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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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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欢宜过来救了场,拉着行昭去了内厢,将一进去阖上门便问:“你从凤仪殿过来,老六从崇文馆过来,你们两个怎么凑做了一堆?”

行昭抬眸认真的看了看欢宜,原来并不是她故意为之的啊。。。

一边为自己的多疑好笑,一边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水,大口喝了两口,这才缓过神来,笑着说:“原来端王殿下是从崇文馆过来的啊,我还以为他是从仪元殿过来的呢。。。大约是六皇子从太液池过来觉着路程有些远,便干脆绕进了宫道里?”

行昭回得一派风光霁月,欢宜蹙了蹙眉头,没说话了。

她让行昭早些过来无非是想让行昭与老六早些碰面,哪晓得老六还晓得守株待兔地手在了凤仪殿的宫墙外头!

孺子可教!

欢宜眉头又松开了些许,笑着让宫人又上了两盅茶来,和行昭闲扯开来,话头从“东院的桂花开得香得很,可惜等冬天来了雪一覆上去,香味儿便没了。”,到“。。。昨日母妃去侍疾,太后娘娘却不许母妃进去。听丹蔻说,太后娘娘已经失禁了。。。”。

前一桩事儿风花雪月的,行昭便风花雪月地应承。

后一桩事儿涉及皇室私密,欢宜说得,她却说不得,只好打着哈哈回:“淑妃娘娘好孝心。。。”

欢宜扯的话头跨度有点大,行昭能看出来欢宜心不在此,却仍旧耐着性子陪她天南海北地说话儿。

欢宜在想些什么,行昭当然不知道,可六皇子却知道。

“温阳县主才多大?我才多大?母妃未免思量得也太远了!”

六皇子小啜一口茶,茶还没咽下肚,却险些喷出来,不可置信地望着殿上的陆淑妃,脸上烫烫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赧意还是羞意。

“知子莫若母,你拿一条性命去拼前程是为了什么?你几天几夜没合眼驾着马回京,一出仪元殿便去拦阿妩,是为了什么?你在皇帝面前三番两次上梁平恭和顾先令的眼药,又是为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

陆淑妃笑意浅浅淡淡的,还是一副娇容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儿却总算是让人信了;她也是出身陆家的将门之女!

“人生在世几回搏?打猎认准了一只兔子,就算箭筒子里只剩一只箭也要下狠心去拼上一拼!阿妩还小,可你却十四了,皇帝让小顾氏进宫跟着欢宜伴读。未尝就没有想拿王妃的位子去补偿顾家的意思。方皇后肯定不喜欢将阿妩再拖进天潢贵胄的是非圈里来,前路漫漫,你以为还容得下你踟蹰不定?说一千道一万,宫里头的人过得大抵都不如意,你既欢喜阿妩,便至少有了过得如意的一半可能,小郎君便要勇于去搏一搏,就像你这回豁出条命去搏前程一样。尽人事听天命,你若不努把力,拿出一颗真心出来叫小娘子与方皇后看见。人家平白无故凭什么放心你,愿意试上一试?”

六皇子沉眸垂首,既没否认陆淑妃说道的他欢喜阿妩的事儿。也没急于表达决心。

少年郎的指腹上有了一层薄薄的茧,他执意要跟着黎令清去辽东,无非是想在皇帝跟前露脸,可为什么想要争气呢?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拳头大的人说的话才是话。这个道理放之四海皆准,所以他必须强起来,才能将他想护着的人都掩在羽翼之下。

他的母亲是个不争不抢的,对那个位子从来也没有肖想过,这是陆淑妃头一次让他搏上一搏,只为了去争一个小娘子。

六皇子笑了笑。半大的少年郎看不懂世事,却能看清楚真心。

宫里的女人锦衣华服地心苦了一辈子,却在心底里留了些许地方放着一个叫“爱”的东西。她们仍旧渴望爱,就算自己的孩儿能够拥有便也此生足矣。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相邀的小字辈也陆陆续续来了,二皇子四皇子一道过来,住在慈和宫的顾青辰带了两樽水天青碧的古窑花斛来。正好配欢宜屋子的黑漆黄花木炕桌,欢宜就算与小顾氏一向不咸不淡。也笑吟吟地让人去剪了几枝桂花插在花斛里,立刻摆上了炕桌。

这个接风宴说是淑妃办的,还不如说是欢宜办的更贴切。

请来的都是正正经经住在宫里头的小字辈,开宴的屋子是摆在欢宜内寝的正厢里,大周民风开朗,这一桌子上的人又都是牵了关系的,彼此之间哥哥妹妹,姐姐弟弟的称呼,倒也不用特意避嫌再开一桌。

热热闹闹地坐一起,将上桌,二皇子便嚷着要灌六皇子酒,口里说是庆贺他大难不死,欢宜却和行昭咬耳朵:“。。。二哥吵着要不醉不归几天了,总算是将憋着的那口气放了出来。”

六皇子豪爽地一饮而尽,又兄友弟恭地斟满了再去灌二皇子。

几个半大的小子吵吵嚷嚷地,二皇子端着酒杯走直线,四皇子抿了抿唇要唱戏,六皇子便拍着巴掌,扣了五钱银子在桌上,赌“。。。四哥唱夜奔!若唱得比柳文怜还好,我便和你学甩水袖!”。

行昭捂着帕子笑完这头笑那头,最后笑倒在欢宜身上,迷蒙中却看见顾青辰下巴抿得尖尖的,眼睛媚媚的,像极了慈和宫的顾太后。

二皇子想不醉不归,如其所愿,身侧的宫人扶都扶不住,还是淑妃让人熬了解酒汤两碗灌下去,少年郎才清醒点。

几个内侍扶着二皇子往外走,顾青辰往慈和宫去,欢宜让身边的大丫鬟江草送,自个儿亲将行昭送到了门廊里。

行昭将轻捻裙裾拐出游廊,便听见身后急急慌慌的呼声。

“温阳县主且等等!”

行昭扭身一看,是个面生的丫头,自个儿的手还没伸出去,那丫头便将一个香囊塞了过来,又福了福身,便转头往里小跑。

香囊硬硬凉凉的,行昭将栓得紧紧的绳抽开,把装在香囊里的东西一下子就抖落在了掌心里。

借着画梁上摇曳的微暖的光,行昭手心的那颗小小的绛色雨花石亮晶晶的,光从石头的边缘擦过,直直撞进了小娘子的视野里。

PS:

雨花石产自雨花台,是南京的特产,江南嘛~

正文 第一百四九章 初冬

第一百四九章 初冬

日子将进了十一月,天儿又到了冻得人僵手僵脚的时候。

深秋近冬的月份,天儿开始亮得晚,黑得早了,天际边上将蒙蒙亮,掖庭里的小宫人们便搓手跺脚地裹着小袄,提着个比自个儿一半还要高的木桶挨个儿排着队打水。

小丫头们拎不动沉沉甸甸的桶,水便晃晃荡荡地洒了一路,等到了天色微熹,路上的水便被冻得结成了霜。

欢宜捻着夹袄裙,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意在避开路上的霜气,还扭过身时不时搀一把行昭,声儿放得特别小。

“。。。入了冬,常先生的课还开得这样早,咱们小娘子也不需要考状元,更不要当惊采绝艳的女词人。。。”

说实话,皇家的公主皇子们过得是锦衣玉食,可也着实辛苦。

宫外头的勋贵侯府,哪家小娘子小郎君会卯时一刻就起床来,喝几口乳酪,吃几口点心垫肚子,背着行囊就去崇文馆温书?

相对之下公主们算是过得松活的,想一想几个皇子还没领差事的时候,说是卯正就要起来扎马步,扎完马步就去崇文馆。二皇子说起这茬时,便以一种小狗望食的眼光望着四皇子,眼睛闪闪的,好像很羡慕。

行昭想着便笑起来,二皇子是不着调,会因为四皇子腿脚不好不能扎马步,晨间便可以睡得久点儿,便艳羡得跟个什么似的。

行昭笑着笑着,笑容便渐消了下去,长廊上的霜气冰冰凌凌莹然得就像那日夜里,暖光下的那颗雨花石。

她明白这是谁送的,一回凤仪殿就将一五一十地将这石头坦白给了方皇后听,方皇后既没深究下去。也没让她还回去,看着石头只说,“。。。你现在年岁小,这石头做成项圈太小了,做成簪子又太大,先收着,左右现在用不到。”

方皇后转手便将雨花石给了蒋明英,吩咐她收在匣子里。

行昭心里却很清楚,这颗石头应当是再也见不到了。

重来一世,行昭想自己应当能够分得清楚爱与恨了。爱需要聪明与良善,若是她再不管不顾地,直冲冲地一头扎进去。她就是愚不可及,人蠢了,还谈什么爱呢?

所有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伤人伤己。

小娘子沉了沉首,隔了片刻。再一抬头,面上恢复了神采熠熠,笑着去牵欢宜的手,真心相邀:“。。。午晌的时候,贺二夫人要入宫来,我三姐也跟着来。她是个爽直的,你要不要一道过来瞧一瞧?”

“原你这两日开心得上脸是因为你三姐要入宫来啊?”

欢宜眸光一亮,随即黯下来。摇头:“你若只邀我去,却撇下那个,倒落人话头。”

那个,指的便是慈和宫的小顾氏。

进宫不过两旬,上上下下还没听见有人说过她不好。莲蓉那样的嘴说起她来也只有这么一句话,“顾娘子性子蛮好。为人也和气,天儿凉了都不叫她屋子的人拿凉水洗衣裳,将水烧得温温的,让下头人使。还准屋里人晚上拿热水泡一泡,驱寒气。”

瞧瞧,一两桶水,一两把柴禾的功夫,就让宫人们交口称赞起来。

可再仔细想一想,天儿凉起来,各宫的井里都结上霜了,不好用了。

宫里要分水两个时候,一个晚上拿水车挨个宫的运送,一个就是晨间让人去皇城东边提水用。

晚上的水各宫都是有定例的,若想多用就只有早晨让人多提几桶水过去,谁来提?还不是宫娥们从皇城东提到皇城西。她们累不累?想一想,也不比拿凉水洗衣裳轻松多少。

只是提水的是粗使宫人,用水的却是有头有脸的近身侍候的,前者说不上话,后者获益良多。

顾家娘子,善是善。

可惜是伪善。

行昭眨眨眼睛,十足不在意:“不怕。顾娘子是入宫伴读伴侍的,她的差事出了崇文馆就要被拘在慈和宫里,你去给皇后娘娘问安,难不成别人也要说嘴?”

“那过会子你同我一道去重华宫用午膳吧,小厨房的师傅学了两道素斋,一道素三鲜,拿笋尖,莲子还有木耳烩在一起垫在糯米锅巴上,再拿热油往上一淋,脆脆香香的,好吃极了。。。”

若要说欢宜哪点不像个正正经经的端庄名姝,那就只这一点——喜欢吃。

行昭笑出声来,算了算时辰,应当是碰不着旁人,便点头称好。

常先生讲书讲得好,知天命年岁的老头儿,书也没看,盘腿坐在上首,昂着头,一道捻胡须,一道抑扬顿挫地在讲着《中庸》。

大约是在长身体,一上午还没过到一半,行昭便饿了,扭头眼巴巴地瞅着欢宜,欢宜便从小书囊里偷摸拿了几块绿豆糕出来,再从书案下头蹑手蹑脚地偷摸塞给行昭,还轻言细语提醒一句:“。。。放心,是花生油做的。。。”

两个小娘子私下的这一场官司,被顾青辰看得清清楚楚的。

手指蜷了蜷,再慢慢舒展开来。

入宫两月,她的生活天翻地覆,宫里人看她的神色恭敬中却有蔑然,宫妃待她的态度,生疏且平淡,就连两个小同窗待她也只是担了个面上情。从顾家独一份的小娘子到如今要看人脸色的原因,她心里明白得很!大周看重祖宗家法,做官凭的是谁家祠堂的牌位多,顾家是什么出身?宫里头这些主子又是个什么出身?两厢一比较,她心头跟个明镜儿似的。

说是给欢宜公主当伴读,可凭什么贺家的小娘子没担个伴读的名头才好名正言顺地住在宫里?

顾青辰薄薄的嫣红的唇抿得紧紧的,顾太后靠着容貌和两个儿子把顾家推到了这一步,凭什么她不可以?

约莫是中途进了几大块儿绿豆糕,行昭午膳的时候就有些用不进去,手里头杵着银箸,从眼角的余光里却从重华宫里的摆设一一扫过,用旧的了黑漆黄花木大书桌,挂落了两排的,笔尖分了岔的笔,旧窑还剩了半盆水的笔洗,三三两两随意堆落在一起的古籍,挂在墙上的几副农耕图。。。

一切都看起来简单质朴,却随意坦然。

欢宜将她拉到东厢的书斋来用膳,就是为了让她看看六皇子的书房长什么样吗?

行昭心头堵得慌,索性又拿起筷子恶狠狠地夹了块儿笋尖,咬在口里,脆生生的。

从重华宫再回凤仪殿时,过了晌午,天色放晴得厉害,初冬时节的暖阳透过白蒙蒙的一层霭,照在灰墙青瓦上,恬淡得不像话。

欢宜找了托辞,在要到妙经阁的时候停了停,说是,“。。。去给太后娘娘求个平安符,过会子再过去瞧你三姐。”

宫里头长大的都是人精,欢宜这是明白两姐妹有话说,她这样做既显亲近又识趣。

一路上都有阳光相伴左右,行昭心里头雀跃起来,其婉候在门廊里,细声细气地给她通气儿:“。。。贺二夫人和三姑娘是掐着点儿来的,皇后娘娘将用完膳,就听了传召。欣荣长公主也来了,比她们早来,和皇后娘娘一道用的午膳,用的时候还问起了您。。。”

边听其婉说,边拐过长廊,还没穿过中庭,便能隐隐约约听见二夫人的声音。

“府里都好。。。侯爷如今赋闲在家,进进出出的倒只有臣妾家里头那个有差事了。。。太夫人照旧吃着药,静心养着不能生气。。。”

行昭愣在门外,顿生恍如隔世之感。

贺家的人与事如今离她离得太远了,她此生也不想再靠近了。

其婉束着手偷偷拿眼小觑行昭的神情,小娘子的神色好像迷蒙着在云端一样,就和这一段时间里的这一长串事儿扑朔迷离得一模一样。

南风拂面,行昭终究是回过神来,重新展了眉,笑着探出身去拿手轻轻地扣了扣门板,笑眯眯地先同方皇后屈膝行了礼,再挨个儿下来朝着二夫人,欣荣长公主行礼,扭到行明那处跟前的时候,一抬头便看见行明眼眶红红的小模样。

不过半年未见,小娘子的轮廓就长开了,长成了标准的鹅蛋脸,面容秀丽,好像性子也沉稳了下来。

是了,这大半年的,贺家起起落落,人心难测的,想不成长起来都难。

“瞅瞅这小两姐妹,半年没见便想成了这个样子。”方皇后冲着欣荣笑行昭,“阿妩带三姑娘去瑰意阁转一转吧,转一圈儿再把欢宜叫过来,左右天儿也凉了,三个小娘子就在一起烫锅子吃。。。”

欣荣靠在椅背上,衣着宽松,却眼见着已是显了怀,面若圆盘用在这里刚好,性子却没大变,直让:“。。。不管不管,我也烫锅子吃!”

“你去烫什么锅子!老老实实窝在这里,外头路滑着呢!”

方皇后吵欣荣的样子和她吵行昭的样子像得很,行昭一边笑一边拉着行明出了正殿,将出正殿,两个小娘子便异口同声。

“你在宫里过得还好吗?”

“你在贺家过得怎么样?”

话音一落,两个小娘子相视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全都红了眼眶。

PS:

阿渊是坚决的1v1党,无论阿妩嫁给谁,后院肯定都是没有人的!男主一开始就定了,嘤嘤。。。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昏因

行昭拿手背抹了抹眼角,拉着行明进了瑰意阁,小苑径深安好,朱门轻掩成一道缝儿。

屋子里暖暖的,莲玉已将地龙烧得旺旺的,莲蓉眼中含水,亲手斟了热茶奉上来。

行明单手接过茶,眼神从瑰意阁里一一扫过,笑中有泪:“皇后娘娘是你亲姨母,总是护着你的。。。”话停了停,欲言又止终是长叹了口气儿:“进宫住也好。。。那把火烧得人心都快慌了。。。”

话音一落,沉重得便将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些。

连行明都瞧出来了。。。

“不过半载没见,三姐做什么学得像个大人儿样!”

行昭语气高昂,兴高采烈地岔了话头。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无比怀念那个横冲直撞的行明,那个会一巴掌扇掉黄三娘威风的行明,是什么把曾经的鲜活的小娘子磨成了这个样子的啊。

行昭艰难地昂了昂下颌,将眼里面的泪忍了忍,贺家遭逢此难,和她脱不了关系,方皇后投鼠忌器,她又何尝不是。

若要把贺家一撸到底根本不难,可要既不牵连别人,又要让贺琰伤筋动骨,这就不那么容易了。

若是将无辜之人牵扯进这一桩事儿里,这样的处事为人又和应邑有什么分别。

行明眸光柔柔的,将手覆在行昭的手背上,眼神四下望了望,语声一滞:“。。。要嫁人了,不作出一副大人样儿,还能继续放肆不成?”

明明是很淡的语气,行昭却莫名地听出了心灰意冷。

哪家的新嫁娘不是喜气洋洋地备嫁妆啊!

行昭蹙眉,一把将行明反握住,压低声音:“是王家不好吗?还是王三郎不如意?还是王夫人为难了你?你且同我说,左右还没下定。我就去求求皇后娘娘。”

行明轻轻摇摇头,抿嘴笑一笑,王家不好吗?

不,王家太好了。

以她的身份能嫁进王家同长公主做妯娌,照她母亲的话来说“。。。是托了阿妩和方皇后的福,才能嫁进王家,嫁给嫡幼子。”,照太夫人的话说是“方皇后心善,看在阿妩的面子上给你寻了这么一桩亲事,做小辈的有了自己的主意。当长辈的便不好管了。”

太夫人的话说得不明不白,可脸上漠然的神色却像把尖锥一样刺进了行明的心上。

她本就应当是受漠视,坐冷板凳的人。好歹阿妩还惦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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