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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温袅很想松松心,但不知为何见秦遇之半天没有说话,仍是一阵心慌,在最开始看了他后,只能移动着视线,死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拜托,她不过是靠着孟华的肩膀睡了个觉,又没做什么真对不起秦遇之的事情,真要对不起,也是秦遇之拈花惹草对不起她才对,她心虚个什么劲。
念头一转,温袅伸手掐了下自己的手心,这才迫的她收回尴尬,再度将目光投向对面的秦遇之。
“你——”
“夫人若是休息好了,不如同我一起回去。”
温袅刚犹豫着说了一个字,就被秦遇之给打断了。后者话语平淡,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秦遇之终于开了口,好似没什么异样,温袅在心里的纠结也放了下来,便点了点头。
虽然温袅看不清秦遇之的神情,但秦遇之却能看得见温袅每个动作,见她点头就缓步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朝她伸出一只手去。
温袅迟疑了片刻,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接着被秦遇之一拉,从地上站了起来,但因为坐的久了,双脚麻着,一下子又跌了下去。
因没料到温袅会站不稳,秦遇之去拉她的时候没拉住,只将她身上披着的衣袍扯了下来,而本是做在原地的孟华却像是关注着温袅的每一个举动,见她软下,眼疾手快的抢着扶住了她。
温袅站稳后,先是谢了孟华,才看向秦遇之。这回他是侧对着洞口的,脸上的神情刚好被侧面的光线照的清晰,一双眼如浓墨般的眼眸映在温袅眼里,只觉得他的眼愈发的黑了些,一丝极为不悦的情绪滑了过去。
“华二哥,谢你昨日对夫人的照顾。”秦遇之忽然转向孟华,对着自进洞后一直当他如不存在般的孟华笑着道了谢,手中的衣袍也自然的递了过去。
孟华低头看了自己衣服一眼,当下回了一笑,在伸手接过来的时候,自然也放开搀扶着温袅的手。
“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客气。”
听到孟华的回答,秦遇之嘴角的笑更明显了分,可看在温袅眼里总觉得怪怪的,连带着觉得三个人的气氛也诡异的很。
“华二哥说的事,作为兄长,照顾一下弟妹也算是应该的。”秦遇之挑了挑眉,又走到温袅身边,伸手将她揽了过来,不等温袅出声先堵了她,“未免你再摔倒,还是靠着我好了。”
温袅动了动唇,很聪明的不作回答。
秦遇之对温袅的举动很满意,眼角又微微的一抬,侧头对孟华道,“我先带温袅出去同父亲他们会合,委屈华二哥在此多等待片刻再出去。”
知道秦遇之此举是为了避嫌,孟华即便不放心温袅,还是点了点头,目送他们先离开。
出了洞,因被秦遇之揽着实在走不好路,温袅只能抿了抿嘴,尽量放低声音,让语调显得温柔些道,“能不能让我自己走?”
原以为秦遇之会不耐烦的拒绝自己,哪知他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墨凉墨凉的,而后二话不说收回了手,也不再管她跟不跟的上,就大步往前走去。
温袅跟了几步,无奈身上还有伤,走不快,没几步就喘起气来,试着喊了秦遇之一声,可后者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在气什么,只自顾自的往前走,回都没回下头。
温袅无言,知道自己追不上他,便也懒得去追,反是慢吞吞的往前走去,却又在心里暗忖起秦遇之来。
这秦遇之平时虽然也没正没经的,但还不至于对自己完全不搭理,在外人面前都还会做个恩爱样子的,怎么今天明知自己身上有伤,却丝毫不管不顾不搭理一下?
难不成是因为之前看见自己靠着孟华的肩,所以恼怒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马上就被温袅拍回了脑袋。秦遇之和她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只有她和秦遇之最清楚。他待她其实还不错,有吃有喝锦衣玉食的,可这不错也只限于此,说好听点,是相敬如宾,说直接点,就是他俩的心大概真靠不到一块儿去。
或者,生气是有一些,毕竟再怎样自己还是挂着他夫人的名义,任何男人看见自家妻子这般,不管出于哪一面,大抵都是会不舒服的,就像她日日看着范千月来寻他,也同样不爽一样。
这么想着,温袅就觉得能理解了,心里转了一转,终是又加快了步伐追了过去。
追了没有多久,就看见那道宝蓝色身影正在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朝前移动着,这速度慢的出奇,压根都不是秦遇之平常走路的调子。
温袅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人,明明不放心自己,又不肯回头来寻,大概只好意思以这种方式等着自己跟来吧。
听见笑声的秦遇之脚步顿了一顿,慢悠悠的转过头来,方才冷淡的面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袅熟悉的习惯笑容,“夫人总算是跟上了。”
温袅减慢了步伐走了过去,见他那笑容又听到这语调,刚刚一丝舒爽顿时又不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伤,哪里走的了这么快。”
“哦?”秦遇之拖长了语调打量了她一下,“我确实没看到夫人受伤。不知道伤到哪里?要不要为夫检查检查?”
温袅白他一眼,可心里又平静了下来。对于方才那捉摸不透的秦遇之,她果然还是习惯眼前这个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秦遇之。
“父亲和大娘他们在何处?”不想被“检查”的温袅很聪明的转换了话题。
看着温袅走到身边了,秦遇之才又起了步,“在山顶。”
山顶?
温袅狐疑的看了看高高的山巅,记得昨天她可是滚了好久才滚下来的,按道理说离这里并不近,秦遇之不是和他们在一起么,怎么会寻到这里来?
再看身边人,之前没注意,此时方发觉他眼下泛着隐隐的黑,衣袖衣摆上皆沾着些灰,靴面上也落满了泥土,这对于一贯爱干净的秦遇之来说,实在是个颠覆的形象。
眼里波光一转,温袅心里陡然明了。顿时对着他绽出一笑,望向秦遇之的目光带着狡黠戏谑,“夫君莫不是为了寻我,找了整整一夜?”
秦遇之动作没有停顿,连视线牢牢锁住他的温袅都没看见他眼角跳上一挑,“夫人想多了,我不过是一夜没睡好,想找个地方先补上一觉,结果巧遇夫人和华二哥。”
“真的?!”温袅有些不信。
秦遇之转过头,对她眨眨眼,“自然真的,不然夫人以为呢?”
温袅顿时咬了舌头。
好吧,就当她自作多情好了,这秦遇之果然没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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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晚会开到很晚(有注意看公告滴亲是知道滴),所以,按照承诺,今天三千字补上,话说都快四千字了啊~~足了
呜,好累,睡觉去了~大家晚安~错别字先将就下,有时间再改,实在是睁不开眼了……
别样朱门 「承」 第九章 夫君上药(一)
好好的一个赏枫,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给完全打破了。
回府的路上,温袅窝在车厢内,解开了衣带,由邱柔上了些由孟华派人送来的创伤药。
虽然只是一小瓶药膏,但擦在身上清清凉凉的,而温袅自小在山里长大,身上也没少擦伤过,所以这回身上摩擦伤痕多是多,不过对她而言,倒也没怎么特别的疼。
马车车轮一如来时那般咕噜咕噜的滚动着,可此时外面却安静的很,偶尔听得见外面随行丫鬟几句压低的说话声,然后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和来时的热闹气氛完全成了鲜明对比。
邱柔上药的动作很是轻柔,所以温袅也没多看,只是倚靠着车内壁,一边听着外面低低的说话,一边有些昏昏欲睡。
外面时有时无的聊着的是邱柔身边的丫鬟,本来温袅对她们的聊天也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只是听着听着发现她们在说昨日那些黑衣人的事,本是闭着眼快进入梦乡的温袅稍稍就有了点神志。
“你听说没?据说昨天那些黑衣人是有人故意雇的杀手呢,要不然不会一被人逮就服毒自尽了。”
“我听说了呢,说是抓了四五个,结果只来得及阻止一个人服毒,其他的都死了。”
“呀?还抓了一个么?”
“嗯嗯,我是听二小姐身边的双双说的。说是那些人服毒的时候,六少爷离其中一个人很近,当下一脚踹了过去,将那个杀手的毒药踢掉了。就因为如此,还被那人刺了一刀呢。”
……
咦?居然还能留住一个活口,那岂不是可以找出幕后的人?
听到那丫鬟的话,温袅半睁开眼思索着,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钻心的痛,忍不住叫了一声,回头见邱柔眸中仓皇一闪即逝,而后神情歉然,“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在想那黑衣人的事,就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指甲划到你了。”
“没事。”温袅应了一声,扭头却无奈的看见背后伤口因邱柔无心的一下而又冒出血来,正要说点什么时,突然看见车帘被人迅速打开又迅速关上,接着,车里就多出一个人来。
温袅先愣神了几秒,才骤然醒悟过来般把车里的软垫朝那多出的人丢了去,一边神速的拉上衣服,神情愤然,“你不知道我在上药吗?!吱都不吱声就进来是干吗?!”
秦遇之很稳当的接过软垫,一挑眉,神情无辜,“我这不是听见你叫了声才进来的。何况我也问过,只是你没听见罢了。”
闻言,温袅哽了哽,只觉得秦遇之现在这表情怎么看怎么是无赖。
一旁的邱柔笑了一声,眼神暧昧的在两人间滑了滑,语调轻轻,“我当是哪个不知礼数的呢,原来是五弟啊。这一听见自家夫人叫了声就心疼了呀,再想想你昨晚彻夜去寻弟妹那着急样,哎呀,这得让人仔细瞧瞧,我们五弟也有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时候。”
温袅自动将邱柔调侃的话过滤过去,却在过滤中途卡在“彻夜去寻”四个字上,顿时眼神一顿,视线便不自觉的投向秦遇之。
这个笑的没个样的男人,真的是彻夜去寻自己了么?
想想刚看到他时那不甚整洁的衣袍,再看看眼前笑的痞然的秦遇之,为啥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好笑。
当然,不是笑他到洞里时的些微狼狈,而是笑他怎么可能去寻自己,而且还是一整夜。
“大嫂说笑了。阿袅是我夫人,她的安危我自然是要担心的。”秦遇之笑的一脸理所当然,苦了温袅被那一句“阿袅”麻的脑袋都生了锈,等反应过来时,邱柔已经出了马车。
她冲对面的秦遇之眨了眨,在看到他手里的药瓶时,终于想到邱柔出去前说了什么了。
她好像说的是……不打扰他们新婚夫妇了。
再看看眼前这情况,温袅知道自己这回真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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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想多看看情节发展滴,要充分发挥乃们手中资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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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朱门 「承」 第十章 夫君上药(二)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温袅原以为秦遇之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随便说几句而已,哪知这邱柔出了马车,他却果真接过药瓶,将瓶身倾斜,把药到在一旁准备好的干净棉纱上。
他不会是真的要给自己上药吧?
温袅眼皮跳了跳,刚要出口,秦遇之已然抢过了话,“还坐着做什么,把衣服解开,我给你上药。”
“啊?!”
“啊什么啊。”秦遇之斜她一眼,满脸你干嘛大惊小怪的表情,“叫你解开你就解开,还擦不擦药了。”
温袅抽了一抽,反驳道,“叫我解我就解,你是我什么人啊!”
秦遇之眼角网上轻轻一掠,悠悠道,“我是你夫君啊。”
温袅哽住,而后眼珠一转,淡淡笑容里还带着写装出来的羞涩,“方才大嫂已经上好了药,就不劳夫君了。”
秦遇之很配合的温柔回答,“可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瞧见你背上有道伤口还在流血。”
……你丫的眼睛能不能不要这么好!
温袅很郁闷,干脆扭过头不搭理,兀自系着带子,低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偏偏秦遇之的耐心一向是出奇的好,对于温袅的拖延举动大概已经习以为常,这次自然也是一样。只见他端正了药瓶,看了温袅一会儿,就很自然的往邱柔方才坐的地方上坐了过去,而后便靠着车内壁侧眸看着温袅懒洋洋的笑着。
实在是扛不住秦遇之这种毫不遮拦的看法,温袅一边暗骂自己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习惯秦遇之这神一般的耐性,一边终于扭过头来,对着秦遇之眨眨眼道,“你一定要给我上药?”
点头,秦遇之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拖沓。
温袅眼一闭,心一横,反正两人现在夫妻名义挂的稳当,她也就将厚脸皮再贴了一层,慢吞吞的偏了偏身,又缓缓的解开了外裳,接着是白色里衣,犹豫了片刻,还是褪下了一小半,露出肩胛骨旁那道被邱柔不小心划到流血的伤口。
看着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痕迹,秦遇之黑黑的眸深了一深,倒是难得的没多说话,默默的将涂好药的棉纱轻轻往伤口上抹去。
在刚刚碰到药的时候,温袅忍不住颤了一颤,倒不是因为多疼,而是突然想到擦药的人是秦遇之,心里上有些接受无能罢了。
而秦遇之见温袅微微一颤,手下马上停了,下意识问了句,“很疼?”
这一声,和平日里他的语气太过不同,不是那种懒散随意的,而是一种温柔不忍的,就像孟华之前在找到滚下来的她后,问她怎样时那般担忧的语气。
温袅忽然有些恍惚,一时好像不知道身后坐着的到底是孟华还是秦遇之,心里也跟着生出丝飘渺的情绪。
不过,她的这种恍惚很快就谢了,只因为秦遇之语气陡然变得生硬起来,“这药是华二哥送来的?”
温袅眼眸中的滞然马上消失,“是。”
“他是怎么知道你身上这么多伤的?”
“之前被黑衣人追杀,滚下了山坡,是华二哥追过来的,这伤是那时候弄到的,所以他知道。”温袅答的虽诚实,但故意省略了之前和孟华独自相处的片段。
她还不傻,独处时的对话暧昧了些,现在无论如何都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
闻言,秦遇之手下动作顿了一顿,却忽而笑了一声,凉凉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夫人和华二哥的关系如此好了,你一出事他立马追了去,倒是素来和他感情颇好的三妹被人伤了手,就不见他去救她了。”
这一下,温袅终于听出秦遇之几句问题的真正用意,当下回转了头,幽然眸光落入那一泓不知深浅的墨潭,嘴角轻扬,笑容淡冽,“夫君到底想说什么?”
秦遇之也看她,深眸重重不见人影,而后在温袅蹙眉的时候倏尔抬手握住了她的下颌,唇角逸出丝似笑非笑的痕迹,“我只想说,我家夫人果然不一般啊。”
说完,他骤然松了手,将药瓶棉纱往旁边的案几上一搁,拂袖起身,再不说一句掀开帘子离开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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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枝枝木有张,收藏木有过15,所以没有多更,也没有加更嗷。
别样朱门 「承」 第十一章 寻主凶(一)
一行人回到秦府时已经是下午了。
下马车的时候,温袅以为方才在马车中的表现,秦遇之此时必然不会再搭理她。可她忘了秦遇之这个人常常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当她掀开车帘,看见候在一旁挂着温柔笑脸伸手牵她下车的秦遇之时,她只抽了抽嘴角,马上就盈盈笑了回去。
温袅跟着秦遇之回房后,马上叫人打水沐浴,出来时换了一身宽松的松香色长裙,一回头却见听澜面色凝重的看着她,而听韵也眼圈红红,好几次欲言又止。
知她们是因为方才看见自己身上的伤才这般神情的,温袅很无谓的笑了笑,往床边一坐,先对听澜招招手,让她给自己上药,又将听韵扯了过来,抬手拍拍她的脸蛋,凤眸微挑道,“作甚这种表情,你家少夫人我又没死,别哭丧一张脸给谁看呢。”
闻言,听韵愣了愣,马上跺了跺脚,朝一旁“呸呸”了两声,嘀咕着什么我家少夫人口无遮拦,佛祖菩萨千万莫怪什么的,接着又垮了脸对温袅说到,“五少夫人乱说什么呢,这个字哪儿能随便说的!菩萨会怪罪的!”
闻言,温袅忍住没笑出来,很受教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家听韵说什么都是,我以后都不说就是了!瞧瞧你,赶紧把脸擦擦,待会儿出去了人家还以为我骂了你呢。”
听韵见温袅应得快,也换了愁脸为笑脸,喏了一声跑出去擦脸去了。
看着听韵跑出去的背影,温袅摇头笑了笑,道,“听韵怎么越看越小啊,真是个长不大的。”
温袅话音落下,身后默默擦药的听澜手中动作顿了顿,忽然低声开口道,“若是她这性子能换的好好生活便罢了,可是我们做丫鬟的,这样的性子怕是不容易。”
听到这话,温袅也收了笑,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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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遇之到大厅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彼时大厅里已经满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