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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失主自会来取的。阿弥陀佛……姑娘,老衲要去了,姑娘请珍重。”
说完,惜缘大师便开门扬长而去。那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惜缘者,方可怡乐哉……”
“大师,大师!”
夏亦菱追了出来,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是却有另一个影子立在眼前。
第九章 物归原主(下)
第九章物归原主(下)
“菱儿,你怎么了,为何哭了?”
站在身前的龙昭云见她满脸泪容,担心地问。似乎她哭了,他比她还难受。
夏亦菱望着他,没有说话。他的眼神里传递着他的担心与无奈,她缓缓走向他,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此刻,她实在是太需要有个人依靠了。她的泪洒在龙昭云的肩头,却又像是暴雨般击打着他的心。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柔声安慰:
“菱儿,怎么了?别哭,你别哭……”
而在此时,却有一双燃着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这一幕……
“菱儿,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你为何哭了?”龙昭云待她稍稍安定,心疼地,而又急切地问道。
“我……没什么……”她怎么能告诉他呢。
“没什么?那为何哭呢?刚才我听到你与那大师在说什么回去?回哪儿去,啊?菱儿?”龙昭云显得很紧张,双手扣紧她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我……真的没什么。我……我只是……只是去问那位大师,是否知道我的过去……”天!他竟然听到了,听到多少?
“啊?”龙昭云语气里有着不解与诧异。
“……因为,有人说我是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夏亦菱慌乱之中,突然想出这个理由。在看到龙昭云无比心疼与怜爱的神色后,才知道这方法有效。于是更显可怜的垂下眼睫,以博取他更多的关心。嘿嘿!谁能挑战她的演技?
没想到龙昭云一把把她抱在怀中,似乎心痛得不能自己:
“菱儿,哪有人那样说你!不要多想了,不要再哭了……”他似乎是在哀求,因为,她的泪水,会让他更痛……
昭云,你真好!靠在他怀里的夏亦菱这样想着,不觉心中开心了许多。不过,这小子今天好像很不一样,干吗这么紧地抱着她呀?!
她推开他,道:
“可是,我完全没有以前的记忆,他们当然会……也许,也许连昭云你也会以为我是个野丫头呢!”夏亦菱说完,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掉。
“菱儿,别哭。不会的,我怎么会?菱儿,你就是菱儿!别哭了,你一哭,我就……”
龙昭云完全慌乱了,不知所措,但两手却不自禁地为她擦去眼泪。可就因如此,夏亦菱哭得更凶了。这家伙……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这么温柔……这让她感动激动加冲动,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夏亦菱边哭边问。
“菱儿,我……”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他握了握拳,痛恨自己的胆怯。
“什么……”
她喃喃问着,无意间微微抬起头,却赫然对上了一道凌厉的目光,吓得她赶忙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双眼惊骇的望向那道冰冷凌厉目光的主人——臻玉公主!
此刻的她样子十分骇人,铁青着脸,怒瞪着她。倘若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她已经被她刺的千疮百孔,千刀万剐了!
夏亦菱打了个寒颤,天,看来是惹了大祸了!
龙昭云意识到她的异样,急忙转头:
“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臻玉公主先是抬眼看了看他,那眼神里满是幽怨与悲伤。接着又把眼光射向夏亦菱,却是满含恨意与狠厉。她咬咬牙,开口道:
“昭云,你不去祭天,父皇会怪罪的!”
说着便来到他身边,极习惯却又愤慨的挽住他的胳膊,同时抬眼瞪向夏亦菱。
夏亦菱现在心里颇不是滋味,照理说她该给公主请安的,可……
“公主殿下!”
此时一声大喊传来,却是一人带着众士兵过来了,看到公主,急忙行礼:
“皇上担心公主安危,故派属下前来——”
“叶铭扬?!”
夏亦菱不敢置信的大喊,面前的那人,不正是叶铭扬么?不过,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哼!”臻玉公主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转向一旁的夏亦菱:
“南菱郡主,你对本公主有何不满吗?”
语气中是寒冷狠绝。夏亦菱还来不及多想,公主便开始刁难了。没办法,她只得微微欠身。
“公主殿下,菱儿没有。菱儿……有事先走了,请公主与龙……公子慢慢聊。”
说完,夏亦菱便匆匆走开了。心中不断为古代等级差别而愤愤不平:我只是个郡主,在她面前差一级,真不甘心!
“菱儿!”
“啊!”
夏亦菱快要郁闷死了,怎么今天这么倒霉呀!她走都不行……且睁眼看看她又撞上的这个讨厌鬼是谁吧!她抬眼——
“啊?!”从骨子里发出的疑惑与震惊。
“叶……叶……”
这盯着她的冷冽的双眼,冷峻的脸,不是叶铭扬吗?可……她又转头朝公主那边望去——
彻底呆掉——两个叶铭扬?!
“这,这……”她不知所措的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一头雾水。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呀?!
“哼!”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臻玉公主的冷笑声传来,并对着身旁的“叶铭扬”道:“铭帆,我们去见父皇!”
走至她身边,还不忘抛来一记白眼,唇边挂着嘲讽,挽住龙昭云的胳臂离去了。
夏亦菱无比郁闷的又瞟了瞟公主身边的“叶铭扬”。
“菱儿……”龙昭云无奈的喊了一声,却被臻玉公主拉走了。
天哪!这下她才恍然大悟:
“你们,你们是双胞胎?!”她睁大眼睛瞧着身边的叶铭扬,这应该是真正的叶铭扬吧!
叶铭扬似乎很不耐得点点头,证实她的猜测。
“怪不得……”她小声嘀咕,刚刚那个应该是叶铭帆,其实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他们的不同的。叶铭帆不似叶铭扬那般冷酷,且眉心,似乎有颗痣……
想到这里,她抬眼望了望身边的正牌叶铭扬,眯起眼睛道:
“你的兄弟,好像比你温柔哩!”
“你……”
他对她总是无话可说,只得死盯着她,再盯着她……可似乎……看不够?
“你……”
瞧出他眼光仍旧落在她身上,夏亦菱心里有些嘀咕,她还在恨着她吗?怎么觉得他的眼光怪怪的……
“我……我得走了!”
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吧!她慌忙的逃离他身旁,没有注意到他追随她而去的眼中的一丝落寞……
第十章 祭天余波(上)
第十章祭天余波(上)
天上是晴空万里,地上是旌旗飞舞,一时间钟磬大作,金声玉振。
那方,皇帝祭天正在火热进行中;而这边,却有一紫衣少女痛苦愤恨的捂上耳朵,无比厌烦难耐的快步朝外走去,嘴里还不住嘀咕:“吵死了,吵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身后两个小丫头急急的跟过去,不知所措的喊:
“郡主,郡主!您……您要去哪儿呀?”似是完全不明白她们家主子今天为何如此烦躁,平时不都是活泼开朗,有说有笑的吗?
正自纳闷间,却见前方的郡主同志“嗖”的一个转身,脸一沉,怒目瞪视着她们,扬言道:
“你们要再敢跟着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这下,两个小丫头纷纷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呆愣在原地——郡主都发下死话了,谁还敢再跟上去呀!
回过头来,夏亦菱继续走她的路。终于甩去两个麻烦了,心里是有一点点爽了。真是的,她已经够烦了,还不让她清静会儿?!
好不容易找了个僻静的所在,那震耳欲聋的钟鼓声总算小了些了。她找了块石头坐下,开始打量四周的景色。
只见一片草木葱茏,繁花似锦;微风送爽,清灵幽静。还真是好风光呢!
真想不到相国寺还有这样的地方,她暗赞。的确挺清静的,想是后山之类的园景备地。
“哎……”
她长叹一口气,现在哪还有心情观景啊!想想这几天,她夏亦菱还不够倒霉吗?玉镯莫名其妙的被收回了;对龙昭云的好感又得罪了公主;还有那个叶铭扬奇怪的眼光……不知道何时会回家去;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最最让她苦恼的是,那惜缘大师临走前留给她的那样东西——那是个像是玉佩的玩意儿。如今她正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只见那像是用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的凤凰,雕工细致精美,触感柔滑温润,似是一件奇珍异宝。
真是奇怪了,那惜缘大师为何要留给她这样一件宝贝呢?还要她交还给失主……失主?那不是有人丢了它吗?会自来寻……是谁呢?她思来想去,仍是百般不解。
“哎……”
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前方,究竟还有什么未知的命运在等着她呢?
她想着,双手握紧了玉佩。抬头望天,白云朵朵,变幻无常,正如此刻的命运。
“哎……”又一声叹息,她垂下了头,若有所思……
“嗯?”
忽地,她转过头去,望向离自己不远的一片树丛。那“沙沙”的声响,似是就从那里发出的。她下意识的抬眼望去——什么也没有。
咦?有风吗?好像没有啊。那……那边树丛中的簌簌声响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里面有什么?她下意识的朝那片树丛走去,想一探究竟。好奇心,她可不缺!
她慢慢的走到那片树丛前,可却意外的发现面前的树丛竟不动了。无风无波,一切如常。
“奇怪了,刚才明明就……难道是我看错了?”
她不死心,皱了下眉,好奇心驱使她进一步走上前去,一把扒开面前的过腰高草——
“嗬!”
她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后退几步,盯上一双惊恐锐利的眼睛。
天!那草丛中竟有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正手捂右臂盘膝坐在草丛间,一双如鹰般凌厉的瞳眸正惊恐的盯向她。那眼睛里,似乎有震惊,无奈,恐惧,甚至……一片寒意!
夏亦菱眼光移向他左手捂着的右臂——天!血迹斑斑,他受伤了!鲜血直流,染红了整条衣袖,却仍顺着手臂滴在了地上。夏亦菱盯着那伤口,骇得她花容失色,第一次见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立时想大叫出声。
正待发声,却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剑就直直地刺向她颈间,在距离咽喉仅毫厘之差的位置稳稳停了下来。
夏亦菱立时抬手堵上嘴巴,大睁的双眼惊恐地盯着剑尖,继而转向持剑人——他竟然想杀她?!怎么办?
却见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所致。但一双凌厉的鹰眸却寒光尽射,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夏亦菱,左手持剑,直指咽喉——
“啊……不……不要……”
微弱的、颤抖的嗓音发自她的喉间,她无比惊恐地盯着离喉咙不远的剑尖,头脑一片空白。
“噢……”
却见那黑衣人痛苦的轻呼一声,剑尖微抖,额上沁满汗珠,似乎因失血过多而支持不住,站立不稳。
夏亦菱赫然清醒,趁这空挡,迅速退后,出了树丛,撒腿就跑——
没跑几步,忽地停下——
天!她看到了什么?!一群近卫亲兵正大步的朝这边跑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今天招谁惹谁了?
正自怔愣间,那群亲兵已来到了她面前。为首一人上前一步,微一抱拳:
“南菱郡主。”
她这才抬头——
嗬!竟然是叶……应该是叶铭帆,她应该没认错。
感受到另一道目光从侧面射来,她转头——
天哪!还有……叶铭扬!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两兄弟都聚齐了,瞧瞧后方黑压压的一片近卫亲军,这么大排场,究竟怎么回事?
正心下狐疑,耳边一嘹亮的男声响起:
“请问郡主,方才是否看见一带伤黑衣男子经过?”
“啊?”夏亦菱回过神来,好似没听懂,回头看向说话的叶铭帆。
“请问郡主,方才是否看见一带伤黑衣男子经过?那是朝廷所要捉拿的奸细。”叶铭帆又重复了一遍。
夏亦菱这次可听明白了。黑衣带伤男子?难道是……刚才那个?奸细?朝廷重犯?天!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儿?!此刻她的心思快速转动,她该怎么办?要说出来他在那树丛里么?如果说出来,他也许当场就会被杀了。就算不当场也绝对活不成了,而她就算是半个杀人凶手了,不,也许是一个。或许她不说,他就能保住一条命,大难不死。可……该怎么办呢?说,自己跟他又无任何冤仇,何必害人呢?可不说,万一他真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呢?
“郡主?”叶铭帆见她许久不回话,心下狐疑。
“啊?”夏亦菱终于回过神来。
“我……没看见。”
算了,她豁出去了!救人总比杀人好。
“是吗?”叶铭帆轻问了句,眼睛里似乎有所怀疑。
“当然!难道本郡主会骗你不成?”夏亦菱对叶铭帆的语气颇有丝不爽,因此说话倒也理直气壮起来。
“算了!本郡主先回去了!”
说归说,还是觉得这地方少呆为妙。她深吸一口气,提一提衣裙,撒腿就往前面奔去,想要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似是背后有厉鬼直追。殊不知,傻夏亦菱,难道不知道用此种动作此种速度跑回去,不仅破坏淑女形象,而且还更遭人怀疑么?
“铭帆,你带着禁军继续搜寻,我去去就来。”
这边厢,叶铭扬朝弟弟吩咐一声,也快速转身沿着夏亦菱的方向奔去。
“哎……哥!”
叶铭帆微微皱起俊眉,望着叶铭扬奔去的方向,满目不解。不过仅一瞬,他便收回目光,向众亲军摆一摆手道:“走!”于是众军士纷纷随他向前行去,并没有朝那旁边的树丛中看一眼。
第十章 祭天余波(中)
第十章祭天余波(中)
待到四周又寂静如常,那负伤的黑衣人深呼一口气,全身稍稍松懈开来,扬起衣袖擦擦额上沁出的汗珠,面色恢复平静。
那个女孩,那个美丽的少女,竟然……没有把他交给他们;她,救了他……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有了变化,垂下眼来——
咦?这是……
他微微向前挪了挪,伸手捡起草丛中那块莹白色的东西。
这好像是一块玉佩,雕工细致精美,玉凤栩栩如生,似乎与刚才那姑娘甚是相配,这应该是她的吧?
他想着,把玉佩纳入怀中,脸上微微一笑,却又迅速收起了笑容,稍捋了捋衣衫,而后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踱出了树丛……
*****
夏亦菱跑啊跑,终于没力气了,扶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休息,气喘吁吁。可只一瞬间,她的耳朵便竖了起来,回头望向身后——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竟然是叶铭扬的身影!
天!他又追来做什么?绝对没好事儿!她这样想着,噘起嘴唇,后退几步,打算继续跑。
“小心!”
一声惊呼传来,随着夏亦菱“啊”的一声,身子便向后倒去。
叶铭扬飞身向前,说时迟那时快,一把环抱住夏亦菱纤腰,两人共同朝坡下滚将开来。
原来那竟是一陡峭斜坡,夏亦菱一个不小心,向后仰去;而叶铭扬英雄救美,无奈却天不顺意,抢救不及,随着美人滚下坡去。可是,真的是天不顺意么?且看两人此刻的姿势——
“啊……好痛!”夏亦菱大喊,她的骨架快要被摔散了!揉揉额头,睁开眼睛——
嗬!一张大特写罩在脸上,挡去她半面阳光——那是,那是……叶铭扬的脸!
她开始挣扎起来,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这是……这是什么姿势啊!叶铭扬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耶!
“你你你……你快起来啦!”
她不知所措的大喊,胡乱挣扎,却是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天知道,她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该死的叶铭扬,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想干嘛呀?!她睁开眼,想看看这个灾星是不是死了,要不然怎么会对她的叫喊无动于衷?
嗬!迎上他的目光,却让她有想躲的感觉。可却无处可躲……那是一双一直有着寒光的冷冽的眸子,深邃幽远,仿佛能吸尽人间的万事万物,而她,也不免沦陷……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转过脸去,不想面对那幽深的眼瞳。可是,仍旧感受到那道目光射在她脸上,却让她泛起了火辣辣的通红。怎么可能?冷凝的目光会有火热的感觉么?她不相信,想要一探究竟——
夕阳的斜光已阴影了他大半边的脸,使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那眸子,她却感受得到,看得见那是火热,而没有冷冽……投在脸上是炙热的感觉。炙热?这样的眼光她熟悉,像是……昭云?
昭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有昭云看她时的眼光?
“你……你快起来!”
她似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可却实在显得底气不足,怎么可能撼动得了坚毅驻定的叶铭扬。
她开始挣扎,实在是不能这样下去了,也许……会出事的。她有这种直觉。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嘛!死了?”
她朝他大喊,可却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那么近,拂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