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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医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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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中男子淡淡道:“萧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要找的是谁,想必公子心知肚明。我们已经寻她一个月了,还请公子尽快交出。”

萧寻便知猜得对了,只觉心中忽然一紧,竟抿了唇没有答话。

夏轻凰见状,冷笑道:“这位公子既然说什么明人不说暗话,自己又为什么遮遮掩掩躲在轿中?难道公子见不得人吗?”

话未了,但闻兵刃出鞘声起,却是护在软轿周围的几名武者齐齐拔剑出鞘,向夏轻凰怒目而视;连蓝衣少年眸中都闪过一抹杀机,右手按到了剑柄上。

他自恃身份尊贵,轻易不肯与人动手,眼前打得再混乱,都只负手站着,可这一刻仿佛也已怒不可遏,并悄悄地瞥向软轿,神情间有些担忧。

夏轻凰愕然,再不知自己哪句话激得他们如此愤怒。

但轿中男子静默片刻,却喟然叹道:“的确是我失礼。扶我下来!”

随侍之人见他并无怒意,紧绷的脸色这才略略松驰下来。一旁有人打起轿帘,却是那蓝衣少年上前,亲自扶出那人,口中尚道:“二哥,小心脚下。”

那人缓缓走下,却是一身浅青色的宽袍大袖,很朴素的质地裹于修长的身段,隐然有种超然物外的出尘感。他的容貌极俊逸,眉眼都是罕有的沉静雅秀,连萧寻都有些自愧不如。

但浴在阳光下,他像很不适应,皱眉低问旁边的少年:“现在阳光是不是很烈?”

少年神色一黯,答道:“嗯,今天天气好,阳光是烈了些。”

夏轻凰迷惑地抬头看了看太阳。

冬日的太阳,便是再烈,又能烈到哪里去?

她再看向那人,只觉他的双眼黑白分明,干净得一尘不染,正定定地看向她,却又像根本没有她。

因着那双仿佛什么都看不到、又什么都能看到的眼睛,他被一大群人簇拥在中间,依然显得那样寂寞,那样沉静,那样……让人心痛。

那眼睛,那样乌黑漂亮的一双眼睛,竟然,是一个瞎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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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四)

这对兄弟自然便是许知言和许知捷。

因为国丧的缘故,那日许知捷也穿着白衣,被庆王的人误当作萧寻追杀。他藏了欢颜,自己好容易引开敌手,返回寺中急唤人一起到山中寻找时,天色都已经昏黑,欢颜早已不在原地。

他寻了一整晚没寻到,第二天急忙回宫告诉许知言。许知言怕他这时屡屡不见人影给人疑心,遂自己托病不出,暗暗调了许多人马,差不多把小小的东山翻转过来,哪里找得到人?

而萧寻和刺客们打斗留下的血迹更让他们心惊胆战。

后来找到送他们出山的樵夫,知道欢颜是带了病人自己离开的,这才略略放心,猜测欢颜痴迷医术,等将那人救回,多半便自己回来了。谁知左等右等等不到她回寺,而再往下打听,更知道她救的人已渐渐复原,她是在离开客栈的半路被人带走的,猜着必是欢颜姿容美丽惹的祸,再不晓得会落到怎样的境地。故而好容易找到这里,眼见得这小小的宅院竟然藏龙卧虎,潜着那么多的高手,连许知言都是满怀疑惑,任由许知捷让手下硬闯,却是想看看此间的主人到底是怎样了不得的人物。

萧寻这时已回过神来,向许知言微笑道:“我府上的确寄居着一位从东山一起过来的朋友。但她来去自由,在下从不曾约束。请问二位又是她什么人?”

许知言轻轻一笑,答道:“她在我们身边长大,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妹妹,我们的……家人。”

他说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已经温柔,慢慢将头偏向回廊的方向。

他的眸光虽定定的没有神采,面庞却是柔和含笑。

一如此时的天空,蕴了冬日阳光的煦柔,高远而明净,似可包容世间一切悲辛酸苦,灾厄困顿。

萧寻一回头,已经看到了裹着斗篷含泪走出来的少女。

她正抱着肩向那对兄弟凝望,完全没有看向他。

她只是他的小白狐,却是他们的朋友、妹妹或家人。

“欢颜!”

许知捷已惊喜地呼唤一声,飞奔过去将她拥住。

“五公子!”

欢颜笑了笑,一眨眼,泪水却飞快地滑落下来。

许知捷将她拥紧在怀里,伸手便抚向她的脸,神情已是不善。

“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他一指萧寻,问道:“是他欺负你吗?”

欢颜摇头,哑着嗓子低低道:“没有,是我自己着了凉,近来一直病着。他延了大夫为我治病,原该谢谢他。”

许知捷面色稍霁,说道:“那我改日备上一份厚礼过来致谢吧!”

但他对萧寻显然没什么好感,这样说着时,甚至都不曾正眼看过萧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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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五)

许知言遥对着他们的方向,柔声道:“五弟,把她先送我轿里来。如今正病着,别再吹了风。”

许知捷应了,急将欢颜抱起,走向软轿。

萧寻忙道:“她的病的确还没好。我这边医药都已预备好,不如再在这里住几日,待她好了……”

他忽然间闭了嘴,定定地看着他们,呼吸仿佛一时停顿。

许知捷走到软轿前,轿帘已经打起。他恋恋地看着怀中的欢颜,忽俯下头,薄唇在她额上轻轻一碰。

欢颜并未挣扎或表现出不悦,那样无声无息地蜷着身体,偶人般由着他将她送入轿中。

许知言也被扶入轿中,却摸索着握到欢颜的手,让她倚在自己肩上靠着,命人为她再披上一层厚厚的毡毯,才隔了轿帘向萧寻道:“舍妹还有些作烧,请恕在下失礼,只得先带她回去医治了!今日冒犯之事,尚祈见谅!”

萧寻苦笑道:“阁下言重了!在下承蒙这姑娘相救,原想多留她些时日,以求回报万一。如今既然她想走……”

他凝视着那已经垂下的青布轿帘,冀盼着轿中那少女能有所动作。

再看他一眼,或再和他说一句话。

但他顿了好久,轿中始终安静。

他终究轻轻道:“看来我是留你不住了……”

许知捷向他一揖告辞,已当先带人步出宅院。

萧寻送出门,看着许知捷上了马,在大批扈从簇拥下伴着那软轿离去。

原来围着宅院的人马也随之解围而去,足足有三四百人。

虽是寻常富贵人家护院仆役的装扮,却进退有序,极有法度,分明是久经训练的府兵或官兵。

但他到底没去细问这两人的身份来历,如同他也不愿意告诉他们他的身份来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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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部属散开,萧寻也像松了口气,急急便往后院走去,然后忽然在二门前顿住。

他的确想快快解决了前面的事,好尽快赶回后院去。

赶回后院,向他的小白狐好好解释解释。

即便不能让她相信他的许诺,至少也不能让她把他当成和她以前的恋人一样的负心汉。

可她已经走了。

并且,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不欢而散。

那个和他相伴一个月的少女,让他渐渐心动心痛的小白狐,已和他不欢而散。

他不知道她会被带到哪里去,但他看得出那两人的不同寻常。

闭于高门朱户,从此,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而她,却对他冒撞的许诺耿耿于怀,只怕还盼着从此再不见他吧?

他坐立不安,忽转过身,急急向前厅奔去,却差点和匆匆赶来的夏轻凰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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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六)

他定定神,急问道:“刚有没有多派人手,去查探那两人的来历?”

夏轻凰点头道:“自然早已有人跟了过去。不过这事不急,你快去前厅,楚大人来了!”

楚瑜,吴国最年轻的丞相,顺成帝的宠臣。

即便太子许安仁继位,也不能无视楚瑜这么些年在朝中掌权渐渐形成的盘根错结的势力。

萧寻想尽快娶到聆花回蜀,便不得不依仗朝中近臣的协助和进言。

萧寻定定神,想到蜀国朝中的明刀暗枪,苦笑一声,摇头逼自己甩去那少女的身影,大步跨入客厅。

楚瑜才不过三十出头年纪,一身月白便装,亦是风神俊朗,并不见官场上的富贵庸俗之态。

此刻他正坐在厅中皱眉沉思着什么,见萧寻过来,急起身相迎。

二人虽是初见,但蜀主萧旷早年便常遣使在楚府走动,因而彼此并不陌生。

寒喧几句,楚瑜便看向门外道:“有件事正想请教少主。”

萧寻忙道:“楚相请讲。”

楚瑜道:“方才我过来时,险些和五皇子撞上。细细问时,仿佛是从这里出去的。”

萧寻失声道:“难道他们是……”

他心念电转,立时道:“是了,我早该想到的。轿中的应该便是二皇子许知言。早听说他双目失明,不问政事,不想也有那样的风姿。——听说新帝那几个已经长成的皇子,都很出色。”

楚瑜笑了笑,“最出色的是三皇子许知澜,可惜不是皇后生的。是个有才有识的可交之人,有机会我为少主引见一下。”

“好,好……”

萧寻端起茶盏,却有些失魂落魄。

楚瑜仔细地看向他,问道:“不知方不方便告诉我,二皇子和五皇子怎么会跑这里来?”

萧寻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无意间结识了一个姑娘,将她留在了身边。不想……竟惊动了两位皇子,说是他们家的,方才已经将她带回去了!”

“哦……那姑娘叫什么?”

“好像叫……欢颜?”萧寻终于知道了小白狐的名字,却是从旁人的口中唤出,“二皇子曾说,她是他们的妹妹。可我并未听说,太子有这么个女儿,或者……义女。”

“太子已经登基,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先帝丧仪之事,并未听说过哪个女儿走丢。而义女么,却只有你想娶的聆花一个……”楚瑜沉思片刻,“咦”了一声,说道:“莫非是聆花那个会医术的侍女?她还没死?”

“什么侍女?”

“聆花的侍女。据说人长得极美,又极聪明,太子的那几位公子和她走得都很近,她却对三公子情有独钟。但前儿太子的长子失足堕马而亡,人人说是意外,但我在太子府的眼线却回报来消息,说是这丫头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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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七)

“她?害死太子的长子?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果硬要塞一个动机的话,只能说她是在为三公子,——也就是如今的三皇子铺路了。他虽不是嫡子,但大皇子死后,二皇子双目失明,最年长的皇子便成了他。可后来聆花在这个侍女的卧房找到了致马癫狂的药物,三皇子则指证最后接触那匹马的就是这侍女。结果,这侍女当即被活活打死了……”

萧寻心中怦怦乱跳,不知不觉间攥了满手的汗,慢慢地说道:“她叫欢颜……”

楚瑜道:“没错,我记得这侍女,好像就是叫这名字。难道她没死?难道是二皇子和五皇子将她救下来了?我倒真想见识见识这丫头到底是怎样的尤物,竟让两个皇子肯冒这样的险?啧啧,瞧来连我们久历花丛阅美无数的蜀国少主都上心了……”

萧寻不答,脑中来来去去,都想着当日问她名字时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她早与她的名字无关了……

欢颜。

她早已与欢颜无关。

所以,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资格和诚意,千万别冒冒然地许诺,许你也许根本就许不起的一世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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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再次给带回了慈恩寺。

而这一次,许知捷再不能如先前那般安心了。

他令自己的一队侍从乔作山野村夫在寺院外巡守,又将调了人在欢颜住的屋子外守卫。

许知言见他忙乱,皱眉道:“五弟,此地贵在僻静,不易招人眼目。一个山间寺院,冒然出来这许多人,反而惹人疑心。”

许知捷愁道:“刺客的来历尚未查清,即便是冲我而来,难保不对欢颜下手;何况咱们刚才调了这许多人马,虽然使了些碍眼法引开了跟踪的人,可我瞧着那个姓萧的不是寻常人,指不定早已知道欢颜住在这里。”

他不觉望向欢颜。

她和那姓萧的相处近一个月,便是再怎么不经心,多少都该有些线索才对。

可欢颜蜷在衾被中一动不动,黑鸦鸦的长发铺了一枕,越发见得露在外面的半张面庞清瘦得可怜。

许知捷无奈地叹息一声,将火盆往她床边挪了一挪,亲自动手加了两块炭,又摸她额上的温度。

许知言坐在桌边,静静地喝酒。

他也不要人侍奉,自己一手提酒壶,一手握住酒杯,缓缓倒着,总在美酒堪堪溢出杯沿的那一刻止住,然后稳稳托起,送到唇边。

竟是点滴不洒。

刚暖好的酒,润热了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冰冷的指尖。

他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柔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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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八)

他道:“五弟,欢颜有时看着迷糊,可心里聪明得紧。她敢和那位萧公子相处那么久,自然有把握他不会伤害她。”

许知捷眉宇间蕴着怜惜,却冷笑道:“我瞧未必。她若真的聪明,有些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看不穿看不破。真是……要多笨有多笨!”

许知言笑了笑,自顾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再不接话。

这时,有侍从急急进来禀道:“五殿下,皇后娘娘在找你。”

随着许安仁的登基,太子妃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又生过五皇子许知捷和八皇子许知洛,如今自然顺理成章成为母仪天下的章皇后。

许知捷听得母亲召唤,却也无奈,说道:“多半是为分封诸王的事。早日确定下来也好,我有了自己的府第,便将欢颜带过去。”

许知言微笑,“你恐怕未必会封王。”

许知捷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眸光闪了闪,冷笑道:“若有那机会,我自然也要争一争。三哥舍弃欢颜转而向聆花大献殷勤,无非因为父皇对聆花另眼相待而已,存了什么心,谁又不知道?便是为欢颜争口气,我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许知言不语。

许知捷为欢颜掖一掖被子,再凝视她一眼,才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离开的脚步声疾速有力,很快便离他们远去。

是许知言永远不能企及的健康和活力。

屋中开始安静下来。偶尔有沥沥的倒酒声。

良久,许知言轻叹:“欢颜,便这么想逃开吗?连我和知捷一并逃开?”

欢颜睡着似的没说话,鸦翼般的长睫却颤了颤,有晶莹的泪滴滚落。

许知言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丢开酒杯,慢慢地走到床边,摸索着坐下,抚向她的面庞,很准确地拭上她的眼角。

欢颜便伏在他温热的手掌上,呜呜咽咽地哭。

许知言叹一声,轻轻将她扶起,拥到自己怀中,悠悠道:“想哭便好好哭一场,别憋坏了自己。别以为你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有知捷。你若愿意,我便是你的家人,你的兄长。”

欢颜哽咽了好一会儿,才能沙哑地答道:“二殿下,我攀不起……”

许知言落寞而笑,淡淡道:“攀不起?即便我是皇子皇孙吗?哪里又比谁高贵了?大哥送了命,我瞎了眼,三弟牺牲了你……其实我并不觉得,他完全是因为那个离他还很遥远的储位舍弃你。”

他顿了顿,侧了耳对着欢颜。

欢颜抬眼看着许知言柔和的侧脸,淡色的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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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九)

许知言叹道:“没有人知道,下一轮不幸会落在我哪一个兄弟身上。我顾不了他们,当然他们也不会顾到我。我记得……我十岁生日时,父皇当众宣布,说我的眼睛已经无法恢复。所有的人都在惋惜,用叹息掩盖他们内心幸灾乐祸的欣喜。只有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忽然从人群中钻出,大声地向我说,她会治好我的眼睛!”

欢颜居然是记得的。

那日她们住的小院子忽然间人少了许多,连母亲银姑都带着聆花走出了院门。

可临走时,银姑一样吩咐她:“别出这院子,别让外人看到你,知道吗?”

她似懂非懂,点头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然后,她也悄悄地溜出了门,循着声音找到了府中最热闹的地方。

那里正搭着戏台,锣鼓喧天地唱戏为二公子庆生。

她不知道二公子是谁,但很乐意挤在仆役间看热闹,看戏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人儿走来走去吟唱着她听不懂的戏词。

一出戏结束后,是太子许安仁当众落泪,感叹爱子许知言命苦,一双眼睛已经群医束手,再也无法复明。

她这时才注意到许知言。

那是一个要么你注意不到,一旦注意到了便再也挪不开眼睛的小小少年。

听他父亲那样说着时,他依然那样安静地坐在桌边,接受着众亲友的不知是好意还是恶意的温言安慰,——像一个白玉雕的人儿,被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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