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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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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七捂了口鼻,惨白着脸,快如闪电地逃窜跳开。

十一笑得蹲在地上,小十七这混蛋小子,天天泥里血里的滚打,居然有洁癖。

小十七站在远处,见十一笑得险些在地上打滚,知道被她戏弄,黑着脸跑了回来,“不许再笑。”

十一抬头睨了他一眼,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水,笑得越加厉害。

这时,天还没亮,四周很静,十一的笑声传得很远,小十七见前方黑门里有人探头出来查看,脸上更绷不住,一把揪住十一,“你再笑,我……”

他后面本来习惯性的想说,“我咬死你。”但一想着嘴边的那股泥臭味,生生把这话给咽了回去,她一张脸臭死了,他还真不敢再咬她,只得放狠声道:“都叫你别笑了。”

十一哪能理他,不但不停,反而打趣道:“猫屎的味道如何?”

小十七打了个呕,面如锅底,瞪了十一一阵,突然把她按倒在地,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想知道味道如何,是吧?好,让你尝尝。”

说完,伸手在十一脸上摸了两把,竖着手指,要往十一嘴里塞。

十一吓得花容失色,一边抓了他的手指,不容他的手指靠近,一边扭动身子挣扎起身。

然他身材高大,将她死死压住,一时间,哪里挣得出来。

小十七也只是吓唬吓唬她,并不是真心要将手指塞进她口中,见她慌神,刚才的憋屈顿时散去,心情大好。

她柔软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下不住扭动,异样的感觉再次渐渐袭来,他嘴边笑意微滞,忙将这不能有地情悸和掐住。

翻跃起身,顺便将她也拉拽起来,“臭死了,去洗洗。”

十一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却站着不动。

小十七将自己从上看到下,他和十一都在泥塘里趴过,谁也不比谁干净,她突然这副神情,让他有些发懵,“怎么了?”

十一微微一笑,神色温柔,“谢谢你,我想……我们一定会是永远的朋友。”

朋友?小十七微微一怔,继而眼角化开浓浓的笑,点了点头,“好,永远的朋友。”

就如同他姐姐和夜,那样也不错。

十一又深看了小十七一眼,转身离开。

“对了。”小十七叫住她。

“怎么?”她回头过来。

小十七扫了眼左右,确信没有人能听见他们谈话,小声道:“今晚那前面不是伏兵,是大巫师带人等在前面。”他指的是黑衣人给十一指点的那条路,他虽然不知道‘青衣’那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以大巫师的举动,里面定有文章。

十一点了点头,她猜到了。

'正文 029 十一的真名'

丹红从打闹着的小十七和十一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身前夜笔直挺拔的背影,“我们那时候,也象他们这样苦中作乐。 ”

夜望着远处戏笑着滚成一堆的少男少女,冰冷的眸子里映着一层淡淡地柔意。

丹红轻舔了舔微干的唇,“夜。”

夜淡淡开口,“怎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清,你会喜欢上我吗?”清给她留下的伤害,固然永远不会消失,但渐渐地已经随着清的死而淡去。

“也许会,也许不会,或许我根本是个无心的人……我也不知道。”

夜望着远处,正为小十七拍尘土的少女,微微一笑,在泥塘滚过的两个人,身上早脏得不成样子,再在地上滚一回,又能脏得去哪里?

但她还是这么做,是习惯么?

丹红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温和的神情,不由得向前看去,那双少男少女,是让人羡慕的年纪,“她,很可爱,如果不是落入这里,应该是一个能让人幸福的姑娘。”

夜默了一阵,突然开口,“丹红。”

丹红看向他冰雕一样的俊颜,“嗯?”

“如果有办法解去合欢林的瘴毒,离开这里,去寻找幸福。”

丹红愣了,他性子冷硬,平时少言寡语,这是头一回听他说这样的话。

继而苦笑了笑,“我这样为天下人所不耻的女人,哪还能奢望那些。”

夜回头,看向她极美的眼,“我相信,小十七一定能拿到解药。”

丹红漫然一笑,并不多奢望,“如果真有可以离开的一天,夜想做些什么?”

注视着他清冷的眼,这双眼看似冷冰无情,但她能感觉到这无情后的寂寞。

她真的很想靠上他宽阔的胸脯,用自己来温暖他冰冷的心。

但这个男人,是唯一她不敢碰,也不能碰的男人,因为她不配。

这样的男人,不能被她这样不洁的女人玷污。

她希望,他心里能装进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只要能让他笑,能让他幸福。

哪怕是她会因此而心痛,仍这么盼望着。

夜轻抿了薄唇,望向远方夜暮,“我也不知道,或许还有一些事可以做做。”

十一泡进常去的后山泉潭,望着头顶繁星,怔怔出神。 課外书

她对秋桃说的那些话,全是假话。

黑衣人确实给她下了个套,但不是活捉她们的套,而是确认她身份的套。

她虽然不记得过去,不记得自己的父亲,却没忘记自己的另一个名字--楚青衣。

平安是母亲给起的乳名。

这些日子,她已经隐隐记起,在很小的时候,听母亲说过,母亲生她时难产,母亲祈祷她能平安活下来,所以叫她平安。

母亲在家中似乎没有什么地位,自然不能给女儿起名,所以‘平安’这个名字,只能私下叫叫,她真正的名字叫青衣。

今晚黑衣人叫出“青衣”二字,她不是不惊。

‘楚国公’三个字,也十分耳熟,只是仍无法记起更多。

虽然记不起,但也能感觉到,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既然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的副官,如何能当着蛇国死士秋桃的面暴露身份,而且直言身在越国,心在燕?

十一讥笑,嫌命长吗?

如果不是嫌命长,就只能是一个套,一个等她往里跳的圈套。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楚国公的女儿,但能猜出楚国公的女儿在大巫师眼里,要么很值钱,要么就该死。

前者将自己从一个杀手变成一颗棋子,后者直接是死路。

不管是哪一样,对她都百害无一利。

如果跟着黑衣人去了,就是承认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的身份。

这种蠢事,她不会做。

秋桃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下奴知道的都说了。”

大巫师稀疏的眉毛拧成一堆,“你说她叫阿平?”

“她确实是这么跟小十七说的。”秋桃抬头,与大巫师阴森的目光一对,吓得忙垂下头,“她对我们谁都防,就是不会防小十七,她应该不会骗小十七。”

大巫师失望地扬了扬手,“你下去吧,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

“是。”秋桃慢慢退了出来,松了口气,伸直弓着地腰,之前的奴才相一扫而空,望着训练场的方向,得意地一笑。

十一那丫头在夜的手下,那又如何?

还不是得辛辛苦苦地训练,过关,一步错,说不定就赔上性命。

而她不过是卖点消息,就能轻轻松松地过关。

手脚厉害,不如脑子厉害。

回到黑门,小十七和十一还没有回来。

秋桃望着小十七的床位,深吸了口气,怨恨地瞪向十一的小床。

心中冷哼,他会是我的,我想要的,谁也不能抢去,你更不能。

突然感觉有人向她看来,回头过去,见紫云正静看着她,陡然一惊,吓出一身的冷汗。

紫云和小十七、十一走得很近,如果被她看出蹊跷,可就大事不妙。

忙装得跟没事一般,抖开被子,躺倒下去。

次日!

十一紧拧着眉头,厌恶地瞥了眼台阶上开着的雕花门,往旁边挪了挪,不看里面纠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

好不容易等到屋里喘息和呻吟停了下来,听女子媚声道:“蛇侯大人,珍儿的媚功,是不是又长进了?”

伴着一声轻脆的拍肉声,蛇侯一声笑,“是长进了不少。”

“哎哟,大人,你好坏……”珍儿一声娇呼,不依地腻声道:“可是还是不能让大人给了人家。”

蛇侯扫了眼门口,轻拍珍儿雪白的嫩肉,“好了,你收拾收拾,还有任务要去完成。”

珍儿还不舍得就这么放开他,又不敢违了他的话,不舍道:“等珍儿完成任务回来,大人可要好好地疼珍儿。”

蛇侯在她脸上香了一下,“只要完成任务,你要本侯怎么疼你,本侯就怎么疼你。”

珍儿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喜得骨头都轻了三分,从他身上下来,里面什么也不穿,只套了外袍,用腰带束上,走出房门,瞧见站在台阶下的十一。

十一小脸清新秀雅得如同白玉兰花瓣,年纪虽小,神情间却淡淡地,高雅无尘。

珍儿嫉妒地发狂,她不过是越国的奴隶,早晚都是蛇皇身下的死物,她凭什么摆出这副清纯高贵的模样?

嫉妒归嫉妒,在十一面前,却不肯弱了气势,傲慢地抬高了下巴,“进去吧,大人等着呢。”

十一轻点了点头,不多看她一眼,步上台阶,与她擦肩而过。

这是什么态度?珍儿更气得不轻,以后一定要寻机会,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再看不惯十一,也不敢留在这里偷听蛇侯谈话,狠狠地瞪了十一一眼,走了开去。

十一瞅着面前的雕花大门,想到伸进她的裤管的蛇尾,就毛骨悚然,鸡皮抖了一层又一层,偏偏这条半人半蛇,才是蛇国真正决定她们母女俩生死的掌权者。

在没有离开这里之前,只能忍着。

硬着头皮迈进门槛。

榻上妖人松披了件淡紫便袍,衣襟半敝,丝毫不掩胸脯上的红红紫紫。

十一在这地方,对男女之事已经见怪不怪,但冷不丁瞧见他这模样,仍有些脸红,别开脸不看榻上。

蛇侯妖媚的紫眸半眯,妖媚的眼波在她白玉般的面庞上扫过,一直往下,还没完全发育好的尖翘胸乳,细得只堪一握的小腰,窄紧的胯骨,修长的腿,他甚至能隔着衣裳想象出她腿间雪白的微微突起,以及诱人的一抹嫣红。

即便是与那些美人在榻上翻滚,都难以勾起的邪火,灼热了他的小腹,惯来吝啬给予其他女子的热潮直涌上来。

这才是他想要的尤物,只可惜现在不能碰。

他面色潮红,不理不顾得伸手入袍,握了不住涨动的灼铁,上下套/弄,任由体内彻底发泄出来。

纱帐半掩,十一看不见他身下之物,但见他脸上泛起得异样嫣红,以及他绷紧抬高的胯骨,再加上他手臂快速的动作,又听见他喉间发出似痛苦,而又的呻/吟声。

形态倒与突然发作的羊颠疯有几分相似。

这屋里只得她跟他俩个人,万一他真是羊颠疯发作,无人理他,他抽死掉了,她很难脱得了谋杀他地嫌疑。

床上妖人光溜溜地,她又不好往床上乱看,锁着眉头,好心问道:“蛇侯大人,小的去给你寻个御医。”说说拨腿就跑。

蛇侯翻了个白眼,瞬间涨红了脸,这小女人真是……

牙缝中憋出两字,“回来。”

十一已经跑到门口,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担心道:“蛇侯的情况好象很不好,有些象颠症发作,还是尽快寻个御医来的好。”说着,接着往外跑,她担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小命。

蛇侯反应过来,她只见过男女交/欢,不曾见过男人自己解决,居然当他是羊颠疯,脸黑了下去。

偏偏他正的高峰,要到不到之际,被她一搅和,感觉顿时差了许多,怒从心起,闷声吼道:“我叫你,给我回来。”

(打算给十一养只宠,大家喜欢什么?)

'正文 030 显摆宝贝'

十一心想,患有羊颠疯传了出去,固然有损形象,但形象和小命比,小命更重要,哪里肯停。 課外書覀呡弇甠

蛇侯险些背过气去,提高声时,“你再不给我过来,我就叫人立即杀了你母亲。”

十一立即刹住脚,气得小脸发青,心想,不如乘这机会,将他擒住,要挟越姬交出毒障的解药,放她和母亲离开。

三蹦两窜回到榻边,刚想出手,突然纱帐猛地一动,浓稠的液体泼溅在纱帐边缘,缓慢地滴下。

而蛇侯紫眸斜睨着她,满眼的愤怒,但脸上痛苦的神情完全消失,只剩下释然满足。

那些完事后的男女,脸上也是这种神情……

十一目瞪口呆,赫然醒悟过来,彻底地凌乱了,这条妖蛇居然当着她的面干这种事,而且他的那双贼眼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她。

太邪恶,太禽畜,太恶心了……

十一象吃进一只苍蝇,如果不是必须呆在这儿听他指令,早脚底抹滑地有多远跑多远。

“还是这么怕羞。”蛇侯笑睨着她,将沾着浓稠液体的手指风骚地放入口中吮了吮,这可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东西。

那模样太风骚……太诱惑……

十一却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恶寒,打了个哆嗦,鸡皮又爬满面颊。

蛇侯眼角邪意又浓了几分,满不在乎地扯过一条丝帕,抹拭着手指上的乳白液体。

十一整张脸烧成了红虾,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下去,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这种时候觉得难为情的应该是对方才对,她不过是看了场羊颠疯发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深吸了口气,片刻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听说蛇侯有任务给我?”

二门里有六人通过了红门一关考核,如果完不成二关的任务,同样进不了三门。

而且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同,完全没办法投机取巧。

众人恨得咬牙,又无可奈何,只能接受安排。

十一被通知,任务由蛇侯亲自布置,要她前来领任务。

要不然,她才不会来找这条让人见了就起鸡皮的淫蛇,虽然他是一个蛇人,但她实在没办法把他看成一个人。

“我要你协助珍儿杀一个人。”蛇侯拉响床上的小金铃。 課外書

侍儿们端着水盆巾帕鱼贯而入,撩开床幔,为他擦洗收拾。

“什么人?”十一臭着脸侧过身,唯恐看见榻上不该看的东西,但那截垂在帐角下的淡紫色尾巴尖,总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在她眼角轻轻摆动,象在诱惑和挑逗她,叫她好生恼火,恨不得把那点尖尖细尾给他切下来,让他变成一条秃尾蛇,看他怎么风骚。

“你去了自然知道。”蛇侯漱了口,侧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接过递来的茶轻吹慢饮,由着侍儿们折腾。

“如果没杀死,是不是就算任务失败?”十一虽然烦那截不住撩着她神经的尾巴尖,但要紧的事,却没有疏忽。

“你不过是协助,如果任务因你而失败,自然算失败。但如果是因为珍儿的原因失败,与你无关,你同样可以进入三门。”

蛇侯修得削尖的指甲轻拨杯中茶叶。

十一微微怔了一下,跟着去,只要不坏事,就算过关,还有这么简单的好事?

“不过……”蛇侯魅惑的噪音,再次响起,还带着事后的沙哑,让人听着耳红面臊。

“不过什么?”十一无心理会他噪音里的异样,心脏顿时抽紧,就知道天下没这么便宜的好事。

“如果她没能杀死那个人,而你却办到了,我可以允你直接进入四门。”

十一整颗心都飞了起来,二门里天天与凶残的鳄鱼相斗,加上变态地非人训练,进三门,已经十分困难。

他居然说可以直接垮过三门,进入四门,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十一很快冷静下来,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妖人能开出这样的条件,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个人非常难杀!

直接跳一级,诱惑固然很大,但十一不是为了利,不顾死活的人,分得清哪头重哪头轻。

如果有机会杀了那人,她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毕竟少过一道红门,意味着早些拿到母亲的免死牌。

但如果风险太大,她宁肯老实地做好自己份内事。

要不然,命没了,再多的馅饼,也没福吃。

等了一会儿,见蛇侯不再说什么,示意她可以离开,她立马撤退,没有半点留恋。

蛇侯瞪着她离开时,变得轻盈的步子,有些眼酸。

蛇国知道他存在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想方设法往他身边凑,就连女皇越姬也不例外,只求能与他有片刻温存。

可是这小女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照理会追崇长相好,又多情的男人。

望向身旁大铜镜,镜中人妖艳迷人,人类男子有几个能比?

她却视他如狼似虎。

烦燥地扬手挥退围在榻边的侍儿,披衣坐到桌边,望向墙上的美人出浴图,“我知道你来了。”

墙后女子冷清清地道:“小女子见蛇侯在兴头上,不便打扰。”

画后固然看不见屋里情形,但珍儿离开,墙上暗门就已经打开,隔着薄薄一层画纸,屋里动静,自然尽数传进画后。

蛇侯对男女之事,极为随性,常常和多个女子在榻上玩乐寻欢,又岂能在乎有人听墙耳。

闻言,只勾唇一笑,“如果你有兴趣,你我倒是可以好好玩一玩。”

女子冷哼,不理他的疯言疯语,直奔主题,“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凭珍儿有几分姿色,就能勾引到那人?”

蛇侯慢条斯理地修着指甲,“我刚才在珍儿身上下了毒,如果他定力差些,与珍儿颠鸾倒凤,自是精尽而亡。就算他定力好,没有那事,只要珍儿一根手指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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