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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小宫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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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脸上仍僵着,面无表情,伸手端起案板旁边那碗水,指着它,对那些瞪大了眼睛一会儿看看灶下柴火一会儿看看锅回纥人说:“把这个碗放进锅里,天女神通可以让锅中水不沸、碗中水仍沸。”

都督之子示意身边人上前按石榴所说做。那人接过瓷碗,小心伸手试了试,温。银戒指试过后又喝了一口,没有问题,是水。他捏紧碗沿将碗放进去大半个,留出三指高露在锅中水面上。电子书,以防锅里水漫进碗里去。

热气不断激上来,执碗回纥人扭头报告:“水汽很烫。”

石榴站到一边瞧了瞧火候,不急也不慢熟火,比较到位。现在这个状态足够烧滚纯水,而不至于太高温烧滚浓盐水。想当年没白给灶上扇风啊,一摸起柴禾就有手感呐,扔几根能烧到什么程度早就滚瓜烂熟记在心里了。她重新吟唱起咒语:“高德——布赖司——密,亥欧——色无——尤欧。”(God…bless…me,Hell…serve…you。上帝保佑我,地狱伺候你们。)

碗中那些温水,随着石榴反复吟唱,在一群回纥人注视下,沸腾了。而铁锅里水依然兴致缺缺,没精打采地冒着热气。

同样一灶火,碗中沸而锅水不沸,执碗人看得手腕直颤,一下没捏紧,瓷碗翻进锅中,“叮铛”,缓缓沉于锅底。

其实很简单,铁锅内热度使碗中水达到一百度,水自然沸腾,而浓盐仍沸不动。

火候无误,两招皆成功。石榴抬眼,将眼前使者团表情尽收眼底,随即垂眸,凝聚精神,乘胜追击,祭出她押了足足两成比重真材实料杀手锏,给今夜那罐子盐再加上一重保险。

“om ban…ze re sa…due…sa…ma…ya,ma…nu…ba…la…ya。ben…ze re…sa…due…dei…no…ba…di…chan…zhi…duo…mei…ba…wa。”

自然而然摆起佛龛中那些雕像姿势,半跌跏,右手拇指捻住中指结定印,左手平放于膝上,口中发出一串奇怪音符。石榴做足了样子,朗朗而歌。

这是梵文调子,在长安和洛阳待过些日子贵族们最先反应过来。“她、她会说梵语!她在念什么咒!”回纥使团愕然,随即谴责起那个说了天女坏话人:“你惹了她!”

用梵语唱出《金刚萨垛百字明咒》,石榴杀手锏。

这要感谢格莱美,感谢它曾经提名过一首叫做《万物生》歌。华人音乐跟格莱美一向缘分浅,此歌进入候选名单引起热议时,石榴关注了,好奇了,跟着哼哼了,然后派上用场了……

现在穿越到古代唱“明月几时有”早已过时,小语种才吃香啊!石榴闭上眼睛,慢慢循记忆唱着:“西大新锐呀,葫芦哈哈哈哞,苏伯塔鱼,美吧哇,阿奴拉刀美吧哇。”

先前出言不逊那位使者,毕恭毕敬合十,向眼前这位天女行礼,虔诚恳求她宽恕。任何一位懂梵文僧人在洛阳都能获得极大尊重,更何况回纥缺少梵文经书翻译者。

一个吟唱梵文咒语年轻宫女,她能让水同时呈现沸腾与不沸腾两种状态,她称自己是天女。回纥使团集体折腰,给予石榴回纥人最尊贵礼节。

玄乎么?不玄。不过是一罐盐,半首歌,极其平常东西,组合起来玄了而已。即使没有梵文咒,那点盐“神通”也够石榴配合上她跟窦氏胡乱学过天象去忽悠个天女名号了。

“不必惊慌,百字明咒,祈福。请帮我把这封信转交临淄郡王,现在就去,可保一夜平安无事。”石榴按捺下心中狂喜,竭力作矜持状,把案边那一大块裙布交给回纥使节。

都督之子展开布帛,上面写着:石苔小青色,榴花怀黄蕊。去年子满枝,买镜照红翠。马前顾踟蹰,勿贪好酒醉。添衣自加餐,乱饮已伤胃。

天女诗文水平远低于梵文水平。

  藏头藏心

大人常教导小孩子,遇到了陌生人,一定别告诉他家庭住址和名字。石榴长大了,忘了。要不然怎么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百密难逃一疏,无心之失无法避免。

“天女诗文水平远低于梵文水平。”多次居于长安和那些新罗人、遣唐使同堂受过良好教育都督之子这样想着,又看了一遍布帛。中原人最爱在文字里下工夫,南朝那些回文诗他曾经背过无数次,诗文,一定要细细读。

都督之子一字一句默念下去。明堂上,这位天女说过,她叫石榴。而信上出现了石字和榴字。他凭敏感将首字联起来,赫然是“石榴去买马勿添乱”。

石榴尚不知自己触了礁,自取盖子将铁锅盖好。见对方并没有将那块裙布交给手下去送信,走上前催促道:“最好今夜就送去,我观天象,天有灾星,恐怕是不欲令天女离开洛阳。灾星位置处于五王宅。您和大周五位皇子或许还有血光之祸,速速让临淄郡王烧了这片布,我写字化为火符咒,灾星收到之后,方可消难。三牲五畜也准备上,送一车吧。”

“或者您将我留在洛阳,灾星自然消去。”有没全忽悠一通,整晕一个算一个。石榴考虑要不要把灾难后果说严重些。

都督之子抬起头,指着那些字“石榴去买马勿添乱”,纵使心有疑惑,他却不敢不恭敬:“天女,您将要去往何处买马?您焚与灾星,那么灾星会不会影响到您买回来马?回纥重新强大可全都指望在战马之上,请您三思。”

他衷心希望这位天女被派下凡使命是帮助回纥,而非灭亡回纥。

见到都督之子指出句首之字,石榴暗喊大事不好。败露了?!

唐伯虎点秋香时,把“我为秋香”写进卖身契里,华府不是没人看出来么?现在面前这些洛阳话都说不纯正回纥人,竟然能读懂?

彼时“我为秋香”四字非华府管家敏感字。而此时,石榴已经自报过姓名……瞬间想通这个让人郁闷关节,石榴不敢多呼一口气,生怕被他们瞧出异常来。自己心跳声几乎都能听到了。半晚上努力可千万别功亏一篑,毁在这个憋屈事上。

唉,谁叫她只粗通几个字,每天读都是蜜饯配方呢!多读几本诗书,说不定就能写出更加隐晦巧妙信件了。这样藏头诗太直白,果然过不了关么……石榴微微咬了咬嘴唇。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维护,只怕说话越多,越容易被人揪出破绽来。更何况石榴行是“装天女”这种成功则全胜、失败则全输谎言。

“天女,这封信……”都督之子看着石榴。

“您无权过问天女与星宿之间书信。天机不可泄漏。”在她慢慢涨红脸色还没把她彻底出卖之前,石榴高傲地用抬起右臂,食指尖正冲都督之子鼻子。天女要装就干脆高贵冷艳目空一切……天女要风,不能来雨,天女应该说一不二,对,高贵冷艳白莲花。

所幸都督之子还没怀疑到“奸细”上面,封建迷信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至少神通震慑还在。

难装也要装下去啊,石榴提了一口气硬撑着,坚持就是胜利,决不后退。

旁边使者面露罔色,若有所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悄悄擦了一把汗,施礼道:“布上五言诗首字,读起来颇有歧义。这种字呈给临淄郡王看,是否不太合适?天女,我们跟武李皇族一向友好互待,引起不必要误会,恐怕不太好……您还有其他符文消灾吗?”

言下之意,他们不能把这块布送到临淄郡王府中去,天女最好重新画符写字。

石榴听得心里也颤悠悠,她也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胡思乱想了,再想迟早会出事。

她食指尖在都督之子面前停留了短暂两秒,向下折去,蜻蜓点水般戳在布帛上,从起首“石”字开始,慢慢滑过。

“既然这些字让诸位顾虑,我通透一回。”石榴摘下面纱,对拿着布都督之子笑了笑:“您似乎对文字很有天赋,如果您感兴趣,本天女愿传授您一种叫做英语语言。”

“但是,您断错句读了。”如果早知道回纥人这么精通汉字,她肯定不直白地写。

“布上并非五言诗,而是本天女写给灾星长短句,叙叙旧,请他收到之后看在本天女面子上减点灾祸。”石榴抑扬顿挫地读出来:“石苔小,青色榴花怀黄蕊。去年子满枝,买镜照红,翠马前顾,踟蹰勿贪好酒醉。添衣自加餐乱饮,已伤胃。”

都说天衣无缝、天书无字,如今见到位天女,人家写了字了,照旧不好懂。天人都很玄乎啊,不能拿常理去揣测,好好供养为上。众人释然。

“派去送信人就照这样读给临淄郡王。布帛已经写好,无法再添加标符,那样会毁了它灵力。”石榴收回胳膊,并提醒他们,天机原本不可泄漏,自己亲口读出来,效果已经削减。“让临淄郡王供奉三日再焚祭灾星。”

“我本不该插手这件事,死几个回纥人与我何干?各安天命算了,诸位好自为之。”三天,那厮应该能看懂吧。石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撇下他们,径自到房中休息。回纥人依言捧着消灾布帛,下去牵马送信。

饿着肚子躺在床上,石榴抱住枕头,枕里只填了一半黍子,松松软软,不像小槐子胳膊结实有力量。那布给了李隆基,他决不会烧掉,但愿郡王能把它拿给小槐子看。

“别怪我,亲爱。我保证这不是逃婚。”石榴搂紧枕头。哪怕今夜脱险有了天女身份,想逃跑会简单很多,她也要继续走下去,去回纥,去完成心中那个疯狂主意。

不为别,就为她有幸生于这个女皇时代;为这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为捎带着给老朋友弄些战马;以及,为小槐子和自己谋个后路……隆基那个昏君能抢儿媳妇,未必将来不动“强抢臣妻”念头。看他对自己态度一次比一次坚决,躲得过一时,躲得了一世么?躲避终究不是法子。

人呐,总有老那一天,对镜悲白发,非石榴所愿。自从踏上明堂前丹墀,远远望见了仪仗之后那位皇上,石榴便不由自主被那种气场所感染,说不明道不白,心潮澎湃了,也想要去做一件让男人们刮目相看事来证明一下自己。

得了天女身份,岂能随意浪费。异域、塞外、突厥,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可惜不能跟小槐子一起分享了。这次她要完完全全一个人去办妥战马事,谁也别想阻挠,更不许帮忙,哪怕是未婚夫也不行。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石榴舒展眉头,成群骏马扬蹄奔入她梦中来。

五王宅中,临淄郡王已经点了安神香睡下了。回纥信使坚持要见郡王,不肯将物品转交。待李隆基被唤醒、穿戴整齐出来之后,回纥信使才按照石榴交待那样宣诵,交待完毕,回驿馆复命。

“司膳天女?三日后焚祭可消灾?”李隆基拿冷水擦了一把脸,坐在灯下看那块裙布。司膳天女当为石榴无疑。“呵,摇身一变,成天女了呀。石榴,你怎么不直接说自己是菩萨,真笨,寺里天女散花都穿得很少,跟没穿一样。”

他按着信使所诵,看了一遍,觉得不对劲,特意托人送来,就为了抒发抒发感慨然后劝他戒酒?既然是石榴给他书信,狡黠如石榴,定是设障眼法。

再读,豁然开朗。他禁不住笑了,如此不通句子,待日后要手把手教导她如何写诗。

“唉,你总是这样。回纥荒蛮,我不舍得自家姊妹去,怎舍得你去。”李隆基将布帛折好收起,觉得石榴简直就是在肆意胡闹。无论如何,明天他还是要下帖子,争取把石榴给救回来。

石苔小青色,

榴花怀黄蕊。

去年子满枝,

买镜照红翠。

马前顾踟蹰,

勿贪好酒醉。

添衣自加餐,

乱饮已伤胃。

石榴去买马勿添乱,小怀子照顾好自已。

首字藏头,告诉郡王,石榴要去买马,不要擅自行动干扰到她计划。中间藏心,告诉小槐子,照顾好自己。石榴在烧柴裁布筹划一罐盐时,所能拼凑思量出这样诗句,至此已是不易了。这番苦心,不知那人能不能收到,收到之后,能不能懂呢?

你在我心中啊……越是珍贵,越要藏起来。像红绫饼,像哑师傅蜜枣。女儿家心思,一笔一画,都藏在这陈醋所书字里行间。

“小槐子,我不在时,严禁纳妾。”石榴于梦中仍念念不忘,闻到布帛上醋味了么?姐姐我可是预先怀了满满醋意警告你哦,敢出轨,阉立决,没有秋后算账那一说。

翌日清晨,鸿胪寺派来护卫拜见了回纥使团。他们接到回纥都督之子所递洛阳治安混乱函,奉命前来护送使团返程。

参天可汗道,六十八处驿站,来自于神都洛阳护送令已发送。

  奔赴边塞

两匹白马拖着描八鸾碧里青偏幰铜木轺车,停在石榴面前。

很华美,车顶有缀了五彩绦伞盖,左侧跪着御奴。石榴看到都督之子在她前面登上了另一辆车子,才扶着木辕上车坐好。这个四处漏风不挡尘土花瓶车子,一点都不如她从长安到洛阳时用那辆普通马车舒服。

“出城。”护卫统领一声令下,旌旗齐动。石榴独自坐在车上向左右两边街道张望,护卫太多了,都骑着马,叫她无法分辨远处那团飞驰过来模糊人影到底是路人还是熟人。

洛阳,她还未曾好好亲近这座城,便随着回纥使团匆匆离开了。

催马来迟临淄郡王没有赶上送帖子宴请回纥人。待向驿馆里小吏询问清楚鸿胪寺派人沿途护送之后,他不得不调转马头,没精打采地原路返回。

有人护送,意味着连在半路设埋伏希望都没了。看来皇奶奶跟他一样重视回纥在突厥人面前天然优势地位。区区五十个回纥人,还真成了抢不得打不得杀不得棘手问题。

“出去逛逛也好,她叫我吃了这些年亏,定然也能祸害回纥不浅。”李隆基勒住马,遥望天上飘过白云。云都比他自由啊!至少能飘出洛阳去。

有天女身份在,石榴应该不会受委屈。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因为想到石榴此行表明了为他买马而去,这算是在尽一个“身边人”职责在辅助他么?李隆基肯定地点点头,一直都算呀,从小时候做蛋糕供他孝敬武后开始,一直都算。

“那么,尽情去飞吧,郎等着你好消息!”拢起双手,冲西边大喊了一声,险些惊到路边挑着担子赶市行脚商人。

“郎放你去作飞天,但不许对别人散花!”最后这一句,喊得格外洪亮。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权当她是个任性女干将吧。终究还是自己势未积成,力不从心,掣肘处太多。他叹着气,驱马朝积善坊走去,有太多事情等着他重新考量和布置。

半个月后,回纥使团仍走在参天可汗道上。

石榴晒黑了一层,瘦了两圈。旅途比她想象情形辛苦许多,首先是她需要顾及形象问题,白天不能躺在车上睡觉,坐来坐去,腿都快失去知觉了。其次,无人同车说话解闷,憋成了哑巴。星垂平野阔这类景象,看一回叫大自然震撼,看两回叫美景,看三回、十回、直到闭眼是它睁眼还是它,那叫视觉疲劳、单调乏味。

然而回纥人却越来越有精神,每天大嚼烤馕大烧羊腿,比在洛阳看上去精壮多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果然如此。

尽管行程漫长又辛苦,石榴一路上也尽了她职责。作为一个司膳天女,她向回纥使团提供了多种方法来保证饮食洁净。此外,偶尔也能观星蒙对“明日刮风、下雨”之类天气预报。

坐轺车上发呆是件很痛苦事情,石榴难以忍受风吹日晒外加双腿酸胀、无可消遣天女生活,开始在脑中给小槐子排演一套榻上秘籍,从最基本坐着躺着立着,到难度稍大些“半坐着”“半躺着”“像迈克尔杰克逊那样呈45度角立着”,总之,小槐子是她。

等石榴想够了整整一百零八种招式时,回纥使团终于越过阴山和克鲁伦河,进入翰海府境内。下了参天可汗道,他们再走上两三天路程就能到家。

两三天,很近了,几乎等于站在家门口。驿站那些饭菜早吃腻了。这天午饭选在一座相对繁华小镇上解决。一下车,石榴便被回纥语包围住,听不懂,布幌子上头写奇怪文字也看不懂。但她仍兴致勃勃地跟着都督之子走进店里去,总算能下地走动走动,顺便跟另外十个被赐回纥洛阳宫人说说话。

他们人多,一家小店坐不下。回纥使者又领着石榴等人到隔壁食铺中,这才勉强凑够二十多张桌子。石榴好奇待会儿能吃到哪些招牌菜,想跟掌勺聊聊厨艺,却不会说回纥语。她身份特殊,那十位姑娘常常敬而远之,石榴只好坐在条凳上看街景,耐心等待午饭。

外面来来往往都是回纥装行人。赶着羊群、牵骆驼、骑驴子,石榴定睛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骑马。幞头、圆领衫……这是位老乡啊!

“老乡,您贵姓?”石榴朝他挥手。

骑马人转过头来,人挺富态,大圆脸,五官长得很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待他翻身下马,石榴才看清楚这个中等身材肚子微腆圆脸小伙。

“某姓王,单字翰。”他很热情,向石榴和店内坐着一群人拱手问好。

石榴也热情地回应了他:“用过午饭没?一起吧,难得遇到老乡。”她往旁边挪了挪,跟在自己家招待客人没两样,腾出一片地方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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