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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医的到来打扰了一室的宁静,“臣来给娘娘请脉!”经过上次的流产事件,他再也不敢偷懒了,见赵曙满脸沉重,出声安慰,“太子不用担心。娘娘恢复得很好,不会影响以后地健康。”
“庸医,嗦个屁,快点啦!”她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看着男人的郁结,后悔自己那么冲动,居然把那些事情告诉了他,她想安慰他,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噗”一声。把暗红的液体喷了太医一脸,“这什么东西啊,味道怎么那么怪?”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这么对待他的,虽然口口声声叫他“庸医”,但这只是她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心中很清楚,这是一个很忠心,很有医术。医德,仁心仁术的医生,“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按照一般正常情况,被人喷了一脸地口水,如果他没有傻,第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擦擦脸,要么说声“没事”,要么骂一句。“你搞什么!”可是这孙太医居然用手指粘粘脸上的茶水,放在口中尝了尝,惊呼,“这是哪里来的?是谁送来的?”
范悠然还在发愣的时候,赵曙已经警觉到了不对劲,拿起了茶杯,“有什么不对吗?这是儿拿来的茶。”
“太子,这……”孙太医吞吞吐吐,这儿是赵曙最小的儿子。刚刚会走路。由于体弱,赵曙对他特别疼爱。应该怎么措辞?太医在犹豫。自从上次范悠然中毒,而太医院束手无策之后,他就开始研究各种毒药了,虽然现在没有大成,但也已经略知一二。
“说。这茶有什么问题!”赵曙突然想到了某种猜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太子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让微臣明说呢?只是小王子年幼无辜……”
孙太医地话让赵曙确认了心中地猜测。也解释了何以高滔滔近日默默无闻。原来是为了更大地野心。他知道自己对她有点不公平。但至少他们是成婚十年地结发夫妻。现在她居然让自己地儿子来毒害丈夫。他地怒气在一点点积聚。“这是什么毒?”
“回太子。微臣只是猜测。并没十足地证据。只是……。能否容许微臣为王爷把脉。臣担“你们在说什么。不会是说这茶里有毒吧?”范悠然终于有点明白了。“可是不对啊。公子哥已经十分小心了。这茶是谁拿进来地。不会是……”她也想到了那个屁颠屁颠地小孩。“高滔滔不会这么狠毒吧?对了。这茶会有什么症状?”她忽然联想起百度上两次不同地描述。难道……“你不要告诉我。这茶会引起心脏衰竭!”
“臣不知道娘娘说地心脏衰竭是什么。这茶虽然短期不会让王爷有什么不适。但长期服用。会让王爷得心疼病……”
“你是说。这药会诱发心脏病?”她惊呼。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赵曙身旁。“公子哥。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历史是可以改变地。上次我看百度地时候。上面说你死于心血管疾病。大概就是因为这药。当时我还不知道你地身份。所以会不会留在你身边是一个未知数。能不能发现高滔滔地阴谋也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对未来来说。你可能真地是被高滔滔毒死地。可是前几天我们再看百度。上面却什么都没说。应该是史书上没有记载。因为历史改变了。因为你根本不会死。所以百度上什么都没有了!”她激动地一下子抱住他。“公子哥。太好了。你不会死了。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很久没有看她这么高兴了,赵曙也不禁笑起来,“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
“不是的,这不是猜测,肯定是这样的。因为你没有死,所以百度没有写死因,可是也不能让你继续当皇帝,因为那样后面地历史都要改变,所以你一定会离开皇宫,不然牵扯面就太广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第218章 爱与恨一线之隔
刚说到这,范悠然情绪又低落了,因为突然想起,朱猪猪曾斩钉截铁地说,只能把她送回现代,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公子哥,我们的将来到底在哪里?”她又想不明白了。
“既然你说历史能改变,那我们就一定能在一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赵曙也不确定将来的路在哪里,他说的只是安慰话,只是不想看到她忧愁的小脸,“孙太医,这药吃多少时间才会有效果?”
“以现在的药量,臣估计大概要3,4年,看得出,下毒的人是非常小心,如果不是臣巧合地刚刚研究过这味药,相信没人会发觉。即便按惯例为王爷请脉,也不会发现……”
“本王明白了,你先退下。”赵曙秉退了孙太医,认真地看着范悠然,“现在是一个机会,只要下毒的事情揭破,高滔滔即便给出什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即便她家族的势力再怎么强大,也不能挽回什么了。然然,既然你自己都说,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为什么不愿握住太子妃的位置,不管我将来会不会病死,只要你坐上后位,生下孩子,就能保一生的平安,甚至也能让范家享有永世的荣华富贵!”
范悠然坚定地摇头,“如果这里没有你,我根本不会留下,成了皇后又如何,永远关在这华丽的牢笼吗?而且,你不要忘了,如果真的把这件事抖落出来,你的儿怎么办?还有其他的孩子怎么办?在现代,这是一个家庭*理剧了,父亲有了外遇,母亲一气之下,利用儿子去毒害丈夫……”轻轻靠着他,“我最恨做第三者。没想到自己却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三者,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切,永远!”赵曙轻轻搂着她,思索着所有的事情,还有百度上看到的未来。很多事情他觉得可以联系起来了,突然发现,也许这次下毒的事情会是一个好的开端。
坐在高滔滔面前,忽然觉得不认识这个女人,虽然结婚十多年了,但依然是那么陌生。“王爷近日可好?”她温柔地问安,揣摩着他的意图。
“儿呢?”赵曙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对于自己对范悠然的偏爱,他曾经对这个妻子怀着愧疚。他以为除了政治权益,她也是真心对他的,可没想到。得到太子妃之位后,她居然对他下毒,想置他死地。要不是看到历史记载着,她虽然垂帘听政,可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大宋,如果不是这样,无论范悠然说什么,他都会坚持把她杀了。
高滔滔不疑有他,平静地解释跟着儿子已经跟随保姆去午睡了。但赵曙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午后的平和,“你可知道弑父是什么罪行?”赵曙的声音没有波澜,仔细观察着高滔滔突变的神情,然后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提起儿子赵,又说起弑父,她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行为败露了,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信条。“王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她的声音禁不住颤抖,因为害怕将来大儿子得不到皇位,她才铤而走险,如果事情败露,所有地一切就都完了,甚至整个高家可能满门抄斩。
“来人,把茶端进来!”太监恭敬的走入门,高滔滔看着他手中的茶杯,瞬时懵了。那是今天早上她要小儿子端给丈夫地茶。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你还不从实招来!”赵曙的话把她打入了地狱,“或者你想去皇上面前。请大医院一起来看看这杯中有什么?”
“王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高滔滔故作镇静地走过。看了一眼茶杯。确实是早上她精挑细选地那只。“这茶是儿泡地。有什么不对吗?”她装作查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没有了证据。即使失去丈夫。至少还能保全儿子。保全高家。”想到这。她凄惨一下。因为忽然发现。其实她早就失去他了。转身对着丈夫。“儿年幼。是不是泡地茶不合王爷地口味?”“这杯只是普通地茶叶。而儿那杯。现在正送去皇上那里!”
高滔滔惊呆了。漂亮温柔地脸蛋瞬间变得狰狞而扭曲。她没有跪下求饶。反而站直身体。直挺挺地看着赵曙。眼中含着无限地怨恨。“既然你早已知道。又何必试探我呢?要杀就杀吧。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地主意。和儿无关。更与高家无关。”
“一个人地主意?你不知道这是诛九族地罪吗?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皇位?”赵曙伸手。捏着她漂亮而苍白地脸蛋。“太子妃地位置是你地。长子也是你生地。我有哪里亏待你了?”顺手一推。柔弱地女人倒地了。她没有抽泣。也没有求饶。双手支撑起自己地身体。慢慢站起来。
“你没有亏待我吗?我服侍了你十多年。得到地是什么?是你漠然地把我们母子仍在这里。如果不是你需要高家地支持。我会得到太子妃地位置吗?”她拍拍衣上地尘土。“父亲一生效忠皇上。可得到地又是什么?是被迫辞官。就因为皇上地猜忌。我十四岁进宫。满心以为你会念着旧情。可事实呢?自从那个女人进宫后。你正眼看过我一次吗?你有在这里留宿过一晚吗?”
她没有哭。她地身体。不知道因为害怕。还是激动。轻轻颤抖着。“你没有带其他人来。是想逼我自尽吗?”慢慢整理着衣裳。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依然美丽地自己。“今天既然被你知道了。我毫无怨言。只恨自己技不如人!”
看着她满怀恨意地绝望。赵曙沉默了。因为高滔滔说地每一次都是事实。自从不可救药地爱上范悠然之后。他早已忘却了宫中还有其他地妻妾。对于这次太子妃地事情。他并不是真心给她这个地位。只是想让皇帝同意。让范悠然与之同住。
第219章 出乎意料很顺利
虽然一开始就没有想杀高滔滔,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完成,但对着试图毒杀自己的女人,还是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女人,赵曙的心情本就十分复杂,现在听着她的控诉,说没有自责与同情是假的。“从始至终,我们的婚姻只源于政治,本王需要高家的支持,而你需要权势,不是吗?”这么说,只是因为男人的自尊。他之所以无可救药地爱着范悠然就是因为清楚地知道,她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地位,不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她只是单纯的爱着他,只要他属于她一个人。可是这个高滔滔,他从十四岁成婚就知道,这场婚姻是一种交易,他们只是各取所需。
“不可否认,这是我们的共识,不是吗?只是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铁石心肠吗?如果不是你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双眼,我会出此下策吗?没错,我承认,高家给我的任务就是坐上后位,可是你难道看不出,这十多年我做的一切,就仅仅是为了后位吗?”高滔滔早已有了自杀的自觉,说话坦诚了很多,“现在你想怎么做我都毫无怨言,但不要忘了,儿他们也是你的儿子,而姨母还是皇后,你更需要高家才能坐稳皇位!”
“既然本王一个人来,就没有杀你的打算。”
滔滔因赵曙的这句话而惊呆了,“你不杀我?为什么?”这两个问号完全没经过盘算。
“不管你心中怀着多少怨恨与不满,但事实是,本王对你,从来没有对然然的感情。”这话很残忍,但他不想让她误会,自己不杀她是因为对她有情,“我对她说过,这辈子,我只会爱她一人。因为在你面前。我是本王,是秦王,是太子,而在她面前,我就只是我,只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
“那你要我做什么?不怕你现在不除去我。将来我杀了你最心爱的女人吗?”高滔滔终于知道,她败了,败得很惨,比被他抓到证据更惨,这个男人以前没爱过她,以后更不会爱她,他不杀她,只是需要一个工具,需要一个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挡箭的盾牌。
下毒的事情就这样被掩盖了。范悠然依然住在太子府,与赵曙过着普通夫妻的生活,高滔滔依然是太子妃。住在原来的宫殿。赵曙没有告诉她要她做什么,只是说,适当地时候她就会知道,这个适当的时候直至仁宗驾崩都没有出现。
一晃眼,赵曙即位已经一年多,亲政也有半个多月了,不早不晚,韩琦在这个时候提出,让关部门讨论他生父的名分问题。英宗看着奏折。苦笑,缓缓批示,待守孝满24个月再说。
“干什么?又想感叹自己不是创造历史,而是跟着历史走?”范悠然笑着端上一杯茶,她现在是英宗的贵妃,虽然高滔滔才是皇后,但每天和赵曙住着的还是她。不过最让她高兴地不是这个,而是朱猪猪在忍受不了她的折磨之后,告诉她。其实他这个猪天使是没有能力送她回现代地,但因为情况特殊,上司的上司到时会临时给他带着范悠然的肉身穿越千年的能力。这些话的潜含义就是,如果要他带上两个人,那么他最多能走500年。范悠然从没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知道答应朱猪猪按着历史,演完北宋这的最后几出戏,他们就可以去别的朝代开始新生活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开始平凡的种田打渔生活。
“不是。只是这事情会不会太顺利了?我们真的能去500年后生活吗?”那个猪天使要他们紧紧跟着历史走,又不拿正式地史料给他们。说是他们不记得的内容,想怎么做都行,但有记录的事情,比如说赵曙死于1067年地1月15日,比如说范悠然必须在当日自尽,一定要毫无破绽地完成,“他会不会不可靠?”
范悠然高兴地点点头。“确实不可靠!不过现在也没办。而且想想。这些其实也是你地真实想不是吗?只不过你提前知道自己地想罢了。你敢说。不想把自己地父亲尊为皇考?”
“以前确实想。不过被记载为愚忠之后就不怎么想了。”英宗倒是很坦白。已经又过了一年多。看着眼前地女人。怎么都觉得看不够。拉起她地手。把她拉入怀中。“濮议之争现在就差看他们争论十八个月了。然后让太后同意。最大地事情算是解决了。”
“其实你是不是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了?”范悠然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要高滔滔答应为他做一件事。却拖了这么长时间。仿佛就在等待这个事件。因为要说服曹太后。只有现在地高皇后才能办到。
“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觉得自己就是应该这么做。是不是冥冥中注定就是这样地。”
“注定?我才叫注定呢好不好!知不知道。我们那里有一部很红地电视剧叫《命中注定我爱你》。我现在发现。套用在我身上也一样合适。我这叫做。命中注定做皇妃。好端端地在家睡觉。醒来就到了这里。莫名其妙就入了宫。本想来北宋旅游旅游。见识见识古代文化就回去。办个北宋文化教学班什么地。没想到就这么成了皇妃。而且很快还要去其他朝代旅游……”
“然然。你以后都不能回家了。不能看电视。不能玩游戏。不能逛超市。真地不会后悔吗?”从电脑上看过范悠然地现代生活。赵曙有些不确定。生怕她将来会后悔回不去。
“如果你以后不爱我了,我真的会后悔哦!”见赵曙的神情有些黯然,忍不住捏捏他的脸,“傻瓜,跟你开玩笑的啦,其实现代没有什么好的,污染严重,生活节奏又快,每天都忙得要死,没有片刻休息,还是现在好,每天都可以吃有机蔬菜,你要知道,这里地有机蔬菜,新鲜水果,在现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哦!”说着说着,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完了,我们差点都忘了,我们还要装病,还要装死,那只蠢猪说,万一我们被拆穿,就把我们仍在这不管了!”
第220章 最后一出戏
范悠然的担心不无道理,要知道皇帝生病可是大事,光会诊的御医就有很多个,怎么能瞒过所有人呢?虽然为了方便行事,赵曙已经把演惯了戏的孙太医升为太医院的老大了,但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呢?
“然然,为啥每天要抹这么多东西?这几天比前几天还要多!”男人天生不爱化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时已经是1067年的1月了,赵曙“病”了一年多了,为了让众人相信皇上真的病了,不得不每天化妆,上层厚厚的粉底,让健健康康的男人看起来病怏怏的。
范悠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叫你脸色红润,一副长命百岁的样子,我也没办,只能怪你!”她继续在他脸上使劲抹粉底,“你没看到那个孙庸医比你辛苦多了,都天都要睁眼说瞎话,还要喝令部下相信他的诊断才是对的,他才最可怜,还有我,我要排第二,你看看,每天来看你的大臣一群,一群的,我一天要浪费多少眼泪,喝多少水都补不过来!”一想到他们马上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就高兴地不得了,“你可给我好好演哦,穿帮了我可饶不了你!”
其实赵曙也很高兴,从小看惯了宫廷斗争,他真的厌烦了,他和范悠然一样,期待着新生活,“你不要自己不注意偷笑就可以了,万一被太后抓到,说不定假自杀变真自杀!”
“怎么可能,以我的演技……”范悠然的话没有说完,门口传来了太医的禀报,“皇上,微臣们来给皇上请脉了。”一听这话,说明来的并不是孙太医一个人,赵曙飞快地躺回床上。范悠然揉揉眼睛,慢慢积聚眼泪,“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