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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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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掌柜这才回过味来,敢情这水丞是真的,面前的丫头相中了想买下,这才含糊地说价钱高了?

他真是哭笑不得,摇头道:“你这调皮丫头,把老夫吓得不轻,还以为……”

“还以为又是仿品?掌柜实打实几十年的眼力,不过一时不查被歹人钻了空子,这才看走了眼。只是走在路上,偶尔被鸡啄了手指罢了。”崔琉娘笑了笑,这话明显是悄悄恭维阮掌柜的。

阮掌柜做买卖几十年,哪里就听不出来,不由失笑:“看来老夫被啄了手,实在有些草木皆兵了。丫头实诚,老夫就是割爱又如何。正好店里有两个挂件,既不浮华,又是寓意极好,丫头一块带走就是了。”

崔琉娘赶紧把荷包里的银票一股脑都拿了出来,塞到旁边小厮的手里:“我就只有这么多了,若是不够,以后再补上如何?”

“不必了,买卖就是买卖,人情是人情,老夫说了要送你的,绝不会反悔。”阮掌柜大手一挥,一眼就看出那薄薄的银票不知道是崔琉娘费了多少心思才偷摸着藏起来的。

崔琉娘在府里的日子这才有了起色,实在不容易,他也不愿叫这个丫头难做。

会帮衬杜家,怕是因为崔夫人。

这样孝顺的丫头,阮掌柜怎的能不帮一把?

崔琉娘感激道:“掌柜有后若是需要我,必定随传随到!”

阮掌柜好笑,对她眨眨眼道:“就这么说定了,老夫只怕叶小子会不高兴了。”

看来两人悄悄定亲的事,阮掌柜是知道了。

崔琉娘低着头,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再装羞涩面红,她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阮掌柜还以为她不好意思,也没再调侃了,叫小厮装好,一并送去了崔府。

崔琉娘瞧见小厮一脸肉痛的神色,估计心底觉得掌柜实在太败家了,转手就把好几个玉器送给了自己。

指不定还在心里猜测,她会不会使了什么妖术,叫掌柜的如此听话,想要就给了?

回头小厮或许还跑到阮夫人跟前告状,崔琉娘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笑了。

阮掌柜见她瞅着小厮,哪里不知道想的什么,不由尴尬地摸了摸胡子。

上回阮夫人登门去见崔琉娘,一副看姊妹的样子,把他吓了好大一跳。

幸好最后解释清楚了,阮夫人也释然,明白阮掌柜只是爱才之心。

如今听闻叶纪泽和崔琉娘订了亲,更是觉得阮掌柜是两人的红娘,撮合了他们,心里那点疙瘩早就没有了。

“若是不忙,丫头不如到后院来一起用饭?”

阮掌柜完全当她是晚辈来对待,崔琉娘歉意地摇头道:“多谢掌柜美意,只是娘亲在府里必定担心,我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闻言,阮掌柜有些失望,到底没拦着,把她送到了大门口,目送崔琉娘离开。

这一幕,被对面铺面里的妇人收在眼内,忿恨地摔了手边的瓷碗。

“娘亲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生气了?”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心疼地握住妇人的手:“这碗该摔,可娘亲也得仔细自己的手,别伤着了才是。”

妇人眼圈一红,忍不住哭了:“看看娘爹还在天牢里吃苦头,崔当家不但出来了,崔大姑娘还搭上了百宝斋,刚才阮掌柜还亲自送她出门,后头跟着的小厮抱着大大小小的锦盒放进马车,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钱,着实风光。”

周夫人哭得不能自已,她的命怎的就这么苦呢?

☆、第一百零八章 以身涉险

周兰韵顿时语塞,回头看向车外,百宝斋门前大大小小的马车无数,络绎不绝,早就不见崔府的马车了。

她听着周夫人的话,心里也不好过。

周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大哥焦头烂额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外头的债务还清了,但是周家也给掏空了底子,如今卖掉一半的铺面,只留下几个还勉强能维持的。

只是恐怕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大哥原本就没有经商的手腕,为人太过老实了,哪里对付得了一个个精明的掌柜?

不少掌柜见周家不好了,跟周祁安道别,转身就投入了别的东家。

周兰韵也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掌柜家里也有老小,总不能一直跟着他们耗下去。

可是看着周家的老掌柜一个接一个离开,说不伤感是假的。

如今剩下的,大多是以前跟着周老太爷的,念着旧情,又没家眷的。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才能撑着留下来。

不过长此以往,也不可能再把人留住。

周祁安一脸憔悴地进来,见周夫人又哭了起来,不由露出无奈的神色。

自从周老爷出事,周夫人就变得异常敏感,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发火后又哭哭啼啼好久都不能打住。

他已经够忙碌了,只能让小妹陪在周夫人身边。

原本周祁安还劝几句,后来自己根本没时间哄着周夫人,他的话,周夫人又压根听不进去,只好作罢。

“又有谁惹得娘亲不高兴了?”正好碰上,周祁安也不能不问,看向周兰韵。

周夫人恨恨地道:“还不是崔家那个小蹄子,整天耀武扬威的。等着吧,崔府总有倒霉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们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周祁安听得无奈,周夫人对崔府总是有莫大的敌意,尤其是对崔琉娘。

因为崔琉娘跟他认识,周夫人更是看不上她。觉得崔家大姑娘勾三搭四的,不是什么好姑娘。

周祁安却明白,周夫人这不过是迁怒罢了。

周兰韵皱了下眉头,没理会周夫人的歇斯底里,低声问道:“哥,爹爹怎么样了?”

周祁安费了不少功夫,豁出脸求了几个周老爷的故交,又把手上的银钱通通撒出去,总算打点了,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终于能见周老爷一面。

他对着周兰韵轻轻摇头,示意此事不宜在周夫人跟前说。

周夫人历经几次打击,早就要承受不住了。

原本还哭着的周夫人听见周兰韵的话,冷不丁抬头,泪珠儿还挂在眼角。却睁大眼看了过来:“老爷?老爷怎么了,皇上发话让他回来了吗?”

她伸手一把抓住周祁安,力气之大,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红痕。

周兰韵连忙扶住周夫人,不着痕迹地让她松手,离开周祁安几步之外:“娘亲别着急,听哥哥慢慢道来。”

周祁安斟酌一番。这才开口道:“娘亲不必担心,爹爹还好,就是瘦了些。天牢里的官差也没为难他,更没动私刑。就是皇上还在气头上,一时半会还不能回来。”

“崔老爷不是放回来了,怎么老爷就还关着?”周夫人又狰狞着脸挣扎起来。嚷嚷道:“我们去宫门求着皇上,跪着求,就不信皇上会铁石心肠,让周府家破人亡。”

周兰韵知道周夫人又开始了,急忙从旁边倒了一杯温水。从袖中把大夫开的安神药粉混了进去,好说歹说哄着周夫人喝下。

没多久,周夫人就昏昏欲睡,周兰韵扶着她在角落的软榻上躺下,这才松了口气。

“娘亲的病越发严重了,郎中怎么说?”周祁安忧心忡忡,没想到周老爷的事对周夫人打击这么厉害,整个人都变得恍恍惚惚起来,很多熟悉的故旧都认不出了。

好在还认得他和妹妹,要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周兰韵摇头,叹气道:“郎中也没法子,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是爹爹回来,指不定娘亲就立刻好起来了。如今也只能用药让娘亲舒服些,不然急怒攻心,对身子骨也不好。”

周祁安也明白,眉宇间的忧愁更深了。

“大哥,你跟我说实话,爹爹真会回来吗?”周兰韵早就褪去了之前的骄纵和稚嫩,一瞬间长大懂事了。

经历了苦难,又见周祁安想尽办法保住她,这份心意叫周兰韵心里感动,更不愿拖累哥哥。

她能力有限,只能帮着照顾周夫人,给周祁安解决后顾之忧。

周祁安迟疑了一会,在周兰韵坚定的眸光中,到底还是喃喃说出口:“情况很不好,卖假玉的人迟迟没有找到,皇上一直心里不快,底下的官员兢兢战战的,却苦于找不到蛛丝马迹。再这样下去,为了让皇帝平息怒火,少不得要把一个替罪羊推出去。”

周兰韵闻言,身子一晃,顿时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是,那些朝廷命官准备把爹爹当作替罪羔羊来平息皇上的怒火?”

周祁安沉默了,周兰韵的眼圈霎时红透了。

若是如此,周老爷别说回来,只怕连全尸都不能留下。

“哥哥,怎么会这样,他们怎能如此狠心……”周兰韵恨恨说着,一手抹去眼角滚落的泪珠。

周祁安满身颓然,他费了多少心思这才能见周老爷一面,没想到却得来这样的噩耗。

周老爷满脸憔悴,双目里全是死气,只怕也明白能离开天牢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法场了。

周兰韵擦干眼泪,郑重地道:“哥哥,妹妹要去做学徒。”

她一说,周祁安自然是明白妹妹想做什么,断然拒绝:“胡说什么,即使爹爹不在,我也会护着妹妹和娘亲,再让你风光嫁出去的。”

“若是如此,我这辈子也不能安心。哥哥已经够苦了,我也不想只干等着,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爹爹白死。”

周兰韵深吸了口气,坚定地道:“只要有万分之一,我就不愿放弃,还请哥哥帮我。”

周祁安抿了抿唇,知道妹妹想要以学徒的身份进入玉坊。

若说能找出假玉的源头,也只有鱼龙混杂的玉坊才有可能找到线索了。

“妹妹留下,我去就好。”周祁安下定决心,长兄如父,决不能让妹妹涉险。

周兰韵摇头,无奈道:“哥哥是周家唯一的希望,周府的顶梁柱,娘亲最后的希望了,哪里能以身犯险?而且哥哥的脸,在京中谁能不认识?反倒是妹妹大门不买小门不出,认识的人倒是不多。”

“但是……”周祁安急了,想要劝阻,搜肠刮肚居然找不出能说服周兰韵的理由来:“这太危险了,玉坊里乱糟糟的,什么人都有,如何能让你一个姑娘家跟他们混在一起?”

玉坊都是男人,周兰韵以后就算回来,还怎么嫁人?

嫁人的事,周兰韵早就放弃了。周府落败,上门提亲的人不是没有。

要么是续弦的,要么就是当妾的,总不是什么好人家,周兰韵当初为了周家能恢复,牺牲也无妨。

只是如今想明白了,就算自己嫁过去,周祁安也不会高兴的,反倒会内疚,她便放下了。

“哥哥,只要能帮到爹爹,妹妹甘之如饴。还是说,等妹妹回来,哥哥有了大嫂,就不乐意养着我了?”周兰韵调皮地眨眨眼,叫周祁安心里难过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妹妹说的什么话,不管怎样,周家的大门永远向妹妹敞开的。哥哥养着你一辈子,又能如何?”

“有哥哥这句话,妹妹就放心了。”周兰韵笑容一收,又道:“我记得爹爹早年帮过一个江湖人,她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这时候请她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周祁安没想到周兰韵早就考虑清楚了,连这个人都想着利用起来,叹着气点头道:“我这就去找这人,早年爹爹说过,此人欠下了一份人情,会答应周家的一个请求。”

所以要慎用,最好不用。

他不是想过求这人去天牢救爹爹,又或是法场救人,只是周老爷不过帮了一个小忙,这个江湖人又如何会豁出性命去救人?

妹妹这个请求倒是小事一桩,相信对方绝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收到周祁安按照周老爷留下的方式送了密信,对方很快便趁夜过来了。

易容不过举手之劳,那人费了一夜的功夫,把周兰韵的容貌和身姿都彻底遮掩住了,就连周祁安站在跟前,也没能认出这是他的亲妹妹。

周兰韵对着铜镜,缓缓笑了。

爹爹,你等着,女儿一定想法设法找到线索,把你救出来!

周祁安等妹妹离开,只说周兰韵伤心过度,陪着周夫人去乡下的尼姑庵里小住一段时日。

周夫人的病情越发厉害了,幸好有一位老尼姑是周家的远房长辈,懂一点药理,周祁安便求着她帮忙愿意照顾周夫人。

又让一个身形相似的丫鬟换上周兰韵的衣裙,纱巾蒙住脸,陪着周夫人离开京中。

身边唯二的亲人接连离开,周祁安似乎失去了主心骨,顿时整个人都塌了下来,忍不住在酒馆里买醉。

等叶纪泽找到他的时候,周祁安已经烂醉如泥,趴在桌上喃喃自语,险些被酒馆老板直接扔了出去。

☆、第一百零九章 上钩

叶纪泽给了酒馆老板一锭银子,老板高高兴兴关上门,让这两个好友单独叙旧了。

周祁安趴在桌上,说话断断续续,还颠三倒四,叶纪泽听了叙旧才听明白究竟说的什么。

他倒没想到周兰韵居然有这份勇气,独自闯入玉坊找蛛丝马迹,好让周老爷开脱。

反观这个周家长子,没能扛起家里的生意,却让唯一的妹妹孤身涉险。如今还自怨自艾地跑到酒馆来买醉,难道一醉就能解千愁,什么事都能解决了吗?

叶纪泽有些看不上周祁安,没事的时候还好,一副翩翩温润公子的模样,处事待物都带着几分书卷气和稚嫩,总算是中规中矩的。

只是一遇上事,他就手忙脚乱不说,耳根又软,被周老爷几个故交哄了哄,就把最赚钱的几个铺面给贱卖了。

被人骗了,周祁安还一副感激的模样,高高兴兴替别人数钱。

这蠢模样,那些买下铺面的所谓故旧,不知道暗地里嘲笑他多少回。

不过也不能要求太高,周祁安从小就安安分分的,又有周老爷撑着,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只管苦读圣贤书,如今能做到这个份上,勉强保住周家,已经不容易了。

他再是艰难,也没多少坏心肠,算是难得了。

叶纪泽喝了两壶酒,天色刚刚擦亮,周祁安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看见是他,周祁安不由大吃一惊:“叶兄弟怎么在这里?”

又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叶纪泽看见,周祁安苦笑着坐直身整理了一番,歉意地道:“我实在失礼了,让叶兄弟笑话了。”

叶纪泽放下酒盏,缓缓开口道:“周兄也别担心,周姑娘不会有事的。”

周祁安一怔,瞪大眼满是震惊,想到必然是自己喝醉了胡言乱语。顿时吓得浑身冷汗。

好在是叶纪泽,若是别人,周家算是完蛋了!

他这才开始后怕,不该因为心情不好就跑到酒馆来买醉。

酒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隔墙有耳,谁又知道会不会传了出去?

叶纪泽见周祁安终于露出害怕的表情来,这才郑重地道:“周兄以后还是少沾酒水为好,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不会私底下胡乱嚼舌根?传出去,对周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事。”

周祁安看着酒馆里空空如也,老板也不在,就知道叶纪泽老早就把人打发掉了,心下一定。又是感激道:“多得叶兄弟,不然就是祸从口出,我也对不住妹妹和爹娘了。”

“周兄也是无奈,在下能理解的。”叶纪泽垂下眼帘,又低声道:“周兄提起的玉坊。在下想起里头有一位远房婶子,出了五服,只见过几面。不过跟在下的娘亲倒是有交情,不若在下书信一封,叫婶子看顾周小姐一些,让周兄也能放心。”

见周祁安犹豫,他又补充道:“这婶子会几个大字。却早年伤了脖子不能开口说话,时不时替人在后厨帮忙,如今玉坊给的价钱高,她也就过去了。”

周祁安这才放下心来,是个哑巴,就不会把周兰韵的事不经意间透露出去。

都说祸从口出。谁知道会不会喝醉了,又或是夜里说梦话,就让周兰韵暴露了身份?

他可以不顾及自己,却绝不能让妹妹坏了名声。

只要瞒得死死的,就算爹爹救不了。周兰韵回来还能嫁人。

“那就有劳叶兄弟了,叶兄弟帮了周家这个忙,以后有事,我就算倾尽所有也会报答你的。”

周祁安说得郑重,叶纪泽却笑了:“不必如此,在下也有个不情之请,正好抵消了。”

闻言,周祁安疑惑道:“是什么事,叶兄弟不妨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一位故交是个玉痴,倾家荡产四处搜罗玉器。谁知道被鸟啄了眼,最近买回来的几样玉器却是假玉,气得不行,说什么都要把人揪出来。”叶纪泽似乎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

“这位长辈几年来照顾在下良多,在下也担心他一时气愤,跑到玉坊去大声嚷嚷得罪了人。便想着若是能透露一点消息,总也能稳住他。”

周祁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周兰韵若得到什么消息,也告诉叶纪泽吗?

沉吟半晌,周祁安便应下了。

叶纪泽肯请人照顾周兰韵,打听一点消息来稳住长辈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周祁安点头,叶纪泽也起身告辞道:“多谢周兄的慷慨,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周祁安目送他离开,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就见酒馆老板打着哈欠进来开铺面,看见他还在,不由一愣:“怎么,这位客官刚起来?”

被问得满脸尴尬,周祁安起身道:“酒钱多少,我这就给。”

“不用,公子的友人已经包圆了。”酒馆老板对他客客气气的,毕竟叶纪泽一出手,那一锭银子足够买五六十壶酒,一晚上也卖不掉这么多,自己是赚到了,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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