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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公子猝然回头,那名绯衣女子此时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他身上转了几转之后又盈满了笑意。
公子怔怔地看了她半晌,面上浮起一丝失望却又似松了口气般,果真不是她。
释然的同时却又起了一丝疑虑,若不是她,又怎会知晓此曲?这首曲该是她所作才是!
“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在他发怔之时,照影已然走到桌旁坐下,笑望着他。
公子回神,淡淡道:“慕容秋白。”
闻名照影不由微微一怔,慕容秋白?那不正是今日在酒楼之中说书先生口中的“君子剑”?
“原来是慕容公子。”回过神,照影瞟一眼桌上未曾动过的热茶,清眸微眨,语带嗔怪:“小秀也真是,怎的拿这种茶来招呼公子。”
边说着边将隐于袖中的手抬起,握着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含笑替公子斟满一杯,笑盈盈道:“慕容公子,先前多有怠慢了,这是‘醉香楼’中有名的‘春波绿’,公子且尝尝!”
“春波绿?”慕容秋白沉吟半晌,端杯浅尝,片刻后一声轻叹:“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照影双眸微眯,云淡风轻的笑笑:“想不到公子也是才情之人。”
慕容秋白静然的眼波中掠起一丝浅浅的涟漪,凝望着她:“若论才情在下又如何能比照影姑娘,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之前所弹之曲是何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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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君子(2)
慕容秋白静然的眼波中掠起一丝浅浅的涟漪,凝望着她:“若论才情在下又如何能比照影姑娘,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之前所弹之曲是何人所作?”
照影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过是曾经偶然听到的一道琴曲,我也不知是谁所作。”
慕容秋白默然的目光再一次扫过面前的绯衣女子,面色微敛,抬手举杯,一饮而尽!
他该知道她不可能还活着,毕竟……当日是他亲自下的手!
只是,他还在企盼着什么?
照影替他又将酒斟满,轻声问道:“公子可是有心事?”
慕容秋白定定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来,好像体内有莫名的痛苦,却仍是一句话未说,又举杯饮尽!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照影淡笑着一边斟酒一边道:“公子有何烦恼不妨说与照影听听,或许照影可以替公子分忧。”
慕容秋白抬眸看着窗外,半晌不语,神思幽远,仿佛坠入某种回忆的时空中,就在照影以为他不会说时他又开口了,“我……杀了一名女子。”
声音极其的淡,极其的轻,若一缕飞烟飘在空中,若不仔细听,便无法追捉。
照影微怔,知道他说的是那未过门的妻子,魔教妖女叶非花,不由轻轻吸气:“为何杀她?”
慕容秋白脸色却是一沉,正气凛然:“她是邪,我是正,正不容邪,不得不杀!”
听得他这话,照影微微蹙眉,轻叹一声。
何为正?何为邪?只不过是世人的悠悠之言罢了,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说的清楚!
只是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心底隐隐又有一丝抽痛,仿佛有某种感情呼之欲出,却偏又寻不着头绪。
一丝凉风自半开的窗外吹进来,照影不由硬生生打了个寒战,幽幽道:“你……可喜欢她?”
慕容秋白双眼略过一丝苦涩,不答只淡淡道:“她……救过我。”
照影不由轻叹一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既救过你,你却杀了她,这算否恩将仇报?”
慕容秋白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面色微白,星眸中泛着晦涩隐痛的波光,咬牙道:“她救我只为接近我,算不得恩!大义为重,我不杀她,她定成祸患!”
是她欺骗了他,他所做之事问心无愧,他不必觉得愧疚!
照影有些无奈地摇头,知道他是君子,却未曾想他竟如此正气,正气到有些无情!
与他说话,心情竟也变的有些沉重起来。
又一阵风吹来,慕容秋白的酒意似被激到,恍然清醒。
他竟对着一名第一次见面的女子说了这许多无关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失常了!
蓦然又想起他身负的任务,为了探究这女子的身份,他竟忘了去追那小贼!
思及此,他忙起身,提剑便欲告辞离开,谁知刚一站起,头竟是有些晕眩,步履也踉跄起来,站不稳身形。
照影忙扶住他,轻声道:“公子,你喝醉了。”明眸中却掠过一抹狡黠。
慕容秋白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无力地伏在她身上,鼻间嗅得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味竟是如此熟悉……在不久以前他还曾闻过。
慕容秋白抬眸,目光却是渐渐迷蒙,面前竟幻化出了她的面容,娇美的容颜,清甜的笑容,是她……真的是她么?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张笑颜,然而却在快要碰到她时又无力地慢慢滑了下去。
“慕容公子。”照影在他耳边低唤着。
他迷蒙睁眼,浓黑的长睫微微颤了颤,又阖目闭起来。
照影唇角轻扬,笑的好不狡黠:“虽然有些卑鄙,不过我也是出于无奈,只能有劳公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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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负责
幽幽空谷,古树环抱,溪涧流水潺潺,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色如碧玉,格外迷人。
悠悠凉风下,一道雪白的身影负手而立,宽松的一身白袍如雪般纤尘不染,乌黑的长发随意挽起一束,斜插上一支白玉簪子,淡淡的月光洒下,衣袍随风微动,长发飞扬,仿若不食烟火的仙人,出尘脱俗。
那宽大的广袖之下,隐隐可见一柄银色的刀,刀是弯的,如同天上那弯弯的月牙儿。
一阵夜风拂过,树叶轻颤,枝上鸟儿惊起,却见一道月光洒落,振翅的鸟儿“啪”一声直直坠落在了地面。
白衣人依旧姿态优雅,硕长的身形在月光映照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手中泛着银光的弯刀上一滴鲜红的血无声滑落,一声叹息轻轻溢出口中:“许久未沾血,这刀又钝了许多。”
“教主!”身后一名黑衣男子走近身前,垂首恭声。
他转身,清泠的月光映照着他完美如璧玉般的脸,一双凤目微微眯起,唇角轻扬,笑意温柔却又透着几分邪魅,“何事?”
“教徒有消息传来了。”
“哦?”他眉梢微挑,笑若轻风,只是那笑意却并未到达他的眼中,一双清澈的凤目朗若星辰,却透着一丝清冷。
黑衣男子上前低声说了几句,他面上不由浮起一丝意外:“她竟还活着?”
黑衣男子道:“传消息来的曾是她的属下,在酒楼之中见到她,应该不会认错。据教徒消息,她如今是晋城‘醉香楼’内的花魁。”
他长眉微微一沉,默然半晌,忽地又笑了起来,“想不到那慕容秋白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她既然还活着,为何不回来?做花魁?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教主打算如何处置?”黑衣男子请示。
他转首,缓缓举起手中弯刀,刀身在月光下反射出泠泠寒光,清澈的凤目之中一丝寒芒闪过,唇角泛起了几许清冷的笑意。
…………
慕容秋白再醒来,已是旭日东升,晨曦初上。
缓缓睁眼,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头异常沉重,想要起身之时才陡然发觉身旁竟还酣睡着一人——
是一名女子!
一名半裸着玉肩的女子!
那眉,那眼,那容颜,赫然正是昨夜那名唤照影的绯衣女子!
慕容秋白心中不由一惊,急忙起身,却才又惊觉自己竟也**着身子,而床边散落一地的正是他与她的衣裳!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昨夜究竟做了什么?!
犹自惊怔之时,身旁人儿似被吵醒,嘤咛一声,幽幽睁开了眼。
慕容秋白不禁更加心慌无措。
“呀!”揉眼看清身旁的男子,照影脸色也是一变,惊呼出声,忽地坐起身,身上所盖的被单立时滑了下去——
雪白的玉颈,粉嫩的香肩,诱人的乳沟……
慕容秋白俊脸不由一红,急忙别开脸去:“姑娘,我……这是……”
照影似也才惊觉身上未着寸缕,面颊上立时飞起一片红晕,忙伸手扯过被单遮起一片春光。
“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容秋白已然捞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下了床,神色微窘,沉声问道。
“你昨夜喝醉了酒,我好意扶你到床上睡,谁知你……你竟然将我……”照影美目泛泪,凄凄道来,话未说完,语已成咽。
慕容秋白面色不由更窘,俊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甚是难看。
昨夜他不仅醉酒失态,竟还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实在有失平日风范!
只是,为何他对此事却并无半分印象?
“姑娘,我昨夜喝多了酒,实在不记得……”
“不记得?你占了我的便宜之后就想一句不记得便撇得一干二净么?!”照影又羞又怒地截断他的话,边又掩面哭了起来:“我虽为青楼女子,却是卖艺不卖身,此次只因见公子气度不凡,有心结识公子,谁知公子你竟是这样的人……”
慕容秋白剑眉紧蹙,面色尴尬至极,忙开口辩解:“姑娘,我绝无此意,此事是我之过,我定会尽力弥补姑娘!”
照影闻言抬起脸,面上犹挂着淡淡的泪痕,忽然浅浅而笑,两颊绽出美丽的梨涡:“当真?”
乍见她忽然转变的态度,慕容秋白不由微愣,随即点头正色道:“姑娘想要我如何补偿不妨直说。”
“那好。”她直起身,裹在身上的被单又滑下了几分,香肩半露,她笑吟吟地望着他,清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要负责!”
慕容秋白再一次怔愣,正待开口,却似又发现什么,目光直直地盯向了她半露的胸前。
照影瞧见他投来的目光,不觉也有些诧异,只因那目光不掺任何邪念,反是凌锐逼人!
他在看什么?
照影忍不住也低头朝下看去——
她的胸前倒并没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有右胸之上有一朵极为妖异艳红的花,像是刺上去的,花瓣反卷如龙爪,如火,如血,如荼,奇特的形状显得格外醒目。[·]
这是一朵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
她之前也曾注意过胸前这朵刺青,只是一直不知此刺青有何特殊意义,但如今见慕容秋白看到此花时不寻常的表情,她不由心中又起了一丝疑虑,莫非他认得此花?
忆起最初见到他面容的那一瞬间,她胸口涌起的熟稔却又痛楚之意,她总觉得她应该是认识他的。
然而他见到她,却似乎并不相识,难道只是她的错觉?
但见慕容秋白眉又微微蹙起,似乎若有所思,接着面上又浮起几分疑惑,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变幻,却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照影眯了眯眸子,轻声唤了句:“慕容公子?”
慕容秋白恍然回神,惊觉自己的失态,立时红着脸移开目光:“失礼了。”
然星眸之中仍泛起了一丝涟漪,半晌才渐渐恢复平静。
那刺青……应该只是巧合吧,或许是他多心了。
照影将他的神情收在眼底,却并不多问,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他,脸上也带着几分玩味,“公子,你还未回答我是否愿负责?”
慕容秋白凝眉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她那明媚愉悦的面容之上完全找不见一丝之前哀怨哭泣的小女人模样,那样灿烂的笑容让他只觉自己好像一脚踩到了一堆狗屎上,而且是好大好大的一堆,他再想将这只脚拔出来,却已经太迟了。
他微沉下脸,淡声道:“我慕容秋白做错的事自是会负起责任,姑娘可以放心!”
闻言,照影笑得更加愉悦,娇美的容颜似明媚阳光般,绚丽耀目,清亮水灵的眸子看着他嬉笑道:“敢做敢当,公子果然是君子!”
所以她才会选中他!君子好欺负,也好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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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1)
半个时辰之后,一名绯衣女子跟着一名白衣公子走出了“醉香楼”。
绯衣女子前脚方踏楼门,便是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双臂一展,伸了一个懒腰,“终于离开这束手束脚的鬼地方了!”
白衣公子顿住脚步,转首看她,剑眉微蹙,这女子与他初见她时的气质完全判若两人,一点也没有之前抚琴时那高雅娴静的风姿!
绯衣女子察觉到白衣公子投来的目光,笑吟吟地迎眸与他对望:“慕容公子,这次真要多谢你替我赎身了!”
不必说,这名白衣公子正是慕容秋白,而绯衣女子则是要他负责的照影!
慕容秋白面色依旧有些阴沉,他实在有些懊悔昨夜去见她,竟给自己惹出了这样一身麻烦!
只因他以为她是她……
其实她是否是她与他又有何干,在那日他向她出手的那一瞬间,便注定了他与她的关系已然成为无法扭转的对立之局!
即便她还活着,即便她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依然会同样做出如此决定!
在他心中,只有正义最重!其他的……都不重要!
照影见他不快的样子,忍不住又笑道:“其实你也不必一直为昨夜之事介怀,因为……”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带着些许玩味,缓缓道:“其实昨夜……”
然话未说完,一个清朗若风吟的声音轻轻传来,截断了她的话:“慕容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照影秀眉不由也微微一凝,唇角浅浅弯起。
想不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陆兄!”慕容秋白转首看清来人,面上不由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可见二人相识已久。
来人正是陆少欢,一身华衣束冠,手执镶边折扇,依旧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
陆少欢走近前来,已然看清慕容秋白身边的绯衣女子,不由微愣,随即微笑招呼:“这不是照影姑娘么?”
照影斜眸看他一眼,唇角噙着一抹戏笑,透着几分讥诮:“承蒙陆公子还记得我,照影实在受宠若惊。”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善,陆少欢不由微微一怔,旋即明白她定是恼他食言之事,不禁苦笑,张口欲要辩解:“照影姑娘恐有误会,陆某并非有意食言,只是……”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多说了。”照影却是打断他的话,扬眉觑他,笑意盈盈:“如今我已不再是‘醉香楼’内的姑娘,与陆公子之间亦已无半分关系。想来以陆公子这般身份之人也不缺女人吧?”
若说实话,照影心中对陆少欢却是仍存几分羞恼,即便是如她这般性子洒脱的女子,对于占了自己身子的第一个男人多少还是有几分特殊的感觉,何况他还食言于她!
对他这样的人,只有想法子气气他,只要有一点机会能让他生气,就千万不要错过,最好能让他气得半死!
照影现在就在气他,等着看他会有何反应。
只是陆少欢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便知她是有意气他,他微微眯眼,看了看她身旁的慕容秋白,心中已明白大半,却是不觉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她是有意接近他,而如今看来,她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脱身而寻找可利用之人,只是他不解的是身怀武功的她为何要用如此费力的法子出青楼?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如今又跟着慕容秋白,是巧合抑或又是另有目的?
慕容秋白见二人之间不仅认识,似乎还曾有过一段什么事,不觉诧异:“陆兄,你和这位姑娘是……”
陆少欢觑了照影一眼,勾起优美的薄唇,笑道:“不瞒慕容兄,我对这位照影姑娘的才情甚是欣赏,今日我来此正是为替照影姑娘赎身。”
闻言,慕容秋白与照影皆不由怔住。
半晌,照影习惯地眯了眯眸子,歪着头笑吟吟地看他,粉嫩的面颊染上一抹赧然的胭脂色,娇美可人,“如此倒要多谢陆公子的好意了,只可惜陆公子晚来了一步,我已被这位慕容公子买下了。”
陆少欢微一挑眉,眸中掠起一丝玩味,随即看向慕容秋白满面调侃之色:“想不到慕容兄竟抢先我一步,实在是可惜!只是……”
顿了顿,他又轻瞥了一眼一旁的照影,笑道:“我对这位照影姑娘实在是喜欢的紧,不知慕容兄可愿忍痛割爱让于我?”
照影微微一诧,斜睨着他,却是不知他又在打何主意,为何非要她不可?她可并不认为他是真的喜欢她!
慕容秋白却是面色微窘,有些尴尬,看了看照影,犹豫:“这……还得问照影姑娘的意思。”
他既说过要负责自然不会推卸,但若是她的选择他当然也会尊重,他也已看出她与陆少欢之间似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照影微一抿唇,明亮的清眸中漾起点点笑意,“照影不过一介青楼女子,能得陆公子的青睐实是荣幸之至,只是照影既已被慕容公子买下,自然是慕容公子的人,只能拂了陆公子的心意了。”
与陆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