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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子貌美若仙,一身白袍如雪一般纤尘不染,衣袍随风微动,乌黑的长发飞扬,仿若不食烟火的仙子,出尘脱俗。
她以为,那几名男子要欺负那白衣女子。
所以,她本能地出手打退了他们。
她笑吟吟地安慰人家莫要害怕,并自告奋勇地要送人回家。
直到入了断情谷,她才终于知道这名白衣女子不是女子,而是江湖人闻声色变的魔教教主“闭月”!
而她,则被留在了魔教,成为了落花宫的右使。
…………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她救的不是“闭月”,倒是那几名恶徒。
若果“闭月”出手,他们又岂能活命?
而会入魔教,不只是他的强留,也因为她为了离开玉香川,所说的借口便是为他入魔教卧底。
只是,阴错阳差,她真的入了魔教。
却也因此,有了之后许许多多的悲伤过往。
她轻轻一笑,笑的云淡风清:“提那时的事做什么?”
风月笑看着她,眼眸中有淡淡的笑意,“你当时曾握着我的手,要帮我暖手。”
照影怔了怔,终于忆起。
那时她以为他是女子,自然是无所顾忌地握住了他的手,而他的手也如现在一般冰冷。
“那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好。”风月笑温柔地笑了起来。
那时的他,只是觉得有趣,留下她,也不过只是一时兴起。
而她,虽知道他的身份,却依然对他如同初见时那般好。
那时的他,只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直到,她亲眼见到他毫不留情地杀死一个人之后,她开始渐渐与他疏离。
直到,他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对她亦有了防备之心。
那时的他,心底意外的有一丝凉了。
他有意派她去接近慕容秋白,却未料她会与慕容秋白相恋。
那时的他,第一次有了怒意。
再派叶非花去,表面相助她,实则只是为了拆散她与慕容秋白。
他曾想,若果她当真背叛他,那么,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背叛他的人,从未有过好下场。
然而,叶非花私自揭露了她的魔教身份,让她“死”于慕容秋白之手,却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而如今,为救她更置性命于不顾,更是以前的他从未想到过的。
照影只是淡淡一笑,柔声道:“你若对每个人都好,大家也会如此对你。”
“我只对小影子好。”他柔声又笑了起来,垂首在她颈间蹭。
照影眯眸看着他,微微一挑眉:“看你的样子,似乎伤好了很多?”竟然还有力气占她便宜。
他勾着薄唇,笑的好不惬意:“因为有小影子抱着。”
照影秀眉一拧,直接松手推开他:“我看你已经没事了,不用抱了。”
温暖的怀抱一离开,身上立时冷了几分,风月笑虚弱地倚着洞壁,眼底笑意敛了几分,唇角却依旧轻扬着:“小影子讨厌我呢!”
照影只斜他一眼,懒得理他。
风月笑半眯着眸子,唇边勾起一丝浅笑,“我还是比慕容秋白更讨厌么?”
照影面色立时沉下,眼眸微黯,声音清泠无波,“不要再跟我提起这个名字。”
“你恨他。”风月笑静静的看着她,轻轻地一笑。
照影眸光微闪,却只是沉默不语。
恨?是的,她恨。
在落崖的那一刹那,她对他感情的就全部化为了烙心刺骨的恨!
如今,她大难未死,他日,此恨必将尽数还于他身!
风月笑轻扬着唇看着她,笑的十分愉快:“真好。”
照影不理会他,转个身,径自阖目睡去了。
缠绵悱恻(2)
半夜,被一阵寒意冻醒,睁眼,洞内火只剩点点火星。
她挑了挑火堆,又添了几根枯枝,让火重新燃了起来。
转首再朝另一旁的风月笑看去,他的脸和唇皆是白的吓人,仿若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照影微微一皱眉,终是爬身过去,又重新抱住了他的身子。
风月笑却似忽然被惊醒般,陡然睁开眼,眸中闪过无数凌厉的杀气。
若非此时受伤,只怕他的手早已扣在了她的颈间。
照影怔了怔,嗤笑一声:“你的警觉性倒是很高。”
看清是她,风月笑眸中厉气立时散去,目光变得柔和,轻轻一笑:“若果没有这份警觉性,我只怕早已死了无数次。你亦知道,魔教中,想杀我夺得教主之位的大有人在。”
照影沉默半刻,却只凝眉看着他道:“你的伤,好像越来越重了。”
若非他还会说话,此时他冰冷的身体几乎要让她以为他已是个死人。
“三天吧。”风月笑忽而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在火光中格外温柔,“陪我三天,你就可以离开了。”
照影心中陡然一震,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她当然知道他此话的意思。
不待她开口,他却又笑了起来:“当然,你现在也可以离开,谷内应该很容易找到出路。”
他轻扬着唇,笑意温凉,然他眼底的寂寞却更浓。
他这算是激将法么?
照影轻咬着嘴角,手指用力握紧,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面上浮起一丝讥诮的笑:“你以为我不会离开?我本便没有义务救你!”
是的,今次本是他要扰乱武林,非要犯险,亦是他己愿意跳下来,并非她所逼。
何况,死在他手中的无辜的人确是不计其数。
所以她完全不需要救他,她可以丢下他在这自生自灭。
她甚至已然站起身,走到洞口。
风月笑唇边笑意再次敛去,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平静如水,眼神却渐渐黯了下去。
袖中手指微微扣紧几枚暗镖。
忽而,她定住了身形,缓缓抬起手,竟然脱下了外衫。
风月笑有一刹那的惊怔,看着她又转身缓步走了过来,将外衫铺在了地上,紧扣的指终于缓缓松开。
明白她将要做的事,他勾唇微笑:“你当真想清楚了?”
照影看着他,只是淡淡一笑,继续一件件卸下衣物,不多时,身上便只剩下薄薄贴身的**。
她本来是想离开,但是走到洞口,便再也挪不动半分步子。
不管是魔头也好,闭月也罢,到底对她有过恩情,她不能不顾。
她承认,她从来都不是心硬之人。
所以,这一次,她还他情。
风月笑眯眸看着她朝自己怀中靠来,冰冷的身体立时感受到那火热的诱惑。
@文@火堆中偶有一点火星爆开,分明方才还觉得冷,此刻却似周身血脉都一起沸热了。
@人@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随即又缓缓往下,解开了他的衣袍。
@书@这种事,第一次做,她虽一直告诉自己只为救他,脸却仍止不住地发烫。
@屋@他看着她,目光邪佞而又有几分温柔沉醉。
他忽而抬手抱住了她,俯身贴近她耳边,温热气息暖暖拂在她耳根,语声低哑温柔,“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她微微扬起了唇角,心头剧跳,轻轻喘息:“你也会有犹豫的时候?”
他笑了。
他的唇落在她耳垂,轻轻贴着耳畔,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来。
她只是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喘息,神经绷的紧紧的。
虽然是她主动,但现在,好像她却被他掌控了。
他抬手拔下她发上的玉簪,长发散开,如丝缎垂覆,他轻轻抚摸着那长而柔顺的发丝,将它们掠开。
她被他拥在怀中,浑身陡然一点力气也没有,紧闭的双眼虽合而微开,带着酣梦初醒的庸懒之色,足以让人沉沦。
他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冰凉的手缓缓移上胸前,挑开了她的衣襟,探入内里。
她的衣衫被他完全解开,身上再无最后的遮蔽,光洁而曲线优美的身躯完全呈现在眼前。
他眸中渐渐亮起如火般的光,俯下身来深深看着她,目光缠绵迷离。
火堆中爆出细微的“毕剥”声,火光暖融融,隔绝了洞外暗夜的清冷。
洞内,却是一片盎然春意。
…………
照影静静伏在风月笑怀中,一动不动,长发缭绕在他胸前,几绺发丝被汗水濡湿,贴着他赤/裸的肌肤。
浓情过后,他揽着她阖目而卧,再加受伤的关系,此刻似乎已陷入安恬沉睡。
他双眉安心地舒展开来,眼角微微翘起,双眼微闭着,唇边仍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像个满足的孩子。
她淡淡一笑,微微闭起了眼。
终是救了他,心中却异常的平静。
即便有了这层关系,她却仍未打算和他再有任何发展。
她承认他对她确实如他所说般好,在他跃下悬崖的那一刻她便十分清楚了。
但是,被狠狠伤过一次的心,又岂是如此容易愈合?
她的心,在坠崖的那一刻便已经冷了,暖不了。
她已再难相信任何人。
风月笑,也一样。
身子有些酥软酸痛,她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但这轻微的动作却仍是将身旁的风月笑惊醒。
他的眼还未睁开,手已紧紧抓住了她:“要去哪?”
他还是怕她会离开,一个人太冷。
照影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想活动下身子,哪也不去。”
风月笑看着她,眸光立时柔和了许多,唇边又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累着你了?”
照影微微一怔,转即明白他所指之意,不由红了脸,偏开目光,紧抿着唇不说话。
“还有三日。”他忽而又轻笑开口。
“什么三日?”她心中不由一惊,难道这样也救不了他?他还是只余三日的性命?!
风月笑却是眨了眨眼,眸中闪过无数戏谑之色,笑意温暖如春风,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采阴补阳,还需三日。”
照影身子一僵,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只气的发笑:“我真该丢下你不管才对。”
还要三日,她此次倒真叫他占尽便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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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血之记忆
洞内火堆渐熄,照影几次想要起身,却被风月笑紧紧地揽在怀里不能动弹。
“我要去添火。”她有些无奈地瞪他一眼。
“这样就很暖和。”风月笑看着她低声笑着,火光映着他半张脸,柔和中透出几分妖异。
“多美的花。”他的手轻轻勾勒着她胸前的那朵刺青,那一朵曼珠沙华在暗光中仍透出血一般的鲜红之色。
照影垂首看着那一朵刺青,眼眸微微黯了黯。
她恢复了记忆,自然也记起了这朵刺青的来历。
这是伽蓝一族的象征,十年前被血腥灭族的伽蓝一族。
而她正是伽蓝族人,与兄长玉香川皆是仅余的两名幸存者。
她的父亲是伽蓝族族长,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那一天之后,一切却全变了。
那一夜,睡梦中的她陡然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娘带着哥哥冲进屋来,惊惶地让他们躲进了地下的暗道。
她仍记得当时娘面上凄婉而决绝的表情,娘流着泪一直叮嘱着他们,不论听到任何动静,都绝对不要出来!
哥哥说,他不要躲藏。
她仍记得哥哥当时的目光雪亮如剑,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眼中这般坚定的目光。
然而,母亲说,“川儿,你还有妹妹,你要照顾妹妹,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终于,哥哥沉默了。
十岁的她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睁着眼看着头顶暗道的门缓缓被关上,娘的脸一点点被隔在了外面,再也不见,四周只是一片漆黑,外面也陡然静了下来。
她甚至连身旁哥哥的脸也看不清,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哥哥紧紧拽着,有些生疼。
可是,她不敢说话,哥哥和平常很不一样,娘也不一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进去搜搜,还有人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外面传来的人声。
杂乱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她有些害怕,而哥哥的手却握得更紧,她几乎忍不住想要痛呼出声。
“那个女人到死还护着这屋子,以为有啥宝贝,结果什么也没有。”有人的埋怨声。
那个女人?是指娘么?娘死了?娘竟然死了?!
她小小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张口便想叫:“娘……”
然而,声音还未出喉咙,一只手很快地捂上了她的口。
是哥哥。
她叫不出声,泪却忍不住涌上,一滴滴滑落脸庞,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着,颤抖着……
而身后紧贴着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过了很久之后,外面才终于安静下来。
牵着哥哥的手,走出了暗道。
屋子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颤着身走出了屋子,她的身子陡然间僵住,双眼死死地瞪大。
地上,那被乱刀砍的鲜血淋漓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面前。
不会的,不会的!
那不是娘,不是娘!
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哥哥的声音也在颤抖着:“玲珑,不要看!”
娘……娘!
纵然双眼看不见,那惨酷的事实却早已印入脑中。
她默默流着泪,泪水濡湿了哥哥的手。
然而,当她跟着哥哥走出家里的大门,看着墙上地上四溅的鲜血,看着满街乱横的族人的尸体,鼻间充斥着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小小的她终于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只是弯腰不停地干呕着。
她陡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满目的血红、血红……
只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自那以后,哥哥就变了。
陡然忆起这久远的往事,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眼底的神色也渐渐变得悲凉起来。
风月笑眯眸静静看着她,目光微微一闪,忽然笑道:“你可知与我交易那人是谁?”
照影恍然回神,凝眉看着他:“是谁?”
风月笑指了指她胸前的刺青,轻笑道:“便是与你有着这朵相同刺青之人。”
闻言,照影不由一怔,是哥哥么?他是琉璃珠一事的幕后人?他就是要刺杀陆少欢的人?
为什么……
她知道哥哥一直在暗中有所密谋,但他从未告诉过她任何事。
他如此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此时你想再多也是无用,又何必浪费精神。”冰凉的手滑上她的后背,又不安份地游移摩挲起来。
照影的脸立时又变得滚烫,羞恼地瞪着他:“风月笑,莫要得寸进尺!”
“我没有。”风月笑笑的很无辜,那手却没安分,冰凉的指尖在肌肤上划过,若即若离……
照影的身子也渐渐烫了起来,终于忍不住气地坐起身便要离开,却又被他的手紧紧拽住。
“放开。”她没好气地捡起地上的衣裳遮着身子,头也不回。
风月笑却又自身后伸手环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吐着气息:“我不逗你了,不要走,你不在,很冷。”
照影心下不由又微微一软,放柔了语气:“你安分点,待我穿好衣裳再说。”
鉴于此人的前科,若一直赤/裸着身子,可指不准接下来会不会又点着了火。
风月笑歪着头,笑的好不暧昧:“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看过了。”
照影脸腾地一红,羞恼地抓起地上一件衣裳盖在了他的头上:“不许再看!”
洞内一阵愉悦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穿好衣裳,照影又伸手抱过了他,闷声道:“以前怎么没见你如此怕过冷。”
风月笑嘴角噙着笑,微眯起眸子:“因为以前不知道什么叫温暖。”
照影喉间一紧,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日,她淡淡道:“睡吧。”
成亲可好
清晨,几束阳光自洞口内照射进来,风月笑蓦地惊醒,却陡然发觉身边空荡荡的,照影已不在他怀里。
第一次睡的如此熟,竟连她离开了都不知道。
可是,她到底还是悄悄离开了么?还是留下了他一个人。
身子又渐渐冷了几分,冰凉的手微微握了起来,紧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
忽而,有什么东西朝他砸了过来,他眸光一凛,扬手接住。
垂首一看,却只是一个干净的果子,他不由微微一怔。
“放心吃吧,没毒。”淡淡的声音传来,却是照影微笑着走进了洞内,手中还拿着几个果子。
风月笑静静看了她半晌,微微笑了起来,张嘴咬了一口,很甜。
“你这么早起,就是去摘果子了?”他笑的温雅,气色较起昨日已好了许多。
照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也啃起了果子:“是啊,难道还指望你,那还不早就饿死了。”
“不好吃。”风月笑却皱了皱眉,眼中却满含笑意。
照影斜他一眼,“不好吃那就别吃了。”
在这种环境下,他还想吃什么大鱼大肉不成?
风月笑不说话了,然而没一会,手中果子却已经吃完。
转眸瞅向了她怀中,他径自又伸过手去:“我还要。”
照影眼眸一眯,好笑地拍开他的手:“做什么?不是不好吃么?”
“但是你摘的。”他不死心地又伸手来抢。
照影双手护着果子,故意逗弄他,不给他。
风月笑眸光微微一闪,忽而缩回了手,靠在了洞壁上,紧紧皱起了眉,轻喘起气来。
照影眉一蹙,转首看他,紧张:“怎么了?”
他的内伤并未痊愈,莫不是又动气伤到了?
谁料他却忽而趁她不备,迅速地伸手拈走了一个果子,悠哉地送到口中咬了起来。
照影怔忡了半晌,恍然明白过来,不由气的发笑。
竟忘了此人的长处便是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