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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茹希放下筷子,"别在意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明日你什么时候起来都可以,休息好了再来寻我和宝宝玩。"
宁苏噗嗤笑了出来,"你可是仗着自己有了宝宝,很是了不起呢。"
"自然,我怀他受苦受累,他多要帮我才是!好了,快回去睡吧。"荆茹希睨了他一眼,让门外的袭伊带了她去。
袭伊看着她磨开的手,"要是有药就好了。现下只能涂点清凉膏了。这春天最易发病了。"
"你别说我了,你自己的手呢?"宁苏顾不得袭伊缩回手,拉开来一看,更是惨不忍睹,念及袭伊以往的种种好,宁苏差点就酸了鼻子,"你何必巴巴地跟着我,你和彩云也算王府里的老人了,到哪里没有好日子过呢?跟着我,只会受苦!"
"主子这算什么,我和袭伊姐姐从来都不后悔,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彩云端了水进来,"更何况,这王府里除了茹姑娘和您,还有谁把我们当人看了?"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听袭伊说你们服侍过王爷,想必再回去他应该会念旧情的。"
"主子越说越乱了。我和彩云,只是在王爷的儿时伺候过王爷,后来就当了总管,要有旧情也是儿时的了。主子还是不要赶我们走了。袭伊第一次觉得有点温暖。"袭伊笑着包扎好她的伤口,又服侍她洗了脸,才熄了烛火睡觉了。
宁苏闭着眼,心里却怎么平静不下来。只要稍稍的刚想入睡,脑中就出现了今日蒙着眼的李御南。他说,这般熟悉。
她的心越发的不定了,每每想到他这句话总叫她一时出不了神,也不知道是哪般了?
朦胧间,只觉得头脚一轻,身子像是没了什么知觉。只是手慢慢地被拉起来,一阵清凉彻骨,那炙热的伤口一下子舒服了起来。心里也不似一开始那般闷得慌了。
春日人间芳菲,夜都显得难能可贵的生机盎然。
寒丰毅取了酒坐在亭子中央,看着月光倒映在湖面,他笑着开口,"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长成的。"
"怎么说?"李御南负手从山后出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江山,取不得也!美人,触手有也!如此分明的关系,你偏偏给他弄翻了。"他失笑,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你又何必笑我?"李御南冷哼一声,"那高莫嫣不也令你昏厥。"
"我对她的感情,只是为了你而已。"寒丰毅冷笑一声,"她真真令我心动的话,我便不会利用她了。"
"是吗?那你何必对着这月,借酒消愁?!"
"那你呢?你明知道秦宁苏懂得香料,可你还是。。。。。。。"
"我已经不再宠她了,这还不能说明吗?"李御南盛怒,将酒壶重重往石桌上一摔,才缓缓道,"酒没了,不尽兴!"
"是,你的确在知道她懂得香料之后就已经冷淡她了,你也的确有了新欢。可是你又为何昨夜帮她擦红肿,今日帮她涂伤口?"寒丰毅转过身,深深的眼眸里一片澄澈,"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玩够她,不尽兴!"
李御南沉寂了片刻,他低下头,轻声道,"我知道,帝王家不能有真感情!"
"可你已经动情了!"寒丰毅说完,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愤怒地甩袖而去。
宁苏没了秦羽娇对她的束缚,一下子松得很,每日早晨都能睡个小小的懒觉,再起来和袭伊她们一同洗衣做饭,萍院后面有一块小地,她开发了一下,种了蔬菜瓜果,料理着倒也有些模样。
荆茹希前日肠胃不好,宁苏便起了个早,到花园里去收集一些白花露水,干净又自然,亲力亲为不会有什么差错。
花开地很是娇艳,晶莹剔透美丽无比,那露珠就像是被上了色的珍珠,一颗一颗得滚入到瓶中。
宁苏坐在湖边,将脚丫子伸到湖水中,轻轻地碰触微微地有点凉,只不过心里舒服地很。每日早上来这里采露珠。看着太阳慢慢升起,听着鸟儿叽喳起身。
如此日子也算惬意。
秦羽娇躲在了假山背后,偷偷看着玩水的宁苏,“红莲,这样行吗?”
“王妃,没办法了,你知道吗?我那天瞧得真真的,王爷在萍院外偷偷地看她。”红莲一副厌恶的样子,“如果不造势,王妃实在难以夺回王爷的心。想她未来之前,王爷对王妃还是很上心的。”
秦羽娇手狠狠攥紧,点点头道,“有寒公子帮忙,这件事好办多了,去吧。”
红莲点点头,示意了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厮,“别出声,此事要是败了,咱们就活不得了!”
几人点头记住,一步一步慢慢靠了上去,红莲心一狠,将涂着蒙汗药的丝巾,猛地从后面包住宁苏的鼻子,宁苏挣扎了几下,无奈蒙汗药效果太强,她还没来及反抗,就已经晕了过去。
恍惚间,已经是觉得过了许久,宁苏忽的脸上一冷,只觉得一阵眩晕,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却没想到床边围着一圈人。秦羽娇坐在一边,李御南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眯着眼看着他,目光中有怒火,又有猜疑,甚至还有冰凉的肃杀之意。
她眯了眯眼,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宁苏猛地侧过头,看着那个睡在她身边的男人!
寒丰毅!
宁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声尖叫出来,寒丰毅怔松地睁开眼,看到她并没有多少惊讶。而是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宁苏身上只着了一件袭衣袭裤,青丝凌乱飘散。媚生百态!
屋子里,阴沉如禁闭之地,秦羽娇讽刺般的笑看着她,眼中得意万分!
寒丰毅在一边,嗤嗤一笑,“呵……”
宁苏转身,反手就是一掌,“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啪!”一个巴掌响亮地彻痛人心,那响亮的耳光如同天打雷劈,阵阵惊悚宁苏的背脊!
☆、第二十六章 血染春日心怅怅
宁苏的脸上一阵麻痛,豆般大的的泪珠就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愣愣地转过头看着盛怒的李御南。
"诶呀我说宁苏,你怎么就,就这么糊涂!干出这种败坏风俗的事情来!"秦羽娇哭丧着脸,看着她。
"我是被冤枉的!"宁苏顾不得这么多人在,挣扎着下了床,拉扯着李御南的衣服,"李御南,我是被冤枉的!"
李御南没有理睬她,他伸手紧紧地掐住她的下颚,伸手又是一掌,宁苏嘴角被牙齿磨开,晕开了一片鲜血。
寒丰毅起了身,慢条不紊地穿好衣服,走到李御南身边,笑着道,"王爷,这女人和我厮混,你还容得下她?"
"出去!"李御南冰冷低沉地说了一声,秦羽娇便知道他已经极怒,忍不住煽风点火,"王爷,妹妹也只是耐不住寂寞,她。。。还请王爷饶了她吧。"
"滚!"李御南眸光一转,死死地定在了秦羽娇身上。
秦羽娇立马脸色变得惨白,连忙行了礼,全部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宁苏抱着身子坐在床边,眼泪止不得往下流,像是止不住的水阀。李御南坐到了床边,粗声地喘着气,宁苏一下子扑过去,哭着嚷道,"李御南,我是被冤枉的,我和寒大哥没有关系啊!"
"没有关系?哼,这一句寒大哥叫得真亲!"李御南伸手攥起她的衣襟,"穿成这样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还说没关系?"
"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啊!"宁苏哭得心力交瘁,她并不在乎李御南是不是爱她,解释也不是为了让他宠爱。这是一个人的荣辱关系,一个人廉耻的关系。而且,她可以知道是谁害了她。
李御南只是沉默不语,脸色阴沉暗暗。
"我今日早晨去湖边采集露水,后来坐下来之后,就有人,有人在我身后对我用了蒙汗药,我醒来,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李御南,我真的被冤枉的!"宁苏不屑于这种解释,可是必须得解释。
"那你的露珠呢?秦宁苏,你知不知道,本王最不相信的就是女人的解释!"李御南嗤笑,忽的搂住她,"既然你如此好兴致,本王就陪你玩玩!"
宁苏大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李御南压倒在了床榻上,"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放开你,不是寒丰毅就让你失望了?"李御南狠狠逼近她,捏着她的脸,"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还在意是谁么?"
"李御南,你既然如此讨厌我,为什么不赶我出王府,又何必天天看着我惹你不快呢?!"宁苏泪眼婆娑,嗓子嘶哑。
李御南一笑,"放你出去?和别人厮混?我早就告诉过你,就算死,你也要死在王府里!"
宁苏来不及辩白,他的唇就侵上。那么的冰冷粗鲁,和那日在山庄,竟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
他在愤怒吗?他在生气?
可是有什么值得他生气,她早就是他废黜的女人,即使曾经再缱绻,也都是被他厌恶丢弃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愤怒!
但也对,他是昭启王啊,高高在上,傲娇一切。
他的东西,即使是被扔了的,也不容的别人染指吧!
李御南极其愤怒地吻着她,又像是惩罚,本以为她果真高洁,没想到也是不堪之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介意她是否愿意!
宁苏的手紧紧地攥紧了床单,她不是痛,是恨!
恨李御南,恨秦羽娇,恨寒丰毅!
恨这一切带给她的难堪,她不想与人争,可偏偏有人要抓住她不放!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荆茹希听闻了赶过来时,李御南正巧阴沉着脸将门打开。荆茹希看他衣衫凌乱,心里便知道事发不好,忍不住说道,"你迟早会害死她的!"
李御南冷笑一声,甩甩袖子扬长而去。
荆茹希和袭伊推开门,就看到床榻上气息微薄的宁苏,面色惨白,眼睛红肿,身上疮痍不堪。
荆茹希皱眉闭眼,颤颤问道,"宁苏,可还好?"
"我,我肚子好痛,好痛。。。。。。。"宁苏微微张嘴,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
袭伊一瞥眼,忽的看见她下体一片血红,吓得差点哭出来,"怎么会这样,彩云,快去请女医和太医!"
荆茹希一愣,心下更加凄凉,一行泪就落了下来,扭过头咬着牙说,"去请王爷来!"
让他好好看,自己做的孽!
太医检查了一番,又请了女医检查。李御南不快地坐在一边,容媚拉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
荆茹希简直要笑死了,还不曾知道他竟是如此无情之人!
太医出来,颤颤巍巍地跪下,"王爷,微臣微臣。。。。"
"有话直说!"李御南极不愉快地吐出四个字。
"这,这,宁妃这孩子是保不住了,王爷怎可如此糊涂,宁妃有孕,怎能行房事?!"太医一咬牙,狠心说了出来。
李御南噌地站起来,皱眉道,"她有孩子了?"
"是。。。。。。已有两个月了。"
李御南阴沉下了脸,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转眼看向袭伊,"为何不告诉本王?!"
"王爷,回王爷,主子她并不知道啊。主子只是喊累。说身子乏懒得动,还是以为春日乏倦啊。"袭伊痛心疾首,主子有孕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还让她受苦受罪。
太医连忙道,"宁妃一向身子强健,而且长期使用香料,所以害喜这类,不会多有发生。"
李御南挥了挥手,"下去吧。"
容媚见他神色些许恍惚,连忙道,"王爷,这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说不定是寒丰毅的。您今天不也看到了,她和寒丰毅奸夫淫妇。。。。。"
荆茹希大怒,上前斥责道,"有你什么事,说话也不将嘴巴擦干净点!"
"你算什么,位分还没有我高!你只是一个姑娘,连正式的名份都不给你。说不定,你肚子里的也是哪个野男人的孽种!"容媚只知道她是王府里不得宠爱又身怀孩子的女子,甚至连位分都没有。
荆茹希抬起双眸死死地盯着她,不动声色的脸上就是一掌,又啐了一口,"语出不逊!"
"你,你敢打我你,王爷。。。。。。你看啊,她打我!"容媚脾气一横,脚一跺,立马就哭了起来。
李御南额头间青筋突起,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滚出去!”
“王爷……”
“容夫人,别说你是个夫人,就算是王妃也没有资格对我的孩子评头论足,哼,更何况你还不是!”荆茹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冷冽。
容媚自小也是掌上明珠,哪里受过这样子的气,嘀咕了几声扭头就走。
荆茹希冷笑一声,“何必赶你的美人儿走,为了宁苏实在不值得。”
“大嫂……我岂能容别人沾污大哥的孩子!”李御南咬着牙,看着她。
“那你便容得别人污蔑她了?”荆茹希不生气反笑,“她和寒丰毅之间,你也不相信?!”
“我亲眼看见的!”李御南怒吼一声,“寒丰毅怎么样为人,你我都清楚。世人都说我好色淫秽,殊不知昭启王身边的寒丰毅才是!”
荆茹希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我知道你还恨他!”
“我不能不恨,我的妹妹就是为他而死!”李御南看了一眼身边的袭伊,“袭伊和我妹妹一起长大,如今要是玢儿在,也和她一样大了。”
荆茹希沉默了片刻,心里知道李御南的旧事又被挑起,她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玢儿在的话,你这样对待宁苏,她也会不同意的。”
“秦宁苏!她是洪武的公主,她还是洪武制香识香的高手,你还要我怎么样对她?顺着自己的心,去宠她爱她?”李御南一声苦笑,“奈何,我是皇家的儿子!”
一时间,既然沉默不语,只听得宁苏梦魇的哭喊声,仍是那一句:求求你,放过我。
春日洋洋,血色弥漫。
荆茹希帮宁苏擦去了头上的汗,叹口气道,“你应该相信她了,不然,她的孩子早就掉了。哪里等得到你亲手害死?!”
李御南闭了闭眼眸,一语不发。
袭伊端了药进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御南。“王爷,王妃在外面,要,要见您。”
“让她进来。”李御南睁眼,目光盈盈,像是刚哭过一样。
秦羽娇推门进来,一阵血腥味直接涌上她的头脑,她厌恶地皱了皱眉,“王爷,妹妹做出这等难堪之事,妾身也只得依照规矩办了。”
“难堪?刚才还是你,让本王饶了她。”李御南鹰眸一转,定在她身上。
“妾身只以为她和寒公子私通,可是这,这连孽种都有了,还能留么?”秦羽娇看似难过,心里却早已得意不已,此次小产,果真是无中生有了。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本王的孩子?”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冷笑一声,那眼睛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
☆、第二十七章 血见有情是真伪
秦羽娇咬了咬唇,战战兢兢道,"王爷每月都会赐麝香下来,咱们屋里都是有点的。所以,是断断不可能怀孕了。只有这宁苏与寒公子不在屋内厮混,才有可能有孕。再者,宁苏若真能怀孕,自她嫁进来起,也将近三月,怎么会有两个月?!"
"秦羽娇,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荆茹希简直愤怒至极,"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亲妹妹?"
"我,我。。。。"秦羽娇一看李御南并不信她,手心里都出汗了。忽的想起一事,大喊道,"宁苏身孕的日子是错的,如果真的两个月,那么,上次喝藏红花时,为何她没事?定是事后宁苏失了宠,才和寒公子有所勾结!"
"你脑子转的倒快,那么本王就告诉你,一个月之前他与本王同在妲岩,他来王府也是近几日的事情。至于为何是两个月,你怕是不知道吧,在宫里,本王才与你的好妹妹比翼!"李御南心下了然,秦羽娇如此紧张分析,不过就是怕秦宁苏安然无恙。
秦羽娇一时之间哑然,心慌的不敢去看他。
她已经不敢想象,李御南对她的感情是哪种地步了。只是知道,他竟然能够让她守身一个月!
李御南懒得再见到她,怒呵道,"滚出去!将王妃带到景阁,没有本王的同意,不许出来半步!"
秦羽娇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他满脸都是厌恶与冷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秦羽娇冷笑一声,"王爷再怎么护着她,她也是洪武的识香女子!王爷雄心勃勃,江山美人,一念之间!"
李御南瞥了她一眼,走到宁苏的床边,复杂的目光看着她苍白的面容。
万万没有想过,竟然会是她,甚至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会在无情无义和白骨皑皑中,勾心斗角,心无儿女之情。
只是两年前一见,就已经有所触动吧。即使心里再怎么样否认和控制,到底是人不由心,心不由人。
荆茹希转过头看着李御南,不解的问道,“她那是什么意思?”
“洪武自有古训,每二十年须得根据天象,在皇室中选出一名天女。以备将来展示突发。若果真有战事,则要用天女的血祭地,身祭天。以求安康!”李御南看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荆茹希忽有所感,淡淡问道,“这一次天女,是宁苏?”
李御南没有说话,手抚上宁苏的脸,苍白没有血色,甚至觉得连呼吸都微弱地很。
荆茹希道,“你的计划,第一步是天启皇位,第二步是洪武。我自然知道,昭启王李御南,不牵挂儿女情长。”
“我并非有意疏远她。只是想来日她离去之时,彼此都不用痛心疾首。”李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