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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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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氏已是垂死挣扎了。

如此势如破竹的大捷之报,逐渐冲淡了鸾夙的忧虑之心。

日期:2013…11…11 15:44

北有江山易主之势,南有皇子夺嫡之争,这动荡乱世,当真是风起云涌,而春季也在这南北两国的动乱之中悄然到来。

又过了一月光景,时值春暖花开,鸾夙也接获了臣暄的第三封书信。只是这一次并非从闵州大营转送而来,乃是直接由前线送至她的手中。

随书信一道寄来的,是一个小小盒子,层层包裹,甚是仔细。鸾夙将包裹拆开来看,但见其内是一盒散着香气的花膏,上书“香花斋”三字簪花小楷。

是一盒胭脂。

鸾夙这才知晓,臣暄已攻下丰州嫣城。嫣城自古盛产胭脂花粉,遍销南北两国,故又称作“女儿城”。而这种种胭脂水粉当中,又以香花斋的胭脂最好,乃是北熙皇商,专供序央宫中的妃嫔之用。倘若臣暄不是攻下了嫣城,又如何能给她送来皇商香花斋的胭脂呢?

看来前线的战事甚为顺遂。鸾夙顿觉心中欢喜,展开书信想要探寻臣暄近况。然这一次臣暄并未在信中言说战事,只写了一首小诗,四句话,寥寥二十个字:

“美人桃花靥,别後长相忆。

何以慰相思,寄汝好颜色。”

字体一改臣暄往日的笔走龙蛇,乃是一笔一划工整写就,可见他当日作此诗时,定然慎重仔细。

在鸾夙看来,这盒胭脂抵得过珠玉万金丶情盟数句,何况还有这样一首小诗附上。虽只寥寥数句,情意却跃然纸上。

日期:2013…11…11 15:44

鸾夙隐约闻到空中飘散着一丝花香,胭脂尚未打开,便已有香气四溢,可见的确是精巧之物。她从不怀疑,臣暄定是将最好的胭脂赠与她。

鸾夙满心欢喜将胭脂打开,只看了一眼,却顿时心疼不已——这盒胭脂竟然碎了!她猜测应是路上太过奔波,送信之人又急着覆命,才会将胭脂颠簸至此。原本好好一块胭脂饼,如今变成了胭脂粉,虽说并不影响使用,可鸾夙还是觉得心疼。

坠娘将她这副模样看在眼中,幽幽叹道:“你是心疼这盒胭脂?还是心疼送胭脂的人?”

鸾夙一怔,就此将胭脂收入屉中,再不看它,连回信的心思也消退了。

然而越是逃避,便越是苦闷煎熬,鸾夙天天闻着梳妆台前飘散而出的胭脂香气,不得不想起臣暄,还有他临别前的缠绵一吻。

想着想着,便也愈加迷惑起来。聂沛涵与臣暄,臣暄与聂沛涵,果然如那说书人所料,这是个两难抉择。

“坠姨纵横欢场二十年,见惯人世情爱,不知能否为我解一解心中烦扰?”鸾夙并未道明烦扰何事,但她觉得坠娘应当知晓。

坠娘正在抄写佛经,闻言只会心一笑,笔下一顿:“你不是说我是世子的说客?难道不怕我扰乱你的心事?”

日期:2013…11…11 15:47

“你自说你的,我听不听还是两说呢!”鸾夙笑回。

坠娘停笔思忖片刻,才缓缓道:“南熙慕王其人,我只见过两面,然闻其言,观其行,当是权欲之人,只怕性格阴鸷,行事狠戾,敌多友少,寡情绝意。”

鸾夙不由轻叹:“坠姨说得不错。”

坠娘掩面一笑:“既然如此,他倾心於你,实属不易。”

鸾夙低眉不语。

坠娘见状又笑:“世子纵横情场,如今浪子回头只为博你一笑,亦属不易。”

鸾夙再做苦笑。

“如此卓绝男子,天下女儿任谁得了其一,便是终生之幸,可如你这般得了两人,倒的确有些棘手了。”坠娘敛去话中调侃,幽幽叹道:“我若是你,便选世子。”

日期:2013…11…11 15:48

鸾夙闻言看向坠娘,目带询问之意。

坠娘旁观者清,朝她耐心解释:“世子待人宽厚温和,对你尤为宠溺,你这性子……也唯有他这般见惯各色名花之人才能容得下;而南熙慕王与你同是孤傲之人,你若从了他,只怕彼此间的情爱终敌不过互相猜疑。”

鸾夙耳中听闻坠娘的冷静分析,大为感慨。不可否认,这一番话半分不假。她与聂沛涵,尚未彼此相许,已然猜疑欺瞒至此……

若要论性情,臣暄的确胜在坦荡包容。在黎都时,臣暄与她坦诚相待,即便明知这情爱之中有七分演戏,她也甘之如饴,未觉半分介怀;而聂沛涵与她,从一开始便各怀心思丶互不信任,她疑他惦念龙脉,他疑她心系臣暄。

非要选吗?可她不敢再轻易动心了,她与他们所求不同,又如何能携手一生?

鸾夙起身走至坠娘面前,恰好瞧见她所抄佛经之上有一句——

“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她记得这话是出自《无量寿经》,口中暗暗念了一遍,竟觉出几分滋味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她又为何要强问旁人之意呢?

鸾夙自嘲地笑了笑,将这一句誊写下来,交予侍卫送至前线。她以为臣暄若知她甚深,理当明了她所苦闷。

她等着他回话,亦是在等他的解答。

(本章完)

日期:2013…11…11 15:55

17点还有一章

日期:2013…11…11 16:51

第72章:重返黎都

转眼春过入夏,又是两月,鸾夙没有等来臣暄的只字片语回话,却再次等来了朗星。

“鸾夙!你和坠妈妈快快收拾行装,咱们北上黎都!”朗星甫一进门,便高声叫嚣。

鸾夙连忙从屋内出来相迎,寻思了须臾,才觉出这句话的深意,面上一喜:“攻下了?”

朗星笑着摇头:“还没。不过快了,便是这一两个月的功夫。父王已是等不及了,要亲往前线查看战事,也是做好第一时间攻入黎都的打算。”

鸾夙踌躇了片刻:“我去……恐怕於理不合。”

朗星闻言一跺脚:“有什麽於理不合的?难道还要等着世子亲自来请你不成?再说我们都拔营走了,你留在此地岂会安全了?快些收拾行装,随我一同去闵州大营!”

鸾夙细细斟酌朗星这一番话,如今镇国王即将成为北熙新主,她若一意徒留此地,只怕当真会被有心人掳劫利用。从前被聂沛涵劫走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不得不教她选择随行黎都。

再者,她还要亲眼看着原歧死。

如此细想,鸾夙只得轻叹一声,转回房内收拾行装。

日期:2013…11…11 16:56

好在她与坠娘的细软物件本就不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已收拾妥当,随着朗星乘车去了闵州大营。

自五月前在朗星成婚之时见过镇国王以後,鸾夙再也不曾与其碰面。今次她再到闵州大营,便先去谒见了镇国王,才又随着大军启程。镇国王与先锋军一道骑马北上,後续还有部队徒步前行。鸾夙与坠娘被安置在车辇之内,跟着营内的女眷同吃同住。

去黎都这一路之上,从没有人相问鸾夙的身份,可她却知晓朗星已对外放出话去,说她是臣暄的女人。虽然鸾夙对此很是无奈,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一说辞。试想这军中男子多如牛毛,她日日身处其中,难保没有色中饿鬼对她产生非分之想。也唯有谎称她是臣暄的女人,是他们主子的女人,她才能自保无虞。

况且她与臣暄在黎都的那一段旖旎往事,天下皆知。想到此处,鸾夙不由苦笑。

臣暄先前北上之时,已将沿路城池一一拿下,因此镇国王大军一路北行,中途并未遇到大规模战事,只有三两拨流寇不知天高地厚来犯,倒也不足为惧。

日期:2013…11…11 16:58

鸾夙只在初到闵州大营的当日见过镇国王一面,此後便再也未曾见过他。这一路之上,镇国王皆是差了朗星往来传话,从不传召於她。鸾夙感激镇国王的理解,若要她天天去向他请安问礼,她定然会局促不安,不知该如何自处。

从闵州大营到丰州黎都,中间还隔着一个富州,镇国王大军人马众多,每到一地安营扎寨便要用上一两个时辰,况且时值盛夏,为防中暑,大军脚程并不快。

待入了富州境地,朗星突然率了三万兵马疾行而去,鸾夙则随着其馀人马照旧北上,二十日後终於到了黎都城外。

而此时北熙已是由夏入秋。

鸾夙清清楚楚地记得,她重回黎都城那日乃是八月二十八,诸事顺遂,尤宜迁徙。臣暄在郑城辞别时的滚烫一吻仍在心间,那盟誓般的话语也不时在她耳边回响——

“今日与夙夙一别,少则半载,多则一年,才得再见……”当日臣暄说这句话时,亦是秋季。他果然没有骗她,前後只一年光景,他便从闵州一路打入了皇城黎都。也亏得镇国王敢让年仅二十出头的独子去冲锋陷阵,大约也是笃定了爱子有这番本事吧。

“少年英雄”四字,想来这世间不会有人比臣暄更当得起。

日期:2013…11…11 17:13

*****

在鸾夙的想像之中,黎都遭逢了易主之战,应是满目疮痍的。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黎都内城虽有颓败之处,却尚算整肃。鸾夙将此景看在眼中,更为臣暄治军有方而赞叹不已。只是这赞叹之声尚未落定,宋宇便突然前来相请,道是奉了臣暄之命。

鸾夙没有多问一句,径直跟着宋宇入了序央宫。

这大熙王朝的君权象徵丶气势恢宏的皇家宫殿,如今已从里至外皆被镇国王大军所占领,宫内动乱不堪,随处可见搜人抓人的士兵和面带惧意的宫女内侍。

“现下宫中女眷皆已被控制在西边的宫殿,咱们正在搜寻原贼馀下的几名心腹。”宋宇边走边对鸾夙解释道。

鸾夙微微点头,表示知情,又问道:“世子如今身在何处?一切可好?”

“世子一切安好,眼下正在序央宫大殿相侯姑娘。”宋宇恭谨回答。

序央宫大殿……虽说鸾夙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也曾想过这番场景,可当这一天终於到来之时,她还是难掩激动之意。

日期:2013…11…11 17:14

鸾夙不再问话,沉默着随宋宇在宫内行走。相比周遭士兵的追捕搜查,他二人眉宇之间的郑重与沉静,显得与这动乱宫廷格格不入。

约莫走了两柱香的功夫,二人才到了序央宫正殿。殿外是层层把守,殿门却是虚掩着。宋宇抬手示意鸾夙留步,自己则郑重而入,并未通报。须臾,他又从殿内走出,面上已换了几分轻松淡然,颔首示意鸾夙入内。

鸾夙极力压制心中的激动与不安,目不斜视踏入正殿。她从前曾听说,序央宫大殿日夜灯火通明丶四季不灭,而此刻她置身其内,却发现殿内光照晦暗,空空荡荡,一派颓败迹象,分毫看不出传说中的繁华与庄严。

鸾夙知晓,这殿内所熄灭的,不仅是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更是原氏传承了数百年的万里江山。

她缓缓走在大殿之中,待适应了晦暗光线之後,已能辨出殿内除她之外,尚有两人:

一人明黄衣袍,面朝殿门,端坐在丹墀御座之上,身姿骄傲却显得绝望,是北熙武威帝原歧;

另一人铠甲深冷,背对殿门,恣意负手立在殿中,身姿笔挺更显得勃发,是即将成为北熙新主的臣暄。

日期:2013…11…11 17:35

鸾夙瞧见臣暄徐徐转身看向她,与此同时,她亦清晰地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有那带着些许胡渣的下颏。臣暄略显疲倦的面色中满是慎重与硬朗,比之他从前风流冠玉的形象更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鸾夙从未见过这样的臣暄,持重丶英武丶意气风发。

这才是真正的臣暄。而从前闻香苑里隐忍的丶步步为营的臣暄,还有她印象中深情的丶恣意调侃的臣暄,大约都只是他的表象罢了。

鸾夙忽然觉得,她并不曾真正识得臣暄。无论是从前风姿清俊的白衣公子,还是眼前所向披靡的铠甲王者,於她而言皆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鸾夙看到臣暄对她笑了起来,那笑意绵远深长,彷佛是在对她说“我等你许久了”。

鸾夙亦报以一个会心的微笑,款步走过长长的大殿,来到臣暄面前。

他终是先开了口:“我做到了。”

她闻言只是笑,从单纯的笑意变得越发泪盈睫眶。是的,臣暄做到了,他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带她进了序央宫,让她亲眼看着他的杀父仇人如何以命偿命。

鸾夙强自压抑心中百千滋味,顺着臣暄的目光看向大殿的丹墀之上。此时此刻,在那被阴影笼罩的御座下,原歧正冷眼旁观着,待看清鸾夙的面容之後回想了一瞬,才低低反问:“是你?”

臣暄已代她回了话:“圣上还记得她是谁?”

他居然还称原歧为“圣上”,这倒教鸾夙有些吃惊。亦或是……他尚且还未习惯改口?

原歧闻言露出讽刺的笑容:“你还知道给我一个体面,尊我一句『圣上』。”

“微臣欲给圣上体面,圣上却不给自己体面。”臣暄淡淡一笑:“圣上不再自称『朕』了。”

日期:2013…11…11 17:37

臣暄这一句话看似只是陈述事实,实际上却杀伤力极强。鸾夙瞧着原歧渐渐变得颓败起来,不禁也在心中暗暗感叹。一位帝王,若是潜意识里已认了输而不自知,还需旁人来提醒他一败涂地的事实,这的确很残忍。

只是臣暄没有给原歧发怒的机会,他接续了方缠的话题,指着身旁的鸾夙道:“圣上可还记得十年前被你满门抄斩的凌恪?她便是凌恪之女,凌芸。”

乍闻此言,原歧果然浮起震惊面色,他盯着鸾夙看了半晌,才又仰天长笑起来。直到殿外的士兵纷纷闻声入内查看,原歧才渐渐止住了笑意,对鸾夙点头道:“好,很好。不愧是凌恪的女儿,能将我骗过实在不易。”

言罢他又将目光转向臣暄:“也难为你父子二人,竟能寻来这麽多的仇家对付我。臣暄,你演得真好。”

臣暄摆手示意破门而入的士兵退下,才不紧不慢地回道:“谢圣上谬赞。”

原歧见状摇头慨叹:“可叹我当日竟会信以为真,还以为你是个浮夸子弟,只知嫖娼作乐,荒废才华……”言罢似有所想,又道:“我记得当日在那妓院里,还曾做了你二人恩断义绝的见证。”

日期:2013…11…11 17:41

“不过是做戏罢了,”臣暄回笑,“多谢圣上捧场,才能教微臣把这出戏演完。”

岂知原歧却缓缓摇了摇头:“戏还未完,永不会完。我十二年前不惜弑父杀兄,只为坐上这宝座,却也落得个暴君之名。原以为君临天下当是无比畅快,如今回头想想,也不过如此。很累……”

原歧缓缓闭上双目,额上的皱纹附和了他的疲倦:“镇国王年事已高,这位置迟早是你的。我会看着,在黄泉路上看着,你究竟是个什麽下场……我等着你的子孙重蹈我今日的覆辙。”

他并未睁开双眼,似在畅想数百年後臣氏子孙的悲惨结局:“江山更迭丶朝代兴替,时而有之。原氏基业毁於我手,也不过是我替原氏祖先还下的债。只不知你父子二人的讨债人是谁?臣暄,我很是期待……”

(本章完。晚上还有一章哈~)

日期:2013…11…11 20:51

第73章

“江山更迭丶朝代兴替,时而有之。原氏基业毁於我手,也不过是我替原氏祖先还下的债。只不知你父子二人的讨债人是谁?臣暄,我很是期待……”原歧坐在御座之上,衬着殿内的晦暗光线,诡异地下了诅咒。

在旁人眼中最为忌讳的子孙後祚,在臣暄眼中好似不以为意。他耳中听闻原歧的诅咒,面上却显得异常平静,语中也是波澜不起:“圣上眼下断子绝孙丶基业崩坍,还是想想如何去向原氏祖先交待吧……”

他身形不动,岿然如山,终是教鸾夙听出了语中一丝微憾之意:“可惜我臣氏子孙下场如何,圣上远是看不到了。”说是臣暄语中带憾,可在鸾夙听来,却又如此轻描淡写,甚至隐约夹带了调侃与讽刺。

鸾夙在心中暗自揣测,臣暄既能以这等语气说出此言,要麽是自负狂妄,不信子孙後继会毁於一旦;要麽是罔顾伦常,浑不在意香火绵延……

鸾夙很迷惘,她认为臣暄两者兼有。

原歧闻言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却是忽然转了话题:“我有一问,若不得解,死不瞑目。”他的目光在鸾夙面上扫过,又将问话撂给了臣暄:“当日你逃出黎都,单凭这丫头相助,定难成事。朝中究竟是谁帮了你?”

臣暄露出一丝神色莫辨的笑意,噙笑半晌方缓缓回道:“朝中是谁微臣不说了,免得圣上愈发死不瞑目。不过当日微臣能顺利成事,理应多谢南熙慕王。”

日期:2013…11…11 20:53

“是聂沛涵!”臣暄一言说罢,原歧垂死的目中立时闪现一股怒意:“可叹我大熙王朝便是在聂氏手中一分为二!德劭皇后若在天有灵,瞧见母族夺了她辛苦打下的江山,只不知会做何感想!”

原歧口中的“德劭皇后”,乃是指大熙王朝的开国皇后聂氏,而如今南熙政权的建立,正是当年德劭皇后的娘家举事,说来亦算外戚篡权。可如今北熙原氏,也早已不是正统嫡出,乃是旁枝了。

“外戚又如何?英雄不问出处。圣上难道忘了我臣家的出身?”鸾夙听见臣暄淡淡反问。

原歧这才又大笑起来:“不错,即便你称王称帝,终究还是我原氏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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