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才记起自己派陈列云回国的目的,这两天精力全部集中在竞标的事上,现在索图的项目暂时告一段落,他有时间兼顾其他了。
“童建荣那边你打听到什么没有?”仲安浔问。
陈列云摇头:“我一回来就去了加工厂,老童不在,说是请假和太太一起送女儿去大学报名了。他办公桌的台板下,压的全是女儿高中毕业照以及考上清华后各种庆祝活动的照片。”
仲安浔皱眉,两人对视一眼,童建荣那边的变化,是因为女儿考上了中国第一学府而骄做自豪,整理了台板里的旧照片,全部换上女儿的新照片加以炫耀,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收起了旧照片?
想到这里,两人心俱都一寒,遗忘的过去里,到底有什么,是什么人隐藏在暗处,一再毁灭证据,他们的线索到哪里,哪里便被切断,那个人事事都能抢前一步,就像那个人便站在他们身边一般。
“谁知道你得到了宁丹枫的照片?”
陈列云一句话提醒了仲安浔,他脱口而出:“风丹宁!”
怪不得那天晚上叫她一起用晚餐时,看到她从外面回来,她肯定是重回爱拉父女的咖啡店,打听消息之后,把情报传送给了——
“叶子宣。”仲安浔喃喃道,“对,绝对是他,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嗯?”陈列云疑感地望向仲安浔,他们明明在讨论宁丹枫的事,仲安浔怎么突然念叨起叶子宣的名字来?他这跳跃性思睢也太强大了吧?
仲安浔霍然站起,所有的线索突然间明朗化了,“列云,我知道了。”
“什么?”陈列云习惯了仲安浔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面瘫风格,他乍然这般一惊一乍表情丰富,倒让陈列云不能适应了。
仲安浔苦思许久的一团乱麻,终于现出一缕头绪来,自然相当兴奋,“列云,我想我理出一条线来了。”
“说来听听。”
“子宣公司的叶子宣,应当就是原宁氏万通公司的叶子宣。”仲安浔肯定地说。
“照片不是一个人哪。”
仲安浔冷笑:“监控录像都可以改掉,何况一个旧档案。”
那倒也是,陈列云点头,嗯了想又道:“不过,就算他们是同一个人,叶子宣也没有道理这样痛恨你,他当时不过是宁氏的一个小小营销部经理,高层都算不上,再说我们兼并宁氏,合理合法,他与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冤仇?”
“叶子宣敢于直面我挑衅,证明他根本不怕让我知道他恨我。却不敢让我发现他就是当年宁氏的叶子宣,也不愿意让我寻找与宁丹枫有关的联系。所以说,宁丹枫是个关键,也许那个失踪了的宁丹枫,就是叶子宣的弱点所在。”
仲安浔心里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难道说,当年自己与叶子宣曾经是情敌?否则怎么能够解释叶子宣对他那种切齿的痛恨?
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恢复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四十章
“心理医生那边联系得怎样了?”
仲安浔突然一问,陈列云的思绪还在隐藏的对手到底是什么人上面,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看你何时有空。”
“嗯,我看一下这几天的日程,再与你联系。”仲安浔站起来道,走到门边,又回转头来:“童建荣何时消假?”
陈列云双手一摊:“据说为了奖励女儿考上中毕第一学府,他们准备先带女儿旅游一段后再送女儿去学校上课。”言下之意,没定归期。
仲安浔冷笑:“学校九月就开学,他躲得过初一避得开十五么?总不成一辈子躲在外地不回来?”想了想,又道:“准备份合适的礼物送去他家,就说是公司祝贺他女儿考上大学的。”
这招算怀柔,也算投石问路。
陈列云心领神会,“明白,我亲自去办。”
仲安浔点头出门,顺着回廊往总裁专用电梯走去。无意间向公司大堂看过去,便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公司大门。
是风丹宁。
纤瘦依旧,也没有化妆,只是因为已经离职,她没再穿职业装,而是换了条浅紫色连衣裙,与往日她穿职业套装总是大一号不同,今天这条裙子很合身,颜色也合适她,衬得肌肤胜雪,窈窕娇小。头发也不是以往死板的盘发,而是随意地披在肩上,黑亮柔顺,随着走路的动作,微微飘荡。
心头异样的感觉再次浮现,仲安浔总觉得方才看这道身影进门的场景,似曾相识,恍惚多年前,也曾有过此刻这一幕。
晃了晃头,仲安浔冷静下来,暗自哂然,莫非那药的副作用便是导致各种不合常理的幻觉么。
合上电梯门时,仲安浔脑中涌起个模糊的想法,因为风丹宁的缘故,他才去了爱拉父女的咖啡店,从而牵出宁丹枫这个早已被他遗忘得一干二净的人。正因为出现了这个人,才让他把周边发生的一些事,串在了一条线上,而宁丹枫,就是这条无形的线。
风丹宁当时在那个咖啡店,是个偶然,还是存心?
仲安浔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风丹宁再怎样存心,她都无法预测到自己会去找她,所以,这只能说是个偶然,他的运气好而已。
风丹宁穿过大堂来到电梯边,有人认出她便是公司一早公告栏上公示的除名员工,立时目光便不屑了。
风丹宁微低着头,神情淡漠,罔顾周边的一切。
来到总裁秘书室,秘书室的三人都在,翠西,贝拉看到风丹宁都怔了怔,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并不说话,立刻埋头做事,这时候,人人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个人中间,安娜与风丹宁最熟,关系也相对亲近些,对这次风丹宁突然被除名一事,她很感慨,前几日大家还在羡募风丹宁刚进公司便得BOSS赏识,最重要的公差竟然带着她这个新人去了,不得不说,秘书室的几个里,羡募之中,妒忌也不少。只是谁想到好事顷刻间倒了运,一早看到公告栏上出现风丹宁被去职的消息时,她们都愣住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做秘书的也一样,平时赔上十二分的小心,做得兢兢业业,一朝出错,在BOSS眼里便什么都不是了,上心难测,旦夕祸福。
公告风丹宁被离职的原因是,工作中出现重大差错,给公司造成极大负面影响。
看到这个理由,安娜不由得庆幸这次BOSS选的是风丹宁出差,换成自己,说不定也出了差错,大好的工作就此便丢了。
安娜不能像翠西与贝拉一样装忙,放下手头工作,迎上来:“丹宁啊。”
风丹宁微微一笑:“安娜姐,真是辜负了你的培养。”公司的公告栏就在电梯旁边,她上来时也已经看过了,仲安浔还算给她面子,只说是工作失误,没提其他。
安娜叹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风丹宁不想她为难,笑道:“安娜姐,你先忙吧,我收拾完私人物品后拿给您查看。”
这是离职人员的惯例,怕他们离职时拿走公司物品或是资料什么的,安娜看她乖巧,心里越发难过,拍拍她肩膀,转身回自己办公桌坐下。
桌上的传呼器突然响了,安娜急忙按下接听键,仲安浔的声音传出来:“安娜,我要调整本周的日程安排,你进来一下。”
“是。”安娜应了一声,抬眼看风丹宁,风丹宁做了个让她放心的手势,轻声道:“你进去吧,我收拾好等你。”
安娜这才取了总裁日程安排表进了仲安浔的办公室。
尽管安娜关门的动作很快,门外那抹淡紫还是飘进了仲安浔的眼,心里莫名的一阵烦乱。扯了扯领带,道:“先给我煮杯咖啡。” “好。”以安娜当仲安浔秘书多年的经验,她一眼看出总裁大人的情绪不稳定,推门出去时,她心里还在诧异,什么事能让冰山一样的总裁大人突然间如此不淡定?
进了茶水间,公司虽然有自动咖啡贩卖机,仲安浔喝的咖啡却一向是自煮的。
才取出咖啡豆,风丹宁便走了进来,看到安娜,她笑笑指着消毒柜道:“我的杯子。”秘书室的几个人,习惯把自己的茶杯放在消毒柜里。
外间电话铃响起,不一会翠西声音传进来:“安娜姐,电话。”
“哦。”安娜应了一声,放下手上的咖啡豆,出去接电话。
风丹宁开了消毒柜取了自己的杯子。环顾茶水间,心下怅然,茶水间一如当年,仿佛时光未曾走远,父亲随时会轻咳一声,推开门走进来。
总裁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她满满的回忆,只是此一别,也许便是永别。
目光落在茶水间一角的台面上,那上面放着一整套古铜色的咖啡用具,还是当年父亲在时用的那一套,父亲好茶,她则好咖啡,所以父亲特意在公司也备了一整套咖啡具,从烘焙到成饮,见证美味的同时,还有着自己动手的乐趣。
这套咖啡具要用得有点专业技术,特别是烘烘时的安娜她们自然是不会用的,另外添置了一台自动咖啡机放在一旁。
风丹宁走近去,那套咖啡具虽然不用,但是安娜她们每天都会清理,所以铜制的表面依旧光洁干净,仿佛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咖啡具,铜的冷硬,轻触掌心。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风丹宁一惊,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掉到脚上,砸得脚趾生痛,她顾不得其他,慌乱回头,正对上仲安浔的墨色眸子,里面盛满着不耐与厌恶。
“我,我拿杯子。”她指了指地上,杯子早已粉身碎骨,仲安浔看过去,眉头突然间一拧,想说什么,安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对不起,BOSS,我接了个电话,咖啡马上就好。”总裁大人这时间出现在茶水间,肯定是等得不耐来催了。
仲安浔高大的身影挡在茶水间门口,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安娜在后面左试右试,实在没有办法在不挤到总裁大人的前提下进入茶水间,只好小心翼翼地说:“BOSS,麻烦您移一下,让我进去茶水间。”
仲安浔这才侧了身,安娜半侧着身子还没进门,目光落在地上,立刻惊叫起来:“丹宁,你的脚。”
风丹宁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才发现脚面上划了个大口子,血水不停地向外涌。
安娜惊得早把仲安浔的咖啡忘到九霄云外,蹲下身子叫:“怎么这么多血?割到主动脉了?”
仲安浔皱眉,脚背上哪来的主动脉,分明是大静脉,安娜这女人一点常识都没有。看来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给自己做咖啡了,仲安浔转身离开。
“丹宁,快按住伤口,血流多了会出事的,你等一下,我去打电话给医务室。”安娜叫着奔出门,也顾不得撞到慢腾腾走着的仲安浔。
仲安浔的眉皱得更紧了,之前自己怎么没发现,安娜如此冒失。
走到办公室前,他突然转回身,快步走进茶水间,在依旧发愣的某人面前停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抓起风丹宁的脚,相当野蛮地扯掉她脚上的凉鞋,将手帕狠狠地扎在伤口上,血很快浸透薄薄的手帕,渗了出来,他破口大骂:“没姿色不能玩美人计,你就来苦肉计?用一次可以,一而再,再而一地用,你烦不烦?”
风丹宁怔怔地看着那张怒气冲冲的脸,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脸淡漠:“你可以不用理会的。”
开口一说话,先前强撑的一口气一松,眼前一黑,便软倒下去。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四十一章
秘书室三个人,再次体会到什么叫上意难没,自家boss沉着脸抱着才被他公布除名的前任秘书走出茶水间,进了自己办公室,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三人神情诡异的对视一眼,明智地保持了缄默。
风丹宁晕倒时,仲安浔眼疾手快地一把托住,否则这个笨女人便直接倒在一地的碎瓷片上了。
抱着风丹宁,手上轻得如柳絮一般,仲安浔眉头镇得更厉害,这女人也太瘦了吧?
把风丹宁放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风丹宁只是头晕得厉害不能站立,神智还是清楚的,躺下时,低声说道:“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仲安浔寒着脸没理会她。
安娜识趣地跟进来,“医务室马上来人,要不要去医院?”
仲安浔扫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人,单薄如纸,也苍白如纸,迟疑间,医务室的人已经到了。
迅速止了血,公司医务室最常做的就是看看小毛小病如头疼脑热,或处理小伤口等,郑医生处理这种小伤非常熟练。
“郑医生,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安娜看着问。
仲安浔瞥了她一眼,聒噪的女人有的时候也挺好的。
“不用,我只是头晕,过一会就好了。麻烦大家了,真是不好意思。”风丹宁轻声说。
郑医生方才已经给她做过简单的检查,闻言道:“不去也可以,只是你身体太虚弱,要好好注意保养。”
风丹宁道了谢,郑医生收拾了东西告退,一出门,便抬手擦汗。不是热的,只是紧张的,在BOSS眼皮底下做事,真心紧张,他那眼神也太凌厉了,盯得他脊骨一阵一阵发寒。只怕一不留神,手下动作出了差错或是回错一句话,他就得回家吃自己的去了。仲氏的医务室,工作时间朝九晚五,工作内容轻松,工作环境干净,虽没有红包的灰色收入,正常薪水已经很丰厚,他可不想丢了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差使。
只是,风小姐不是已经被公司除名了么?怎么会受了伤,还在总裁的办公室?联想到风丹宁脚上的伤口是瓷片划伤的,难道是因为被公司除名不甘心,跑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挟的?可是,自杀一般割腕动脉,割脚上静脉干吗?
风丹宁在沙发上静静地躺着,她不是逞强的人,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早就是纸糊的一般。所以,尽管以目前情形躺在仲安浔办公室的沙发上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也只能将就权宜了。
躺了一会儿后,感觉耳鸣晕眩好了许多,便坐了起来,才坐起,便听到仲安浔冰寒似的声音响起,“你做什么?”
一抬头,便对上仲安浔阴沉沉的脸,他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脸色和椅子的颜色一般墨黑。
“我去收拾东西。”风丹宁小声说,她的气力实在不能支撑她大声说话。
鄙夷地看着风丹宁半死不活的样子,仲安浔道:“我已经让安娜给你整理了。”
“谢谢,那我去办离职手续了。”风丹宁摇晃着站起来。眼前又是一黑,不由咬牙暗道:“争口气啊,不要再晕了。”
仲安浔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风丹宁跌跌撞撞走到门边,突然开口道:“叶子宣给了你多少钱?”
风丹宁一怔,手扶在门把上,头晕得脑筋也不太灵,怔忡了一会才明白仲安浔是指自己收了多少好处才当了叶子宣的商业间谍。
原来仲安浔是这样想的,这样也好,简单。
她回过头,笑了笑,“以我的能力来说,足够多。”
风丹宁依门而立,纤薄的身子似乎风吹便会倒,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种轻漫淡漠的笑,仿佛什么都不在她眼底,什么都不是她真正在乎的。
仲安浔有那么一瞬间,想一拳打过去,打碎这该死的笑容,从一开始,风丹宁便是这样微笑着对他,无波无澜,却偏偏在他心底掀起轩然大波。
“我付比你能力更多的钱。”仲安浔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吓到了,他是疯了不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风丹宁也呆住了,仲安浔这是什么意思?收买她,为什么?→文·冇·人·冇·书·冇·屋←
看着风丹宁呆滞的表情,仲安浔激跳的心突然便缓和了下来,很多事情,没说出前,觉得很艰难,真说出口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于是他继续说,“叶子宣付你多少,我双倍付你。”
风丹宁一开始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为了钱给叶子宣做事的,这会不能突然就变得不受金钱诱惑,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我虽然收钱做事,但是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我不可能做双面间谍。”
“为何是双面?叶子宣还不值得我用到商业间谍的手段,你只需要不为他服务就可以了。”仲安浔不耐烦地说,这女人笨透了,就她那点水准,他怎么敢利用她对付叶子宣,找死么?
“对不起,收钱办事是我的原则,我收了叶老板的钱,就得对他忠心,不为你做事,也就不能收你的钱。”风丹宁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像是绕口令,可是仲安浔这突发的主意,让她本来就晕眩的头脑更加晕眩,完全不能以正常的思路回答问题,因为仲安浔这个提议便不是很正常。
仲安浔讽刺地一笑,挖苦道:“收钱做间谍的人,有何资格表现坚贞不屈,你若真有职业道德,你身为我的秘书,为何要为叶子宣传送公司的机密文件?难道我没有发你薪水。”
风丹宁头更加晕了,仲安浔到底演的是哪出戏?不是把她除名了么,现在这是在变相挽留?
风丹宁不开口,仲安浔烦躁了,他完全不明白,为何面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时,他的冷静、他的睿智完全就不见了,总是心浮气躁,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他不想放手,不想让这个女人就此消失。
之前说除名把她甩在索图公司大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