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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暄闻言不禁苦笑:“你与程二小姐成亲都快两年了,说话还是如此口无遮拦。看来只有当了爹才知道章法。”
提到这个话题,朗星顿时有些拘束:“如今南北动荡,日後还不知是个什麽情形。生孩子做什麽?生出来也是受苦的,再等等吧。”
“你才十八,也不急。”臣暄自觉朗星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来,便笑道:“你先退下吧,我去瞧瞧容坠。”
朗星立时目光一亮:“对!坠妈妈看遍世情,也许会有周全之法。”
臣暄将一个爆栗打在朗星额上:“什麽坠妈妈?你当还是在闻香苑吗?她如今是容太妃!”
朗星乾笑一声,支吾地认了个错,连忙拱手告退。
臣暄将聂沛涵的书信与请柬收入袖中,欲往容坠所住的宫殿而去。刚刚唤来内侍领路,却见殿外立着个窈窕身姿,恍然间与鸾夙分外相似,正是许久不见的林珊。
臣暄原就为了聂沛涵的书信而烦心,此刻瞧见这张脸,霎时恼火起来,对着内侍喝问道:“谁许她来的?”
内侍支支吾吾尚未说话,林珊已主动回道:“是民女执意在此等候圣上,民女有要事相告。”
有要事相告?臣暄冷笑一声,并不准备听林珊的“要事”,抬步便走。
林珊眼睁睁瞧着英挺清俊的帝王从她面前走过,沉着俊颜目不斜视,甚至连浓郁的兰芝草香气都不曾令他有片刻迟疑或停留。
这样被人忽视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他们之间还曾有过一次旖旎且骇人的未遂情事。林珊见臣暄越走越远,遂小跑两步,对着他的背影开口道:“是关於鸾夙姑娘的事!”
臣暄果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转过身来:“你说什麽?”
林珊连忙上前跪地,郑重回道:“民女有一事隐瞒,望圣上恕罪。”
臣暄淡然无波地俯身看她,并不做声,等待後续。
林珊感到来自头顶的巨大压力,遂深吸一口气,道:“那日……民女只说鸾夙姑娘做了慕王殿下的侧妃,实则还有一事未曾言明。”她停顿片刻,於天清光霁之中抬起头来,对着臣暄郑重禀道:“鸾夙姑娘,有身孕了。”
日期:2013…12…14 19:57
本章完,明天依然更新不定时
日期:2013…12…15 11:31
第122章
鸾夙姑娘,有身孕了!
臣暄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炸起,犹如平地惊雷,只为了林珊口中这八个字。他怔忪片刻才回过神来,立时将林珊从地上拽起来,钳制住她的右臂急急喝问:“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
林珊的右臂传来一阵生疼,但她知道这消息对臣暄而言必定难以承受。她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帝王难以置信的惊痛表情,心中忽然涌起报复的快感,遂一字一句重复道:“鸾夙姑娘,有身孕了。”
臣暄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唯有死死捏着林珊的手臂方能镇定下来。他看着眼前这女人嘴角的一丝笑意,强迫自己努力维持属於男人的尊严:“你如何得知此事?”
“诚郡王亲口告知民女的。”林珊挑衅地看向臣暄,好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民女启程前来黎都时,鸾夙姑娘已被诊出身孕。民女虽没见过她,却也曾听诚郡王提起,慕王对她如何宠爱。”
林珊看着臣暄毫不掩饰的痛,越发感到报复的快感,不惜火上浇油地反问:“如此,圣上还以为鸾夙姑娘嫁予慕王为侧妃,是迫不得已吗?”
林珊无法忘记那天晚上的耻辱,还有臣暄得知鸾夙嫁人时的自信。那种看似心有灵犀的默契令她感到刺目。林珊很清楚,她并不是爱上了眼前这位年轻帝王,纵然他文韬武略,但她前来北宣,只当他是一桩任务。她的主子是聂沛潇。
可是林珊嫉妒那个叫做鸾夙的女人。因为鸾夙,她必须要模仿她的一颦一笑丶言语动作,再被当做替身送到北宣帝王的床上,远离南熙,远离诚郡王府。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这种被人看做替身的感觉,林珊深恶痛绝。
林珊不怕惹恼臣暄,原本她已经触怒了他。左右她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只要能令臣暄不痛快,便是她最大的痛快。哪怕後果是要她人头落地。
这般想着,林珊正待再开口刺激臣暄几句,却赫然发现他已变了神情。他不再震惊,不再伤痛,不再难以置信,而是一种……蹙眉的深思?
的确,臣暄如今正是在思索。初闻鸾夙怀孕的消息,他委实大受刺激,再想起统盛帝无故为聂沛涵与鸾夙赐婚,心中惊痛可想而知。但他看着林珊这副酷似鸾夙的面容,忽然想到了一些可疑之处。
臣暄犹记得自己登基之时,南熙派来了诚郡王聂沛潇作为一国贺使。当初聂沛潇分明说过,从周会波手中救下鸾夙之时,她右肘脱臼,肩胛骨裂,伤势颇重。而在此情况之下,聂沛涵又怎会不顾她的伤势要了她?
伤筋动骨一百日,鸾夙这样的骨伤,少说也要将养两月有馀。在臣暄眼中,聂沛涵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对鸾夙之心毋庸置疑,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在鸾夙受伤时做出什麽亲密之举来。
若是再往後推些日子,假设聂沛涵是在鸾夙痊愈之後要了她……那麽鸾夙怀孕的日子尚浅,以林珊启程前来北宣的时日推算,她是绝无可能知晓这件事的。
如此说来,除非林珊扯谎,否则鸾夙的身孕便只有一种可能:
她是在受伤之前便已怀了身孕!
臣暄又想起聂沛潇当日所说,他从周会波手中救下鸾夙时,嬷嬷已仔细检查过,鸾夙并未受到侵犯……
这意味着什麽?臣暄越想越是激动。这意味着鸾夙的孩子是他的!是他与她的孩子!
这样一来,统盛帝的赐婚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必定是聂沛涵见鸾夙有了身孕,又恰逢统盛帝微服出巡房州,他为保下鸾夙的性命,才娶了她做侧妃。
日期:2013…12…15 11:32
是的,必定是如此!虽然这只是个大胆的猜测,但这个认知令臣暄实在按捺不住。若不是朝中束缚,父皇的孝期未满,他恨不能立时启程前往烟岚,向聂沛涵开口要人!
臣暄如何能不激动?鸾夙腹中是他的骨肉,是臣家的血脉传承。尤其是在父亲臣往遇刺身亡之後,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他以前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孩子,即便後来喜欢鸾夙,心思也更多的是放在她身上,并未来得及考虑子嗣的问题。而如今,这个孩子来得着实及时,总算能为他的孤寂与隐忍,换来一丝安慰。
这个孩子,是他作为臣家嫡子嫡孙的使命,也是他身为男人的责任!
他的孤独丶寂寥丶迷惘,他的受制於人,他的高处不胜寒……一切的一切,都因着千里之外的女人和孩子而变得渺小,变得微不足道。
臣暄越想越是难耐,空气中越发浓重的兰芝草香气飘入鼻息之中,令他对鸾夙的思念浓烈得史无前例。他回过神来,看到眼前这酷似鸾夙的女子正噙着嘲讽的笑意,忽然之间便释然了一切。
“你叫林珊?”臣暄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平稳心境问道。
林珊愣了一瞬,没有想到臣暄竟是用疑惑的语气问出她的名字。她感到有些受辱,但想到臣暄自以为有绿云罩顶之耻,便又觉得顺畅了些,遂回道:“民女名唤林珊。”
臣暄忽然笑了起来:“多谢你。”
林珊闻言有些失措,她原以为臣暄会伤情。
“你哥哥黄金梧心术不正丶恶名在外,凭借用药的手艺害了不少人。於公於私,他都是死有馀辜。”臣暄敛去笑意看向林珊,正色道:“你不一样,那日你肯说出解毒的法子,朕便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朕会派人送你回南熙。”
“你说什麽?”林珊有些恍惚。她头一次听闻有人唤她“好姑娘”,明明是平淡无奇的三个字,不知为何,她听在耳中很是想哭。
臣暄却已笑道:“朕不会为难你,你们五人,朕会毫发无伤地还给诚郡王聂沛潇。”
林珊至此忽然明白,为何天下间有许多女子都倾心於臣暄。无论他是从前的镇国王世子,还是如今的晟瑞帝。这个男人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温柔与怜惜,的确能够溺死任何一个女人。
她忽然觉得报复臣暄没了任何意义,因为臣暄不会被轻易蒙骗,凡事他都有自己的答案。也罢,临回南熙前,便让他记着她的好吧!林珊抬首看向臣暄,坦然道:“那孩子不是慕王的。”
臣暄的微微笑意终是化作疏朗的笑容,再次道:“多谢你。”言罢利落地转身离去,留给林珊一个温柔且决绝的背影……
日期:2013…12…15 11:33
从圣书房到安宁宫,徒步不过是两炷香的功夫,然而臣暄的心境已是变了几变。从与朗星相谈时的慎重与挣扎,到见过林珊後的激动与喜悦,再到如今的镇定与平静。
安宁宫中到处飘散着沉香的味道,远远便能听到敲打木鱼的声音。臣暄恍若置身於佛寺之中,神色也变得虔诚起来。他感谢上苍,在他如此孤独寂寥苦闷之时,带给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情。
来自他心爱的女人,还有孩子。
臣暄阻止了内侍的通报,循着木鱼声来到偏殿,入眼便瞧见坠娘一身素服,背对殿门,正虔诚地诵着经文。
臣暄知晓坠娘在为谁诵经祈福,便也没有上前打扰。
坠娘看向地上的光影,那忽然而至的黯淡已令她察觉有人前来。但她仍旧坚持诵完那一段经文,才缓缓起身看向殿外。
两人互相之间皆没有行礼问安,只是站在偏殿门口默然相对。臣暄直抒来意,将聂沛涵的书信及请柬交给坠娘,无言相询。
坠娘仔细看完书信和请柬,淡淡回道:“靖侯前去最为合适。”
臣暄看向坠娘,没有回话。这个女人当真是老了,再也寻不到从前的风韵与神采。也许,让她活着当真是一种煎熬。
“圣上想问什麽?”
“朕以为你知道。”
坠娘抬起眼眸,平静地看向臣暄:“圣上是想问容坠的意思?”
“不,”臣暄否定,“朕是想问父皇的意思。”
坠娘笑得苦涩又坦然:“圣上当真看得起容坠。”
臣暄只道:“你跟着父皇这麽些年,他的心思,你最为了解。”
坠娘闻言沉默片刻:“王爷……他死前可曾提起过我?”
“父皇说过,不要为难你。”臣暄回应。
坠娘这一次笑得凄美:“圣上既然前来安宁宫找我,想必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不是吗?”
臣暄微微蹙眉,并不回应。
坠娘见状轻叹一声:“圣上是王爷的独子,鸾夙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私心里,自然希望你们无恙……”
事到如今,容坠依然固执地唤臣往“王爷”, 只因她与他的所有记忆都停留在那一段时光之中。他在她心底永远是北熙镇国王,至於夺得北宣江山之後的故事,并不在她的记忆当中。
坠娘想了片刻,又继续道:“圣上已然有了决定,不过是欠一个强有力的情由来说服自己。”她平静地看向臣暄,淡淡道:“圣上不若仔细想想王爷临终前的话,足矣。”
坠娘将手中的书信及请柬交还给臣暄:“圣上与鸾夙,不应像王爷与我一样。”言罢便兀自跪坐下来继续诵经,并不担心会怠慢帝王。
亦或者,她更希望臣暄治她一个怠慢之罪。唯有身体发肤的折磨,甚至是死亡,才是她的解脱。
臣暄并没有在安宁宫多作逗留。坠娘说得没错,他心里其实已有了决断,他来找她,不过是欠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
这个理由,唯有他的父亲能够给予。
回寝宫的一路之上,臣暄一直在想坠娘的那句话——“圣上与鸾夙,不应像王爷与我一样。”
这一句,与父亲的临终之言何其相似?
“不要像我和坠娘一样……”
自臣往驾崩之後,臣暄刻意不去回忆有关父亲生前的鲜活场景。然而此时此刻,父亲临终前的字字句句终是清晰地浮现在了他脑海之中:
“若是不甘心,就去抢回来。我臣家没有这种窝囊事,连个女人都护不住,教人笑话……”
“为父此生已达成所愿,亦不强迫你非要遵循这条老路。你替为父打下了这片江山,该尽的孝心已然完成。往後要走的路,你自己选……”
臣暄忽觉眼眶湿润,直至今日,他才终於明白过来这一份父子连心。他的父亲对他何其了解,何其包容,早在临终之前便已知道他的选择,也给了他一条退路……
而他所能做的,便是握紧这弥足珍贵的一切,不要等到无可挽回再去追悔莫及。
他有心爱的女人,还有自己的骨肉。他与鸾夙,绝不能重蹈上一辈的覆辙!
日期:2013…12…15 11:34
臣暄忽然想起了四个字——“壮士断臂”。
两军交战之时,将士们会甘愿为了更值得的人或事,两害相权取其轻,决绝地自断手臂。那断掉的手臂连着骨血,是终身不能弥补的残缺与伤痛。
臣暄很清楚自己亲手斩断的究竟是什麽。孰是手臂,孰是心,他已分得一清二楚。也许断臂的伤口的确很痛,但臣暄愿意以此为代价,来换取自己生还的可能。他要找回丢失的心,还有那一滴心头血。
如此惨烈的抉择唯有戎马之人才能下得了狠心。臣暄狠得下心,他相信聂沛涵也能。
(晚上还有一章)
日期:2013…12…15 14:19
@dyoo5 2013…12…15 13:40:41
再来顶顶沉鸾孽,顺便问下小清新,那个投票的帖子怎麽没找到?不是十三号就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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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涯啊!谁知道怎麽回事儿( ̄▽ ̄)
日期:2013…12…15 19:55
若说近日里南熙京州所发生的大事,最轰动的一桩便要数慕亲王聂沛涵与左相庄钦的联姻。
十月初十,宜纳采嫁娶,是礼部千挑万选的大吉之日,取“十全十美”之意。
从辰时起,左相府里次第抬出的嫁妆便成了京州城最抢眼的风景线。九九八十一抬嫁妆,皆是金丝楠木制成的箱笼,其上雕刻着交颈鸳鸯,竟没有一个是重复的图样。遑论抬嫁妆的壮汉皆是清一色的喜庆,连年纪丶个头儿都是齐齐整整。
数十里的红妆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宛如接天红梯。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各色花瓣,在微风的吹送下弥起漫天花雨,幽香袭人。
从左相府到慕王正邸,四条路,三岔口,短短路程却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街上望风观看的百姓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最终还是出动了京畿卫才得以疏散。
待最後一抬嫁妆进了慕王正邸的门槛,未时已过。周遭的炮声丶乐声不绝於耳,入眼尽是铺天盖地的大红色,无不昭示着这一场大婚的非凡意义。
军中战神慕王,与百官之首左相,终是文武缔结联成了一体。如此盛大的婚事在南熙皇室已是多年不曾有过,这其中除却统盛帝默许的大操大办之外,也与聂沛涵丶庄钦各自的威望有关。
戌时黄昏拜了天地君亲,取“皇婚”之意。统盛帝只在宴席上只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心情大好地早早回了应元宫。帝王一经离去,其他皇子宗亲丶世家朝臣便放得开了,各个朝聂沛涵劝酒道贺,生生喝下去百馀坛女儿红。
待到聂沛涵从宴席上脱了身,已是亥正时分。其实在他私心里,今晚是想要狠狠大醉一场,如此便可排遣心中的孤寂,也不用去面对那个陌生的丶他名义上的妻。怎奈劝酒的各位看似凶猛,却也懂得拿捏住分寸,是以向来自诩“千杯不醉”的慕王聂沛涵,此刻尚是清醒得很。
一片觥筹交错之後,再来到寂静的婚房外,聂沛涵只觉得有些虚幻。他更喜欢络绎不绝的恭贺声,以及推杯换盏的碰瓷声,彷佛唯有这热闹的声音才能掩盖住他心底孤独的叫嚣。
这是他的正经大婚之日,虽说先前已经过了两次,却都不如这一次的盛大华美丶热闹非凡。婚房里明灭的烛火顺着窗户摇曳出来,映照在聂沛涵的绝世魅颜之上。他在院落里静静站了许久,才抬步进了屋内。
更衣丶灭烛丶解红结……这一套礼节聂沛涵曾经历过两次,已不算陌生。待到屋内只剩下新婚的两人,他才执起金挑子掀开新娘的盖头。
入眼处是一张温婉端庄的娇颜,妆容精致,不乏羞赧。曾几何时,这是聂沛涵最为欣赏的女子类型,大家闺秀丶知书达理。然而欣赏归欣赏,他却没有喜欢上。
端过两杯合卺酒,与他的妻交杯对饮,聂沛涵便坐在了婚床之上。绸缎被面铺就着红枣丶花生丶桂圆丶莲子,显得分外凌乱喜庆,他却不想收拾。不收拾,便不用同床共枕。
最终还是他的妻丶庄相嫡女庄萧然温顺地开了口:“臣妾服侍王爷就寝?”
聂沛涵有一瞬间的幻听,只因甚少有人称呼他为“王爷”。但不得不否认,他的正妻庄萧然的确做足了礼节,连称呼也是如此正式,没有丝毫逾越和随意。
聂沛涵侧首看着庄萧然:“今日辛苦了。”
庄萧然的娇颜霎时染上红晕,淡笑着再道:“臣妾服侍王爷就寝吧。”
同样的一句话,第一次是疑问,第二次是陈述。
聂沛涵只得起了身,看着她一双纤纤玉手摆弄着红绸衾被,将寓意着“早生贵子”的四样物件从床榻上逐一扫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