袖中取出一把小钥匙,翻开他衣服下摆的最里侧,把那钥匙斜插进布纬中。

“差点忘了给你乌金锁的钥匙!我可不想让你这么个大帅哥一辈子都被那个难看的乌金锁给困着。”

她呵呵笑了笑。小盾牌忽然愣住,从前他总是想听她叫他一声帅哥,现在听到了,却反而痛彻心扉。他极想牢牢抱住她,不让她走,但他全身依旧麻痹地无法动弹。

他就这般定定地看着小令箭起身、走远、回首、微笑,一掀帘,消失在朝阳的橘色光雾中

……

行军打仗,靠的是军纪严明。兵出险招,靠的是上下齐心。在这狭荣道中,尽管□狭窄,只得数马并行,虞从舟的军队始终井井有条,行速颇快。除了马匹喘气踢踏声,几乎听不到别的杂音。

楚姜窈抬眼望去,□两边黑色峭崖封天蔽日、暗暗压来,一线天绵延无尽,绝寒逼人,仅在天地间划开一条前路、一条退路,两下望去却不知哪边才是生路。

世人皆说,狭荣道、噬人道,不为天险难闯,只为遇劫无生。她身入其境,方知其意。

她不禁暗暗有些后怕,若当初真的将此军情传给主人,此时只怕箭海、火海,都已聚至此道,那虞从舟当真要被自己害死了。

她正颤巍巍地想着,忽听一声,“你渴么?” 将她视线拉回。

是虞从舟,正勒了马速,慢慢行在她前面,回头看着她。

“不渴”,她神思未定,略有惊慌地摇了摇头。

虞从舟浅浅一笑,还是递了个羊皮水囊给她。

“嘴唇都裂了,却说不渴?”

她舔了舔唇,果然粗糙起皮、有一丝血腥味。她脸微红、接过从舟的水囊喝了几口,催马行快几步,靠近从舟。

虞从舟并不言语,目光平直,望着看不到尽头的□、不知所想。他时不时也会略侧头,瞥她一眼,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汗水润湿了发丝,偶尔也会翘唇一笑。

又行过几十里,不知是什么时辰,太阳恰巧扫过一线天的崖隙,照亮狭荣道里的绿树青石,百年死谷豁然有了生机,将士们似乎也受这盎意鼓舞,行得更快了些。

楚姜窈打量着这谷底的各色树木,其实,它们与崖顶的那些树又有何不同呢,只不过命运捉弄,当它们还只是一颗树籽的时候,就被吹落悬崖,从此,再难得阳光雨露眷顾,只合与阴霾泥流为伍。想来,能存活下来的本就是少数。

此时阳光正好,处处绿叶翻摇、悉悉索索。姜窈心想,谷底草木,每天十二个时辰里,只等此时的一刻温暖,即使知道阳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便逝,亦日复一日、等尽一生。

她心思飘忽,却忽然看见、一棵小树的枝桠上垂挂着一条绿色丝带。

这一见惊魂,她心跳猛然加剧,双手不由自主地拉紧缰绳。外人看来,那不过是一条随风而来、飘落于崖底的绣带,但她做暗人这么多年,岂会不识,这绿色丝带分明是秦国暗人间惯用的标记,示意敌我之间、恶战在即,而秦国暗人若顺此标记躲避、则可全身而退。

难道虞从舟突行狭荣道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秦国?难道就在此处、已有秦军埋伏?究竟是什么原因?

小盾牌被困在她帐内数日,绝不可能传出消息,她今早才放开他,时间上来看绝对来不及,唯一可能的… 难道……她脑中茫茫、耳边嗡嗡、抬头盯着虞从舟,又扫过他身边一众近臣,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

…虞从舟身旁还有另一个秦国暗人?!

她脑中混乱,想不清楚到底会是谁。潜意识中,她迅速仰头观望,崖顶似乎并无动静。但伏兵若藏身崖顶草木之中,又岂是谷底之人能辨得清的。

她的马被她先前一勒、已然停在原地,眼见虞从舟已越走越远,她脱口而出、疾声喊道,

“哥哥!好像… 好像… ”

话到嘴边,才知无话可说。此时此处、没有任何征兆,她凭什么说会有伏兵?难道,她能说她识得秦人暗号?

从舟回头,见她脸色煞白,十指紧扣马缰,喊了半句又没了下文,不禁眉头微皱。其余众将也吆住马,转身看着她,不知有何变故。

楚姜窈片刻无语,但心中的忧虑紧张,犹如饕餮掠食、在她胸口嗜咬冲撞。避无可避、她失控喊出一声,

“别往前走!”

60一箭拆心

虞从舟剑眉微钝;星目渐黯。众人亦是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惊慌。杜宾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 我… ”楚姜窈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持缰不前。她的满脸紧张,尽数落入众人眼底。

稍一僵持;太阳已然划过崖脊;消匿了踪迹,谷底顿时阴暗晦涩、复又失去光亮。

就在此刻;未有风声、已闻鹤唳,成群的鸟雀从崖顶树梢窜飞而起。众人抬眼望去,山崖两弦倏地显出数千人影,居高临下,青衣褐装、手皆持弓;显然已埋伏于山顶多时。

众将士脸色骤然肃穆,未及托盾相掩,箭雨已泼沥而下,惨叫声、呼喝声、马嘶声顿时在谷中回荡蔓延。

箭风飕飕无止,虞从舟拔剑迅速舞开,左挡右补,卸开矢流,箭簇在他身周纷纷落地。他余光一瞥,见楚姜窈的坐骑受惊,在骑兵群中乱蹿乱踢。清晨离开驻地的时候,是他嫌‘加影’腿短跑得慢,坚持要她换乘另一匹马。她不熟那马性,遇此□、她早已完全无力驾驭,更是分心乏术、无可避箭。

他未及多想,旋即策马奔向她,当‘逐曦’掠过那发狂的军马身边,他一手拉住她右手,另一手一揽一托,将她从那匹马上拽起。楚姜窈惊慌中回头,对上他的双眼。他目光沉稳,手臂微一侧力,她只觉浑身一震,已然坐在他身后马鞍上。

她听见他沉沉一声“抱紧我!”,旋即又已策马奔出。他一边挥剑震开箭簇,一边朗声对众将士喊道,“狼循紫烟!”

楚姜窈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只见一队士兵闻令纷纷靠近石壁,另一队立刻以厚盾为其挡护。这些士兵各自从怀中、马鞍中取出许多褐色皮囊,一经加水,皮囊中的药物立时发出“嘶嘶”之声,犹如滚水沸腾。顷刻间,紫色烟雾冉冉升起、弥漫谷间。

这紫烟极是呛鼻,吸入稍许,已是咳喘不歇,鼻腔、喉间立时便有酸腐的血腥味道。所幸烟雾轻弥,只向高处升腾,不一会儿,谷底已闻不到那腐蚀味道。反而是山顶的敌军,少顷便被极浓的紫烟困扰,轻则咳喘无力、重则喉间吐血,酸腐之气更使他们无法睁眼。

赵军明显感到对方箭流渐缓,依稀听到崖顶敌军哀嚎跌滚之声,甚至有些弓箭手被呛得鼻窍、眼瞳流血,失足滚下山崖来。

两军之间、被浓重的毒烟相隔,难见敌我。落箭变少、且失了准头。赵军略松一口气,尽数贴着山壁而行,最大限度地避开流箭。

原来虞从舟早有准备、这一招专为崖顶伏兵而备……楚姜窈心中暗忖着、仰望那漫天蔽日的狼循紫烟,惊魂难定。

她伏在虞从舟背上,听见他的声音在胸腔传荡,不敛不扬,辨不出情绪:

“晁也他们应该也到了。命全军回撤。”

杜宾听令称诺,转而回身、策令全军立即撤退。赵军有条不紊,虽不明主帅之意,但令行禁止,没有半点犹豫。

此时山顶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声,短兵相接,刀剑互磕,铖铖嚯嚯之声不绝于耳。连赵军士兵亦感惊诧,仰头望去,却又只见紫烟如云,嵌在崖缝天际,遮住视线。崖顶究竟发生什么、全不可见。

原来两日之前,虞从舟已派晁也率兵翻山越岭,潜藏于狭荣道的山顶。狼循紫烟既是以下攻上的利器,又是给晁也的讯号,若见崖间翻腾起紫色毒烟,即是他们攻出的最好时机。敌人受烟熏毒燎,正无暇自顾。更何况、那些潜藏于崖边的,大多都是弓箭手,不擅刀剑。此时突然受到晁也率领的彪悍步兵冲阵杀戮,十有七八无力抵御、或倒于剑下,或失足坠崖。

楚姜窈惊见峡谷间不断坠落的秦兵尸首,心中恐慌无度。她一直怕虞从舟受伤,而此时此处、现实却是数千秦兵因虞从舟而亡。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父亲震怒的神色,楚家世代尽忠护秦,她如今却做了一个家国的叛徒、害死秦人的凶手!

她双手发抖,虞从舟在腰间感知,漠然转身、不带一丝温度地盯着她看。她惊惧发抖的双唇,和水汽雾湿的双瞳,在他心中冷冷激起一道闪电。

这道电芒从黑暗中闪击而来、在他心口留下深刻灼痕。虞从舟带着令人窒息的口吻问道,

“怎么,失望了?还是、心痛了?!”

她心头惘然、眼中茫然,不知从舟此问何意。

却正此时,她余光中看见一尾流箭穿透空中紫色烟云,从左前方山崖顶上迅疾而来。虞从舟背对那方向,即使此时转身拔剑只怕也晚了。她心中骤空,没有时间多想,右手立刻拽上马缰,猛一抽力,‘逐曦’马顺势右转过来、换了她背对那箭。她全身抵上从舟胸膛,挡住他心肺要害,左手紧紧抱住他身侧,浅呼一声“小心!”

那箭应声刺入,姜窈痛得“呃”的一声闷呼,眼前似有无数蝇蚊在飞,她紧紧闭上眼,肌骨之痛却愈发钻心。她面色渐青,立时萎顿了下去,但右手仍兀自紧紧拽着马缰不放,‘逐曦’马驮着二人不停在谷底向右打转。

她听见虞从舟惊呼一声“姜窈!”,霎那间他乱了往日沉稳,一手将她抱入怀中,转身把她挪置于前鞍。她依旧痛得睁不开眼、喘不上气,但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命大、这箭不过是射中了她的左臂。

虞从舟再无言语,抱紧她策马疾驰。杜宾等众将士被主将安危一惊,更是打起精神,不敢稍有松懈。

不到两个时辰,全军已退出狭荣道,回到赵军营地。但恰逢赵王派人传来密书、在主营等了多时了,并另有赵奢将军的探子急报军情。虞从舟一人难分三处,眉头微紧,眼神焦急地凝在楚姜窈脸上。她脸色已稍缓,掩去些苍白,额上渗着细密冷汗。见他探视,她松了牙关,右手一撑马鞍、跳下马去,说,

“军情要紧,我没伤到要害,我自己能回帐。”

“待在帐里、我很快就来… ”虞从舟凝视着她,踌躇片刻、策马向主营而去

……

短短一路、慢慢走回,楚姜窈心有余悸。行军路线究竟是如何传到秦营的?她仔细回忆那天秘会的十一人,究竟谁、是另外一个秦国暗人?

营中伤员甚多,痛呼声此起彼伏。她钻进自己的营帐,已不见小盾牌的踪影。不知他在主人那里能否顺利应付。小盾牌说的果然没错,她不可能瞒得过主人。

她低头看向左臂上射进的那一箭、贯穿臂膊,细看之下突然觉得痛得更厉害了。这箭簇不能久留,但随军医傅们都忙着为各将士包扎,她环顾帐内,看见早上割开小盾牌绳索的小刀还在几案上,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走过去拿起那把小刀。

她知道须得先割断箭头、再拔箭身。好在箭头整个露出肤外,否则还须剜肉挖出埋在肤下的那一部分。她抽出一件旧衣上的腰带,折叠几番牢牢咬在嘴中,然后右手捏着刀,走近床侧,跪了下来,忍住痛将左手撑在床架上。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将视线移到几案那边,心中说了声“小令箭,别怕……”,尚未对自己说完,已狠力手起刀过,蓦地割下那枚箭头。

箭身扯动伤口,痛意霎时贯穿全身,她瘫坐在床边,握着刀的右手仍兀自发着抖。缓过片刻,她吐出口中腰带,急喘着气,扔掉小刀,颤颤地拿起那腰带、想扎到手臂高处,以减缓血流。

正这时,帐帘突然被呼啦掀起,虞从舟、杜宾、樊大头等众人沉沉走进她帐中,目光俱是冷厉,帐中空气陡然凝重。她也感觉到一丝异样,撑着床沿站起身,疑惑地说了声,

“哥哥,出什么事了?”

虞从舟没有答她,脸上毫无表情,看得她心中发冷。他盯着她的双眼道,

“你表现得很精彩,我险些又要被你迷惑了。”

他从地上捡起那枚被割断的箭簇,继续说,“你不是最怕痛么,你不是连一鞭都捱不住么,怎么今日,却是刀法凌厉、敢于自断箭簇?难道、你还能自己刮骨取箭?”

“我……”她潜意识中已知事有蹊跷,但面对从舟凌厉的眼神、却全然不知能如何作答。

“那日商议行军路线的十一人中,所有受伤的人都死了,所有活下来的人都有嫌疑,而只有你活着、却受伤了,还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很巧合的洗白……但未免、太巧了。”

从舟一边说,一边向她逼去。她忍住抖,却忍不住向帐角退去。

嘭得一下,她撞上帐边,冰凉的金属撑架刹那间吸走她背上温度。原来从舟怀疑是她走漏了消息、怀疑是她约定了伏兵、要去害他…

楚姜窈此时豁然明了,在狭荣道时,从舟已然怀疑她了,那一句“你失望了?心痛了?”分明带着怨痛和恼怒,只是那时她来不及细想。

虞从舟猛地揪过她衣襟,将她拽到面前,一手扣住她左腕、另一手霍然握住那箭的羽柄。

她心中苦闷漫溢,不禁紧闭双眼、侧了头,将下唇咬在牙关之间,心跳陡然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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