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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皓冥站在原地看望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只是,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挂起玩世不恭的笑意,骑上了自己的骏马,悠闲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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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呕血确实大伤了元气,浅夏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疲软无力,早上用过药之后,便一直睡到了午时,才在一阵喧哗中醒来。
“出什么事了?”
头还是有些昏眩,好在肩膀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要不是太过用力或是直接碰触,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的疼痛了。半撑起身子,浅夏微皱羽眉,看着正朝外面掌张望的筱汐哑声问。
“小姐,吵醒你啦!”闻声,筱汐立即回头,看到她正欲起身,赶紧过来将她扶起,亦是一头雾水的道,“奴婢也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筱蓝还没有回来,奴婢不敢随意离开!”
她其实是好奇的要死,很想要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吵闹。只是,担心自己离开的话,小姐又被人害了,因而才守着一步都不曾离开。
你出去看看吧!
喉咙的伤还是有些不大好,何况昨天又那么刺激了一下,开口还是有些疼痛,浅夏便又以唇语示意筱汐出去看看。
萧卿墨上朝还没有回来,院中吵闹成了这样,应当是有事发生了的。
“可是,王爷说了,奴婢们不能随意离开您的身边!”那可是又命令的呀,现在筱蓝不在,她可不敢随意离开。而且,昨天小姐差点没命的情境犹在眼前,她可以余悸未消,说什么也不敢放小姐一个人在房中。
我没事,人醒着想来也不会有人那么大的胆子跟明目张胆的来害我。
毕竟是萧卿墨的院子,就算是不小心混进了一两只小老鼠,但也总不至于敢连番下手的。
“哦!那奴婢就在门口瞧瞧,不走远,小姐您要是有事就叫我哦!”好吧,她真的很好奇外面出了什么事,筱汐得到浅夏的命令,立即跑了出去。
她真的是只打算打开。房门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可是,当她看见浑身是血的筱蓝躺在血泊中,边上还围着许多的下人们正指指点点,整个人霎时如坠冰窖的颤抖了起来。
“筱蓝!筱蓝!你怎么啦?”尖叫着冲上前去,也不管筱蓝身上的血会弄脏了自己的衣衫,筱汐一把扶起筱蓝大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筱蓝就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双目紧闭,没有半点回应。她的嘴角上挂着一丝丝的血迹,腰腹上的衣裳被鲜红的血染红了大半,筱汐抱着她一动,衣衫的深处还有着汩汩的鲜血涌出来。
“筱蓝,你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告诉我,谁快点告诉我呀!”筱汐被这些刺目的红色吓得声嘶力竭的喊着。只是,筱蓝不回答,边上看着的下人们亦是一个字都不说,冷冷的看着她们,眼中闪现着的是浓浓的鄙夷之色。
“紫醺姐姐,麻烦你帮筱蓝请陈太医过来瞧瞧好么?求求你了,紫醺姐姐!”筱汐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和筱蓝,可是,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只想要赶紧的请人来救救生命似乎正在逐渐流逝的筱蓝。
“啐!陈太医是什么人,怎么会给一个小丫鬟看诊,而且还是一个出卖主子,陷害他人的贱蹄子!”围观的人群中,终于有人开口,只是,言语中却是满含着愤慨。
“你胡说什么,筱蓝什么时候出卖主子了?”人太多,筱汐不知道此话出自谁的口,只是凭着语声出现的方向狠狠的瞪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哼!我看哪,也不一定是出卖主子,而是说不定就是故意上演的苦肉计,主仆联合起来一起陷害别人呢?”又一道不含好意的声音在背地里传出,讥讽嘲笑,更有着对此事筱蓝奄奄一息的幸灾乐祸。
“你胡说!你们胡说,筱蓝没有,小姐也没有,你们都是坏人,都要欺负我们家小姐……”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下人们鄙夷的表示着见死不救,身为荻罄院大丫鬟的紫醺虽然不作声,可也是冷眼旁观着,筱汐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身在一个危机四伏的狼窟中,只要她一个不留意,她和筱蓝就会被这群饥肠辘辘的野狼给撕裂生吞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粗粝嘶哑的声音似乎带着刺骨的寒意穿透了围观的众人,惊吓的他们本能的将视线投向寝房门前那道削瘦而苍白的身影。
“呜呜~小姐,快救救筱蓝,筱蓝快要死了,出了好多好多的血……”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萍,筱汐在看见浅夏的身影之后,终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大哭了起来。
拖着虚弱的身子艰难的走出来的浅夏此时脚下已经没有半点的力道,只能靠倚靠着门扉才能支持着自己不倒下,而在看见筱蓝浑身是血的无声的躺在筱汐的怀中,心头一热,差点就要喷出一口鲜血来。
死死的按压着喉间的腥甜,生生将这口血咽回腹中,浅夏凌冽的黑眸直直的射向似是故意的避过自己的视线的紫醺。她知道自己不能太多的开口说话,可是,如若她不说,别人就会欺到她头上,会只当看不见她。
“紫醺,快去将陈太医请来救人!”用力的吐出这几个字,浅夏只觉喉中干痒的又要咳嗽,但她不能咳,就怕一咳便会像昨日哪般一发不可收拾,那么,不要说保住筱蓝的命,就是她自己的小命恐怕亦是不保了!
呵呵!看来,那人见一计不成便又给她下了第二计,只是此次却是对她身边的人下了手了。
“是!”不甘不愿,可人家终究还是主子,紫醺微微一顿之后,还是应了声,临行前又关照了两个看来是力大势粗的婆子,“你们俩,将筱蓝姑娘抬回水菡院去!”
“不用回水菡院,就在这边的偏房!”没有近在眼前,不知道筱蓝是怎么伤成了这样,又是伤在哪里。只是,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颠簸回水菡院于她的伤势没有半点好处。而且,人离了她那么远,她也不放心,就怕有人见筱蓝没死而再下黑手。因而,浅夏便冷着声让婆子将人抬进偏房。
那两个抬人的婆子先是顿了顿,然后又看了看紫醺,直待紫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才依浅夏之言将筱蓝抬进了偏房。
浅夏冷冷的看着紫醺快步离开的身影,眼眸中浮现一道戾色,这荻罄院中真正被呂微澜收买的人难道是这个紫醺么?
不!应该不会的!紫醺是萧卿墨的大丫鬟,既然能够得到萧卿墨信任的保管了私库的钥匙,显然跟喱夜的身份相差无几,绝对不会背叛了萧卿墨的。那么,还有一种让她对于自己的人见死不救的原因就是她了。是她在无形之中得罪了她么?还是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
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但她相信,不管是谁,就算隐藏的再好,只要细心的观察总会找寻出蛛丝马迹的。就像,此刻那隐在这一堆下人中,明着是荻罄院的人,实则是呂微澜的走狗的某个或是某几个人,显然是被筱蓝撞破了什么,才会对筱蓝动了手吧!
哼!若是筱蓝的命救不回来,她一定会用那人的血来为她祭奠!
看着下人中有人蠢蠢欲动着准备离开,浅夏冷沉着嘶哑的声音道:“在王爷回来之前,你们一个都不要离开本妃的视线。否则,本妃就自当你们便是暗害筱蓝的人,定会禀了王爷秉公直断!”
此言一出,***动的人群果然没人再敢乱动,毕竟昨夜王爷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就那样毫无怜悯之心的将人拧断了脖子,他们可不想下一个轮到的会是自己。
冷眼看着这些人,浅夏努力的支撑着自己虚软的身子不要倒下。此刻,自己身边没人,若是一倒下,性命垂危的筱蓝便是绝对没有了希望。
而她亦是在等,等待着萧卿墨的回来。虽然他回来后,定然会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将方才这些下人们的猜测告诉他。但她同时又在赌,赌她在萧卿墨心中的地位有多深,若是赌赢了,只会更加加快那个害她们主仆二人的幕后人的死亡日期。
正午时分,原该是饭菜端上桌的时刻。只是,王妃一身雪白中衣外披一件浅蓝外衫静静的倚靠着门框,冷冷淡淡的视线似是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看着他们,令得他们就是腹中直打鸣,也没有人敢再抱怨一句,移动一步。
而她柔弱而惨白的脸色,远看着有着随时倒下的危险,众人心中是盼望着王爷的早些回来,免得王妃不支倒地时,王爷为拿他们开涮,又害怕王爷的回来,没有人能够逃过一劫。但是,不管是不是他们期盼的,这里是王爷的家,王爷自然是会回来的。
当萧卿墨的身影踏入荻罄院的院门的一霎那,紫醺领着陈御医也正赶了过来。
门口相遇,萧卿墨还来不及问话,眼角余光就已经瞥见倚着门靠的浅夏快要不支的摇摇欲坠的身影。
心中一凛,提气的同时,萧卿墨脚下生风,一瞬的功夫,他的人已经窜到了浅夏的身边,刚好一把抱住正软了身子瘫倒的她。
“陈太医,你给本王快点!”一把将浅夏打横抱起,萧卿墨一边对外面大声叫嚷着,一边抱着浅夏进内。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请?筱蓝筱汐两个丫头都不在她身边,而院子里又站满了下人?
“先救筱蓝,我无碍!”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不让自己昏厥过去。因为浅夏知道,若是自己昏倒了,萧卿墨一定会先让陈御医来给自己看诊,那么,恐怕再也耽搁不得的筱蓝就真的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筱蓝?筱蓝又是怎么了?”眉头紧锁,心中郁结,萧卿墨只觉一把无名火在心底燃烧了起来,“该死的,又是谁不想要好好的过日子,一天到晚就惹事生非的?”
是啊!她也想要知道,她也想要赶紧将那人揪出来,让她为她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负责,但眼下,筱蓝的性命更为重要。
“卿!先救筱蓝,好么?”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单名,却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这种状况之下,而且还是不得不用着这么粗糙难听的声音。
浅夏紧咬着唇瓣,克制着自己不要因为担心筱蓝而哭出来,哭泣这个时候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令得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虚弱。她早已暗暗下定决心过,以后她的眼泪只会用在可以派的上用场的时候,再不会软弱的以眼泪来遮掩伤口。
“好!依你!都依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是听得夏儿的要求,他便会答应,即便他此时更担心的是她的身体,而不是筱蓝的。但他同时又知道,如若不答应她先去医治筱蓝,她或许会怨恨自己一辈子。
“陈御医,你快去给筱蓝看诊,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自己知道下场是什么!”
跟在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然后是掉转头急急往外而去的声响,浅夏终于松了一口气,完全放松了紧绷的身子靠在萧卿墨的怀中。
小心翼翼又百般怜惜的将浅夏轻轻的放在床榻上,萧卿墨坐在床沿,这才发现浅夏脸上浮现了可疑的潮红,人虽然是以着她自己的方式保持着清醒,可是,光洁的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却是明显的告知她,她的身子除了状况了。
“夏儿!夏儿,你没事吧?”赶紧找来缎帕,将她额际的汗水拭去,触手之下,是一片炙热的滚烫。
该死!她发热了!可是她极力的保持着清醒,定然是不让自己打扰了筱蓝那边的诊治。
心头焦虑,又爱又怜又无奈的面对倔强如斯的她,萧卿墨只有扬声对外叫道:“喱夜,快去端盆凉水来,再叫人去地窖取些冰块过来!”
“是!”外面的喱夜干脆利索的应着,随后便出去办事,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先锻炼一盆凉水进来,“王爷!”
“嗯!你先出去问问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说出实话的话,每个人都给本王去惩戒院自领三十大板并饿上个三天。”脸色阴沉,但为浅夏擦拭汗水的动作却是轻柔和缓,让人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无法想象这都同为一个人,“一个个都是想要造反作死还是怎么的了?!”
“是!奴才明白!”萧卿墨真正的狠戾,身为贴身的小厮,喱夜自然是最明白不过的了!心中默默的为外面那些个这几日开始不安分的人捏了一把冷汗,可他还是不得不去扮演那个黑脸了。
唉!谁叫有人不识趣的不但动了主子如今最心疼的人,又伤害了王妃身边的丫鬟呢,这一次恐怕不如昨夜那般好收场了。
只是,想到这一次受到伤害的是筱蓝,而下一次有可能会是另一个丫头出事,喱夜怎么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噗噗的慌乱的乱跳了好几下呢?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救治,筱蓝总算是挽回了一条小命,待满身的银针一根根除去,她缓缓睁开了眼眸。
身在陌生的房间,身边的筱汐眼睛红肿的一脸的狼藉,筱蓝一个激灵的浑身打了个颤,就想要起身,却因为腰腹部撕裂般的疼痛而呻吟着重又摔回床上。
“筱蓝!呜呜!筱蓝,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快要吓死我了!呜呜呜……为什么你会弄成这样啊?为什么会被人在肚子上扎了一刀啊?呜呜呜……”看见她醒来,筱汐红肿的眼睛中,又开始不停的流着泪。
“筱蓝姑娘,你别妄动,好生休息着!你腰腹上的一刀幸好扎得不深,没有伤及内脏,不然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以挽回不了你的性命了。”陈御医一边收拾着针灸的银针,一边暗叹着嘱咐道,唉,他最近到底是遇上了什么煞星啦,为什么王府中接二连三的出事了呢?赶明儿能够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去寺院烧烧香去去晦气呀,“你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要定是换药就没有大碍了!”
唉!还得去一趟王妃那边,希望着一个多时辰的耽搁,不会让王爷大发雷霆的先要了自己的这条老命,他可是已经够尽职尽责的连午饭都没有吃,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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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他走出去看见院中跪了那黑压压一地的人,想来有再多的抱怨也会吞进肚子里,至死都不敢开口的了。
“多谢陈太医!”是啊!她是被人捅了一刀,可是却连捅了她的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当真是没用的很啊!“筱汐,我这是在哪里?”
不是她们在水菡院的寝舍,筱蓝虚弱的问着筱汐:“我又是怎么在这儿的?”
“这是荻罄院的偏房,小姐让人把你抬进来的!”一边抹泪,筱汐一边解释,提到了自家小姐又是一阵心酸,“呜呜,守着你我都忘记小姐了!呜呜,我先过去小姐那边,你好好的休养着,别乱动啊!”
“好!你赶紧去吧!”心中纵有满腹的疑问,可是,小姐的身子才是她最关心的,筱蓝立即道枸。
“嗯嗯!我这就过去!”小姐方才可是一脸的苍白啊,都怪自己一紧张,被筱蓝的一身鲜血吓得没有了主见,才会忘记了应该先扶小姐回房,再过来陪着筱蓝的。
赶紧起身准备跑去出,却在开门的同时差点与迎面而来的某人撞在一起,一抬头,就看见是紫醺。蓦地想起自己当时求救的时候,这个紫醺一副爱理不理的淡漠模样,筱汐心里一阵鄙视。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人,亏得小姐刚住进来时还给了她那么珍贵的一枚金簪呢!
“哼!”打鼻子里喷出一声气,筱汐瞅也不瞅她一眼的挡在她面前,阻止了她的进入道,“筱蓝已经醒了,但陈太医说要好生的休息,所以,请你不要进去打扰筱蓝。缵”
冷淡的扫一眼一脸戒备的筱汐,紫醺并不出声,只是一把拉开她伸展开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就将筱汐推到一边,力气大的令得筱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喂!都跟你说了,筱蓝需要好好休息,你这是想干什么?小心我告诉王爷去!”勉强的扶住门框才险险的没有摔倒的筱汐是真的生气了,不管不顾是吼了起来。
“筱汐,紫醺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进去的!”正从寝房中出来的喱夜看见了这边剑拔弩张的情形,立即飞奔了过来。
虽然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不长,但喱夜知道筱汐这丫头冲动起来可是不顾后果的。而紫醺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更是了如指掌。这个女人,眼中除了王爷就再无其他人,得罪了她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就算是王爷,他也该知道筱蓝肚子上挨了一刀,需要休息呀,为什么还要打扰她?”筱汐此时却是一根筋拗到底了,就是想着要让受伤的筱蓝好好休息。
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连王爷都快开罪了,眼看着紫醺的眼中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芒,喱夜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一把捂住筱汐这张就快要坏事的嘴。
幸好,里面已经听出门口大约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筱蓝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筱汐,让紫醺姑娘进来吧,大约是王爷想要了解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对对对!王爷就是这个意思!”喱夜一边拉着筱汐走开,一边点头,还是筱蓝聪明,不像是这个莽撞的丫头大脑永远是单纯的一片空白,行事又冲动不计后果。
“唔唔~”已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紫醺进房去的筱汐一边暗恨着一边想要摆脱喱夜的钳制而挣扎着,可是不晓得喱夜这家伙是太担心她闯祸呢,还是真的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