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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随着喻思荇来到相府。
喻思荇命家仆拿来药箱端来温水,给丁大叶上了药换了纱布,两人面对面坐着久久不语。
丁大叶恢复了从容,淡淡道,“多谢相爷。”
喻思荇冷笑道,“你是该多谢我,当街闯入官轿打我的随从,这可是砍头的罪,”他将沾满血的手在清水里洗了洗接过帕子擦干双手,“你弟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丁大叶淡淡地扫了喻思荇一眼,眼底一片沉寂,喻思荇看着她这模样冷哼一声怒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来求我。”
丁大叶唇角一抹浅笑,“相爷您会帮我吗?”
喻思荇挑眉一副好整以暇,双手抱胸不说话。
丁大叶木然站起身朝着喻思荇盈盈行了一礼,“事已至此……民妇告退。”她转身就走。
“我可以帮你。”喻思荇在后面淡淡道。
丁大叶却不停步继续往前走,喻思荇拂袖哗啦一下摔了一旁的茶几,霍地立起身,“丁大叶,你别太不知好歹,我并不是能忍你一世的!”
丁大叶这才缓缓转身,“相爷肯救我弟弟的条件是什么?”
喻思荇冷笑一声道,“难道你以为会是你自己吗?你值吗?”他神色轻蔑淡漠一笑,“夫人,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坐下来罢。”他语气坚硬。
丁大叶走回来,礼全在一旁道,“茶凉了,我给夫人再换一杯。”喻思荇瞥了眼礼全,嘴角带着清疏冷笑道,“这几日我会在府中宴请京中各富贾,国库无钱,皇帝曾要求各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捐助军费,可惜这帮老狐狸无人肯捐,皇上命我筹款,到那日你只需带头起捐,过后我自会全数还你。”
丁大叶迟疑了下道,“国库吃紧,是不是真得要招兵买马打仗了?”
喻思荇撩了撩茶道,“你担心?”
丁大叶欲言又止,她只道,“我会尽力帮相爷,也请相爷……”
喻思荇不再看她,冷冷对礼全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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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阴沉下逐客令。
礼全送走了丁大叶回来,一声不响地站在喻思荇身旁侍候着,他见喻思荇失忡望着门口的模样,不忍之下长长叹了口气。
喻思荇微瞥了眼礼全,他立即正色,喻思荇冷冷地瞪着他。
礼全低低道,“明明既想见她,又要出口伤她,这是何苦呢?”
喻思荇怒道,“谁说我想见她了!”他恼羞成怒,“你这奴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礼全迎上他气愤难当的面容,“那日你听闻夫人要回京,下朝回来兴致高昂地来回换了几套衣裳还不是想取悦于她。”
喻思荇眉挑高,瞪着眼冷哼一声,“可笑,可笑,我会想取悦于她。”
礼全又到,“少爷,你不知道外面的人如何说你……”他似极难启齿,“他们说相爷你有断袖之癖,三十了还未娶妻房,说你是皇上的……”他实难再说下去,“少爷,为了喻家,也该……还是忘了……”
喻思荇似乎怔怔出神,许久才道,“礼全啊,前几日我做了个梦。”
礼全恭敬问道,“少爷,你做了个什么梦?”
喻思荇惨笑道,“我梦到自己身首异处,凄惨薄凉。”
礼全眼里透着悲哀不忍之色,嘴上安慰他,“少爷,你是要长命百岁的怎会身首异处。”
喻思荇恍惚之下摇摇头,“不,近几年皇上日渐忌惮我,虽我常年服毒装病,表面上皇上倚重我只因他需要我来抑制其他势力,所以多年来喻家才得相安无事……他已借我之手解决了国丈,现在若是这次再让他解决了心腹大患忠义王爷,怕到那时候便是……便是……”他闭目幽幽道,“我需得为自己想了退路……或许再过几年我就该辞官归故里了。”
礼全低低道,“不想留夫人在身边吗?”
喻思荇摇摇头笑道,“你认为我留得住她吗?”神色略带得意道,“便是那何家福亦不能留住,我喜欢的怎可能是池底之物。”
礼全不再说话,喻思荇为几日后的宴会吩咐了一番,礼全退下去准备
丁大叶离开了相府并未直接回家,绕了一大段路来到大牢里探视段儿,他伤口未得及时处理,昏昏迷迷发起了烧,丁大叶看着他这凄惨模样心痛如绞。一路回家,她又思起小海,担忧他被王爷所惑真得做些背逆谋反之事再无回头机会,心中立时又是一阵忐忑不安。
天黑才回到家,一进门就见丁子珏呆呆坐在台阶上,神色黯淡。
她上前摸摸他的头问道,“怎么了?”
丁子珏见母亲回来了,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搂住她,眼圈红红的,似刚刚大哭了一场。
丁大叶笑道,“谁欺负你了?”
丁子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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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说话只是摇头。
丁大叶领着子珏进门好一顿哄才让他重整笑容。
过了几日,相爷府宴请京城各富贾府上相聚。
丁大叶坐的马车才到相府门口,迎面一马车也缓缓停下,何家福掀开车帘跳了下来,两人彼此遥望,俱是一愣。
早知会在这种场合再遇到何家福,丁大叶有了准备,她摇摇朝他微微疏离淡笑就提起裙摆走了进去,何家福紧跟着她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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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9章 。。。
何家福的席位离丁大叶甚远,丁大叶被安排在喻思荇身旁,她感受到喻思荇扫过她与何家福身上的目光,微微侧脸对上喻思荇的眼。
他被发现,轻咳一声脸暗红别扭地转过,脸上含笑迎接诸位,旁边其他商友底下嗡嗡议论纷纷,前几日见过这个茂家的大姑娘在酒馆里与相爷共饮,当时均猜测两人关系匪浅,今日一瞧果真如此,看来这个茂家大姑娘不可轻视。
丁大叶一抬头,就见何家福执着酒杯温尔笑谈,他似察觉到丁大叶瞥过来的目光,转脸嘴角绽开轻轻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礼貌和疏离,并不亲近只似寻常朋友,丁大叶轻启朱唇回以微笑,两人目光彼此错开各自同旁的商友熟络叙旧起来。
丁大叶心中暗暗微松了口气,继续同旁商友谈笑风生,心中却浮起一丝惆怅。
整个宴会如喻思荇所料一帆风顺,捐充国库他一开口丁大叶既依约定豪气捐献了几万两,其他人见茂家如此慷慨生恐落人之后也纷纷捐献,筹款之事得以顺利完成。
宴会结束,商贾纷纷离去,喻思荇同丁大叶两人坐在花园里石凳上,他了了一桩心事自然开怀了许多,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笑吟吟道,“丁大叶,你还记得我们那时在寺里也是这样的夜晚我们一起赏月了吗?”
丁大叶静静道,“记得。”
喻思荇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繁星一闪一闪地散发着耀眼的白光,他道,“听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转头看着丁大叶,“我想你死了肯定变不成天上的星星。”
丁大叶扭头对上他的眼睛,喻思荇难得笑道,“你嘴巴那么毒,阎王爷派牛鬼蛇神抓你下地狱。”
丁大叶哼哼两声,喻思荇低低又呢喃道,“唉,我这一生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定然是要下地狱的,若是你不下地狱,我如何再能见你呢?”
丁大叶微微愣住,低头饮了口清酒避开他灼灼眼眸,喻思荇见她有心回避自己,低头无奈轻笑,“前几日我出口说了些气话你别放在心里。”
丁大叶斜睨了他一眼,喻思荇双手托着脑袋仰望着夜空道,“这五年我日日夜夜为朝廷办事,为皇上办事,为喻家办事,我真得累了。”
丁大叶终于开口,“那你想如何?”
喻思荇笑道,“辞官而去,归隐山林。”他唇边笑意更深,俯身撑着侧脸凝向丁大叶,“你觉得如何?”
丁大叶淡淡道,“很好啊。”
喻思荇认真地凝着她,丁大叶不自然地动了动,他突然道,“若是我辞官归隐你愿意跟我走吗?”
丁大叶手中茶杯水纹微动,还未开口,喻思荇先决断了她的话,“别说。”他无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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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笑道,“你就当刚刚是个玩笑话。”他道,“官场如战场,若我没了官位,喻家也就会失势,喻家失势,家臣便会被旁人欺侮。官场沉浮多漩涡,多得是勾心斗角,既为海,定然多风浪,恶波涛。”他摇了摇手中酒杯,“我不得退,不得退啊。”
丁大叶欲言又止,想问问他段儿的事情如何解决又怕惹恼了,正在徘徊之际,喻思荇眉梢染着暖意,“你的弟弟我怎会不救,”他满满瞧了一眼丁大叶,“外面传言我有断袖之癖,三十而立还未成家是为不孝,旁人却不知我在等一个人,”他笑容淡然,“丁大叶,你可知我在等谁?”
丁大叶抵不过他温柔的目光,心中甚为不忍,喃喃道,“我……我对不住你。”
喻思荇身子轻滞,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他喉结动了动,双手撑在身侧,扭头看着丁大叶温柔笑道,“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丁大叶站起身来转身欲走,喻思荇忽地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臂,未及她缩手他又放开她的手。
丁大叶站在原地不动,难过地低喃道,“喻思荇,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喜欢的只是十几年陪你在古寺里呆了几日的我,或许你现在还分不清楚,时光不等人,我不愿你再踌躇下去。”
喻思荇与她摆摆手,嘴角一直保持着浅浅的弧度。
丁大叶走出相府,目光触到街对面一辆马车,愣了愣,马车前长身玉立一人,赫然正是何家福。
他低着头依靠着车壁,修长的脚抵着车壁,靴尖在地上划着什么,忽而又用靴子抹去,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丁大叶,淡淡走了上去,两人站在路边。
两人找了家酒家坐下,热气腾腾的温酒两杯下肚,整个身子暖和了许多,何家福直截了当道,“你借了三十万两给陈庆年周转?”
丁大叶微微一笑,“我对事不对人。”
何家福摸摸鼻子又道,“你认为他能起死回生并如期本利还你?”
丁大叶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何家福手中把玩着酒杯,他道,“生意我不想同别人分杯,即使是你我也不愿,”缓缓站起身道,“如今你有相爷撑腰,在京城一时风头无二,但树大招风,你还是好自为之,并不是人人都如我一般宽容的。”
丁大叶淡静如初,仰首饮尽杯酒转身离去,她回到宅子,子珏正撅着屁股趴在她床上,听到响声光着脚丫就跑出门口扑进她怀里,“娘亲,你好几日没陪子珏一同吃饭了。”
丁大叶心在愧疚的很,这几日忙于新号开张都在外同人应酬,俯身亲了亲他如玉脸颊笑道,“方叔叔陪你不好吗?”
子珏在她耳边喃喃道,“方叔叔想熊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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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他现在是体不安席,食不甘味,目不视靡曼之色,耳不听钟鼓之音。”
丁大叶戳了戳他的脑门笑道,“鬼机灵。”
子珏倒在床上抱着厚被子滚来滚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咱们还在京城里呆多久啊?”
丁大叶一边褪衣服一边道,“怎么,你想外公了?”
子珏脸埋在被子里闷闷道,“外公待我最好了,他不会不想见子珏的。”
丁大叶听了他的话,洗脸的身子顿了顿,她转过脸问试探地问子珏,“怎么,有人不想见你吗?”
子珏发觉自己漏嘴,吐吐舌头,鬼溜溜的眼珠转了转道,“不就是娘亲了,我想见你,却总是见不到你。”
丁大叶心中思忖,笑嘻嘻地扑倒子珏不停地挠他痒痒,子珏被她逗得格格直笑,母子俩说笑了会话,子珏累了就在她床上睡着了。
丁大叶想起方才见了何家福的一幕,她下床走至梳妆台,轻轻打开装首饰的红木漆盒,打开最里层,里面有一个小绒盒,缓缓打开,小绒盒里静静躺着一把金钥匙。
托腮看着捻在手里的小金钥匙,回头再看看熟睡中的子珏,她幽幽叹了口气,合上小绒盒放回原处,回身躺在子珏的身旁睡了下去。
翌日,丁大叶特意陪了子珏用完了早膳才去分铺里处理开张事宜,这时门口停下一辆马车,店里的伙计都探出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辆金碧辉煌的车,金丝车帘,金轮子,金色帘子缓缓掀开,一个富态妇人在一个俏丽小丫鬟的扶持下缓缓走了下来。
丁大叶见到面前的妇人,嘴角不禁一抽,顿觉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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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100章 。。。
“二娘。”丁大叶款款迎了出去,富态妇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傲慢擦过她身径自走进分号里。
她是茂家老爷子的第二任夫人魏桂怡,年过三十只比丁大叶大两岁,风情迷人曾经深得老爷子喜爱,只是自从老爷子娶回个年仅十七岁的青倌后所有的宠爱都放在四奶奶身上,这个二奶奶逐渐失宠,只是她颇有头脑,所以老爷子很信任她。
丁大叶掌家前是她收着账房钥匙,现在丁大叶一回来茂家老爷子就收了她的权,家里上上下下以丁大叶马首是瞻,她心中早已暗生恨意。
方诗诗见她如此无礼的态度,心中忿忿不平。丁大叶笑着拦住冲动的方诗诗道,“二娘,您怎么来了?”【。 ﹕。电子书】
魏桂怡瞥了眼丁大叶却不回话,拿帕子嫌弃地掩住口鼻看着来去搬货物的伙计,“老爷子让我来看看这里分铺的进展”
丁大叶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让掌柜带魏佳怡下去四处巡视,到了傍晚收了铺子一行人回宅子。魏桂怡在宅子转了一圈偏生要朝着南的那间屋子,她在山西就喜欢和丁大叶对着干,现在茂家老爷子不在身旁更是肆无忌惮。丁大叶当即爽快地搬出来让屋子给魏桂怡,晚上一众人围着一桌子吃饭,魏桂怡这才发现段儿不在席上,她问道,“段小爷呢,你不是写信给你爹寻到段小爷了。”
丁大叶在心里思忖了下微微笑道,“段儿去他朋友那儿小住几天,再过几天才回来。”她担心二娘知道了回去告诉老爷子,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又思及喻思荇答应救段儿,看看形势再说。
一桌人吃完了晚饭各自回房。
几日后,新铺开张,丁大叶众人走出门外点响了一排的鞭炮。
丁大叶站在牌匾下,伴着轰隆隆炸响的鞭炮声纤手轻轻一拉挂着牌匾上的红布,宝斋大钱庄几个大字金碧辉煌。整条街的人都跑出来观看,新钱庄前黑压压的人头攒动,衙门里特地派了些衙役来维持秩序。晚上在新宅子里宴请附近钱庄的老板、掌柜、伙计和掮客。
这样的场面避不了又是要与何家福见面的了。
宴上之宾大多都是知道丁大叶与何家福的关系的,当初不论两人成亲还是合离都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如今两人各开钱庄还是对门对户,其他钱庄不论钱势都不敌这两家,所以暗地里都是来看好戏的。
丁大叶大方得体,何家福在席彷如陌生人,两人并无多少互动,看客纷纷失望离去。
丁大叶今晚酒喝多了点,醉眼朦胧地来到后院,丁子珏正同丫鬟家丁在玩闹,抬头一见丁大叶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欢喜地拉着丁大叶的手道,“娘亲,今天前院怎么这么热闹?”
丁大叶撑
100、第100章 。。。
着脸温柔笑着坐在石凳上看丁子珏在地上画方格子嬉闹,这时家丁领着喻思荇的近侍礼全进来,礼全托着一封信交给丁大叶。她撕开信,原是相爷送来的,他道自己不便来钱庄给她当面祝贺,所以小小送上一份心意。信中只有一个地址,礼全恭敬道,“夫人,令弟已在城郊养伤。”丁大叶感激不禁。
礼全临走时忽地在丁大叶面前跪下,丁大叶忙扶他起来,礼全不肯起来,他低头诚恳道,“夫人,我家少爷对夫人一心一意,我只是个下人,自知这些话不该说。但少爷对我恩重如山,粉身碎骨也不足报他。礼全只望夫人能明白我家少爷的对夫人的一片心意。”
丁大叶扶起礼全,亲自送礼全出门,远远驻足,心中忽然升起感伤,恍惚间还记得喻思荇在黑暗中那双明亮幽深的眼眸。
思绪不禁飞回十几年前。
她那时十五六岁正当青春年少,斐东玉是个恪守礼训的人,两人长大成人不好再如小时候那般两小无猜亲密无间,丁墨醉夹在其中,丁大叶与斐东玉渐生间隙。
一次因为丁墨醉她负气搬上古寺小住几日,一晚她见月色姣美,兴起之下披衣来到寺后的荒山上赏月。
提了一壶热酒,端了一碟点心她踏雪爬上山头,仰目赏月之时隐约听到有哭泣,她循声寻去,原是有一少年失足掉进了荒山后捕野兽的陷阱里。
丁大叶站在陷阱外朝着陷阱里轻轻喊了声,他缓缓仰起脸来,白玉脸颊上犹有泪痕,初次见喻思荇时丁大叶还以为他是个小姑娘,过分阴柔漂亮,唇红齿白,文弱可怜地缩在陷阱里,浑身因为冰冷而瑟瑟发抖。
这便是喻思荇与她的第一次相遇。
丁大叶捡了不少干树枝升起一团火,喻思荇紧闭着嘴垂着头坐在火堆旁,他双唇轻颤,身上脸上布满了伤痕,显然是滚下陷阱时被荆棘刺伤的。丁大叶瞧着他楚楚可怜,褪□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又将带上山的热酒给他热身子。
喻思荇大约是从未喝过酒,一口喝下去就咳得满脸通红,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大恸哭哭啼啼起来。丁大叶颇为无奈地斜睨他,“你真得不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