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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
原昱创品尝着这份美好,根本不想放手。他扯开领口,湿热的舌通过胸衣的阻隔,轻轻探索她挺立的蓓蕾,余颂贤捣住口,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差点放声尖叫。
“原……你在做什么?”她瞪着俯在胸口的头颅,惊慌失措。
“找葡萄啊。”
抬起头,他口中含着一颗葡萄,促狭的双眼调侃地看着她的狼狈。“你的脸好红,怎么了?老婆。”他说着,温柔地帮妻子扣上珍珠钮扣,不打算和别人分享她的美好。
“没事。”她强扯着笑,镇定地回答。没事个鬼!她的膝盖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怎么可能没事?
全乱了,不该是这样的,她根本无法控制体内乱窜的火苗,这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她没必要反应这么激烈,笨!
“吃葡萄吗?”他问,因唇边的葡萄,口齿显得含糊不清。
“啊?”
余颂贤还搞不清楚他的意思,突然跌进他的怀里,原昱创的唇猛然袭来,狂霸地吻住了她,香甜的葡萄顺势滑进她的口中,还不忘吸吮她甜美柔软的小舌,直到他感受她抵抗的气力用尽,瘫软在他身上……
最后,他放开她,将她的身子扶正。“好吃吗?老婆。”
余颂贤抵着他的胸膛,被这一波接一波的亲密举动弄得眼冒金星,她咬着口中的葡萄,狼狈得根本不想回答。
“耶!”围观的群众因新人热情的表演。开心地响起如雷的掌声。
原昱创得意地接受群众的欢呼,新人的母亲甚至因为小俩口的恩爱而热泪盈眶。
只有一脸古怪的余颂贤还搞不清楚刚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竟让这个男人占尽所有便宜?
莎莎拍拍手。“实在是太好了!显然我们的新郎和新娘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好,现在请两位上床。”
在所有人的催促下,这对新人也只能乖乖地在床上躺平,又心和莎莎还好心地帮他们拉妥薄被。一旁的浓浓根本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她是没打算结婚啦,但也不保证她这辈子绝对不会步人礼堂,如果她现在敢有任何不敬的举动,不知自己未来的新婚夜会被阿贤搞成怎么样的惨况,所以所有闹洞房的花招,都是由已婚的莎莎全盘主导。
莎莎继续。“如果两位想有个平静的夜晚,不再有其他活动打扰的话,就请你们两分钟内新郎帮新娘、新娘帮新郎,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包括内衣裤,不能自己脱哦,否则一切重来。倒数计时开始——”
莎莎一声令下,全部群众齐声倒数。
余颂贤绑手绑脚地扯下昱创身上的燕尾服、领结、衬衫,原昱创同时动手,拉下她背后的拉链。她偎在他怀里,双颊发烫,这个时候她再也无法考虑自己是不是让人占尽便宜,只要把衣服脱掉,这群多事的无赖就可以滚蛋,她也可以洗澡、睡大头觉……
余颂贤强迫自己专注地帮他脱去所有衣物,不去注意他结实的胸膛,不在乎两人肢体的接触。她俐落地脱去他贴身的男性内裤,对他男性亢奋的象征视若无睹。
但是,她也必须冷静地对抗体内异样的骚动,当他温热的大掌扫过她柔嫩敏感的肌肤时,当他褪去她身上的白纱、褪去她贴身的马甲和内衣裤时,当他扯下包裹着她长腿的丝袜时,她无法直视他拿着二阿姨特别为她打点的性感内衣裤那惊奇的反应,他像是在专心完成莎莎的指令,却没放弃这个机会.留下爱抚和挑逗的痕迹。
当两人的衣物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时,群众立即迅速离去,将亲密和诱惑留给今晚的新人。
余颂贤喘气,看着恢复宁静的新房,再也无法忍住满腹的怒火。“臭莎莎!此仇不报非君子,就算你不再结婚,我也会想到方法整回来!”
她边骂着,一边狼狈地拉起薄被遮盖赤裸的自己。
一旁的原昱创显得自在许多。他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笑看手忙脚乱的妻子,接着又从薄被里抽出一件性感的白色蕾丝吊袜带。“老婆,这是你的吗?”
余颂贤脸一红,赶紧抢回他手上薄如蚕丝的布料。
天知道女人结婚时为什么身上要有这些装饰品?又是马甲、又是丝袜,还要有个带子系在腰上来卖弄性感,不能直接穿连身的那种,到底这是为了如厕方便,还是在挑逗丈夫的视觉神经?
原昱创低沉笑着。老婆的婚纱或晚宴服都是由二阿姨一手打理,也许是抱孙心切,二阿姨在小贤身上添加了许多考验男人意志力的装饰。
只是二阿姨不知道,没有一样东西,会比赤裸的小贤更加诱人。
他伸长手臂,将妻子捞进怀里。余颂贤惊呼,狼狈地趴在他厚实宽阔的胸膛上,两只手紧拉着薄被护住胸口。
“你——”
他勾起微笑,指腹抚着她细嫩的脸颊。“如果说今晚我希望你履行夫妻义务,你会同意吗?”
余颂贤闻言,立刻摇头。“当然不会,早说过这桩生意不夹杂任何附加条款。”
他的指腹滑过她光滑的肩头。“我渴望你。”
“渴望”?余颂贤眨眨眼,发现自己对于这两个字也有相同的感觉。她不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黑眸深邃而幽暗,但眸中浓浓的欲火显而易见。
事态严重了,她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把事情复杂化。她为什么同意结婚?还不是要让父母安心,同时保有爱情的自由,如果她当真和他发生了关系,不就本末倒置,坏了起初的想法吗?
她拉着薄被.挣扎起身。“我建议你,最好去冲个冷水澡比较舒服。我不可能和你发生性关系,你应该很清楚,我心态上是个男人。况且我们是为了什么理由合作?希望你牢牢记住。”
余颂贤弯腰,抬起床下的白纱,七手八脚地将它捆在自己身上,然后才放下薄被遮掩赤裸的他。
最后,她站起身,因为床下的衣物而踉跄了一下。她捞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然后,走进一门之隔、属于自己的空间。
为了不让长辈怀疑,他们当然必须同房。但依据彼此的协议,原昱创将偌大的主卧房一分为二,以一扇门做为阻隔。
儿子是受外国教育的,思想本来就比较注重个人隐私,对于主卧房内再区隔的小房间,两老倒也没什么意见。
原昱创望着妻子离去的背影,白纱无法遮掩她的美背和长腿,这差点击溃他仅存的自制力。
这桩婚姻,近期而言,也许是意志力的考验。
他苦笑。希望只是近期——
天亮鸟鸣,又是一天的开始。
余颂贤起床。昨天真的太累了,她回房洗好澡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没体力再去消化或细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不设想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在心态上该如何调适。
新婚第一天,她当然不会又一身的黑。一番梳洗之后,她套上白衣白裤,为了讨好长辈,她也上了淡妆。基本上她在心态上是个男人,但化妆就她而言只是礼貌的象征,因地因事,她会上妆。
余颂贤将一头俏丽的短发梳得柔顺发亮,没忘记戴上闪亮的结婚戒指。打理至此算是大功告成,那扇门同时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拿起床上的公事包,知道该是一同出席原家早餐的时间了。
她打开门,原昱创倚在门边对着她笑,一身俐落帅气的穿着,让余颂贤有一瞬间感觉他真的是个很迷人的男人。
“吃早餐。”
“我知道。”
他弓起手肘,绅士地鞠躬。“请。”
她挑眉。“这也是取悦父母?”
“当然。”
余颂贤耸肩,挽着他的手,两人一同离开新房。
一楼的餐厅热热闹闹地坐了一群人。
“爸、妈,早安。”余颂贤恭敬地向公婆问安。
“早,小贤,你看看谁来了?”
原母指着刚由起居室走进餐厅的两位长辈。
“老妈?爸?”余颂贤很惊喜一早就在原家看到自己的父母亲。
余母笑容满面。“女儿,亲家母邀请我和你爸过来共进早餐。住得近就是有这点好处,可以时常见面,这还真是要谢谢亲家公、亲家母呢!”
原家的新居离余家真的很近,只隔着一条马路。原昱创实践了他的承诺,在她娘家附近添购新屋,他们住在二楼,原家二老住在三楼,说爬楼梯好,顺便运动;一楼是客厅和餐厅,门前还有一个小庭院,让两老种植花草。因对媳妇的疼爱,原家人已有在台湾长住的打算。
原母很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客气,亲家母和我一样都只有一个小孩,我想就算小贤出嫁,亲家公、亲家母还是想天天看到小贤不是吗?我们两家住得这么近,也是为了彼此来往方便。”
余母感动得眼睛泛红。真是祖先积德,让余家的女儿可以遇着这么通情达理的夫家。
“大家坐,别客气。”原母招呼大家入座,餐桌上已准备了丰盛营养的餐点。
准备早餐的黄婆婆,从年轻时就在原家服务,原家返回台湾,当然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美国。
所有人就座,余颂贤发现自己的早餐似乎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多了一杯奇怪的黑色液体,还泛着浓浓的中药味。
余颂贤指着桌上的瓷碗问着身旁的男人。“这是?”
原昱创也是一脸不解。“我也不清楚。”他体贴地帮妻子递上酥软的吐司。
“谢谢。”
“红萝卜苹果汁?五谷豆浆?还是我?”
“红萝卜苹果汁,我不要你。”她低语。
原昱创故作委屈状。“你伤了我。”
她轻笑。“你的脸皮是钢板做的,伤不了。”
余母笑得好暖昧,笑看恩爱的小俩口。宝贝女儿结婚了,似乎在一夕之间变得好成熟妩媚。
“那是你婆婆特别煮的中药,要给你补补身子。”余母轻轻地说。
“补身?”余颂贤一头雾水。
余母促狭地眨着眼,揭晓答案。“抱孙心切啊,女儿。不过看昨天昱创表现得这么热情,我和亲家母应该不会等太久哦!”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余颂贤满脸通红,手中的杯子卡在半空中。
身旁的长辈笑得合不拢嘴,原母赶紧解释,不想给媳妇太多的压力。“不急不急,顺其自然就好,只是女儿家本来就该好好补补,可以调养身体。把体力养好,真的怀孕时自然会比较轻松。”
余颂贤除了傻眼还是傻眼。
黄婆婆在一旁答腔。“少夫人先吃药啊,这帖求子秘方是必须在饭前服用的哦!”
她才结婚第一天,婆家就端出求子中药要她准备怀孕!靠!“生意”没谈到这一条啊?结婚。可以,但生子——
她在心态上是男人耶,怎么生子啊?
乱了……
原昱创贴心地端起中药,服侍妻子。“老婆,乖,吃药了。”
他脸上的笑容猖狂得让她想开扁。“我怎么吃?”她低语,气到无力。
“补身喽。”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
“好,只有补身。”求子免了。
她在“丈夫”殷勤的服侍下,将整碗苦苦的药汁吞进肚里。
长辈欢喜地笑了,原家二老更因为媳妇的懂事而赞不绝口。
她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公婆的期待。
游戏一定要这么玩吗?她问着自己,然后暗暗叹了口气。秽气。
第8章
因为只是“生意”关系,所以蜜月旅行也免了,何况她还有年底即将发表的游戏软体尚未完成。
一大早进公司,因为老板的臭脸,整个“可威科技”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如坐针毡,没人敢再嬉闹,大家还在想,是不是昨天玩得太过分,老板火大了。连浓浓也是一副心情不好、精神不济的模样,让所有员工更是大气不敢多喘一下,只能低头卯起来工作。
也因为气氛这么安静,让余颂贤得以顺利工作到近中午。
浓浓晃进老板办公室。“你还在忙啊?”
因进度顺利,余颂贤喜上眉梢。“当然,我是尽责的老板啊。倒是你,怎么一个早上没看到你进来吵我?”
浓浓疲惫地摇头。“我很累。”
浓浓眼下的确有片深深的黑影。“你昨天做了什么事,好像整夜没睡?”
“宾果。”
余颂贤起身走到好友身旁,她轻压了压浓浓的黑眼圈。“怎么了?”
“打包行李。”
余颂贤让精神不济的浓浓搞得一头雾水。“打包行李去哪?你有和我这个老板说过要出国旅游吗?”
浓浓叹了口气。“我没说要去旅游,我想说的是——我要请长假。工作的事已经交代过小玉,你不用担心。”小玉是浓浓的助理。“至于何时回来,目前不知道.等风声过了,我就会回来。”
余颂贤皱起眉头,摸着下巴。“你到底在躲什么?乱怪一把的……什么叫风声过了?你何时变成十大通缉要犯了?”
浓浓再叹口气。“躲债总可以吧?十大通缉要犯也没我这么惨。”
她目前只能奢想,离开台湾、出国避风头,等她回台湾时,浪子已经离开这片土地。
浓浓看来心情真是超级不好,她身为好知己、好朋友,当然得尽力逗她开心。
余颂贤一把抱住浓浓,挑起她的下颚,痞痞地说:“浓浓美人在心烦什么?快告诉阿贤哥哥,还是我用一记热情十足的吻,让你忘却所有的忧虑?”
浓浓很想出声骂人,阿贤就是这样,只要有朋友心情不好,她都会来上这一招耍宝逗人笑、只不过,这招式用了好多年了,一点创意都没有。
只是还来不及骂人,办公室门口随即传来男人低沉的咳声。
浓浓一侧头,当场吓出一身冷汗。“原先生?”
原昱创阴沉地望着新婚妻子正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打扰了?”
浓浓赶紧推开不知死活的阿贤。“原先生.你误会了,我和阿贤十多年的奸朋友都是这么玩的,你别在意;况且我的性向正常。我喜欢男人,你千万别误会啊!”
余颂贤懒懒地挥手。“浓浓,你和他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浓浓好想一脚踹醒自己的好朋友。难道阿贤看不出来自己老公有多在意她和女人相处,尤其是和女人卿卿我我。
“原先生,真的真的,你千万别误会,我们这群好朋友没人会看上阿贤的,我和又心、莎莎都喜欢男人哦……”浓浓乱七八糟解释一通。
“喂,没礼貌,什么叫没人会看上我?”余颂贤出声抗议。
浓浓笑得好尴尬。“你们慢聊,我先出去工作。”她解释完毕,立刻落跑,还好心地将余颂贤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余颂贤双臂环胸。“有事吗?怎会突然跑来找我?”
原昱创看到她的办公桌上摆了张两人的结婚照。他们的婚纱照也是应双方父母的要求才去拍的,但结果只能说美到翻。
他拿起相框,得意地笑。
余颂贤的脸颊跃上两朵淡淡的红晕,她赶紧撇清。“我娘摆的,还威胁说要是我胆敢收起来,就打断我这两条腿。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原昱创放回相框。“找你吃饭。”
一起吃饭应该很安全,余颂贤耸肩。“好,寿喜烧可以吗?我们公司这边开了家日本料理店,东西好吃到没话说——”
她也没话说了。原昱创突然抱住了她,灼热的唇牢牢地占有她的。
“老婆,我想你。”
她闭上双眼,抬手搂住他的颈项,一切如此自然、无法控制,自己都搞不清楚情况便回应他的吻……
一切全乱了。
他的日文说得棒透了。
日本料理店是日本人跑来台湾开的,遇到会说日文的客人,自然很开心,生鱼片和拿手小菜免费赠送。
“除了英文、日文,你还会几国语言?”她用手扬去口中的辛辣。生鱼片就是要这么吃,完全不沾酱油,只沾芥末才过瘾。
原昱创笑看老婆爱吃又怕辣的可爱模样。“法文,工作需要。”
她点点头。“当然喽,你必须接触来自各国的巨星,所以语言一定很重要。”
余颂贤拿起酒杯。豪气地一口饮尽。爽快!
“好吃吗?”她问,毕竟是自己介绍的餐厅,她当然会顾及他的接受度。
原昱创意有所指地凝视着她的唇。“当然好吃,这可能是我这一生中吃过最棒的极品。”
余颂贤向来聪颖,当然明白痞子的暗示。算他狠,这家伙总是有办法让她心跳漏掉好几拍。
她当然知道原大导演的亲吻经验绝对可以编辑成册,但是,她经验浅薄,能不能请他放她一马?不要一有机会,吻她、抱她,全来了……
两人方才在办公室拥吻的画面,窜进余颂贤的脑海中。就算她的想法怎么潇洒。他们之间爆发的热情,硬是让她的脸颊染上两朵红晕。
秽气。
“来!”余颂贤“好心”地替“老公”挟起盘子里最后一片黑鲔鱼生鱼片。
“我把最后的完美滋味留给你。芥末吃吗?沾一点会更可口入味哦!”
所谓的一点芥末,其实是把原昱创面前酱油碟里的芥末沾了一大半。
她挟起筷子,复仇意味十足地往“老公”口里送。“老公,试试看。”
“老公”这甜蜜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