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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她这话更是将众人惊了个不善。石家妯娌几个弄的绸缎铺子,不过是最近两年规模大了才没瞒着婆家与夫君,只因为瞒也瞒不下了,怎么萧三奶奶还敢叫萧三爷帮她打理嫁妆产业?是为人太过大大咧咧,还是小两口儿好得确实像一个人般?若是后者,还真是不服气不成呢,这等恩爱又何止只凭着一个郡主身份和皇太后赐婚?
皇甫惜歌见众人张大嘴般的惊诧模样,有些汗颜:“嫌一半儿太少了?那我问问他每日能出多少,若是产量跟得上,我就把库存都给你们吧。”
石大*奶犹豫了犹豫,摆手道:“不是多与少的事儿……惜儿你就这么大胆叫你们三爷给你打理产业?”
她这话除了将皇甫惜歌实实在在当成姐妹,也是要给小姑石晨雨听听。嫁妆产业是女人在夫家立身保命的,怎么能随意交给别人?不要说什么夫君不是外人儿一类的话,死契的陪房都不一定靠得住,何况动辄纳妾收通房的男人?萧三爷眼下倒是屋里没人,难道不是因为娶了皇室女要按规矩来以及顾及萧家家规么?
皇甫惜歌并没听懂石大*奶的实际用意,傻傻的笑道:“杏花村和染坊还有桑林村的绸缎作坊都是三郎打理的,确实是累了些。还有陪嫁庄子里也弄了个鹿场,是和他的鹿场合伙儿的。”
“可三郎他说,除了在家陪陪我和禹儿,便是忙着这些产业最快活了,我也就随他去了。我们只想再忙上十来年给孩儿多攒下些,便一心过清闲日子了。”
石家众妯娌们半晌无语。到底是不能比的,人家背后有王府和太后皇上撑腰,萧三爷恐怕不敢吃人家一分一毫的花账,更不敢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只是娘家势力到底陪不了女子一辈子啊,自己既是和人家比不了,也只能靠多些心机了,比如今天谈到何文竹这事儿,只有叫萧三奶奶赶紧给她鼓捣着嫁了人,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还有便是这绞缬绸了。既是萧三奶奶会错了意、主动说将全部库存都给她们,那是不是要商议下卖价?或是定个长期供货的协约?否则卖断了货供应不上后续,可是坏铺子名声的,而若是比其他商家卖得贵,也是不利于生意发展的。
因此几人又围坐的近了些,商议起了绞缬绸的具体事宜,待商量出了初步的路数石家众人起身告辞,已是不知不觉到了申正初刻。石晨雨是个喜欢热闹的,又因为尹素娘的原因极度不喜欢何文竹,临走前再三叮嘱皇甫惜歌道:“萧三嫂,明日后日我都来好不好?姑娘们有我帮你招呼着,你莫再喊那人出来现眼了,莫等识得她的人多了,她以后再做出什么事儿来,平白的给萧老夫人与萧三嫂没脸瞧。”
皇甫惜歌笑道:“我可是巴不得呢,只是怕累坏了雨儿妹妹。何况妹妹不是得回去与石太太商议后再说?”
石晨雨的话语并不客气,可却是实在道理。识得了何文竹的人越多,她以后的事儿就越被人关注。人品在这儿摆着,就算离了萧家,只要不赶紧嫁人、也免不了做出下作事儿,待传扬出去说是襄国公府旁支的姑娘如何如何了,不要说众人想得起这姑娘与萧家有亲,襄国公府也得被一同笑话了,就像当年尹素娘改嫁一般。
只是石晨雨所谓的来帮忙,皇甫惜歌哪里敢应?她与四郎年纪相差无几,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萧石两家交情又不错,若叫他人会错了意,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
石晨雨自己说罢后也有些纳过闷来,不由得一缩头掩着口笑起来。被石大*奶轻轻拂了一掌才想起与皇甫惜歌说了声抱歉是雨儿考虑不周,皇甫惜歌将众人一直送到了垂花门方才各自离去。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五十六章 防范
第一百五十六章 防范
皇甫惜歌的话一出口,石晨雨便拍起了手直说好,笑道是该按着萧三嫂的主意赶紧办了,靠谁也不如靠自己。而所谓的听话听音儿,石家几位妯娌皆讪笑起来,旋即也纷纷附和道回去便做。
“几位姐姐与雨儿妹妹既然不拿我当外人儿,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皇甫惜歌也怕若不给这几位留些脸面,她们回去后会对婉绣迁怒,“我这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表姑娘是个有主见的,若待她离了萧家,一切便不在我与老夫人掌控之中,因此还不如你们那边紧着些。”
“说起来她的主见,她前些日子便来过我们府里小住,就是我们禹哥儿大满月前后。本来我们老夫人欲留她多住些日子,结果她祖母病了、她便回了京城侍疾,想必便是那期间往你们家祝县别院偷瞧她娘去了吧?保不齐她回了京城,还得说是我们老夫人一味挽留,因此到家才晚了几日呢。”
“我这里回头也会与老夫人速速商量了,看看是否该赶紧与她祖父母通个气,给她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罢。我们四爷年岁也不小了,我们三爷……听说十来岁时还被她祖父瞧上了想要过去当孙女婿呢,总留着她也是个祸害。”
萧孟朗被何文竹祖父看上了一事,是老夫人那天说与皇甫惜歌听的。她知道婆祖母这是叫她多长些心眼儿防着些——花园子旁边的偶遇哪里瞒得了人,早被婆子们一传十的传到她耳朵里了,又何况老夫人。
石家几位妯娌听她这么说,面上讪讪的笑皆又变成了苦大仇深。这何文竹还真是处处不落空,走到哪里惦记到哪里,与她娘真是一般无两样。原来萧三奶奶也早有了防范呢,可既是怕被人家分享了夫君,怎么还叫那姑娘帮忙招呼客人,倒像姑嫂情深的样儿?这萧三奶奶还真是怪。
腹诽归腹诽,石大*奶也诚恳的劝了几句,“妹妹倒不用太过担心,就算我们五爷,她们娘儿俩都得想方设法算计还不一定能得逞,何况萧三爷与妹妹伉俪情深,哪里能被她随便算计了去。不过你们那四爷,倒是得看紧些了。”
其实之前皇甫惜歌想得并不尽然,石大*奶与几位妯娌其实最怕的还不是五爷被勾搭了。毕竟五爷小两口才成婚不久、五奶奶又有孕在身,小两口恩爱着呢。若是哪天改成自家的爷送大老爷去别院又被尹素娘娘儿俩设了计,那才是真正的糟心事儿。
有其母必有其女,三十来岁的尹素娘能在被冷落一年后重得石大老爷宠爱,就算住在别院里也令他风雨无阻的三五天跑一趟,必有其过人之处和非常手段令男爷们儿喜欢。而她这女儿才十六七岁,除了得其真传,还有这嫩得出水儿的年纪啊。
更何况这母女俩的心计,可不顾及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便不能为,若是勾引五爷不成其他几个爷也不成,万一再搞成母女俩共侍一夫,那可是丢大脸了。石大*奶暗自摇头,虽说这想法儿有些龌龊,谁敢保证尹素娘母女做不出?
萧三奶奶说得没错儿,权宜之计便是将别院那边守得水泄不通,萧府这边再与何文竹的祖父母通通气赶紧将她嫁了,那才是一劳永逸。其实这也是与萧三奶奶讲了半天意欲达到的目的。
皇甫惜歌接下来又给石家众人出了些有用没用的主意,比如撺掇着石家老太太做主将老十接回石家大院儿养着吧,再给尹素娘一碗汤药下去永绝后患吧,可比每天灌上一碗强多了之类的,这些话令石家几人均是刮目相看——之前只以为萧三奶奶是靠着郡主身份在萧家安身立命的,原来肚子里坏水儿也不少。
石大*奶更是暗自庆幸。好在萧三奶奶对她还算大度,当初五爷与萧府四姑娘议婚之事被她搅黄了,也没埋怨过她一句半句,之后再见依然与她亲密无间。否则依着萧三奶奶这手段,自家大爷又与萧三爷过往甚密,哪天直接将这何文竹塞给大爷做妾,她不是也得吃个哑巴亏?
想罢这些,石大*奶挂了满脸笑容道:“惜儿妹妹的主意甚好,尤其是雨儿你多学着些,待到了婆家有得用呢。接下来咱们说正事儿吧,惜儿你也知道,我与我这几位妯娌用嫁妆银子开了几家绸缎铺子,你那绞缬绸能不能给我们销些?”
石晨雨听了大嫂打趣也不脸红,一味点头应着是,倒将几位嫂嫂与皇甫惜歌逗得一阵子大笑。皇甫惜歌暗道石家教育没出阁的姑娘还真开明,一切美丑都不背着雨儿,这姑娘到了婆家也是个顶个儿的,只可惜,萧家四郎配不上她。
再说石大*奶的后半句,还好还好,没提包销。皇甫惜歌暗念阿弥陀佛。不是说拘于面子不想叫她们包销又不好拒绝,她是自己想开绸缎庄呢,包销又能包多久,“染坊才开工十来天,出产也不是很多。待傍晚三郎回来,我问问他攒下多少成品了,回头我叫人先给你们铺子里送一半去可好?”
她这话更是将众人惊了个不善。石家妯娌几个弄的绸缎铺子,不过是最近两年规模大了才没瞒着婆家与夫君,只因为瞒也瞒不下了,怎么萧三奶奶还敢叫萧三爷帮她打理嫁妆产业?是为人太过大大咧咧,还是小两口儿好得确实像一个人般?若是后者,还真是不服气不成呢,这等恩爱又何止只凭着一个郡主身份和皇太后赐婚?
皇甫惜歌见众人张大嘴般的惊诧模样,有些汗颜:“嫌一半儿太少了?那我问问他每日能出多少,若是产量跟得上,我就把库存都给你们吧。”
石大*奶犹豫了犹豫,摆手道:“不是多与少的事儿……惜儿你就这么大胆叫你们三爷给你打理产业?”
她这话除了将皇甫惜歌实实在在当成姐妹,也是要给小姑石晨雨听听。嫁妆产业是女人在夫家立身保命的,怎么能随意交给别人?不要说什么夫君不是外人儿一类的话,死契的陪房都不一定靠得住,何况动辄纳妾收通房的男人?萧三爷眼下倒是屋里没人,难道不是因为娶了皇室女要按规矩来以及顾及萧家家规么?
皇甫惜歌并没听懂石大*奶的实际用意,傻傻的笑道:“杏花村和染坊还有桑林村的绸缎作坊都是三郎打理的,确实是累了些。还有陪嫁庄子里也弄了个鹿场,是和他的鹿场合伙儿的。”
“可三郎他说,除了在家陪陪我和禹儿,便是忙着这些产业最快活了,我也就随他去了。我们只想再忙上十来年给孩儿多攒下些,便一心过清闲日子了。”
石家众妯娌们半晌无语。到底是不能比的,人家背后有王府和太后皇上撑腰,萧三爷恐怕不敢吃人家一分一毫的花账,更不敢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只是娘家势力到底陪不了女子一辈子啊,自己既是和人家比不了,也只能靠多些心机了,比如今天谈到何文竹这事儿,只有叫萧三奶奶赶紧给她鼓捣着嫁了人,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还有便是这绞缬绸了。既是萧三奶奶会错了意、主动说将全部库存都给她们,那是不是要商议下卖价?或是定个长期供货的协约?否则卖断了货供应不上后续,可是坏铺子名声的,而若是比其他商家卖得贵,也是不利于生意发展的。
因此几人又围坐的近了些,商议起了绞缬绸的具体事宜,待商量出了初步的路数石家众人起身告辞,已是不知不觉到了申正初刻。石晨雨是个喜欢热闹的,又因为尹素娘的原因极度不喜欢何文竹,临走前再三叮嘱皇甫惜歌道:“萧三嫂,明日后日我都来好不好?姑娘们有我帮你招呼着,你莫再喊那人出来现眼了,莫等识得她的人多了,她以后再做出什么事儿来,平白的给萧老夫人与萧三嫂没脸瞧。”
皇甫惜歌笑道:“我可是巴不得呢,只是怕累坏了雨儿妹妹。何况妹妹不是得回去与石太太商议后再说?”
石晨雨的话语并不客气,可却是实在道理。识得了何文竹的人越多,她以后的事儿就越被人关注。人品在这儿摆着,就算离了萧家,只要不赶紧嫁人、也免不了做出下作事儿,待传扬出去说是襄国公府旁支的姑娘如何如何了,不要说众人想得起这姑娘与萧家有亲,襄国公府也得被一同笑话了,就像当年尹素娘改嫁一般。
只是石晨雨所谓的来帮忙,皇甫惜歌哪里敢应?她与四郎年纪相差无几,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萧石两家交情又不错,若叫他人会错了意,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
石晨雨自己说罢后也有些纳过闷来,不由得一缩头掩着口笑起来。被石大*奶轻轻拂了一掌才想起与皇甫惜歌说了声抱歉是雨儿考虑不周,皇甫惜歌将众人一直送到了垂花门方才各自离去。
昨晚困糊涂了,错把这章当成155章传上去了,早晨发现后,已经将真正的155换上去了,订阅过错误章节又觉得内容连不上的亲们重新回去看完那章再看这章便好,不是重复订阅~~抱歉抱歉实在抱歉~~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落定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落定
后来的两天赏花宴,何文竹依旧帮着皇甫惜歌招待客人,皇甫惜歌对她的话语依旧神色依旧,因此她也并未觉察出有何不对头。她却不知道,京城里的祖父祖母已经被堂姑祖母的一封信气得险些晕厥,随即便唤了大管家去府外请宋婆子。
宋婆子是个媒婆,前些日子曾来何三老太爷府上给何文竹说过媒,何文竹的祖母当时得知男方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鳏夫,膝下又有个四五岁的姑娘,只差唤人将宋婆子打将出去,哪里管那男方家境殷实又有功名在身。
如今见了萧老夫人的来信,何三老夫人连连的叹气,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便应了那门亲事,如今反过头来上赶的去求人家,嫁妆都得要加些才好,更不要提脸面了。
都怪自家的死老头子,死活惦记着萧府里的几个小子。那家的小子便那么好么,三郎不成,便又瞧上了四郎?何况你瞧上了人家,人家瞧得上瞧不上你?若是可能,何至于待三郎二十岁了才懿旨赐婚,之前死活都不想娶自家的姑娘?
说来说去还是都怪那个姓尹的骚货。三老夫人愤愤的骂道,她不要脸死活要改嫁也就算了,如今又勾搭起了咱们姑娘和她一起自甘下溅,敢情这姑娘是白替她养了。 三老太爷黑着脸白了老伴儿一眼:“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莫不是你想叫宋婆子全都打听了去!”
三老夫人也是被气得狠了,听罢三老太爷这话连忙闭了嘴。待宋婆子被管家请来了,又挂上微笑略略赔了个礼:“……上次没等妈妈仔细说说那户人家如何便动了怒,是老身的不是。妈妈走了后我们老太爷还对我发了一阵火儿,人老了,便拉不下脸面来,终于拖到今日才请妈妈来,不如您再给老身仔细说上一说?”
宋婆子早在心里将嘴撇到了耳根后头,面上却不敢表露一星半点。一个父早亡母改嫁的孤女,任是祖父母家是官宦人家又待如何?敢情这是转了一圈了没寻到更好的,才想起请她来吧。
“瞧三老夫人说到哪里去了,婆子我可不敢当三老夫人给我赔不是。这京城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府上的大姑娘是被您和三老太爷捧在掌心宝贝的,三老夫人爱孙女心切也是情有可缘的不是?” 宋婆子虚与委蛇了一阵,便将那男方的人品和家境添油加醋说了个够,
何文竹的祖母何三老夫人并不在意这些。家境差些,她给孙女多置办些嫁妆也就有了,人品嘛,再差能差到哪里去,难不成打听来的都是假的。她现在不过是想找个现成儿的人选赶紧将孙女嫁出去罢了,正是所谓的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了愁啊。
没错儿,不是成仇而是成愁。何三老太爷与三老夫人这些天都愁死了。府里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孙女,下头还有两个十来岁的呢,若被这个大的弄出些丑事牵连了,以后也一样不好说人家儿啊。
换好了庚帖的宋婆子得了双份谢媒钱,喜滋滋的出了何府还不敢相信。这亲事这么着便算成了大半了?什么三媒六礼能简化便简化、何府竟催着早些完婚了?前些日子倒是听说何三老夫人得了场大病,莫不是这老太太怕……可不是吗,十六岁的姑娘守孝守到十九岁,哪还有人家要?
还好那章家二爷是个眼高于顶的,虽是鳏夫却也挑罢门第挑模样,挑罢模样又挑性子,当初何家这门亲事没说成,还因此很是很郁闷了一阵子、便没再紧着催她给找别个。若不是何家这位姑娘有这么一个身世,何家那老夫人又不久于人世,哪里轮得到被他娶来续弦?
怪不得都说缘分缘分,看起来这二人还真是有缘分呐。宋婆子轻快地迈着步扭着腰便往章府去了,想必打章府出来,腰包里还会多出不少谢媒银子呐。
而住在萧府的何文竹这些天替皇甫惜歌招呼客人出尽了风头得尽了夸赞,不由又美得心都泡在了蜜水里。只是再想起自己那身世又开始了悲春伤秋,笑罢了哭、哭罢了又笑,倒将贴身伺候她的小丫头转儿吓得不善,以为自家姑娘这是魔怔了。
若不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娘拖累名声,何至于十六岁了都寻不到好人家,还要算计着给人做妾?如今可好,算计三表哥而不得,转而又要算计娘那个夫家去了。好在娘说过那家是个大户,地窖里的银子都堆成一座座小山了。
求恩爱而不得,便退而求其次要些银钱过些奢华日子吧。何文竹瞪了转儿丫头一眼,倾头扶额叹气时露出雪白的颈项,倒将转儿艳羡个够呛。
只