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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转正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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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不好弄的,便是这等威胁。

冯陆总是年轻人,对感情之事也是敏感的,听云衣如此一说,便不快了,敲了桌子,“老二,你真是糊涂了!”

“大哥,小弟也是也是难耐了,再说了,向来兄弟们一块享乐,大哥你也没说过什么……”二当家觉得不服气,瞧了那云衣一眼,“大嫂也是,平时你还叫我去找个喜欢的呢。”

“老二,你什么口气。对大嫂这么说话!”冯陆瞪着他,又对云衣道,“云儿,我罚了他就是,你可别真生气。”

云衣摇头,忽得想到什么,慢慢开口道,“山归帮实在不安全,你还是让她离开这里吧。”

“大哥!这可不行,她要是出去了,被别人打听到地方,对我们可是不利!”二当家一听这女人要走,便着急起来,宁苏眯了他一眼,忽然开口,“二当家是怕我去官府,告你们谋害人命?”

“秦姑娘此话何意?”冯陆接话,“咱们山归帮……”

“冯帮主,我知道的事情远超过你的想象。”宁苏一笑,“我不会说出去,暂且,我也不想离开这里,只不过这个人,你看好了,不要哪天他死了你都不知道!”

宁苏心中有了打算,言芝莜曾说过,带她回了王府后,她还要去给李御南报平安。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天,原本三天已经回了王府,再过之四天,李御南还没有见到言芝莜,定会派人来调查。

她不怕查不出来,到时候,这里的人,必定遭殃。

她不想如此自私,可却想到芝莜,想到这几日的彷徨,心间便有了痛恨。

她不善良,因为她的善良,都给了那个男人给了那个家。

冯陆一惊,看了她许久,又对云衣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

云衣不说话,见宁苏一副淡然的样子,才开口道,“这几日,我得陪着秦姑娘。”

冯陆没说话,但也不反对。

宁苏回去后,一个人静了很久,她望着窗外,一言不发。耳边是蝉鸣声,在这山野里,显得清冷。

云衣推门进来,将药放在了桌上,“宁妃,喝药了。”

宁苏莞尔,“这些天多谢你照顾我了。”

“宁妃言重了,云衣本就是伺候宁妃的。”云衣如今也算是富贵的人,穿了一身昂贵的纱衣,比起来她倒像是主子了。

宁苏摇摇头,“你如今已经不是了。没有谁是天生伺候别人的。”

☆、第六十章 相别似有新欢人

今天的一更,最近几天只能保持一更,不过,以后会加更的。恢复更新后的第一章,准备慢慢来,给大家一个连接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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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坐下身来,“我得以有今日,从不敢忘却宁妃对我的恩情,当日情景即在眼前。如今宁妃有难,我自有照顾周全之责。”

宁苏莞尔而笑,“你何必如此在乎,我也得承认,若不是因为你与王爷之间的事情,何来我与你的误会。”

“是云衣当年鲁莽了。”云衣一顿,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她握住宁苏的手,“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云衣了,我也懂得今天宁妃的意思。”

宁苏僵硬着笑容,喝了口水,“我的意思?”

“这个山归帮对宁妃而言是噩梦,今日分明有了机会出去,可你却不要。堂上警告之言无不深刻。宁妃若是不在等昭启王,此事实在不解。”云衣如此强势的一面,是宁苏未曾见到过的。可偏偏是如此的胆识,宁苏倒也不否认,“你所说一字不差。”

云衣听闻,忽得跪倒在地,“云衣相求,求宁妃无王爷放过冯陆。”

宁苏震颤,她起身走到窗前,“此事,非我可决定。”

“宁妃,王爷如此宠爱与你,若您能够向王爷求情,冯陆便能够活下来。”云衣跑到她身边又扑通一声跪下,“宁妃,冯陆他本身不是大恶之人,若不是他为了救我那年老的父亲,又怎会做下恶事。如此情谊,我怎可不还?”

宁苏转过身看着她,“云衣你怎可如此糊涂。他即使为了做尽了恶事,你又怎能护着他?”

“那王爷如何?”云衣反问,“王爷也是杀人无数,那战场上的人本就不是天生该死的。若如此,宁妃为何还要陪着昭启王?”

宁苏垂眸看着她,只觉得此时的云衣如此有血有肉,她声声铮然地问着她与李御南,是啊,李御南又怎会是大善之人,他手上的生命千千万万,可她却从未想过让他放手。

宁苏又道,“这是他的本分。但你别忘了,冯陆却是在残害生命,老少妇孺他何曾疼惜过。”

“宁妃,您当初让我出来便是为了我们今日所积的徳,为了小王爷,为何不能再放过他一次?”

“我岂能如此包庇,好歹我也是昭启王的妃!”宁苏断然拒绝,她扶起泪水满面的云衣,“我定会对你今日相救不忘,可实在……”

还没等她把话讲完,冒冒失失地就闯进了一个小丫鬟来,她看到云衣如此狼狈不由一愣,云衣擦掉眼泪,问道,“做什么如此冒失?”

“夫人,大当家病又发了,大夫请您过去。”

云衣立马眉头紧皱,连忙松开宁苏的手,连招呼都未来的及打就向外跑去。宁苏想要叫住她,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她终究去看的是她的夫君。

或许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难以知晓。

她让云衣离开那天,无非是因为心里容忍不下她,可哪会想到她今日还是亏了云衣。

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

西边的窗户吹进一两丝风来,带着些许嘈杂的声音。

如今她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了三天,每日提心吊胆的却不是为了自己。想到李御南和言芝莜心里就如同火烧一样。

李御南他还好吗,如果知道她还未有回到王府,是否会心急火燎地想找到她?

可惜,她可能比不上那战事来得重要,否则他又怎会每次都如此匆匆离去?

转又想到那芝莜,名声不菲的神偷胭脂雪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一方手帕泥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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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沣推门进来的时候,言芝莜正在柜子里找东西,他轻咳了一声,“芝莜姑娘?”

言芝莜哗然转过身,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嗯?我才走了两天你的嗓子就好了?”李骁沣转身坐到桌边,顿了顿,“芝莜姑娘,你……的家在哪里?”

言芝莜挑眉,目色淡淡,“我没有家。”

“那,你若是愿意住在这里,倒也是可以……”

“住在这里?给你们当丫鬟?”言芝莜睨了他一眼,“我若不愿意呢?”

李骁沣眉头一皱,他这才发现这个看上去灵动的女子有如此刚硬的性格。只是他实在急着回去,“不不不,姑娘误会了。你来我们崂山山庄自然是客人了。如果……”

“这是崂山山庄?”言芝莜挑眉。

“你是何人?”李骁沣微感不妙,肃然问道。

“胭脂雪!”言芝莜抱手,她面色沉重。

李骁沣眸子紧缩,他站起身思索了许久,“胭脂雪武功非凡,你又如何落到如此地步?”

言芝莜看着他,缓声道来,“昭启王嘱咐我将宁妃送回天启,只可惜在这里糟了贼人的埋伏。才使得我与宁妃双双落难,至于今日,都不得知是否平安!”

“宁妃?此事如此严重,实不相瞒,昭启王乃是我堂兄,在下天启十皇子!”李骁沣立刻有点着急,李御南在前线无时无刻不惦记宁妃,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若是知道了,只怕连那战场都不要了。

言芝莜闻言,终于神色有所缓和。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带我去见昭启王!”

李骁沣连忙道,“如此不行,最快也需要半日到,更何况,他正在征战!”

“那又如何?昭启王对宁妃的情,我等又怎能知晓?”言芝莜冷眸睨他,“若是王爷怪罪,你可担当得起?”

李骁沣沉默了许久,他面色沉重地看着她,“好,可是你必须跟着我!”

言芝莜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简洁的武装,她唯一一次对着李骁沣一笑,“不介意我穿吧。”

李骁沣摆摆手,“随意。”

天气炎炎,马儿却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欲望,李骁沣一鞭狠狠地打在马屁股上,目色皎皎。言芝莜很不习惯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忍不住道,“不要碰我!”

李骁沣目视前方,咬牙道,“若不是你伤口未全好,我也不想宝儿带着两个人!”

“我说我行,你偏偏婆婆妈妈的不让!”言芝莜愤恨,“你就不能再快一点?”

李骁沣忍着想与她争辩的冲动,又一鞭打下,马儿吃痛,向着山谷深处疾驰而去。

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军营,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之间大营内战士进出频繁,直到看到了云姜,李骁沣连忙追上问,“云姜,是不是我御南哥出事了?”

“没什么大碍,肩胛骨受伤而已!”云姜语气淡淡,看了眼他身后的言芝莜,皱皱眉头,“这是你日夜思念的人?也不过如此。”

言芝莜挑挑眉,日夜思念的人?看不出这男人还是个痴情的种。她皮笑肉不笑,“抱歉,我没那个本事。被他日夜思念,非伤既死!”

李骁沣皱皱眉,瞪了一边忍住笑的云姜一眼,“怎么回事?”

“昭启王也是多情的种,为了救一个女子受了敌人的伤。”云姜摇摇头,“偏说他对宁苏钟情,可看来也不过是欲望占上。”

言芝莜有些恼怒,听了她这话就要往里冲,李骁沣忙拉住她,“你别总是这么急躁,现在御南哥受伤在身,更是不能去了。”

“不能去?”言芝莜失笑,故意提高了音调对着帐内吼,“为什么不能去?为了一个没有名分的乡间小丫头倒是弄得满身是伤,如今连去救旧爱的力气都没了?我倒还以为昭启王如何看重宁妃,终不过是一场薄情!”

李骁沣忙不迭地堵住她的嘴,“你就不能轻声一点么?我也觉着是他做的不好,可这是在军营!”

云姜拿了药看了他们一眼又走了进去,一会儿倒又出来了,“好了,王爷让外面喧哗的人进去呢。”

言芝莜面目表情地看了李骁沣一眼,揭开帘子就往内走。还没看见李御南,倒是先见着了一个一身蓝衣的女子,她神色淡然,像是无关自己一般。这人面生得很,一瞧就知道是方才云姜口中所说的新欢。

李骁沣见了她微微一愣,忽的觉得有所相识,可偏偏是想不起她到底是谁。细看过去,那女子对他莞尔一笑。

李御南斜靠在床榻上,右肩口绑了好几层纱布,血色还是染红了纱,显得妖冶至极。

李御南见了他们两个倒是觉得惊讶,“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属下本是有要事找王爷,可如今的情形,可能是属下自作多情了!”言芝莜抱拳,可语气中却全是不满。

李御南睨了那女子一眼,道,“你先下去。”

那人拜了礼,走前又瞧了言芝莜一眼,唇角带笑着下去了。李御南定了定眸子,沉声问道,“宁妃可好?”

“我倒还以为王爷在这软香温玉的,早就将宁妃忘了!”言芝莜看了眼在一边着急的李骁沣,冷笑一声,“我的命还是十皇子捡来的。至于宁妃,她的生死,我无法知道!”

☆、第六十一章 情到深处谁又懂

今天一更送上,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有亲戚去世了。还有还有,南冬明天要考试了,哎呀!心里不爽啊,不过,加油加油,大家给我加油哈~求各种票票,大方地给我吧!

言芝莜清亮的声音还在耳边,李御南原本平淡的眸子一下子收紧,他捏了捏拳头,冷冷问道,“宁妃到底怎么样了?”

李骁沣见事情不好,连忙上前道,“御南哥?恐怕,堂嫂如今生死难测。”

还没有等李骁沣将话讲完,李御南一脚踢开身边的椅子,迅速起身就到言芝莜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就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混账,你是怎么保护宁妃的?”

“属下办事不利,愿受处罚,可…可王爷当务之急,还是去山归帮救救宁妃,否然,真是凶多吉少!”言芝莜被他弄得很难受,可到底为人做事,哪有还手的道理。更何况,跟着李御南的人,哪个不是毫无二心,签下生死令的?即使今日他将自己打残,下次若是有了任务,她仍愿为李御南做事,这就是他们唯一要记住的东西。

李骁沣从未见过李御南如此冲动,迫不得已在他伤口边微微碰触,李御南这才松开了言芝莜,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若是宁妃有了意外,你自己了断!”

“属下,遵命!”言芝莜终于一笑,像是安慰至极。李骁沣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这么点算什么,还要人扶真是丢脸!”

李骁沣不想理她,见李御南走了就急着要追上去,一边沉默许久的云姜才开口道,“你有这个空去追他,倒不如想想明日的战术。妲岩的战书,明日。”

李骁沣皱眉,看了一眼言芝莜,连忙疾步追了出去。

李御南的马咆哮着,前蹄腾空着踢了两下,落在沙泥上。李御南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骁沣,不悦道,“老十,走开!”

“御南哥,你不能去啊。若是你走了,明日的战事怎么办?”李骁沣根本没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义无反顾地走了。

“明日之事,你自可独当一面!”李御南面色沉重,又带着一些苍白,他看着李骁沣,“老十,你跟着我出征也有五六年了,如今是应该锻炼你的时候了。明日之战,你就去打吧!”

“不行不行,御南哥,堂嫂我可以带了兄弟去救,可这场战事,不能没有你!”李骁沣也曾想过自己驰骋战场,可却是终有所顾忌,他毕竟每一次都是跟着李御南在做事,一切都不够成熟。

“老十,你以为这时候宁苏要的是一个去救她的人吗?”他忽的苦笑摇头,“她要的是给她安全的人。我对她的紧张,已经胜过了这场战事,相信你自己一次,莫不然你永远走不出这一步。”李御南见他微愣,连忙拉紧了马缰,驰骋离开。李骁沣看着沙尘飞扬,心中思绪万千,在御南哥的心里,终究是宁妃来得重要。他原本以为,对于这冷漠凶狠的男人而言,除了天下,无所可取。

李御南一鞭打在战马的身上,强烈的震动与力道,使他的肩口的伤更深了。

他眉头紧皱,心里不敢想象宁苏现在的处境。山归帮处于洪武与天启的交界处,治安都不好。山归帮在那一带也算是有名的凶狠,财色不惧妇孺不分。

李御南真想狠狠打自己,他肠子都悔青了!他万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夜里时常想起她,以至于梦见她都觉得遥远了。

如果她出了事,实在难以知道他应该怎么办。从未有过如此心慌的感觉,事事都能掌握在手中的他,唯独遇上她的事,连意识都乱了。

“宁苏,等我!”

宁苏胸口一紧,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打翻了,茶水顺着圆桌流下来,滴在了宁苏的裙边。

她忽得想起在王府时,她的裙边被那汤弄脏了,倒是李御南看见了,蹲下身来,拿着手帕帮她擦干净了,他说,“你怎像个小孩一般,若是我不在,你自己能发现?”

现在想起来,倒更有了几分思念。她蹲下身,如他一般,慢慢地将水渍擦掉,可却又忍不住落了泪,这几日累积的思念,冲涌而上。

平日里两个人在王府里,成日觉得度日无所消遣,可如今两人分开实久,这才知道在一起的日子是有多么地珍贵。

“御南…”她不由得一声喊出口,心头酸楚又加重几分。

这时,门吱噶一声打开了,只见云衣满脸疲劳地进来。

想起昨天她走之时尚还有些光彩,今日已经面目苍白了。

宁苏拭去了眼泪,扶住她坐下,“他得的是何病?”

云衣愣了愣缓声道,“是冰魄寒的毒。”

“冰魄寒?此为习武之人的顽疾。可他武功不深,何以得了重病?”宁苏讶异,得这重病后,岁月也不长久,最多不过五十出头。

“三年前,我娘得了重病去世,之后家里的钱财都给了我爹。可是爹喜欢赌,欠下了许多债务。他得了重病后无处可逃,被债主抓了险些就被杀了。那时候冯陆救了我爹,可却也不留神。被冰魄寒的药粉所伤。”

“说句心里话,我是心疼他的。他本应该是一个书生,习武也是为了保身,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爹,他落得如此地步。官府岂能容他,他又怎会来着山间做了贼呢?”云衣句句动情,宁苏心中不由一颤,她看着云衣,思索了许久,“若冯陆愿受那几年的牢狱之苦,我倒未尝不可,像王爷求个情。”

云衣听闻,原本垂丧的神色一改,破涕为笑道,“果真?那可是谢过宁妃了!”

宁苏莞尔,“如你所说,此人也并非大恶之人。若是就这样夺了他性命,倒也辜负了你对他的痴情。”

云衣脸微红,不由得低下了头,“我哪来的痴情?”

宁苏见她如此,倒也不接下去打趣,心中越是沉重了几分。说是像李御南求个情,可她现在连李御南在何处都未尝得知。

御南,还需几时我们才能相见。

你是否如我一般在想你?

马儿的脚程仅有一半多了,倒是马背上的男子面色难看,苍白中又带着一两丝刚硬,额头上的水珠顺着脸颊落下,气势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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