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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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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嘴里……

她不得不把那“血红缚”轻轻置于地上,地面不平,小毒丸呜喇喇滚远。她朝着那方向、一寸一寸匍匐着蹭过去。寻到毒药后、她低下头、嘴唇凑在地上,双唇轻抿、喰进那颗小毒丸。

当嘴唇触及冰凉的石板地面时,她脑海中一下子又蹦出小时候在街上乞讨、被逼趴在地上吃食的日子。她自嘲地苦笑一下,本以为那样的日子早已过去了不会再来,没想到今日境界更加不堪

……

“悲伤有雾,心窒无风……”

虞从舟心中盘旋着这一句话。是她曾经唱过的么?那时似乎是在秦国山岭、渭水水畔。

此时已经三更天,他站在夜幕下,只觉自己浑浑噩噩,脑中空无一物。

他信步走去,夜风凌厉,果然只在耳边,进不到心里。

走到地牢口,狱卒给他开了门,门里门外、都是黑暗世界。

他曾在这样的黑暗中、每夜拢她而睡,只是她的梦里并不知道,那时的温暖臂弯、并不是她的淮哥哥。而他也不知道,那时的暗喜欣悦,为何如此短暂。

狱卒递给他一个火把,他隐约看见她躺在左边的一格囚室里。他心中如插刺梗,不揉生疼,揉过却愈深。

她昏迷着,嘴唇干裂,眼眶深陷,睫毛微微颤抖,眉间时紧时缓。火把的光亮似乎刺激到她,她愈发向墙角蜷缩了几分。她颚下一道深深的淤紫勒痕怵目惊心,她的肩背,因鞭伤竹刺而高高肿起,破碎的衣裳遮挡不住。

他的手紧紧握上木栅,捏的骨节骷骷作响。为何自己竟逼她至此?即使她不是江妍的妹妹、即使她不是赵人、即使她是魑是间,自己也应该为她寻一条转圜之路。

她胸口忽然剧烈起伏,身上的镣铐随之铿铿作响,眼角眉梢难掩悲伤,旋而不停悸喊,

“不能睡!醒醒… 淮哥哥,你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

虞从舟手中火把微抖,她在最后的梦里,仍旧担心淮、担心范雎、担心他的哥哥?

她侧匐在地上、全身挣扎着,眼角渗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口中哀道,“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他早知她心有眷恋,却没有想到,在她心中,哥哥的安危已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虞从舟越来越不能理解、人间阡陌究竟是如何网尽尘缘?最初,他因为她的姐姐遇见了她,后来,又因为她寻到了自己的哥哥。但如今,哥哥不肯与他相认,而她、宁愿与他站成生死两界…

几番挣扎,几回求喊,她似乎渐渐没了气力,萎在地上一动不动。

火把上的脂油倏忽燃尽,一缕灰烟在从舟眼前缭绕了几圈,随火光一同隐去,整个牢房陷入纯净的黑色。他在这个失去维度的空间,听见她轻声吐出一句,

“淮哥哥,快走… 我没事… ”

从舟喉咙酸梗,似有一丝冰冷沿着脸庞滑落。时至今日,她还可以对范雎说,她没事……她满身是伤,刚从绞架上被卸下,仍在鬼门关受羁缚,即使这般,她还强撑着要对范雎说、她没事……

是不是、自己永远也走不进她梦里,看不到她梦里最初的那一桢?

……

楚姜窈慢慢清醒时,牢狱里依旧暗黑一片,她不知道自己还剩几个时辰。

她呼吸难畅,是因为喉间的血已凝成血块,想咽咽不下去、反而呛得她猛咳不止。一咳一震,她立觉浑身炙痛,仿佛荆棘绕骨,又似荼毒螫肤,每一寸都是煎熬。

她艰难地喘着气。忽然狱门“喀”一声推开,地面上的光亮刺进地牢,耀得她睁不开眼。

原来已经天亮了,马上就要到辰时了吗… 她忽然觉得身体苦冷,忍不住、一丝一丝恐惧还是漫过心底。

不知道“血红缚”之毒能不能赶在杖刑之前发作……她就剩这点奢望。虽然已经想好了,熬过这一回,就不会再难受了,但此时此刻,她内心还是极度惧怕杖毙之痛,全身浅浅深深地伤口都开始作痛,吞蚀她的勇气。

来人是谁?是来提她去校场的吗?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肌骨无力,手脚被锁,挣扎也只是徒劳。

那人打开她的牢门,走过几步,把她扶起来,让她可以靠在木栏上。

她抬起头,发觉原来是沈闻。沈闻看了她两眼,目光又移向别处,不愿再直视她。楚姜窈暗想,自己现下的模样一定很狼狈吓人。

二人半晌没有言语。楚姜窈不明白他既然是来提囚犯,为何只是立在牢门边。

“你… ” 沈闻忽然开口了,“你真的是秦国暗人?”

她闻言惊讶,这军营当中,杜宾怀疑她,樊大头厌恨她,连从舟也不相信她,难道,只有沈闻,还对她存了一点怜悯?

她仰头看着他,悒悒冉起一丝感激之情、无语言表。却在这当口、她看见他左手三指在腰间隐约做了一个手势,那分明是秦国暗人之间互通身份的手势,难道沈闻… 原来沈闻… 他居然、也是秦国暗人?!

她心头大怔,思路却明晰起来。狭荣道的行军路线,应是沈闻传回秦国的。沈闻在赵军中潜伏已久,位至大将,必定曾忍常人所不能忍、深藏常人所不能藏。他所做的,同她父亲一生奋求的如出一辙。

但现下,他为何竟肯在她面前暴露身份,他深藏了这么多年,就不怕功亏一篑?

难道是因为……他想要救她?

沈闻甘冒风险,入狱见她,应该是想确认她的身份。但虞从舟既然要全军都知道她将被当众杖毙,只怕就是想引出其他秦国暗间。若沈闻确定她是秦国暗人,一旦施救,必定是正踏圈套、难逃一死。

楚姜窈渐渐想清楚他们二人的处境,她本就是个犯下叛逆之举的死士,即使逃回秦国,也是要被主人处死的,但若今日在赵国因‘伏间通敌’之名被杖毙,或许还能减少此间其他秦国暗人的嫌疑。自己心魔入窍、已经愧对族人、无颜见泉下父母姐姐,此番更不可再连累沈闻了。

她缓了胸中一口气,轻轻答了声,

“我… 不是秦国暗人。只是熬不住刑……不得不认。”

沈闻即刻隐去手势,眉峰略紧,双手背于身后。

世上的事,有太多她看不通透。比如沈闻,他也曾同虞从舟一起出生入死、也曾为了救他身受重伤,但原来他和她一样、都是暗人、都背负着家国之命… 他似乎并非隶属王稽的死士。若之前从舟与她持和氏璧由小路绕回赵国的消息也是他泄露的话,他或许听命于公子市?

人间的缘,亦有许多她想不明白。比如那枚匕首玉,那分明是淮哥哥最珍惜的父母遗物,但为何她会在虞从舟手中看见一枚一模一样的?

“所以、你是被冤枉的?” 沈闻的声音打断她的杂乱思路。他眼中掺杂一点内疚、一点怜悯。

她捻碎心中最后一点求生的贪念,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沈闻沉默了,叹了口气,背身说道,“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害你受冤的人、会把命来偿你。”

姜窈闻言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他何出此语,听来似乎藏着萧索绝望。

沈闻一招手,示意地牢口的两名士兵下来提走囚犯。楚姜窈趁着最后的间隙,急切恳求道,

“沈将军,我怀里有件要紧的东西,能不能请你取了,转交给…… ”她忽然止住。

沈闻问道,“谁?”

她终是怕连累他、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但也自知没有资格再唤另一人一声‘哥哥’,迟疑未几,方说,

“能否替我转交给……虞将军?”

……

辰时将近。虞从舟独自立于高岗,夜露染身、湿袖湿袜;血丝布眼、涸思涸念。

他望向校场,楚姜窈已跪在沙台中央,面向场中三军士卒。她微伛着背,目光空洞,面色惨白,原本缚在左臂上的那根止血的布带,松垂在肘节上。她身上衣衫褴褛、血色发黑。腰间凌刑之伤似乎还在渗着血,染出新鲜的红色。

几声鹤鸣划空而过,她随声缓缓仰起头,望向那双闲云野鹤。

它们愈飞愈远,她眸色渐淡,浸润出落寞的眷恋、简单的向往。

那一点自由、那一份依偎,她一生都没有得到过。连幻想、也不敢。

微风拂过,她额上几缕零乱发丝散逸下来,随风撩拨着她苍白的脸,也撩拨着,从舟心中脆弱的海防线。

他看见杜宾走近她,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问她是否愿意据实以告。

她垂了眸,眼角似有泪水渗滴,但她终是默默低了头,并无言语。

从舟心中冰透,等过这长长一夜,她还是宁愿选择死。

也罢。这一低头,抹尽爱恨余念;这一垂眸,刻断生死牵连

……

虞从舟拂袖擎袍,转身远去、身影决绝却又脆弱。

空寂的风在校场肆意吹过。一声‘行刑’令下,楚姜窈身形微颤,不由自主地咬紧唇瓣。

第一杖拦腰砸下,震得她五脏六腑似坠似裂,她随着杖力猛然摔倒,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

杖棍一棒一棒接连而下,遽痛刺骨,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匐在沙土上,左脸抵地,在杖下浑身抽搐战栗,地上石砾尖锐,很快在她脸上、身上挫出道道血痕。

她心中哀忖,那毒药 “血红缚”为何还不发作,难道是她算错了时辰?还是从前谎言说多了、连天都要罚她生生痛死。

楚姜窈此时最后悔的,是昨日在狭荣道中、为何没有多挡过去一些……只差五、六寸,那箭便能直接射入她心脏,而不仅仅只是射在手臂上。

如果那时一箭穿心,她是不是就能像姐姐那样、在从舟怀里死去?是不是就能赢得他一点点的怜爱,和一生的怀念?是不是他对她就不会再有怀疑、而只剩留恋?

65心窒无风

但世间没有如果。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如今、她在三军之前,如俎上鱼肉、任人脍胾。尘土遮面;脸颊上血水泪水都混到一块了。相比姐姐死都死得那么凄美,她这一生简直糟糕透了。

杖棍依旧不停地砸在她背脊上。楚姜窈忍不住痛、张口促喘;砂砾灌入她的喉间;呛得她眼中漫出灰色的泪来。

突然有一杖打落在她被链锁反剪的手上,‘十指连心’、岂是妄语。钻心之痛、令她的上身从地上冷不禁弹起寸许,“呃……”一声暗哑喊出喉,她顿觉全身血液似冰凝寒封、杵在心间;猛一阵寒意逼上颅骨、她不自控地睁大了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了。跌回地面时,她终于失去意识、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

将至黄昏;雷雨大作。

虞从舟蜷坐在一个小竹亭中,半倚在柱边。雨水顺着亭柱蜿蜒而下,灌入他的背脊。

沈闻执簦从雨中而来,轻语一声,“公子… ”

“走开!” 虞从舟立时吼道。

沈闻并未退后,反而缓缓又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管翠绿色的玉笛,递到他的眼前。

竟是那鹿笛?虞从舟身上发麻,喉间发酸,眼前又纷纷满满地忆起他与楚姜窈初初相遇时、她在一士安外倔强的眼神,和那一句,“你无权相问,我无须作答!”

他手指颤抖,不敢接过,一双眼睛定定地凝着那鹿笛。

“早上提她出牢的时候,她求我转交给公子… ”

多年前在那陋巷之中,她死死拽住他的马缰,即使被樊大头的马鞭抽在臂上,她也执意要讨回这支鹿笛。如今,她却托沈闻把这笛子交给他?

沈闻又道,“她说,这是她一个朋友的东西,很宝贵,不能随她埋进乱石。”

不能随她埋进乱石……虞从舟轰然落泪,可是自己逼她说出这般涩语?难道这世间、她竟还不如一支笛子珍贵?

他口中喃喃,“朋友… ”

“我问过是谁,她不肯告知。她说,她是死囚犯,说任何人的姓名、只怕会连累别人。”

虞从舟声音颤颤,“那她要我如何还?”

“她说,她那个朋友似乎和公子有缘,将来或许自会相遇… ”

……

连她都察觉他和他有缘?要理清一切,他怎么竟忘了他?

虞从舟快马加鞭,在雷雨中疾驰,少顷已入骞岭城中。奔至一处灰色矮楼边,他一勒马、旋身下鞍。

他示意门口士卒退下。抽出门栓,他起手推开木门。

房中似乎空无一人,他微微拧了眉心。此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房中短短一瞬。

他惊诧地看见范雎脸色发青,双手捂耳、缩在屋隅,身上不停发着抖。

虞从舟急忙上前,紧紧握住他抖得厉害的双肩。

他听见范雎虚弱地唤了一声,“小令箭?”

范雎急切地抬起头,却正正对上虞从舟的双眼,“怎么是你?!”他手一横费力地拨开从舟的牵扯,嘶喊一声,“走开!”

就在这一刻,漫漫响雷又訇然而至,范雎顿时头痛欲裂,他紧紧闭着眼,头不停地往墙垣上砸去。

虞从舟见状、立时明白、他似乎是因雷声而引发了头疾。他马上将一双大掌、捂在范雎的耳边。

这一捂一隔、雷声轻去,范雎头痛稍缓。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见从舟跪在他面前一尺之外,用双手拢住他的耳朵,那姿势与小令箭一模一样。

他渐渐缓下心神,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从舟。他不能与他相认,但同样的血流在身上,今生今世又怎么可能与他疏冷。

过了一刻时光,门外雷声渐停,雨声细缓。范雎轻声道,“我没事了,放开我。”

虞从舟略一怔,惊觉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彼此面庞之间充盈着对方的气息。

他马上松了手,挪开一尺,也倚墙而坐。

“你怕打雷?”

“我不是怕!”范雎喘斥道。

“是痛?你是痛入骨髓了,才会怕入心邃。”

范雎听他淡淡道来,反而一时沉声无语。

“我… 我怕夜行山路… ”虞从舟又道。

范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岔开这样一句。从舟侧头看着他说,“人总有惧怕之事。我所怕之事也告诉你了,我们扯平了。”

范雎心中淡淡笑了。他扶着墙、勉力站起说,“小令箭是在邯郸,还是随你来了骞岭?”

“她… ”虞从舟不禁声音发颤,眉心深陷。

“她还在邯郸?”范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望着门外细雨,眼光中晃过担忧之色,“不知邯郸是否起雷… 你把我软禁在这儿,她找不到我,此刻必定焦急。”

虞从舟忽然忆起她那时在回廊下焦虑急迫的神色,和那句慌张的“我害怕打雷!”,难道,她不是怕雷,而是怕范雎因雷声引发头疾……他半似探问、半似自语,“她知道你怕雷?… ”

“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人是鬼,她最清楚。”范雎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几乎每次雷雨大作,都是她陪着我。”

“十日之前,邯郸亦是一夜雷雨滂沱,她可曾去找你?!”

范雎点了点头,声音却渐次轻了,“我却把她骂得满脸是泪… ”

虞从舟心房亦是紧紧一抽。

他蓦地站起,从袖中取出鹿笛,递到范雎眼前。范雎果然一扬眉,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双眼,“小令箭的鹿笛,怎会在你身上?!”

“她说,是你的,要我还给你。”虞从舟按捺着胸口窒闷,探视他的眼神。

范雎哼笑一声,紧紧盯着他,“不可能!我送给她的东西,永远都是她的。”

原来真的是哥哥的… 虞从舟从袖中又取出一支笛子,只是略粗一些,但通管翠绿莹润,与方才那支如同一玉所雕,甚至、两支笛尾处皆雕了一只小鹿。他将两支鹿笛在范雎眼前对合,细巧那支恰好能嵌入另一支粗笛中,两笛互相嵌套在一起,笛尾两只玉鹿隔笛对望、且皆浅抬一足,此时方显出可作扣合之用。

“连她都说,我和你是有缘人……”虞从舟喃喃道。

范雎目光灼灼,胸口起伏、语声渐轻,“竟然、还有一支鹿笛?”他抬手触上从舟手中这一对玉笛,不自禁道,“这可是母亲给你的?”

虞从舟点了点头,摊开他手掌,要把一对笛都放入他掌心。范雎凉声一叹,转念间却霍然一收手,不肯接过。他向后退避了半步,脸色生戾,

“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可言。笛子一样又如何?我早已将它送人。”

虞从舟墨眉肃萧,不意他仍是冷言相对。他五指紧紧捏住那对笛子,一撤手道,

“好,今日不谈你我,只谈小令箭。你那日尚未答我,你与她,究竟是如何相识?”

范雎心中讪笑:如何相识?宿命而已……

范雎眼光涣散,仿佛又看见那灰黄的战场上尘烟弥漫,干涸发褐的血色浸染丘峦,咸腥的血雾中一声嘶哑哭唤,他只觉刹那又重返当年。

“小令箭… ”他仿佛陷入一个久远的世界,“是我在战场上捡到的。那年,赵魏在合泽交战,尸横遍野,她不过是个一、两岁的小孩、刚会走路的年纪,在战乱中与家人失散。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血污,蹲坐在许许多多腐臭的尸体边,而小手里紧紧攒着十一支血箭,想来是从尸体里□的… 我把她抱离战场,却不知道她姓名,所以从小就叫她‘小令箭’… ”

“收留我的老乞丐终于也同意收留她。” 范雎苦笑一声,“于是,我便害得她从此风餐露宿,无饮少黍。”

“那个老乞丐,可是从秦国流落至魏的?”虞从舟怔怔插了一句。

范雎一拧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她连这都告诉你了?”

虞从舟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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