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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风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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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也想不明白,只得拍拍她的肩,轻声安慰:“兴许是意外。就像——食材里,大虾和大枣,两种都可食用,若是加在一起吃,就变成了砒霜,足以致命。”

芳媛一惊,又细想了想,大喜:“嗯,你说得对,药材里也有相生相克这一说法呢,胭脂是好的,说不定跟某些东西混了,就会变成有害的了。”顿了顿,难过的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站出来作证,我也有用,却没有事,不是瑞雪的错。”

悠然叹了口气,说:“事以至此,也无需再提起。她离开皇宫可与家人团聚,也是福气。”芳媛点头认同。

过了两天,复选的日子到了,那位起疹子的云珍依然花容月貌,光彩照人。因她被赶出宫的人再无人提起。

前五日复选的,留下牌子的不足四分之一。被撂牌子的很快就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五十八名,一时之间偌大的宫殿空了不少。

悠然二人分在第六日,芳媛换上粉蓝色旗装,梳了小两把头,头上只斜插了两支碧玉簪和一朵粉色绒花,装扮整齐后,见悠然穿着玉兰色旗装,还是散着发坐在床前,忍不住催促说:“好姐姐,时候不早了,可不能让主子们等呢。”

静了一会儿,方见她赧然的低下头,也不说话,一抹红晕悄上双颊。呆了呆,回过神来,说:“你,莫非是不会梳发?”悠然眼波微微流转,抿了唇却是不答。

“嘻嘻!原来姐姐真的不会啊!”芳媛对她一向倚赖,见她平日里冷静自持,难得有羞窘之色,打趣道:“妹妹总算有帮得上姐姐的时候。”手里熟练的梳了小两把头,又拿了两支赤金镶珍珠的簪子小心替她插上,端详了会儿,觉得不合适,跟自己的碧玉簪换了,再添了几朵盛开的桃花,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手拉手站在镜前,相视而笑。都是一般大小的年纪,一样的身高,神色间的温柔和煦也是如出一辙。储秀宫的主事姑姑已在外催促,即刻前往碧波楼面见主子。

一行三十五人穿过两道拱门,再沿着御花园走百十步,就到了碧波楼。众人刚刚站定,惠妃娘娘的大驾便到了。她神情严肃,穿了宝蓝色滚边绣彩蝶旗装,端坐在正中。

行过大礼,秀女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能动。惠妃利眼扫过,也不说话。过了一刻钟,荣妃、宜妃、敏妃走在前头,德嫔、端嫔、安嫔等一众后宫主位都来了,走在最后的如贵人还冲着芳媛笑了笑。

宜妃一身大红旗装,也不理惠妃,待众人行了礼后,竟走到秀女中间,来回巡看,还笑着说:“惠姐姐这样巴巴的早来,可挑中哪些个了不得的人儿啦?听说今年有不少出挑的,可别挑花了眼漏看了。”

惠妃端着笑脸,说:“因着皇上体恤,命我坐了车辇前来,不过比妹妹早了片刻,正等着妹妹们前来一同选看。十数双眼睛,总不会错失了珍珠,但也不会让鱼目混进来。”

荣妃打了圆场:“都是些千娇百媚的,哪有什么鱼目。咱们还是先看吧,太后和皇上正等着结果呢!”

惠妃点点头:“妹妹说的是。贵妃姐姐在病中不能理事,咱们几个更要尽力办差,好让她安心调养。”转对秀女们说:“上来说说吧,都会些什么。有什么拿手的才艺都表演给咱们看看。”

侍候的太监唱名,念到名字的就走到近前行礼问安,然后或唱歌或奏乐或吟诗,倒也表现得中规中矩,少有出错,当今圣上重才艺,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想来都是有教的。几个表现不俗的,当场就留了牌子。

那个云珍一身艳红,衬得肌肤胜雪,极为亮眼。惠妃一看,笑道:“哟!好一个美人儿!瞧这身装束气派,竟有些宜妹妹的品格,不知是哪家的闺秀!”坐在后面的端嫔脸色大变,却不敢多言,手中帕子绞了又绞,小心看了看宜妃的脸色。

宜妃走近,上下扫视两眼,笑眯眯地说:“可不是。赶明儿求了皇上把她要到我宫里来,我宫里正要寻个伶俐的呢!这丫头有眼光,管衣裳合适。”

之后则是芳媛,论容貌当是其中佼佼者,只是性子和软,又习惯于低眉顺目。众位娘娘对她倒是极为喜欢,也未让她表演什么才艺,直接留了牌子。

当唱到“佟佳氏。悠然”时,惠妃便笑着对宜妃说:“宜妹妹,你看这位妹妹如何?”

悠然正待走上前面,宜妃竟从后面绕了过来,细细端详片刻,扬声说:“既是妹妹,当然是好的了。我瞧着真正投缘。姐姐看呢?”

主子们大都见过她,却不露端倪,作素不相识状,随声附和着。这让悠然有些疑惑。

之后的人大都撂了牌子,留下之人十中无一。

复选完毕;传太后口谕,宣今届秀女六十二人于四月二十五至慈宁宫见驾。

朋友

距太后召见尚有四五日,上头并无其它旨意,众人只得窝居在储秀宫,不敢随意出入。当日众妃对芳媛和悠然的格外看重,倒是引得秀女们纷纷前来拜访。

悠然和芳媛都是不擅人情往来,这样喧闹的过了两日就觉得有些厌了,正烦恼无处回避之时,咸福宫突然派了大宫女过来,说要请两人过去喝茶叙话。

芳媛有些意外,低声问:“我跟荣妃娘娘并不相熟,也未听家里说过有甚交情,悠然久居宫中,跟这位娘娘可有往来?”见悠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再细想了想,恍然道:“哦!一定是荣宪格格请咱们去的。唉!是我太多心了。自从进了宫,总会忍不住想到别处去,你可别笑话我。”言下颇有自嘲之意。

“凡事深想几层是应该的,倒是我不爱动心思才不好。咱们走吧。”悠然帮她理了理衣角,携着手跟了来人前往咸福宫。

因天气晴好,又是繁花鼎盛时节,不少妃嫔都在御花园中游玩赏花。即使有意避开热闹所在,仍是偶遇了四五位贵人主子,不得不停下来行礼请安。且行且伫,行至园子东面时,急性子的荣宪连同端静在柳烟亭坐等。

那传话的大宫女上前,陪笑着问:“固伦公主,要不要奴婢领了两位小姐先回宫去,给荣主子请安?”

荣宪面容一正,说:“是我请的客人,自是我来作主。你自回去跟额娘禀了,说我在柳烟亭待客,完了再一同回宫跟额娘请安。”

那宫女“喏”了一声自去回话。芳媛看到荣宪一派威严自信,感到陌生之余又有几分惶恐。走上前去正要拜倒行礼,悠然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咱们的荣宪格格何时成了固伦公主?既是升了等,今儿约咱们来莫不是为了喝茶庆祝?先说好了,我可没有备恭贺的好礼。”

荣宪狠狠瞪了她一眼,泪珠却掉了下来:“天下还有你这般没心没肺的!一声不吭就出了宫,变成外臣家的女儿;难得进宫几次,却只顾呆在慈宁宫,一回也不来看我;大姐姐出嫁前想见你最后一面,却说你在庵堂修行。你倒清静安逸,却不想想在这宫里头还有姐妹挂记。隔了几年好不容易见面了,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心肝莫不是冰雪石头做的?”

端静原来还是笑着的,听到最后也怔怔的落下泪来。

芳媛愣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不知说什么好。只见悠然走上前去,一手拉了一个,低低的说:“不要哭,不要哭!都是我不好!出宫的时候应该带着你们一起的。下次一定不扔下你们独个逃走!我保证!”

荣宪听着她温言安慰,心中委屈全化作泪水宣泄,听到最后,却忍不住微笑起来:“你说出宫就能出宫?带着咱们就能带着?还说独个逃走?哼?吹牛也不怕吹破了!”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笑意,全没有方才端庄气度,一下子回到四年前分别时候的模样。

端静也是忍俊不禁,含泪笑了起来,说:“早就知道拿悠然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悠然拿了绢帕帮两个净了脸,心中酸楚难言,轻声说:“我是说真的。”荣宪见她说得郑重,忍不住再次放声大哭:“真的又怎么样?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嫁到蒙古去了!还有你自己,再也出不去啦!还有端静,还有芳媛,呜呜呜!再也不得相见了!”

芳媛脸色大变,问:“格格,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再不得相见?”

端静默默垂泪,说:“荣宪指婚给巴林布腾之孙乌尔衮,婚期定在六月初一,我被皇阿玛指婚给喀喇沁杜梭郡王噶尔藏,明年三月就要去了。悠然想要出宫更是不能。以后咱们相隔岂止千里,哪里还有相见之日?”

荣宪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芳媛鼻子一酸,也跟着掉眼泪。三人哭成一团,只余悠然暗自叹息,无以劝解。

过了良久,见荣宪情绪已平静下来,拿了帕子糊乱擦了脸,指控道:“你怎么不哭?你都不伤心不难过?我就知道,你是没心肝的人!枉我们当你是最好的姐妹!”说完很孩子气的把头撇向一边。

悠然摇摇头,说:“我不是你的姐妹。”荣宪大怒,起身待要生气,听到下一句时,又勉强坐了回去。

“手足分离,痛彻心扉。我们是朋友,我为我的朋友重获新生感到高兴,所以我不哭。这高高的宫墙,四角的天空把你们锁住了。如今得了自由,可以看塞外落日霞光,可以纵马驰骋在草原上,可以听羌笛声声,马头琴悠长,这样崭新的生活岂不更好?为什么要哭?”

荣宪已是一脸向往,端静仍有些不安:“可是,那样陌生的地方,额娘也不在身边,我还是害怕。”

荣宪转头安慰说:“怕什么? 咱们俩都在蒙古,隔得应该不远,大不了咱们常来常往,就像在宫里一样,谁也不能欺负你。再说,咱们是皇阿玛赐的婚,量他们也不敢对咱们不好!嗯!去的时候再多带些人做伴。”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就笑嘻嘻的冲着芳媛眨眨眼,神秘的说:“好妹妹,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悠然摇摇头,说:“不是要嫁人了吗?还这么顽皮。”

荣宪头一抬,做个鬼脸说:“瞧瞧,还没有变成我的母妃呢,就教训我了!”

一言既出,四人都呆住了。端静连忙走出亭子看了看外头,随从早被荣宪遣开了,柳烟亭在假山之上,居高临下,一眼望去,未见有人。端静这才拍拍胸口,嗔怪道:“二姐姐,这话哪里能说的?还不跟悠然陪不是?”

荣宪话一出口就已觉后悔,见悠然沉默不语,更是愧疚,伏了上来,小声讨饶:“好妹妹,别恼我了!我是有口无心的。只是无意中听额娘说起,呃,一定是我听错了!你别放在心上。”

悠然摇摇头,说:“我不生气。只是觉得奇怪。”

芳媛看看两人脸色,小心插口道:“格格,哪里奇怪了?这次大选,多半是为了指婚给宗室子弟,可是悠然格格家世显赫,除了指了皇子做嫡福晋,就只能留在宫中了。如今适龄的只得三阿哥一位皇子,所以——”还未说完,就看见端静和荣宪盯着自己,以为自己说错话,忍不住缩了缩,“是我多嘴了。请格格们恕罪!”

荣宪和端静相视而笑,说:“都是自家人,芳媛妹妹不必客气。”

几人说说笑笑间,不觉天色已晚,只得下了亭子,前往咸福宫跟荣妃请安。

荣妃坐在东暖阁喝茶,三阿哥胤祉待在身旁写字。听得宫人来报,二位公主同两位小主前来请安。三阿哥正欲回避,荣妃想了一想,说:“你自写你的,我到外间去。”拍拍他的手又看了他一眼,慢慢走了。

荣妃年三十许,看起来不过十二五六岁的模样,坐在上首笑着受了礼,和气的说:“都起来吧!荣宪当你们是姐妹,你们也不必拘束,坐吧!”

待两人落坐后,随意问了几句,想是与悠然早已相识,故多与芳媛询问。又闲话了几句,笑着说:“日子还长着呢,今儿就先回吧,下次再过来说话。”

行礼退出后,荣宪冲着芳媛挤眉弄眼一番,亲自送出门口。拉着手又约好下次再见,方依依不舍的放了两人回储秀宫。

身份

太后召见时,不过随意点了几个大姓的秀女问话,皇帝却是未曾露面。

四月二十六,内务府就宣了旨:都统、勇勤公鹏春之女董鄂氏为三皇子胤祉嫡妻,着令礼部主持大婚之礼。半数秀女被指给宗室子弟,有的是国公,有的是贝子,也有指给亲王、郡王作侧福晋或庶福晋的,倒是个个都有去处。指得好的自是欢天喜地,若是指了闲散宗室,又是另一番景象。还有十几位未指婚的秀女,或是因为年纪太小待日后再行阅看,或是家中请了旨先行回家。

上记名的不过廖廖几位,三四位册了常在,两位册为贵人,端嫔的表妹名唤云珍的,册常在位分,同另一位姓陈的常在住在宜妃的长春宫。博尔济吉特氏的诺敏格格册宣嫔,赐住启祥宫,悠然册雅嫔,赐住听风阁。

佟家得了旨意,一时之间也摸不准上意,只得领了留在府中的紫墨八人进宫谢恩。皇帝只是平平说了几句,便让他跪安了。回府之后又是一番计较:因着家世背景册嫔位还好说,这赐住听风阁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着格格以前住在这里?那是太皇太后还在的时候以格格的身份住在此处。这听风阁不过是慈宁宫内一方小院,按规矩,嫔可以居一宫主位的。这到底是恩宠还是贬抑?

不论旁人私下如何揣度,紫墨等人再次回到听风阁重聚一起,自是一片欢喜。跟着悠然久了,众人对册封什么并不在意,想着无非是换个称呼而已,如今住回以前的院子,除了请安的人变成皇太后之外,跟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唯有紫晶红袖几个宫里的老人儿,暗自不安。

听风阁两三年未曾住人,却保持得极好,地扫得干干净净,窗纱珠帘明亮通透,房中的桌椅琴台都用白布罩着,掀开一看,半点灰尘也无。紫墨换了崭新的床褥,便可入住。众人口上不说,心中却大感讶异。这般小心维护,像是早知道格格会重新入住一般,就连桌上写了半页的宣纸也是照原样放着的,不知是哪位主子这样有心。

悠然见众人都是一脸疑虑,淡淡说道:“无论是谁,皆是一片好意,我们就不要妄加猜疑了。”说完当真不再放在心上,自顾取了书架上的书细细翻看。

端午那天,悠然前去慈宁宫请安,甫进殿门,就听得宜妃爽朗的笑声:“还是皇额娘疼我,知道长春宫那些奴才都是些拙手笨脚的,做不出什么新鲜吃食儿,许了我来慈宁宫过节,团团坐了,又欢喜又热闹。”

宜妃领了宫里新进的两位常在竟是先到了。悠然先向太后行了礼,又向宜妃福了福。太后含笑招了招手,说:“好孩子,快到我这里来!”

悠然走近前去坐在她身边,太后好生端详一阵,说:“许久没见了,倒是长高了不少,小模样儿倒是没变,还跟从前一样惹人疼。”

宜妃娇笑道:“前儿瞧着妹妹就觉得投缘,如今进了宫,咱们也该多亲近才是。得空来我宫里头坐坐。”

太后玩笑说:“将将还说长春宫没什么好吃食,让小悠然去饿肚子不成?”

“唉哟!皇额娘,这您就甭担心啦!有悠然妹妹在,还能饿肚子?五阿哥至今念着听风阁的零嘴儿点心呢!”

太后又是气又是笑:“你这丫头,人家去你宫里做客,莫不是带得自带吃食?唉哟哟!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自己是个馋嘴猴罢了,还借五阿哥做幌子,也不怕妹妹们笑话。”转头对悠然说:“好啦!你宜姐姐既是贪听风阁做的点心,那每次多做些,让奴才们送去就是了。”

宜妃接口道:“那就多谢皇额娘恩典了,也多谢悠然妹妹了。”

太后抿嘴笑道:“你也不用谢我,你妹妹倒该受你的谢。这样吧,你妹妹幼时身子不好,不善骑射,你呢却是宫里头最擅长的。你教你妹妹骑马,就当还了她的礼了,如何?”

宜妃一本正经:“那敢情好,我既得了吃,又得了徒弟,好处岂不全是我一人的?嗯!皇额娘公道!”说得又是一阵笑。身后两个常在并不敢插言,只是一旁陪笑。

又坐了一会儿,宫女来回“惠主子和延禧宫的文贵人、永寿宫的陈贵人一起来了。”悠然正待离座行礼,太后抓紧她的手,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好孩子,难为你了。行了礼,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宜妃端坐不动,悠然冲着惠妃行了礼,托辞离开。

五月里最是风和日暖,出了慈宁宫向西就是一片花海。悠然见天色尚早,就沿着一路繁花走了下去。不知不觉渐行渐远,尽头竟是曲曲折折几条小道蜿蜒在林荫深处。她对宫中地形并不熟悉,正待折返,方走了两步,听得身后有人呼唤。

回头一看,竟是胤祉、胤禛和十岁的八阿哥胤禩。瞧着哥儿几个汗津津的,又是这个时候,想是刚刚习了骑射课出来。她拿了帕子,逐个拭了汗水,才微笑着问:“你们怎么逛到这里来了?可是逃课了?”

胤禛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你以为这是哪里?谁会跟你一样逃课吗?”

悠然不以为意,点点头:“偶尔逃逃课不要紧的。做学生不逃一次课,就算不得圆满。”

“你还这样说?”胤禛瞪着她,“这是无逸斋的后园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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