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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很温柔多情又足够体贴,一点都不像当众的样子那般清冷。怎么就被我抄上了?皇甫惜歌一边倚靠在大迎枕上,一边美滋滋的笑着想。
“大李姑姑给您准备药浴的药汤去了,说是……呆一会子送来了奴婢服侍您好好泡泡。”
流苏打量着主子的神色,还好,不是疲倦的样子,倒很是容光焕发,便彻底放了心,“您有想吃的什么告诉奴婢吧,奴婢好交代吴妈妈带话儿出去。翡翠正在小厨房给您打理药膳,一会儿先吃些垫补些。”
“那个不急,想必三少爷会回来用午饭,待他回来告诉他便好,何必再叫吴妈妈跑一趟。”皇甫惜歌笃定萧孟朗中午会回来。
流苏便拧了热巾子服侍主子擦脸。皇甫惜歌摆手笑道:“还是我下床好好洗洗吧,这样靠着叫你服侍,倒好像昏迷不醒那阵子了。”
这话吓坏了流苏,连忙啐了几口又叫主子跟着一起啐,“主子,这事儿莫拿来玩笑。”
皇甫惜歌见流苏紧张得不得了,心里愈加明白自己昏迷那阵子将她们吓成什么样儿了,看来往后真得好好养好身子。才洗好脸,璎珞进来了,回禀了孙妈妈陪着萧林氏去审虹影的事儿。
“这虹影能活到现在等着挨审,不简单啊。”皇甫惜歌微微笑着说。昨儿既是都想到了萧林氏的奶娘与虹影逃跑有关,萧林氏自己想不到吗,怎么没给那丫头灭了口,难道虹影的逃跑与林妈妈和萧林氏无关?
璎珞惊讶主子怎么知道这些。昨儿夜里柴房的看守婆子们确实瞧见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儿,才喊了一声,那人影就不见了。今儿一大早那些婆子都在纷纷议论猜测,还有个婆子说保不齐是来害虹影的呢。
等璎珞说出了疑惑,皇甫惜歌笑得更甚:“你是不是以为咱们清苑除了你还有个耳报神?是三少爷说的,说大夫人的奶娘也在吴县庄子上养病,我就琢磨着,搞不好得坏事儿。想必老夫人也想到了,便在柴房加了人手儿。”
方才琢磨到萧林氏为何没将虹影灭了口,皇甫惜歌自己都惊呆了。她何时变得这般狠毒,还将别人想成这么坏?听到璎珞学说后她才知道,原来并没冤枉萧林氏,她还真是想下手来着,那黑影若不是她指使的,又会是谁呢?
而仔细一想狠毒一说儿,她也就释然了。什么狠毒不狠毒,若她的两位姑姑和陪嫁下人们被什么事牵扯进去,她也绝对会这么疯狂。为了保护亲近的人,灭了买来的丫头的口又算什么。
“你回来时是审完了还是才开始?”皇甫惜歌问璎珞。
璎珞满脸的不解回道:“说是去审,没等开审又被叫停了。是老夫人那里的习妈妈追了过来,说等明儿再说。柴房外随后又多加了两个粗使婆子看着。就这还是一早儿的事儿,这已经过了小半天儿了。”
“然后你瞧见习妈妈去哪里了么?”皇甫惜歌问她。
璎珞回想了下,“奴婢还真没敢多站会儿仔细瞧她去哪里了,因为本来就是远远瞧着的。不过看样儿像是去了车马那头儿,习妈**老头儿不是车马上的管事么。”
皇甫惜歌微微点头。说是审人,孙妈妈前脚儿跟着萧林氏去了柴房;又说不审了,来传话的是习妈妈,习妈妈扭头又没回鹤年居。看来萧林氏昨儿晚上没动得成手脚,她那奶娘林妈妈是彻底保不住了。
事儿其实真不算什么大事儿,不就是住在庄子上的丫头偷跑回来了么。说是开了脸的通房,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若这事儿能令她躁狂暴怒,新婚的小两口生了间隙,也算没白筹划一场。可是她没在乎,萧林氏是不是很懊恼呢,这可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可这不过是个开始,新婚的第二个月而已。一切不过才刚开始冒头儿,犹犹豫豫试试探探着,悄悄挪着脚步靠近。这事儿若是就这么遮掩过去了,不知接下来等着皇甫惜歌的是什么。
但是无论如何这虹影之事是不能半路插手了。萧林氏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婆母,她当初装大度也好装懵懂也好,毕竟是将这事儿当着老夫人面前推了出去,如今一听说婆母的奶娘也被牵扯进来,便摆出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往前凑,好说不好听啊。
皇甫惜歌想到这里扑哧笑了。怎么她竟变得这么在意名声,过去撒泼耍赖混不吝的一套都哪儿去了?难道真是嫁了人眼光就放得长远了?还真是个可教之才。
她又记起了外祖母说的话来:你以为你图个清闲,别人便能放过你、与你相安两无事么。还说什么各人筹划各人的好日子去,你不愿做人家的拦路虎。别人倒说只要有你、她们就不好过呢。
这话说的还真没错。单不说有的那种人眼皮子浅、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不是挑拨离间一番,便是冷嘲热讽处处挑刺,这还是好对付的,比如三房;只说萧林氏,是不是在萧林氏心里早已经认定要与清苑势不两立了?
皇甫惜歌如是想着,心底愈发的后悔起来,当初真不该急于将虹影这事儿与自己撇清关系,如今便苦于插不上手。靠着老夫人心明眼亮给那些人震慑一番,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有心人明白她是得清闲时且清闲;糊涂人倒以为一点小事便令她束手无策了。
丫头们瞧着主子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发笑,皆有些糊涂。目目相觑的站着,却也不敢上前相问。还是皇甫惜歌自己纳过闷来,“是不是以为我傻了?我没事儿。璎珞你出去后特意盯着些,若能打听出习妈妈那会儿到底去了哪里更好。”
俗话说知己知彼。事到如今肯定是插不上手了,却不能不知道详情。待冷眼旁观着这事儿办完,老夫人与萧林氏各自的办事套路也许就清清楚楚摆在眼前,令她心中有数儿了。
皇甫惜歌不由得鼓舞起来。是啊,插不上手也不是坏事,至少旁观者清,能多多了解下各路人的能耐和章法。嫁进萧家的时候实在太短,目前应该是旁观比操练起来更重要。
“流苏去瞧瞧大李姑姑的药汤备好了么,好了的话服侍我沐浴吧。这腰背酸痛得不行,得好好泡泡才好。”皇甫惜歌想通了便紧着吩咐。
丫头们都低低笑起来。得了吩咐的流苏自然是去了西厢房找大李姑姑了,其他的手底下也动了起来,花黄扶着主子去了西书房:“主子去那屋的暖阁歪一会儿,叫墨儿陪着您,奴婢带着她们几个将这边好好收拾收拾。”
移步西书房,皇甫惜歌进了暖阁躺着,远远瞧着墨儿手脚麻利的收拾着乌木长条书案,便佯嗔道:“叫你来是陪我的,活儿一会子叫她们干去。”
“奴婢将这几本书码好了就来陪主子说话儿。” 墨儿嘻嘻笑着说道。本来惦记着将那笔洗什么的也擦洗下才好,见主子催促便放下了,几步跑进暖阁坐在床旁踏脚上。
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皇甫惜歌问墨儿她干娘:“又来过吗?那小丫头儿也不知道如何了。”
墨儿摇头笑道:“主子就莫惦记着别人啦,奴婢的干娘有那小丫头牵着,不会这么快又过来,这不更能放心了么,肯定照顾的挺好。”
小时候窝在那街边,见远远地驶过来一辆华车停在身旁,墨儿吓坏了。又见车上下来个周身华丽的小姑娘被一众奴才簇拥着越走越近,墨儿紧紧地闭上了眼。流浪逃亡的日子里左右没少挨欺负,遇上这么个主儿,恐怕是更跑不掉了,除了闭上眼等死,没别的办法。
等到墨儿敢于睁开双眼打量周围时,她惊呆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这么美?更是没有想到她从此便开始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而那个尊贵的、打马车上下来的小姑娘竟是她的救星。
若干年后,主子又成了另一个小丫头的救星。墨儿回首往事再对比眼下,不禁摇头叹气。若一概以仁慈之心应对血雨腥风,无疑是费力不讨好的。不说别的,单说前些日子遇上那杜雪娥,为何不带回府来杀鸡儆猴?往后再有这等事可不能错过了。墨儿打定主意便开口劝主子。
“嗯,我心里有数儿。”皇甫惜歌听了墨儿的话如此说道。方才已经想得够清楚了,若是与三郎没有更近一步、暂时也不打算前进,躲在一旁自成一统便好。眼下肯定是不成了,她已经成了某些人眼里的绊脚石拦路虎了。
墨儿说的也罢,她自己考虑的也好,大概意思都是在尽力融入萧府的同时应该尽显威慑。也许眼下不是急需这么做,更不是说做了一次便万事大吉,而是得让清苑上下都打起精神来,这萧府里的勾心斗角才刚刚开始,前路还漫长无尽头。
第一卷 菡萏 第七十九章 纳妾风波
第七十九章 纳妾风波
几天后,虹影丫头逃跑之事以虹影被卖、萧林氏的奶娘林妈妈回乡养老告终。得知了这个最后的结果,皇甫惜歌不得不喟叹老夫人想得周全。
习妈妈那天叫停了审问虹影之事,扭头便叫车马上的套了车前往吴县庄子,傍晚时又亲自押了萧林氏的奶娘林妈妈回来。事情容不得林妈妈认与不认,另外两个通房便作了证……林妈妈那几日与虹影常常私下见面。
卸掉某人的左膀右臂不一定是叫那为膀做臂之人去死。老夫人并不是要以维护她喜爱的某一方为唯一目的,她想要的还是捧一捧摔一摔之间令家宅更加和睦。彻底送走林妈妈,萧林氏也就翻不起大风浪,这府里也就安静了些许。
尤其这两天见萧林氏犹如斗败了的公鸡般耷拉了头,皇甫惜歌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老夫人是如何向她发飙的。而奶娘对于出嫁了的姑奶奶来说,又是多么的重要,想必萧林氏短期内是无法作为了。
满萧府专门针对她的人也许只有萧林氏?就算有别人也有这想法儿,目前没办法没理由动手?那不是正好,正可以好好与三郎享受旖旎风光……皇甫惜歌想到这里,脸烧得发烫。
却见璎珞匆匆进来,走近前对她说道:“主子,二房里闹翻天了。大少爷要纳妾,大少奶奶的娘家爹和哥哥打上门儿来了。”
“纳个妾又不是要休妻,至于的吗?”皇甫惜歌瞪大了眼问,“不是说大少奶奶是二夫人的娘家侄女吗,婆媳俩同一个娘家,这李家也这么不给面子?”
“说是大少奶奶回娘家哭诉去了,哭得是泪涕横流。估计那哭诉的话里也是掺了水分,否则还真不至于,大不了小两口儿屋里闹闹完事。”璎珞也觉得李家有些小题大做了。
皇甫惜歌摇头:“就算她回去再夸大,李家同时作为二夫人的娘家,也该先与二夫人聊一聊吧?总不会一开始就打上门来。你打听了没有,大少爷要纳的妾是哪家姑娘,还是将哪个通房抬了做姨娘?”
嫁进来后,皇甫惜歌渐渐弄清楚了,原来萧老夫人定的家规不单单是针对庶子女,连如何纳妾纳什么样的妾都有专门的规矩。萧府爷们的妾一般有两个来路,一是将有孕的或有功的通房丫头抬了做姨娘,二是好人家的女儿愿意放弃良民身份签下卖身契。二老爷的于姨娘就是后者。
无论是哪一种妾,都不会威胁到正妻的地位,这是老夫人当初定家规的考虑。老夫人是个容不下老太爷纳妾的,却不能管制住儿孙不叫纳妾不是?因此定了这个家规,以免儿孙们做出宠妾灭妻之事,也避免了小妾横行……奴才始终是奴才,骑不到主子头上去。
皇甫惜歌之所以问璎珞知不知道大少爷要纳的是谁,就是想到了家规。通房有孕抬了姨娘,生儿不如生女,更威胁不到二房嫡孙;外头抬进来的良家女又如何,当初的出身早被一纸卖身契抹煞。
璎珞听见主子问她大少爷要纳的是谁,立时笑不可支:“回主子的话,本来大少爷要纳妾和咱们清苑无关,二房打成热窑也与咱们清苑无关,奴婢不该回来和您学说的。”
皇甫惜歌伸指点她:“你瞧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儿,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吧,想必大少爷要纳的不是个好人家姑娘?”
璎珞笑成这样儿,皇甫惜歌便止不住猜想了。只因为那萧孟韬看着一付人五人六的样儿,实则可不是个好鸟儿,那眼珠子整日里滴溜溜乱转,完全暴露了那人样儿是装的。
有几次去鹤年居用晚饭在门口遇上,萧孟韬可没少用那双贼眼打量流苏呢。若不是她瞧着流苏脸红得不对四周瞧了下,还真发现不了那人原来竟是这种好色的玩意儿。
“您猜错了。不但是好人家的姑娘,还好得不得了。”璎珞继续卖关子。这时她也纳过闷来,哪里是大少奶奶言过其词才导致李家直接打上门来,根本就是要做妾的这个人选,她,实在是比大少奶奶强出太多了。
皇甫惜歌佯怒,“你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谁,明明知道我特想听,偏偏抻着我,看来你在这院儿里来回行走也和那些死奴才学坏了。”
璎珞连连屈膝给主子赔不是又扶着主子靠好,一边扶一边笑:“您若不靠好了,奴婢担心话一出口您就笑翻了,那女子是宁州刘府的表小姐刘远馨。”
皇甫惜歌听到这话,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回京城住对月时候进宫,皇后明明说立刻拟旨给上官恪和刘远馨赐婚的啊,就算赐婚未成,以世家嫡女的身份给萧孟韬做妾也不对啊。
皇甫惜歌简单和璎珞说了说进宫时那些事儿,璎珞也惊讶了。难道仅仅是个传闻?是传闻就更不该令李家打来了。于是自告奋勇般说道:“左右奴婢没什么事儿,这便再出去听听。防风和大少奶奶身边的二等丫头翠屏聊得可好着呢,奴婢带着她一起去。”
皇甫惜歌笑着催她快些去。又扭头问流苏:“你怎么看这事儿?”
流苏对萧孟韬很反感倒是真的,可她没想到主子会问自己的看法儿,犹豫了片刻回道:“俗话说臭鱼对烂虾,乌龟找王八。大少爷和表小姐保不齐就是咱们回京城时对上眼儿了。”
能令厚道的流苏说出这种话来的人,还真是称不上好人了。皇甫惜歌闷头笑起来,笑罢却也觉得这话有道理。萧孟韬又比上官恪差到哪里去,刘远馨当初既然敢说出宁可给上官恪做妾的话来,怎么就给萧孟韬做不得?
虽说刘远馨所谓的宁可给上官恪做妾是气话,言之意下却也表明了想法儿,那便是有情饮水饱。若这话被萧孟韬知晓了,保不齐便会针对这话给刘远馨设了套儿,比如极尽勾引之能事。
刘家嫡女,这是什么分量?萧孟韬必是以为勾搭了刘远馨,便能抬高他自己,有助于他今后与三郎争夺家主之位。他怎么就不想想,这嫡女都沦落到宁可做妾的地步上了,刘家还会伸手帮他么?帮了他对刘家有何益处?与其帮他,还不如帮刘家的外甥萧孟朗。
这萧孟韬也太糊涂了些。难不成他想不到这种小伎俩随随便便就会被看穿,并且没有丝毫用处?
或许他就是为了色?刘远馨确实挺美的,称得起是中上之姿,虽说确实比大少奶奶李秀媛强些,也绝不足以色令智昏啊。
若真的论起美貌,萧府里的女子最美的便算二少奶奶水雅琳了,三姑娘四姑娘也都不差,至少比刘远馨强上些许。萧孟韬没见过美女么?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有了老夫人的家规,这话在萧家便行不通。若纳了刘远馨,又叫外人以为他是贪色,他不要脸面,萧家也陪他么?
何况刘家还得要脸呢,还有皇后能容忍这等事发生么?不行,这事儿越想越不对,皇甫惜歌站了起来溜达了几个来回,又想到还不能轻举妄动,得等璎珞打听到更确定的消息才好,或是等三郎回来后仔细商量下。
若说什么叫按下葫芦起了瓢,这就是了,前几天的乌鸦嘴再次得到了证实。躲进小院儿成一统真的那般容易么,只要她皇甫惜歌还是萧三郎的媳妇,就算小两口离了萧家跑到天涯海角,这府里哪怕掉根针,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流苏眼睁睁瞧着主子有些焦急,却帮不上忙,心里便恶狠狠骂起了萧孟韬。她不敢和主子说,有几次主子进了老夫人的房里,她在穿堂与鹤年居的丫头们闲聊,很是被大少爷轻薄的盯了几次。而表小姐初来那一天的晚宴上,她也瞧见了大少爷对着表小姐眼泛桃花。
兄弟媳妇的陪嫁丫头敢轻薄,兄弟外家的表妹他还敢勾引,真当他貌比潘安才比子建富比石崇了呢。实则就是块烂泥巴扶不上墙的,还想纳了世家嫡女做妾跟姑爷争先,他也不称称他自己有几斤几两。
主仆两人这里各怀着心思,萧孟朗却比璎珞防风先回来了。进了东次间便问:“怎么就流苏你一个人伺候你主子?别的丫头呢,都偷懒去了?”
流苏心里发笑。爷自从和主子圆了房,就嘴碎得快赶上院儿里几个妈妈姑姑了。今儿担心主子这个吧,明儿发愁主子那个吧。嘴上却赶紧回答道:“回三少爷的话,三少夫人惦着清静些,便打发丫头们各自去做事了。您放心,有奴婢在便足够伺候主子的,再不成奴婢还有张嘴呢不是,大不了去喊几个进来帮忙便好。”
萧孟朗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见妻子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欲上前问问怎么了。流苏忙知趣的退下,说是去打盆热水来服侍爷净面。
皇甫惜歌便将李家打上门来一事说了:“你是打外头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