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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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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夫人,她不能随便搬入客房或别院去,就算她肯搬进去,安以墨也是绝对不肯的。

大少爷下了话,实在不行,就直接搬来落雨轩好了,喝茶,聊天,洗澡,都方便了。

虽然床榻窄了些,只够一个人睡,可是他不介意和她挤挤,大多数的时候,他们的睡姿,那床板的宽度就足够了——

念离听着这些不着调的话儿,心里一阵甜一阵羞,只是不能当真的。

“你去和老太太住么?还是跟姨娘住?那你不是天天都要陪她们去应酬那些有的没的生意事?这可倒是方便了那小子见你!”

念离第一个提议被驳回。

“什么,你去和柳若素住?那听风阁不是你的逐风阁,你若是不想睡梦中被箜篌弦勒死,就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念离的第二个提议被驳回。

“裘诗痕,这小妮子嘴刁,心却不刁,坏人的方式很直接,我怕她直接把一碗热汤面泼你脸上——”

念离的第三个提议被驳回。

“安以笙?安以笙!安以笙……念离,我看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念离还没来记得被驳回,先被压倒了。

最后的结论,就是在自己园子里待得好端端的安以柔在秋意明媚的下午,一拉开大门,看见大哥牵着大嫂的手站在门口,外带三口箱子和一个婷婷,集体投奔来了。

“柔柔,大恩大德,哥哥今生必报。”

柔柔头一晕。

那天她上山受了风寒,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弹,连壁风的家宴都没有参加,这会儿腿还软着,却是凭空一道惊雷袭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宝儿。”念离只需要说这二字,安以柔就轻哼了一声,了然于心,“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就撵得你一个大活人到处跑,真丢脸。”

“不知道柔柔能不能给我这个脸。”念离和煦地微笑着,安以柔最受不得这女人的假温柔,一身鸡皮疙瘩排着队往下掉,一阵哆嗦。

念离知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先前糖水鸡蛋的那件事儿,就她一个肯出来为自己说句话,足见安以柔是个可以拉拢的人。

而又并非只是拉拢那样简单。

也许可以成为知心的朋友,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一些技巧,一份真心。

“宝儿是安家长孙,我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女子——”

念离一清二楚地知道安以柔的软肋,果真,她话一出口,安以柔顿时举起手,“唉,别说了,进来!”

最恨男人的特权,最恨什么世俗礼约。

这就是安以柔的不同之处。

“进来可以,你住偏屋,自己管自己的,就当我们院子中有那么一道墙,老死不相往来——”安以柔冷冷抛下一句话,继续头晕目眩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个柔柔啊,嘴巴就是硬。”安以墨摇了摇头,念离却笑了,“被宝儿这么一闹,说不定也是个好契机,让我可以真正的走进安园,否则我就一直只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绿豆糕娘子了,不是么?”

安以墨低头看看念离的表情,突然揽住她的腰。

“这样的悬崖,你也情愿跳下来?”

“如果那下面站的是你。”

“行了行了,我耳朵不聋,本来就想吐,别给我舔酸!”屋子里面悠悠地飘出来一声——

安以墨和念离捂住了嘴,相视一笑,安以柔撇着嘴背着窗子,突然心里就软了那么一下子,记忆的闸门轰然冲毁,闭上眼,那个死男人的一颦一笑,依旧明晰。

“倘若前面是悬崖,如和你一起,我也愿意跳。”

没良心的东西,都是假的,假的。

谁怜残花败柳,不过逢场作戏。

*********************************************

“不知京城李大人到此,莫某有失远迎。”

李德忠看着推门而入的紫杉男子高高瘦瘦的,一看就是那种自我标榜为正人君子的情深不寿的好男人。

可是这份好,还有待考察。

“哪里哪里,我不过只是顺道拜访,听说莫公子有很多从西域来的奇珍异宝,我只想跳上一两样,把玩把玩。”

“和京城相比,我们简直是井底之蛙了。”莫言秋嘴上这么说着,脸色的表情却豪不谄媚,端正地坐在李德忠对面,一挥手,跟班的进来。

“去挑几件给李大人拿过来过目。”

“慢,李某惭愧,虽然是京城人士,却常年走南闯北的,沙子见了不少,宝贝见的倒不多,实在不知哪样好——李某听说,莫公子有一红颜知己,乃是魏皇后身边的行走宫人,那一定是品位非凡的了,可否代为挑选?”

莫言秋眉毛一挑。

“代为挑选当然可以——只是,她并非莫某红颜知己,不过是泛泛之交。莫某,已有妻室——”

“哦?那倒是不简单,莫夫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才将那高高在上的宫人比了下去——”

“人心各异,别有所爱。”莫言秋说的倒是极为认真的。

“恕李某人多嘴问一句,夫人何在?怎么一进城只听说莫公子身边这位宫人,却无人提及莫夫人?”

“惭愧。惭愧。不劳李大人费心。”莫言秋不再多言,“还是请葬月姑娘来鉴宝吧。”

葬月。

李德忠心里一悬,果真是魏皇后身边的那位葬月么?

她是魏皇后一开始进宫时就陪在她身边的人,月娘,如果不是后来有了逐风大人,她才是四大宫人之首。

离开宫闱,竟然来到这偏远的西北了么?而且跟着一个,连红粉知己这样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她的男人?

天下女人,说精也精,说傻也傻。

李德忠摇了摇头。

“不瞒莫公子,我之所以这样问,只是因为受人之托,而我所来的地方,公子应该熟悉。”

“难道李大人不是从京城来的?”

“不,我从溯源而来。”

溯源二字一出,莫言秋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那努力克制的情绪,还是忍不住有丝丝点点的流露。

“溯源……我千想万想,左寻右寻,却想不到,她宁愿回去,也不愿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李德忠听了一惊。

“莫公子,别管我多事,只是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与莫夫人的事,也许该由你亲自去解决——”

“言秋不会去找那个残花败柳!”

一声犀利穿堂而过,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凤眼柳眉刀子脸的女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一把揪住了李德忠的衣口。

“李德忠,哼,丧家之犬,得势猖狂,让我猜猜,你的那位熟人,也怕是我的熟人吧——”

李德忠一惊,葬月一笑。

“我与惜花,尚有书信往来,谈些姐妹间的近况,甚是欢畅!”

莫言秋看的糊涂,却是坐的沉稳。

“怎么,你们认识?”

“不算熟,他不过是我的一个好姐妹养的一只丧家狗。”

李德忠当下就想抽她两巴掌,她已经不是魏皇后身边那个作威作福的月娘了,已经不是连壁风殿下都敢欺负的凶悍女人了,她如今,不过是一朝蒙皇恩出宫来的寻常女子罢了!

“莫公子,这位和你非亲非故的,为何闯入我的酒宴?”

“这不就是你要见的那位——”

“非也,我要见的是你的红粉知己,既然你心里只有你的娘子,那我要找的人,也就不存在了。”李德忠挑衅一般瞪着葬月,葬月气的脸直歪歪。

“莫公子,宝我不需要了,话我却带到了,其中利弊,请你权衡。”李德忠扬眉吐气地骄傲地离开了屋子,葬月心都在抽抽。

如今世道,人心不古啊!这是他妈的怎样的一出戏,为何唱到最后,笑的成了哭的,哭的倒成了笑的?

成王败寇,天理循环,恨只恨她命长,活了一世,又来一世,走了一遭荣华,又来一番屈辱。

就算是出宫了,那些个姐妹,还是和她的命运纠缠不清。

“若你要去找那个女人,我也要跟着。”葬月最后恨恨吐了这么一句。

溯源,安园,安以柔的园子里,四下寂静。

她无聊地翻着书,却读不下一页,身后门轻轻推开,她想都不想就说:“我不想见到你。”

“柔柔怎知道是我?”

“我的下人都知道我的规矩,我不叫,不许打扰我。”

“难道我是你的下人?哪里有下人有我这般手艺?”

安以柔一侧目,念离居然端着一盘点心,还是宫廷点心。

“你故意恶心我是么?”

“凡事为何总要往坏处想?”念离笑着说,“不如想成,这宫廷点心就是那个宫人,被你嚼碎咬烂,吞下肚子,岂不快哉?”

安以柔一个没忍住笑了,笑过之后却仍旧带刺儿地问:

“你这唱的哪一出戏?”

“不过是知道你这几天病了,没有胃口,吃的太少,走路腿都发软。”

安以柔一耸肩。“有话直说,没事退散。”

“确实有话,柔柔昨天不在,我和你哥哥唱了出好戏,却是一时忘形,过了火候,惹祸上身,叫人拿宝儿当匕首捅了一刀,可我没打算就这样退场了——”

“叫我做人肉盾牌?”安以柔一斜眼,念离将点心凑上来,“这不是来贿赂你了么?”

安以柔掐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抿了一下。

“没有香味,味道也不浓,这就是宫人的味道?这可是和那个嚣张的女人大相径庭——”

“戏有百种,人有千番,就算是宫中行走,风花雪月,各有不同,柔柔实在该给我一个机会——”

你该给我一个机会的,娘子。

莫言秋,可恶,为何今日,我总是想起你来。

安以柔一低头。

“如此有趣的混战,我怎能缺席,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

各自不眠之夜

壁风挑灯批阅着奏折,魏思量敲门三声,照例是无尽的沉默后,推门而入,不声不响地将那叠好不容易被壁风“吃掉”的奏折又一个一个一个地累积上去——

壁风特别想砍掉魏思量那只爪子。

“主子,这是今天最后一批了。”魏思量慢条斯理地说,壁风只能望灯兴叹,批不完的奏折,捉不到的女人。这一晃都二十多天了,只听说念离搬出了园子,就没什么动静了,看来还要继续煽风点火——

只是这个时候,不知念离在做什么呢——

念离在滚床单,和溯源城无人不知的“无能人士”。

此无能人士先是因为老婆搬家要安顿忍了十天,又因为夫人葵水来了身子不便又忍了段日子,满打满算憋了大半个月,已经内伤,终于趁着全家老小睡得稀里哗啦的深夜,潜入侧院,行苟且之事。

俩人滚得山崩地裂,生生把安以柔滚了起来,女鬼一般幽怨地站在她们窗子前,长发过腰,无精打采,目光涣散。

敲窗三声,早已经历过人事的安以柔十分不以为然地说:“让不让人睡觉了?!”

屋子里面一瞬间静了下来,安以墨和念离这才终于从无法抑制的激荡中回过神来——

一时间忘记身在安以柔的大宅子里,还以为是牡丹园呢!

于是大半夜的,就出现这么一幕十足诡异的场景。

在念离这个小偏院收拾得还算干净的屋子里面,安氏兄妹一个人裹着一棉被坐着。

“咳咳。”安以墨一顿咳嗽,最后还是念离开了口,“我们已经成婚了,柔柔。”

“我又不是宝儿。”安以柔一句话就打断了她,“我说宝儿怎么闹起来了,原来是你们——”安以柔吸了一下鼻子,伤寒还没好得彻底。

“柔柔,你睡得好轻。”念离有些羞赧,“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谁会像你那个死猪丫头似的一睡不醒?”安以柔依旧是一张破嘴。

念离推了安以墨一把,安以墨还故意佯装不知,死活不肯动,也不肯开口,誓死捍卫作为大哥的尊严。

“说吧,哥,你这玩什么呢?”安以柔不吃这一套,直截了当地问。

“我累了。”

安以墨突然之间就正经起来。

“我厌倦了这些了,女人,仕途,家族,名誉——如果我就是一个颠三倒四的败家子,一个不能人事的落魄儿,那么谁都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期待——我也不会辜负任何人,不会连累任何人——”

“于是你就装太监是吧。”安以柔冷冷地笑了一声,“可是还是在大嫂身上破戒了——”

“柔柔,这件事可大可小——”

“大哥,你紧张了。”安以柔轻而易举地打断了他,眼却在念离身上溜达着,“你认真了,为了这个女人?这么说,那天所谓的打老婆——”

安以柔一眯眼睛,念离脸上五彩斑斓的。

“哼,倒是连我都骗了。”安以柔一撇嘴,“怪不得要吃糖水鸡蛋,真是体贴。”

这话说得安以墨的脸也五颜六色的。

“柔柔,这件事可大可小——”

“哥,你可没跟柳若素、裘诗痕圆房呢吧——你该不会才刚刚告别童子鸡时代吧——”

“……”

“柔柔,这件事可大可小——”

“我以我血溅轩辕,大嫂,你可真是英勇了——”

“……”

“柔柔,这件事可大可小——”

安以柔最后终于抬起了头,敛住了唇边的笑意,嘴却分明是上扬的,云淡风轻地说:

“我十三岁就破身了,我当然知道。”

……

安以墨心里一凉,念离心里一沉,屋子里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度,安以柔终于得逞一般,绽放出一个明媚的微笑。

“这件事可大可小,做大我不会,做小我很擅长。”安以柔的话像是走在刀刃边上,“毕竟,做了这么多年了。”

那无孔不入的流言沉淀到最后变成眼角的一颗痣,那惊天大的丑闻洗涤到最后变成心头的一粒沙——

安以柔笑了,安以墨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个好男人莫言秋,一份远离安园的平淡,原以为能抚平她的伤口,殊不知,逃避的最后,只能让流血的伤疤结痂,那记忆的脓水,永远胀痛着,再也不去。

******************************************

莫言秋挑灯看着账簿,油灯在头顶摇摆,忽而暗影,忽而光亮,看的他眼睛直酸。

后面的马车里面,葬月睡的正香,莫言秋始终是摆脱不掉这个女人了——

寻妻路上,这样的追随着实有些尴尬。

以柔,这个夜里,你是否又失眠了?

你在我怀里多少次惊醒,那挥之不去的噩梦,也变成了我的梦魇。

随便什么轻微的声音,下人在窃窃私语也好,走动的脚步声也好,都会让你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坐起来——

有时候你那样惊恐地捂着脸说,他们来了。

有时候你又那样决绝地说,她们在谈论我呢。

你总说你是个骗子,其实你只是个傻瓜。

如若我不知你的底细就娶你过门,我莫言秋岂不真成了你眼中那贪图名利富贵的小人?

你明知我不是小人的,以柔,可你为何不肯承认我是个君子?不肯接受我从心底里接受你的事实呢?

莫言秋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匆匆赶路向溯源,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在入冬时,见到三个月不曾见到的爱妻。

她是否依旧会那样决绝地说:你爱我,除非江南飘雪——

莫言秋撩开车帘,车夫一扭头,是一个一嘴白牙的健壮男人。

“大志,你还记得路?”

“当然记得,做梦都记得,主子这次回溯源带上大志,大志心里感激。”

“别这样说,当初,是我生生分离你和——”

“不,主子救过大志的命,安少爷说,主子你在西北没有根基,不少贼盯着,有大志这样有点拳脚功夫的陪在身边,他才放心把六小姐交给主子——”

“这次回去,宝儿也长大了吧,再问问她,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西北。”

大志一笑,依旧一口大白牙,摸了摸头,“我是个粗人,她——我配不上。”

“说不定她还在等你呢。”莫言秋派了派他的肩膀,“男女之间的缘分,说不清楚。”

“主子,你又玄乎了。”

“大志,你说,江南会下雪么?”

“主子,我看你不仅玄乎了,你是不是还发烧了?热不?”

莫言秋笑了,深秋冷夜,一笑已经有了霜气。

“还有半个月脚程就到了吧,”莫言秋放下帘子,开始自言自语,“不知安园,又要被闹得怎样一番天地了——而她,现在又缩在榻上,想着什么呢?”

安以柔缩在榻子上,月亮那么大,秋夜那么冷,身边没有男人的温存,淡薄得连瑟瑟都不必。

方才撞破大哥大嫂恩爱,真不能怪她,自从幼年那件事,她就再没能睡过一夜安稳的觉,睡梦中出现的不是那些没有面孔的男人,就是那些混淆了面孔的嘴脸,一帮人侵占了她的身,另一帮人吞噬了她的心——

偏生,那恩爱的场景又跳跃在眼前,那触手可及的温柔,却是别人的被窝。

自己这残花败柳之身,注定是要不得吧。

安以柔啃住被子,眼泪不争气就流淌下来。安以墨立在门口,想要敲门,终是在听到那忍不住的呜咽后,负手离去。

***********************************************

安以笙挑灯看着佛经,他是睡了,睡不着,滚了一圈,又起身,终于开始自我麻醉了。

看着看着视线就飘忽到佛经之外了,眼前又冒出那个模糊的轮廓,撑着一把油纸伞,在这没下雨的小巷子里面,和他擦肩而过,低声一句:

借过。

为了这么一句而开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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