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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野,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还会像从前一样,相信我,一定会的。”
“沈姑娘到”随着一道尖细的通传声,殷莫离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拿起酒杯放在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小口。
“奴婢拜见离妃娘娘”
沈初夏微微的福了福身,鬓发微乱,那一袭曳地的长裙挡不住她身子的瑟瑟发抖,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份病态的苍白。
“吆,你还真是大忙人啊,竟然让本宫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一边说着,殷莫离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隔着那层薄薄的纱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她的肉里。
第四十章 她是特别的(三)
紧咬着下唇,沈初夏抑制住了到口的低吟,那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不知娘娘前来,奴婢有失远迎,罪该万死。”低垂着头,沈初夏强自镇定的说着。
“哼~~~,你的确该死,来人,给本宫掌嘴。”
随侍在身后的嬷嬷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对着那张精致却毫无血色的小脸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巴掌。
身子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沈初夏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头脑中像是有无数的小人敲打一样嗡嗡嗡……的作响,有一丝甜腥的味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随后一滴一滴的落入了身下的青石板上,开成了一朵朵妖娆的红花。
“够了”纤手一挥,殷莫离缓缓的站了起来,挑起那张如今看起来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冷冷的笑了,“本宫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
“奴婢不知”
忍住喉头那即将喷涌出的血意,沈初夏艰难的说道,只觉得头晕目眩,视线也越来的越加模糊。就在她跌入无尽黑暗的前一刻,身子软软的倒在了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离妃娘娘,出什么事了?值得你动这么大的怒气,你千金之躯,何必和她一般计较呢。”一道温润中透着冰冷的声音在桃林中响起,下一刻,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下一刻,就看见一干下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看看怀中那明显昏过去的人儿,尉迟皇琊的脸上划过一道冷凝,随即又淡淡的笑开了,“本王刚刚还听见父皇传唤离妃娘娘,不知所为何事,娘娘不知道吗?”
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殷莫离的一张脸已变成了铁青,长袖一挥,转身走出了桃林。
冷眼看着那群人离去,尉迟皇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看着趴在石桌前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下一刻,只看见紫衣翻飞,桃林在短暂的喧闹后再次回归了寂静。
日落黄昏之时,一阵微凉的风吹来,尉迟拓野微微的抬起了头,刚要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好几步?看着满桌的狼藉,他一脸苦涩的笑了。
定过神看的时候,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来人”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他沉声唤道。
“王爷,您可算是醒了。”看见他,管家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尉迟拓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有人来过吗?”
“何止是有人来过啊,离妃娘娘来了,太子殿下也来了。”
说到这里,管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都是一群不能招惹的主,只是可怜了沈初夏。
“你说什么?人呢?”
尉迟拓野一脸狐疑的问道,左右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啊。
“走了,不知为什么,离妃娘娘大怒,还掌掴了沈姑娘,后来,太子殿下就把沈姑娘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下一刻,就看见一道人影嗖地一下不见了。
第四十一章 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一)
层层的纱幔后,一道纤细的影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即使伤口已被处理,可那张小脸还是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似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一样。
床榻前,一抹紫色的影子深深的凝视着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
门外,传来了宫人焦急的声音。
站起身,尉迟皇琊刚要看个究竟,陡然间,看见一道淡青色的影子冲了进来。
“人呢?”一看见他,尉迟拓野冷冷的说道,一张英俊的脸上被怒气重重包围着。
“我怎么不知道太子府还有二弟感兴趣的东西,不妨说来听听。”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尉迟皇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沈初夏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状,尉迟拓野死死的盯住他,“本王怎么不知道太子也有兴趣管起本王的家事来了?”
“呵呵~~~,二弟真的以为那只是你的家事吗?”
端起茶杯,尉迟皇琊浅浅的喝下了一小口茶,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然,“堂堂的贵妃娘娘竟然大张旗鼓的跑去王府,还堂而皇之的对她兴师问罪,这件事如果被父皇知道了——”
“沈初夏人呢?我要见她。”
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说话间,尉迟拓野的人已窜入了内帐,在看到那抹影子时,浑身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女人,你还能看出她原本的样子吗?”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尉迟拓野的心头猛地打了一个咯噔。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触她肿胀的脸颊,在看到她微微皱起眉头时,连忙缩了回来。
“不是我说你,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该放下了,你这样执迷不悟,痛苦的不仅仅是你自己,就连你身边的人都免不了遭殃,今天是掌掴,明天呢?后天呢?”
冷眼看着他,尉迟皇琊淡淡的说道,一双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他真正的思绪,良久,他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离离,已经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那个离离了。”
尉迟皇琊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一抹影子眨眼间从眼前消失。
“尉迟王爷驾到”
伴随着一道尖细的通传声,殷莫离整整衣襟一脸肃然的坐在了那里,眉尖轻挑,荡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都给我滚出去。”扫视了一眼那些碍眼的奴才,尉迟拓野冷冷的说道。
抬头看了他一眼,殷莫离轻轻的挥了挥手,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拓野,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了?”仍是一贯的柔声细语,整个娇躯也仿若无骨似的贴了过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尉迟拓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解人意的离离吗?
“我做错什么了吗?”垂下眼眸,一滴晶莹的泪就这么顺着腮际滑落。
第四十二章 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二)
当那滴泪滚落掌心时,尉迟拓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离离,我们到此为止吧,好不好?”他艰难的说着,不知为什么,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那么那么的累。
“到此为止?”
听到他的话,殷莫离瞬间愣在了那里,下一刻,挽住他胳膊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为什么?你不要离离了吗?你忘了你对离离说的话了吗?离离知道自己做错了,离离去向她道歉,好不好?拓野,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这样的。”
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上有着楚楚动人的神色,那盈盈的水眸里有一股雾气在翻涌而上,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殷莫离视线模糊的看着他,心中的恨却是更加的强烈。
静静的凝视了她半晌,最后,尉迟拓野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殷莫离的眸子里露出了一道冷冷的光,紧握起来的双手,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太子的寝宫里,依然是纱幔轻扬,只是纱幔后的人儿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脸上仍是火辣辣的痛着,用手轻触,肿胀的如发了酵的馒头一样。直直的看着上方,唇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娘,您曾经说过,忍无可忍时,便无须再忍,从这一刻开始,女儿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
沈初夏喃喃的说道,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有着一抹不容人质疑的坚定。
就在此时,门外陡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没有做任何的反应,依然是瞪大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反倒是掀开帷幔的人愣了一下。
“既然你醒了,就跟本王回去。”
站在床前,尉迟拓野冷冷的说道,他尉迟拓野的女人现在竟然躺在太子的寝宫里,这话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回去?回哪里?”侧过头,沈初夏冷冷的笑了。
这个一手将她送入地狱的男人,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对他抱有一丁点的幻想。
“当然是回王府,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里?”尉迟拓野气急败坏的说道,一把揪起她的领子提了起来,随后,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到了那张本就肿胀的脸上。
“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曾有的好风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话音刚落,有两道清脆的巴掌声也随即响了起来。
“你……”尉迟拓野瞪大眼睛看着她,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他?
“你打了我的左脸,我就会在你的左右脸上各打一巴掌,尉迟拓野,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别指望我会再忍什么?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沈初夏冷冷的看着他,那里面射出的冰冷的目光竟让尉迟拓野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你……你竟然敢忤逆本王?”一股怒气就这样油然而生,当大掌再次高高扬起的时候,一道更加冰冷的声音传来。
“有本事你就打下这一巴掌试试?我保证我会让你后悔。”
第四十三章 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三)
那一天,尉迟拓野是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回旋的竟然一直都是她冰冷的目光。
那个沈初夏,那个笑的很温暖的沈初夏,那个即使再痛都不会吭一声的沈初夏,竟然敢打他?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真是被她的目光给震到了。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瞧瞧您失魂落魄的,这酒都洒了一地了。”一双纤细柔白的小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酒壶,看着他,陈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是在为妹妹发愁吧?你说妹妹也真是的,怎么就不能忍呢?现在可好,竟然还在太子府住下了,这让王爷的脸往哪里搁啊?”
一边说着,眼角的余光还不停的瞄着尉迟拓野,看着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她的心里划过了一抹暗笑。
该死的,这次沈初夏应该跑不了了吧,上次,她还没做什么呢,竟然就白白的折了一个婢**进去,让底下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平白的笑话了好些日子,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扳回一局来。
“够了”
尉迟拓野厉声说道,酒杯摔到巨石上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好了,王爷,消消气吧,娇儿给您********可好,一会再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就睡下吧,气坏了身子,娇儿可是会心疼的。”她柔媚的说道,纤纤玉指轻轻的摁上了那方宽阔的肩膀。
身子一僵,下一刻,就看见那抹淡青色的影子已飘出了很远。
在他身后,陈娇敛起了笑,面色冷峻的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告诉主人,一切都在按原计划进行着。”
一路狂奔了几十里地,尉迟拓野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漫天的星斗调皮的眨着眼睛,清冷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突然间,一阵如泣如诉的笛声响起,天地之间顿时变了颜色,万物一切皆成了空,仿若天空中突然响起的一阵惊雷,地上突然裂开的一条缝隙,胸腔之间的肃杀和恨意是如此的凝重,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向他扑面而来,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幸福都烟消云散,空旷、寂寞、无措、挣扎还有痛苦。
忽然间,正在闭目假寐的尉迟拓野狂喷出了一口鲜血。
“快定住心神”
随着话音,一道清亮柔和的箫音穿透了这层无形的网,一时之间,只见电闪雷鸣,本来明亮的弯月被层层浓雾遮挡,整片大地陷入了浓浓的黑暗中。
渐渐地,笛音消逝了,清亮的箫音却越来越悠扬,月从云端破空而出的那一刹那,萧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扶住尉迟拓野的肩膀,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隐忧,从怀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颗芳香扑鼻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没事”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尉迟拓野无力的摇了摇头,“怎么了?”
“你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问我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暗门的?”
“暗门?我没听过。”
尉迟拓野一脸狐疑的说道,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就这么喷出来,头一歪,他随即晕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四)
那一次昏迷,他足足躺了三天,再次醒来的时候,沈初夏静静的坐在床前,只是看向他的眸子,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回来了”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他艰难的说道,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头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我来是为了等着王爷给我一个了断,既然相看两相厌,我看还是我自己求去吧。”她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希望,却也残忍的毁去了她所有的希望。
“你……”尉迟拓野登时气结,喉头一阵甜腥,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你休想,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只要进了这个王府,你生是我尉迟拓野的人,死也会是我尉迟拓野的鬼,想走,不可能。”
“你确定吗?”沈初夏轻柔的拭去了他嘴角的血渍,眸子里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
“你要走,除非我死了。”
看着她,尉迟拓野一脸坚定的说道。
“好,我会等着你死的那一天。”说完,她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身影在视线中慢慢消失,尉迟拓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胸口气血翻腾,下一刻,他再次晕了过去。
门外的桃林中,沈初夏静静的坐在那里,青石板桌上,放着一架上好的白玉瑶琴,旁边的香炉里,一股股的清香四溢开来,让人的心莫名的安定。
轻叹一口气,她微微的摇头,纤细的手指抚上琴弦,轻拨慢捻,犹如涓涓溪水流淌着,带着淡淡的忧伤。
骤然间,一阵柔和的箫音传来,和着琴声时而高亢,时而低叹,慢慢牵引着,直至达到那种轻快明亮的境界。
一曲戛然而止,余音袅袅,她愣了愣,然后转过头向外看去。
“呵呵,沈姑娘真是好雅致,桃林抚琴,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啊。”
轻摇折扇,萧隐缓步从外面踱了起来,嘴角依然是那抹让人觉得欠扁的笑。
“萧公子”看见他,沈初夏微微颌首,嘴角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呵呵,沈姑娘还真是客气,以后叫我萧隐就好,公子来公子去的显得我们太见外了。”说着,他猛地靠了过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的样子最美了。”萧隐一脸轻佻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半倚在桃枝上,远远看过去,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萧公子你说笑了”不露痕迹的避开他,沈初夏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笑,“不知今日公子来有何要事?”
“事倒是没有,就是高兴罢了,今日,本公子刚刚收了一个小徒弟,聪明伶俐,关键还乖巧,本公子很喜欢。”想起那抹影子,萧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
“你是说黎儿她……”
“你想多了,我什么都没说。”
折扇轻摇,他转身离去,不过,随后,他又折了回来,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脸再次凑到了她的眼前,“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啊?夏儿。”
第四十五章 你到底是谁
“夏儿?”
站在桌前,沈初夏一下子愣住了,那股热热的鼻息依然在颈间环绕,可那个呼出这抹鼻息的人却大笑着远去了。
夏儿,他刚才是这样唤她的吧,忆起那低柔的声音,她的心莫名的悸动了一下。似乎每次在她最囧的时候,他都会出现,那脸上露出的坏坏的笑,总是让她气得牙痒痒,却又觉得安心。
想起黎儿,她的心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她直觉的他会照顾好黎儿,那样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沈姑娘,你快去看看吧,王爷吐了好多血。”一个红衣的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转过头看了一眼,她认出了来人,尉迟拓野的贴身丫鬟望月。
“是吗?”沈初夏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宣太医了没有?”
“宣了,可是太医说……”
“说什么?”眉眼都没抬,她只是缓缓的站了起来。
“说……说……”扑通一声,望月跪下了,“沈姑娘,求求您救救王爷吧,奴婢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
“太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一个区区弱女子又会有什么办法,你起来吧,我无能为力。”
这就是报应吧,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前一刻,她还说等着他死的那一天,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沈姑娘,您可以去求萧公子,他有办法救王爷,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